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俠影 第九回 輪迴陰陣

  是時候了,楚婉冰緩緩立起身子,裝作勉力施為的模樣,走到龍輝跟前哀聲求道:「夫君,白妹妹已經受不了啦,讓冰兒替她吧。」

  她這句話說得極為委屈和幽怨,像是在向一個荒淫無道的丈夫替自己的姐妹求情,弄得龍輝是哭笑不得,暗忖道:「這回我算是虧大了,本以為做一回紅臉,讓小羽兒對我感激涕零,這下可好輪到你這丫頭唱紅臉,我算是徹底成老婆奴了。」

  白翎羽一旦朝楚婉冰靠攏,龍輝可算是徹底的孤立無援,而且這小丫頭身邊多出了這麼一個強悍的打手,自己若真有個什麼壞心思,白丫頭肯定一拳砸來,那麒麟神力可不是說笑的。

  罷了,在徹底變成老婆奴之前,我得先討回一些利息!龍輝放下白翎羽,挺著濕漉漉地龍根抵住楚婉冰的嘴唇,強行叩開牙關,捅進她溫暖濕滑的檀口內,肉棒上還沾著白翎羽的花漿,但楚婉冰毫不嫌棄,張嘴便吃,將上邊的淫水舔吸得一乾二淨,吹得龍輝肉棒更加堅挺粗壯。

  楚婉冰雖然雙手被捆在身後,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功夫,只見她小巧的香舌在龍輝的龜頭和肉棒上來回舔弄,吸吮著男人最敏感的部位,美得龍輝直抽冷氣。

  白翎羽撐起身軀,替楚婉冰鬆開繩索,讓她專心對付這連自己師娘都敢下手的好色鬼。

  楚婉冰雙手解放後,先是將身上的衣物盡數除去,然後再一手擼動肉棒,一手撫兩顆春囊,同時嘴上也不放鬆,只見她小嘴納龜,吹含舔吸,螓首晃動,口舌吞卷,十八般武藝盡數施展。

  白翎羽坐在一旁養精蓄銳,看著楚婉冰為龍輝口舌服務,卻見這小妖女撅著肥臀埋首在男人腿間,兩顆乳瓜沉甸甸地垂落而下,並隨著她的身子不住晃動,白光肉浪美不勝收。

  由於楚婉冰擺出的這種姿勢,股間的美景一覽無遺,下體的陰戶私處與後庭菊蕾完全暴露出來,前穴桃花被花汁濕潤,而後庭菊蕾卻因為剛才被龍輝一陣衝殺,導致肛油密佈,兩朵雌性肉花同時散發出淫靡妖媚的光彩,看得白翎羽口乾舌燥,疲軟的身子又燃起陣陣烈火。

  龍輝剛與白翎羽激戰了一場,難免有些銳氣不足,再加上他沒有動用童子決,所以不消片刻就被楚婉冰給吸了出來。

  龍輝射得酣暢淋漓,楚婉冰也是吃得不亦樂乎,將滾燙的陽精吞入腹中,只覺得一股暖流從食道蔓延而至,到了肚腹後朝四肢百骸游去。

  單憑小嘴就吸出來了?白翎羽看得極為驚訝,剛才她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辦法搾出龍輝半分雨潤,可是楚婉冰小嘴這麼一動就讓龍輝乖乖繳槍,這份「功力」叫她又驚又怕。

  咕嚕咕嚕,楚婉冰喉嚨蠕動吞下剩餘的陽精,吐出龍根,朝白翎羽招手道:「白妹妹,快過來,姐姐替你取出那些棋子。」

  白翎羽小臉搜的一下就紅了,後庭的棋子叫她是進退兩難,如今楚婉冰再度提及,使得她菊道一陣收縮,十分不自在,但想了想還是過去,因為她不知道如何憑一己之力取出這些羞人之物。

  楚婉冰咯咯一笑,在她玉臀上拍了一下,嗔道:「快把身子轉過來,不然姐姐怎麼幫你取出來啊。」

  白翎羽起先還是十分扭捏,卻聽龍輝說道:「那讓我幫你取吧。」

  讓這小淫賊從自己後庭取棋子,就相當再讓他輕薄欺辱自己一會,白翎羽那羞澀的後路那看如此重負,嚇得她急忙同意楚婉冰的提議,將圓滾滾的翹臀擺至楚婉冰跟前,上身則趴在地上,小臉蛋紅潮滿佈,羞得將臉埋在上臂之間,遠遠看去就猶如一隻小母犬一般。

  龍輝看著白翎羽臀胯間那完美的圓弧,剛剛出精的肉龍再度抬頭挺胸,直勾勾地豎起。

  楚婉冰噗嗤一笑,嗔道:「你這人哩,真是一刻都不願消停。」

  龍輝呵呵笑道:「看著你們兩個美人,就是死蛇也得復活,冰兒,你就再幫我一下吧。」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抬起圓肥飽滿的豐臀朝他胯間坐去,兩人相愛多時,楚婉冰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找到龍槍所在,只見她提臀沉腰,滑溜溜水汪汪的肉壺咕嚕一聲便納入了龍槍。

  龍輝那巨碩的龜首分開花唇,順著濕滑的汁液,分開緊湊的腔肉頂了進去。

  龍輝只覺渾身舒暢快美,雖然跟這丫頭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每次合體交歡總有說不出的美妙,入墜雲端,飄飄然地極樂銷魂。

  楚婉冰嗯了一聲,滿足地闔上美目,同時朝白翎羽的臀縫探出玉手,幾根靈巧的手指先是撐開緊湊的臀肉,然後在扣入臀眼。

  「嗚!」

  白翎羽只覺得肛菊內多了幾根異物,但卻是溫暖細滑,不像棋子那麼冰冷,而且還十分溫柔地在自己臀內滑動,每一根手指的撥動,便有一顆棋子脫離,臀間的鼓脹感便少了一分。

  好怪的感覺,又酥又癢的……白翎羽在楚婉冰玉指的扣動下,身子生出陣陣異樣美感,本來緊繃的臀肉也放鬆下來,瞇著美目鶯鶯淺唱,低吟嬌啼。

  再繼續……怎麼停了……白翎羽忽然覺得後庭一陣空虛,那種美感數息之間便消退無形,心裡生出幾分意猶未盡的感覺。

  楚婉冰曾多次深入林碧柔的後庭,對於菊道也算是熟悉,再加上她手指靈活,不消片刻便將白翎羽後庭的棋子拿了出來,誰知這次替白翎羽取棋,卻無意間開發了白美人的敏感點。

  白翎羽清醒過來,暗叫好險,心忖道:「若給這小妖女發覺,我以後就真的得聽她的話了。」

  她雖然叫楚婉冰做姐姐,但其實是為了聯手對付龍輝這花心大蘿蔔,心裡還是不服楚婉冰坐正室的位置,巴不得那天再跟她爭一日長短。

  後庭這個敏感點可決不能讓這小妖女知曉,若不然自己以後便是被她給吃得死死的啦,白翎羽搖了搖臻首,定下神來,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發現自己是在做多餘的事情。

  原來楚婉冰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事情,幫白翎羽取出棋子後,她便專心致志地坐在龍輝身上扭腰擺臀,肥臀搖曳,豪乳跳動,端的是肉光艷色迷人至極。

  「小賊……你快弄死我了!」

  楚婉冰看似哀求,嬌弱不堪,但卻在嬌吟媚叫間主動將玉乳送至丈夫面前,示意他好好憐愛自己。

  如此豐碩粉嫩的美肉,龍輝也不會暴殄天物,一手抓住一顆乳球,捏起一塊肉團,將頂端的乳珠逼得更為鮮艷凸起,順勢咬住,舌頭在乳尖上劃來滾去,兩顆乳梅被浸潤得鮮嫩嬌艷,宛如赤色瑪瑙般。

  「冰兒,待會我不用雙修大法了。」

  龍輝吻了楚婉冰一口,說道,「讓我射進好不好。」

  楚婉冰瞇著媚眼笑道:「隨便你,反正陽精是你的,不過有言在先,我可要好好採補一番,免得浪費好東西。」

  她身負妖族秘法,對於採補之術也有所研究,有時候龍輝不想雙修免得越戰越勇,便盡數射給她,可是楚婉冰卻將龍輝射進來的陽精盡數煉化,進補己身元功。

  龍輝拍了拍她的肥臀道:「好冰兒,今天誰都不許用秘法,咱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龍輝此言一出,楚婉冰頓時花容失色,猛地一咬牙關,將一腔情火壓下去,言辭閃爍地道:「好哥哥,現在局勢這麼亂,人家還不想要孩子,以後再說好不好。」

  龍輝見她難得如此軟語地相求,於是也點頭同意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在他臉上香了一口,說道:「夫君啊,不如你找白妹妹吧,她屁股這麼大一定可以生個的大胖小子的。」

  白翎羽羞得滿面通紅,嗔道:「誰屁股大了,這兒屁股最大是你這妖女。」

  楚婉冰媚笑道:「是啊,夫君就是喜歡人家這兒。」

  說罷還示威地加速扭動肥臀,磨得龍輝一陣快美,嗖嗖地陽精急速奔出,猛地打在花心,隨即將楚婉冰送到了巔峰,爽得她渾身顫抖,雪膚粉肉連連抽搐,細長的陰精嗖地一下噴出,回敬龍輝的龜首。

  一宿荒淫,三人相依而眠。

  龍輝普一睜眼,便看到白翎羽的長腿擱在自己身上,而脖子則被楚婉冰的藕臂箍住,左擁右抱兩名嬌娃,端的是美如極樂仙境。

  白翎羽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猛地跳了起來,嘴裡埋怨地道:「臭龍輝,都是你害得人家差點起不來,今早我還得帶麒麟軍的人出操呢。」

  她動作利索,不消片刻便穿戴整齊,從一個美嬌娘瞬間變回了英姿勇將,急匆匆地跑回軍營。

  「白妹妹都回去了,你不走麼?」

  楚婉冰睜開明媚的星眸望著龍輝,口中噴著陣陣暖香,潮暖溫香的氣息撲在臉上,龍輝覺得十分溫馨和舒服,情不自禁地將小嬌妻緊緊摟住,親了一口她的臉頰,說道:「我現在要將青龍軍打造成一支懶散的隊伍,我這個兵頭當然要以身作則啦。」

  楚婉冰埋在他臂彎中咯咯笑道:「你這鬼靈精,故意虛張聲勢,想引魔界入局嗎?」

  龍輝笑道:「昨晚豐郡陰氣大作,想必魔尊也感覺到了,而我再繼續帶頭吃喝玩樂,他不起疑心才怪,你信不信今天之內,魔界定會派出使者來跟我們接觸。」

  楚婉冰蹙眉道:「你就這麼有把握?」

  龍輝在她肥臀上捏了捏,笑道:「當然了,要不咱們打個賭,要是魔界今天派遣使者前來,那冰兒你就給我生個娃吧。」

  楚婉冰不禁一震,猛地搖頭,說道:「好哥哥,這事以後再說好麼,等時局平定了,你想怎麼樣冰兒都聽你的。」

  龍輝不禁一愣,按照以往,這丫頭怎麼也得跟自己頂幾句,可是如今卻露出這般神情,令他極為費解,倏然腦海一亮:「當初洛姐姐說過鳳凰血脈只能有兩人共存,莫非就是因為這事,冰兒才不願意懷孕?」

  想到這裡,龍輝心裡百感交集,思忖道:「若真是如此,冰兒也實在太過可憐了,我以後還是不要再提這事。」

  於是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安靜地輕撫她的粉背,心裡儘是憐愛之情。

  楚婉冰靜靜地伏在龍輝臂彎中,心裡卻是一陣凌亂,暗忖道:「鳳凰血脈……真是惱人得緊,若我懷孕,我跟娘親豈不是要有一人離世?」

  雖說不敢懷孕,但楚婉冰也較為看得開,很快便掃去心中的陰霾,思忖道:「生孩子多累啊,還不如現在跟小賊嘻嘻哈哈來得瀟灑,過得痛快。」

  兩人一直膩到日上三竿才爬了起來,穿好衣物,楚婉冰想去軍中轉轉,龍輝還記得上回答應讓她做一回將軍的事情,於是便也同意下來。

  楚婉冰化身為一個粗壯男子,扮作龍輝的親兵,隨他一同回返軍營。

  剛到營帳,梁明就急匆匆地迎上來,說道:「將軍,齊王殿下召開緊急行軍會議,請你立即前往中軍帥帳。」

  龍輝點了點頭,帶著喬裝後的楚婉冰趕赴中軍帥帳。

  在距離帥帳還有數十步的時候,兩人心神一斂,只覺得一股深沉如淵的龐大氣勢正在營帳內醞釀,夫妻二人的毛孔不由得倒豎起來,暗自凝神戒備。

  掀開簾子,只見帥帳之內竟有三道卓越的人影,正是儒道佛三大教尊,孔岫、仙宗、天佛。

  齊王端坐在帥位之上,但卻沒有絲毫傲視群倫,統帥萬軍的氣勢,因為在這三人面前便是皇甫武吉也得收斂三分,而其他將領也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三大教主同時降臨,這是何等大事,龍輝不由一愣,朝著齊王行了個軍禮,再向三大教尊問好:「晚輩見過三位教主。」

  三人微微頷首,以示回禮,隨即卻聽齊王說道:「三位教主如今親身駕到,便是為了煞域之禍。」

  孔岫淡然道:「此番煞域以厲帝重傷為掩飾,從而發兵奪取豐郡,實在是吾等失策,但如今災禍已然鑄就,吾等唯有盡力夷平狼煙。」

  仙宗說道:「煞域奪取豐郡之意圖,想必諸位將軍也已知曉。」

  白翎羽說道:「晚輩皆知曉酆都之事,只是不知煞域想如何控制這鬼魂都城?」

  仙宗說道:「當初太荒大戰,三教祖師將忘川河引入九幽深淵,從此斷絕了煞域操控輪迴的可能,隨即有建立了新的輪迴之路——奈何橋,以及在奈何橋外圍鑄造了一座專給陰魂歇腳休整的鬼都,這便是酆都的來歷。煞域要想重新霸佔輪迴之路,那便得將忘川河引入酆都,也就是說當忘川河之水淹沒了奈何橋之時,那便是煞域重奪輪迴道,天下生靈皆受他們愚弄。」

  齊王微微一愣,說道:「仙宗教主所言甚是,不知可否再將更多的實情告之吾等?」

  仙宗說道:「酆都之事本是三教之機密,但如今非常時期,老道也不再隱瞞了。」

  只見他掏出一張卷宗,揮手一揚,運起道門仙法,而天佛和孔岫也同時贊功,三教神功匯入卷宗之內,霎時生出變化。

  卷宗發出無盡光彩,旋即匯聚成一幅虛像,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副雄偉壯闊的都城,其規模和氣勢絲毫不在玉京之下,但比起玉京的繁華,酆都則是充斥著陰風戾氣,鬼魅森森,叫人不寒而慄。

  仙宗指著酆都的虛像說道:「酆都只有一道大門,稱為鬼門關。」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真看到雄闊大門上那血銹般的門匾上書有「鬼門關」三個大字。

  仙宗繼續說道:「當初三教聯手鑄造鬼城酆都,這一個鬼門關便是聚集了太荒時期九極陰石所建造的,陰氣極重活人根本就進不去,唯有死去的鬼魂方可通行,此門可謂是活人與陰魂的分界線。這極陰石更是刀兵難傷,水火不侵,上邊更是雕刻了許多陣勢符咒,一旦遭受攻擊便會生出反應,啟動護門大陣。」

  齊王蹙眉說道:「依照教主所言,此門便是酆都第一道防線,我們若想打敗煞域便得通過此門?」

  仙宗點頭道:「然也,而且煞域還可能在此地設下重兵把守。」

  齊王問道:「晚輩還有一事不明,既然鬼門關有三教陣法保護,為何煞域還能過去呢?」

  仙宗說道:「殿下有所不知,煞族修煉之法乃是至陰功體,他們本身的陰氣就跟陰魂沒有很大的區別,當初這護門大陣只是為了防止活人進入干擾陰陽兩界而設置的,對於煞域這些陰人根本毫無作用。」

  齊王暗忖道:「那這勞什子陣法簡直作繭自縛,防得住外人卻防不住煞族。」他心裡雖有不滿,卻未表露,如今三大教主齊聚一堂,說不定就是他可以借他們之力登上儲君之位。

  齊王謙虛地道:「敢問道宗仙長,鬼門關之後還有什麼凶險之地?」

  仙宗說道:「鬼門關之後尚有一條環城河,名為三渡河,河邊有陰船引渡鬼魂,河水乃是取自忘川,至陰至寒,常人觸及便會喪命,河道狹窄,易守難攻。過了三渡河後,便是酆都中央地界,而奈何橋則處於酆都的輪迴殿內。」

  齊王說道:「請恕小王無禮,三教先賢既然能夠建造酆都,截斷忘川河,必定留有一手以防煞域今日之計。」

  仙宗微微點頭,淡然道:「煞族功體雖然至陰,但他們本質還是活人,所以他們無法走入輪迴殿,因為輪迴殿之外有一個最強的陣法——玄魂陰龍陣,無論陰氣再怎麼重,只要他們還是活人就別想通過。煞域唯有打開玄魂陰龍陣才算真正控制奈何橋,而這個玄魂陰龍陣則是當初太荒第一奇人所佈置的陣法,就算三教祖也無法通過。」

  這時白翎羽插話道:「既然這個陣法這麼厲害,我們便不用太過擔心,不如慢慢部署,穩打穩扎,遲早能夠奪回煞域。」

  仙宗歎道:「恐怕現實不容樂觀,因為煞域已經掌握了開陣的關鍵。」

  帳內眾人頓時一愣,氣氛霎時緊張起來。

  齊王問道:「究竟是什麼關鍵?」

  仙宗歎道:「絕仙劍!這口劍器便是當初佈陣之人所鑄造的,具有控陰異能,也是開陣的鑰匙。」

  齊王深吸一口冷氣,說道:「照道長此言,吾等豈非毫無勝算」仙宗蹙眉道:「也不盡然,此劍玄妙無比,煞域根本不能充分發揮劍器所蘊含的異能,唯有以煞族陰功引導出劍器內的陰能,依照貧道估計,煞族最少也得花上七天功夫才能打開玄魂陰龍陣。」

  齊王不禁微微苦笑道:「七天,真是一個不長不短的數字。」

  隨即眼中綻放出強烈的戰意,冷笑一聲,轉身緊盯懸掛著的豐郡地圖,過了片刻說道:「照教主所言,吾等此番戰役必須先打下豐郡,然後才能部署攻打酆都的計劃。」

  仙宗點頭道:「殿下所言甚是,除了要打下豐郡這座陽城之外,還得攻下七陰嶺這處陽間與陰界的分割地,之後才是酆都。」

  齊王嗯了一聲,說道:「七陰嶺?此地又有何等玄機?」

  仙宗淡然說道:「乃生與死的中繼站,生人可以進出,而亡魂也得在此地逗留七天才能進入酆都。」

  隨即仙宗走到豐郡地圖前,手指一點,指著城內的一個地域說道:「此地便是七陰嶺的入口所在。」

  倏然一聲驚呼響起,循聲望去正是素荷珺。只見她瞪大美目,不可思議地說道:「那……那兒是青蓮幫總壇的所在!」

  仙宗歎道:「真是陰差陽錯啊,青蓮幫竟然將總壇設在七陰嶺的入口處,這恐怕也是煞域對青蓮幫趕盡殺絕的原因吧。」

  素荷珺美目一陣通紅,緊咬貝齒,五指聚攏,握得指間關節一片發白。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鴻鈞、接應、准提、孟軻這幾名三教親傳弟子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兩人,是一名道人和一名儒服少年。

  龍輝眼睛不由一亮,那名道人他認得,正是當初在泰山有一面之緣的白雲,而那名儒服少年生得極為俊美,眉宇間與孔岫有幾分相似。

  孔岫望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可探出什麼虛實了?」

  孟軻微微行禮,說道:「回稟師尊,弟子與諸位同道在豐郡外圍查看,將各自所見繪成了一副圖,還請師尊與諸位前輩過目。」

  說罷雙手遞過一份卷軸。

  孔岫接過一看,恍然大悟道:「居然是六道輪迴陣局,煞域做得真夠狠決。」六道輪迴陣乃是煞域的一門絕殺陣勢,需要十萬魂燈引路,從而模仿出六道轉輪之力,入局之人皆會功體大減,而主陣之人則是功體大增,而且此陣更暗含六道輪轉之理,唯有從六個方位觀看才能瞧出端倪。

  天佛眉頭微皺,口宣佛號道:「這十萬魂燈除了煞域本身駕馭的魂魄外,恐怕還有豐郡的百姓在內吧,真是陰損之極。」

  龍輝忍不住問道:「六道輪迴陣,此陣究竟有何種玄妙之處?」

  天佛歎道:「這個陣法便在於輪迴二字,此陣共用六個陣眼,六者之間相互溝通,只要其中一陣受損,其餘五陣便會生出變化,輪迴轉動,瞬間修復損傷之陣。也就是說,要想破去此陣,必須同時打破這六個陣眼,而且要在同一個時間,不能早也不能晚,只要有其中一陣出了岔子,那六道輪迴便會繼續運轉,陣法已經完好無損。」

  龍輝頓時抽了一口冷氣,心忖道:「這簡直就是無解之陣,這個陣法不但令人功體大損,還要同時擊潰陣眼,否則的話就相當於白幹活。要破陣法不但要求武藝高絕,還得具有極強的默契。」

  那邊的白翎羽也是眉頭凝重,這個陣法比起皇甫武吉當初所佈之陣還要高明十倍,當初那個二十四鴻蒙天罡陣也只是以破去四個陣眼就可以破陣,而且陣法還會有時辰破綻,可是這個六道輪迴不但沒有時辰破綻,還需要同時搗毀陣眼,且不說入陣之人將會被削弱到什麼地步,單是這六面的配合就是一個難點。

  齊王蹙眉道:「同時行動破去陣法,這種事情只有在演習中能夠做到,在戰場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時那個儒袍少年說話道:「小生虛妄,倒有幾句狂言,不知當不當說?」

  齊王微笑道:「公子有何破敵良策,還請直言不諱,小王定細心恭聽。」

  那少年款款而言道:「誠如殿下所言,吾等何不將此次攻陣當做一次演習如何?」

  齊王蹙眉道:「小王該如何做呢?」

  少年說道:「我們可以先打下陣眼,等六方同時控制了陣眼後,再一舉破之,豈不簡單明瞭。」

  齊王拍手道:「公子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也,小王方才考慮太過繁雜,殊不知最簡單的方法卻是最有效的,妙哉!」

  齊王略略定神,朝少年行禮道:「小王請教公子大名。」

  這時孔岫說道:「王爺贊謬了,此乃犬子孔丘,表字仲尼。」

  於是朝少年示意道:「仲尼,還不謝過殿下讚賞。」

  孔丘朝齊王行了個標準的儒門禮儀,緩緩退到一邊,緘口不言,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樣。

  齊王笑道:「真是虎父虎子也,孔教主之公子真是秉承儒門雅風,出類拔萃。」

  孔岫微微一笑,頷首道:「殿下過獎了,犬子也只是一時僥倖罷了。打下豐郡只是第一步而已,吾等還得小心斟酌。」

  這時白雲說道:「小道有話稟報。」

  仙宗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白雲說道:「方纔仲尼公子所言並非不可行。方才在查探豐郡地勢的時候,小道曾觀察過豐郡內陰氣的流動,每天子丑交接之時,都會短暫的間隔。」

  仙宗微微一愣,說道:「這陰氣流動便是巡城的陰兵,那個時間間隔應該是陰兵換崗的時候。」

  白雲說道:「回教主,弟子以為,如果我們能夠趁著陰兵換崗的時機攻打陣眼,並且在他們察覺之前打下的話,便有可能破解這個六道輪迴陣。」

  仙宗點頭道:「不錯,趁著陰兵換崗的時候,便是煞族高手最弱的時機,他們便會在那個時間段無法駕馭陰兵助戰,我們勝算便又多了幾分。」

  龍輝沉思道:「即便如此,普通人在豐郡之內還是寸步難行,想以大軍攻打根本是行不通的,只能以高手進行偷襲。」

  齊王嗯了一聲道:「照龍將軍所言,莫非這十幾萬大軍都是擺設而已?」

  龍輝說道:「殿下誤會小將的意思了,豐郡之外一定還有煞域操控的屍兵,所以這些外圍的屍兵便還得依靠諸位將士牽制。」

  齊王點頭道:「將軍所言甚是,想必將軍昨夜也曾到豐郡城內走過一趟了。」齊王的目光瞥向龍輝受傷的臉頰,顯然已經猜出龍輝昨夜的行動。

  龍輝說道:「殿下真是目光如炬,陣法之內,煞域之人功力大增,而外人則是功力大減,這彼消彼長,要破陣實在苦難。依照小將看來,要想打下一個陣眼最少也得動用兩名先天高手。」

  齊王頓時抽了一口冷氣,先天二字就相當於武道之巔峰,當今武林又有多少個先天,而這些先天無不是一方之主,當世豪傑,這六個陣眼就得籌齊十二個先天,當今武林恐怕也就只有這麼幾個。

  望了在場之人一眼,齊王歎道:「三教教主再加上一個龍將軍,也就四大先天,剩下的八個人到哪去找呢?」

  孔岫道:「劍聖與劍仙兩人已經到了甑郡,想必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現在也只是湊齊六人,眾人還是覺得形式一片灰暗,就在此時一道雄壯的聲音傳來:「若你們不能聚集足夠的人數,那便算上滄某一個。」

  滄釋天!龍輝心念一動,猛然拍出一道掌力,雄壯氣勁衝霄而上,只聽一陣轟鳴巨響,掌力在半空消散無形。

  滄釋天那飄忽不定聲音傳來:「龍將軍,此刻吾等皆有共同的敵人,不如先按下仇怨,解決眼前危機再說吧!」

  龍輝冷笑道:「我怎知你會不會背後捅刀子,反正這事你們昊天教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哈哈,龍將軍說話真是直接。」

  滄釋天依舊是聞聲不見人,「滄某道不妨直言,煞域三百年前的奇才傲心依舊活著,他一日不死便是昊天教的心腹大患,我非殺他不可!」

  天佛微微一愣,說道:「昊天教出自聖極宗,傲心只要還活著,昊天教便可能隨時被他顛覆,老衲倒也覺得傲心乃是滄邪神的心腹大患。」

  滄釋天哈哈一笑,說道:「還是大師明白事理,待諸位準備妥當後,滄某便會與諸位並肩作戰。」

  言畢,滄釋天的氣息漸漸遠去,顯然已經揚長而去。

  滄釋天走後不久,門外親兵立即前來稟報:「回稟殿下,轅門外有一名自稱白骨陰魔的女子求見,說要與殿下商討豐郡戰事。」

  齊王微微一愣,朝龍輝瞥了一眼,似乎在說:「龍將軍,我們的計劃已成,魔界的人終於按耐不住了。」

  龍輝朝他報以一笑,算是回應。

  齊王朗聲說道:「請她進來!」

  親兵退去片刻後,一道婀娜身姿昂然踏入,步伐堅毅,生得劍眉星目,英姿勃發,卻是膚若凝脂,魔魅艷麗,好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腰間繫著一口白骨魔刀,正是白骨陰魔——端木瓊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