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剛一進門,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隨著一聲女人驚恐萬狀的尖叫,張銘一掌就將女人推出了幾步遠,他打開手電朝女人晃了一下,就看見一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女人靠在對面的牆上。
上身只穿著一件緊身背心,襯托著一個急劇起伏的大奶子,手裡還拿著來不及穿上的一件外套。
「別……別殺我……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顫抖的幾乎不成語調。
這個女人一看男人出事了就準備偷偷溜走呢。
雖然不久前她還讓男人進入過她的身體,可現在對躺在地上的男人居然不管不問。
真是婊子無情啊。
張銘突然對這個陌生女人心生厭惡,沉聲喝道:「趴在地上別動,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說完也不管黑暗中的女人是否照他的命令做了,轉身幾步就跨上了樓梯。
手電光下,地上的男人還是像剛才一樣捲縮著身體,嘴裡的呻吟此時已經變成了抽泣聲。
當他感到光亮再次照過來的時候,內心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剛才雖然身上傳來陣陣劇痛,可是他知道那個殺手已經跑掉了,此刻突然間那個殺手又去而復返,其目的是不言而喻的。
他掙扎著用手撐起身子,拖著兩條腿往後面移動著,直到身子碰到牆上,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禁不止嘶啞著嗓音絕望地朝面前的黑影祈求道:「求求你……饒我一命……」
接著就是一陣喘不過起來的絕望的抽泣聲。
張銘盯著眼前的男人,不禁想道:堂堂一個公安所長,好歹也是拿過槍的人,怎麼就這副熊樣子,對付這樣的男人真是沒勁。
張銘一時就有點洩氣,他沒好氣地對哆嗦著的男人安慰道:「別怕,我不會要你的命,不過你不是喜歡搞女人嗎,我必須要幫你把這個癮戒掉。
「嘴裡說著,一邊就走到男人面前,伸出一隻腳將男人的兩條腿踢得張了開來,手電光就聚焦在男人的胯間,緊身內褲上肉鼓鼓的一團清晰可辨。
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隨著帕的一聲脆響,只見男人的胯間似乎盛開了一朵鮮艷的花。
這次沒有聽見殺豬般的尖叫,而是一聲低沉的悶哼,在手電光熄滅之前男人已經昏了過去。
這下算是把老闆交代的事情辦徹底了。
張銘一邊想著,一邊快步回到樓下,用手電朝著女人剛才站立的位置照照,驚訝地看見女人臉朝下面乖乖地扒在地上,下身的裙子被掀了起來,露出一個白花花的屁股,竟然都沒有顧上伸手去拉一下。
張銘的手電和他的眼睛對女人一瞥的功夫,他身子已經出了門洞,可腦子裡卻像感光底片似地保留著女人光溜溜的屁股,一邊臉上露出惡作劇似的笑容。
但是,張銘的這個笑容注定是收不回去了。
就在張銘走到距離院子門口五六米的地方,大門外忽然射進來幾束強烈的光柱,刺得他什麼都沒法看見,只能看見眼前的雨絲密密麻麻地像一幅水簾掛在自己面前。
見鬼!張銘嘴裡嘀咕了一句,與此同時,出於本能反應,他一甩手朝著光柱後面那些想像中的人就是連著兩槍,張銘似乎聽見了對面傳來一聲慘叫。
打中了一個!這幫蠢貨,居然敢用手電照老子。
面對眼前出現的突發情況,張銘雖然感到吃驚,但並沒有絲毫的膽怯,只是心中突然有種令人心痛的遺憾。
張銘畢竟是受過軍隊訓練的人,情緒上的變化絲毫都沒有頭影響他的行動,他先下手為強的兩槍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幾秒鐘,只見他一個懶驢打滾,身子已經滾出幾米開外,目光掃過大門方向,光柱已經全部熄滅。
看來大門是出不去了,只有想辦法退到樓裡面然後從那裡的窗戶爬出去。
「他手裡有槍,開火!」
那邊的人好像此時才反應過來,隨著一個人的叫喊聲,風雨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張銘感到幾顆子彈從他的頭頂呼嘯而過,他甚至聽見了滾燙的子彈撞上雨滴發出的絲絲聲響。
這幫蠢貨並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必須馬上離開,要不了幾分鐘大批的增援警察就會趕過來,那時就算自己長聊翅膀也飛不出這個院子了。
就在對面一陣齊射的空當,張銘的身子從地上竄起來,一邊朝小樓的門洞狂奔,一邊回頭朝著院門的方向連開三槍。
眼看就要到達門洞了,突然,身後又是一陣密集的彈雨穿過雨幕飛來,張銘覺得自己的腰部一陣熱辣辣的疼痛,身子止不住朝前面一撲,整個人摔倒在門洞的前面。
打中了!被這幫狗娘養的打中了。
張銘在地上靜靜地扒了幾秒鐘,試著拱了幾下腰,覺得身子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他只好朝前面爬去。
這時仍有子彈從他的頭頂飛過去,當他終於爬到門洞的台階上的時候,槍聲終於停了下來。
忽然,他清晰地聽見了背後雜亂的腳步聲和喘息聲。
決不能讓他們抓住 ,老闆不會同意的,他答應照顧盧鳳和孩子的條件是自己必須離開這個世界。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絕不能……張銘一咬牙從地上撐起身子,背靠著牆壁坐起來,一隻手哆嗦著從口袋裡摸出袖珍電筒,一道細細的光柱穿透雨幕,照見了幾個奔跑中的黑影,張銘用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朝著想像中的敵人狂亂地扣動著扳機,引來的是對方一陣更加密集的槍聲。
張銘覺得這次的子彈似乎都長了眼睛,顆顆都朝著他衝過來,並且深深地鑽進他的身體,他的身子火熱的幾乎要沸騰起來。
他在失去意識之前,嘴裡只來得及念叨出兩個字:「小鳳。
「此刻,凌晨五點整。
雨漸漸地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