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37章 女人心

  「我好好的又沒事,看什麼郎中啊。」韓玉梁當即打了退堂鼓,可想往後退,才發現葉春櫻也跟了進來,就站在他後頭,忙笑道,「再說,我和春櫻就是大夫,就算醫者不自醫,也能互相看不是,何必來找別家的。」

  葉春櫻搖搖頭,難得和許婷站到了同一戰線,「不一樣,牙科的我可看不了。」

  「我牙結實著呢。」他自己舔了舔,「沒病有什麼可看。」

  「等牙疼就晚了。再說,葉姐見過你刷牙,吐出來沫子全是血,這就是牙結石嚴重的症狀,你要不清理啊,看著髒,裡頭還臭,女生都不愛跟你親嘴。」許婷皺著眉辟里啪啦說著,脆生生爆豆子一樣。

  葉春櫻等她說完,才柔聲接了一句:「看看真的對身體好,得虧許婷細心,我都沒想到……」

  細心?我看是她親過之後覺得口感不好吧?韓玉梁隱隱有點不悅,合著自己身經百戰吻過不知多少櫻桃小口的沙場老將,竟然被嫌棄嘴巴有味道?

  他正想再說什麼,旁邊一個牙醫走了過來,問:「幾位看牙?請問有預約嗎?」

  許婷搖搖頭,「沒,不過你這兒這不人還不多呢麼,我們就給他一個人洗洗牙。」

  「行,那這邊來,我這兒……」

  韓玉梁不管幹什麼都不樂意讓男人來弄,一打眼望見後面有個女的,雖然戴著口罩看不出美醜,起碼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而且看這邊病人的姿勢,腦袋離乳峰可著實不遠。

  他急忙打斷道:「我要那個醫生。」說著一閃,直奔那個女牙醫去了。

  這診所裡本來就是女牙醫多,四個穿淡藍大褂的就迎來那一個是男人,也就笑笑沒說話,坐到了一邊。

  那女牙醫一看也是老練人,知道做主當家的不是過來這男的,直接探頭問跟在後面的許婷:「都給他看什麼?」

  「先洗洗牙,洗時候發現什麼再說。」許婷一眼就看出,眼前這牙醫是這個診所裡胸最大的,心裡冒出一股邪門兒氣,暗暗伸手在韓玉梁屁股上掐了一把,憤憤道,「要是有爛牙沒得救,就給他拔了。他不怕疼,可以少打麻藥。」

  葉春櫻趕忙在旁說:「先洗,洗了再說。」

  看著韓玉梁靠躺倒治療椅上,許婷小聲道:「葉姐,你守著吧,我去取錢。」

  葉春櫻皺眉道:「我說了看牙的錢我出。韓大哥給我診所賺了不少……呀!」

  說到這兒,她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糟了,我……我突然把診所關了,還沒給衛生署的分管員說呢。我這該怎麼請假啊?」

  韓玉梁漱口完吐了水,提醒說:「給沈幽打個電話問問。」

  許婷把卡塞回錢包,「我就是不請客這個,也要給你報酬啊。再說還有我和我姐這陣子的生活費呢,怎麼都得取錢。你先在這兒打電話問你請假的事兒吧,我去了。等我回來你再忙別的去。」

  那個女牙醫說:「這位先生牙齒還算不錯,主要是結石嚴重,還有兩個臼齒略有點蛀,洗過後看看需不需要補。」

  「補。」葉春櫻搶在許婷之前拍板,「有問題都一併處理。」

  「那,你們該忙就忙,」她低下頭開始忙活,「又不是小孩子,沒必要看著的。」

  許婷笑了一聲,「還是留個人盯著吧,有些男人啊,你給他看牙,他就惦記上別的了。」

  那女牙醫在口罩裡笑了笑,拿起了手上的工具,很自信地說:「看牙的病人,一般都很老實的。」

  沒錯,韓玉梁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雖然女牙醫就在旁邊極近的地方,可是,那細細長長的金屬工具卻就在他的嘴裡,喀拉喀拉響著,連牙上的硬塊都能刮下來,吱吱嘎嘎的聲音讓他腮幫子都發酸,哪兒還有色心,剛才打算的找機會靠靠頭,伸手摸摸腿的念頭煙消雲散,乖乖張著嘴巴,默默祈求早點結束。

  許婷看了一會兒,呵呵一笑,「行,可沒見你這麼乖過。那我取錢去了,順便買點東西,晚會兒回來。葉姐,你早點把報酬想好,老這麼拖著我心裡難受。總覺得欠著你的。」

  葉春櫻剛翻出沈幽的號碼,一邊撥出,一邊小聲說:「先欠著吧,我還沒想好呢。」

  其實,她挺願意讓許婷覺得欠她,這個突然殺近韓玉梁身邊的女生給她帶來了明確而濃烈的危機感,之前不管是被輕薄的女病號如李曼曼,還是被玩弄的死去活來的許嬌,都只是讓她心裡吃醋發酸而已。

  只有這個許婷,漸漸讓她有了一種,如果不努力,就會真正失去韓玉梁的感覺。

  而她,甚至都還沒真正得到過什麼,她哪裡甘心。

  從小她就是個喜歡讓的孩子,性格平和與世無爭,成為孤兒後,更是不會再有什麼明顯貪念。

  可她不想把韓玉梁讓給許婷。

  絕對不想。

  「好好好,那你慢慢想。」許婷笑了笑,彷彿看穿了葉春櫻那點小心思一樣,一聳肩,轉身走了。

  鈴聲沒響兩遍,聽筒裡就傳來沈幽帶著幾分倦意的嗓音,「喂,怎麼了?新住處不習慣嗎?」

  「不是不是。」葉春櫻急忙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狀況。

  她負責的那個診所是南城區最後一家還在運行的街道醫療點,新扈市衛生署主管這一塊的領導幾次三番對她說,要守住這個醫療保障體系基層陣地的最後一個據點。大量權限下放給她的同時,也明確要求過她堅守崗位,盡量不要請假。

  所以葉春櫻很是頭痛,要是自己臥病在床還好說一點,說因為襲擊……按直接上級分管員那個大媽的思路,一定是指責她瞎編借口消極怠工,然後給領導打報告,扣她薪水。

  「我以為什麼了不起的事兒呢,就是給你想個請假的好理由,或者幫你證明你確實被襲擊了,沒錯吧?」

  「嗯,要不……我打電話帶她去診所那兒看看?」

  「不必了。」沈幽打了個呵欠,「我正好一會兒要出門辦事,順道給你解決了。你等我消息就是。」

  「呃……好吧。」雖然「解決」這個詞讓葉春櫻有點不安,但想到不用和那個討厭的大媽打交道,她還是願意接受沈幽的這番好意。

  等韓玉梁的牙洗完,選好材質開始補第一個牙洞的時候,葉春櫻的手機響了。

  把她嚇了一跳,是新扈市南城區管她這條線的最大領導,這號碼是他辦公室的,她之前集訓開會的時候記在手機裡,說是可以直接反映情況,但就沒打通過。

  「喂,我是葉春櫻。」

  「呃……小葉啊,你……你那個診所,最近是要休息對不對?」

  「嗯。請問您是哪位啊?」葉春櫻回想了一下這嗓音,有點不敢確信地問。

  「是我啊,區衛生課的課長,你們報到的時候,給你們開過會的,記不記得啊?我姓李。」

  「您好,李課長,那個……我最近確實有點事,需要休息。我能請個假嗎?」

  「可以可以可以,」那邊的男人聽起來好說話極了,「你需要休息多久,儘管放假,一個街道診所而已,你就是不想幹了,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嘛。都好商量,好商量!」

  葉春櫻正納悶呢,就聽那邊的男人小聲對誰說了一句:「美女,能……能把槍挪開點不,這黑洞洞對著我,我心慌哈。」

  跟著,沈幽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OK,假期幫你搞定了。安心休息。回見。」

  喀拉,電話掛了。

  葉春櫻拿著手機,半晌沒回過神。

  她隱隱覺得,自己再這麼和韓玉梁糾纏下去,就將距離曾經的平靜生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再也回不去。

  她坐到一邊,怔怔望著正在那兒往池子裡吐口水的他,一時間柔腸百結。

  正想著,許婷折了回來,手裡拎著兩大包東西,過來往椅子邊一放,很自然地問:「老韓還沒好吶?」

  「嗯,才開始補第一個牙,一共要補倆。」

  她點點頭,「那我練會兒。你看著吧。」

  說罷,也不等葉春櫻回答,許婷就微微低頭,眼觀鼻鼻觀心,雙手置於丹田,交錯捏了個玄女壓煞指,便默默練起了內功。

  葉春櫻在旁看著,心裡竟有些羨慕。

  許婷從昨晚學了韓玉梁教的功夫開始,便興高采烈時時刻刻一有空就練,連做飯等水開都要在旁走個小周天,那股喜色絕非裝得出來。

  她真心喜歡這個,那麼,不管是愛屋及烏,還是互利互惠,她想必都是不會放手的了。

  在明知姐姐許嬌已經委身的情形下,她還能如此積極,葉春櫻看在眼裡,心情越發複雜,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不多時,韓玉梁兩顆牙先後補完,他對著鏡子照照,舌頭在裡面舔舔,光潔溜溜的確和之前大不相同。

  葉春櫻刷卡付賬,過來問道:「怎麼樣?韓大哥,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舒服舒服,不來治一下,真不知道還能如此爽利。」他錯身走出小隔間,柔聲道,「多謝你了,春櫻。」

  「是許婷嚷嚷的,我……光看見你牙膏沫有血,卻沒想到這個。」葉春櫻神情略顯黯然,「我這腦子,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麼。」

  「想病號咯。葉姐懸壺濟世普度眾生,自然想的事情多,我整天就盯著身邊倆仨人,哪兒能一樣。」許婷從旁突然冒了出來,笑嘻嘻地說,「老韓,我剛才『手五里』和『上謙』這兩個穴道中間又多了一股熱呼呼的勁兒,我這進度是不是算快的啊?」

  韓玉梁暗暗吃了一驚,不到一個整日,她的沉香訣竟然已經有了要衝過第二重的徵兆,這可不是用快能形容得了的。

  以他所知,當年萬凰宮高手如雲,能有這種天賦根骨,還如此勤奮肯練的,都得是千里挑一的罕見,這許婷要是拜入宮中,少說也得是宮主的親傳弟子。

  昨晚的判斷果然不差,他心底暗暗振奮,笑道:「當真厲害得很,能有這種進境,光靠資質恐怕不行,你昨晚是不是沒怎麼睡?」

  許婷笑瞇瞇抬手比了個劍指,「無所謂,午飯後沒事兒再補。」

  葉春櫻在旁看著,猶豫再三,輕輕一拽韓玉梁衣擺,低聲說:「韓大哥,今天中午吃過飯,你也給我指點指點心法的訣竅吧。我那股氣老是憋住,你看看是不是哪裡我練得不對。」

  韓玉梁此前就在頭疼,葉春櫻與塑玉功的相性其實極好,但這門心法,恰恰就是需要靜心苦練的類型,沒有捷徑。而她整日忙這忙那,一天下來也沒個大塊的時間鑽研苦修,就泡腳的時候稍微練練,要真是他的弟子,他多半要每天照屁股打幾下板子。

  許婷若能激起她好勝之心,那可是好事一樁。

  看完牙,上午也已過去大半,許嬌打來電話問了一聲,許婷匯報一番,攔了一輛出租,三人便往家中折返。

  許婷出去那趟不光取了錢,還在附近超市一口氣補了一大堆調料,順便買好了今天份的飯菜。

  雖未明說,但韓玉梁都能感覺出來,這小姑娘是在對葉春櫻施壓。

  說得白一些,她已經擺明了態度,要來搶這個男人。

  「葉姐,你自己獨個在外挺辛苦的,偶爾也該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嘛。正好這陣子休息,我饒不了做給你們吃,你也學學唄?」

  葉春櫻捏住衣角搓了搓,終於,想通了一些事情。

  她抬起頭,展顏一笑,「好啊,你教我吧,韓大哥這麼辛苦,我也想給他做些好吃的。你多教我些,我算好報酬,再額外給你個折扣。」

  上天給的,你不抓,就會被別人搶去,後悔,也是白費。

  少了迷惘,認真起來,辦事效率就快,回去休息一會兒,葉春櫻給沈幽打了個電話,又按她給的號碼,給一個叫做晁輝,據說是雪廊大管家的人發了短信,許婷在廚房擇完菜,她就算好了上次辦事的報酬。

  「你是學生,還沒工作,想必也沒什麼儲蓄,按雪廊的標準,至多也就是倒數第二檔,比殘病人士好些。」她把許婷叫到書房,當著旁邊解網癮中的韓玉梁說,「這次辦事,由頭雖然小,但後續的事情大,算是扯上了人命官司,應該照著殺手的價碼定報酬。韓大哥為你出手殺了一個,算你十五萬。韓大哥答應你六折,就是九萬,我請你教我做菜,扣下一萬儘夠了,你暫時欠我們八萬。你看,有什麼意見嗎?」

  許婷笑了笑,「有,老韓……殺誰了啊?」

  韓玉梁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該死的那個張螢微……還沒死呢,她給自己下了『黑天使』,估計躲回了張家,一時半會兒,還真殺不到。別的死人,都不是我下的手。」

  許婷眼裡閃過一絲責怪,哼了一聲,道:「所以啊,他就是色心大發,去把小微娘倆欺負了一遍,這事兒說解決了也是解決了,畢竟王文珊人都死了。可說沒解決吧,也沒什麼錯,後面麻煩還一大堆呢,要不咱們怎麼擠這兒一起住了呢?」

  她看葉春櫻臉色有些難看,笑了笑說:「老韓是不是沒敢跟你說他辦了什麼糟糕事兒啊?不怕告訴你,我都跟他吵架來著。本事大,也不能這麼欺負人是吧?這還哪兒有個大俠的樣子。葉姐,你可得好好說說他。那,我先做飯去了。你一會兒記得來嘗嘗鹹淡,別不合口。」

  韓玉梁暗忖,葉春櫻的心計,真不夠許婷看的。

  見許婷去了廚房,葉春櫻頹然靠上椅背,面色蒼白,輕聲道:「韓大哥,她……她說的……是真的嗎?」

  韓玉梁點了點頭,「是。張螢微是鑫洋張家的私生女,為人雖惡毒無比,但確實模樣挺漂亮,我想著反正也是要殺,用都不用一下,也太浪費了。」

  「韓大哥,女人……女人對你來說,就是……拿來用的嗎?」

  韓玉梁淡淡道:「女人也分很多種,張螢微那種,就只配拿來用一用。如同廁紙,用過便要丟進垃圾桶。她這次沒死,來日落進我的手裡,該殺之前,我還是不會浪費。春櫻,你給我買的那玩具,不就是叫我用來洩慾,免得欺壓良善麼?張螢微罪有應得,人都該死,當作玩具一用,有何不可?」

  葉春櫻當然不會被這種歪理說服,她本就是性情和善溫柔的正直性子,咬唇想了一會兒,輕聲道:「韓大哥,我覺得,大俠……懲惡除奸,不該……用和惡人一樣的法子。」

  「可我並不是什麼大俠。」韓玉梁乾脆湊近了她,抬手捏住了她纖巧的下巴,微笑道,「春櫻,我對自己的過去,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我雖然到不了無惡不作的地步,但不少正派人士欲將我殺之而後快,是千真萬確的事。」

  「可、可你……對我……」

  「因為我相中你了,並不單純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看上,可能……算是喜歡吧。我願意忍著不強迫你,我也願意為了你,只去找罪有應得之人的麻煩。但我不是你這樣的善人,你不能干涉我辦事的方式。我是個好色的,本事很大的男人,對你有效的承諾,就僅僅是對你而已。」

  葉春櫻白皙的喉頭蠕動了一下,向後躲開他的手,好不容易才驅趕走的迷惘,又浮現在她眼中,「你……沒有強迫許嬌吧?」

  韓玉梁聞言心中一寬,這是她在為自己找借口,當女人願意說服自己的時候,隨便一個理由都會非常好用。

  他微微一笑,柔聲道:「不是我自吹自擂,要是我一個月不去找許嬌,她興許都會來強姦我。」

  葉春櫻臉上一紅,意識到自己失言,忙不迭起身,近乎狼狽地往門外走去,「我、我去廚房幫手,再想想……這事情的報酬到底該怎麼算。」

  許婷正好出來拿袋子裡的調料,一抬頭笑道:「葉姐,你也別費這心思了,這樣,就按你剛才算的數,八萬。我先欠著你們的。我給你們打工,給老韓當助手,用賺的錢還債,這樣可以麼?」

  韓玉梁就知道個小狗皮膏藥遲早會牢牢貼上來,笑著腳下一蹬,連著椅子退回電腦前,繼續吸收時代的知識去了。

  葉春櫻自然是百般不願,皺眉說:「韓大哥哪裡用得了那麼多助手。」

  「不多啊,你心細,處理事情有耐心,還要負責把關任務,這麼忙,肯定要在家坐鎮啊。我呢,就等有了委託,四處跟著老韓一起跑,不是我說啊,老韓好像跟外面人打交道不怎麼行,我看呢……葉姐你也不是很擅長這個。我要是當助手,不就正好補上了這個短板嗎?」

  葉春櫻反手關上廚房門,猶豫一下,說:「那……他強暴張螢微的事情,你也不在乎了麼?」

  許婷撇了撇嘴,心想這葉大夫也忒好忽悠,韓玉梁三兩句話,就讓她忘了被強暴的還有個完全無辜的王悅芹。

  但她鐵了心要跟著韓玉梁學武,自家姐姐又被哄得神魂顛倒,早丟了魂兒,橫豎和他是脫不開干係了,便微笑著說:「葉姐,我自小在黑街長大,有些事兒聽了是生氣,心裡也彆扭,難受,恨不得捶他幾拳。可轉念想想,憑什麼呢?我是他女朋友嗎?我什麼都不是啊,這屋裡如今三個女人,有資格為這事兒跟他生氣的,恐怕只有我姐。可我姐根本不在乎,她認準了這是個有本事的男人,在黑街,有本事真的挺重要,有時候……比有錢有權都重要。我姐上了他的床,還惦記著要介紹他給我認識,因為覺得他對我的眼,我一定會看上他。我跟她之前有次聊天,她言談舉止那勁兒,恨不得拉上我陪她一起伺候姓韓的。」

  看葉春櫻目瞪口呆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許婷猛一使勁兒,自己擰開調料罐子的蓋兒,笑道:「反正我現在就是跟他學東西,給他當助手,又沒準備當他什麼,嫁人更是想都沒想,那我在乎這個在乎那個,豈不是很多餘?這叫什麼來著……庸人自擾。我還不如多在乎在乎你呢,我都捨得教你做菜了,你還不願意讓我當助手,看你這在乎勁兒,你不會已經愛上那個臭色狼了吧?」

  「沒有!」葉春櫻矢口否認,但跟著就略顯心虛地扭開臉,輕聲道,「反正……還不到愛上的程度。」

  「那挺好,我還有機會。」許婷挖出一勺調料,甩手灑進鍋裡,聽著那刺啦的一聲,聞著冒出來的香氣,淡淡道,「像他這樣的色鬼,能把持住不動手動腳胡亂輕薄的,就算是喜歡的姑娘。他對我,差不多就到這個地步。但我要跟他單獨住一塊兒,他當晚就得把我從頭到腳吃乾淨。能叫他帶著一身本事憋在屋裡看黃片這麼多天的,目前就只有你葉大夫一個。」

  她拿起菜刀,噹噹噹熟練切絲,眉眼一瞟,似笑非笑道:「不過,遲早會多一個我的。不信,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