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立即被採納了,舍利達不得不放棄加布裡。
「我會想念你的,如布裡。可是為捍衛我的尊嚴,你必須離開我,毫無商量的餘地。以後小心點兒,而且,你也要像對我一樣對卡西姆絕對忠誠。」
舍利達看了一眼卡西姆,平靜地說,「我們還能保持生意上的往來,這真是太好了。我非常倚重你的合作與幫助。只有一件事……也許你肯在你來訪的時候順便帶上加布裡吧?」
「當然。」
卡西姆簡潔地說,「再見,老朋友。」
舍利達立即轉身,帶著他的隨從和一部分客人走了。
加布裡看著他的舊主人,直至他消失在視線之外。他木然地看著,臉上毫無表情,可他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在他看來,舍利達是個好主人,而現在,他還有什麼指望?唉,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還是跪在地上,擺著服從的姿式,等待新主人的命令。
卡西姆繼續招呼留下來的客人。莉拉,克羅汀和瑪麗塔夾在他們中間,手裡拿著水煙筒和煙絲。卡西姆把加布裡交給了衛兵。
「告訴奴隸,把他洗乾淨,戴上一個金項圈——帶著灰色扣環的那一個。再給他繫上腰鏈,把他的手栓在背後,免得他不老實。弄好以後把他帶到那間小臥室裡去,在那兒整治他。我過會就來。」
瑪麗塔心裡亂極了,一直在想加布裡。她擔心衛兵肯定會狠狠地整他,甚至拿他尋歡作樂。她早就聽說,衛兵們只要逮到和奴隸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們就決不會放過,竭盡所能地玩弄。無疑卡西姆深知這一點,也默許了。她只有安慰自己,加布裡是個不好對付的壯漢,他們也末必能降伏住他。
過了不久,卡西姆送走了一個又一個的客人,把她叫了過去。
「走過這道拱門,沿著走廊走下去,到我的臥室裡,在那兒等著我。」
她的心跳加速了。加布裡現在已經在那兒了。卡西姆又想做什麼?她走進那個較小的,然而依然富麗堂皇的房間,裡面散發著百合花的香氣。牆上貼著紅金色的磚,屋裡主要是一張床,上面拉著紅色天鵝絨的床單。除此以外,還有一些木凳和幾張銅桌。地下鋪著金色的地毯。這些東西營造出一種柔和的氣氛,她感到卡西姆對顏色的設置和調配很在行。這就是他把克羅汀帶到的地方麼?她想像著他們在紅色幕幛背後扭動的身軀,莫名地升起一股嫉妒的怒火。
加布裡靠著一面牆,坐在一條長凳上,渾身脫得精光,脖子上戴了一個明晃晃的金項圈。項圈上有一個環,環上的鏈子栓在牆上。腰部也有一根粗粗的金鏈。由於剛冼了澡,全身塗上了香油,他的皮膚看上去呈鮮嫩的粉紅色。長長的亞麻色頭髮滴著水珠,披在肩膀上。
她走過去,如布裡一言不發,不過她覺察得到他的驚奇。他們的目光相碰了。
「卡西姆叫你來的嗎?」
他說。
她點點頭。「他叫我來這兒等他。」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你知道惹惱了他是沒有好處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加布裡微微笑了。「我不知道。也許是由於我的仇恨。也許是為了你。」
瑪麗塔臉紅了。「可你太冒險了。卡西姆是不會容忍任何形式的反抗行為的。他也許會把你抓去當眾鞭打。你怎麼知道他會買下你呢?」
「因為他還沒來得及羞辱我,還有你。他想要我們兩個。你難道不知道麼?他想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他會強迫你來使用我,如他早就謀劃好的一樣?」
「這話這麼講?」
「你沒看見那個生殖器具麼?你該知道他要拿來做什麼。」
瑪麗塔搖搖頭。
加布裡又笑了,「你從未用過這種東西嗎?我簡直不敢想像卡西姆後宮裡還有這麼純潔的人。你太有魅力了,瑪麗塔,值得我為你冒險。如果我的身子可以動彈的話,」
他看看被拴著的手腕,「我就會不顧不顧一切地吻你甜蜜的嘴唇,讓你的『純潔』都跑得一乾二淨,直到你哀求我停止——」
「所以把你拴起來是很明智的!」
卡西姆說著,大步踏進屋子,手裡拿著加布裡提到的那個玩意兒,「你很瞭解我。毫無疑問,你以為可以逃脫讓瑪麗塔當眾使用你的這種羞辱。可是沒人能抵擋住我的意志,不管過去,還是將來。我只想獨自欣賞這種場景。」
加布裡的眼神變得冷硬。「為什麼要羞辱這個女人?如果你非得這樣做的話,你儘管打我好了,儘管拿我出氣,你就放過她吧。」
「多麼癡情啊!」
卡西姆譏諷地說。「哦,我當然會打你,不過那樣還不足以洩我心頭之恨。除此之外,我怎麼捨得放過這樣絕好的一個機會呢?」
他一邊說,一邊動手解開加布裡腰間的鏈條,以便他能跪下身去。卡西姆把他的膝蓋踢開,並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兩巴掌。
「分開膝蓋和屁股!開些,再開些。擺出服從的姿式。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乖乖地,按你一貫受到的訓練那麼做吧。」
加布裡咕噥著,一面用力掙扎,卡西姆哈哈大笑。「你不想嘗嘗這種懲罰麼?你別想騙我了。你該知道,瑪麗塔如果不服貼,她就會受到懲罰。而你如果還不服貼。她也一樣逃不了。你希望那樣麼?據我所知,你很在意她。」
加布裡立即停止徒勞的反抗了。他伸開腿,彎下背,膝蓋張開。
「打我吧——主人」他低聲下氣地說。
「我是用皮帶還是鞭子呢?」
卡西姆沉吟地說。「不,我想還是用手吧。直接碰到你的溫熱而顫抖的肉體,我會很開心的。」
卡西姆一掌摑在加布裡的屁股上,加布裡身上頓時出現一道深印。卡西姆打打停停,不時要歇下來欣賞一下那些印記。每一下都打得狠狠的,發出清脆的聲音。加布裡的身體辣痛,忍不住大聲喊叫出來。他的牙關緊閉,聲音是從牙縫裡出來的,聽起來很奇怪。每一下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但他一動不動,毫無逃脫的意思。
瑪麗塔凝望著他,心裡一陣陣感動。他的大腿已經呈暗紅色了,瑪麗塔簡直不忍心再看下去。掌摑的聲音聲聲入耳,如布裡竭力想嚥回去的喊叫,都讓她一陣陣難受。
卡西姆打了好長一陣時間,這才停下來,喘著粗氣,輕摸著打痛了的手掌。
「你該為受到這樣的輕罰而倍感幸運,加布裡。其它主人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用鞭子來打的。你呆在這兒,好好享受這種滋味吧。我還得給瑪麗塔做做準備工作。哦,她將會變得更迷人的。」
瑪麗塔低下頭,等待著卡西姆的指令。加布裡說的一點沒錯。她也是他的懲罰中的一部分。
「過來,」
卡西姆說,「張開腿,我要把這東西放進去。」
他拿出那個生殖器具,她這才真正清楚地看清它。它是由黑色皮革做成的,讓人望而生畏。
「這是一種懲罰工具,對不對?他永遠會記住反抗我是什麼下場的。你要把這東西插進他體內!」
瑪麗塔聞言一陣驚恐。這玩意那麼粗大,加布裡不可能承受得住的。她倒退一步,同時也知道卡西姆是不可違拗的,否則他會用更惡劣的方式來懲罰她的,不管她願不願意。
「怎麼樣?」
卡西姆說。
瑪麗塔抖抖索索地分開膝蓋。卡西姆的手握著那東西直插進她的體內。
「你的馴服真讓我高興。你會喜歡這東西的,瑪麗塔。我知道你不願意這樣,可是我願意。我喜歡看到你能自悅……一種無力抗拒的歡樂漫延全身,那是很美妙的感受呢。明白嗎?」
她抖著,一邊想著她決不會從這種羞辱加布裡的方式中得到快感。可卡西姆已經不由分說,開始行動了,她的快活立刻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來。
卡西姆立刻拿過一根細鞭,繞過她的屁股中間繫在她的腰上。
「看到沒有,瑪麗塔,一切都如期進行,完全不出我所料。當我需要你克制住你的快活時,你竭力抵制住了它,現在,當我要你盡情縱慾時,你也會聽命的。儘管你有些抗拒,但你的肉體顯然是喜歡它的,那是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加布裡也能從中獲得快樂,這點同樣無庸置疑,特別是由你來完成這個任務,他更是求之不得。而我,就喜歡看這樣的歡樂景象,而且在看的同時還知道你們把我恨得要死!你不覺得我們是在進行一場極精彩的舞蹈嗎?」
瑪麗塔的臉頰漲得通紅。的確如此,她無力控制這種渾身酥軟的快樂情緒。她的下身瘋狂地蠕動,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的小腹裡滾過一陣又一陣的熱浪,她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已經開始心甘情願地準備服從他,有一種全新的熱望冉冉升起。
卡西姆的手不停地動著,臉上則帶著一種滿足的微笑,看著她的臉一陣一陣痙攣。
「好了,你該開始你的任務了。過去吧。」
他把一個小瓶塞進她手裡。「先塗上油,讓他放鬆些,我不想把他弄得太痛苦。我的新奴隸會給我帶來無盡的歡樂的。」
卡西姆抱起雙臂,笑吟吟地退後看著瑪麗塔拔開瓶塞,她把手指插入瓶內,醮了油之後塗在那器具上,直至它亮得發光。
「好極了,現在還得給加布裡抹油。用你的手指去抹,抹進他體內。」
瑪麗塔在加布裡身後跪下,細細地給他塗抹,他一聲不吭,不久他的下身也泛起光來。
「好了,開始吧。」
卡西姆啞聲說道。他已經站到了加布裡的一側,以便清楚楚地看到整個過程。
瑪麗塔只有硬著頭皮上了。她握著那個器具,聞到了他下身的體味。她小心翼翼地按了進去,如布裡喘息著,前前後後地扭動著,一邊痛苦地擺著頭,肩膀高聳,像是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再刺進去些,瑪麗塔,直到那東西全部被蓋住,」
卡西姆命令道。
「等等,」
加布裡說,「有點憐憫心吧,慢點兒!」
卡西姆乾笑兩聲。「照他說的做,瑪麗塔。我的確也不想太早就結束這場遊戲。」
瑪麗塔繼續一點一點地往裡插,自己也忍不住的顫抖。她的下身暖暖的,蠢蠢欲動,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器具,一點一點佔據加布裡。
差不多一半己進入加布裡的身子了。他依然站得挺直,竭力屏住呼吸。瑪麗塔抓住陽具,反覆摩挲,以便插得更深些。
加布裡背後的肌肉在亂動。他扭過瞼去,死死咬住牙關。這情景更讓她心動了,她明白他的羞愧,也明白他的意志,他確實值得仰慕。而他在受著煎熬的同時,她又何嘗不是呢?她內心的衝動越來越強烈了,也更讓她能全力以赴地做完手中的工作。她把手放在加布裡的屁股上,上面的熱灼痛了她的手掌。
哦,這麼熱,這麼令人動心。她騷動得更厲害了。
加布裡的屁股抖著,發出一聲呻吟。她又插得再深入些。她已經意亂情迷了,所有的控制力都跑得無影無蹤,她只知道要不斷地把這東西刺進去,加布裡的呻吟,卡西姆的注視她全顧不上了。腰間的細繩勒著她,似乎血液全跑到下身去了,慾火中燒。
她幾乎全部沉浸在這種快樂之中了。勒在她屁股中間的繩子隨著她身體的起伏深深地勒了進去,更讓她瘋狂難耐,醜態百出。哦,快點吧,她快要忍不住了。
然後她發覺卡西姆的胳膊環抱住了她,嘴巴貼在她脖子上,輕輕地咬著她的肌膚。
「你真漂亮,親愛的瑪麗塔。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滋味?老實告訴我吧。我知道你真實的思想,所以不要試圖瞞我。你是不是覺得做主人比做奴隸要好些?」
「不……不,主人,」
她喘息著說,渾身酸軟無力,腦子裡稀里糊塗,沒反應過卡西姆的意思來。
那個強壯的身體撲向她,抵住了她的大腿,她湧起一股甜蜜的感覺。卡西姆的香味環繞著她,讓她渾身血液沸騰,如火焚身。這正是她期盼已久的。她還有什麼好抗拒的?
卡西姆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乳頭,反覆捻著,嘴巴蓋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著,這次的吻完完全全是為了她了。他的嘴裡使勁吸著她的舌頭,她嘗到他口裡的味道,渾身一陣顫慄,全身湧起歡樂的浪潮,她不禁失聲呻吟。快樂一陣一陣湧過來,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模模糊糊地她也聽到加布裡的喊聲,他們三個好像是在做一種巫術般的遊戲,周圍一切都黯然失色,她只聽到卡西姆在叫著她的名字。睜眼一看,她原來已經斜靠在加布裡寬闊的背上,他被綁住的雙手已經碰到了她的胸脯。
「你可以走了,瑪麗塔,」
卡西姆抽身出來。「今天你一定給累壞了,我對你很滿意,小寶貝,你現在該回後宮了,洗洗澡,休息一會兒,我不久還會去看你的。」
卡西姆拍拍巴掌,一個奴隸出來了。她幫瑪麗塔整理了一下,帶著她走出房間。瑪麗塔忍不住回頭看看加布裡。
「不要再想著加布裡啦,」
卡西姆說,「你已經把他懲罰得夠了。事實上,幹得的確很漂亮。好了,他現在是我的奴隸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的,永遠。」
加布裡渾身痛苦不堪,同時也夾雜著一種欲罷不能的快意。他的屁股和陰囊都被瑪麗塔手裡的那個東西整得夠慘。瑪麗塔那麼用力,就像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只顧自己一時的情慾,對他居然下得了這種重手。他不知道卡西姆對她虎視眈眈地垂涎多久了,只知道有一會兒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胸脯頂著他的背,讓他一陣緊張,呼吸都不暢快起來。
只有那一瞬間他和她的情慾可相會在一起,立即又分開了。他知道瑪麗塔那時根本沒有在意他,她只顧著沉浸在卡西姆寵幸她的歡悅中了。加布裡有種受騙的感覺。他是那麼的想得到瑪麗塔,想撫摸她銀色的頭髮,想告訴她她是他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想看到那雙藍色的眼睛燃燒情慾的火焰,想……
他們只這樣短暫的相逢,又不得不分開了,也許是永遠不能相見。他一度以為卡西姆會命令他去取悅瑪麗塔,而卡西姆自已則在一旁欣賞。現在他知道了卡西姆這樣做不會得到樂趣的,因為他同樣在意瑪麗塔,所以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他們給分開了!
加布裡無聲的笑了,他發現卡西姆原來是把他當作了一個情敵,而在此之前,卡西姆肯定從未受過任何男人的威脅,他對這一點很有把握。這也許也是卡西姆之所以要懲罰他的原因。誰知道他的新主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你表現得很出色。」
卡西姆對加布裡說,鬆開了他的皮帶。「現在我還不想上床。我要你繼續取悅我,如布裡,也許——僅僅是也許——我會讓你去看瑪麗塔洗澡時的樣子。現在你趴到床上去,屁股對著我,張開。」
只看看瑪麗塔洗澡時的樣子,這個念頭就足以讓加布裡熱血沸騰了。加布裡閉上眼睛,按卡西姆命令的做。唉,多希望有個什麼法子讓他能得到瑪麗塔呀。只要能得到她,他什麼都願意幹。
卡西姆又給他下身塗了許多油,他毫不掙扎。「這麼說,你現在是個很規矩的奴隸了?」
卡西姆問道。
「是的,主人,一切按你的意旨行事。」
「我們獲准去參加野餐了!」
莉拉告訴瑪麗塔和克羅汀。
瑪麗塔穿著一件銀色的短上衣。下面是一條寶藍色的絲褲。褲子的正前方是開著的,故而她的體毛全給露出來。莉拉總讓瑪麗塔如此穿著,每次卡西姆突然出現,他都會看到他的命令已經不折不扣地得到執行了。
「野餐?多美妙啊。我們呆在這後宮裡似乎有好長時間了,天天對著這些牆壁,悶都悶死了,」
克羅汀說。
瑪麗塔抬起頭來,微笑地看看她的朋友。克羅汀正摘了一大捧百合,準備用它們去點綴她的床簾。
「你們只用帶上面紗和手套。一切都準備就緒了,來吧,」
莉拉說。
瑪麗塔躺在河畔的草地上,閉上眼睛。
太陽暖暖地灑在她的身上,河裡傳來一種水草的氣息。小船在平靜的水面上悠悠地晃著。
瑪麗塔支起一隻胳膊,小啜了一口飲料。涼涼的,帶著一股清香。其它女人藏在樹後,脫掉了鞋於,在樹蔭裡養神。女衛兵站在不遠處,放肆地笑著,大聲的聊天。
瑪麗塔四周看看,發現每人都很自得其樂,可她卻沒法高興起來。也許是這小河,這河畔,這歡樂的人群,讓她回想起她曾經有過的自由生活。她想到自己已經在後宮裡呆了好長時日了,過的是悠散清閒的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戴的是金銀珠寶,周圍全是漂亮的女人。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卡西姆本人。
自從宴會那天以來的一個星期,卡西姆未到過後宮。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一些改變,不是單純的奴隸和主人的關係了,他們之間的鴻溝似乎已經填平了。當他那麼熱情地吻她時,她已經看到了一絲希望之光——然後,又有了加布裡。
現在她也有些糊塗,是的,她想要加布裡,也想要卡西姆,可是加布裡不是卡西姆。加布裡不會讓她陷入這麼深的甜密的苦惱中,在他健壯漂亮的外表下,他不像卡西姆那樣有著一種隱藏的獸性。這種獸性她自己也有。當然了,只要加布裡被允許來取悅她的話,她心頭的慾火也是很容易平息的。
可是卡西姆嫉妒了,變得越發的殘忍。他把加布裡和她遠遠地分開,而且不再頻繁地出現在她面前了。也許,他已經對她失了興趣?如果是這樣,那麼她作為後宮裡的焦點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這多讓人笑話啊。她是他的囚徒,而一旦失去他的注意,她還要成為自己感情的囚徒。唉,她的生活是如此的亂七八糟。她轉過身,趴在地上。不遠處的女人們尖聲笑著,刺耳極了。
太陽西下,女人們準備回去了。瑪麗塔戴上長長的手套,蒙上面紗,這時,幾輛馬車趕了過來,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顛簸著,艱難地在小巷裡穿行。附近的人很少,只有幾個剛關店門的生意人和一些抱著柴火或打水回家的小孩。
忽然,隨著一聲斷裂的聲音,馬車的一個輪子壞了。
許多女人尖叫著跑過去看,馬車停在了路邊。
「散開,」
一個衛兵大聲吼著,迅速下車,跑過去安撫那匹受驚的馬。
瑪麗塔跟著人群退開幾步。女人們似乎全擁上來看熱鬧了。另一輛馬車又趕過來,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還得提防不要碰到路邊的那一輛車。衛兵們圍成一圈,試圖想平息混亂。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附近還有一條狹窄的小巷,巷子的盡頭就是光明。自由!瑪麗塔升起一個瘋狂的念頭,她悄悄地溜到一邊,不扣思索地跑進那個小巷。
沒人追她。也沒人發現她。她飛奔著,穿過一條又一條僻靜的街道和小巷,最後實在跑不動了,停下來喘氣。她斜靠在牆上,四處打量著。這條街和剛才出事的那條街幾乎一模一樣。怎麼辦?她毫無主意,地想不出該從那邊走。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了,她沒帶錢,穿著後宮特製的衣服,想逃脫真是做夢。
她對著冷冷的街道。天已經黑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會不會有強盜!
一道道緊閉著的門都在嘲笑她,恐嚇她。
也許如果她跑回去的話,她還能趕上她們。馬車還得修一段時間,這是她唯一不可錯過的機會了。她開始住回跑,然而不久她發現自己根本就迷路了,不知該往哪兒走。天開始下雨,滴在她的頭髮上,臉上,打濕了黑色的面紗。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不覺進入一個農舍,她慌忙退出,走到另外一條巷子裡。有一輛馬車停在一所帶陽台的大房子前面,她看到了車門上的徽章,天啊,這是卡西姆的房子!她再看看馬車,馬車窗子裡坐著的,赫然是加布裡!
好像卡西姆和馬車伕並不在他身邊。她走上前,用顫抖的手推開車門,由於用力太猛,她幾乎跌倒了。
「你這是——」
加布裡吃驚地說。
她從臉上拉下面紗。「你一定要幫幫我,求你了,如布裡。我竟蠢到做出這種事情來。那——那馬車本來是要帶我們回後宮的,但輪子壞了,我就跑了,可現在,我發現我根本認不得路,我必須在她們發現以前趕回去……」
「瑪麗塔!你不會想到我多渴望能再次見到你,可這太可怕了!如果卡西姆發現你試圖逃跑……當然我肯定會幫你的,不過你要我怎麼做呢?」
他伸手摸摸戴在脖子上的金項圈。他的手已經被解開了,但他的項圈上的環還繫著一根金鏈,金鏈的另一頭固定在馬車的壁面上。他可以在馬車裡自由活動,但他也無法走脫。
瑪麗塔失望得快要哭出來了,她四周看看,馬車裡的空間很大,散發出一種皮革的味道。四壁和座位都是黑牛皮做的,都被釘得牢牢的。窗子很小,鑲著彩色玻璃,透著淡淡的微光。
「那兒!」
她指指座位下面的地毯。「我鑽到這下面,你用地毯蓋住我,卡西姆不會注意到的,這樣就可以把我帶進卡西姆的屋裡了。」
她轉向加布裡。她的臉由於跑得太快而發紅了。臉上還掛著雨滴。「你認為這樣行嗎?」
她焦急地問。
加布裡伸出手把她拉過去,吻吻她的嘴角,用手指給她理理凌亂的頭髮。
「也許行,我們可以試一試,我會幫你的。不過卡西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你不必早早的就爬到下面去,對不對?讓我們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時間吧,哦,我太想抱住你了,太想跟你講話了,不過最想的是——我要佔有你。以後也許就沒這種機會了。」
加布裡環住了她,瑪麗塔無力地斜倚在他身上。她又累又怕,可同時在加布裡的撫摸下,她對他的渴望又一點一點升騰起來了。是的,以後也許就不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她動情地著吻加布裡,加布裡低下頭,吻她的唇線、下巴、脖子、胸脯。
「等等,」
她氣喘吁吁地說,動手解開了外衣,敞開胸。
加布裡呻吟一聲,把頭埋進她深陷的乳溝裡。他用舌頭舔著她的乳頭,瑪麗塔頭往後仰。他用力吮吸,輕輕地咬著,她不由得呼吸短促起來,體液順著大腿滑下去。她已經為他做好了準備。
瑪麗塔的手放在他的絲質襯衣上,解開了扣子,露出他的肩膀,他順勢把寬鬆的絲褲也脫下去。
他太漂亮了,她差不多已經忘了他有一付多迷人的身體。
「我很抱歉那天傷害了你。那個器具……」
「噓,」
他說,手指放在她嘴巴上,「沒關係。在這個時候,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檸檬的香味,她低頭看看他挺立的陰莖,想像著它如何進入她體內。忽然她一把抓住他,不可遏制地說:「現在就來吧,我等不及了。」
「你真急不可耐,」
他取笑似地低語。「你不知道品嚐好菜要慢慢來麼?」
他輕輕地把她按到座位上躺著,一邊吻著她的胸脯,手圍到她腰上給她解著褲帶。
瑪麗塔蓋住他的手。「不必那樣麻煩了,你看,」
她分開腿,給加布裡看她奇特造型的褲子。加布裡嘿嘿笑了。
「這是卡西姆叫你這樣穿的麼?」
「是的,他喜歡我時時展示著『金毛』」「這個時候,我也喜歡這個主意。」
加布裡說,俯下身去,臉頰貼著她的下體。
他頸上的項圈抵著她的肌膚,涼涼的,鏈子搖晃了一陣。她覺得他正在吻著她的下體,呼出的氣熱烘烘的。
「我第一次在市集上看到你我就要定你了。那時我甚至還不知道你是誰。那時我的眼裡只有你,人群的歡呼都離我遠遠的。接著,在宴會上,我就想跪在你面前做這個了……」
她柔聲呻吟著,他的舌頭在下體輕輕地動著,臉頰貼在她腿根,滋滋有味地品嚐著。瑪麗塔抱住他的頭,手用力地接住他的耳廓。
這感覺太美妙了,她的體液不住地滑出來。她仰起頭,身體挺起去碰觸那張滾燙的嘴,嘴巴發出一聲輕歎。
「你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可我還要讓你更快活……」
加布裡啞聲說。
「我……我差不多……了。」
瑪麗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那麼,就這樣吧?」
加布裡說,「讓你顫抖的身子來迎接我的嘴唇吧。」
他輕柔地吸起來。
瑪麗塔失聲大叫,她簡直快活得無以名狀,加布裡離開她的下體,吻到她的嘴巴。她嘗到一股麝香的味道,那是她自己的體液。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壓在她身上,胸脯壓著乳房刺進了她的體內。
它太強壯了。她忍不住輕輕向後縮。加布裡深深吻著她……過了許多,如布裡抽身出來,細細看著她。
「這麼說,那些傳說都是真的啦?你還沒和任何男人這樣做過?可你已經在卡西姆的後宮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了,他居然肯放過你?為什麼?我想知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傳說?」
瑪麗塔問,一陣糊塗。「我不知道什麼傳說。的確是沒人……沒人這樣進入過我。這有什麼關係?我喜歡這個,我喜歡你進入我的感覺。」
加布裡咧嘴一笑,吻吻她的面頰。「你的要求就是我的意願,我不會傷害你的。」
的確如此,過了一會兒,他又輕柔地滑了進去。瑪麗塔閉上眼睛,感覺到他在她體內輕輕地移動。感覺奇妙極了……
他們的身體滲出了汗。他嘶啞地呻吟著,忽然停下來,抽身出來。她感到他的精液滴落在她的肚子上。加布裡的瞼埋在她的脖子裡,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她輕輕地笑了。
他們靜靜地躺著,一言不發。加布裡吻吻她的頭髮。
「你現在該藏起來了。卡西姆的生意差不多該談完了,很快就會回來。他很看重你,你知道,絕對超過你的想像。如果他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他會是什麼表情?」
瑪麗塔微微笑著,正欲開口講話,門被推開了,一股涼風吹進來。
「我會說,」
卡西姆怒氣沖沖地走進來,「我的確很看重她。所以她所做的一切更不可饒恕。」
瑪麗塔驚慌失措。她抖抖索索爬起來,穿起衣服。卡西姆的臉冷冰冰的,像塊石雕。他的眼神冷竣,可是怒火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東西。悲傷?當然不是。
「你明天將會當眾受到鞭打,」
卡西姆盯著她說。差不多要把她吞下去。
「而你和我的這位朋友,將會送給衛兵們當作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