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系列 灰色天堂 第十章

  夜色中,別克商務混在車流中向前行進。C市是省會,車多人也多,雖然此刻是晚上九點多,但是市內主要的幹道上大小機動車輛依舊是非常的多,別克商務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

  「操他媽,車真多!」開車的打手A無奈的罵了一句。

  「喂,到底是不是這條路,你要是敢騙我就要你得好看!」男人在前面低聲威脅著嫂子。我被兩個最壯的一左一右夾在最後面,男人和嫂子坐中間,另兩個人在前面正副駕駛座上。

  既然馬志強和我哥是同學,兩人又是住在同一個城市,想來應該找互相的住處。

  嫂子嚇得一縮頭直往一邊躲,急急忙忙地說道:「沒錯,就是這條路,他家住在景陽小區,我以前去過的。」

  「媽的……這麼慢,這附近有沒有近路可以繞過去?」

  「我也不知道……」男人一夥並不是本地人,對道路不熟的話只能是依靠嫂子的指引。

  「你現在就是去了也未必能找得到她……」我在後面突然開口。

  「什麼?你說什麼?」男人從前面扭過來頭。

  「你自己想想看,他老公被公安局帶走了,他一個女人還可能自己在家裡坐得住嗎?不到處打電話找人想辦法求助,要麼就是先到娘家裡住上再說。說不定你去了現在她屋子裡正好就是一大堆人呢,也有可能不在家。」

  男人聞言愣了一下,自己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那你說怎麼辦?」

  「讓我嫂子先打個電話問一問再說,先打她家裡的電話吧,若是她接的就告訴她說是有證據證明馬志強不是殺人兇手,把她給騙出來再說。」

  「嗯,是個辦法……」男人點頭稱是,於是讓一個手下看著嫂子下車去公用電話處打電話。

  結果沒人接聽,蘇芸不在家。

  再打她的手機,只是處於「暫時無法接通」的狀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信號。

  男人和他的手下們全都傻了眼。這節骨眼上,人跑到哪兒去了?

  「怎麼辦!?」男人有點急眼了,衝著我大叫。

  「她不在家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你他媽欠死!」男人惱羞成怒的伸手就給我一巴掌,接著命令兩個打手收拾我。我趕緊大叫饒命,並建議道:「既然不知道她在哪兒,咱們要麼回去,要麼就在她家裡守株待兔,只有這兩條路了。」

  「你說什麼?萬一她帶著別人回來呢?」

  「她現在孤身一人,不太可能帶著男人回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帶著女性朋友或者親戚一塊回來吧。再說就算帶著男人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制服不了他們?先去他家找找看,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呢。」我面不改色。

  男人沉吟了片刻,便下了決定:「去她家等著她!」……

  景陽小區的門禁很嚴格,物業上雇的保安都是正規的保安公司裡訓練出來的。況且沒有門卡他們的別克商務也根本開不進去。

  於是男人決定把車停在大門附近,為了便於混進去,幾個人分批次進入。我暗笑,這些人雖然是職業打手,可惜不是職業罪犯,經驗到底還是不一樣。敢犯罪和會犯罪根本就是兩碼事。像這種情況一看對方戒備嚴密就得撤了,而他們竟還傻乎乎的硬往裡鑽。看來是自以為在外面跑路了那麼長時間並且在嫂子那裡成功了待了我這隻兔子一次之後增長了信心,準備在這兒搞第二次。

  殊不知嫂子那種獨門獨戶的別墅怎能和這裡相比,我哥一死公安局這一鬧騰員工差不多都心散了,沒人願意再在這裡打工了,所以他們才有機可乘。這裡的話他們就算是混進去也沒用,每個樓層都有隱蔽的閉路電視監視器材,他們沒有鑰匙,要是敢公然撬門的話保安肯定會群起而至。

  平時不在意這種事情的人是不會瞭解的。誠然很多物業公司的所謂保安都是不管事的擺設,但是這種地方可不是。

  男人先讓一名手下過去探路,只見進門的時候果然被保安攔住問了兩句之後似乎簽了個訪問薄後給放進去了。現在是夜裡,對外面人的防範自然是要嚴一些的。

  男人猶豫了一下,為了不引起保安的警覺男人竟然決定分批進去,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同時也給了我唯一可以利用的機會。

  果然等了兩三分鐘接到先進去的人的電話就是讓另兩個手下帶著嫂子進去,這種人是絕對不會自己身先士卒去闖雷區的,一切都要等自己的手下把路探開了之後才會出動。第二波也順利的混了進去,他在電話裡指示他們上去蘇芸家裡所在的樓層看看是不是沒人,要是沒人的話就先把門給弄開。

  接著又對我威脅說道:「你嫂子在我的手上,不想他有事就乖乖的聽話懂嗎?」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嫂子又不是我親媽親孩子,這話你對我哥說都不一定有用,對我就更沒約束力了。再說等會兒很快你們就自身難保了。

  男人和另一個保鏢帶著我開始往前面走,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並沒有禁錮我的雙手。而且我的那塊銀色百年靈還帶在左腕上,上次我就是靠它逃過了一劫。這次他們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把這張救命王牌留給了我,我搞不清楚他們為什麼會犯這樣的錯誤,也許是上次天黑事出突然並沒有搞清楚我用什麼東西襲擊那個人的吧。

  我的手悄悄的摸在了那塊表上,那裡有一個不起眼的發條似的小按鈕。我的手指捏住它轉了一圈,往上一拉,感到了那輕微的卡噠聲。

  來到了門崗處,兩名保安攔住了我們。看起來這人似乎對我們有些起疑,一個個都是生面孔,而且前後間隔的時間不太久,多數又都是彪形大漢,他本能的起了警惕之心。也許第一次是一個人,第二次中間有個女的可以讓他放鬆警惕,但是第三次是我們三個男人他就有些起疑了。

  「你們找誰?」

  「我們找蘇芸,他就在這裡住。」男人鎮定的回答。

  「蘇芸……你們跟前面那幾個人是不是一路的?」

  「什麼前邊的人?我是她的朋友,她說有事找我過來的。」男人開始裝糊塗。

  「有事?」馬志強被抓不知道是在家裡還是直接從單位給弄走的,也許這小區裡的鄰居們和物業上的人都還不知道。但是像蘇芸那樣的一流美女絕對走到哪裡都是焦點,保安顯然對這個大美女記得很牢。所以對她的事情應該也是比較上心。

  「你叫啥名字?」保安問我。並且招呼門崗室裡面的另一個夥計出來,他自己進去拿起了電話看來是要通過內線打電話詢問一下了。

  我的心裡為這些保安的認真負責叫好,但是男人和他的手下有些著急了。也難怪,剛才兩批進去的都很順利,結果到他這兒就開始卡,他如何不急。

  「咋啦,我們來找個朋友你問那麼多幹嘛?你叫啥名字?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下崗!?是不是想挨投訴呢你!?」

  出來的這主兒似乎有點心虛,扭頭看著門崗亭裡的前輩。

  那保安似乎也被嚇住了,於是出來說道:「那你們在這上面簽個名字吧。」

  我率先走了過去,提筆要在上面簽名,但是保安讓我出示身份證。我回頭看著男人,他也沒想到這裡的規矩這麼繁瑣,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了我的身份證。保安的眼神之中一下子充滿了懷疑,我微笑著看了看他,他疑惑的看著我。我心裡道了聲對不起接著就是狠狠地一口吐沫吐在了他的臉上。

  眾人都被我的舉動驚呆了,但還是那個保安先反應了過來,叫罵著上來就要揪住我。男人和保鏢知道我在搞怪氣急敗壞的想把我往外拉,幾個人在門口處拉拽著糾纏成一團。

  十隻手臂胡亂抓在一起,十隻腳在下亂踹,叫罵怒喝聲不絕於耳。保安大聲地高叫,死死抓住我們不放,意圖找人來幫忙。男人和保鏢則拉著我拚命掙扎,意圖擺脫。我數小時前剛剛挨過一頓暴打,身體本來就是一身傷,在這裡一劇烈運動更是疼得想要飆淚,我咬緊牙關拚命掙扎。

  就在扭打中那個保安身上對講機就開始響了,裡面傳來了激烈的說話聲,讓所有巡邏的人立刻去某處,我知道先前進去的傻逼們已經被人發現了。

  我卯足了力量拚命一扭身子,狠狠地將抓住我衣服的一隻手甩開,結果衣服也給扯爛了。那個保安被打手照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腳,給跺出去老遠。總算是把我拉扯開了糾纏,但是男人卻被另一個保安抓住了頭髮玩命的狠踹,保鏢正要搭救他的主子的時候我突然揚起手腕對準了他的臉。

  我的手指輕輕的按動了不銹鋼表殼上的小小按鈕,同時摒住了呼吸,接著表殼另一側的一個小孔裡激射出了一股強力麻醉瓦斯,正噴到那個打手的臉上。這種瓦斯的噴力非常強,可以射出三米遠,打在他的臉上淡淡的清香味蕩漾開來。

  保鏢大驚,扭回頭便想伸手抓我。但是吸入了大量瓦斯氣體的他只撐了不到兩秒鐘身子就軟倒在地徹底不省人事。另兩個人也開始站不穩了,我趁機徹底擺脫糾纏,那個保安抓不住我便死死抓著男人,兩人糾纏著坐倒在地上,另一個保安從地上爬起來一起過來幫忙按住了男人。

  我快速退出好幾米大喊道:「這倆人跟前面的幾個人是一夥兒的,他們都是通緝犯。那個女人是他們抓的人質,快點報警!」喊完我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順著人行道狂奔了大概二三百米,隨後我閃進了一條巷子裡。遠處已經聽到了警車的鳴聲,警察竟然這麼快就來了。我不想和警察再照面了,尤其是那個女人郭寧。我現在是取保候審的狀態,落到她的手中可能會很慘。所以我在巷子裡躲了一會兒,等著閃著警燈的警車過去,然後悄悄從小巷裡出來,沿著街邊往反方向的地方走著。

  我的上衣已經破了,而且我的錢包之類的東西被那夥人給拿走了。現在身上分文皆無,連手機都沒有。這裡可謂是人生地不熟,唯一認識的地方就是公安局和我哥的住所,我有點陷入困境了。

  但是我現在一定要回B市去,在這裡我什麼都幹不了。

  我無目的的順著街道走著,我身上沒有錢該怎麼辦。坐長途車坐火車都要錢,難道就憑我的兩條腿走回去不成?手機也沒了,跟家裡都沒辦法聯繫。

  怎麼辦,現在唯一值錢的就是我手上的這塊銀色百年靈手錶了。但是我不想失去它,不只是因為它是我的護身符,更因為它是慧儀送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這代表著我的一段感情。當初我出獄的時候是她來接的我,我猜她送我這塊表得意思就是希望和我重歸於好。表代表著時間,時間代表著永恆,即使表暫時停止了,只要上了發條它就還會繼續和原來一樣走動,我想可能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最終我拒絕了她,最後我們之間的羈絆大概就剩下這塊手錶了。

  但是我並不知道這個表裡的機關是不是她做的,這表裡的機關相當精巧,我想她也可能是通過什麼渠道偶然得到的,要不然她應該會跟我說的。表盤的背面刻著精美絕倫的圖案,是一個飛翔在空中張著翅膀的雙手做祈禱狀的天使,身後是一個十字架。

  我想這麼漂亮的手錶拿去找當鋪典當的話應該夠我回B市的費用了。

  但是我真的沒辦法把它賣出去。

  於是我下意識的繼續順著路往前走,腦子裡不斷的想怎樣弄到錢的方法。難道去偷還是去搶?然而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絞盡腦汁也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輛黑色的皇冠突然停在了我的身邊。我還真沒注意,冷不丁冒出輛車嚇了我一跳,我一蹦跳開隨時準備逃跑,就見皇冠的車門玻璃放了下來,再看裡面的人我頓時一愣,竟然是蘇芸!

  蘇芸的穿戴樣子好像是剛從外面回來,她看見我之後停了車就下來了,來到我面前劈頭就問:「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

  蘇芸示意我上車,我們倆又鑽進車內。蘇芸說:「志強被警察給抓了,說他有殺人的嫌疑,這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我今天上午還在拘留所裡關著,中午他們就把我給放出來了。」

  「是不是你亂說,誣陷志強!?」蘇芸聲色俱厲。

  「什麼我誣陷?我就算誣陷那警察也不是傻子啊!沒有證據他們能隨便相信嗎?我他媽的不是照樣被人誣陷進去蹲了兩個星期,那個郭寧說是得到了新的證據才來抓馬志強的,關我什麼事!?」

  「什麼新的證據?」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反問道:「你到哪裡去了?」

  「還能到哪兒,志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總不能坐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吧!」果然是出去找人拿主意去了,但是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收穫。

  「你就沒想過萬一真的是你老公殺了我哥呢?你們倆之間的事情並不是天衣無縫的,也許你老公早就知道了呢?」

  「這……怎麼可能?」蘇芸的眼睛睜得很大。

  我將那天晚上的是事情說給她聽,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接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還是先不要回家了吧,搞不好現在有危險。」我看著她的樣子有些不忍。

  「什麼?怎麼了?」她詫異。

  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她驚的簡直是目瞪口呆一樣。「什麼?什麼寶石?這種事情……哎呀我好像想起來了,前兩年好像確實聽說是有這個事情,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志強好像曾經收集過這方面的資料情報說是想做個專題節目,難道……」

  「這也不是沒可能……但是我總覺得我哥的死另有隱情。當時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聽他說過這方面的事情?」

  「這個……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哪句說的有這個意思……」

  「那他平時說話的時候有沒有提起過什麼有關神之類的話題的?」

  「這個……倒不記得,哎對了我倒是記得咱們剛去的那一天我記得東方的女朋友也就是你的前妻似乎是以前就借給你哥一本書,那天他正好還給她。她還說這麼長時間才還,我當時看了看那本書的名字叫做「神的啟示錄」,不像是正規出版社發行的書,倒像是自己打印出來的裝訂的現代手抄本一樣。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

  「神的啟示錄?這名字倒是有意思……你看過那書的內容了沒有,是什麼意思?」

  「我大致翻了翻,好像是一種散文敘事詩之類的文體,大概是某個地下詩社的作品,內容大概是將某個神父進入了一個虛幻奇詭的世界,在那裡的所見所聞,和但丁的神曲有點類似。不過詞句華麗優美,內容好像是什麼外國神話宗教之類的事情,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就沒看。」

  「那麼據你所知我哥對這些散文詩感興趣嗎?我記得他只對網絡H文感興趣。」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我也沒問他。」

  「你們所有人都看了嗎?」我直覺這本書似乎是有問題,而且是關鍵性的問題。

  「好像每個人都翻了翻,我還問慧儀說這是哪買的,她說是以前的一個朋友送給他留紀念的。當時我還問他那個朋友是不是詩人,她都沒回答。」

  「後來這本書她又拿回去了?」

  「是啊。」

  「……我一定要看看那本書是怎麼回事,去B市吧!」

  「什麼?那志強怎麼辦!?」

  「你現在著急也沒有用,除非你找到更有力的證據證明他是無辜的否則他根本沒那麼容易出來。咱們早一天把事情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對大家都好!」

  蘇芸沒有說話。

  「而且你留在這裡可能有危險,那些黑社會還在找你,他們可都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況且我哥的被殺肯定和那宗寶石案有關,如果馬志強真的是被冤枉的,那麼咱們只要找到了寶石那真兇自然就會露面,到時候自然而然的也就替馬志強洗刷了冤屈。況且你不想知道我哥是怎麼死的嗎?你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你不想為他做些事情嗎?」

  蘇芸的臉色變幻,似乎在做著思想鬥爭。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也不勉強你,我就算自己一個人也要查明事情真相。麻煩你借我200塊錢,我要買身衣服,另外買張回B市的車票。」

  「……等等,好吧,我跟你一起去B市,但是我要一直跟著你,你別想把我甩了!」

  「OK,成交!」

  車子發動,向市郊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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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B市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我讓她直接把車開到了我住處的樓下。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蘇芸進來後就一直皺著眉頭,確實照她家的規格看這裡可能屬於平民的領域,要什麼沒什麼,一切都是又髒又舊的樣子。屋子裡十幾天沒人打掃了,大概王燕都很少回來。

  我是以他隨便坐,然後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精赤的身體,只穿一條褲衩。

  蘇芸看到我這樣竟然有點緊張,說道:「你幹什麼?」

  「沒看到我身上這麼多傷啊,當然是擦藥酒啦!」說著我從櫃子抽屜裡取出一個深褐色的玻璃瓶,這是一個老跌打中醫幫我配的藥酒,非常的有效。我一邊在身上到處擦,一邊疼得齜牙咧嘴。

  「喂,我背後擦不到啊,你幫我擦一下。」我將藥酒遞給蘇芸,這裡是我佔上風了。我該從她嘴裡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她對我的用處已經不大了。

  「什麼?你自己擦!」蘇芸發覺我對她的口氣好像很不客氣,頓時拒絕。

  「喂,我的手夠不到後面哪!」

  她還是不動。

  「喂,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啊?如果我的傷不好的話可能要等個六七天才能開始調查,那你老公可能就會在拘留所裡多待個六七天,那裡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就你老公的那點脾氣,進去就得給人削個半死,你要是不著急的話那我也不著急。」

  蘇芸站起來,一把奪過瓶子,「擦哪裡!?」

  「背後,是不是有淤血的地方,把藥酒倒一點在手心然後擦在傷處,明白嗎?」

  「你被那些黑社會打的嗎?」

  「廢話,不是他們還有誰……啊!!!我靠!你輕點啊!」這女人的手結結實實的按在傷處使勁搓,我痛得眼淚差點流出來,好像觸了電一樣跳起來。

  蘇芸的嘴角露出蠱惑的笑,「你又讓我擦,你又嫌疼,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啊?大老爺們家還怕疼,傳出去也不怕讓別人笑話。」

  「喂,像你那樣使勁亂按是人都會受不了啊!輕點哪!啊!……你聽不懂人話啊,輕點輕點……」

  「老實點,別亂動!叫你不要亂動!」我的身體難以亂動,結果給蘇芸從後面按住騎到我的腰上將藥酒在我身上亂抹一氣,最後等她弄完的時候我都已經痛到乏力了,爬在床上起不來了。

  蘇芸好像出了口氣似的輕笑了兩聲,從我身上下來,將藥酒放在桌子上,去衛生間洗手去了。

  等我爬起的時候她臉上的陰霾已經減輕了不少,我問她:「怎麼樣,心情好點了沒有?」

  「謝謝你……確實有好一些了。」

  「咱們先要去找找看慧儀,看看她那本書的內容作一下判斷。我不敢保證那是線索,但是現在咱們任何可懷疑的地方都不能放過,現在只能碰碰運氣了。」

  「嗯,我知道……」蘇芸幽幽的歎了口氣。

  第二天下午2點多才睡醒,我身上的疼痛輕了些,但是仍然不良於行,於是我決定繼續在家裡休養一天。而蘇芸則讓她出去買了一張市區的地圖,趴在桌子上仔細的研究起來。蘇芸見我窩在屋子裡不出去,只是看那些沒用的鬼地圖,實在是難以接受。

  「喂,你不是說要去找慧儀嗎?怎麼不去啊?」

  「我又沒說今天去,我肚子好餓,你再去幫我買點吃得吧。」

  「你去死吧你!」蘇芸氣呼呼的坐下去不理我了。

  「喂,我不是在這研究呢嗎?總的有了萬全的準備,嚴密的計劃才好行動對不對,再說我身體現在還是不好行動,出去萬一遇到個什麼情況又指望不上你,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你……」蘇芸無奈,只好甘當我的僕人,當然又擦藥酒的時候她是格外的用力。

  晚上蘇芸在上網,我讓她在網上找找有沒有「神的啟示錄」這樣的信息,但是找到的都是一些沒什麼用的東西。

  「在網上找有什麼用?你給慧儀打個電話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蘇芸終於不想查了。

  「現在我不想打……」我也受夠了她的質問。

  「你不打我打,我問東方他肯定知道!」她拿出手機就要撥號。

  「喂!你幹什麼?!」我真急了,上去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她可急了,揮手亂打亂抓要搶回手機。我突然一陣衝動緊緊摟住她,當時我身上就穿著一條大褲衩。而蘇芸則還是穿著原先的那套女士西裝套裙,被我這一摟她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奮力的扭動。臀部隔著布料摩擦著我的襠部,我竟然勃起了。

  「幹什麼?哼哼,幹那天在河邊咱們倆幹的事啊!」我十好幾天沒近女色,生理上的衝動開始勃發。我摟著這豐胦動人的美艷熟女,只覺得一陣陣的慾火從小腹向上竄,最後完全燒掉了我的理智。我現在想幹她!

  「你……你放手!」蘇芸一聽扭動掙扎的更厲害了,而我的肉棒卻也是硬的越發厲害。

  我使勁的把頭埋進她的脖子裡,雙手拚命的揉搓著她的腰肢和豐臀,她的手拚命拉住套裙的下擺,但是我的手還是用力的伸了進去,揉搓著褲襪包裹的大腿和肥臀。

  蘇芸氣的都要哭了出來,但是被我摟著根本掙扎不開。只有拚命的併攏雙腿,死死按住裙子不鬆手。我則趁勢將她要倒在床上,拚命的吻著她的面頰,頭髮,脖子。柔軟豐胦的身軀被我壓在身下,我的肉棒隔著褲子也貼在了她的大腿上,她肯定感到了我的慾望。

  我的腿使勁別進了她的雙腿間,她無奈的亂蹬結果裙子反而給抻了上去,兩條修長結實的美腿在絲襪的包裹下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我的手趁機插進了她的兩腿間,隔著絲襪和黑色性感蕾絲鏤空小內褲對著她的敏感部位連摳帶搓。

  「你……你這個流氓,混蛋!」蘇芸頭拚命的亂擺,秀髮四散,躲避著我的嘴唇,雙手在我身上亂打亂拍,但是力量不足,無甚效果。自己的衣服反而在扭動摩擦間給弄開了,兩團包裹在黑色性感蕾絲胸罩中的渾圓白乳露出一大半。

  我的嘴貪婪的壓了上去,她的乳溝裡似乎帶著一種女性荷爾蒙的味道,這種味道足以讓任何正常的男人變成發情的野獸。

  「別……不要……」她的叫喊逐漸變得輕聲,而且那喘息聲更像是在享受的呻吟。我的手從下面伸了上去到她的衣服裡,找到褲襪的束腰往下拉。她的屁股緊緊地貼著床面,雙手拚命拉著絲襪。但是我的目的不是扒下她的絲襪,我還有另一招。我的手順著絲襪的腰部伸了進去,強行別進了她的性感小內褲裡。手指往裡面一探,立刻陷入到一個溫熱蠕動的肉穴裡。

  蘇芸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後就開始變軟了,而她的喘息呻吟之聲卻開始加重。因為我的手指開始在她的體內攪動,同時不停的摩擦碰觸著她的那粒小肉粒兒。

  我的鼻子裡開始嗅到女人動情地味道,同時瞄準了她的嘴將我的唇重重的壓了上去,蘇芸還是緊咬牙關,但是最終還是被我的舌頭頂了進去,我開始在她的口腔中追逐她的濕滑溫熱,她的鼻息開始加重,鼻子裡不斷地發出「唔唔……」的喘氣聲,眼睛閉了起來。

  她的衣服也已經被我弄開,兩團白乳被我的胸膛壓扁,同時我把自己的大褲衩脫下,火熱的肉棒彈了出來,貼在了她的大腿上,絲襪的光滑細密的美妙觸感讓我的肉棒硬到了極點,我太需要發洩了。

  兩條掙扎扭動的腿似乎是沒力氣了一樣動作變得緩慢無力,看起來更像是因為爽快而扭動。地下已經有了濕的感覺了,同時她口中的呻吟聲也變得充滿情慾。她的雙手已經不再拍打我,而是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摟在我的脖子上。

  我將她的褲襪扒下,連帶著將內褲一起拉下到膝蓋處,依舊壓著她,猴急得用手握著肉棒在底下探索,手在兩具身體的擠壓下活動的很不方便,但是我怕起來後她又要掙扎。只好這樣盲人摸象般的探索,不過終於給我找到了一個濕濕的肉縫,我努力的對準方向往前一挺身子進去了一多半,但是想再多進去不可能因為褲襪的襠部無法在拉伸了,蘇芸的腿只能分這麼開。

  蘇芸的口中開始出現了興奮的呻吟聲,我趴在她身上拚命的聳動,此時她的身上依舊是穿著衣服,但是上衣的上擺已經全開,我的臉埋在兩團乳房間亂舔亂吸,弄的上面全都是口水印跡。

  我的雙臂穿過她的腋下緊摟著她的肩膀,而她纏繞在我脖子上的雙手的手指則插進了我的頭髮裡。她的雙腿在努力的分開,似乎想讓我能夠過深入一些,在她腿的扭動下,本來繃在大腿上的褲襪一點一點被往下蹭。終於被蹭到小腿的時候她的大腿已經可以大範圍的張開了。我的雙腿也曲著別進了她的腿裡,形成了她的雙腿在我背後腰上絞纏著的姿勢。

  這個姿態最讓我興奮,我的肉棒終於可以全根插入她的肉穴深處了。更讓我興奮的是蘇芸這樣的美女從一開始的激烈反抗到現在的順從配合,說明這個美女已經被我給征服了。能讓一個被強姦的女人產生快感,這讓我的情緒更加的亢奮。

  肉穴深處的溫度好熱,而且蠕動夾吸的好厲害,我的龜頭不停的碰觸著她的子宮頸口,她的呻吟聲已經非常響亮了,而我則是越動越猛烈,越動越來勁。

  激烈的皮肉拍擊聲連續不停,硬挺的肉棒帶著白色的粘沫快速進出著女人的肉穴,不停的將裡面的嫩肉拉進翻出,淫詞浪語迴盪在空氣中。

  「我在強姦你……呼……爽不爽……呼……淫婦,老公在監獄裡,你就在外面被男人強姦的亂叫,我干死你這個勾引男人的淫婦……我奸爛你的逼……我要射滿你的子宮……」

  「我喜歡……哦……哦……我喜歡……干死我吧……我是淫婦……哦……哦……我就喜歡你強姦我……」

  蘇芸淫亂的浪叫聲刺激了我的快感,我只感覺到好像一陣海潮一樣的快感在體內爆發了,膨脹感瞬間到達了臨界點,我用力抽動了幾下之後狠狠地一桿到底,龜頭頂在了子宮頸口上。

  「啊啊啊啊……射了……」強烈的快感淹沒了我的神經。隨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我的身體開始有節奏的抽搐,大股大股的濃稠精液頂著子宮頸口射了上去。

  蘇芸的角聲也陡然增高,身體好像抽了風的一樣拚命扭動,我只感覺那種快感無以言喻,就好像渾身的骨髓都被吸進去了一樣,大概欲仙欲死就是這種感覺。在我射完精之後大約三十秒鐘,蘇芸也是身體痙攣的爆發了……

  「爽不爽……」良久,我摸著躺在我身邊的蘇芸的乳房喘息著問道。

  「嗯……」蘇芸的眼睛依然閉著,臉上滿足的紅暈依舊沒有散去。

  「以後還敢不敢跟我搗亂了?」

  「不敢了……」蘇芸此刻好像個柔順的小兔子一樣聽話。

  我重新閉上了眼睛,蘇芸真的是滿足在我男人的力量下了嗎?我不願多想,我現在只想睡覺,高潮過後是疲憊的身心,很快我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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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醒來我的傷痛終於消退得差不多了,蘇芸和我一起直奔慧儀開的網吧。

  慧儀看見我的時候顯得很高興,但是看到蘇芸是和我一起來的立刻換上詫異的表情。我見到她的時候並沒有直接提那本書的事情。顯然她也已經知道了肖東方和王芬之間的關係,我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怎麼樣了,但是蘇芸在這裡我也不好開口問這些事情。畢竟是因為蘇芸的老公是因為肖東方和王芬提供的情況才給抓進去的。

  我們之間聊了幾句之後,我說明了來意,慧儀說想讓我去她那裡坐一下,中午順便吃個午飯,但是沒有提書的事情,並且沒有邀請蘇芸參與。蘇芸臉色陣青陣白,但是又不好發作,我只好借讓她替我買些東西為名讓她自己先回去。

  來到慧儀的住處,這裡我只在出獄後來過一次而已,但是好像跟原先變化不大的樣子。原本我們就有兩套房子,後來離婚的時候一套歸了我,另一套給了她。

  慧儀忙前忙後的洗菜做飯,而我則沒事在屋子裡溜躂。雖然明知道這個房間曾經來過不止一個的男人,但是當我身處這裡的時候總是覺得我才是這裡真正的男主人。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大概是源於慧儀對我的那種態度吧,她總是讓我覺得我才是她心中真正的唯一。

  我走進了她的書房,看見書櫃上夾著一本相冊,隨手就打開了看看。

  裡面的大多數照片竟然還是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拍的,沒想到她居然還小心翼翼的保存的這麼好,我的早就丟得差不多了。我的心頭一熱,小心的翻看著。以前剛和她認識的時候是多幸福啊……看著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臉上洋溢的那種幸福的笑容,每張照片我都能回憶起來是和她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照的,但是越回憶心裡就越不好受。

  不想再看以前她和我的記憶,便隨手翻開後面幾頁,有幾頁是她和肖東方在一起的時候照的,或許是我的嫉妒心理在作怪吧,雖然從照片上看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我卻感覺不到剛才的那種幸福感。

  這可真是要不得啊……再往後面翻了翻就沒有了。

  我將相冊放在桌邊,站起身來巡視書櫃。想找到那本「神的啟示錄」,但是看遍了書櫃也沒有發現。這時外邊慧儀已經擺好了碗筷叫我出來洗手。我答應一聲轉身要走,卻不慎將相冊碰落,我急忙將相冊拾起,會議看到我在看相冊先是臉上露出高興似的紅暈,接著又露出複雜神情,轉身又進廚房了。

  我的心也跳了兩下,於是準備將相冊放回原處。但是相冊掉在地上後打開了,我將要合上的時候順勢往裡面掃了一眼,一張照片映入我的視線。好像是我和她在某個風景區的合影,背景是一塊兩人高的大石頭。

  奇怪了,這張照片是在哪裡找的?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這是什麼地方?我和她好像沒到過這啊?

  我不由得定睛仔細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等看清楚了我身子猛地一震,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個不久前的回憶湧上心頭。

  我拿著照片反覆的觀察著,沒錯!是我看錯了!這確實是…………

  慧儀又在叫我了,我緩慢的合上了相冊,強壓著心頭的震驚和混亂,將它放上了書櫃。

  看得出慧儀對這桌飯菜下了多大的精力,全是我愛吃的菜,難得過了好幾年她還記得我的口味。她給我倒了杯紅酒,和我輕輕的碰了一下杯子。

  「4年了,除了那次之外你都還沒有來過這裡……」慧儀的語調中帶著幽怨。

  「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我本來想說私生活,但是最終還省去了那個字。

  「哼……私生活。你其實還沒原諒我對嗎?」慧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是……我只是不能原諒我自己……」我也將杯中酒喝盡。

  「是嗎?你有什麼不能原諒自己的,是我背叛了你……」慧儀又端起了酒杯。

  「我只是不能原諒我為什麼當時不珍惜你,現在後悔也晚了……」炙熱酒液流下喉嚨,溫暖著我的胸膛,但我的心在發冷。

  「你覺得破鏡可以重圓嗎?」慧儀似乎有些喝多了,臉色緋紅。

  「鏡子破了,再買個新的不就好了。」我也開始感到頭暈話多了,這紅酒的酒勁怎麼這麼大?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瓶酒已經被我們倆喝完了。滿桌子菜也吃的七七八八,慧儀慵懶的坐在我的對面,臉色嬌艷欲滴。我此刻看她怎麼看怎麼充滿了女性的魅力,性感成熟到了極點,我感覺我的體內有股慾火在燃燒,非常想和慧儀上床做愛,肉棒已經完全勃起,將褲子頂了個小帳篷。

  我靠,我是怎麼回事啊?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就想去洗手間。

  但是慧儀也從旁邊站了起來,她看見了我倆腿間的勃起物,她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我剛剛扭回身,一張熟悉的溫熱櫻唇就貼在了我的嘴上。我的胸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我一把抱住她,抓住她的屁股將她托了起來,幾步衝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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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些了嗎?」郭寧看著眼前哭哭啼啼的王芬,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就是這些了……」

  「在上面簽個字。」郭寧把筆錄往她面前一推,王芬簽過名之後即給警察帶出去了。

  「哼……」她看著王芬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聲,這個女人明明就是蕩婦一個。這些男人強姦她的時候搞不好還爽得很勒,現在裝的好像貞操節婦一樣。但是從她的口中並沒有問出什麼來,關於那一票人只是以外的收穫而已,聽說抓那傢伙的賞金依然有效,這些錢自然是要進她的腰包的。

  但是歐陽華趁亂跑了實在是令她生氣,對於那點小錢來說簡直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這小子倒是會製造混亂,自己身為警察當時處在那種情況不能再繼續沉默下去。結果等呼叫支援來了之後再找歐陽華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她審問了那幾個人,但是他們其實也是不瞭解內情。

  但是她可以肯定歐陽華掌握了什麼事情。因為對白癡老大說的那套理論實際上漏洞百出,但是她能說出這樣的推論本身就說明他掌握了某些情況了。

  「臭小子,竟敢對我有所隱瞞……」

  她轉著筆,默不作聲。「神在注視著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神……神代表什麼?難道歐陽德那傢伙手中的也是贗品不成?但是他已經死了啊……

  難道真品……真的被沉睡在某處不成……

  那麼在哪兒呢?

  神在看著你……神……神代表……宗教信仰?但是歐陽德沒什麼宗教信仰啊……等等,難道這句話不是……她的眼睛裡突然一亮,好像發覺了什麼關鍵之處。

  神在看著你……神……這個神並不是歐陽德的神……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臉色逐漸的開朗起來,似乎這句話的意思已經明白了。

  她立刻連上網絡開始搜索相關的資訊,B市……一共有六個……哈哈,一目瞭然。

  出辦公室,下樓,取車。

  這次將由我發動進攻了,那個寶石最終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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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慧儀那豐胦滾燙的身體和我緊緊纏在一起的時候,我的慾火終於被徹底燃燒了,所有顧忌壓力都扔到了九霄雲外。不管她是誰的女朋友,不管什麼肖東方還是王陽,她現在屬於我!

  我大力揉搓著她的柳腰,豐乳,將手探進她的裙子裡搓摸,發信裡面竟沒穿內褲,她兩腿之間的肥唇粘乎乎的全是水。我喘息著說:「呼……你是不是平時都不穿內褲啊,怎麼這麼濕……」

  慧儀的眼中充滿了慾望,瘋狂解扯著我的皮帶。兩條絲襪美腿扭動著纏繞在我身後。

  我忍受不住了,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撩起她的裙子擼到腰間,扒下她的衣服吊帶,露出兩團白肉球,瘋狂的含吸咬嗦,慧儀仰著頭,亢奮的喘息。我抄起她一條腿,騰出地方,用手扶著對準地方,身體往前一衝,肉擠肉整根捅了進去。

  這一下頂到了頭,慧儀滿足的長長「嗯——」了一聲,兩條穿著長筒絲襪的美腿全部盤上了我的大腿,隨著我的衝擊激烈的交纏起伏,身體則不斷扭動迎合我的頂撞彷彿希望能插的更深。一隻手箍住我的頭,手指插進了我的頭髮裡。另一隻手遊走在我的背上,留下道道紅指甲印。

  我也是爽的不得了,心中的慾火大盛,只想痛快發洩。酒精讓我感覺到渾身充滿了情慾。我摟著她,閉著眼睛,喘息著一次次的衝撞著她,心中有一股衝動想用最粗野的動作把身下這副肉體揉扁碾碎,只有這樣,我心中的慾火才能得到宣洩。

  漸漸地,慧儀的聲音含混起來,字句聽不清了,變成了一種鳴鳴咽咽地哼唱,但不是一種曲調,是一種又深又長的哼唱,隨著肉體拍擊聲越來越急,她的哼鳴聲愈加高亢,愈加用力,彷彿三峽的船工苦力使出全身力氣與湍急的河水摶鬥,全身的肌肉都在對抗著外力的重壓下顫慄!

  我則使出全力反覆填滿她的體腔,濕淋淋的男根快速進出兩片暗紅色的肥肉唇,帶的裡面的鮮紅嫩肉都翻了出來,白花花的粘沫體液隨著我的抽插順著我倆結合部的縫隙中滲出,在我陰囊的反覆拍擊下塗滿了整個腹股溝。

  天氣本來就熱,我喘著粗氣壓著她猛干了能有十幾分鐘,兩個人都是汗流浹背和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我漸漸停下動作,分開她盤在我身上的腿,翻身往床上一躺,沾滿女性分泌物和粘稠白沫的男根從已經濕的一塌糊塗的肥嫩陰戶中抽了出來。

  本已悶熱的屋內瀰漫著著女人陰部分泌物特有的性騷味和生雞蛋味,使得氣氛更加淫靡。

  慧儀顯然淫慾燒心不可自制,跟喝醉了一樣面紅耳赤。她翻身坐起,兩條腿的大腿內側皮膚經過長時間皮肉拍擊顯得發紅,上面粘粘滑滑全是不明液體,陰毛黑乎乎的粘成一片,上面沾著星點白沫。

  她分開腿跨坐在我的小腹上,屁股縫正好頂到我直立的男根。她用手抓住它,調整著姿勢,慢慢把龜頭塞入肉唇之中,然後屁股往後一退,飢渴的腔道把整條肉棒吞吸而入。她抓住我的手按到她的乳房上,扶著我的胳膊,像騎馬一樣劇烈晃動著她的身體。

  不斷飛濺出來的水星和粘沫將我們身下的床單弄濕了一片,皮肉拍擊聲,粗重的喘息聲和亢奮的呻吟聲此起彼伏:慧儀就像一頭發情的母獸,亢奮的顛簸著。

  我雙手揉捏著她飽滿渾圓的乳房,往上猛頂胯滿足著她的欲求。終於,在她晃動的頻率要達到最高潮的時候,我也感到一波一波火熱衝動的能量開始往下腹聚集了。

  我一下坐起來,雙臂抄到她背後緊箍住她的腰,她的背上全是汗水,很滑。我不管那麼多,一隻手勾住她的肩膀奮力直起身子,轉動著屁股,等雙腳轉挪到床邊挨了地,一使勁站了起來。

  慧儀趕忙雙手勾住我的脖子,兩條腿想夾住我的腰,但是折騰了半天沒力氣了,仗著穿著絲襪有點摩擦力只是半搭半纏在我的胯上。我調整了一下動作,兩隻手兜住她的屁股幫她抬起腿盤在我身後,感受著絲襪摩擦皮肉的美妙觸感,兩條腿紮了個馬步,就這麼站著一顛一顛的拋動她的身體。

  我近一米七八的個頭,慧儀的身體也相當豐滿,以這種無比淫蕩的姿勢吊掛在我身上被我兜著干,每一下都能重重頂到頭,讓她瘋狂浪叫。

  我不知怎麼的想起了肖東方和王陽,不知道慧儀和肖東方在一起的時候是否也是這樣淫蕩呢?想起王陽那天晚上站著和慧儀姦淫的情景,那種不堪入目的淫蕩景象刺激著我,我也要這樣干女人!我要在她身上把失去的尊嚴找回來!

  我兜著她的身體,猛衝猛插。

  慧儀的呻吟越來越急促,裡面勒的也越來越緊。突然,她渾身一疆,脖子後仰,原本無力的雙腿突然八爪魚一樣死死絞纏住了我,勾著我脖子的雙臂也勒的死緊,渾身不斷的哆嗦,雙眼緊閉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我感覺到她體內有節奏的在劇烈收縮。熱熱的粘液從她身體深處湧了出來。

  在她高潮的同時,我像一頭蠻牛發狂一樣的用更加猛烈的動作來抽插,男根膨脹的頭部上的酥癢感正在直線上升,我的肛門會陰肌肉已經收縮成一團,睪丸酸漲,來了!就要來了!隨著那憋脹到極點的感覺,我抱緊了她,站姿最後一下死命頂進了她肉體的最深處。

  最後的爆發終於降臨了,我的男根在她的肉腔內劇烈的跳動著,隨著陰囊的收縮,一股股滾燙的精液被擠壓出來,瘋狂噴射出去,狠狠打在她的子宮頸口:慧儀瘋狂的痙攣著,指甲摳進了我的肉裡。我則死命抱著她的腰,隨著射精的節奏不由自主得哆嗦著,聳動著。

  激烈的性愛結束了,我的情慾和力氣隨著強勁的射精奔洩出了體外,隨之而來的強烈的疲憊感,我腿一軟,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慧儀那豐胦的肉體仍掛在我身上,兩條絲襪美腿始終不曾離開我的腰,我的男根仍然在她的體內,我們倆就這樣連接在一起,閉著眼沉沉的喘息著。

  歇了一會兒,我們倆分開了。我從地上爬起來,感覺到背上有些疼,原來是讓慧儀高潮的時候給抓的好幾道血印。

  我們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躺在床上喘息……

  良久,我點了一根煙抽上,吐出一股煙霧之後輕輕說道:「那本書,其實是別人給你的吧?」

  慧儀沒有說話,但是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我自顧自的說下去:「包括我的這塊百年靈,其實是個很厲害的防身暗器,其實也是別人給你的吧?」

  依舊無言。我躺在床上,思想好像開了閘的洪水,有些事情似乎連在一起了。

  「到現在我其實都覺得,不,我確定你一直還愛著我,但是我當時真的不能接受你身邊有了別的男人的事實。不管結婚前還是結婚後曾經有那麼多比我優秀的男人追求你你都毫不動心,但是那時為什麼你會選在那個時候……」

  我看著在空中飄散的煙霧,思緒開始清晰。

  「你知道嗎我曾經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把你對我的愛給轉移到他的身上呢?我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但是直到剛才我想通了。」

  慧儀的面色平靜如水,靜靜地聽著我說,我甚至懷疑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一個各方面和我很像的男人……他在我不在的時候成功的偷走了你的心。」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靜靜的看著她,慧儀的眼淚流了下來。

  「他……只是你的替代品……」空幽的聲音似夢似幻,慧儀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