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藍的軍隊大舉開進利普境內,利普的王公貴族們可以說是有點吃驚又不太吃驚,吃驚的是因為他們萬萬沒想到,國力和軍力都及不上利普的葛藍竟然真的敢向利普動兵,以弱擊強,這不是等於找死嗎?而不太吃驚的原因則是他們都知道葛藍這次出兵就是因為利普禁止了葛藍的商人在當地經商,所以葛藍起兵報仇來了。
再說,葛藍這次派到利普境內的士兵,到目前為止「只有」五萬士兵的數量,利普所擁有的軍力都已經不止二十萬大軍的數量了,再加上又是本地作戰,二十萬大軍對付五萬入侵者,不用想都知道此戰必勝,因此在利普的宮廷會議上,許多貴族們都爭著要領兵出征,因為在他們來說,這實在是建立功勳的最好機會,葛藍派來的五萬士兵簡直就像是送功勞來給利普的。
而且,因為是葛藍先發起的戰爭,在打退了這五萬士兵之後,利普就有了入侵葛藍的藉口,到時候自己如果能乘勝追擊、攻下大片葛藍的領土,那麼也許那些攻下的領土就會成為自己的封地呢!在宮廷會議上,爭取著想要領兵出征的貴族們一邊彼此吵鬧著,一邊心中幻想著將來自己坐擁大片封地的美景。
大概也是認為此戰必勝的關係,利普的宮廷會議並沒有仔細討論應該以什麼戰略來迎擊葛藍入侵的軍隊,反而是貴族們彼此爭奪著領兵出戰的機會,而利普國王則是在經歷了貴族們一整天的你爭我奪之後,指派了十二位的大貴族負責領兵出戰,而且指派的標準並不是依照貴族們在戰場上的資歷與戰歷來指派,而是看哪個貴族影響力大,就指派誰──因為指派影響力大的貴族出戰,可以讓其他貴族們反彈的聲音減到最小,這樣國王就不用煩惱其他沒能領軍出戰的貴族會來向自己抱怨了。
負責領兵出征的人選決定之後,這些獲得兵權的貴族們立刻信心滿滿地開始籌備著出征的事宜:但是他們的信心並沒能持續太久,因為他們派出去負責採購軍需的人紛紛回報,市場上買不到糧食,買不到武器,甚至買不到馬匹:買不到足夠的軍需物品,軍隊就沒有辦法出征。
「怎麼會這樣呢?」
聽到手下人的回報,那些負責領軍的貴族們無不驚訝萬分。
「因為葛藍的商人們被禁止經商,所以他們都不賣我們東西了。」
那些負責採購軍需的人報告著。
「就算葛藍的商人不賣你們東西,咱們自己的商人呢?」
負責領兵的貴族們氣極敗壞地追問著手下辦事人。
「咱們自己的商人要嘛就是倒閉光了,而那些沒有倒閉的都是些貴族,他們也不肯賣我們糧食武器和馬匹。」
辦事人無奈地報告著。「他們要把糧食武器馬匹都保留給他們自己支持的領軍貴族。」
聽到這邊,領軍的貴族們無不咒罵著那些不肯出售物資的貴族。
「好吧,既然咱們自己的商人不肯賣東西,那你們就去徵收葛藍商人的物資吧!」
負責領軍的貴族們如此對他們手下的辦事人說著。「反正現在葛藍和我們正在戰爭,徵收葛藍商人的物資也不怕他們反彈,他們還能拿我們怎麼樣?」
那些辦事人領命去了,但是沒多久又都是一個兩個空手回來。「葛藍的商人們那邊也沒有物資了。」
「他們怎麼可能沒有物資?難道是被其他的貴族先行徵收走了嗎?」
徵收不到物資的貴族們生氣地責問著手下人。
「不是,他們是把物資運到西邊去了。」
辦事人回報著。「雖然陛下禁止了那些商人做生意,人民不會去買那些葛藍商人的東西,但是葛藍的入侵軍隊可不是我們的人民,他們可是會向商人買東西的,而那些被禁止做生意的葛藍商人們就把物資都運到西邊去賣給他們自己的軍隊了。」
聽到這邊,那些負責領軍的貴族們也只能仰天長歎,但是籌不到足夠的軍需物資是事實,更淒慘的是這十二個負責領軍的大貴族們都各有不同的支持勢力在支持他們,所以有些人的軍隊能夠獲得充足的糧食供應、但是卻買不到武器盔甲和戰馬:有人的軍隊有著鐵匠隨行、但是卻買不到足夠的糧食、也買不到馬匹:而有人有著足夠的馬匹可以編製騎兵隊、但是卻沒有足夠裝備騎兵的武器鎧甲,也沒有能夠餵飽馬匹的食料。
雖然無法籌集到足夠的軍需物資,但是出征的命令已經下來了,這些貴族們也只能硬起頭皮領軍出征,但是都被迫縮減了出兵的規模、以免糧食不足導致士兵挨餓:利普的二十幾萬大軍,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出征的數量不到五萬人,而且這五萬人之中甚至只有不到五千人有著完整的武器裝備。
早在利普的國王下令禁止葛藍的商人們經商的時候,洪恩就已經要商會的成員們將利普境內的商業物資都向彎月河畔的城鎮運送過去,因為有那道商業禁令在,利普的人民是不敢冒著被捉去關監牢的危險來購買葛藍商人的貨品,但是葛藍的軍隊剛好能夠用到這些物資,所以那些商人們如果不想虧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物資向西運送,賣給葛藍的軍隊:這也是那些商人貴族們會大力主戰的理由之一,因為他們需要把賣不掉的商品賣給葛藍的軍隊,這樣他們才能回收資金。
洪恩商會的商人們此時已經佔據了利普四分之三還多的市場,當這些商人們都把物資向西運輸的時候,洪恩等於是將利普境內四分之三的戰略物資都掌握在手中了,因此當利普的軍隊嚴重缺乏糧食武器等等軍用物資的時候,葛藍的軍隊卻獲得了充足的補給,彎月河畔每個城鎮的穀倉之中堆得滿滿的都是糧食,倉庫之中也堆滿了閃耀的武器和盔甲,足夠葛藍的軍隊在利普境內打上好幾個月的戰爭而不需要從葛藍本國運輸任何軍用物資前來補充需求。
雖然洪恩靠著控制了利普境內四分之三資源與市場的方式、確保了葛藍軍隊的軍需物資不虞匱乏、並且還讓利普的軍隊陷入後勤物資缺乏的窘境之中,但是葛藍的兵力比較少,這是事實,所以洪恩採用了以防守為主的策略,下令給駐防在利普各城鎮內的部隊不可以主動出擊,以免在平原野戰上失利,而是採取憑藉城牆進行防守的策略,這樣利普軍如果要硬攻有著城牆可以防禦的葛藍軍,就得多付出好幾倍的傷亡。
當然洪恩並不是完全的進行被動防禦,洪恩手上還有兩張王牌,第一張就是他的空軍,所以洪恩每天都會派出熱汽球,遠遠地從空中觀察利普軍的動態:利普軍雖然也看到了洪恩的熱汽球,但是一來熱汽球距離利普軍很遙遠,而且又是高高地飛在空中,利普軍的弓箭手根本沒辦法射中熱汽球,二來這些熱汽球從來沒對利普軍發動過攻擊,在對自己沒有直接威脅的情況下,利普軍也不想節外生枝、去招惹這些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奇怪魔法飛行道具。
雖然利普軍不認為這些熱汽球是個威脅,但是利普軍的動向卻都被熱汽球給看得一清二楚,這讓利普軍處於非常不利的地位,因為靠著熱汽球偵查,洪恩就不需要派出巡邏兵力去防止利普軍的滲透、而能夠將兵力都集中起來防禦城鎮:而且看清楚了利普軍的動向之後,洪恩還能派遣騎兵從利普軍沒有駐守的地方滲透過利普軍的前線、直接攻擊利普軍的補給部隊,只要燒掉利普軍的糧食,利普的士兵就只能挨餓了。
洪恩就常常輪流指派貴族們帶領騎兵出去執行這種截殺利普軍補給部隊的任務,每次派個兩百騎兵出去,通常都可以用極少數的傷亡就順利攔截到利普的補給車隊,即使利普軍有心要保護那些補給也沒辦法,因為洪恩派出的騎兵都是遠遠地就朝著運送糧食的馬車發射火箭,笨重的運糧馬車根本躲不開火箭的攻擊,常常一下子就被點燃,然後就被燒成灰燼:那些跟隨著補給車隊的都是些輕裝步兵,根本不是騎兵的對手,騎兵沒有主動找上他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有膽子去找騎兵的麻煩呢?就算有,他們也得追得上騎兵才行,但是輕裝步兵的兩條腿怎樣也不可能跑得有馬匹的四條腿來得快。
利普那些領軍的貴族也很煩惱,因為受限於糧食不足的關係,他們能帶出來的兵本來就不多,再加上葛藍的軍隊都躲在城鎮的城牆後面,要是發動硬攻會承受很大的損失,這使得他們只能採取「圍城」的方法將葛藍的軍隊給堵在城裡,並且希望葛藍軍隊的糧食早點吃完,這樣就能餓死那些龜縮在城內的敵軍了。
但是,葛藍的軍隊還沒餓到,利普的軍隊反而都先缺乏糧食了,因為運送糧食的部隊常常被葛藍的騎兵給攔截,糧食還沒能送到前線部隊的手上就都被燒光了,這讓利普的軍隊常常陷入缺乏糧食的危機之中。
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更糟糕的情況是,常常半夜大家睡覺睡得正香甜的時候,營地裡會突然響起驚天動地的巨響,然後就是堆放糧食的帳棚失火,原本堆放在裡面的糧食則像是被無形的大手給抓起來四處亂撒一樣、帶著跳動的火焰、四處散落在地上燃燒著。
雖然利普的貴族們都懷疑這是葛藍的間諜混進來做的手腳,用意就是燒光他們的糧食、讓他們沒食物可吃,但是不管那些帶兵的貴族們怎麼加強警戒防禦,甚至所有士兵晚上不睡覺保持警戒和加強巡邏,不但抓不到葛藍的間諜,糧食仍舊是在不明的巨響聲中著火燃燒:要是派人就近站在糧食旁邊看守的話,那些負責看守糧食的人通常都會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地破碎的人體肉塊著火燃燒著發出難聞的氣味,有的時候還可以看到著火的人頭在地上滾動著,猜都猜得到這些燒著的肉塊就是那些站在糧食旁邊看守的士兵。
由於站在糧食旁邊看守會死得如此難看,這使得士兵們都不敢在晚上靠近存放糧食的地方,既然士兵們都不敢靠近存放糧食的地方,那麼當然就更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糧食是什麼原因著火燃燒的,這讓帶兵的貴族們煩惱異常,不知道糧食是怎麼著火的,這要他們如何去應付葛藍燒他們糧食的詭計呢?
然後才是最糟糕的情況,那就是當利普的軍隊因為缺乏糧食、士兵餓得受不了而不得不撤軍的時候,原本龜縮在城內的葛藍軍就在此時衝出城來、朝著利普軍發動猛攻:利普的士兵們都餓了好幾天,早就已經沒有力氣了,再加上晚上常常被巨響驚醒,覺也睡不好,每個人都是疲倦得很,又餓又疲倦的士兵怎麼可能敵得過葛藍養精蓄銳已久的士兵呢?常常就這樣被葛藍的軍隊一衝、利普的士兵們就沒了戰鬥的意願而來個鳥獸散,一支部隊就這樣土崩瓦解了。
被葛藍的軍隊用這種方法連續擊潰了好幾支部隊,甚至還有兩個貴族被殺、一個貴族被捉,剩下九個負責領兵的貴族們覺得事態嚴重了,於是他們聚集到了一起,想要討論出個對付葛藍的妥善對策來。
腓特律公爵是負責領兵的貴族之中、爵位最高的一個,他這次帶出來的兵也是最多的,所以其他八位貴族就決定了以腓特律公爵的營地為集會地點,這樣要是出了什麼事,才能獲得最大限度的安全保障。
八位貴族聚集到了腓特律公爵的營地來開會,這時的他們早已經沒有當初在宮廷會議上爭著要領兵出征時的樂觀,因為受制於補給不足的因素,導致他們無法一次性動員二十萬大軍對葛藍的入侵軍隊發動排山倒海般的攻擊,只能動員到五萬名士兵的規模,而即使是只動員了五萬人,糧食補給上都已經有點捉襟見肘的情況。
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會缺乏補給是掉入了洪恩所設計的陷阱之中,對於他們來說,就只是很單純的不湊巧而已:因為葛藍商人太會做生意,所以他們逐漸佔有了利普的市場,然後國王下令禁止葛藍的商人繼續經商,商人們為了要減低損失,所以才把物資通通運走,會賣給葛藍的入侵部隊一來是因為這些商人都是葛藍出身的,二來也是因為葛藍的部隊是最近的顧客,否則就算沒有葛藍的入侵部隊,這些商人肯定也會把貨物運到國外去銷售,只有呆子才會讓貨物放在倉庫裡發霉腐壞的。
沒有意識到缺乏補給是中了洪恩的計謀、再加上他們認為,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利普的商人就可以種出足夠的糧食來供應給軍隊、挖出足夠的鐵礦來打造武器、養出足夠的馬匹來編製騎兵,所以這些貴族聚會的時候,討論的重點並不是如何確保自己的補給,反而是該怎麼反制葛藍最近的「破壞行動」,葛藍派遣騎兵去襲擊利普的補給線雖然很讓人惱火,但是遠遠比不上那些在深夜之中發出的巨大響聲,如果不搞清楚這些巨大響聲是怎麼回事,那麼就算他們有辦法阻止葛藍派遣騎兵襲擊他們的運補車隊,還是無濟於事──能夠運到營地的補給照樣是在晚上的巨響發生過之後著火燃燒,他們還是沒辦法保住士兵的糧食。
「那些深夜的巨響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貴族很苦惱地提出了這個問題。「不管我怎麼派人警戒巡邏,還是無法阻止屯放糧食的地方在半夜發出巨響,而只要一發出巨響,我的糧食就完蛋了,這該怎麼辦才好?」
「你試過找魔法師來佈置魔法結界了嗎?」
另一個貴族問著。「聽說葛藍這次是由他們的右宰相領軍的,他們的右宰相好像是個魔法師,懂得很多奇怪的魔法,甚至還有一間魔法研究所養著很多魔法師在搞一堆魔法實驗,也許這些巨響就是他用魔法搞出來的?」
原先那個苦惱的貴族還沒能說話,旁邊一個貴族已經搶先接口:「我也聽說葛藍的右宰相是個魔法師,那些巨響很有可能是他用魔法弄出來的,所以我特地請了魔法師來佈置結界:但是沒有用,魔法師的結界對他們的法術無效,我還因此折損了兩個魔法師……」
「會不會是你請來的魔法師太嫩了?」
又一個貴族插嘴。「你也知道,比拚魔法就像是打仗,實力比較強的一方會獲勝:要是那個葛藍的右宰相,或是他手下那些魔法師,比起你找來的魔法師要高段,那你找來的魔法師肯定擋不住他們的魔法。」
「這也有可能。」
剛才那個說話的貴族有些愁悶地點頭同意。「但是我找來的魔法師已經是我領地上所能找到最好的魔法師了,要再找更高段的魔法師,我就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了。」
「其實,我們可以改個作法。」
又一個貴族建議著。「我們也可以學他們的方法,找魔法師來,用魔法攻擊他們的糧食……」
「怕行不通,他們既然用魔法在摧毀我們的糧食,你覺得他們難道不會用魔法保護他們的糧食?更何況要用魔法攻擊他們的糧食,我們還得找到懂得這種魔法的魔法師才行。」
身為主人的腓特律公爵搖頭。「我試著去找過,但是我找到的魔法師都說他們不知道有類似的魔法,那可能是葛藍的法師們獨創的新魔法。」
「難怪他們那麼信心十足地向我們開戰,原來是有了這種新的魔法。」
第一個貴族看起來顯得有些喪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保不住糧食,我們就不能長期圍困他們:如果要發動硬攻,兵力又不夠:又不能靠魔法反過來摧毀他們的糧食,我們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在場的九個貴族一時之間都沉默了下來,因為他們都想不出能夠有效反制這種魔法的方法,可是他們又不能不想,因為葛藍的魔法師每天晚上都在摧毀他們的糧食,讓他們的士兵因為吃不飽飯而餓肚子、睡不好覺而疲倦,然後趁著士兵們又飢餓又疲倦的時候,葛藍的軍隊就發動攻擊,已經有兩位貴族死在葛藍這種一點騎士道精神都沒有、比懦夫還懦夫的攻擊之下了,還有一位則是被敵人給捉了去。
不管是被殺還是被捉,這些貴族們都不希望自己是下一個。
正當九個貴族們正在悶頭苦思著應該怎麼對付葛藍這種專門燒糧食的魔法時,營地外面傳來了馬蹄聲和馬車聲,而且聽聲音是載著沉重貨物的馬車,然後有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跑進了貴族們聚會的帳棚。
「啟稟公爵大人,珍格璉公主來了!」
那名士兵稟報著。
「珍格璉公主?她來幹什麼?」
珍格璉公主是國王的妹妹,所以有著公主的封號:但是一個公主跑到打仗的前線來幹什麼?
雖然貴族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公主會跑來前線這種地方,但是公主畢竟是個公主,身份崇高,所以貴族們都紛紛起身朝著帳棚外走去,預備迎接公主:他們還沒能走出帳棚,帳棚出入口的簾子一掀、穿著一副閃亮板甲、腰配長劍、將頭髮束成馬尾的珍格璉公主進來了。
「下臣參見公主。」
由腓特律公爵帶頭,九名貴族向珍格璉公主行禮:等到公主回禮之後,腓特律公爵立刻就發問著。「不知道公主特地來到危險的前線,是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情,只是聽說你們在前線的戰事不怎麼順利,王兄要我過來看看情況、順便幫忙你們一下而已。」
珍格璉公主回答著。「所以我帶了王室禁衛軍出來,還跟著運補車隊一起來了,因此路上遲了一些。」
「和運補車隊一起來?」
聽到珍格璉公主這麼說,貴族們都嚇了一跳,葛藍最近一直不停地派遣騎兵攻擊運補糧食的車隊,珍格璉公主帶著隊伍跟著運糧車隊一起行動,很有可能也遭到了葛藍軍隊的攻擊。「公主一路上都平安無事吧?有沒有碰到盜賊還是敵軍什麼的?」
「多謝關心,一路上都沒碰到什麼意外,沒有盜賊,也沒有敵軍。」
珍格璉公主以疑惑的眼神看著腓特律公爵他們。「在自己的防線後方怎麼可能會遇到敵軍呢?難道你們二十萬大軍打不下被葛藍佔領的城鎮不說、竟然還擋不住葛藍的軍隊、讓他們突破了你們的防線嗎?」
「啊?這個,當然是不可能的,哈哈!」
貴族們急忙打哈哈矇混過去,葛藍的騎兵隊能夠隨意穿越他們的防線,而他們卻完全掌握不住對方的動向,這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他們就算不被捉去軍法審判,肯定也逃不過「無能」的惡名,以後就甭想陞官發財了。「我們的大軍把葛藍的軍隊圍困在城鎮裡面呢!他們怎麼可能突破我們的防線呢?哈哈!」
雖然嘴巴上是這樣說,但是貴族們卻都感到奇怪,葛藍幾乎每天都派遣騎兵襲擊他們的運補車隊,為什麼這次竟然放過了珍格璉公主跟隨著的這隊運補車隊呢?難道是葛藍的騎兵知道這隊車隊有利普的王室禁衛軍隨行、不是容易下手的目標,所以才沒有動手的嗎?但是,葛藍的騎兵為什麼能夠那麼精確的掌握到己方補給車隊的情報呢?難道是有間諜嗎?
「這樣最好。」
聽到貴族們說葛藍的軍隊都被圍困在城鎮裡面,珍格璉公主滿意地一笑。「公爵大人,你這有地方可以借我紮營的嗎?我一路走來,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當然有,而且有已經搭好的空營帳,我立刻就叫部屬替公主殿下準備好,這樣公主就可以立刻休息了。」
腓特律公爵吩咐著軍官去安置好珍格璉公主一行人,這時另外八位貴族都靠了上來。
「公爵大人,這次跟著公主一起來的運補車隊應該運來了不少糧食吧?」
其中一名貴族以討好的眼神看著腓特律公爵。「不知道公爵大人能否分一些軍糧給我的部隊呢?」
腓特律公爵看了看其他貴族,每個人都是一副期待無比的表情望著公爵,公爵這才想起來,這些貴族要嘛就是缺乏糧食商人的支持、要嘛就是軍糧被葛藍的法師給用魔法燒光了,再加上運補車隊一直遭到葛藍騎兵的攔截,大家都處在缺乏糧食的危機之中:現在好不容易有一批糧食運到了前線,這些貴族當然會想要分一些軍糧回去救急。
「當然可以,大家都是為國出力,這批軍糧就平分成九份、大家各分一份吧。」
雖然腓特律公爵不是很想將這批軍糧分發出去,但是將這些軍糧全部據為己有的話,一來得罪人、二來很容易讓自己變成葛藍的法師們攻擊的頭號目標,而自己目前並沒有妥善的方法可以抵擋葛藍的法師以魔法焚燒軍糧:與其讓所有的軍糧都被葛藍的法師用魔法燒掉,還不如分給其他的貴族,一來可以做個人情,二來將軍糧等分出去以後,葛藍的法師們就有了九個目標可以選擇,那麼自己的軍糧遭到攻擊的機率就相對低很多了。
其實,洪恩早就藉由熱汽球的偵查而掌握到了珍格璉公主的行蹤,而根據熱汽球偵查的報告,洪恩推斷這個帶領著王室禁衛軍的女將領必定是個王族的人,再加上珍格璉帶領的王室禁衛軍有三千人之多,如果要成功襲擊運補車隊、至少也要一兩千騎兵,但是一兩千騎兵行動起來聲勢浩大、很難避開利普的耳目,想要穿過利普的防線再順利撤退回來會很有難度。
因此,洪恩決定放過珍格璉公主一行人,珍格璉公主才會一路上都沒遇到葛藍的軍隊襲擊。
但是,洪恩雖然沒有派兵越過利普的前線去襲擊珍格璉公主一行人,這並不表示洪恩就此徹底放過珍格璉公主:事實上,洪恩還很想活捉珍格璉公主,因為捉到一個王族的人,可以用人質來談判交換利普重新開放讓葛藍的商人經商,這也相當於讓洪恩能夠從經濟面上再次宰制利普這個國家。
如果是以人質要脅利普的國王讓出國土,洪恩很肯定談判絕對不會成功:但是如果只是交換葛藍商人在利普經商的權利,那麼利普的國王就很有可能會答應。
「我想要捉這個女人。」
當洪恩這麼和他身邊的貴族們說著的時候,那些貴族們都誤解了洪恩的意思,以為洪恩這傢伙是想把珍格璉公主捉來好好凌辱一番:不過,戰爭的時候本來就是男人被殺女人被奸的,貴族們都認為洪恩會這樣想很正常,還有不少人自告奮勇想要帶兵去捉拿珍格璉公主回來獻給洪恩「享用」,因為他們都認為珍格璉公主是個女人,肯定不擅長打仗,武藝也好不到哪裡去,要抓珍格璉公主不是難事,抓了珍格璉公主來獻給洪恩,不但可以討好洪恩,還可以累積戰功。
洪恩也懶得向那些貴族們解釋自己想抓珍格璉公主不是要抓來玩弄的,而是要抓來和利普的國王談判的:解釋的話貴族們還不見得會相信,不解釋的話,貴族們為了怕傷到「洪恩想要的女人」,反而會很小心地對待珍格璉公主,而保護珍格璉公主不受傷害,這樣洪恩才能站在更有利的地位去和利普的國王談判。
雖然洪恩也不認為珍格璉公主一個女人能有多會打仗,但是為了小心起見,洪恩特地準備了約有八千人的四支兵力,分別由四個貴族帶領,預備將珍格璉公主引誘出來以後、由這四支兵力從四面八方圍上,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陷阱準備好之後,洪恩派遣了一支人數兩百的騎兵隊擔任誘餌,故意從利普軍設有監視哨的地方穿越利普軍的防線假裝要去襲擊利普軍的運補車隊:由於這段時間利普軍的運補車隊頻頻遭到洪恩派兵襲擊,而且不管利普軍怎麼加強巡邏前線都沒用,洪恩派出去的騎兵照樣是能夠順利溜過利普的前線,只要利普軍發現了這支騎兵,為了保護自己的運補車隊不被襲擊,肯定會出來追殺這支騎兵隊的。
雖然洪恩不能保證帶兵追出來的一定就是珍格璉公主,但是不管帶兵追出來的是誰,洪恩設下的埋伏都能起到作用──如果追來的不是洪恩要抓的人,那四支埋伏部隊直接將追出來的敵軍來個包圍殲滅也無不可,不用抓人就是了。
而洪恩的運氣還算不錯,當他派出去的誘餌騎兵隊被利普的哨戒發現之後,帶兵追出來的人,正是洪恩想要活抓的珍格璉公主。
當利普的哨戒士兵騎著快馬、衝進腓特律公爵的營地之中報告著發現葛藍的騎兵隊越過前線時,腓特律公爵立刻就下令調集他手下全部的八百名騎兵,預備要去攔截葛藍的騎兵隊,免得自己的補給車隊一天到晚遭到襲擊:如果沒有充足的糧食供應給士兵、而讓士兵挨餓的話,再強的軍隊也發揮不出戰鬥力來。
正當腓特律公爵的騎兵們集結在營地門口的時候,珍格璉公主卻出現在腓特律公爵面前。
「公爵大人,這次追擊葛藍的騎兵隊就讓我去吧。」
珍格璉公主如此說著。「公爵大人的部隊經歷了長時間的戰鬥,似乎都有些疲倦了,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而我剛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王室禁衛軍增加一些實戰歷練,所以這次機會就請讓給我吧。」
腓特律公爵知道,雖然大家表面上都不承認,但是補給短缺的現象確實是存在的,所以士兵的裝備不齊全、馬匹也不足、甚至軍糧都還要配給,而最明顯的事實就是自己手下的兵只有六千人不到,利普有著二十幾萬的士兵,就算平均分給十二個領兵的貴族,每個貴族手下至少都該有一萬五千到兩萬人的兵力才是:珍格璉公主在自己的營地之中住了幾天,肯定都把這些窘況全都看在眼中,所以才會在這時提出希望由王室禁衛軍去追擊葛藍騎兵隊的要求。
事實上,腓特律公爵雖然召集了騎兵隊,但是腓特律公爵自己也沒把握能追得上葛藍的騎兵,因為缺乏補給的關係,馬匹甚至都沒足夠的草料可以吃,導致體力衰弱,因此腳程並不是很好:再加上利普的騎兵裝備不齊全,就算追得上葛藍的騎兵,八百名裝備不整齊的騎兵說不定還打不過葛藍兩百名全副武裝的騎兵呢!
因此,當珍格璉公主提出讓王室禁衛軍去追擊葛藍騎兵的要求時,腓特律公爵幾乎是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珍格璉公主的要求。「既然公主這麼說,那當然是沒問題的:敵方只有兩百名騎兵,以公主帶來的王室禁衛軍兵力,要取勝應該不是問題,不過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還是請公主小心謹慎。」
「我會的,那就謝謝公爵大人給我的機會了。」
珍格璉公主一笑,轉身就去召集王室禁衛軍的騎兵部隊,隨即一千騎兵奔馳時的蹄聲搖撼著腓特律公爵的營地,逐漸遠去。
依照計劃,洪恩派遣的那兩百名騎兵在遇見了珍格璉公主帶領的王室禁衛軍之後,立刻掉頭逃跑,並且順利地將珍格璉公主的部隊引到設下埋伏的地方,然後預先埋伏在那邊的四支部隊立刻一擁而上,從四面八方圍住珍格璉公主的部隊開始攻打。
原本洪恩以為,八千人對一千人、又是從四面八方圍上攻打,應該很快就可以消滅敵人、並且抓到珍格璉公主才是:誰知道戰鬥是結束的很快沒錯,但是輸的卻是葛藍這方,這讓搭乘熱汽球觀察戰況的洪恩驚訝地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珍格璉公主一看到四支葛藍的部隊出現,沒等四支部隊完成包圍網,馬上組織部隊、朝著其中一支葛藍部隊發起騎兵衝鋒,一千精銳王室禁衛軍就像熾熱的奶油刀切開奶油一樣,將葛藍的軍隊扯開成兩邊,即使洪恩已經特意在軍隊之中增加長槍兵的人數,還是擋不住珍格璉公主率領的王室禁衛軍,只能拖慢他們的腳步而已。
不過,雖然只是拖慢了利普軍的腳步,但是卻也足夠讓剩下的三支部隊趕來、重新在這兩支混戰成一團的軍隊外面再形成一個新的包圍圈。
原本洪恩以為,這次應該可以順利捉到珍格璉公主了,但是珍格璉公主卻指派了兩百名王室禁衛軍當斷後和掩護,率領剩下的八百名王室禁衛軍朝著葛藍的包圍部隊又發起衝鋒:遭到正面攻擊的葛藍軍隊陣線一下子就被利普王室禁衛軍給扯開一個大缺口,而在另外兩支葛藍包圍部隊好不容易將利普軍斷後的兩百人殺光的同時,珍格璉公主率領的主力部隊已經破圍而出、揚長而去了,葛藍的包圍部隊只能望著利普王室禁衛軍的馬屁股乾瞪眼而已。
原本以為自己設下的埋伏能夠順利抓到珍格璉公主,結果不但埋伏包圍阻擋不住珍格璉公主的軍隊、被珍格璉公主突圍逃走,甚至四支執行埋伏任務的軍隊還被擊潰了兩支,損失兩千士兵,負責領軍的丹鐸裡哥男爵甚至還戰死了,原本洪恩派丹鐸裡哥男爵來負責領兵,是想趁著這次「必勝」的任務、讓丹鐸裡哥男爵獲得些戰功的,沒想到偷雞不著蝕把米,現在洪恩得頭痛著艾琳娜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死訊、會哭得多傷心了。
看到了葛藍軍慘敗的情況,洪恩瞭解到,捕抓珍格璉公主來當談判的人質已經不是第一要務了,現在的第一要務是要除去珍格璉公主:從葛藍軍以八千兵力包圍一千人卻還慘敗的事實看來,珍格璉公主並不是不會打仗的女人,相反地,還是個打仗的天才,如果讓珍格璉公主帶兵多打上幾仗,葛藍的士兵就要死光了,而葛藍在這次戰役之中,最缺乏的「資源」就是士兵,而珍格璉公主很明顯就是一個會讓葛藍消耗掉大量士兵的因素,怎麼能夠不及早除去呢?
「我一定到得到珍格璉公主。」
在熱汽球上看著底下被擊潰的葛藍士兵們忙著收拾戰死者的屍首,洪恩對身邊的香苔兒說著。「如果得不到,我就要殺了她。」
雖然珍格璉公主擊潰了兩支包圍部隊、還殺死了兩千敵軍,但是珍格璉公主自己也損失了三百王室禁衛軍,而且珍格璉公主明白,要不是她當機立斷率軍突圍,葛藍剩下的六千士兵真的很有可能當場捉住自己的。
被人給逼得狼狽而逃,珍格璉公主當然心情很不好,回到營地的時候天色也晚了,所以珍格璉公主一回到營地,盔甲一脫、就在侍女的服侍之下好好洗了個澡,把身上的塵土和血腥洗去,然後休息去了。
睡到半夜,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將熟睡中的珍格璉公主驚醒:驚醒過來的珍格璉公主立刻要侍女去把她的衣服給拿來,同時跳下行軍床來,隔著營帳可以看到外面跳動著的火光和奔跑來去的人影,很顯然營地之中發生了嚴重的火災。
但是剛才那聲巨響又是怎麼回事?在公爵的營地駐紮了這段時間,珍格璉公主是有聽士兵們談起葛藍的魔法師以魔法焚燒糧食的事情,聽說就是在一聲巨響之後、糧食就燃燒了起來,難道剛才那聲巨響就是葛藍的魔法師弄出來的?
而就在此時,又是許多聲的巨響連續響起,而且聽聲音的來源,似乎營地各處都傳出巨響:珍格璉公主正在疑惑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在自己的營帳旁邊傳出,然後營帳就像是被無形的巨手給推倒了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倒塌了下來,將珍格璉公主給壓在底下。
為了要捕捉珍格璉公主,洪恩決定動用他的第二張王牌,也就是火藥兵器。
看到珍格璉公主率領著一千騎兵踩破洪恩設下的埋伏之後,洪恩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再以引誘的方式將珍格璉公主拐出來,就算珍格璉公主真的被拐了出來,之前投入了八千兵力都包圍不住珍格璉公主,反而折損了兩千人,第二次是要投入多少兵力才足夠呢?少了根本沒有希望擋住珍格璉公主率兵突圍,多了洪恩又負擔不起,再說洪恩手邊也沒更多的士兵可以投入了。
既然沒辦法以設下圈套的方式來捕捉珍格璉公主,洪恩只好選擇強攻腓特律公爵的營地,只要能攻破營地,就算不能當場抓住珍格璉公主,能殺死珍格璉公主也算是賺到的了:不然只要能擊潰利普的軍隊,讓珍格璉公主沒兵可帶,那也是個辦法。
早在洪恩對利普發動經濟侵略的時候,為了預防萬一戰爭爆發,洪恩已經開始命令化學研究所的研究員們製造各種火藥兵器,像是附有引線的炸藥包,可以讓洪恩的衛隊隊員們駕著滑翔翼、攜帶著炸藥包、趁著黑夜飛到敵軍營地上空,然後點燃引線,將炸藥扔在儲存糧食的地方,就可以在一聲巨響之中,將利普軍的糧食給炸得灰飛煙滅:而利普軍的哨戒士兵們根本沒想過襲擊是來自於天上的,所以沒有人發現那些從天上飛進來、扔了炸藥包之後又立刻飛走的滑翔翼。
除了炸藥包之外,洪恩也要化學研究所的人製作火箭,就是將「綠色小妖怪」配上「炸藥之王」,當點火之後,火箭就會拖著一道綠色的火焰直飛出去,然後在落地的時候「砰」的一聲猛烈地爆炸開來,和現代戰爭的炮兵火箭很類似,只是效率和威力上差了很多而已:不過,在那個還是使用冷兵器的異世界,已經算是超級武器了。
為了發揮這種火箭的性能,洪恩甚至還設計了一個可以放置二十枚火箭的發射架,這個發射架是架在馬車上的,可以調整高低角度來控制火箭發射的方向,點火之後可以讓發射架上的火箭像是鹽水蜂炮那樣一枚接著一枚的發射出去,可以一次把二十枚火箭射到同一個區域內,將那個區域內的所有東西都炸得面目全非。
這次洪恩就是動用了這個「多管火箭」,讓一輛載著火箭的馬車跟著一輛裝有發射架的馬車,趁著黑夜來到了腓特律公爵的營地附近,然後先用滑翔翼飛進去空投炸藥包,因為滑翔翼從空中看得比較清楚、可以精確地將炸藥包扔到營地之中去,而且投擲炸藥包之後引發糧食燃燒的火焰剛好可以提供負責操作火箭的衛隊隊員們一個瞄準目標的參考火光。
除了動用「多管火箭」以外,洪恩還派遣了一千士兵趁著黑夜來到腓特律公爵的營地附近,他們的工作就是「支援魔法師對敵方營地發動攻擊」。
雖然士兵只有一千個人,遠少於腓特律公爵營地之中可能會有的八千士兵,但是這些士兵一聽到有「魔法師」擔任攻擊主力,倒也不害怕對方的人比較多,而且他們都主觀地認定,那個「魔法師」很可能就是洪恩本人,為了要在洪恩面前好好表現,每個士兵都是摩拳擦掌等著要用力殺敵立功:而在他們看來,黑夜之中發射的火箭確實很像是由魔法師發射的、拖著綠色火光的火球,再加上那些「魔法火球」射進了腓特律公爵的營地之後更是大爆特爆,這就更讓負責夜襲的士兵們相信,那些火箭就是魔法師發射的火球。
看著「魔法師發射的火球」朝著腓特律公爵的營地射去,負責支援的葛藍士兵們也立刻朝著腓特律公爵的營地前進:不過,當他們抵達腓特律公爵的營地時,看到的是被炸得亂七八糟的營地,滿地都是燃燒中的屍體,熏得整個營地都是令人作嘔的臭味,而那些沒有在「魔法火球攻擊」之中被炸死的利普士兵也早已軍無戰心,看到葛藍的士兵出現在火光之中,如果不是嚇得逃之夭夭、就是當場跪地投降。
只穿著一件睡衣的珍格璉公主被帶到洪恩面前的時候,那模樣真的只能用「灰頭土臉」來形容:雖然倒塌壓住珍格璉公主的營帳沒有起火,但是營地之中被爆炸激起的土煙卻黏了珍格璉公主滿頭滿身都是。
洪恩看著這位被士兵們給押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王族公主,注意到了這位公主身上穿的睡衣竟然是自己設計的、由高級絲質布料製成的性感睡衣,大概是因為這種衣服穿起來比較舒適吧?洪恩想著,但是這種性感睡衣的設計讓珍格璉公主的香肩、酥胸、裸背、大腿都裸露在外,雖然也因為沾上土煙的關係而弄得髒兮兮的,但是仍舊遮掩不住珍格璉公主的美麗,要不是珍格璉公主是洪恩「指名要抓的女人」,只怕士兵們現場就會將珍格璉公主給蹂躪一頓了。
「抬起頭來!」
洪恩對珍格璉公主說著。
抬起頭,和洪恩的視線對了個正著,珍格璉公主的眼中透射出憤怒的火焰。「你該不會就是葛藍那個魔法師宰相吧?」
「魔法師宰相?」
洪恩一愣,隨即理解過來,很多人都認為自己是魔法師。「哦,對,就是我:怎麼樣,我的魔法還可以吧?」
「彫蟲小技而已,那不算什麼,我國有的是比你厲害的魔法師!」
雖然珍格璉公主嘴上這麼說,但是她其實很害怕洪恩的「魔法」,特別是當許多的「火球」在營地周圍紛紛炸開、將活生生的士兵捲入火焰之中哀嚎嘶叫的時候,當時珍格璉公主真的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樣被活活燒死。「既然我被你抓到了,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是別妄想我會投降你的!」
「我相信你們國家有的是比我更厲害的魔法師,而且我也不妄想你會「無條件」投降我。」
洪恩冷笑,離開座位,來到珍格璉公主的身旁。「所以這裡有兩個選擇給你選,第一,你投降我,幫忙我勸勸你的國王哥哥,讓他重新准許我們葛藍的商人在利普做生意:第二,你不投降我,我就玩弄你的身體,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玩弄你的身體,讓大家看看利普的公主被敵人給玩弄得爽到噴汁漏尿的淫蕩模樣……」
「你敢!」
珍格璉公主怒目瞪視著洪恩,但是眼神中含有著明顯的恐懼,洪恩一下子就看出來了。「而且你不要以為我是淫蕩的女人,我從身體到心理都不會投降你的!想玩弄我,那是不可能的!」
「是嗎?」
洪恩冷笑一聲,向著兩旁的士兵們下令:「來兩個人,把這女人給架起來,再把她的腳給我能分多開就分多開。」
士兵們答應著,兩個身強力壯的士兵隨即架住珍格璉公主的雙臂、將珍格璉公主架著站了起來:然後一人伸出一腳勾住珍格璉公主的雙腿,向著兩側分開。
洪恩取出一罐夏賜仁幫他配製的、能讓女人身體變得更為敏感的藥膏,伸手指沾了一些,然後隔著珍格璉公主穿著的絲質內衣,就抹在珍格璉公主的乳頭位置上。
「你干什……噢!」
乳頭被洪恩抹了藥膏,珍格璉公主原本想斥罵洪恩不要臉,但是話才剛出口,乳頭突然傳來陣陣從未經歷過的酥麻感覺,讓珍格璉公主忍不住倒抽了好幾口冷氣,連著還沒說完的話都一起吞回了肚裡。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帶著嘲諷的微笑,洪恩的手指開始在珍格璉公主的乳頭上挑逗了起來:珍格璉公主從來沒被任何人這樣撫摸過,洪恩又是此道高手,再配上能讓女人身體更為敏感的藥膏,珍格璉公主一下子就被洪恩給摸得全身酥麻、嬌喘細細。
「啊……嗯……哦……」
雖然珍格璉公主一直想忍著,但是那種從未經歷過的酥麻快感實在是忍無可忍,珍格璉公主忍不住還是低低的呻吟出聲:而且,要不是珍格璉公主勉強忍著,只怕現在還不是低低呻吟而已,而是大聲呻吟出來了。
「怎麼,你不是說你從身體到心理都不會投降我的嗎?」
洪恩笑著用手托起珍格璉公主的下巴,看著珍格璉公主有些迷濛的眼睛。「剛剛發出的這些呻吟聲又是怎麼回事?這些聲音可是女人被男人玩弄得爽了的時候才會發出來的聲音,看來你嘴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的嘛!」
「下……下流……啊!」
珍格璉公主勉強擠出了一句斥罵洪恩的話,但是隨即被洪恩在乳頭上狠狠一捏,電流般的快感傳遍全身,讓珍格璉公主壓抑不住地呻吟了出來:珍格璉公主隨即滿臉通紅地別過頭去,不敢和洪恩視線相對。
「哎呀,你怎麼轉開頭了呢?精彩的才正要開始呢!」
聽到洪恩這麼說,又感覺到洪恩把手給縮了回去,感覺到好奇的珍格璉公主忍不住轉回頭,剛好看到洪恩用手指沾了一大坨的催情藥膏,朝著自己雙腿之間最私密的地方抹來。
要是被那種藥膏抹在女人最私密的地方,自己的貞潔不就毀了?瞪大了眼睛,珍格璉公主忍不住驚叫了起來:「不!不要……啊啊啊!」
但是,珍格璉公主的驚叫還沒完,比起胸部所感覺到更強烈不知道多少倍的快感從下身傳了上來,洪恩的「真.海嘯之一陽指」加上催情藥膏就像是一枚滿載著快感的火箭當頭炸開一般,怒濤洶湧的快感壓倒了珍格璉公主的理智,珍格璉公主一下子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無法自制地大聲呻吟了起來,下身更是一股清泉激噴而出,將地上噴濕了好大一片。
「你們看,這女人爽到失禁了。」
洪恩向營帳中的其他士兵說著,士兵們一來為了要討好洪恩,二來確實看洪恩玩弄這個女人看得很爽,都跟著放聲大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珍格璉公主這才恢復了意識,而她恢復意識以後,感覺到下身濕漉漉的,立刻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自己的身體因為承受不住敵人的挑逗,竟然舒服到失禁撒尿了!珍格璉公主忍不住滿臉通紅,剛才自己還誇口著自己絕對不會屈服的,誰知道自己的身體竟然這麼不爭氣,被敵人玩弄了幾下,竟然就達到高潮了……應該是高潮吧?珍格璉公主雖然還是個處女,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沒有概念,但是她也曾聽起侍女談論過這類的事情,而剛才那強烈無比、令人還想再嘗試一次的快感,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性高潮吧?
就在此時,珍格璉公主突然感到一陣冰涼的感覺從自己的屁股眼之中直流入體內:回頭一看,原來是洪恩手上正拿著一個牛皮小袋、將袋口的尖嘴插入了自己的屁眼之中,然後擠著牛皮袋將袋中的液體擠進自己屁股眼之中來,所以才會感覺到陣陣冰涼的感覺直流進來。
「你、你又在幹什麼?」
珍格璉公主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玩弄你的身體啊,你看不出來嗎?我已經說過了,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投降我、幫忙我勸勸你的國王哥哥,讓他重新准許我們葛藍的商人在利普做生意:第二個選擇就是你不投降我,那我就玩弄你的身體。」
洪恩一派輕鬆地說著,將手上那個皮袋內的液體都擠入了珍格璉公主屁股內,然後又拿過另外一袋,將袋口尖嘴插入珍格璉公主的屁股之中,繼續擠入更多液體。「既然你不投降我,那我當然就是玩弄你的身體了,這還需要多問嗎?」
「別、別再擠了!」
感覺到越來越多冰涼的液體流入自己體內,讓自己開始有了便意,珍格璉公主驚叫著。「快要、快要流出來了!啊啊!你這惡魔!」
「除非你答應投降,不然你是沒有權利抗議我玩弄你身體的。」
不理會珍格璉公主的哀求,洪恩仍然將第二袋液體都擠入了珍格璉公主的屁眼之中,然後拔走皮袋。
被從屁股眼中擠入了大量浣腸乳液,珍格璉公主只感覺一陣油膩膩的似乎想要拉稀屎,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拉屎?珍格璉公主知道這就是洪恩要她難看,才故意這樣整她:於是珍格璉公主用力緊縮屁眼、全力忍耐著想要拉屎的感覺。
洪恩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珍格璉公主拚命忍耐著、不讓浣腸的乳液流出來的樣子,等了好一會,看到珍格璉公主忍得額頭上都開始出現細小的汗珠時,洪恩來到珍格璉公主的身前,手一伸,按在珍格璉公主私處的小花蕾上,施展出他的「真.海嘯之一陽指」。
「不……」
珍格璉公主的一聲驚叫才起了頭就沒了聲音,強烈的快感讓她達到了另一次高潮,失控的身體再也無法依照珍格璉公主的意願縮緊肛門的肌肉,於是滿肚子的浣腸乳液就這樣帶著糞臭流了出來,再加上高潮時從私處直噴出來的愛液和尿液,這次更是「淋漓盡致」地噴的到處都是。
「你們看,這女人爽到前後都噴汁了。」
洪恩向著周圍的士兵們說著,再次引起了陣陣大笑聲,而珍格璉公主這次雖然被洪恩弄得達到了高潮,但是卻沒失去意識,聽到士兵們的大笑聲,知道自己下身「屎尿齊流」的丟臉模樣全都被人給看得一乾二淨,幾乎羞得想一頭撞死。
看著珍格璉公主紅著臉低著頭、一副羞憤欲死的樣子,洪恩冷冷地笑了。
「我說,你到底是在堅持什麼?我需要的只是你投降我,然後替我寫一封信給你的國王哥哥,把我的提議轉達給他而已,又不是要你出賣國家,你何必那麼堅持著不投降呢?」
洪恩一邊說,一邊繞著珍格璉公主轉著。「當然,你不想投降,那是你個人的意願,我也不會強迫你:不過,我們的士兵還沒玩過公主,要是把你扔去當軍妓,士兵們應該會很高興吧?」
「你這惡魔!」
聽到洪恩威脅要把自己扔去當軍妓,一想到自己會被那麼多既骯髒又低賤的男人給壓在身下大肆蹂躪,珍格璉公主就感覺到一陣寒意從尾椎骨直冒上來:但是洪恩今天對她做的事情都是她以往從來不敢想像的,所以她不懷疑洪恩真的會把她扔去當軍妓。
「好吧……你想要我寫些什麼給王兄?說來聽聽看,要是太過分的,我寧可被你扔去當軍妓也不會答應的。」
害怕自己被洪恩扔去當軍妓,珍格璉公主終於還是妥協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其實也沒啥的,就是希望你王兄能夠重新准許葛藍的商人經商,只要你王兄同意重新讓我們的商人在利普經商,我們立刻就退兵。」
目的達成,洪恩忍不住露出笑容。「哦,還有,可能的話,再封給我一個利普的爵位,那樣更好:不過不封爵也無所謂,我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能夠經商,就這樣。」
「啊?」
珍格璉公主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洪恩不是葛藍的右宰相嗎?為什麼會想要利普的爵位?
當利普的國王收到珍格璉公主的信時,嚇了一大跳,因為他昨天才剛收到前線戰敗、腓特律公爵戰死、珍格璉公主失蹤的消息,本來以為自己的妹妹凶多吉少了,沒想到今天就收到了妹妹的來信。
打開珍格璉公主的信一看,國王又嚇了一跳,因為信的內容竟然是珍格璉公主替洪恩轉達重新允許葛藍商人在利普經商的要求,而且洪恩竟然還希望能得到利普的封爵?
這次國王沒有召開宮廷會議,而是直接把宰相和商業大臣召來開會,因為在當初決議要以武力查封葛藍商人事業的宮廷會議上,宰相和商業大臣是力持反對意見的,而國王現在已經看到武力查封葛藍商人的後果就是爆發戰爭,而且利普的軍隊還在衝突之中節節落敗,很顯然武力查封葛藍商人的決定是錯誤的,所以國王才召集了宰相和商業大臣來,希望能聽聽他們的「正確」意見。
「下臣以為,不妨答應葛藍那邊恢復經商許可的要求。」
聽完國王的話之後,商業大臣先開口了。「這次的衝突起因,本來就是在於我方以武力進行非法查封,碰到這種事情,不要說是外國的商人,即使是本國的人民,只要有能力的,恐怕也會起來反抗的:再說,葛藍的商人們在我國經商,甚至還誠實納稅,比起咱們那些經商的貴族們享有免稅待遇,葛藍的商人實際上對國家的貢獻還更多一些。」
「可是,葛藍商人在我國出售貨品的價格那麼低,我們的商人貴族沒有辦法和他們競爭,這該怎麼辦?」
國王反問。
「下臣以為,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干涉的比較好,只要在我國經商的商人們誠實納稅,對國家有貢獻,是誰都不要緊。」
宰相這時開口了。
「同意,而且聽說葛藍的商人們組了一個商會,要是我們的商人擔心在貨品售價上競爭不過別人,也許可以考慮加入葛藍的商會,向他們學習一下經商的技巧?」
商業大臣也附議著。「有競爭力的商人才有做生意的資格,不然,難道國家還要替無能的商人背負虧損嗎?這次的衝突不就是因為貴族們做生意做不過別人,就想動用武力,結果造成了國家更嚴重的損失?」
「這麼說也是,那就決定恢復葛藍商人在利普經商的許可了,這樣也可以及早結束戰爭。」
國王連連點頭,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可是,葛藍的右宰相洪恩說,他希望能得到我國的封爵,這點你們怎麼看?」
「他想得到封爵,那就封一個有虛名無實權的爵位給他好了。」
商業大臣先說著。「這樣我們也沒有損失。」
「可是,那個洪恩在葛藍可是個親王,如果我們封他的爵位低了,他會不會不滿意?」
國王疑惑著。
「下臣倒是有一個意見,但是要請國王陛下先恕下臣的冒犯之罪,下臣才敢講。」
宰相突然低頭、誠惶誠恐地說著。
「我不怪你就是,有什麼好提議嗎?」
國王追問著。
「這個,陛下也知道,以珍格璉公主的個性,她是不會隨便替敵人做事的,即使只是轉達敵人向陛下提出的要求也是一樣:所以下臣認為,珍格璉公主必定是受了敵方相當……屈辱……的對待,這才不得不屈服的。」
宰相低著頭,很惶恐地說著:但是國王一聽就知道宰相的意思,那就是珍格璉公主既然落在敵人手中,只怕早就被敵人給奸到爆了,宰相只是換了個好聽的說法而已。
「你想說的我明白了,但是你的提議是啥?」
國王追問。
「下臣以為,不妨就直接把珍格璉公主許嫁給洪恩,這樣他在我國也是個親王的爵位,不比他在葛藍的爵位低。」
宰相回答著。「而且還能一併解決珍格璉公主因為落入敵人手中、名譽受損的問題。」
「同意,下臣也覺得宰相大人這提議很好。」
商業大臣贊同著。「而且,如果陛下想要的話,還可以藉著替公主舉行婚禮的藉口,將洪恩引來王城,然後抓起來千刀萬剮……」
「不,這樣不好。」
宰相急忙否定了商業大臣的想法。「萬一那傢伙帶著五萬葛藍大軍進王城來呢?現在動員全國的兵力都還無法在前線擋住他,他真的要帶著大軍前來王城,我們只怕也擋不住他,到時候他只要在王城造反,我們就全都成了他的階下囚了。」
「宰相說的不錯。」
國王同意著。「所以還是不要將那傢伙引來王城比較好。」
信送出之後,洪恩這段時間以來,除了繼續派兵截斷利普的補給線、偶爾再追殺一下因為糧食不繼而不得不退兵的利普貴族,其他時間都在自己的帳棚之中玩弄著珍格璉公主的身體,偶爾還拉住香苔兒在珍格璉公主面前上演一段活春宮,弄得珍格璉公主臉紅耳赤的。
這天,利普國王的回信送到的時候,洪恩正將珍格璉公主給吊了起來、用「真.海嘯之一陽指」加上催情藥膏,弄得珍格璉公主嬌喘連連、香汗淋漓。
一聽到士兵在帳棚外大聲報告著利普的國王派使者送來了回信,洪恩立刻拋下珍格璉公主,出去接待利普國王的使者:過沒多久,洪恩就哈哈大笑、拿著一封文書,走進帳棚來。
「你這惡魔,有什麼好笑的!」
珍格璉公主罵了一聲。「你這段時間對我做了這麼多壞事,王兄知道了,一定會把你千刀萬剮……」
「這就是好笑的地方!」
洪恩大笑著,將那份文書攤開在珍格璉公主的眼前。「這是你王兄的信,你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珍格璉公主讀著信,突然之間呆住了,因為信上竟然寫著,要將珍格璉公主許配給洪恩,而且還是「不必舉行婚禮、就地完婚」──甚至不回王城去舉行婚禮!這就表示,從現在起,珍格璉公主已經成為洪恩的妻子了──被利普的國王、她的兄長所下令許嫁的!
「等等!這、這不可能,肯定是哪裡弄錯了!」
珍格璉公主急忙大喊著。「王兄那麼疼我,他不可能將我嫁給你這大惡魔,更不可能「就地完婚」!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啟稟公主,這的確是國王陛下的意思。」
利普使者的聲音在營帳外響起,讓珍格璉公主感覺像是一股冰水當頭淋落,因為那是王宮總管的聲音。「國王陛下認為,像是洪恩這樣的人才,如果不是親王的頭銜,根本配不上他,所以國王才會決定以最寶愛的妹妹許嫁給洪恩親王,藉以表示對洪恩親王的看重。」
珍格璉公主這下徹底呆住了,沒想到將她嫁給洪恩竟然真的是國王的意思?為什麼向來疼愛自己的王兄竟然會將自己嫁給這個惡魔?不過,洪恩看起來似乎是個很「高段」的法師,只要想到自己被捉的那天、無數「魔法火球」在自己身邊炸開的恐怖情形,珍格璉公主不懷疑自己會被當場殺死,那麼王兄很可能就是想藉著聯姻來拉攏洪恩這個「魔法師」?
珍格璉公主一想到這邊,就自以為是地認為她理解了利普國王的想法,而且也不是那麼驚訝了,政治聯姻本來就是身為王族的女人逃不掉的宿命,只是她沒想到她的「宿命」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一點徵兆都沒有:但是既然來都來了,珍格璉公主也會盡到自己的本分。
而且,要是自己真的嫁了這個惡魔,那麼這幾天來這個惡魔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其實也就不算什麼了,妻子被丈夫玩弄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傳出去也沒啥好丟臉的……
「就是這麼回事,所以說,從現在開始,不管我怎麼玩弄你的身體都是天經地義的,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洪恩笑著,將臉湊近珍格璉公主面前。「既然你王兄已經同意恢復葛藍商人經商的權利,那麼這仗就不用打了,所以今天我有的是時間:再來該怎麼玩弄你好呢?我親愛的老婆?」
「你這惡魔……」
珍格璉公主低聲罵了一句,突然臉上一紅。「……那個,再來真的插進來好不好?這幾天你都只用手指,弄得人家好空虛的。」
洪恩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將綁縛珍格璉公主的繩子解開,抱起珍格璉公主,一把就放在行軍床上:然後,洪恩點起了他玩女人時必備的法寶催情香,脫掉衣服,一下子就撲在珍格璉公主身上開始進行激烈的抽插運動:而珍格璉公主雖然還是個「處女」,但是這幾天被洪恩玩弄下來,身體也已經得到了很好的開發,所以除了洪恩剛開始插入的時候因為撕破了處女膜而有些疼痛,倒也很快就進入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