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彬聽了秦曉露這個拒絕的回答,不由露出冷冷一笑,沒有像剛才那樣大發雷霆,對她揮拳相向了,而是悠閒得點了一根煙道:「好啊,你不去,那你去會你的老情人吧,我不攔你!」說完,他彎腰向前,將秦曉露那側的車門打開。
「我說了,我和他早就沒關係了,我是不會去找他的。」秦曉露咬了咬牙說,「但我也不會去參加你那個什麼聚會活動,我現在就回家。」說著,秦曉露一隻腳已經踏到了地面上。
「行,沒問題,你回家吧。」袁成彬若無其事得吐了一口煙圈。
秦曉露聽了袁成彬這樣話非但沒有下車離去,反而將伸出去的一隻腳又縮了回來,坐回車裡,關上了車門。秦曉露和袁成彬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知道了他的脾性,越是這樣平靜得背後就越藏著他更為厲害的一招,他要是一把將自己拽回來反而會讓自己心安,現在這樣自己就搞不清楚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不會這麼輕易得放過自己的。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非要把我折磨死你才甘心嗎?」秦曉露那紅紅得眼睛瞪著袁成彬說。
「哈哈……」袁成臉上先前的陰沉之色一掃而光,得意笑道,「不愧是我的老婆,這麼瞭解我。我說地話絕對算話,你下車回家,我絕不攔你,不過我後面還有一句話,你要不要聽啊?」
果然不出秦曉露的預料,袁成彬還有一招在後面,她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袁成彬,繼續等待著他的下文。袁成彬哈哈一笑道:「你完全可以下車回家,但你的老爸老媽,也就是我的岳父岳母大人能不能回家我就不敢保證嘍。」
秦曉露嬌軀一震,兩隻眼睛死死得看著袁成彬,但袁成彬毫不在意,悠閒得抽著煙,他知道這一招壓下來,秦曉露是不敢不答應他的要求的。其實他原先並不想用這一招,只是想先騙秦曉露去那裡看看,到時候再做計較,可是經過秦曉露回護楊樂天這一事,袁成彬決定不再半哄半騙了,直接拋出殺手鑭,他要讓秦曉露知道,她是離不開自己的,離開了自己,受到最大衝擊地不是她,而是她的父母。
原來,當初秦曉露答應袁成彬求婚的時候,她就向袁成彬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給她的父母在市區買一套房子,並且每月給一筆數目不算小的零用錢,這些袁成彬都一口應允了,但那房屋的產權至今還沒有明晰,房產證上寫地是誰的名字,秦曉露至今還不大清楚,因為房產證一直保留在袁成彬的手上。秦曉露當初見袁成彬信守承諾,給了她父母一套房子居住並每月按時給錢,秦曉露也就不再細究房產證的事情了,沒想到袁成彬早就留了一手,將這事拿來威脅她,這可讓秦曉露芳心大亂,六神無主了,袁成彬私下裡怎麼羞辱她,怎麼折磨她,她都能忍受,可要是牽連到自己的父母,秦曉露就害怕了,當初,她和袁成彬結婚時,她父母是多麼的高興!自己的女兒嫁給這麼一個有頭有臉,事業成功的男人,這是一件多麼有面子的事情啊,不但女兒從此享福了,自己老兩口在村子裡也面上有關,說不定能從此能跳出農門,到外面的大城市看看,做一回都市人。
秦曉露沒有讓自己的父母失望,婚還沒結就把父母給接來了,不但有房子居住,連傢俱,電器都是現成的,而且每個月都有一筆足以過小康生活的錢,她父母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如果這時袁成彬要收回房子並取消每月的錢那不就是在逼著她的父母離開這個城市嗎,重新回到那個偏僻而又落後的小山村,這讓她怎麼面對她的父母,還有,如果她的父母回到家鄉,那又怎麼面對村子裡的人?當初他們可是風風光光得出去的,現在灰頭土臉的回來,這叫她父母的面子往哪擱?
袁成彬見自己的殺招果然起到了應有的效果了,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說:「怎麼?現在不急著要離開了吧?還是乖乖陪我去參加那個活動吧。」
秦曉露的下唇咬地快滴出血來,顯然內心在做著極大的思想鬥爭,終於,她猛得將頭一抬,眼睛狠狠得盯著袁成彬說:「難道你就那麼喜歡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人玩弄嗎?」
「哈哈,玩弄?這是叫玩弄嗎?」袁成彬一臉無所謂得笑道,「當然了,如果你硬要理解成是玩弄的話那我也不反對,只不過他玩弄我老婆,我也玩弄他老婆,大家互不吃虧,哈哈!」
原來袁成彬一直要秦曉露參加的活動是一個「換妻」活動。換妻,顧名思義就是相互交換妻子進行性生活,這最早起源於歐美,美國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年代從事換妻遊戲的人大多是個性叛逆、長髮披肩的嬉皮夫妻,而今換妻人士多為三十歲至四十歲、有穩定工作和收入的中產階級夫婦。每逢週末,從加州聖荷塞至舊金山等大城市都會舉行交換性伴侶的換妻派對。
美國式「換妻」換得很奢侈。玩換妻遊戲的夫婦多很富裕,甚至會包下一整座大飯店,進行集體交換性伴侶的派對,最近有超過四千名會員便包下佛羅里達州邁阿密市沙灘上一幢十七層樓的大飯店。換妻人士更在美國成立約五百個換妻俱樂部。
如今在中國「換妻」也悄然而至並有了一定的規模,但遠沒有歐美那樣普及,總體來說還算是一件新鮮事,人們的接受度也極低,所以這種「換妻」俱樂部也很隱密,但參加的人社會地位都是比較高的,文化程度也比較高,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比較容易接受外面的新鮮事物,他們中包括律師、商人、推銷員、經紀人、行政經理等,但其中不乏心理變態者,袁成彬就算是其中之一。
秦曉露現在算是絕望了,擺在她面前似乎只有兩條路,一是乖乖得跟袁成彬一起參加那個什麼換妻活動,把自己給一個陌生人隨便蹂躪;而另一條路就是自己免遭羞辱,但自己的父母就會被迫離開這個城市,回到家鄉忍受別人的恥笑,說不定連生活都將不保,因為他們已經離開家鄉一段時間了,田地早已荒蕪,不可能有什麼收成了,而自己也沒有工作,還要依靠袁成彬來生活,所以是想幫父母也有心無力。
「開車吧。」秦曉露無力的吐出這三個字後癱軟在座椅上,一行清淚緩緩得從眼角處落下。
「哈哈……」袁成彬對秦曉露的眼淚視若未見,發出了意願得逞後滿足笑聲,他將半段香煙扔出窗外道,「這才是我的老婆嘛,懂時務,識大體,來,親一個!」說完,袁成彬將臉湊了過去,在秦曉露那佈滿淚痕的臉上吻了一口,而秦曉露則像木偶一樣,既不躲閃也不迎合,任他擺佈。
而此時的楊樂天若要知道秦曉露因為自己的最後一句話而飽受折磨時肯定會心下不安,自責不已的,不過他是不會知道的了,因為這個時候他正著急趕往何嘯的公司。
本來他是要趕往小美所住的酒店的,但剛到酒店門口就接到了何嘯的電話,何嘯先是在電話裡大肆拍了他一通馬屁,說什麼二哥就是二哥,出手不凡,一出馬就將大哥錄像帶的事情搞定了,黃三虎那老傢伙怎麼可能是二哥你的對手,現在我們三兄弟聯手他就更沒有一絲勝的機會了。
拍完馬屁後何嘯又接著說現在大哥也來了,就在他的辦公室,讓楊樂天現在就過來,他們三兄弟好好商量商量,現在錄像帶的下落是查出來了,那接下來具體怎麼做還得進一步予以敲定。
楊樂天答應何嘯說呆會就過來,現在他要去辦點事,可何嘯一聽,立馬道:「我說二哥,你最好立刻過來,我和大哥都在公司門口等著你呢,我們三兄弟呆會去個清靜得地方好好談。」
「那……那好吧,我這就過去。」放下電話後,楊樂天正想給小美打個電話說自己不上去了,卻正好發現小美正從酒店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