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壯笑笑說:「吳局是畜生嗎?他怎麼你了?」
「別提了,我這一去,才明白啥叫狼啊!那真是個狼啊,要不是老娘我練就了一身過硬的防狼術,還真就讓這畜生得手了!」
趙晶的話語間流露著對吳玉良的憤怒,這倒是很出乎王壯的意外。
他以為,趙晶這樣的女人去見吳玉良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是狼狽為殲的,兩人相見恨晚,一拍即合。誰知道趙晶竟然是這樣的評價吳玉良,難道這位趙大姐並非見到男的就上的那種捨身取利的女人嗎?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也許是自己先入為主了。王壯正色道:「趙姐,當官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你去見他,就是一塊好肉丟進了狗圈,沒吃虧就好,來,就這家吧,這邊清靜涼快,坐下喝點扎啤,慢慢說!」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後街的大排檔,這裡是大排檔一條街,一到了晚上下班時間開始,這裡就熱鬧起來,一些年輕男女結隊來這裡喝冰涼的扎啤,驅散一天的酷暑。王壯和趙晶找到一家看上去很乾淨的街邊排擋,在一個有著彩條棚子的下面的小桌旁坐下。
小二馬上過來熱情招呼著,王壯點了一盤鹽水毛豆,一盤煮花生,一盤牛肉腱子,一盤豬頭肉拍黃瓜,趙晶還要了一盤香辣小龍蝦和一盤老虎菜。扎啤直接上了一桶,那種十升的扎啤通,自己拿大杯子倒著喝。
「來,下班了姐就不叫你所長了,就叫你王老弟了,來老弟,跟姐乾了這杯!」
趙晶很爽快地跟王壯碰杯,兩人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凜冽的冰扎啤,一下子透心涼,張開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太痛快了!這個好!透心涼啊!」
王壯放下扎啤杯,夾了一口豬頭肉吃了下去。
趙晶呵呵笑著說:「你們當官的,就知道去大酒樓,不曉得這老百姓的大排檔的妙處吧!坐在當街吃涼盤喝扎啤,這可是一大享受啊!」
「唉!是啊,其實我也喜歡過這樣平常百姓的生活,下班了,啥也不尋思,邀三兩好友,坐在這大棚的陰涼下,喝著扎啤抽著煙,待到半夜喝得暈乎乎的,回去睡覺,這樣的日子,不要太愜意啊!」
王壯又喝了一口酒,抓了一把毛豆擇著吃。
趙晶說:「可惜你成家了,這人要是一成家,就處處都不方便了,有了一份責任,就不會那麼自由了,可憐我家你姐夫,走得早,橫死的,這些年沒有他在身邊了,我感覺著反倒不自在了,唉!」
王壯給趙晶倒上酒,說:「大姐,說說昨天下午你去局裡,那個畜生把你咋地了?」
「嗨!提他我都嫌噁心,你不是告訴我他要我四點去嗎,我也是賤啊,回去就特意打扮了,還化了眼影,現在不是流行那啥煙熏妝嗎,我就給畫上了,你別看姐四十了,可是畫上妝,三十都有人信!」
說道這裡趙晶自己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低頭扒著香辣小龍蝦,將剝出來的一條蝦肉放在王壯的碟子裡面。
「……我四點準時到的,進去他那個熱情啊,拉著我的手就不放,握著就握著吧,領導不撒手咱也不敢往回拽啊,你猜怎麼著,他兩個手就都摸上來了,抱著我就要親嘴兒!哪裡有這樣興急的領導啊,平時都是我主動勾男人,可是我輕易不會讓男的上手,可是我卻頭一磨遇見這樣的領導,可把我嚇壞了,本來就寡婦捨業的說我壞話的就多,可是大兄弟,你姐真就不是那樣人,平時瞅著輕浮,可那是為了讓你們這幫好澀的男人給姐辦事兒,要說動真格的,還就是看見你了,跟別人絕對不讓他們佔去一點便宜!」
趙晶的話讓王壯有些吃驚了,原來這個女人還真不像他們說的那樣,更不是什麼公共汽車……
吳玉良拉著趙晶的手就往自己的懷裡拽,這個寡婦比他想像的還要妖艷誘人,看上去成熟豐滿,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兒,咬上一口一定滿口蜜汁兒四溢。他一見到趙晶,就邪惡了。俗話說:熟女有三好,豐乳肥呻,技術好;人妻有三好,溫柔善良,餵不飽!吳玉良還從來玩過比自己歲數大的女人,今兒送上門來這樣一位俏寡婦,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手的。
可是趙晶卻對吳局的進一步靠近做出了本能的身體反應,她看似微笑沒用勁,卻是一把就將吳玉良推開,自己一撩額頭的一綹碎發,笑著說:「吳局,您找我來,有事沒事兒嗎?」
「啊,哦!對,有點事兒,快請坐!」
吳玉良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再心急也要慢慢來,這裡畢竟是辦公室,跟趙晶也只是上下級的關係,還沒有熟到進門就脫褲子的程度。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火煲湯才是御女的王道。吳玉良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臉色一變,他從一個標準的澀狼恢復到了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假面。
「趙晶啊,是這樣,你們所裡空一個教導員的位置,我找你來,是想瞭解下情況,你是所裡的老人了嗎,在昌河所,沒有比你更瞭解情況的了,你說說看,就你們所裡而言,誰更適合當這個教導員吶?」
趙晶在吳玉良的辦公桌前坐下,毫不猶豫地說道:「吳局,在昌河所,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了,我就毛遂自薦了,你覺得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