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陰雨綿綿的早晨,細細密密的雨絲中偶爾夾雜著幾片雪花,一陣冷風從開著的一扇小窗吹進來,紫惠在睡夢中感到了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傳來的陣陣涼意,她嘴裡嗯了一聲,下意識地將手臂縮回被窩裡,然後就朝著身邊想像中的男人的身子摟抱過去,結果就感到自己沒有觸碰到那個溫暖的身體,於是意識就漸漸清醒過來。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這個壞蛋,昨晚把自己折騰的渾身酸軟,他倒是精力充沛,這麼早就爬起來了。
心裡想著,就瞇起眼睛、轉動著腦袋尋找著男人的蹤跡,於是就看見了窗戶邊雕像一般沉思著的男人。壞蛋,大清早就發呆呢。
「老公……」
紫惠的夢囈般的呼喚並沒有把男人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直到她叫了第二聲,尚融才回過頭來,看著睡意朦朧的女人,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下雪了……」
這時,紫惠就徹底醒過來了,禁不住半撐起身子,失望地說道:「怎麼就下雪了呢,那今天還去不去廟裡了……」
忽然,紫惠就注意到男人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身子,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赤裸的嬌軀已經走光了,禁不住輕哼了一聲,怕冷似的縮回被窩裡面,把個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
「怎麼能不去呢。」
尚融走到床邊,身子一歪就斜靠在床上,一隻手毫無徵兆的一下就鑽進了被子裡,握住了女人一隻溫暖的奶子揉弄著。「對佛祖的許諾怎麼能三心二意。」
「你的手好涼……」
紫惠扭動著身子想擺脫胸前的魔掌,不過沒一會兒工夫就不動了,「你進來嘛……」
說著展開被子蓋住了男人,自己的一個熱乎乎香噴噴的身子就貼了上去。「抱抱人家……」
尚融低頭看著女人黏糊糊的樣子,心裡想著昨晚在自己身下抖做一團的肉體,下面頓時就硬起來,還沒有等他有所表示,就被紫惠的一隻小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
尚融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涼氣,盡量不去下面傳來的陣陣快感,摸著女人散亂的秀髮說道:「下雨天廟裡人少……正是求神拜佛的好天氣……再說……天氣越惡劣……說明你的心越誠……佛祖就越……」
忽然感到自己的堅硬之處融進了一團濕熱之中,那一陣麻癢差點讓尚融禁不住叫出聲來,他低頭一看,紫惠的一個腦袋已經鑽進了被窩裡面,一時就肉緊起來,一下就掀開了被子,呆呆地欣賞了一會女人吞吞吐吐的醉人模樣,忽然就發起狠來。
「哦……惠惠……那就別去了……佛祖不會保佑你的……你這輩子就乖乖地含著哥的……」
話未說完,尚融就騰身而起,在紫惠的尖叫聲中,一輪近似懲罰性的攻擊拉開了序幕……
同一天早上,祁順東早早就來到了辦公室,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李晴居然比他來的更早。這婆娘最近怎麼這麼敬業,不過可以肯定沒幹一件正經事,她現在只對老子的私事感興趣。
「祁局,下雪了,你怎麼還穿這麼單,小心著涼……」
過道裡,李晴對剛進來的祁順東說道。
祁順東一遍掏出鑰匙開門,一遍把女人上下打量了幾眼。「怎麼?昨晚沒睡好嗎?怎麼眼圈都黑了……」
李晴的臉上就爬上一片淡淡的紅暈,腦子裡禁不住閃現出昨晚和老同學韓正在床上銷魂的情景。「最近老是失眠,可能是年紀大了吧……」
祁順東今天沒心思和李晴瞎扯,胡亂應付了兩句後就鑽進自己的辦公室,把門鎖上,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張光盤放進電腦裡看起來,雖然已經看了不知多少遍,可此刻看著朱紅赤身果體被一個大個子男人壓在沙發上狂干的時候,心理上震撼仍然讓他禁不住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昨晚,他躲在辦公室裡已經把這張光盤看了不知多少遍,最後他統計出一共有六個男人上過他的前妻,當然,這僅是錄進畫面的部分,沒有錄進去的誰知道還有多少?
祁順東眼睛盯著屏幕,一遍摸出一支煙點上,似乎想平息一下內心的波瀾,他已經和張浪分析過這張光盤的來歷,從畫面拍攝的角度來看,拍攝者絕不是偶爾把朱紅拍進畫面的,實際上朱紅正是拍攝者要獵取的主角,也就是說拍攝這些畫面的人完全是衝著他祁順東來的。
開始的時候,祁順東聯想到自己和小雅的那張光盤,初步推斷可能是李滿媛陰謀的一部分,可是,當他把錄像拍攝的大概時間以及出現在局裡的時間結合起來考慮之後,他認為,這張光盤出自尚融的手似乎更合乎邏輯,因為這個王八蛋不但有動機而且也有這個條件,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一切很可能是尚融指使張彩霞干的,要不他對張彩霞的事情怎麼會這麼熱心呢,這樣看來,張彩霞肯定是被尚融藏起來了。
祁順東今天之所以早早來到辦公室,一是想再看看錄像,主要還是想給張浪佈置兩個新任務。祁順東認為,錄像中的這些人並沒有全部在那次大火中喪身,很可能還有漏網的生存者,找到這些人對破獲縱火案可能會有幫助,其次,必須馬上找到張彩霞,現在看來,這個讓他一度充滿同情的女人可能知道不少事呢。
就在祁順東一邊看著自己前妻精彩的表演,一邊等著張浪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也沒注意電話號碼,就接通了電話。
「那位啊?」
隨著手機裡傳來的一個男人的聲音,祁順東臉色一變,身子禁不住從椅子裡站起來,壓低聲音問道:「你在哪裡,我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