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海神從甲板上醒來,很想詛咒芽希的卑鄙無恥,她竟然在他難得有心情欣賞「海上日落」的時候,突然說一句「夕陽紅紅的就像是處女的鮮血」,害得他突然想到她的「那裡」很緊,他就昏睡了過去。
最慘的是,吳海神在昏睡前還沒有吃晚飯,這一睡醒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蘭素知道吳海神是因為芽希而昏睡的,所以吃飯的時候肯定不會叫醒他。
吳海神喃喃說道:「好餓啊!渾身都濕了,海面上的露水真多,我得去換一套衣服。」
吳海神的衣服上沾著一些露水,並非很濕,只是他覺得這一點濕意有害他的「健康」,所以他急急忙忙的跑到船艙,看到芽希和蘭素的房門都緊鎖著,他的「偷香」願望落空,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隨便換了一套乾爽的衣服,然後跑到蘭素的房門前,敲著門大喊道:「姐姐起床,做早餐了。」
蘭素不悅的回應道:「別吵,我今天不做飯,混蛋色狼,竟然在小狐狸精的面前昏睡。」
「姐姐,我要跟你解釋,昨晚我在看日落,芽希說紅得像處女血,還說很緊……所以我就暈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現在肚子好餓,姐姐,快起來做早餐吧!不然會餓死人的,如果我死了,龍鱗號不聽你們的使喚,到時候你也得死,只要你一死,你的王子就不會出現了。」
門突然打開了,蘭素大聲的問道:「我的王子真的不會出現?」
吳海神笑道:「姐姐,有我在,你的王子就會出現的。」
「我的王子……」蘭素的雙眼又暴閃異彩,一副癡癡入迷的模樣。
吳海神抱住蘭素,吻住她的嘴,她眼中的異彩突然定格。
過了片刻,吳海神放開蘭素,哀求道:「姐姐,你就原諒我吧!可憐可憐我,做飯給我吃,你做的飯菜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蘭素大喜道:「真的?」
吳海神發誓道:「嗯,是真的,像我這麼正直的男人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蘭素不屑的瞪了吳海神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正直?哼!想要我做飯,你就必須保證以後不得在小狐狸精面前昏倒。」
吳海神抱頭苦叫道:「姐姐,你這是壓迫!如果我能夠控制,我還用得著這麼辛苦嗎?媽的,死老頭,害得我這麼慘,好歹我也是他的兒子,他的良心到底在哪裡?怪不得他生出這麼一個沒有良心的兒子……呸呸呸!我可是很有良心的,只有他沒良心!」
蘭素把吳海神推出去,說道:「你出去,我先換衣服,再為你做飯。」
蘭素頓了一下,又說道:「你瞧瞧,只有我對你好,現在那個小狐狸精還在睡懶覺,你看人要看清楚一點,別老是妄想她替你生孩子,她的屁股這麼小,能夠幫你生孩子嗎?」
「就是說嘛!芽希是不可能替我生孩子的,還是姐姐對我好。」吳海神有飯吃,就像牆頭草一般吹到蘭素這一邊。
吳海神忽然想到芽希的「那裡」很緊,他差點又要昏倒,不過他現在餓得頭暈暈的,竟然出現一些免疫能力,搖搖晃晃的站著,就是不倒下。
吳海神吃了一頓蘭素做的早餐,填飽了肚子,又變得精神百倍。
蘭素要求吳海陳幫她按摩,吳海神便很順從的聽命,雖然蘭素只允許吳海神按肩膀、手和腳,其它地方不准碰,但是吳海神總是不時的觸碰到其它的危險地帶,而蘭素也假裝不知道。
「海神啊,你說,我們把雷同的寢宮弄得那麼慘,他會不會派人追殺我們啊?」蘭素開口問道。
吳海神聽到蘭素如此一問,他有點害怕,不過他還是聳肩道:「應該不會吧!我們只是偷了他一件黑肚兜,他不至於為了一件破肚兜而跟我們拼老命吧!你說是不是?」
蘭素有些擔心的說道:「可是我們把他的寢室挖得一塌糊塗……」
吳海神吃驚的叫道:「有……有嗎?我不記得了,當時你們讓我喝酒,所以我全部不記得了,天啊!這該怎麼辦才好?雷同那個卑鄙小人,他是說話不講信用的傢伙,一定不會放過我們,不知道他會派誰來殺我們,姐姐,你頂得住嗎?」
蘭素傲然的說道:「只要不派帥哥來,我就頂得住,不過我倒是希望他多派一些帥哥過來。」
「哇!姐姐,你又兩眼發光,唉!這次我死定了。」吳海神緊張的說道。
蘭素突然說道:「死不了,雷同那個變態不但不派帥哥,竟然還派一個女人過來,氣死我了。」
「在哪裡?在哪裡?」吳海神舉頭望美女,卻只見一匹飛馬,他吃驚的大喊道:「哇!姐姐,你果然厲害,竟然不用看就知道是血雨來了,我喜歡的大波霸……啊!要暈了,不行,頂住……頂住……」
血雨騎著飛馬降落船尾,吳海神急急忙忙的跑過去,伸手要抱血雨下馬,不料一把劍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嚇得他差點撒尿,慌忙的說道:「血雨姐姐,我只是想扶你下馬,為何你要把你可愛的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小心點,別傷到我了。」
血雨怒道:「在馬上的時候,我就是偉大的騎士,我的劍會變得很厲害。」
吳海神伸出手指,移開血雨的劍,躲到蘭素的背後,問道:「血雨姐姐,你不參加比武大會了嗎?」
「我把他們全部打敗了。」血雨從馬上跳下來,走到蘭素和吳海神的面前,說道:「你們偷了我師父的黑夜衣,又把他的房子挖得亂七八糟的,他要我過來把你們帶回去,你們要乖乖的跟我走,還是要我提你們的人頭回去?」
蘭素冷笑道:「血雨,別以為你的胸部大,我就怕你,我的拳頭也不小,你在你的地盤可以囂張,但是在我的地盤,你可就囂張不起來了。」
血雨收劍回鞘,跑到蘭素背後,突然扯住吳海神的耳朵,嗔怒道:「白癡色狼,叫你上去打擂台,沒過兩招,你就被一個爛女人打下來了,竟然還敢偷走黑夜衣,若不是我有飛海,我根本追不上你,你想在姦淫我之後甩了我嗎?」
蘭素猛然轉身,問道:「海神,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吳海神裝糊塗的說道:「什麼真的?」
蘭素怒道:「她說你姦淫了她?」
吳海神大叫道:「哇!姐姐,你明知道我的情況,怎麼可以相信她說的話?我如何能夠姦淫她呢?我看到她的大胸部就會暈倒,怎麼姦淫她啊?她分明是在誣陷好人,我吳海神行得端、坐得正,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光明磊落、英俊神武……」
「我踢!」蘭素再也無法忍受吳海神的囉嗦,踹出一腳就把他踢飛,掛在船桿上。
「哇!姐姐,救命啊!我抓不了多久的,要掉下來啦!會死的……」吳海神害怕的大叫道。
蘭素不理會吳海神的叫嚷聲,她認真的對血雨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你這趟過來,到底是為什麼?你說吧!我不相信海神姦淫你,雖然他很好色,但是他沒有本事姦淫女人,最多只是意淫一下。」
掛在船桿上的吳海神心想道:「我有這麼差勁嗎?」
血雨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我要跟著你們出海,我要到耶粟島,這艘船是否能夠載我?」
蘭素突然朝空中大喊道:「喂,海神,你要載她嗎?」
吳海神大叫道:「載!載!」
「我們偉大的色狼船長說你太重,所以不願意載你。」蘭素睜眼說瞎話,吳海神說要載血雨,她就是不答應。
如今載了一個小狐狸精,就讓蘭素如此心煩,還要再載一個大波霸,這不是要蘭素的命嗎?
血雨生氣的說道:「那個白癡明明說要載我的,你以為我耳聾嗎?」
蘭素冷冷的說道:「我是他的姐姐,我比他大,我可以直接否定他的話,他說載,我說不載,他就得聽我的。」
蘭素抬頭問道:「喂,海神,你是不是聽我的話?」
吳海神無奈的說道:「是的,可是……」
蘭素打斷吳海神的話,盯著血雨,囂張的說道:「你看,是他說的,他要聽我的話,所以我說不載你,就是不載你。」
血雨抬頭看著吳海神,大聲的喊道:「白癡,如果你不載我的話,你就要對我負責。」
蘭素冷笑道:「負什麼責?他又沒有姦淫你。」
血雨沉聲說道:「那晚他喝了酒……」
蘭素臉色大變,突然抬腳猛踹船桿,讓吳海神落向海上。
吳海神慌張的叫喊道:「哎呀!掉下來啦!我要掉到海裡了,姐姐快救我,芽希快救我,血雨快救我……」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此時吳海神縮著身體坐在甲板上,嘴唇不斷的顫抖,這次幸好有血雨願意救他,要不然他就葬身魚腹了。
「謝謝……謝謝你救我。」吳海神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用謝,我只是不想讓你這麼早死掉,原來你這個傢伙竟然不會游泳,真是差勁的白癡。」血雨冷冷的嘲笑道。
吳海神看著血雨,雖然她是一個很健壯的美女,但是她的臉蛋不是很大,瘦長、俏麗的臉龐顯得有些剛毅,可以看得出她那堅定的性格。
血雨的紅髮很長,披在肩上,看起來有種妖異的感覺。
血雨的鼻子很挺,嘴唇紅艷,給人一種「飲血」的味道。
然而這些都不能夠嚇倒吳海神,唯一能夠嚇暈他的就是血雨胸前那兩顆「大西瓜」。
吳海神突然說道:「血雨,為何你的胸部這麼大呢?你一定不是處女……」
血雨生氣的打斷道:「你才不是處女!」
吳海神拍掌笑道:「血雨姐姐,你猜得對,我不是處女,我是處男啦!」
「你還是處男?我看你是畜生的『畜』,『畜男』!」血雨針鋒相對的罵道。
吳海神有些尷尬,他抓了抓頭,說道:「好像已經到午休時間,我下去睡覺了。」
吳海神吵不過血雨,他就想要躲開,他發覺船上三個女人中,芽希是最可愛的,雖然有時候芽希也是說個不停,但是如果沒人惹她,她可以一年不說一句話,天天躲在她的小書房裡。
血雨怒道:「你想躲我?要躲我也要等我把話說完。」
吳海神害怕的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血雨皺眉道:「我堅持要搭你的船,難道你不問我到底是為什麼嗎?」
吳海神聳聳肩說道:「這有什麼好問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原由,你都要搭我的船。」
血雨大吼道:「你必須問!」
吳海神妥協的說道:「好吧!血雨姐姐,你為什麼要搭我的船?」
血雨想了想,說道:「你聽好,不能夠打岔。我們霧龍家族有著騎士的血統傳承,在這片迷海上是人人敬畏的騎士家族,可是自從七十年前,我們家的吻血劍落入別人的手中,我們家就開始衰落了。」
血雨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在七十年前,我的曾祖父到達賭島──耶粟島,把吻血劍當作賭注,輸給了耶粟島的狐盧劍士,從此我們霧龍家族的吻血劍就成為狐盧家的傳家之劍。在十二年前,巨劍島遭到強大的海盜入侵,我的父母參加保島戰鬥,犧牲了生命,如果我父親手裡拿的是祖先的吻血劍,任何海盜都無法接近巨劍島。」
血雨歎了口氣,又說道:「所以我這趟前往耶粟島,就是要把吻血劍贏回來,恢復我們霧龍家族的榮耀,我說完了。」
吳海神愣愣的問道:「就這麼簡單?」
血雨生氣的瞪了吳海神一眼,說道:「本來就這麼簡單,為了家族的榮耀,我必須把家族的吻血劍奪回來。」
「你會賭博?」吳海神問道。
血雨笑道:「我從五歲開始就練習各種賭術,除了劍術以外,我想我的賭術應該是無人能敵的。」
吳海神想了一下,笑道:「那我們打個賭吧!我賭不用幾天,你的飛海就會死在這條船上。」
「啊?你說什麼屁話?飛海怎麼會死?」血雨不悅的問道。
吳海神笑著說道:「從巨劍島到達下一座島,起碼要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沒有馬料給你的馬吃,你覺得你的馬兒能夠一個月不吃東西嗎?就連神也是要吃東西的,更何況是一匹畜生?」
血雨問道:「那怎麼辦?」
吳海神回答道:「我不知道,反正如果有人餓了,可以宰它來吃,哈哈哈哈……」
血雨任由吳海神狂笑,沉默許久,她才小聲的說道:「如果沒有飛海,我就會變得很弱……」
吳海神完全聽不到血雨說話,因為此時吳海神正處於極度驕傲中,覺得血雨已經無路可退,要嘛她就捨棄飛馬,不然就是她和飛馬一起離開船。
「你笑什麼?沒有馬兒,我一樣很強。」血雨走到飛馬旁邊,撫摸著飛馬的頭,歎氣道:「飛海,你回去吧!大海上沒吃的,你會餓死的,我很快就會回來,你乖乖的在巨劍島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我拿著家族的吻血劍,和你一起在大海上飛翔。」
飛馬嘶鳴幾聲,拍振著馬翅,在船的上空盤旋。
「飛吧!飛海,飛回巨劍島。」血雨高呼一聲。
飛馬終於飛遠了,吳海神走到血雨身旁,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輕聲說道:「血雨姐姐,你別流淚了,以後我當你的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