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袁成彬的懷裡一直低著頭的秦曉露終於抬起了頭,小聲的說:「老公,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吧?」此時的她最想的還是盡早離開這裡,儘管袁成彬沒有讓自己出醜,但看到楊樂天受到他的冷嘲熱諷,自己心裡也是不大好受。其實她也以為袁成彬雖然說地刻薄,但事實情況確實如此,楊樂天也是靠了袁婷婷的關係才將自己的生活質量搞上去的。
楊樂天知道了秦曉露的意思,怕自己再被袁成彬羞辱才急著要離開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溫暖,秦曉露她還沒到對自己無情無義的地步,當然了,也許她現在過地並不好,所以才想起自己以前對她的好來,因而對自己有了回護之心,但不管怎麼說,從她這麼畏懼袁成彬的情況的下還能為自己著想,這本身就說明了她也對袁成彬的極度不滿,想到這,楊樂天露出了一絲微笑。
看到楊樂天臉上的微笑,袁成彬的心中怒火更甚,他也知道秦曉露要求離去主要是為了顧全楊樂天的面子,於是想要發作,可在熙熙攘攘的街頭他不便發火,他在外人面前保持的可都是良好男人的形象,所以他強忍住怒火,心裡暗道:「呆會上車再和你算帳。」然後哈哈一笑道:「急什麼呢?看病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嘛,楊先生既是你的老朋友,也是我堂姐的好朋友,好不容易半路碰到,怎麼能不多聊一會呢?楊先生,你說是不是啊?」
「哈哈,誰說不是呢?」楊樂天笑道,「不過小露既然身體不舒服,那還是看病要緊,聊天什麼時候都能聊嘛,改天聊一樣,我也該走了。」
袁成彬心裡更不舒服了,暗想:「還小露呢,叫地多親熱啊!要知道她可是我的老婆,小露可不是你叫的。」心裡不舒服,但臉上卻不露聲色道:「那好吧,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先走吧,我也該到老婆去醫院了。」袁成彬特意將「老婆」兩字咬地特別重,其意思不言而喻。
楊樂天呵呵一笑,裝做沒聽出來,說:「那好,拜拜!」說完,就轉身打開車門,上了車。而袁成彬也摟著秦曉露的腰轉身離去。
「怕。對了,袁先生,回去看見你堂姐時替我轉告一聲,她這車性能很好,一點也不像已經用了好幾年的車了,我那車雖然是才買的,但和她換著開也不是愛吃虧哦。哈哈,開個玩笑啦,拜拜!」說完,楊樂天一踩油門,此時上班的高峰期已過,路上不再擁堵了,紅色保時捷如紅色流星般的疾馳而去。
看著楊樂天遠去的車子,袁成彬的臉是紅一陣白一陣,剛才他說地那些羞辱楊樂天的話算是白說了,那車根本不是袁婷婷借給他開地,而是兩人換著開地,楊樂天根本就沒靠著袁婷婷而生活,而更讓袁成彬感到憋悶的是,他剛才在說那些話時楊樂天並不反駁,而是笑而不答,可在最後要離開的時候才說出來,然後就瀟灑得開車跑了,這讓他再想說其他羞辱話時已經不可能,很顯然,在這一場無形的較量當中,他又落在了下風。
「看什麼看?你的老情人都跑地沒影了,再想他也不會回來了。」袁成彬滿臉醋意和怒氣的說。
「誰看他了,我根本就沒看他,連再見都沒說,你又不是沒看見。」秦曉露小聲的辯解著。同時心裡擔憂,知道袁成彬肯定會藉機大做文章的。
「走,回車上再說。」袁成彬看了周圍,然後摟住秦曉露的腰向自己的車走去。
回到車上,門一關,袁成彬的臉就黑乎乎得沉了下來,他怒氣沖沖道:「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急著要走不就是怕你的老情人被我羞辱嗎?現在你高興了吧?你的老情人非但沒有被我羞辱到,反而還在我面前裝酷了一把,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很高興啊?」
「我哪有?」秦曉露委屈而小心得說了一句。
「他媽的,你還敢和我頂嘴。」說完,袁成彬就「啪」的一聲將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結結實實得打在了秦曉露的臉上,頓時,她那白皙的左邊臉龐出現了五個紅指印。
雖然這已經不是袁成彬第一次打她了,但秦曉露還是感到有點發懵,她想不到袁成彬會為這點小事而打她,頓時委屈而又傷心的掉下了眼淚,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看到秦曉露臉上那鮮紅得手掌印,袁成彬絲毫不為所動,仍餘怒未消道:「看來你到現在還忘不了你的老情人啊,居然在自己的老公面前護著以前的情人,是不是你還想和他重溫舊夢啊?」
「我……我沒有啊!」秦曉露低聲啜泣道。
「還說沒有?那你為什麼急著要走?你又不是真的噁心不舒服要去醫院。」袁成彬沉著臉道,「你不還是怕我羞辱你的老情人,所以急著走嘛。」
「我……」秦曉露一時啞口無言,因為袁成彬確實說中了她的意圖。
「怎麼?沒話說了吧?」袁成彬臉色繼續陰沉道。
秦曉露沒有作聲,挨了這一巴掌使她明白了現在自己是說什麼也沒用的,因為他現在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在護著楊樂天,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什麼也不說。
袁成彬見秦曉露不說話,於是眼睛骨碌碌得一轉,似乎是有了一個主意,臉上的陰沉之色也稍稍緩和了一點,只聽他說:「好了,既然你這麼急著要走,那我們就按原定的計劃去那裡吧,這一下你該沒什麼意見了吧?」
秦曉露一聽,臉色不由大變,彷彿是聽到了一件什麼可怕的事情,好半天才期期艾艾道:「我……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只是去那裡看看,並不是去參加,對吧?」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袁成彬說,「現在我決定去參加了,而且你非去不可?」
「我不去!」秦曉露擦乾眼淚,頭扭到一邊,看也不看袁成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