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利涵暗罵自己太隨口了,她依然心有不甘,故意一指艾熙的下體:「那你掰開穴穴給我,我想看你的穴穴,你那地方好漂亮,真的漂亮。」
艾熙咬咬牙,坐在床上分開雙腿,然後真的用小嫩手掰開了嬌艷欲滴的嫩穴,美臉紅撲撲的:「可看不可摸。」
蕭利涵氣鼓鼓的瞪了一眼過去:「你還敢設條件吶,你不說還好,你這樣說,我就偏偏要摸你的穴穴,怎麼著,不給摸,我就不給你現場直播。」
艾熙恨恨道:「有什麼好摸的。」話沒說完,蕭利涵的小手就摸了過去,艾熙本能的用手阻擋,蕭利涵大怒:「放開手。」
艾熙心想,現在反悔的話就虧大了,她咬咬牙,毅然放開手,將美極的嫩穴暴露無遺,蕭利涵的指尖迅速壓上鮮嫩肉瓣,激動道:「啊,我摸艾熙的處女穴穴了,好嫩啊。」
艾熙略有得色:「比你的嫩吧。」
蕭利涵仰起了下巴:「我的更嫩。」
「給我看。」艾熙豈肯相信還有比自己更嬌嫩的下體,尤其是蕭利涵,輕易不能落了下風。
見蕭利涵在猶豫,艾熙以為蕭利涵心虛想藏拙,不禁勃然大怒:「你媽個逼的,快給我看你的,我要證實到底是你的嫩,還是我的嫩。」罵完就想親自動手要剝去蕭利涵身上的超短裙。
蕭利涵急喊:「我自己脫,噁心,哪有女人脫女人褲子的。」
艾熙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乎她意料,超短裙和小蕾絲一褪下,艾熙瞪大了眼珠子,由衷誇讚:「你的也很漂亮,很嫩,水水的,不正經。」
蕭利涵氣不過:「誰說水水的就不正經了。」
艾熙掩嘴,小玉指也輕戳了蕭利涵的嬌嫩肉瓣:「他舔你這地方嗎。」蕭利涵脫口而出:「他超喜歡舔,像狗舔骨頭一樣,每次都要舔半天。」
艾熙記憶起了被舔穴的感覺,芳心鹿撞,酸妒交加:「他就是狗,你也是母狗,你們就是一對姦夫淫婦狗。」
「住嘴。」蕭利涵大怒。
艾熙怔了怔神,心知自己失態了,趕緊賠笑臉:「他舔你的時候,你舒服嗎。」
蕭利涵羞得美臉通紅,下體一陣酥癢,隱約有液體流出來,眨眼間,她的嫩穴更加濕潤。
※※※
從醫院回來,蕭伯女心情異常沉重,事情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丈夫丁坤當著她的面,把所有的生意和財務管理權都交給了他的表弟丁誠,這說明丁坤對蕭伯女有了深深的防範。
如今之計,就只能和沈賓聯手了。蕭伯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賓身上,她對沈賓有天然的信任和親近感。
鐵門徐徐打開,蕭伯女的法拉利正要駛入宅子,一條人影從暗處走出來,擋在了車前:「嫂子。」
「丁誠。」蕭伯女嚇了一跳,把頭伸出車窗:「你怎麼來這裡,你哥不許你來這裡的。」
丁誠詭笑:「我一離開醫院就來這裡等嫂子,嫂子答應我的事一直沒兌現,所以只能來這裡見嫂子。」
「兌現什麼。」蕭伯女蹙起了精緻的柳眉。
丁誠靠在車門前,臉帶詭色:「嫂子恐怕都忘了,好幾年前,我把哥的秘密告訴了嫂子,嫂子答應和我做那事,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嫂子總是敷衍我,難道嫂子想耍賴麼。」
「走開。」蕭伯女厭惡地呵斥一聲,車子駛動,丁誠竟抓住車門,跟著車子進入了丁宅。
蕭伯女無奈下車,嚴厲警告丁誠:「你再纏我,我馬上叫保安。」
「何必呢,嫂子。」丁誠竟然訕笑不懼:「我在醫院問過醫生了,哥廢了,他以後連小便都難,更別說床事,嫂子還年輕,還要過生活,我可以替代哥,我一直喜歡嫂子。」
蕭伯女勃然大怒:「你走不走。」說著,朝大門的報警器走去,丁誠大驚,情節之下喊道:「我還知道哥的兩個大秘密。」
「我不想聽。」蕭伯女舉起手指,就往報警器摁下。丁誠急道:「剛才在醫院,嫂子也看到哥把一切都交給我打理了,我知道很多秘密,我知道哥的錢放在哪,哥有多少錢,嫂子想不想知道。」
蕭伯女愣了愣,冷冷道:「他的錢就是我的錢,我不需知道。」丁誠又道:「哥給那個常黛衣留了五十億,你知道不知道。」
蕭伯女一聽,心裡怒火暗湧,只是表面裝著無所謂的樣子:「你想說的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可以走了,別逼我。」
丁誠竟然站得像樁子那樣穩,他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事,一定能打動蕭伯女:「嫂子,二十三年前,你生下的孩子可能沒死。」
彷彿頭頂響了一個地動山搖的驚雷,蕭伯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丁誠緩緩走向蕭伯女:「你的孩子可能還活著。」
蕭伯女渾身顫抖,滿腔怒火:「你說鬼話,護士長明明跟我說孩子死了。」
丁誠裂開了厚厚嘴唇,笑得很猙獰:「那護士長還沒退休,嫂子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找到她,再問她一遍。」
「你什麼意思。」蕭伯女腦袋空空,心都快碎了,她將信將疑,更多的是不信,她認為這是丁誠在使詐。
丁誠當然知道蕭伯女不信,他像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地把往事說出來:「當年那護士長收了哥的錢,哥讓護士長對你撒謊,孩子是我爸抱走的。」
蕭伯女大吃一驚:「你說的全是真的嗎,丁坤為什麼這樣做。」
丁誠獰笑,居然轉身要走:「站得累,我先走了,省得嫂子喊保安。」蕭伯女豈肯讓丁誠離開,她發瘋般擋住丁誠的去路:「丁誠,你等等,你給我說清楚。」
丁誠色迷迷道:「想要我說清楚點,嫂子讓我進屋,喝杯水潤潤喉。」
蕭伯女沒有絲毫猶豫就同意了,哪怕心裡覺得丁誠使詐她也顧不了,這驚人消息令蕭伯女手足無措,心神震撼。
丁宅的客廳燈光明亮,大門敞開著,蕭伯女親自給丁誠斟了一杯水,然後緊緊瞪著丁誠。
丁誠倒是悠哉悠哉,翹著二郎腿,色迷迷的看著蕭伯女包臀裙下的大白腿:「嫂子,這事不能急,現在嫂子去追問那護士長,她肯定死活都不承認,也不怕她不承認,我找人打她娘的一頓,保證她全招了。」
蕭伯女能不著急嗎,這涉及她的第一胎孩子,如今丁誠這麼說,蕭伯女多少有點信,她努力讓自己鎮定,畢竟她是成熟女人:「丁誠,你爸去世了這麼多年,你又是怎麼知道是你爸抱走我孩子。」
丁誠道:「當然是我爸死之前告訴我的,他還告訴我孩子抱去哪了。」
「抱去哪。」蕭伯女花容失色,渾身顫抖。
丁誠笑了,抖著二郎腿:「除非我能和嫂子做愛,否則,我絕不說出孩子抱去哪。」
蕭伯女目露凶光,很想撲上去咬碎丁誠,她磨了磨牙齒,淡淡道:「你說了,我答應你。」
丁誠的心臟劇跳,獰笑道:「得了吧,吃一虧,長一智,當年周小牧那事,我可是冒著被哥殺掉的危險告訴嫂子,結果嫂子只給我養養眼,看了看奶子,之後承諾跟我做愛的事全賴得一乾二淨,我也沒膽來討,這次我學精了,不見兔子不撒鷹。」
蕭伯女用力地扭著手指關節,語帶乞求:「丁誠,這次,我真的答應你。」
「好啊。」丁誠興奮不已,眼睛大膽看著蕭伯女的胸部。蕭伯女心中一凜,警覺道:「你先說,萬一根本沒這回事,你別訛我。」
丁誠有點狂妄:「嫂子,今晚我來找你,還不僅僅為了這兩件事,這麼多年來,哥的事,大大小小都經我手,我什麼秘密都知道,如今哥不行了,這擔子只能我來挑,哥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我。」
蕭伯女的心沉了下去,丁誠的話沒說錯。
見蕭伯女不語,丁誠語氣溫柔:「以後,我就是嫂子的大樹,嫂子得依靠我,我有辦法將哥留給常黛衣的五十億改了,全歸嫂子,加上哥的全部家產,全歸嫂子。」
「都歸我,你不要麼。」蕭伯女試探道。
丁誠愣了愣,滿臉堆笑:「我只要有嫂子,就有了一切,我愛慕嫂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嫂子的奶子一直記憶在我心裡。」
蕭伯女淡淡道:「既然你丁誠這麼有信心,我是必須依靠你的,那你就應該把孩子的事告訴我,我感激你,說不準就跟你過一輩子了。」
丁誠一聽,激動得從沙發站起:「只要嫂子跟我上床,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們倆齊心合力,多生幾個孩子,嫂子還年輕,屁股又大,還能生幾個的。」
蕭伯女警惕的後退了兩步,目光灼灼:「不行,你先說了孩子在哪,我才答應跟你做,要不然,你走吧。」
「嫂子。」丁誠沒想到蕭伯女也來不見兔子不撒鷹這招,心中大急,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辦。
此時的蕭伯女更焦急,做母親的聽說自己的孩子還活著,這可要了她的命,她越來越覺得這事是真的,因為丁坤是一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何況那是蕭伯女和周小牧的孩子,以丁坤當時的強烈嫉妒,他完全有可能抱住孩子。
想到這,蕭伯女狠下心,提出個折中建議:「這樣吧,我們一人讓一步,你這麼喜歡我,我給你摸,你摸哪都可以,但不能做,摸了以後,你告訴我孩子在哪,我找到孩子了,立刻答應你任何事。」
丁誠猛轉眼珠子,心中狂喜,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先摸了心目中的女神再說,萬一摸爽了蕭伯女,或許能進一步。丁誠越想越興奮,就爽快答應了:「那我要摸到天亮。」
蕭伯女不是笨蛋,多少能看出丁誠的壞心思,她冷冷道:「摸十分鐘,什麼地方都摸完了,小涵在隔壁,她很快就回來。」
丁誠微微失望,心裡忌憚著小侄女,正如蕭伯女所說的,摸十分鐘,什麼地方都摸完了,為了以防夜長夢多,丁誠咬咬牙妥協。
蕭伯女暗暗歎息,她當然在乎自己的身子,這輩子,除了周小牧,丁坤和沈賓,她沒讓任何男人碰過身體。蕭伯女雖然看上去風情妖冶,輕佻隨和,實際上,她只對兩個男人動情,一個是周小牧,另一個就是沈賓。
可如今,為了要得到孩子的消息,蕭伯女做出了犧牲肉體的打算,她知道,如果不給丁誠一點甜頭,丁誠不會輕易開口,而且蕭伯女想要離間丁坤和丁誠,只要能離間他們,沈賓就有機會上位,此時的蕭伯女不希望沈賓遠離了,她打算扶植沈賓,一旦沈賓成了氣候,那他才是蕭伯女和女兒所依靠的大樹。
「你哥的錢,如果我全部都拿到手,我和你一人一半。」蕭伯女放軟了語氣,適時改變應對策略。
丁誠不由得大喜,美色兼收,那是丁誠最期待的,他深知要想得到丁坤的東西,必須和蕭伯女聯手,否則以丁坤的手段,丁誠一點機會都沒有,他只是個掛名管理而已,得不到實惠。如今蕭伯女主動分一半丁坤的錢,就是合作的強烈信號,丁誠怎能不激動。
「嫂子,我愛你。」丁誠張開雙臂,抱住了蕭伯女,這次蕭伯女沒有閃避,她平靜叮囑:「你記住了,只能摸,不能硬來。」
「我答應,我答應。」丁誠滿口應承,鼻子狂嗅蕭伯女身上的幽香,這是無可比擬的香味,丁誠瞬間慾火焚身。
蕭伯女強忍著內心的極度厭惡,冷冷道:「我叫一個人過來,我們在樓上,他在這裡守著,你要硬來,我就喊他。」
正慾火沖腦的丁誠愣了愣,不滿道:「什麼人。」蕭伯女道:「我們小區的清潔工。」
丁誠好不鬱悶,撓了撓頭:「嫂子,不至於吧,我很愛嫂子的,說到做到,絕不會硬來。」蕭伯女輕輕搖頭,居然用柔柔的語氣安慰丁誠:「我一個弱女子,我很擔心,萬一你硬來,我沒辦法反抗,反正我遲早是你的人,你就體諒我。」
丁誠哪聽過蕭伯女的軟語,心神不禁一蕩,覺得蕭伯女的擔心也在情理之中,他也不願逼急蕭伯女,這可關係到驚天動地的合作。見蕭伯女執意喊人來,丁誠故作大度,爽快同意了。
「小賓。」蕭伯女當著丁誠的面撥通了沈賓的電話:「你在哪,你現在能不能過來。」
沈賓心情好極了,正唱著曲兒在索雯家洗泳池,聽蕭伯女喊他過去,他立馬熱血沸騰。可是接下來蕭伯女的話令沈賓滿腹懷疑:「你來我家後,就在樓下等我,如果聽見我喊,你就上樓。」
這話其實是說給丁誠聽的,沈賓雖覺蹊蹺,但也答應得飛快:「好,我馬上過去。」
拿了塊毛巾,沈賓連泳褲都沒換,就光著身子,光著腳離開了索雯家,快步朝丁家走去,心裡琢磨著蕭伯女的意思。想了想,沈賓一臉壞笑,他以為蕭伯女多半是給他來一個驚喜,或許穿了一件很性感的內衣後,然後就喊他上樓,然後……
蕭伯女在等沈賓,她要見到沈賓了才肯跟丁誠上樓,芳心中隱隱有一絲愧疚,覺得失身給丁誠會對不起沈賓。蕭伯女已經對沈賓動了真情,她現在所做的一切,既是為了自己和女兒,也是為了沈賓,她覺得以沈賓能力,將來一定能出人頭地。
「對不起小賓,你別怪我,我是不得已。」
蕭伯女悵然若失,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找到真愛,哪怕這份真愛不完整,蕭伯女也格外珍惜,願意一心一意做沈賓的情人,可是,為了得到孩子的消息,蕭伯女只能付出代價。
丁誠開起了玩笑:「嫂子寧願相信一個清潔工,也不相信我。」
蕭伯女心想等會就給這個男人摸了,或許不久後還要跟他上床,所以也強迫自己對丁誠好點:「那你以後,就要我毫不保留的相信你。」
「會的。」丁誠熱血沸騰,越看蕭伯女,越覺得她是天人,心中一激動,主動聊起了蕭伯女的孩子:「不出意外,你那兒子已經長得高高大大的,不知道他像不像周小牧。」
蕭伯女心一緊,問道:「誰照顧他。」丁誠輕鬆道:「有人照顧他的,他應該會健康成長,嫂子請放心。」
蕭伯女察言觀色,已經有九成相信自己的孩子真活著,芳心難以平靜,惡狠狠地罵出了口:「你哥真是個大畜生。」
丁誠樂見蕭伯女憎恨丁坤,他連連點頭附和:「哥擔心你有了孩子後,把感情寄托在孩子身上,對哥不上心,不過,哥這手段也太毒了,我都看不過眼。」
想到兒子剛生出來就被抱走,二十三年來無依無靠,蕭伯女心裡一陣陣發酸,母愛氾濫,竟然大聲起誓:「丁誠,我發誓,只要我能見到我兒子,我絕不食言。」
丁誠大喜,噗通一下,就跪在了蕭伯女的腿邊:「我就等嫂子這句話,我願意為嫂子效犬馬之勞。」
蕭伯女似乎對丁誠有了一絲好感,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輕輕把丁誠拉起來:「清潔工來了,你別這樣。」
丁誠趕緊站起,滿臉紅光,這可是他這輩子最接近成功的時刻,他甚至開始幻想和蕭伯女纏綿的光景。
「簫姐。」沈賓大踏步走進客廳,見有外人,沈賓好不尷尬,趕緊用毛巾遮住泳褲,可目光瞬間定格在丁誠臉上。
丁誠一見沈賓,頓時大驚失色:「是你。」
「丁誠。」臉色鐵青的沈賓認出了丁誠,他一步一步朝丁誠走去,丁誠嚇壞了,扭頭問蕭伯女:「他……他是你清潔工?」
「你們認識?」蕭伯女吃驚地看著沈賓和丁誠。
「太認識了。」沈賓獰笑,雙手握拳,那日在影樓裡,他差點把丁誠打殘,所以多丁誠印象深刻。
「丁誠,你怎麼這樣怕沈賓。」蕭伯女看見瑟瑟發抖的丁誠不停後退,不禁滿腹狐疑。
「我……我沒怕。」丁誠假裝鎮定,可無論如何都無法鎮定下來,想法,他在暗暗觀察,準備桃之大吉。
「簫姐,他來這裡做什麼。」沈賓目光森然。
丁誠害怕蕭伯女說出實情,情急之下大聲道:「不關你的事。」
沈賓怒火沖天,舉手一指:「你他媽的再說一遍。」蕭伯女心繫著兒子的消息,她哪管沈賓和丁誠之間有什麼過節,先維護丁誠再說,一個碎步,擋住了沈賓:「小賓,你別這樣。」
沈賓大吼:「簫姐,你擋住我幹什麼,你是不是跟他……」
話沒說完,只聽「啪」一聲,沈賓的臉火辣辣,原來蕭伯女打了沈賓一耳光。
沈賓驚呆了,眼前的大美人是蕭伯女嗎,是那個溫柔多情,水汪汪,水靈靈的蕭伯女嗎。
蕭伯女也驚呆了,她沒想到自己敢打沈賓。兩人互相凝視著,空氣充滿了窒息的味道。
丁誠頭皮發麻,如今之計,走為上策:「嫂子,我先走了。」
蕭伯女一愣,大聲尖叫:「不,丁誠你等等,你別走。」沈賓也朝丁誠怒吼:「走你媽個逼呀,簫姐說不能走,你敢走半步試試。」
丁誠嚇得肝膽俱裂,不敢挪動雙腳。蕭伯女淒然道:「小賓,你別這樣。」回頭示意丁誠:「丁誠,我們上樓。」
丁誠連連點頭:「好,好……」
沈賓簡直氣急敗壞,一時間熱血上頭,他憤怒喊:「簫姐,你哪怕打死我,我也不恨你,可你現在如果跟他上樓,我他媽的永遠不見你。」
蕭伯女飽含熱淚,結結巴巴道:「沈賓,你,你走吧。」說完,催促丁誠上樓,丁誠嚇得魂飛魄散,跌跌撞撞的,一步等於三步似的跑上了樓。
沈賓失望之極,以為蕭伯女和丁誠之間有什麼私情,暴怒之下狂奔離去,差點和迎面走來的蕭利涵撞上,一個趔趄,蕭利涵驚呼:「沈賓,你光著身子跑什麼呢。」
沈賓見是蕭利涵,正好撒氣:「你回來得正好,你媽媽跟那個丁誠鬼混了,他媽的,真是賤。」蕭利涵大吃一驚,怒道:「你說什麼,我媽媽怎麼會跟表叔鬼混,表叔怎麼會來這裡,我爸爸不准他來這裡的。」
沈賓指了指內宅,怒吼:「你去看吧,你爸爸不准他來,不等於你媽媽不准他來。」
蕭利涵心覺不對勁,她一把拉住沈賓:「我去看看,你先別走,幫我趕走他。」沈賓怒極反笑:「我可不敢,你媽媽要趕走我。」
「怎麼會這樣,你等等。」蕭利涵懵了,但硬拽著沈賓身上的毛巾不鬆手,兩人正拉拉扯扯,忽然宅上的一扇窗子突然打開,蕭伯女揮舞著手尖叫:「沈賓,抓住他,抓住他。」
沈賓一愣,只見一個人影從內宅飛奔出來,沈賓想都不想,一把拂開蕭利涵,閃電般朝人影追求,很快就將人影攔在了大門前,不是別人,正是丁誠,他驚恐之極,眼見沈賓惡狠狠逼近,他連連後退:「你幹什麼,你別亂來,我要走了。」
原來丁誠隨著蕭伯女上樓後,已完全打消了玩弄蕭伯女的慾念,他對沈賓心懷恐懼,又不知道沈賓為何在丁家,細思極恐,丁誠心裡想著先盡快離開丁宅,以後再圖打算。蕭伯女卻死活不幹,非要丁誠說出孩子的下落,丁誠自然不會輕易說出,他還要靠這事和蕭伯女合作,之前丁誠看見沈賓狂奔出門,以為沈賓走了,事不宜遲,先趕緊離開再說,以後再慢慢勒索蕭伯女。蕭伯女卻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哪管三七二十一,全力阻止丁誠離去,丁誠驚怒之下用力推倒蕭伯女就跑,蕭伯女心知自己難以追上,她發瘋般來到窗口,想喊保安的,不料看見沈賓,就大喊大叫,要沈賓攔住丁誠。
活該丁誠跑不了,是蕭利涵適時回家留住了沈賓。此時,沈賓滿目猙獰,雙拳緊握:「丁誠,你別想跑,我都說了,簫姐不許你走,你不能走。」
丁誠惶恐之下央求蕭利涵:「小涵,表叔有急事要處理,是你爸爸的事,你叫他讓開。」他指了指沈賓。
蕭利涵哪會答應,一臉怒氣:「剛才我聽媽媽喊,要抓住你,表叔,你偷我們家東西嗎。」丁誠愕然,連連搖頭:「我什麼都沒偷,你表叔像小偷嗎。」
這會蕭伯女也從內宅追了出來,邊跑邊喊:「不給他走,不許他走。」
蕭利涵迎了上去:「媽媽,這事怎麼了,表叔怎麼來我們家。」
蕭伯女沒心思搭理女兒,她衝上前,一把抓住丁誠,歇斯底里道:「丁誠,你今天不講清楚,你就不能走。」
沈賓見蕭伯女神態失常,心中起了疑心,在一旁定定看著,怒火漸漸冷卻。
丁誠苦不堪言,只能哄蕭伯女:「嫂子,我都跟你說了,改天告訴你,我現在有急事。」
「不。」蕭伯女瘋了般尖叫:「我等不了明天,你現在就說,今天我得不到兒子的消息,我會死的。」
沈賓一愣,插話過來:「什麼兒子。」
蕭利涵也大吃一驚:「媽媽,你說什麼。」
蕭伯女抽噎著,秀髮散亂:「表叔知道你哥哥的消息,你哥哥沒死。」
沈賓和蕭利涵都驚呆了,兩人面面相覷。
丁誠想乘機開溜,他拉開蕭伯女的手,眼睛瞄著大鐵門,腳步也在移動,可惜這些小動作全被沈賓看在眼裡,他冷冷道:「丁誠,你膽敢不說出簫姐兒子的消息,我向老天爺保證,會把你的肋骨一根一根拆下來。」
蕭利涵猛點頭,皺著小鼻子:「表叔,沈賓很變態的,他真敢拆你骨頭,他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你有我哥哥的消息就識相點說出來,今天你不說,我也不會原諒你,你肯定不能離開。」扭頭看向沈賓,大聲道:「沈賓,拉我表叔進屋。」
丁宅的客廳依然燈光明亮。
丁誠坐在最不容易逃跑的沙發角落裡,面前站著虎視眈眈的沈賓,身邊圍著蕭伯女和蕭利涵。見此光景,丁誠知道,他如果不說,那肯定過不去,囁嚅半天,他終於把二十多年前丁坤和周小牧之間的恩怨簡單說了一遍,這些恩怨沈賓基本都聽說,不算新奇,但蕭利涵就聽得目瞪口呆。
「因為丁坤很愛嫂子,所以他不希望嫂子有孩子,把孩子抱走全是丁坤的意思,我爸本不願幫這個忙,但丁坤啥事都敢做,我爸爸擔心丁坤對嫂子的孩子下毒手,於是就假裝接受了丁坤給的十五萬,答應抱走孩子,那天晚上挺冷了,我爸就在醫院門口等著,後來是一個女人將孩子交給我爸,我爸就帶著孩子離開了醫院,回了鄉下老家,在老家的一個野外小山坡裡搭了個木棚,養了孩子半月,因為孩子啼哭,我爸嚇壞了,經人指點,我爸又把孩子帶回來,放到了孤兒院門口。」
「孤兒院。」聽到這裡的沈賓本能嘀咕了一句,心裡多少有點同病相憐的感受。
丁誠大概是怕蕭伯女擔心,又補了一句:「我爸遠遠看著有人把孩子抱進了孤兒院,他才離開的,所以孩子會活著。」
蕭伯女悲從中來,兩行淚珠撲簌撲簌落下:「天啊,竟然讓我的孩子待在山坡野外半個月,他好可憐。」
蕭利涵也是眼圈紅紅:「哥哥好可憐,媽媽,這麼說,我爸爸叫周小牧,那我哥哥有名字不。」
蕭伯女悲慼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大概是當時還來不及給兒子起名。
丁誠不顧氣氛壓抑,厚著臉皮試探:「嫂子,你答應過我的事。」蕭伯女抽泣著:「放心,只要見到我兒子,我兌現我的承諾。」
「好,我信嫂子。」丁誠居然笑得出來,不過,他很快就不敢笑了,以為沈賓惡狠狠瞪過來,蕭利涵反應快,忙問母親:「什麼承諾。」
蕭伯女道:「媽媽答應給你表叔一大筆錢。」
沈賓咬牙切齒:「原來丁誠你想用簫姐兒子的消息來敲詐簫姐,怪不得簫姐剛才打我,還趕我走。」
「沈賓,你住嘴啦。」蕭伯女不由得怨怒沈賓,忽然,蕭伯女那張絕美臉蛋浮起了驚艷般笑容:「我,我明天就去孤兒院,是哪家孤兒院。」
「就我們良州市孤兒院。」丁誠說。
沈賓猛眨眼睛:「咦,巧啊,我也是那家孤兒院的。」蕭伯女哪還關心沈賓,又急著追問:「明兒我去孤兒院,又怎麼找我的孩子呢,這麼多年了。」
丁誠一臉茫然,他也不懂怎麼找。沈賓在孤兒院長大,自然很瞭解:「孤兒院有登記,時間對得上就能查到。」
丁誠豁然開竅:「對對對,二十三年前,嫂子生下孩子時應該是三月,我爸養了半個月,應該在四月。」
「啊。」
沈賓驚得眼珠子都瞪圓了,因為他就是二十三年前的四月被人放在孤兒院門口。
這時,丁誠接著提供了一條驚人的線索:「還有,孩子當時放在一個搖籃裡,我爸說,他偷偷拿了嫂子的一塊玉石,把玉石放在搖籃裡,當做憑證。」
蕭伯女「哎呀」一聲驚呼:「我記起來了,我有一對很貴重的玉石,有一天,我發現莫名其妙地少了一塊,原來是丁叔拿走的。」
沈賓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簫姐,你的……你的另一塊玉石還在嗎……」
「在。」蕭伯女隨口回答,眼睛只看著丁誠,完全不在意沈賓。沈賓卻癡癡地看著蕭伯女,結結巴巴道:「麻煩,麻煩簫姐拿玉石出來給我瞧瞧。」
蕭伯女剛想責罵沈賓囉嗦,蕭利涵卻興奮道:「對,媽媽,你趕快找玉石出來,明天拿去找我哥哥,如果我哥哥也有那玉石,那他就鐵定是我哥哥了。」
蕭伯女醍醐灌頂, 立馬起身:「嗯,我這去找找,前段時間還見的。」說完,大肥臀一扭,就急匆匆跑上了樓,沈賓目視蕭伯女的背影,心口急劇起伏,神態恍惚。
蕭利涵察覺不對,小聲問:「沈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沈賓回了回神,忽然發瘋般拿起準備多時的繩子,將丁誠捆成粽子似的,又在他嘴裡塞了塊洗碗布,然後拎著丁誠扔進了雜物房裡,鎖上門。
蕭利涵很不解:「沈賓,你綁丁誠做什麼。」
沈賓沒說話,卻張開手臂,摟住蕭利涵的香肩,蕭利涵芳心一陣甜蜜,和沈賓一起走回了客廳。這時,樓梯響起了腳步聲,蕭伯女拿著一隻檀香木盒跑了下來:「咦,丁誠呢。」
「是玉石麼,給我看看。」沈賓瞪著檀香小木盒,蕭利涵也一臉好奇:「給我看看。」
蕭伯女打開檀香木盒的一瞬間,沈賓的腦袋嗡嗡亂響,他深深一呼吸,沉聲道:「你們等我一會,我也去拿些東西給你們看。」一轉身,就狂奔而去。
蕭伯女和蕭利涵莫名其妙,不知沈賓拿什麼東西,「小涵,沈賓怎麼了,你表叔呢。」蕭伯女問。
蕭利涵舉手指了指雜物房:「在雜物房裡,沈賓說怕表叔逃跑,把他給綁了。」
蕭伯女趕緊跑過去打開雜物房,瞄了兩眼丁誠,又鎖上門:「綁就綁了,何必塞住嘴。」蕭利涵道:「估計是沈賓怕表叔花言巧語騙媽媽。」
蕭伯女情緒高昂,彷彿吃了興奮藥般激動:「小涵,媽媽現在很緊張,今晚是不用睡覺了,明早你和媽媽一起去孤兒院,好嗎。」
蕭利涵同樣激動:「當然了,我好想知道我哥哥長什麼樣,啊,我也好緊張,媽媽。」
母女倆緊緊抱在一起,都沉浸在無比的激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