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伏誅,識尊元靈消散,佛門僧眾也得以保全性命,雲海山四周的血霧也漸漸淡薄,但佛山之巔卻再無昔日之清聖佛光,地藏觸目所及便是殘桓斷瓦,還有無數身軀幹枯,精元耗盡的僧骸,這些僧人要麼就是修為有成的得道高僧,要麼就是天資聰穎的佛門新秀,如今卻遭毒手,再加上經歷數次神州大戰,佛界精銳也折損不少,如今佛脈已然奄奄一息,瀕臨斷絕。
地藏再看了一眼倖存的僧眾,估算了一下,似乎僅有原來的三成,他不禁暗自神傷,忖道:「存活的僧人不足千人……而且我與波旬大戰,更牽扯了禪寺,毀去了不少佛經,看來末法始終難以避免!」
地藏無奈長歎,默唸經文,這是七大金剛和十八羅漢勉力站起,朝地藏走去:「多謝地藏聖僧相救,並替佛門斬除敗類!」
地藏道:「諸位佛友客氣了,經此一役,佛界法脈受創非輕,依貧僧愚見,諸位還是退隱休養,莫再沾染紅塵。」
托塔羅漢歎道:「難道真是天意,現在賢劫啊……」
話還沒說完,張口便吐出一股黑血,眉宇間湧上一股青色喪氣。
地藏急忙伸手將他扶住,度過一股真氣,替其舒緩氣脈,穩住傷勢,但托塔羅漢曾經血氣離體和元神所鎖,此刻身子已經是十分虛弱。
地藏道:「羅漢請好生休養,保全元氣為上。」
舉缽羅漢問道:「如今佛門諸寺群龍無首,還請聖僧主持公道。」
地藏道:「既然如此,那吾便要將波旬昔日所作惡事公之於眾!」
眾僧聞言,不由得豎耳傾聽,然而在聽到識尊者昔日姦淫婦女,縱容門徒欺騙百姓等諸般惡行後,眾僧皆是憤怒無比,不少人要聲討波旬。
但也有人疑惑道:「波旬雖是可惡,但若都將他所有惡行公佈,豈不是影響佛門聲譽,打擊佛法在眾生心中的地位?」
他這擔憂也不無道理,不禁姦淫婦女,欺善揚惡完全跟佛門信念背離,這些事情大白天下,原本重創的佛教便會再受重擊,恐怕一蹶不振,甚至佛滅禪斷。
地藏道:「既然佛門出此敗類,就該坦然認錯。也不要怕此事影響什麼信佛之念。所謂佛法其實便是導人向善,讓人心存善念,只要人心任有善,佛法便不會亡!與其隱瞞民眾,不敢坦然面對自身錯誤,還不如破而後立,重建佛法教義。無論是王朝,還是佛法,甚至是一花一草皆無法避免盛衰變化,此乃天道運數,既然末法將至,吾便坦然面對,靜心參悟,,待來日時機成熟再開正法盛世。」
眾僧聽後,不由得點頭稱是,心悅誠服。
地藏與眾僧交代一番後,眾僧便各自散去,封山閉寺,潛心修煉參禪。
眾僧散去後,地藏默唸經文,恢弘神通竟將雲海山移走,連同裡邊的殘留的經卷一起封入莫名境界。
辦完一切後,地藏便朝龍麟軍營地走去,路上見到諦聽在一側等候,它口中叼著風尊者,足下踩在地尊者,想來這兩大尊者見大勢已去,便想悄悄逃走,誰料卻被諦聽逮了正著。
地藏望了他們一眼,道:「心不正如何禪悟得道,以後你們便與我一同行走天涯,說道教化世人,贖那前塵罪愆吧!」
地風尊者怒哼一聲,直勾勾地瞪著地藏,心中極為不忿。
地藏袈裟一抖,溢出金色佛光,兩大尊者立即化作兩粒佛珠,被地藏系到手腕上。
地藏想起被封住穴道的波旬弟子,立即動身找尋,誰料卻不見了空藏心中,不由得暗自生疑,便以神通妙法推算,竟是一無所獲,於是又命諦聽尋找,同樣是不見空藏所蹤。
地藏只覺得心頭有股陰雲籠罩,眼皮跳動,頗為難受,不免歎道:「幕後尚有黑手,世間何時才能平靜!」
「地藏聖僧!」
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地藏扭頭望去,便見龍輝飄然而至,於是合十還禮道:「龍施主!」
龍輝道:「多謝聖僧相助,我義軍方能順利突破此惡陣!」
地藏道:「分內之事,施主不必客氣。」
龍輝道:「聖僧方纔所言,在下也略有耳聞,雖然吾並非佛門中人,但也想說一句,佛門就此退隱,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如今天下未定,尚需借助佛門諸位大能之力,才可早日平息禍端。」
「禍端?」
地藏長歎一聲,苦笑道,「施主,可願隨貧僧登天一行?」
龍輝道:「有何不可。」
地藏足底泛起金華祥光,帶著諦聽駕雲而起,龍輝提氣輕身,隨即跟上。
兩人飛上蒼穹,衝破雲霄,竟躍出天外,抬眼所見竟是宇宙乾坤,朗朗星空。
龍輝奇道:「大師帶在下到此宇外乾坤有何深意?」
地藏指著前方一片星空道:「施主,可數得出那兒有幾顆星辰?」
龍輝望去,說道:「看似繁星無窮,但卻多是碎石,若論完整的星辰絕對不超過百個。」
地藏歎道:「施主可知這片星域在數月前卻是擁有萬億顆星辰?」
龍輝微微一愣,奇道:「諸多星辰竟在短短數月毀滅?」
地藏點頭道:「然也,自從施主解開封神法印後,宇外乾坤已經收到影響,無數星辰皆被從神州大地傳來的雄力摧毀!」
且不說地藏是如何得知封神法印,單是這星辰毀滅已經叫龍輝吃驚不已。
地藏指了指神州大地所在的乾坤境界,說道:「施主請看,我們所處的世界外圍有何玄機?」
龍輝定神一看,竟發覺有股玄玄異力包裹住神州乾坤,而此異力運轉流動,卸去神州大地上過於宏大的力量,而這些被卸走的力量便直接落入域外星河,造成星辰動盪。
龍輝驚訝道:「這些星辰是因為我們激戰而粉碎的?」
地藏點頭道:「貧僧經歷了佛魔蛻變和生死劫數,得祖師爺庇佑,得以窺探昔日神州惡戰的真相,也知曉了祖師爺設下封神法印的初衷。太荒時期,神州大地遠比我們這個年代還要遼闊,但卻因為三族三教的大戰,使得天崩地裂,粉碎的天地超過九成,剩餘的天地也因為餘力的影響開始崩塌,幸虧真龍元祖捨身補天地,才保全了這一小部分神州!」
龍輝曾回到太荒,對那個年代也頗為瞭解,便知地藏所言非虛。
「布下法陣後,祖師覺得尚不保險,於是便又花費上千年光陰,在殘餘的天地外布下結界陣法,將過於龐大的力量,卸到域外星空,替眾生保全這最後的存活之地。」
地藏繼續說道,「若神州戰火繼續蔓延,外圍的陣法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瓦解,那麼神州大地便會直接承受戰火之力,屆時……」
他並未說下去,但後邊的意思已經明瞭。
龍輝覺得還有些不可思議,便運起三成功力,隨手打了一掌,等同牛刀小試,只看掌力宛若脫韁怒馬,難以遏制,眨眼間又毀去十餘顆星辰。
龍輝神通掃去,發覺每一顆星辰的地域皆不在如今神州大地之下,但空間構造十分脆弱,根本無從約束自己的力量,所以輕易被毀去。
「想不到破封之後,吾等實力竟然這般可怕!」
龍輝倒抽一口冷氣,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太荒所見,當時的世界地域的遼闊和空間的強度遠遠勝於這個年代,依舊承受不住神魔激戰的力量。
他完全不敢想像,一旦外圍的結界崩潰,神州世界將會受到何種劫難。
龍輝想道,太荒時期的神州大地就像是一座豪華結實的屋子,有這麼一個安穩舒適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那般出眾的生靈,而其他周圍的星辰就像是茅草屋,或者是紙屋,根本不能遮風擋雨,更勿論孕育生靈。
住在裡邊的人各有各的房間,但某一天不知為何,有的人覺得房間不夠住了,於是便動手去搶其他人的房間,最後就引起鬥爭。
鬥爭的各方由於得到多年的靜養和生長,力氣都很大,一打起來就毀去了不少房間,更在不知不覺中把偌大一間屋子拆得七零八落,最後只剩下那麼一個牆角。
勝利的一方開始重建房屋,但因為筋疲力盡的緣故,無法把屋子修得跟原來一樣,只是用一些木頭粗略修理了一下,房子勉強能住。
後來他們擔心子孫後代又開始打架,把最後的屋子也給拆掉,於是就下了一個禁錮,讓子孫的力氣變小,這樣就算他們打起來也損傷不到屋子;此外他們還在屋子外邊布下機關,把打架的禍害嫁接到外邊,那些茅草屋、紙屋就遭了殃。
但是,機關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一旦機關損壞,那麼殘破的屋子依舊難逃崩塌的命運。
「我當初跟洛姐姐解開封印究竟是福還是禍?」……回到軍營後,楚婉冰率先出來迎接他,但小妖後十分聰慧,任由龍輝如何隱瞞,她都能看出愛郎心中有梗,便關切地詢問道:「小賊,你究竟怎麼了?明明已經破陣了,為何還滿懷心事?」
龍輝知道瞞不過這丫頭,便將事情如實相告,楚婉冰一聽也是驚訝不已,便要去尋母親商量。
龍輝一把將她拉住,柔聲道:「冰兒,這事先不要張揚,最重要是別讓洛姐姐知道。」
楚婉冰奇道:「為何?」
龍輝歎道:「當初三教教主預言洛姐姐的出現乃是毀天滅地的開始,如今看來,確實也有一定根據,我就怕此事說出後會引來莫名麻煩,第一便是讓洛姐姐擔憂,第二,就是……」
楚婉冰已經猜到,接口道:「是,是跟三教那邊有關嗎?」
龍輝點頭道:「確實如此。」
說罷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楚婉冰柔聲道:「小賊,你現在若是愁眉苦臉地回去,明眼人都能瞧出有問題。」
說著便伸出香噴噴的玉手在他臉頰揉了幾下,道:「快,快笑一笑,大獲全勝就該高興嘛!」
有如此賢惠溫柔的嬌妻在旁,龍輝也倍感欣慰,發自內心地露出一絲微笑。
聖僧破血陣,地藏斬波旬,龍麟軍前路暢通,可謂一馬平川,十幾萬大軍很快便已經逼近玉京百里之處,但龍輝並未急著下令進攻,而是安營紮寨,屯兵威懾。
三軍壓境,龍輝卻只是跟楊燁互通消息,並未有任何進攻的跡象,眾人等三天也有些著急了。
然而龍輝依舊不動聲色,只待機會來臨。
傍晚,鷺明鸞走進帥營,道:「龍輝,方纔我已經用神念跟厲帝交談了,煞域陰兵已經部署在玉京西面。」
此時營帳內除了龍輝外還有妖仙四後和白翎羽,玉無痕因為施展太多法術損了氣力,便在一側秀帳內靜養,林碧柔也在旁陪她。
龍輝得聞鷺明鸞傳言,立即走到一張桌子前,上邊擺著一個按照玉京方圓百里的地勢建造的沙盤。
深思片刻,龍輝捻起一面繡著煞字的旗子插到玉京西面,而在東南和北面則是楊字旗和龍字旗,儼然對玉京形成三面圍困之勢。
洛清妍道:「龍兒,此時大勢已經蓄成,是時候收拾昊天教了。」
龍輝沉吟片刻,搖頭道:「時機尚未成熟,我們還需再靜候數日。」
白翎羽問道:「現在三軍將士都等得不耐煩了,個個恨不得跟滄釋天決一死戰,我們若繼續拖延下去,恐怕會自削士氣。」
龍輝道:「此刻開戰弊端有二,第一、南面空虛,滄釋天一旦不敵便會攜眾出逃,我們也無法對昊天教斬草除根。」
白翎羽道:「我軍兵強馬壯,完全可以分出戰力,封鎖南面。」
龍輝道:「從戰略上來說確實可行,但小羽兒,你忘了督帥那一路啦!」
白翎羽奇道:「此話何解?」
龍輝道:「從關係來說,鐵壁關乃我們兩人發家之地,如今我們雖然另立門戶,但畢竟雙方息息相關,楊督帥乃是我們最為親密的盟友,所以我們分出的戰力不是去鎮守南面,而是助督帥協防北面。」
白翎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又問道:「那麼另的弊端呢?」
龍輝道:「弊端二,雖然我方氣勢如虹,但滄釋天仍有一定實力,此刻選擇開戰,損傷同樣不小,便會給有心之人可趁之機!」
楚婉冰接口道:「小賊,你是要提防煞域?」
龍輝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於秀婷道:「除了煞域之外,還得防範魔界。」
龍輝道:「沒錯,我等的時機就晉王帶著西南勢力到來!」
林碧柔問道:「晉王會來嗎?」
龍輝道:「一定會的,他身為大恆嫡系子孫,這最後決戰怎能缺席,除非他不想登基了!」
楚婉冰問道:「我們過了約定時間扔不動手,只怕煞域會心生不滿,就此撒手,那麼西面便空了出來?」
龍輝笑道:「潑出去的水那還能收得回來,而且有這麼多高手的屍體在眼前,煞域豈有入寶山而空回的道理,我敢肯定他絕不會退走。」
洛清妍道:「有弊便有利,那麼咱們按兵不動的利益呢?」
龍輝道:「利也有二,其一便是晉王現身,以他的身份可以讓皇甫一族的老臣倒戈。其二便是讓滄釋天跟厲帝狗咬狗!」第一點誰都想得到,但第二點卻是別出新穎,眾女皆起了興趣。
龍輝解釋道:「諸位娘子且莫著急,聽為夫一一道來。第一,我敢肯定此時的滄釋天不會逃走,因為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洛清妍道:「確實如此,以前的滄釋天一直為稱帝而奮鬥,手段狠決果斷,當捨則捨,絕不含糊,可是如今目標達成,他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膽魄和果決,畢竟要捨棄辛辛苦苦到手的江山誰都很難做到。」
龍輝笑道:「洛姐姐所言極是,滄釋天不會逃走,只會賭上畢生心血與我們決一死戰。一旦開戰,咱們有足夠的把握將昊天教的勢力一點點地耗光,當滄釋天發覺難以回天之時他才會選擇撤退,那麼西面就是他的突圍之地。」
「為何?」
楚婉冰問道。
鷺明鸞瞥了她一眼,笑道:「這還不明顯嗎?西面是西域,也是他的發跡的地方,而鎮守軍馬更是煞域。而滄釋天正好修煉了克制煞域陰功的天穹妙法,所以他一定會選擇西面突圍,屆時便可叫厲帝跟邪神狗咬狗了!」
說到這裡,眾女總算明白過來,她們夫君是以利相誘,將煞域引入局,然後再以溫水燉青蛙的法子叫煞域抽身不得,最後反過來倒陰煞域一把。
一切部署完畢後,洛清妍忽然開口相邀:「秀婷妹子,聽聞你另辟蹊蹺,重立天劍新道,不知姐姐可有幸一睹劍仙風華呢?」
於秀婷微微笑道:「洛姐姐相邀,小妹豈敢不從。」
洛清妍素手一揚,做了個請的姿勢:「那咱們姐妹便到外邊切磋一二吧!」
聞得當世兩大破虛女高手要證武切磋,龍輝不禁興奮無比,兩眼放光道:「妙哉,妙哉,我便再做一次武評如何?」
洛清妍含笑點頭,表示答應,於秀婷也沒有反對。
楚婉冰忽然跳出來,興奮地道:「我,我也要加入!」
洛清妍笑道:「小冰兒,這都是破虛高手,你根基不足,還是別來湊熱鬧了!」
楚婉冰撅嘴道:「我不管,我也要打!」
話音未落便見於秀婷眸子間閃出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是大人在看小孩子胡鬧。
洛清妍又道:「冰兒你要是加進來,我跟你二娘就先聯手揍你屁股!」
聽到此言,楚婉冰不由打了個寒戰,隨即媚眼一轉,計上心頭,順手拉過魏雪芯道:「我跟雪芯聯手,總可以了吧!」
說罷便朝龍輝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幫忙。
龍輝便道:「冰兒新創武決,雪芯進步也大,相信她們姐妹聯手不遜你們任何一人,既然這樣就來個三方混戰,誰先被打出空間之外便算輸!」
說罷揚手一劃,開啟虛空結界,以此替四女布下一個可以安心比鬥的境域,他跟鷺明鸞、白翎羽則在外邊觀看。
洛清妍嫣然一笑,雪衣鳳袍輕巧一抖,沛然真元充盈四周,可謂是先聲奪人,盡顯女皇風範。
於秀婷一如往日恬靜優雅,不溫不火,劍意隱而不發,但卻恰到好處地切開洛清妍逼迫過來的氣勢,令的灼烈鳳火難進三尺方圓。
然而冰雪雙姝根基不如這妖後、劍仙,但勝在姐妹同心,兩人輕挪蓮步,倩影巧變間便將內息融會貫通,集兩人之力對抗三方破虛壓力。
「若再讓娘親施壓,恐怕我跟雪芯都會抵擋不住!」
楚婉冰瞧出眼前困境,於是果斷搶攻,魏雪芯也以劍心窺出虛實,同時配合姐姐針對大娘攻去。
鳳嫣、歲月雙劍齊出,冰雪雙姝素手挽劍,直取妖凰媚後。
楚婉冰一出手便是玄凰武典中的融神篇章,此篇章共有八大變式,分別是幻雀、獅鷲、狼鷹、雞蛇、火烏、雪鴉、猿鵬、巨劍。
這八門絕技便是小鳳凰融合畢生所學而創,融合了十大神通和聖靈七絕,因為她身負鳳凰血脈,前八變乃是以靈禽化相的傲鳥為根本,再將逐一將各族招式融入其中,而最後一招便是聖靈七絕匯合元古大力而成。
她率使了一招幻雀,幻影無邊,雀影無盡,虛空境界內再添幻象莫名,洛清妍只覺得眼花繚亂,好似女兒由一個變成了千百個,而千百個女兒又轉變成各式樣貌,芸芸眾生,而殺機則隱藏在這幻象之後。
洛清妍凝神聚氣,暗運心神八法,窺探幻象真身,然而卻遇上一股異能玄力阻隔,使得心神八法無從發揮。
於秀婷也感覺到了異樣,暗忖道:「是雪芯,她竟可逆運劍心,擾亂他人探敵。」
「咯咯,好妹妹,姐姐愛死你了!」
楚婉冰甚是喜悅,嬌聲脆笑道,「加把勁,咱們姐妹聯手先取一角!」
劍心本是審敵虛實,如今逆轉運用則以惑敵為主,配合幻雀招式,更加真假莫辨。
「死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掀瓦!」
洛清妍媚眼一橫,笑著嗔了一句,玉指一彈,捲出一股灼熱氣流,正是以大面積地覆蓋出招逼出小鳳凰的蹤影。
火勁宛若飛箭散落,然而魏雪芯卻先行而動,玄妙劍意匯入幻雀絕式中,使得虛影幻象也有了強大的攻擊力,令得洛清妍無差別的攻擊難有進展。
洛清妍不禁暗歎讚許,於是也不再藏私,直接祭起五鳳心訣,雖然招式未變,但招意與威力卻是不同言語,炎氣如驚濤,瞬影便是鳳凰振翅,竟是以強破幻,以根基壓倒小鳳凰。
轟隆一聲,幻雀虛像已然消散,楚婉冰被逼出原形。
洛清妍玉指輕捻,施展蠻荒赤鶉翎,楚婉冰鳳嫣一展,四周宛若獅吼,又似鷲鳴,音波震耳欲聾,又敲入心神,便是觀戰的鷺明鸞和於秀婷也為之一顫。
洛清妍不由笑道:「獅鷲?你這丫頭也忒輕壓了,你的玄凰武典也為娘也知曉一二。」
說話間,中指和拇指相扣,隨即一彈,指甲摩擦間響起輕巧音波,雖不如獅吼鷲鳴,但卻切入聲音的空隙,打亂聲波律動。
洛清妍輕擾音律,隨即便要一擊破招,卻見魏雪芯皓腕一抖,劍身鳴動,悶雷陣陣,正是彌補楚婉冰音律空隙,再度反壓洛清妍。
洛清妍不由暗吃一驚,楚婉冰笑道:「娘親,雪芯的劍術可是精妙得很,你可得小心嘍,不然可得被咱們壓過去哩。」
洛清妍啐了一聲,法訣凝意,蠻荒赤鶉翎沛然而發,虛空境域內陷入一片火海。
魏雪芯劍蘊雷罡,施展雷龍震,雷聲轟隆作響,楚婉冰鳳嫣鳴動,盡出獅鷲決,音波震耳,內息如泉,姐妹並劍竟一抗妖凰赤火。
楚婉冰主攻,魏雪芯輔佐,姐妹二人以精巧招式彌補了根基的差距,迫使洛清妍也不得不守勢斂招,以做周全。
倏然香風一擺,竟是於秀婷提氣而動,劍指一點,同樣施展雷龍震,雷罡劍煞化作龍形搖擺,直接掃入戰圈,一把震潰冰雪合招。
楚婉冰不依嗔道:「二娘,你也跟她們一起欺負我!」
於秀婷笑道:「冰兒,二娘見你武藝進步迅速,一時技癢,便也出手了!」
魏雪芯凝神思量:「玄霆心劍雖是我跟娘親所創,但卻是娘親為主,而且根基我亦遠不如娘親,以此劍術對陣難有勝機。」
念想間,魏雪芯劍意丕變,浩蕩劍氣轉成空靈無相之意,時重時輕,時真時假,猶如無常之水。
於秀婷微微一愣,甚是喜悅道:「好個無相歸宗劍,來,雪芯再給娘親更加驚喜吧!」
話音未落,劍指凝水,水化龍形,正是一招水龍吟。
楚婉冰挺身而出,護妹在後,鳳嫣抖擻,化出狼鷹妖相,骨骸凝氣,內聚百脈,宛若佛門的不滅金身,硬挺水龍劍氣,不動分毫。
於秀婷咦了一聲,劍氣催三分,水龍騰空,張牙舞爪,誓吞稚鳳。
根基對碰,取巧不得,楚婉冰被水氣沖得渾身搖擺,內蘊骨氣也開始消散。
就在此時,魏雪芯劍聚無相變,綿綿元氣灌入楚婉冰體內,正是贊功助戰,令得狼鷹化相更加強猛,硬破龍形水氣。
龍輝看得真切,不由暗讚道:「雪芯的劍術已經超脫形骸約束,隨意而發,不著痕跡,但卻更為玄奧,可以配合同伴而動,增添戰力。」
在他以為魏雪芯的劍術訣竅在於輔助之時,忽見魏雪芯轉勢起劍,竟與楚婉冰的內息呼應,劍氣湧入狼鷹之內,更添兇猛,嗖的一劍便劈開水意龍劍。
龍輝與鷺明鸞在外觀戰,鷺明鸞瞧了半響,忽然說出關鍵:「小劍仙的劍術並非一味的勇猛好鬥,而是因勢借力,順勢而動,既有無痕那輔佐助攻之能,亦有於銳利主攻之意,劍仙姐姐得此傳人真是叫人艷羨。」
當日龍輝送魏雪芯一卷觀潮滄海圖,此圖描繪了荒海間的潮汐變化,天象萬雲,魏雪芯從中悟出海納百川,天蘊萬物之理,再結合龍輝所授的無相法理,從而創出這不拘泥招數,因時而異,借勢而行的劍術,即可配合同伴,亦可強勢主攻,更能向御天借勢般,合敵之力發招。
玄凰武典,無相歸宗,姐妹二人齊心協力,竟在兩大破虛高手夾擊之下纏戰了數十回合而不敗,端的是驚采絕艷。
在一邊龍輝看著母女四人切磋練武,眼睛隨著她們的嬌軀不停的閃動著,這仙妖四後的身段迷人至極,洛清妍的酥胸是四女中最大的,生育後更是豐腴,兩顆乳球飽滿肥嫩,一襲雪衣難掩熟潤豐媚,乳瓜幾欲裂衣而出,隨著身體晃動那胸部劃過一抹完美的拋物線,看的龍輝有種忍不住想衝上去恨恨的揉捏一番。
而於秀婷仙雅的身軀也堪稱完美,潤膩的圓臀撐得裙布飽滿,宛如多汁蜜桃,在腿股交疊間勾勒出成熟風韻。
兩位母后絕代風華,女兒豈有醜陋之理,但看楚婉冰豐乳聳動,飄出一絲清幽甜膩的乳香,繞樑不散,更與其母一同激起香峰乳浪,另一側魏雪芯劍動如舞,豐實的臀股比起母親來更多了數分青春活力。
比武更似起舞,四道風格各異的倩影在虛空境界內翩翩起舞,揮灑香汗,看得龍輝心頭一陣灼熱,週身瘙癢。
鷺明鸞媚眼瑩潤若水,湊到其耳邊呵氣如蘭地道:「看著比武也能起色心,真是個小色胚。」
龍輝被她潮暖的香氛烘得耳根燥熱,吞了吞口水道:「胡說八道,我分明就是在看……」
話還沒說完,卻見於秀婷將楚婉冰的衣襟劃出一道口子,白花花的乳肉香噴噴地溢了出來,看得龍輝兩眼發直,下體不禁血氣翻湧。
鷺明鸞橫了他一眼,玉手探至其襠部,逕直握住灼熱的龍根,嗔道:「都硬成這樣子了,還敢說不是!」
龍輝稍一側頭便跟鷺明鸞臉頰相貼,美婦人玉潤如絲的肌膚挨在臉側甚是舒服,幽香的氣息湧入鼻端,熏得男人心扉難平。
龍輝順勢攬住美婦纖腰,只覺掌心雪潤纖柔,好生香滑,他這才發覺鷺明鸞的腰肢是這般纖柔香滑,筆直膩潤,好似弱柳扶風,又似冰砌金玉。
他不由吞了吞口水,暗忖自己竟忽略了這般美妙之物如此久,一直以來他的目光無不是被妻妾們的胸乳臀股所吸引,才未看清鷺明鸞其實生著一副好腰身,論豐乳肥臀,她不及妖仙四後,但若是以腰肢而談,四後卻略有不及,大小妖後因為玄陰媚體的緣故身子極為綿軟,就連腰肢也是柔膩若水,魏雪芯的腰肢雖是筆直纖細,但也是柔潤居多,再加上臀股豐腴,使得目光更多注意在那兩瓣肉呼呼的圓臀,於秀婷更是不消說,兩顆肉臀比起蜜桃還要多汁誘人,而腰身也略顯豐腴,所以這兩對母女花的腰肢卻是不如鷺明鸞般纖柔香滑,筆直膩潤。
龍輝想了想,似乎漣漪的腰肢也是這般動人,只是他一直忽略而已,如今回想起來不由暗罵自己有眼無珠。
這時,虛空境域內,洛清妍朝著於秀婷忽然掃了一掌,於秀婷急忙退避,但掌風任將其裙子撕開一道口子,露出一片白嫩腴熟的大腿。
於秀婷臉頰一紅,嗔道:「洛姐姐,你做什麼?」
洛清妍嗤嗤笑道:「妹子,你把我家丫頭的衣服撕破,我這做娘親的怎能坐視不理。」
於秀婷哼了一聲,拔劍出鞘,龑霆展鋒,施展風龍嘯,呼呼風聲盡化劍氣銳芒,撲面刺來。
於秀婷施展的劍招威力猶在雪芯之上,洛清妍不敢怠慢,也使出破虛絕學,只看她素手凝光,右手中指微屈,左手無名指跟拇指扣在一起,淡淡赤光炎氣密佈四周,將於秀婷的風龍劍氣一一吞噬。
楚婉冰認得此招,這正是由五鳳心訣蛻變而成的天極鳳凰印,這一印法便名蠻鶉翎印,正是由蠻荒赤鶉翎演變而來,但卻能引起寰宇威能共鳴,增添元力,手印一結便令得天地火氣倒捲聚集,焚盡萬物。
火借風勢,越燒越旺,玄霆心劍難以進取,就在此時,魏雪芯忽然改變劍路,無相劍意乘風馭火,竟毫無徵兆地刺向洛清妍。
一劍糅合仙妖破虛勁,竟趁勢擊破洛清妍的鳳火印法,嗖的一下便削下洛清妍左手袖子,美婦人雪白的膀子便明晃晃地露了出來,看得龍輝又是一陣激動,撐得鷺明鸞的小手都快握不住了。
「雪芯,看劍!」
楚婉冰忽然反水,只看兩顆白嫩玉潤的乳球抖出一陣波紋和乳浪,劍鋒竟朝魏雪芯後背刺去。
魏雪芯哎呀一聲,萬萬料不到方纔還並肩作戰的姐姐竟暗算自己,一個不慎竟是後背中招,但楚婉冰劍藏巧勁,並未傷害妹子,只是劃破她後背的衣衫,雪白的粉背便露了出來。
羞得魏雪芯極是害臊,耳根宛若染血,回身便朝楚婉冰連劈數劍,洛清妍笑道:「這是乖女兒,好生孝順哩!」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是自然!」
於秀婷也收斂心神,召喚道:「雪芯,到娘親這邊來!」
魏雪芯哦了一聲,挽劍後退,與母親並肩而立,雙劍齊出,頓時秋水並器,雙仙聯袂戰雙妖。
這場比鬥本無特定對手,想怎麼打就這麼大,所以楚婉冰也跟母親聯手對敵,只看兩重鳳火交織出一片璀璨。
火光中,楚婉冰祭起玄凰武典,洛清妍功聚天極鳳凰印,兩代妖後同心連武,於秀婷忽然身形虛化,遁入空無,正是虛空無念劍,而魏雪芯劍走無形無相,既助戰亦主攻,正是獨門絕學無相歸宗劍。
四後越戰越是投入,盡情切磋武藝,便是衣衫破裂,春光乍洩也毫不在意,頓時雪乳粉背交疊,藕臂玉腿飄舞,看得龍輝兩眼發直,口乾舌燥,雙手也開始在鷺明鸞玉體上下其手。
鷺明鸞被他逗得兩腮蘊紅。
「臭小子,師姐她們還在比武,你就好意思亂來?」
鷺明鸞喘著香氣問道。
龍輝道:「明鸞,她們比武,我們也比武一番如何?」
鷺明鸞嗤嗤嬌笑道:「怎麼比?」
龍輝伸手去解她胸前口子,露出白嫩的乳肉,俯身向下浸入迷人乳浪內,含糊地道:「自然是也是論劍了。」
鷺明鸞嚶嚀喘息:「胡說,你哪有什麼劍。」
龍輝道:「你手中握著的便是玄鐵重劍。」
鷺明鸞只覺手中龍根倏地一熱,好似霍霍欲試,龍輝則引著她的玉手,慢慢地擼動陽物。
白翎羽在一側看得臉頰緋紅,頗為尷尬,跺足嗔道:「你們慢慢玩,我去找無痕!」
龍輝哈哈笑道:「四後異界武鬥,兩位乃同列龍妃之首豈可缺席。」
白翎羽憋紅俏臉,怒嗔道:「你越來越荒淫了!」
說著便舉拳欲打,但被龍輝一把握住皓腕,也拉到懷裡,親暱地吻著她耳珠道:「翎羽,咱們一邊親熱一邊欣賞這空間武鬥好不好?」
白翎羽紅著臉,抿嘴不語,似在沉默抗議也似在默許,龍輝呵呵一笑,伸手去解她胸甲,內著的軍裝難掩豐彈蜜乳,撐得圓弧如山,腴實難握。
白翎羽跟鷺明鸞並非很熟,想到要跟她聯床伺夫倒是一陣尷尬和羞澀。
鷺明鸞柔聲笑道:「龍輝,想我族內美女如雲,卻沒一人有白妹妹這般英武之氣。」
她語出奉承,也是誇獎,倒也讓白翎羽一陣羞喜。
這時龍輝眼角餘光瞥見,楚婉冰胸前又遭被劍氣侵襲,衣領被割得更開,豐潤的奶球已經露出了大半,抖出一片雪崩乳浪,而於秀婷也被洛清妍的炎氣燒燬大半截裙子,除了兩根圓潤的小腿也露了出來。
「小羽兒,我想摸你!」
龍輝雙眼緊盯白翎羽胸口,吞著口水道。
白翎羽耳根緋紅,嗔道:「手長在你身上,問我做什麼!」
龍輝大喜,一把握住白翎羽的酥胸,隨後探入領口內揉捏把玩,握住兩顆蜜桃嬌乳,滑如水玉,翹挺的乳肉將龍輝的手指牢牢吸住,粉紅的乳頭在掌心的摩挲下逐漸堅挺起來。
白翎羽只覺得一股熱流從蜜穴深處向小腹湧去,下體的溢出大片蜜汁,襠部已然潮暖濕潤。
「翎羽,你也替我捋捋吧!」
龍輝湊到她耳邊吹著氣,不由分說便將她的玉手引到自己胯下,讓她握住陽物慢慢地擼動。
龍輝見白翎羽眼含秋水,更是無法忍受,垂頭便住她玉頸桃腮,少婦的肌膚就如同山泉甜果,被龍輝的舌頭不停在上邊滑過,惹得她嬌啼媚吟。
龍輝越發興奮,腰身前頂,肉棒便在白翎羽滑膩的虎口抽插起來。
白翎羽咬了咬唇,隨他欺負自己,也轉動手腕撫弄龜首,讓男兒一陣刺激。
望著這小妮子媚眼如絲的模樣,鷺明鸞也覺可愛,便問道:「白妹妹,我可以摸一下你嗎?」
白翎羽嗯了一聲,雙目迷離不定,道:「摸什麼?」
鷺明鸞嗤嗤笑道:「自然是這兒了!」
說著便從龍輝掌下搶了一顆美乳,拽在手中把玩起來,她好像握住一顆大饅頭,雖然乳型不比師姐那般肥碩豐腴,但卻多了幾分緊湊結實,她稍稍一用力,玉兔便換了一個姿勢,鬆開手,卻又再恢復仙桃乳狀,極為豐彈滑膩。
被兩人先後撫弄,白翎羽面色宛如赤霞,雙腿夾緊,苦受瘙癢。
忽然,她轉身便把兩條玉臂環上龍輝的後頸,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仰頭獻上粉嫩噴香的櫻唇。
龍輝來者不拒,抱著白翎羽的腰肢便與她深吻起來。
兩片水潤的朱唇被龍輝含在嘴裡,剛一接觸,白翎羽便火熱地奉上濕吻,龍輝立即感覺一根滑膩的物體鑽了進來,正是白翎羽主動伸出的香舌。
兩人舌齒相交,交換著唾液,白翎羽瞇著眼眸,不斷從瓊鼻中發出勾人的呢喃聲,讓龍輝的下體更加火熱。
唇分,白翎羽已經被吻得媚眼如絲,香汗淋漓,正在不住喘氣。
這時鷺明鸞卻趁勢纏了過來,箍住龍輝脖子,將他頭給掰了過來,更加火熱和主動地送上香吻。
艷福當頭,龍輝豈容錯過,轉身又跟這妖嬈美婦糾纏起來。
比起白翎羽,鷺明鸞更加妖媚成熟,懂得如何調皮地咬住龍輝的嘴唇,舌尖在他的上下唇滑動,似乎在挑釁,又似挑逗。
只是幾下唇吻便將男人的慾火徹底點燃,龍輝粗喘著氣,一把便撕裂鷺明鸞的衣衫,雪白的奶子彈跳著在眼前晃動,兩顆巨乳撐托得腰肢更加纖細,其腰肢雖然纖細並非是那種薄若紙張的感覺,而是圓潤筆直,就像是一根纖細的玉色柱子,亭亭俏立,堪稱舉世難得的好腰身。
望著鷺明鸞乳峰上的兩點艷紅,龍輝肉柱猛地一漲,硬生生撐開白翎羽的手掌。
「明鸞,給我!」
龍輝不由分說,解開腰帶,釋放怒龍,將火熱的龜首伸到鷺明鸞跟前,鷺明鸞野媚地橫了他一眼,彎下腰肢,半蹲在地上,啟唇便將龍首含住。
濕潤的口腔箍住根莖,爽得龍輝連連抽氣,手掌也不由自主地在白翎羽的胸前使勁,捏得她乳肉一陣刺痛。
「哎呀。」
白翎羽雖然吃痛,但是也就嬌呼了一聲,並無太多嗔怪。
龍輝笑道:「小羽兒,當年見你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野小子,怎地現在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白翎羽面紅耳赤,在他胸口擂了一拳,嗔道:「都是你這壞人欺負人家,把人家的銳氣都磨掉了!」
就在此時,鷺明鸞吐出龍根,捧起一雙彈滑玉潤的豐乳夾住陽物,龍輝渾身彷彿浸入一片乳酪香海,膩滑之感從根莖蔓延開來,順著脊骨流入大腦。
「白妹妹,既然他欺負你,姐姐就替你出氣如何?」
鷺明鸞露出一絲野媚的微笑,朝白翎羽使了個友善的目光,似在示好又似在邀請。
內有四後證武,春色瀰漫,外有龍戲雙妃,淫靡難掩,各種滋味難以言語。
下一回全是肉——鸞麒碧玉,至於四後齊飛的戲要等滅了昊天教,水靈緹歸順才會有,之後便是龍輝帶著一家女眷乘船出海。四後齊飛就是那個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