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之內,一名豐腴的美婦人正跪趴在地上,衣衫凌亂中一對酥乳半遮半露,羅裙被掀至腰間。
月靈夫人撅起肥嫩的雪臀承受著來自身後的衝擊,一根粗碩龍根正在美婦那濕潤的秘洞中來回進出,每一次進出皆會帶起一股晶瑩的浪水,男人腰胯不斷地撞擊著那粉嫩的臀肉,抖出一陣陣的肉浪。
「公子……好粗啊……頂死奴家了……」
月靈夫人晃動著豐滿的胴體,朱唇含絲,嬌喘連連,一雙豐碩的豪乳隨著男兒的衝擊而晃動,與臀部的肉浪一同構成了一副淫靡的畫面。
「夫人的小穴也是緊湊得很啊,小生差點就寸步難行了。」
龍輝雙手探下,握住美婦人晃動不已的奶子,狠狠地揉捏著,肥嫩的乳肉在指間溢出,更在那白皙的雙峰上留下數道紅痕。
看似春情四溢,實則凶險萬分。
兩人以此為媒介展開了一場拚鬥,月靈夫人試圖以狐族媚術吸納採補龍輝的精氣,而龍輝卻鎖陽封精,任由胯下美人如何扭腰擺臀,始終是穩如泰山,而且槍槍直取美人花房深宮,杵得月靈夫人高潮疊起。
「噢……小壞蛋……你快弄死我了……輕點……」
月靈夫人豐滿的上身無力低癱在地上,兩顆肥美的奶子在冰冷的地板壓成了兩個白嫩的肉餅,下身卻依舊高高撅起,盡力迎合龍輝的索取。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怪物……做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一絲瀉意。」
月靈夫人暗自叫苦,「不行了……再這樣下去只怕會被他攻破陰關……」
男子有精門,女子有陰關。
男子精門打開時便射精,女子陰關打開便會洩身,對於普通女子大開陰關只會增添床事快感,最多也就是時候疲憊,休息一夜就可以恢復了。
但對於修煉媚術的女子,陰關卻是她們的命門,此處乃真陰元氣彙集之處,一旦被破輕則功力大損,重則立即斃命。
所以修煉媚術之女子都有獨門法訣穩固陰關,往往都是與其結合之人被吸乾一身精氣,除非是遇上比自己更精通房事採補術的男子,或者是天賦異稟之人,這才有被擊破陰關的危險。
月靈夫人乃是狐族翹楚,無論武學還是媚術都是族中佼佼者,平時只有她吸別人的份,那曾想過自己也有陰關大破的一天。
一股恐懼湧上心頭,月靈夫人不顧疲憊的身子,勉力支起身軀,扭動那豐滿的肥臀,試圖擺脫龍輝的鞭撻,誰料龍輝一把摟住她的腰肢,連刺數下,殺得月靈夫人嬌喘不已,浪水四濺。
「公子……饒命啊……妾身認輸了……」
月靈夫人氣喘吁吁地呻吟道,隨著龍輝的抽送,那股酥麻銷魂的快感由花心蔓延至全身,稚嫩的花心已然不住地抽插。
這股感覺雖是美妙,但對於月靈夫人卻是猶如喪鐘,要是再給龍輝多刺幾次,陰關只怕瞬間崩潰。
龍輝握住一顆奶子道:「小生還未夠呢,夫人可不要如此掃興。」
說罷不理月靈夫人哀求,龍槍大顯雄威,狠狠地砸在美婦人花心嫩肉,猛地一下攻破陰關。
「噢——」隨著一聲嬌啼響起,月靈夫人渾身抽搐不已,水嫩的肌膚泛起一陣艷紅暈色。
龍輝只覺得月靈夫人的腔肉不斷地收縮幾乎要將自己的肉棒夾斷,隨後一股濃稠溫熱的液體湧出,狠狠地衝向自己的龜頭,險些將肉棒給衝出密道之外。
月靈夫人身子抽動了幾下後,無力地癱倒在地,眼神迷離,出氣多,進氣少。
龍輝心想:「這狐狸精被我破去媚術,不死也要掉去半條命,但我還要她幫我引路,先救她一把。」
於是伸出手掌抵住月靈夫人份背,以「無相」模仿妖族真氣,並將其輸入月靈夫人體內。
得到妖氣相助,月靈夫人漸漸緩過氣來,但臉色慘白,口唇發青,秀髮凌亂,已無昔日那容光逼人的神采,卻多了幾分病態美感。
龍輝冷道:「夫人若感覺好點的話便請為小生引路吧。」
月靈夫人此刻雖保住一條性命,但已是根基大損,日後修為只怕難有寸進了,苦笑道:「真是郎心如鐵,罷了,妾身認栽!」
就在月靈夫人準備穿上衣服時,只聞龍輝說道:「且慢!」
月靈夫人心中有氣,冷聲道:「公子,我現在已經一敗塗地了,你還想怎麼羞辱於我!」
龍輝嘿嘿一笑道:「夫人剛才倒是快活了,小生可是憋得難受。」
說罷挺了挺那根堅硬的龍根。
月靈夫人俏臉一紅,看著這根方才將自己殺得欲死欲仙的神物,心中又恨又愛,雖然恨龍輝破去自己媚術,但那陣銷魂快感實在是難以忘懷,月靈夫人甚至還有些希望能再嘗試一次。
龍輝心知這狐狸精已經難有作為,於是乾脆先享受一番:「夫人不妨再替小生吹奏一曲。」
月靈夫人狠狠地白了龍輝一眼,只得俯下身去,親啟朱唇,將那還沾有自己淫水浪液的龜首納入口中。
媚術雖然已破,但月靈夫人的口舌功夫依舊不含糊,香舌舔洗,朱唇含吸,將上邊的淫跡洗淨,舔舐得又乖又專心,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雙玉手輕揉愛撫著底部的兩球,一邊輕做推送之狀,讓龍輝雖沒真的干穴,也有抽送之感。
龍輝笑道:「夫人可要好好接著啊!」
月靈夫人尚未反應過來,只覺口中之物一陣脈動,隨後便是一股濃鬱火熱的陽精衝入口腔,這輪激射,不但勢頭迅猛,而且份量極大,嗆得月靈夫人不住咳嗽,還有不少白綢的陽精從鼻子溢出。
月靈夫人只覺得一股純正無比的元陽之氣湧入體內,本事酥軟無力的四肢有了幾分力氣,身子也是暖洋洋的,極為舒暢。
月靈夫人忙運氣查探,只覺得本已虧損的媚術功力,得到這股陽氣滋潤,竟恢復了幾分,雖不如昔日,但只要潛心修煉一段時間便可復原。
「公子好意,妾身感激不盡。」
月靈夫人知道是龍輝出手幫助自己,不免生起幾分感激之情。
龍輝在月靈夫人陰關大破之際也吸納了月靈夫人不少的真陰,此刻反哺回去,對龍輝來說也不算什麼損失,而且這般軟硬兼施,更向月靈夫人傳遞一個消息:「你的生死皆由吾來掌握!」
月靈夫人打開陣法,神秘石洞再次出現,龍輝讓她先進去,自己緊隨其後。
進入石洞後,四周石壁皆透射出多重色彩,叫人瞧得眼花繚亂,有種置身幻境的感覺。
龍輝雖然讓月靈夫人前行,但始終將氣息鎖在她身上,只要這九尾妖狐一有異動,龍輝便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出手,將其一舉擊殺。
月靈夫人其身心皆被龍輝擊垮,此刻哪有任何反抗之意,只是乖乖地在前帶路。
走了大概半盞茶時間,來到石洞盡頭。
那時是一處三丈見方的石室,四周石壁皆以人工開鑿成書架,上邊擺放著許多書籍,每個書架皆鑲有奇異寶石,絢光交錯,閃耀著夢幻般的迷離光環。
龍輝暗忖道:「好一招虛實相應。」
這卷宗閣外圍防守鬆懈,閣樓內皆為無關緊要的書卷,叫人誤以為此處是一個雞肋之地。
實際卻暗藏玄機,將重要的卷宗放在這個隱匿的陣法之內。
此番虛實結合,不但迷惑了外人,更不用費盡心思佈防,可謂一舉兩得。
月靈夫人道:「公子,這就是卷宗閣內的秘密。這裡藏書不下萬卷,公子要是一卷一卷地看,恐怕看上三五個月也看不完。不知公子想要找些什麼,奴家倒可以為公子分擔一二。」
龍輝冷笑道:「夫人何以如此熱心?」
月靈夫人笑道:「奴家此刻小命還握在公子手上,哪敢不乖乖聽公子吩咐,說不定將公子伺候好了,您一高興就把功力還給奴家。」
龍輝點頭道:「夫人若乖乖配合,小生不會虧待夫人的。」
月靈夫人嫣然一笑道:「那不知公子想要找些什麼書籍呢?」
龍輝皺眉道:「傳聞狐族易容變身之法獨步天下,小生倒想開開眼界。」
月靈夫人道:「公子稍等,妾身這就為公子尋來。」
說罷走到東面的一個書架前,只見她探出白皙素手按在書架的左上角,默運真氣,整個書架發出淡淡白光。
龍輝眉頭微皺,思忖道:「想不到書架上也布有陣法,這陣法雖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卻有警報的作用,若不明緣由地過去觸碰只會引來妖族高手。這狐狸精完全可以設計騙我去觸發陣法,引來其他人,她居然會主動替我解除陣法,她當真這麼好心?」
不過多時,月靈夫人笑盈盈地捧著一本秘籍送至龍輝面前,龍輝信手拿起翻閱,細看之下不由興趣大生。
這本秘籍名為「萬變幻元術」說到如何利用真氣、神識,改變自身的骨骼、肌肉,同時輔助以障眼大法,隨意變化成各種模樣。
看似離奇詭異,卻又一針見血,令人拍案叫絕,比起用人皮面具易容化妝,可謂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龍輝捧著這本奇書思忖道:「要是我學會這套法訣不知道能不能瞞過魏雪芯那個丫頭的劍心?」
龍輝越看越是熱血沸騰,只覺得眼前柳暗花明,豁然開朗,彷彿一步步跨入了前所未見的美妙新天地,心中驚駭、狂喜、羞慚、讚賞……如大潮奔湧,交相翻騰,激動之下,眉飛色舞,忍不住想要歡呼狂嘯。
只見龍輝默運法訣,調動真氣,身子周圍頓時泛起一片如同水波蕩漾的光暈,待到光暈散去,龍輝竟然變成了胡三班的模樣。
月靈夫人驚得杏目圓瞪,暗驚道:「這小子只看了一眼便學會了吾族不傳之秘術,他究竟是什麼怪物,天賦如此驚人!」
此等秘術高深莫測,月靈夫人憑著其狐族天賦神通,也學了足足三年才能幻化形態,誰想到龍輝竟一個照面便練成,月靈夫人不禁有種想吐血的感覺。
本來還以為龍輝再怎麼也學不會,所以給他看一看也無妨,誰知卻是得不償失。
有了此等秘術,龍輝再以「無相」模仿妖族氣息,對於突圍傀山又多了幾分把握。
龍輝散去幻術,再現本來面目,冷視月靈夫人道:「多謝夫人成全,小生還有一事請教夫人。」
這小子分明佔了莫大便宜,還裝出一副謙謙有禮的模樣,月靈夫人心頭有氣,怒極反笑道:「不知公子還有何事?」
龍輝道:「夫人族人被困在傀山多年,為何還對外界所發生的事一清二楚。」
月靈夫人臉色一沉,眼中帶著幾分猶豫。
龍輝也不再追問,他只是試探一下,看到月靈夫人的反應已經猜出個八九成了:妖族必定有通過天羅聖賢封魔陣的方法,不然的話傀山不可能與外界的發展保持一致。
龍輝道:「夫人既然不想說,小生也不便勉強。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夫人,還望夫人切莫拒絕。」
月靈夫人面色沉重,龍輝看似客氣,但如果自己不照辦那後果可要十分嚴重,只得強忍歡笑道:「公子請說。」
龍輝道:「小生對於貴族的歷史十分感興趣,不知我該翻閱何種書籍?」
月靈夫人道:「吾族史書都放在左手邊的書架上,待妾身為公子取來吧。」
說罷便解開書架上的陣法,取出一個盒子地給龍輝。
「盒子內裝著便是吾族史書,還請公子過目。」
月靈夫人恭敬地道,「盒子內設有機關,待妾身為公子打開吧。」
龍輝笑而不語。
又將盒子遞回去給月靈夫人,這狐狸精實在太過反常了,龍輝心中始終多留了個心眼:「倒要看看你這妖女想耍什麼把戲。」
月靈夫人素手輕輕在盒子的四個角拍了一下,龍輝聽到細微的機括運轉聲音,只見盒子緩緩打開,盒子內躺著一本鑲金書卷,盒子的四個角皆裝著一個彈簧機括,各連著一枚藍汪汪的鋼針,顯然染有劇毒。
若不事先,同時將四個機括關閉,開盒之人難免會遭到暗算。
月靈夫人將盒子捧到龍輝面前,媚眼如絲,巧笑嫣然道:「公子,妾身已經替您除去機關,請您安心翻閱。」
龍輝道:「夫人好意小生受領了。」
「奴家這般聽話,還望公子能再施雨露。」
月靈夫人咯咯媚笑,胸前竟抖出陣陣波濤,領口似乎也難以束縛,被撐開一道縫隙,裸出頸胸間的大片雪肌,甚至還能隱隱可見其肥嫩乳脂,如覆奶蜜,白得令人難逼視,不覺生憐。
此番若隱若現之風情比起赤裸相對更有一番風味,饒是龍輝已與其有肌膚至親,內心也不免生出幾分躁動,再配上那露骨的挑逗,使得龍輝差點就要將其壓在胯下。
龍輝探手入盒,輕輕提起書卷,誰知竟見一道紫光由盒內冒出,直射而至,光芒觸體爆出奪目電光,龍輝方圓三尺之內皆遭電擊,頓時濃煙滾滾,四周盡化焦土。
月靈夫人看著眼前濃煙瀰漫,不由泛起一絲得意,心中陰鬱一掃而光:「臭小子任你武功再強,被『紫電雷針』打中也得變成一具焦屍。」
盒子內除了四個毒針外,還藏有一枚以「紫電雷針」此物乃以天火雷石打造,蘊含九天驚雷之力,一旦激發便會將方圓五尺之內化為焦土。
「夫人好算計,可惜區區驚雷之力難動小生分毫!」
濃煙之中緩緩步出一條人影,「不過,夫人厚禮小生定當回報。」
月靈夫人不禁嚇得魂飛魄散。
驚訝之際,只感一股雄力入體,頓時五內俱焚,痛不欲生,捂著肚子趴在地上,豐滿的嬌軀不住地抽搐,豆大的汗珠佈滿雪白俏臉,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弱病態。
「你……你怎麼沒事?」
月靈夫人貝齒緊咬朱唇道。
「你明明中了紫電雷針……」
龍輝頷首道:「自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完全相信你,而且自從進入此洞後,你的表現實在太過反常了。」
月靈夫人顫聲道:「反常嗎?我自以為我的表現完全符合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我助你避開陣法和機關,竟然也不能消除你一點戒心嗎?」
龍輝冷哼一聲道:「狐性狡詐,當你將盒子機關解開後,你有意無意地使媚,似乎想叫我盡快拿起書卷,那一刻起我早就暗中運功戒備了。那一枚紫電雷針根本沒有打中我。紫電雷針將要接近之際,我閃身已躲開,再放出一道氣勁引爆紫電雷針。」
月靈夫人面如死灰,喘氣道:「你用了什麼手法將我渾身力氣盡數禁錮?」
龍輝笑道:「放心吧,小生還算是憐香惜玉之輩,辣手摧花的事情一般不做的,但夫人如此絕代風華,打打殺殺實在有損佳人姿容,小生想請夫人遠離紛爭,所以稍微將夫人體內五行之氣逆轉。」
逆五行——當初就連林碧柔也慘遭封鎖,龍輝心中暗恨這狐狸精狡詐陰險,所以出手毫不留情,比起當初對付林碧柔還要重上三分。
月靈夫人已然失去戰鬥力,龍輝將其丟在秘洞內任其自身自滅。
當夜——袁飛子與蠍鰲急速飛奔,趕到目的地只見一隊妖兵伏屍當場。
袁飛子翻過一具屍體查看,胸口卻見一個深凹掌印,還可依稀感覺到一股佛門餘勁。
袁飛子目光一斂,沉聲道:「是大梵聖印!」
蠍鰲查看另外幾具屍首,卻是一刀封喉,乾淨利索。
此等刀勢曾經幾乎奪取自己性命,蠍鰲面色冷峻道:「這邊的幾名士兵是被快刀所殺,定是那個小子所為。」
袁飛子冷哼道:「看來,那小子和禿驢是準備殊死一戰,強行突圍了!」
「唔……咳咳……」
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兩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名渾身失血的妖兵掙扎著要爬起來。
蠍鰲一個箭步上前將其扶起,輸入真氣,卻只察覺此人氣息微弱,五臟六腑幾乎已無任何生機,已是回天乏術。
蠍鰲問道:「兄弟,是誰對你們下毒手的!」
那名垂死妖兵斷斷續續地道:「和尚和一個年輕人……他們,他們……朝那邊去了……」
勉力抬起右手指著東面,隨即手猛然墜地,頭一歪,生機已絕。
袁飛子驚詫地道:「東面?那邊可是傀山地穴所在之地!難道這兩個傢伙想毀掉傀山地穴,斷我妖族血脈!」
蠍鰲眉頭緊皺,說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立即調動兵馬守衛地穴!」
於是掏出兵符遞給一名親兵道:「你持此兵符調動兵馬,趕往地穴,吾與袁兄先去地穴守衛。」
袁飛子、蠍鰲趕去地穴,留下幾名士兵清理屍體,一具屍體卻是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士兵們卻絲毫沒有察覺。
朝西之路,只見兩道人影在急速狂奔,其中一名身著月白僧袍正是苦海,而另一名卻是身著妖族士兵服侍,渾身染血,竟是方才為蠍鰲指路的那名士兵,本應喪命之人此刻卻是生龍活虎。
那名士兵正是龍輝假扮,以狐族的「萬變幻元術」改變相貌,在隱匿體內氣息,裝成一個將死之人,果真瞞過妖族兩大高手。
自從制住月靈夫人後,龍輝從秘洞內更是找到一份傀山地圖,知道了地穴所在,於是腦海中擬出了一個脫身計劃。
月靈夫人雖被制服,但她畢竟位高權重,一旦失蹤超過一定時間必定會引起眾妖注意,所以兩人唯有盡早脫困,於是便窺準機會殲滅一隊士兵,再裝成一名傷兵誤導趕來查看之人,讓其以為自己的目的是要摧毀傀山地穴。
果然傀山眾妖對地穴緊張異常,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調集重兵把守地穴,對於他們來說,被「聚陰逆陽陣」重創過的陰氣地穴,已經不能再遭到破壞,所以傀山妖族寧可信其又不可信其無,抽調人手守衛地穴。
苦海笑道:「崔施主這招調虎離山果真奏效,這些妖孽此刻已經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地穴,其他地方得防守相對薄弱了不少,對我們突圍甚是有利。」
龍輝道:「大師過獎,此刻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雖是突破妖族防守,但封魔大陣依舊是個難題,我雖探知了一些闖陣之法,但始終不知其具體功效。」
龍輝得到妖族秘史後,並沒有將其暴露在苦海面前,此物事關重大,可能還隱藏著一些三教不為人知的過去,說不定今後可以成為自己周旋正邪兩道的籌碼。
秘史前面皆是由上古妖族文字所書寫,龍輝一個也看不懂,但到了後面文字漸漸有了當代文字的雛形,龍輝尚可看懂七八成,這部秘史竟然還記載著歷代妖族至尊通過封魔陣的方法和心得,對於龍輝來說實乃雨後逢甘露,不必再經歷闖陣苦戰。
兩人各展能為,通過了防守已是薄弱的關卡,進入了傀山外圍的「天羅聖賢封魔陣」龍輝按照妖族秘史所記載的方法躲避天羅陣的殺機,雖有闖陣之法,但卻也是躲得步步驚心。
若無相當雄厚的修為即便知道方法也難出此陣,所幸兩人根基不凡,屢屢化險為夷。
據秘史記載,欲過天羅陣必須通過陣眼,此處正是天羅陣之樞紐,運納十方陽氣,至剛至烈,不少妖族高手皆魂斷於此。
步入陣眼,龍輝苦海二人只感一股浩然大氣撲面而至,凝目一視,四周竟聳立著三具石像,栩栩如生,儒道佛三者之形象恆古不變,雖只有三之數,卻猶勝千軍萬馬,那份逼人之神聖,鎮壓十方妖邪。
苦海面露虔誠之色,雙掌合十口選佛號道:「弟子苦海在此拜見三位祖師。」
龍輝見狀,已經猜出這三具石像的身份——三教創始聖人,看著這傳揚千古的傳奇人物,任誰都會心生敬畏。
就在兩人思量該如何安全闖過陣眼之際,卻聞琵音游忽,四方生、八面消,聲無定所,伴著低緩詩吟,荒野倏起一闕哀殺奏!隨即,兩人只覺眼前倏現詭異身影,自四方湧出,其容顏絕色,姿態婀娜,可謂舉世無匹!一名絕代佳人手持琵琶,輕踩蓮步,娉婷裊裊,竟為肅殺之氛增添幾分柔和溫婉之意。
女郎氣質妖媚無匹,薄紗袖管裡兩條若隱若現的勻直藕臂,姿態娉婷挺拔,曳地的白裙益發襯得雙腿修長,臀似滿月;行走時足尖交錯,搖曳生姿,直教人心神難定,綺念頓長,但妖媚中卻又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猶如俯視眾生,冷眼生死的女神,使人不敢心生輕薄褻瀆之意。
龍輝心雖起疑,卻不顯懼色,長笑一聲道:「我們二人離去之際竟得妖後娘娘親自相送,真是萬分榮幸。」
妖後笑道:「兩位貴客不願就留,本宮唯有替二位彈奏一曲以作送別。」
當日漣漪眾女擺出「天魔舞」與「天魔音」幾乎要了雲蹤的老命,而漣漪所學皆來自妖後,這首曲子可不是這麼容易傾聽的。
龍輝與苦海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心中念頭:「決不能讓這妖女彈奏琵琶!」
心念急轉,兩人身影晃動,各展絕技攻向妖後。
妖後緩緩闔上一雙妙目,朱唇含笑,絲毫沒將兩人之攻勢放在眼裡。
也就在這一剎那間,兩道人影閃電般分別迎上龍輝、苦海二人,掌化風雷山火之勢,迫使兩人不得不放棄逼殺妖後,應對眼前危機。
兩聲驚爆巨響,四人分別被對方勁力震退,當距離拉開,龍輝與苦海看清出招之人,一者白髮如雪,素衣似雲,面容清麗,竟是一妙顏女郎,雖無妖後那般絕色嫵媚,但卻多了幾分冰冷清麗;一者黑髮如墨,身披玄衣,蓄有二尺長髯,顯得威武不凡,氣若深淵。
白髮女子開口道:「對娘娘無禮者——殺!」
她的聲音猶如斬雪斷冰,冷得發寒,叫人以為她是一塊萬年寒冰。
長髯男子龍輝心中暗叫不妙,能進入陣眼之人定是不凡高手,如今以二敵三,己方已是略輸一籌。
龍輝道:「吾命就在此,有本事就來拿吧!」
白髮女子眼光生寒,四周氣壓劇降,一股陰寒殺氣撲面而至,龍輝凌然無懼,祭起灼熱陽和之力反撲陰寒殺氣,頓時火花四起,風雷齊動。
長髯男子衣袖一揮,一道渾厚掌力掃向苦海,苦海不敢怠慢,納氣提元,再施佛門絕式「佛光卍華鏡」守得滴水不漏。
「禿驢受死!」
長髯男子怒喝一聲,搶身而動,掌法如雷火霹靂,剛猛暴烈,是要強行擊潰苦海防守。
面對如此強招,苦海不懼魔威,轉守為攻,腳踏「羅漢步」每踏一步皆帶起磅礡煞風,猶如伏魔羅漢,掌勢宏大。
雙掌交擊,頓時方圓亂流,風沙掩目,乍見沙塵之中祥光湧動,邪氣瀰漫,盡顯妖佛爭鋒之末日景象。
長髯男子怒喝:「禿驢不差,再接一掌!」
話音未落,一掌直取苦海胸口,苦海一側步,再次揮手相迎,兩人拳腳相搏,妖氣斗佛元,風雲為之錯落,空間為之震撼。
長髯男子散發無盡翠綠灼熱炎火,宛如上古巨妖,揮舞出焚盡萬物的妖火。
苦海面對妖邪極招,無謂魔殺,飽提內氣,化身怒眼如來,頓顯佛門聖耀,力撼邪綠妖火。
與此同時,妖後挑引征羽,按捺宮商,琴音婉妙處,竟不啻於烏桐冰弦、古今名琴,曲調歡快跳脫,令肅殺之意為之一緩。
本該宏大無匹的佛門絕式,在琴音的干擾之下竟顯出半分遲緩,長髯男子窺準機會再發一掌,翠綠妖火化作驚天駭浪,淹沒吞噬莊嚴佛光。
戰局不利,苦海無奈之下,只得步步後退,避其鋒芒。
可是長髯男子一招得勢,已是一發不可收拾,掌出連環,逼得苦海是險象環生。
龍輝眉頭一揚,冷笑道:「堂堂妖後竟是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可笑!」
話音方落,龍輝頓時仰天長嘯,宏大聲波動撼雲霄,剎時天驚霹靂、地裂龍圖,龐大氣勢,威迫四方!如果說妖後的琵琶樂曲蘊含著溫柔情鄉的意境,那龍輝的嘯聲就像就是金戈鐵馬,以野蠻的兵鋒,鐵騎,直接摧毀旖旎之鄉,踏碎溫柔之夢。
如同龍嘯九霄的聲波,不但破除了妖後攝神魅心的琴音,還令得長髯男子內息一窒,掌勢兇猛減半。
情勢轉變,苦海運起佛門絕招——「大梵聖印」絕地反擊,一掌轟散那翠綠妖火,扳回劣勢。
龍輝倏感四周氣溫劇降,只見寒氣席捲而至,所過之處皆是凝霜結冰,原來是那名白髮女郎出招了,一根修長的手指由衣袖內探出,指尖寒氣凝聚,化作一柄尖銳的冰劍,直奔龍輝心窩。
劍勢銳利迅猛,龍輝只得手捏劍訣,並指凝光,卯上白髮女郎的冰劍。
劍氣相撼,四周的空氣彷彿被抽乾一般,以兩人為中心的一丈之內形成了一個真空漩渦。
就在一剎那間,龍輝散去一身真氣,全身放空,任由那道寒冰劍氣侵入體內,隨即忽聞龍輝一聲雄喝,施展「御天」神技,寒冰劍氣猛然爆發,竟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白髮女郎反應神速,裙下蓮足虛踏,堪堪避過劍氣,但依舊被劍氣削斷幾根秀髮,清冷的花容泛起一絲惱怒。
龍輝舉步上前,正要再攻,忽感陣眼生出變化,磅礡之氣不斷匯聚凝集,天空竟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
龍輝暗叫不妙,這顯然是天羅聖賢封魔陣發動的先兆,只見妖後朱唇含笑,素手撫琴,一弦啟奏訴泣音。
魔魅妖聲響起,引發天羅陣劇烈反應,只見佛門祖師石像散發奪目聖光,以聖光化金蓮,散蓮瓣成佛字,納方圓百里為疆界,覆天上地下於穹廬。
頓時法陣鋪天而下,漫密織成,佛光大盛,鬼神邪靈不容,天際佛字化作梵光法雷,追擊陣內異端。
一化十,十化百,光雷如雨落,眨眼未止休,妖後翻袖一化,催動雄厚根基,以詭異真氣織出千絲萬端,牽連束縛,以自身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妖繭,無畏聖雷攻擊。
白髮女郎素衣一擺,週身頓時被堅冰包裹,長髯男子雙手結印,爆出妖異綠火,硬抗佛門聖雷。
封魔陣一經啟動,其攻擊不分敵我正邪,只為毀滅入陣之人,龍輝苦海也被殃及池魚。
龍輝催動戍土真元,鑄土為牆,隔絕雷電轟擊,而苦海有佛法加持,與梵光法雷同根同源,亦可自保。
倏然,一道猶如水桶粗細的雷光從前方射來,土牆竟被轟碎,龍輝也被這道迅猛的雷電震得血氣翻湧,幾欲吐血,凝目一看,卻見妖後素手輕揮,那本是降妖伏魔的梵光法雷居然在其掌握。
妖後美目中精芒大盛,衣袖一翻,聚集了數十道梵光法雷,龍輝只覺眼前電光閃過,又是一道粗如水桶的雷電朝自己劈來。
「這妖婦竟然能調動封魔陣的攻擊,修為真是可怕之極。」
龍輝驚詫之餘,再施展「御天借勢」霎時間斗轉星移,梵光法雷被龍輝還返於妖後。
只聞妖後一聲銀鈴脆笑,玉指輕捏,琵琶再奏,光雷未及妖後一丈之內已被宏大音波震散。
就在龍輝準備擬定下一步動作之時,忽聞琵琶轉弦促促,彈撥之間,琴思如刃,直射聞著心懷,忽而,琴調一轉,哀婉琴波轉變成凌厲鋒刃,一聲聲、一思思,直透來著命門。
音波奪命,而從天而降的梵光法雷受到琴聲牽引竟然也向龍輝和苦海劈來,佛門聖雷如今卻為妖異所用,有種說不出的諷刺。
大多數的雷電此刻已是針對龍輝苦海二人,白髮女郎和長髯男子壓力劇減,亦是騰出手腳來攻擊兩人。
音波奏殺、聖雷怒鳴、寒冰刺骨、邪火張狂,龍輝與苦海陷入四面圍殺之危局,一不留神便會埋骨傀山,魂斷妖地。
苦海猛喝一聲,發出佛門熾烈梵音——獅子吼,對抗妖後奪命音波,雙手同時運化,祭起「大梵聖印」拍向長髯男子那團翠綠妖火。
龍輝以「御天借勢」收納梵光聖雷,以此為矛,反向逆施,借組聖雷之威攻擊白髮女郎那刺骨寒流。
五強會戰,各施絕技,頓時紅塵驚爆,裂地千尺,風沙飛揚。
只聞一聲悶哼,一口鮮血灑落黃沙,苦海面如金紙,連退數步。
長髯男子臉色雖有幾分蒼白,但呼吸勻稱,並未受到太大傷害。
反觀白髮女郎的寒冰凍氣被梵光法雷擊潰,她本人臟腑亦被電流所傷,口角溢出一絲鮮血,雪白的臉頰泛起一絲病態的酡紅,更為其增添了三分嬌艷麗色。
只在一瞬間,苦海已遭重創,唯有龍輝獨立支撐,而妖後尚有長髯男子這一高手相助,龍輝此刻更顯不利。
妖後見手下受傷,於是命其退下火線:「明雪你暫且退下吧。」
那白髮女郎應了一聲是,便退出陣眼之外,龍輝暗吃一驚:「明明受了不輕的傷,還能如此來去自由,這妖女之根基實在可怕。」
看過妖族秘史後,龍輝心裡很清楚,天羅聖賢封魔陣雖然威力不及千百年前,但若無相當的根基也休想在此活命,更別說闖陣而去,如今看到這個白髮女郎走出威力最強的陣眼竟像吃飯一樣簡單,不由對其實力更為歎服。
「大師,你也先在一旁休息,此陣待我接下!」
龍輝按下心中驚訝,抖索精神面對眼前兩大高手。
苦海也不多言,退至一旁,以佛門心法抵禦從天際不斷落下的聖雷,所幸這雷電與自己修為同出一脈,苦海即便受傷也可自保,而且還能借助幾分聖雷之力療傷。
妖後雙手抱琴,朱唇含笑,盛裝一塵不染,在這四面驚雷的陣法之中,依舊保持那份氣派與從容,十方怒雷雖然朝她劈落,但卻被妖後的護身氣罩震開,難損半分,只聞妖後輕聲細語道:「公子,如今的形勢你還看不清嗎?」
龍輝哈哈一笑道:「當然知道,鄙人以一敵二,形勢可謂大大不妙!」
妖後道:「本宮著實佩服公子能為,再次誠邀公子,一同共商大事!」
龍輝道:「我還是那句老話,只要妖後娘娘能親身對小生施展美人計,何愁大事不成。」
長髯男子面色一沉,怒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對娘娘不敬,該殺!」
龍輝冷冷地道:「我命就在此,你有本事就拿去吧!」
長髯男子手掌生起一團妖火,正想教訓龍輝之際,只聽妖後笑道:「公子真是好心情,如今此等劣勢之下還能如此從容。」
龍輝哈哈大笑道:「娘娘過獎,如果鄙人現在處於傀山其他地方,對上娘娘和這位長鬚兄台,我已是九死一生。但是此處乃天羅大陣之核心所在,陣勢千變萬化,為戰局多增了難料之變數,而且娘娘的手下也不見得都能進入此地吧。」
妖後臉色一沉,知曉龍輝所言不虛,這個陣眼威力比外圍陣法更為強大,偌大的妖族也只有自己和為數不多的幾名長老高手可以在此自保,但是面對著無窮無盡的陣法變化,任何聯手皆難以收到效果,一不留神,將是萬劫不復。
自己雖能在陣中游刃有餘,但長髯男子卻沒有這份修為,必須分出很大一部分的功力對抗陣法,功夫難以盡情發揮,再加上天羅大陣的阻隔,斷絕了召喚軍隊相助的可能,所以自己雖佔有人數的優勢,但不見得能穩操勝券。
龍輝厲聲一喝,再試龑武天書之玄妙,單手向天,祭起「霹靂篇」霎時風雲變色,天空中的梵光法雷頓時收到牽引,盡數匯聚於龍輝手掌之中,天際上空的千雷萬電竟被龍輝一舉吸納,金黃色的雷電壓縮成了一個耀眼奪目的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