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非洲有這樣的一個民族部落,他們的風俗習慣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他們有時會把自己的妻子送給那些喜愛他們的客人,讓他的妻子和客人們在一起睡覺。
屋頂上掛著一個著蔥色葉瓣的花狀燈,溫柔的燈光照射著全部溫室,玫羅麗正偷偷的偷聽著她哥哥和一位宴會來賓的談話。
她經常受到訓斥,她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身為女性不該對男人間談話的內容太感興趣。但是,他們的談話卻如磁鐵一樣引誘著她,溫多琳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藏在一棵棕櫚樹的陰影處,注意聽他們交談著。
「認真想想吧,我可愛的小伙子,」喬那森說。「收集那些東西將會帶給你顯要的聲譽。自然歷史博物館已為此援助了我們一些錢,然而我們還差一部分,你清楚嗎」我們應怎麼辦呢?你的錢和我的經驗,我們的合作一定會成功的。「
玫羅麗聽見她的哥哥不停地大笑了起來。「在這才幾個月,你又急迫地想你的探險啊?我敢保證非洲對你來說像急需吸食鴉片同樣。唉,無論如何說,前景倒是滿誘人的。我始終想去非洲旅行一趟。我再想想吧,我會在週末以前告訴你結果的。行了,不要再談旅遊或資助之類的事了,今天是玫羅麗的生日,她會埋怨我一人獨佔你的,讓我們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吧。」
透過鐵窗上的玻璃門,傳來了專門為晚會而請的四重唱歌手們聲嘶力竭的哥唱聲,空氣中漫布著一股輕輕的蘭樹的胡椒味。玫羅麗極力向前傾斜著身子,只聽喬那森笑著道:「啊,是的。玫羅麗。艾勒華,我非常喜歡你妹妹,假若你不介意我直說,我認為她已是一位十分成熟的女人了。我們這個階層的許多女人與她相比,的確索然無味,黯然失色。
溫多琳十分聰明,毫不誇張地說,她非常有才華,她在藝術方面很有天分。「
「好了,好了。」艾勒華不悅地說。「不要告訴她認為非常有才華。你好像以為她的固執是一種美德似的。她有一點太富激情,家父害怕這有損於她的健康。」
他們兩人分手很長時間,玫羅麗還愣在原地呆呆地想著喬那森的話。她非常詫異喬那森談論她。他只來過赫爾頓莊園幾次,每次都顯得非常冷淡。雖然她知道他是一位探險家和人類學家,他卻有著恐懼的名聲,她壓根想不到他會注意到她。
她輕輕地扒開了棕櫚樹的樹葉,身體再往前湊近了一點,透過樹葉的空隙,認真地端詳著這位身材魁梧,體格健美的男人的面龐。喬那森的側面在黃色燈光的映襯下,像鍍上了一層金粉。他黑黝黝的皮膚、認真的表情,使他顯得有些呆極和剛毅,尤其是頸上的那道疤痕,更讓人感到有些異乎尋常的危險。
玫羅麗從內心裡並不喜愛哥哥的這位朋友。他看上去不是老實的人,甚至有點驚世駭俗的味道,然而無法否認他是她目前遇到的最有趣的男人。他叛逆地留著長髮,並如一般水手似地把頭髮紮成一束,繫在腦後。他身著緞子領的如制服似的厚黑呢衣,這是上好的毛料,做工也十分考究,看上去非常合身。他身上的馬甲卻使人覺得他有些愛虛榮;馬甲的口袋處總是繡著花或是繡有金線。
他平時沉默寡言,但他的舉止卻非常乾淨利索,行動尤為果斷,顯得氣勢逼人,有許多事情,他都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有好幾次,當喬那森像鬼魂似地出現在她的身旁時,她經常被嚇得半死。僅有那麼一點兒的古龍香水味才讓人察覺他已近在身邊了。
每當她為此想發脾氣時,他就詰然一笑。
「我為我的不邀而至的行為向您道歉。」他說道,然而他說話的語氣又讓人覺得他壓根沒有道歉的意思,倒像是有意逼她似的。「同女士在一起時,人往往會變得富有靈感。我擔心我在非洲逗留的時間太長了點。那兒的生活和這裡有很大的不同。」
一回想起上次談話的內容,玫羅麗就激動不已。想到非洲的粗野,原始的美,還有那裡的土著部落,她就激動得難以安定下來。
一陣嘈雜聲打斷了她的回憶。她只好飛快地走出了溫室。在房前的草坪上,放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桌面上鋪著亞麻制的桌布。桌上佈滿了冷盤和熱菜,有烤肉、炒蛋、蜜餞和甜點等等。
女士們全穿著絲綢裙衣,男士們都穿著筆挺的晚禮服,大家手捧酒杯,圍坐在高壇旁,喝著美酒,談笑著,很多女士頭上飾有美麗的羽毛,身上佩戴著珍貴的珠寶首飾。
「恭喜。恭喜。」當她飛速走近一個她父親生意場上的朋友時,這人趕忙道賀:「親愛的,十九歲的感覺一定會令人興奮吧?」
「你說的太好了!謝謝您的光臨。」玫羅麗面帶笑容,非常有禮貌地行了一個屈膝禮,接著向人群走去。
她一面穿過人群,一面衝著向她祝賀的其他客人頻頻點頭微笑。此時,音樂聲又轉為了一支華爾茲舞曲,男客們紛紛邀請個人的女伴,雙雙步入草坪中間,翩翩起舞起來。主樓的燈光從敞開著的法式窗門裡鋪撒而出,在燈光的映照下,絲綢及珠寶都發出奪目的光芒。
這個晚會是專門為她開設的,是為了慶祝她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的,然而玫羅麗全然不在乎它,彷彿晚會不存在似的。
她心裡這時正湧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一半是興奮,一半又是擔心。
她從艾勒華的言辭中,意識到艾勒華將會同意給予喬那森經濟上的援助,而讓喬那森成功去非洲旅行。艾勒華十分佩服他這位臭名昭著的朋友,喬那森自從把印度淫穢詩譯成英文後,反而把自己弄得更為臭名遠揚了。
艾勒華已經厭倦了這種無憂無慮的富足生活,而想來點有趣的、帶些刺激的生活。玫羅麗對他這樣的生活方式十分同情。他們家的布匹生意已經有了堅實的根基,財源正滾滾而來,所以對艾勒華這樣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生活已沒有很大的刺激性了。
玫羅麗認為她自己已在許多方面支持她的哥哥了,他倆有許多十分相像的地方,而對於這一點,她哥哥本人壓根不清楚。她知道艾勒華的很多的個人隱私,有財務上的啦,和其他一些方面的等等。還有件事不可以讓艾勒華知道,他知道後,他心裡肯定非常不舒服。她盡量不想讓艾勒華發現她已知道他那個內心秘密。
艾勒華已決定將要和喬那森、克本頓一同去非洲旅行。
玫羅麗暗自也下了一個決心,並且這決心將完全改變她一生的命運。
她決定和他們一同去非洲。
夜色更深了,晚會的最後一位客人也晃憂憂著離開了草坪,進入特地他們準備的客房,溫多琳卻依舊想著自己的心思。
一位生活優裕的女性,又處於上層社會,想到非洲冒險,幾乎是不可能的。她從未這樣焦躁渴望地想去非洲。這是她想往已久的一件事,她始終在等待著機會。假如能實現的話,她就沒有在這世上白活。
她此刻既不知怎樣去說服艾勒華帶她去,也不知怎樣說服父親答應她去非洲。
然而她會設法找到解決的辦法。
第二天早上,還不到六點鐘,她就起了床。大家都沒起床,只有廚子和女僕們起來了。
玫羅麗迅速地穿戴著,她捲曲的紅棕色的頭髮上邊扣著一頂飾有褶邊的帽子,她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裙上邊,她老是勾不著肩膀惑側的那粒扣子,然而也不想請阿格尼絲幫她扣好,溫多琳匆忙地披上一條絲質圍巾,隨手在胸前作了個結。
接著,她拉了拉裙角,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飛速地穿過走廓,走下了房子後邊的樓梯。
廚房裡傳來了茶壺和煎鍋的兵乓聲,然而整棟房子靜靜的。玫羅麗悄悄地推開客廳的門,朝裡邊窺視著,啊,不出自己的意料,海蒂正在裡邊呢!海蒂正要點燃壁爐裡的火,一抬頭看到玫羅麗走了進來。她慌忙站起來,用圍裙擦了擦自己的手,滿面含笑地行了個屈膝禮。
「小姐,早安。你的確是一隻早起的小鳥,想去拜訪誰嗎?」
玫羅麗笑道:「你不要再裝假了,你清楚地知道我要找的人正是你。」
海蒂褐色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副純真可愛的樣子。她頭上有一頂亞麻色的帽子,額前留著一縷些許卷的淡黃色的瀏海。
「小姐,我可以幫你什麼呢?」
「我想要你告訴我,艾勒華是否昨夜又到你的房間?」
海蒂避開自己的目光,眼睛看著別處。她是一位樸實的帶有鄉村氣味漂亮女孩。她的臉慢慢變得緋紅。
「噢,小姐,你不應總是問我這些事。」
玫羅麗挺直了腰板,咬著字說:「你希望我把那些事告訴我繼母嗎?」
「你不是開玩笑,是嗎?我會被馬上趕出這棟房子的,我又必須回到鄉下種田去了。」
「那你就詳盡地講講吧!」
海蒂搓著她的雙手,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接著抬頭看著玫羅麗,微微地點了點頭。
「小姐,他的確來過了。」
「我也這麼猜測的。早餐後你去涼亭來見我吧!」
海蒂揚起下巴,「小姐?」
「認真回憶一下,海蒂。我想清楚每個細節,你聽見我說的話嗎」我要你如實地告訴我你和艾勒華在一起都幹了些什麼。「
當海蒂還未回過神來時,玫羅麗已匆忙離開了客廳。
喬那森在才甦醒過來的花園中散步。
早上空氣清新,空氣中含有一股新鮮的略帶潮濕的泥土的清香。這是一條兩側長有小草的小路,路兩邊還長著繁茂的低矮的灌木叢,樹叢下有很多野菜,開著各色的小花朵。
一些爬籐類植物環繞著灌木叢的樹枝上,籐上開著紫色的花朵,如一個個的花環。喬那森猛地吸了一口這帶有清涼綠意和淡花香味的氣體。
如此令人心曠神怡!當你在塵土瀰漫的非洲村寨散步時,你總會認為缺少一點什麼。
他好像生來就是非洲大陸的人。一想到非洲,他就激動不已。艾勒華必須幫他克服這次新的旅行的經濟困難,他肯定會幫忙的。喬那森一天也不願多留在英國,他想越早起程越好。
雖然去非洲已成事實,然而船還需檢修。
他會心地笑了,似乎又看見了玫羅麗藏在溫室裡偷聽他和艾勒華談話的那一幕情景。如果愛德華知道她躲在棕櫚樹後偷聽他倆的談話,肯定會氣急敗壞的。
玫羅麗就如一個謎。她富有,被人驕寵慣了。她擁有驚人的才氣,而且放蕩不羈。噢,他懷疑艾勒華和他父母是否清楚這點,喬那森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他確信自己看人的直覺。他禁不住笑出聲來,她將會令華恩斯威爾一家人擔心的。
他非常奇怪他們為何不把她早些嫁給那些受人尊敬的有錢商人。那麼,或是他們的眼光太高了,打算把她嫁給一位男爵或是伯爵。
假若再多些時間,喬那森或許會更瞭解玫羅麗。從內心上說,玫羅麗本人或許並沒覺得她正像一枚待人採摘的熟果。她的漂亮,她的聰明伶俐,以及她的活潑的性格,使她更具魅力。
喬那森心中不覺一動,他不敢想像下多琳會放任自己,所以成為任何一位男人的玩物。他忽然醒悟到他確實想從她身上獲得更多的東西。她是那種使男人癡迷且難以忘懷的女人。
喬那森想到自己是一個性經驗的冒險者,心裡一時不能平靜。他在非洲的冒險歷途中,許多女人在生理上滿足了他的需求,然而他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有哪一位女人是他真正所需要的。在非洲的一些部落中,他們有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風俗習慣,他們可能把自己的妻子送給那些喜愛他們的客人,讓妻子陪客人睡覺。
他一生中,也和各種歐洲女人產生過關係,她們有的是戰士的妻子,有的是外交官的夫人,甚至還有傳道士的妻子。他非常想把自己的經歷告訴玫羅麗,她肯定會感到非常有趣,或許會有點詫異吧!「
不經意之中,他走到了一片開滿鮮花的籐架下邊,他又獨自笑了起來。在以前的這些年裡,他來過幾次華恩斯威爾家的莊園呢?算一下也應當有六次了吧?他是看著玫羅麗從一位幼稚的小女孩長成為一位文靜的、自信的年輕姑娘。但是,他又懷疑,她是否注意到他的存在呢?
他已是三十歲的人了,在她眼中,他肯定像位前輩了此時,他有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他這才記起他還未吃早飯呢!他應當吃早飯了。英國鄉下的早餐非常豐盛,有鹵腰子、燻肉、煮雞蛋等等。
華恩斯威爾一家同樣不可以怠慢他們的客人,他早被一位女傭禮貌地叫醒,立即她遞給了他一壺咖啡和奶油。
他回轉向回去的路上走著。此刻還是別去想快樂的華思斯威爾小姐吧。計劃這次旅行得耗費不少精力,起碼要幾星期的準備時間。要準備旅途中所需的各種物品,還要選擇合適的出發日子,由於華恩斯威爾一家擁有自己的商船,因而船是不成問題的。他還必須給他們打算訪問的各地的統治者寫信。接著,他將去非洲整整半年。
他盡量想讓自己不去想玫羅麗。當他正能夠撇開她時,恰在此時,他看見了一個苗條的身影正向花園的那邊奔去。
玫羅麗?他保證那就是她。看樣子,她正朝某外趕去。
喬那森不加思索地放快了步伐,尾隨著她。
當海蒂出現在那條通向涼亭的小道上時,玫羅麗已坐在座四周有籬笆的涼亭等候她了。
海蒂在涼亭旁定了定神,喘了喘氣,溜進了門裡。她已換掉了她的圍裙,上身穿身高領女裝,下身穿一件深藍色的裙子,頭戴一頂草制的無沿女帽。一縷頑皮的金色頭髮從帽子裡跑了出來。
玫羅麗高興地笑了,海蒂的頭髮總是不聽話的。
「有人看見你離開家嗎?」她匆忙問。
「小姐,沒有。我再看看,肯定一下吧。」海蒂到門邊,向外張望了一下,接著關上了門,她說:「噢,小姐,我不應當來的。這不好。」
玫羅麗譏諷地笑了起來,並微微鼓掌,說:「海蒂,你的表演簡直妙極了,你能夠騙到別人,然而我知道你十分高興我們這次的私下會面的。」
直到這時,海蒂才詫異地發現玫羅麗手中正握著一根馬鞭,它的一半被玫羅麗的裙子擋住了。海蒂詭秘地笑了笑,牙齒緊咬著嘴唇。
「這不是真的。」她小聲地說:「小姐,你的確太小心了,沒人想到我是來看你的。」
玫羅麗向前邁了一步,她手中把玩著這條馬鞭,威嚇道:「我不想使用鞭子,然而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
「小姐,是的。」海蒂順從道:「我從哪裡開始?」
「告訴我艾勒華進你房間時,你正在做什麼?」
海蒂躊躇不決。
「快些開始,你得告訴我所有的事情。記得嗎?你最後總會乖乖聽我的話的。」
「我……我正在夜壺上邊小便。」海蒂停住了話,不自覺地盯著地面。
「噢,快講下去。」海蒂催道。
「我不樂意講,它非常下流的。」
「現在快講!玫羅麗嚴肅地說:」你明白我想知道什麼。
快講給我聽聽,我要清楚每一個下流的細節。艾勒華做了些什麼?是否他恰好當時走了進來,並看到你在解小便?「
「是的,小姐,正好那時。我恰好……恰好把內衣捋到腰部以上,正蹲著呢。這時,艾勒華就溜了進來,而且說:」不要站起來,海蒂,你接著小便吧,我沒關係的,我等等你。『他站立一邊,靜靜地盯著我。他的臉漲得通紅,而且不斷地用手柔搓他褲子的褲襠處。
「你聽了他的話嗎?」
「我不能不聽他的呀,你是清楚的,他發起脾氣時,實在像吃人的魔鬼。」
「他講了些什麼嗎?」
「是的……。」海蒂又停了下來。
「行了,講給我聽聽,你不要害怕我會被你粗俗的下流話嚇倒。」
海蒂慌忙說:「他……他說我有一對那樣可愛的大屁股啊,小姐,我說得夠多了,不是嗎?我不應當告訴你這些的。你是一個有教養的小姐……」
「海蒂,不要為我擔心,」玫羅麗高興地說:「我實在弄不懂小姐們為何總被認為是弱不禁風的人,她們要行為得體,並且對於自己生理上的一些舉止要清白。艾勒華也總是說,假若我老是四處跑來跑去,老是問很多問題,我會損害自己的身體的。實在是胡扯!我像匹馬一樣健壯。」
海蒂哈哈笑道:「的確如此,小姐。」
玫羅麗氣憤地說:「為什麼,你們鄉村長大的女孩子整天勞動都不會傷害身體?並且你們對男女私情非常清楚,為什麼對你們來說事情就不同呢?你得把你所知的東西統統告訴我。除了你,還有誰可以告訴我這些事呢?」
「沒有別人,小姐。只有你的朋友海蒂。」
「安靜。不要再反對了,快告訴我以後又發生了什麼。」
海蒂雙眼發光,興奮不已地告訴玫羅麗,艾勒華緊接著猛地把她推倒在她的小床上,飛快地把她的衣服脫到頸部,狂熱地吻著她,使勁地揉著她的乳房。
「他也使勁地吸吮著我的奶頭,他就如一頭飢餓的小牛犢。」
玫羅麗心跳劇烈起來。她感覺有點激動和興奮。「那感覺如何?你願意他這樣嗎?」她問。
「我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同時有點興奮。他的雙唇又熱又濕,他的舌頭輕舔著我的皮膚。」
玫羅麗咳嗽了一聲,她有點口乾舌燥,「接著呢?」
「小姐,你都清楚的。我從前告訴過你的。」
「再講給我聽聽,他是否……分開了你的大腿?」
「沒有那樣直接。他吻著我的腹部,用鼻子輕柔地來回摩擦……」
玫羅麗的臉「刷」地變得菲紅。她總是不停地問海蒂與艾勒華做愛的細節。她偶爾希望自己能如海蒂同樣生於農家,那麼她能夠隨心所欲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然而,像她自身這種身份的女人,是不可以想這種事情的。更不用說對這種事有一點點的興趣了。所以,她對男歡女愛毫不清楚。海蒂所以成了她這方面知識的老師。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理了理胸前的絲綢圍巾。
「海蒂,我沒事。你接著說吧!」
自從海蒂首次告訴玫羅麗她的性經歷以後,玫羅麗對性交過程已有了一種瞭解了。但是,這次卻是玫羅麗第一次得知孩子是如何產生的,她從未想到男人和女人做愛時會採取避孕措施。她真的不知道能夠這樣。
海蒂坐在一把籐椅上,幾乎講述完了上次的性交過程。
「沒有任何好講的了。艾勒華整理好了個人的衣服,我也擦乾淨了自己的肚皮上的那點污穢,接著就睡著了。」
海蒂又興奮地說:「艾勒華同意從非洲給我帶一件禮物。」
這最後一句話恰好觸動了玫羅麗的思緒,她向後用手梳了梳頭髮,詫異地發覺自己前額滿是汗水。這麼說,不出她的猜想,艾勒華已決定資助這次旅行了。幾周後,他和喬那森將離開英國,前去非洲———這塊詭秘的黑色大陸了。
僅僅這名字就使人不可想像它是怎樣的驚險及有著何等美麗的景象。啊,她將畫出如何一幅壯麗圖畫!她始終期望可以在她的畫布上塗上鮮艷的紫羅蘭,橙色和猩紅色,而並非目前英國風景中的淡綠色。
她得和他們一同去。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她忽然想出了一個說服艾勒華帶她一同去非洲的辦法了。
「海蒂,」她一邊想著一邊說:「我要你為我做些事!」
海蒂聽完玫羅麗說完她的打算後,一下子驚呆了,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她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小姐,我不可以那麼做,不可能的。」海蒂說:「這不好。這比告訴你我與艾勒華的做愛過程還恐怖。」
玫羅麗自信地微笑著。海蒂一開始總是不同意的,然而每次最後總是屈服於她的堅決要求之下,此刻她得讓海蒂清楚自己的決心。玫羅麗又重複了一遍她的計劃,讓海蒂清楚究竟她需要海蒂做些什麼。
然而今天這次,海蒂似乎鐵了心,如何勸說都不行,她恩威並重地威嚇她,應允送給她禮物,她就是不答應。
「很好,」玫羅麗氣憤地說:「你此刻走吧,永遠離開我。」她肯定不放棄這次旅行計劃。機會就在跟前,海蒂應對艾勒華實施影響,接著通過艾勒華說服她的父母親。沒有一位女僕可以阻止得了她去獲得她所要的東西。
「海蒂,你得按我的要求去做。無論你答應也罷,不答應也罷。」
玫羅麗有意地捋起了袖子,死死地瞪著海蒂固執的臉。
她有多種辦法逼她聽從的。
「站起來!」她要求道,她用鞭子打打自己的裙子。「趴在那張桌子上,並掀起你的裙子。」
海蒂蹶強地神態沒有了,她擔心地看了一眼玫羅麗。
「小姐,你不要。噢,請不要如此。」
玫羅麗不容海蒂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她馬上動起手來,她的心蹦蹦直跳。她不喜歡體罰僕人,然而她不能容忍海蒂抗拒自己的命令。
她使勁地把詫異的海蒂推到籐桌邊上,讓她雙手趴在桌上,海蒂使勁地掙扎著,一面不斷辯解著。
「你敢再動!」玫羅麗憤慨地說:「掀起你裙子。快些!」
海蒂躊躇了一下,接著她很不情願地捋起了自己的裙子以及襯裙。此刻,映入玫羅麗眼簾的是她潔淨的白棉布內褲,還有那渾圓的臀部,和健美的大腿。海蒂不甘心地嘟噥了幾聲,彷彿不相信所發生的一切。
「小姐,我未做錯一點事呀,請不要!噢,請你不要打我。」
玫羅麗無聲地舉起了鞭子,對著她擺動不安的屁股就是一鞭。海蒂疼痛地開叫了一聲,溫多琳又快速地抽了她三鞭。
「不要叫出聲來,」玫羅麗湊近海蒂的耳旁,咬著牙說:「假若有人發現了我們,還要解釋老半天,而你肯定會吃虧的,你清楚嗎?」
「噢,小姐,請不要……」海蒂乞求道。
「你應允我嗎?」
「我非常想幫你,真的。然而這件事我不可以答應。這件事不對……」
「好吧!」玫羅麗一下扯下海蒂的內褲,海蒂光潔的屁股露了出來,接著玫羅麗又快速地舉起鞭子,一鞭接一鞭地抽了下去。
玫羅麗每抽一鞭,海蒂都要疼痛地扭一下屁股。鞭子在空中叫嘯著落下來時,海蒂的屁股都在左躲右閃地想逃避鞭子。玫羅麗的左手使勁地壓住海蒂的瘦瘦的背部,不讓她的身體動來動去。
她全身大汗淋漓。玫羅麗喜歡擁有權力,她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
看見海蒂無助的樣子,玫羅麗心中就泛起一股熱流。海蒂滾圓有屁股上有條條紫紅色的鞭痕。玫羅麗聽見鞭子落在海蒂實在的肌肉上的清脆聲,她就感到一陣喜悅。玫羅麗高興海蒂無助的呻吟聲,海蒂壓抑的疼痛的哭喊聲,以及她不幸的哀求聲。她看到海蒂痛苦的臉上掛滿了淚珠時,更為欣喜若狂。
她內心深處忽然感到了一絲慚愧。她正在幹什麼呀?她沒有權力強迫海蒂就範。她停下了手,一下把鞭子扔在地上。她正要請求海蒂諒解時,海蒂此刻卻低聲哭泣道:「好了,不要打我了,我同意你的要求,我一定幫你的。」
勝利的甜蜜感沖消了玫羅麗剛才的羞愧的心情。她的思想又盤算開了。她的計劃已實現了一部分了。她慢慢地幫海蒂拉好內褲,蓋住已被她抽打得腫痛的屁股。接著,她扶著海蒂站直了,放下她的裙子。最後,她抱著海蒂,輕柔地撫摸著她滿是淚痕的臉龐。
此刻好了,你這個蠢笨的小騷貨,你早答應我多好,你就不必受罪了。你知道假若我得不到我要的東西,我是不顧一切的。親愛的海蒂,我並非真的想傷害你,我太愛你了。「
玫羅麗吻著海蒂的面龐。海蒂濕溜溜的臉龐像絲綢一樣光滑。她的眼淚有些鹹味,身上有股輕微的檸檬香皂和薰衣草的清香。
玫羅麗對自己剛才粗野地鞭打海蒂有點迷惑。剛才對海蒂的體罰與此刻的再次和好,帶給她一種意外的快樂。
她親熱地抱著海蒂,享用著其他女人屈服於她的歡樂。
令人怪異的是,這種懲罰彷彿使她們的友誼又進了一步,這或許是她們此刻一起擁有一個秘密的緣故吧!最後,她鬆開海蒂,熱情地拉著海蒂的手,對她友善地笑著。
海蒂眨著大眼睛,笑著說:「小姐,這下好了。事情全順利解決了,而且我也不是首次挨打。」
「親愛的,我非常對不起你。我不知應當說什麼才好,從前誰還打過你?是你父親嗎?」
「小姐,不是我的父親。」海蒂羞澀地說:「以前有一位鄉村小伙子,他為了獲得我,用手掌打過我的屁股,我喜愛赤身裸體地臥在乾草堆上,讓他用手打我的屁股。這種感覺怪異,像……像撒上介茉的烤牛肉的滋味。」
玫羅麗綠色的雙眼瞪大了。「」你的意思……你愛他打你的屁股?「
海蒂微笑著點點頭。「在一定程度上說我喜愛這樣的挨打。開始感覺非常疼,接著就有一種溫暖的、興奮的感覺。」
她得意地扭了扭身體,似乎表明她對挨打感到非常快樂似的。
海蒂安靜地弄平了裙子的皺摺,接著把那縷不安分的頭髮塞進了帽子裡。玫羅麗實在非常驚詫。
海蒂嘟嘴道:「小姐,你看上去非常詫異似的。恕我直言,有關男女之間的事,你需要學的東西太多了,你應當擁有一位情人。你真應當試試,我能夠教你的如何開始……」
「海蒂,不要再說了。你此刻已非常驕傲!」玫羅麗色厲聲荏地說。
有那麼一會兒,似乎她們的地位顛倒了過來。海蒂是那樣地經驗豐富,玫羅麗卻如一位對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懂的孩子。玫羅麗認為自己的威信有所減弱,她心中有一點不悅。
海蒂低頭說:「小姐,非常抱歉。」
「好吧,你此刻走吧!記住你的職責。」
海蒂走到涼亭門口時,她有意放慢了步伐,做出了一種放縱的姿勢。玫羅麗感覺她的情緒變化太快了。她有時天真得近乎於孩子,然而話又說回來,她是一位非常性感的女人,不管從那個角度看,海蒂無疑是十分吸引人的。
玫羅麗為事情的成功解決而鬆了口氣。她們這次談話內容比從前的更富有刺激性。她看到海蒂走過了那條小路,眼看馬上轉彎時,她趕忙大聲叫道:「別忘了我們的協議。」
海蒂轉過頭來,頑皮地用手指著自己鼻尖,高興地說:「記住了,今天夜晚。」
喬那森等到玫羅麗偷偷地溜出了涼亭走了非常遠,才離開了涼亭。
他已聽到了她們特別計劃的內容。如果玫羅麗的臉一直對著他,那麼他就能夠聽到每一句話了。玫羅麗的秘密勾當如此恐怖?他應向艾勒華告密嗎?此刻非常明顯,玫羅麗已有點瘋了。
他忽然感到她有些恐怖。生活在這樣一種環境裡,她必須處處保持好自己的聲譽。作一位年輕的女孩子,她太好強了,即便目前她沒什麼。然而,不用太久她肯定會陷入麻煩中的。如果玫羅麗生活在另一種不一樣的文化背景下有多好啊!「
她如此像他。他在非洲才感到自己是的確自由了。那裡的環境輕鬆,具有不同的道德標準。他現在的旅行只限於非洲的西海岸,然而他計劃要盡量向東挺進,越遠越好。他最近聽說一些富裕的歐洲白人已在那裡購買了地皮,僱用了土著人,在那裡安家落戶了,他們開始了一種全新的生活。
喬那森十分佩服這些白人的眼光和他們頑強的精神。非洲大陸雖然風景非常美,然而那兒也荒蠻、危險。那兒還罕有白人,他計劃這次旅行去參觀這些殖民地,如果他發現了自己喜歡的地方,他或許會在那裡安家的。
他覺得正是英國的氣候,塑造了某些英國人的冷漠和偽善,炎熱的非洲彷彿使人變得更為精神煥發,使人充分地享受生活。玫羅麗的確不幸,她將永不知自由是什麼。
他一回到房內,卻發覺自己無事可做。
就讓玫羅麗接著醞釀她的計劃,實行她的計劃好了,他不會告訴艾勒華的。
他不自覺失聲笑了起來。瞧瞧她的計劃結果怎樣,倒也不失為一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