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壯跟孟迪談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孟迪答應了做他的線人,已經半夜了才把她放走。王壯跟孟群約好明天去龍山鄉,就駕車回家了。
自己已經好幾天不著家了,這個家竟然是那樣的陌生了。王壯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有些恍惚了,他打開燈,房間裡面纖塵不染,一切都井井有條。他不得不承認,賀巧珍在操持家務上還算是一把好手,就是在夫妻關係中太強勢,這都怨自己太弱勢。
眼看著別人家都住上大房子開上好車,可是自己買了個小房子還在郊區,還得按月償還月供,工資的一大半都送給銀行了,日子就過得緊緊巴巴了。老婆是美人,美人更加愛美,化妝品、首飾、衣服、包,這些在王壯看來都是可有可無的奢侈品,但卻是賀巧珍夢寐以求的,她羨慕別人能嫁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恨自己跟了王壯這個中看不中用的窩囊廢。
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賀巧珍就是這樣認為,自己哪哪都好,當日怎麼就跟了個窮人家的男生結婚了吶?也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是再拖上幾年,自己人老珠黃,要再想靠自己的身體去換來後半生的幸福生活,就已經太晚了。
王壯進來,賀巧珍是聽到了的,她躺在臥室的大床上,輾轉反側地睡不著。自從那天在韓城苑被吳玉良灌酒玩弄,她就清楚,自己在吳玉良的手裡,就是一個低賤的玩物!自己竟然有些離不開那個衣冠禽獸了,他的魅力太大了。可是,這個看上去有權有勢的男人,從頭到尾,沒有給過自己一分錢,也沒有送過任何禮物,就是白玩,玩得還花樣百出,自己這是不是賤啊!
所以當她從男女的感官歡愉中慢慢醒來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虧大了。一方面背叛了丈夫,背上了壞女人的惡名,另一方面,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王壯是當了派出所的所長,可是自從他當上所長的那一天起,就沒有著家過,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王壯進了洗手間,他把一身的髒衣褲都脫了,打開淋浴噴頭將自己沖洗了個乾淨。他故意沒關洗手間的門,嘩嘩的水聲應該已經把賀巧珍吵醒了吧,他洗完了擦乾淨自己,光著身子走進臥房。
賀巧珍躺在床上,感受著男人窸窸窣窣上來的聲音,床鋪的一邊向下傾斜了一下,那是丈夫一百六十斤的體重對床墊的壓迫。她突然感覺自己那裡緊縮了一下,心裡湧出來一種期待,自己好久都沒有這沉重的身子壓上一壓了。
今晚兒本來是吳玉良要約自己出去吃飯,說是趙衛東請客,要她陪著去,可是偏偏就王壯要回家了,結果在席間也沒敢怎麼放肆,吳玉良都把她拉進了套間,按在了沙發上,可她還是堅守住了最後的防線,沒讓他得逞。賀巧珍說:「今晚兒我老公回家來住,你進去了,他會感覺到的。」
吳玉良當時愣了一下,問道:「這樣也會感覺到?」
「嗯哪,你家裡來過生人,就算你收拾得再乾淨,主人回來了還是要察覺到的。」
賀巧珍堅決地推開吳玉良,起身就出去了。
吳玉良苦笑搖頭,這樣的理論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媽的臭娘們一想到自己的老公就給我吃閉門羹,看來,要想長期佔有,隨心所欲地玩她,還得想招讓王壯幹上長期不回家的崗位,慢慢來吧,只要他還在這個局裡,那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兒!
結果賀巧珍堅持要早點回去,吳玉良也就只好草草收場,將賀巧珍送了回去。
王壯躺下來,還是自己家的床睡著舒服啊!他使勁伸了懶腰,拉過一條夏天的薄被蓋上,可是,隨著被子過來的還有一個熱乎乎的身子。
賀巧珍翻過身來,一把就將王壯給抱住了。王壯的身子僵住了,他一動不動。女人整個爬上來,將他的身子牢牢按住。王壯的臉上身上被賀巧珍瘋狂地熱吻,女人都手抓狂地在男人的那裡用力擼著攥著,一切都是那樣的輕車熟路,一切又都是那樣的陌生和刺激。
王壯的身體終究無法抵禦賀巧珍這樣的床上尤物的召喚,很快就原形畢露了。儘管他心裡極力地牴觸著,滿腦子都是她跟吳玉良的搔浪樣子和歡叫的聲音,但是,男人身體裡面的怪獸無所顧忌地衝破了他的思想禁錮,鬥志昂揚地躍躍欲試了。
女人也不說話,她完全沒有顧忌到男人的雙手並沒有任何動作,自己轉身一路熱吻下去,就像多少天沒有吃到東西的飢餓的旅人,突然抓住一條熱狗一樣,一口就吞了進去,手口並用,貪得無厭!
從一開始就沒有語言全是動作,王壯處在被動接受的地位,他閉上眼睛,把自己深深陷入到黑暗中去,深深陷入到了女人熱浪的包圍中去。身上的人兒是誰已經無關緊要了,要緊的是他覺得漺,無比的舒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