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任嘴裡的血滴落在床單上,良久才低聲說道:「你今天是故意回來捉姦的吧……現在如你的願了……明天我們就去辦手續,女兒我養……」
「你……你說什麼……」
何勇義似乎沒有聽明白女人的話。
「離婚!」
李晴一下坐起身來大聲喊道:「我就是個婊子,玷污了你……我們趕快離婚……」
何勇義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忽然一下就撲過去,把女人撲倒在床上,一邊沒命地親吻著女人,一邊嘴裡嗚咽著。「哦……對不起……我……我太愛你了……別離開我……告訴我你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原諒你……」
說著就沿著女人的身子一路親下來,一絲血跡塗抹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格外耀眼,最後,何勇義乾脆捧起女人的腳親起來,就連剛剛張愛軍進去過的地方也沒有放過。
李晴似乎被男人的動作和話語驚呆了,一雙眼睛睜的圓溜溜的,看著在自己身上折騰的男人,隨即心裡一軟,一股羞恥和無奈的潮水把她淹沒了,她雙手捂著臉哭起來,嗚咽道:「你何必這樣……我本來就不是個好女人……」
何勇義直起身來看看哭泣的女人,忽然就衝動的厲害,一邊扯著自己的褲子,一邊哼哼道:「我原諒你……答應我……以後別這樣了,我太愛你了……」
說完就趴上女人的身子進入了那個不貞之地,嘴裡說著一些無法聽清的話。
李晴就像死過去一樣,把頭扭到一邊,眼睛看著張愛軍剛才坐過的椅子,直到男人在身上一陣垂死的掙扎,一切都歸於寧靜。
那件事過去幾天以後,李晴和何勇義認真地談過一次,她試圖讓男人明白,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美貌的女人在單位裡混是多麼的艱難,而自己又不是一個甘於默默無聞的女人,她再次勸何勇義離婚。結果,丈夫竟然又是故伎重演,反覆說著那幾句話,並剝光了她的衣服。
從那以後,李晴在丈夫那裡得到了一個明確的信號,那就是,她可以繼續像以前那樣,但是絕對不能再讓他抓住,兩個人晚上還是在一個床上睡覺,不過,何勇義那方面就漸漸的不行了,有時折騰的滿頭大汗也沒有成功,招來李晴的厭惡。而有時又像是吃了春藥一樣,力大無窮,搞的李晴禁不住呻吟出聲。但總的來說,成功率逐漸呈下降趨勢,這個趨勢和李晴的陞遷成和綠帽子的大小成正比,當李晴當上副局長的時候,他終於徹底陽痿,而兩人也終於分居了,只有掛在客廳的那副結婚照片讓外人看起來這還是一個圓滿的家庭。
李晴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她後來不管是和韓正死灰復燃還是和陳國棟秘密約會,反正沒有被丈夫抓住過一次,但是,她能夠明顯地感到丈夫那雙冰冷的眼睛無處不在,他會在出差的時候深夜往家裡打電話,看看女人是否在家,或者是不是把男人帶回了家裡,有時李晴半夜回家睡下以後,她聽見丈夫偷偷摸摸地爬起來,在衛生間裡檢查她的內褲,更讓李晴無法忍受的是,在早上的時候,他常常會靠在臥室的門框上進行赤裸裸的盤問。比如:「昨晚和誰睡的。」
「最近有新的情人嗎?」
「他昨晚幹了你幾次?」
等等。
有一次,李晴在睡夢中被何勇義搖醒,只見他拿著李晴換下來的一條內褲,指著上面的一團污漬問道:「這個男人是誰?怎麼味道變了。」……
李晴對丈夫的舉動和心理多少還是有所瞭解,她在大學的時候學過心理學,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把丈夫培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變態狂,他的心靈已經被扭曲了,他堅決反對離婚,理由是為了女兒的幸福,但是李晴知道那是一種變態的佔有渴在作祟,不過,變態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隱藏在變態後面的刻骨仇恨。她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死在丈夫的手裡。
就在李晴當上公安局長以後,她下定決心要和何勇義結束這種互相折磨的生活,現在女兒已經去國外讀書了,這個家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一個月前,她正式告訴了丈夫自己的想法,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當何勇義又想故伎重演,伸手來脫她的衣服的時候,她狠狠地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並用公安局長的威嚴告訴他,一切都結束了,這次不要再抱任何幻想。
何勇義退縮了,他感受到了女人的威嚴,量變到質變的規律這次在老婆的身上表現的尤其明顯,現在她已經不是她老婆了,而是堂堂的公安局女局長。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李晴的回憶,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公安局技術處打來的電話,她只聽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一切正如她預料的那樣,何勇義不但變態而且已經徹底瘋掉了,任何語言和勸說都無濟於事。要想阻止他的愚蠢行為,只有結束他那變態的人生。
李晴不再猶豫,她從包裡面拿出一雙橡膠手套帶上,然後一陣風似的闖進了丈夫的臥室,她已經有幾年時間沒有進過這個臥室了。
她知道何勇義肯定會留下點什麼,比如那份舉報材料的副本,她打開那台電腦,坐在椅子上用了半個小時進行檢查,讓她失望的是沒有找到她感興趣的東西,隨後她的眼睛就盯上了那張書桌的一個抽屜,過去用手拉拉,果然是鎖著的。
李晴一轉身就來到了廚房,順手找了一把鎯頭,回到臥室,幾下就將抽屜上面的鎖砸開,然後把抽屜裡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床上,但是,她沒有發現曾經見過的那個優盤。卻意外地看見了一個厚厚的黑皮本子,隨手翻開一頁看了幾眼,一顆芳心就突突地急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