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梁得到的滿足感遠超預期。
看著葉春櫻高潮後緋紅的小臉,起伏的胸膛,和沾染著精液散發出微妙玷污感的美麗赤足,他愉悅地打消了再來幾次的念頭。
他為她擦洗乾淨,將她抱到懷中,擁抱,撫摸,親吻,拉起被子,在只有他們兩個能彼此感受的溫暖空間中,安眠。
短暫的秋天在九月底就將走向終結,氣溫的迅速變化讓十月中旬之前的時間裡經常會出現令人煩悶的陰雨。
拉開窗簾看到細密的雨絲,韓玉梁持續了一整夜的好心情,頓時失去了上揚的動力。
空調賣力工作,室溫依然不夠理想。想到葉春櫻就穿著緊身衣去了廁所,估計是要更換棉條,他撓了撓頭,出去找到昨晚換下的厚睡衣,開門給她遞了進去。
他沒往裡看,她也沒尖叫或是受驚,一個默默伸進去,一個接過說了聲謝謝。
「春櫻,外面又下雨了。大野一成家那邊,不行還是我自己去吧。你感冒才好,又來著月經,抵抗力不行。」伸手摸上玻璃,感受了一下窗外森寒的溫度,韓玉梁皺眉道,「等中午要是暖和些,咱們得去商場給你買兩件厚衣服,這次的事情我看不好辦,多半要耽擱很久,你可別凍著。」
出乎他意料的是,葉春櫻完全沒有堅持己見的意思。也許是昨晚發生的事讓他們的情感紐帶穩固了許多,帶來了更多信任,她很快就說:「吃過早飯再去吧。
你看大野一成來上班了再行動,免得真撞上。我上午準備和鈴鈴聯繫一下,她發短信讓我醒來給她打電話。我這次就不跟你去了。啊……衣服的事情再說吧,我帶著厚外套,不要緊的。」
單獨留葉春櫻在旅館,韓玉梁也談不上放心。
她去洗漱收拾的時候,他乾脆給汪媚筠打了個電話,問有沒有什麼能幫著防身的好東西。
結果早飯還沒吃完,汪媚筠就親自跑來給葉春櫻送了把手槍,和滿滿一大盒子彈。
「不到萬不得已盡量別開槍,槍上有編號,丟了我要背處分。我會盡快聯繫黑市給你弄把好用的,記得別帶出華京,別去需要過安檢的地方就好。」
看外面雨小了些,韓玉梁加快吃飯的速度,準備出發。
汪媚筠似乎對昨天討論的事情引發的尷尬耿耿於懷,難得一次顧不上衝他釋放嫵媚衝擊波,湊到葉春櫻身邊小聲嘀咕,說了些諸如「我深入調查了一下發現記載的信息果然有問題」、「權限受阻挺嚴重的沈幽叫上大綿羊幫忙都黑不進去」
之類的話。
韓玉梁信奉朝前看,不愛糾纏舊事,看她們聊得還算融洽,便打了個招呼,出門開始行動。
「韓大哥,」葉春櫻匆匆忙忙追出來,把用來遮臉的套頭帽子遞給他,「你忘帶這個了,華京監控多,一定小心些自己的安全。咱們寧肯辦不成事,也不要出事。」
「放心等我,我心裡有數。」他笑了笑,接過揣進兜裡。
她卻沒直接回去,而是邁出門,背對著正看過來的汪媚筠,拉住他的手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略帶羞澀地說:「我等著你。下午咱們再一起行動。」
這種少女感十足的小小示威完全影響不到汪媚筠那種層次的女人,韓玉梁索性幫她個忙,一攬腰還了個充滿成人氣息的深吻。
那啾啾吱吱香津橫流的長吻一直持續到隔壁間有人退房,葉春櫻慌張地推了推他,才意猶未盡地結束。
邁進電梯,韓玉梁覺得有點後悔。
本來按照他昨晚的滿足程度,今天完全有自信不出什麼蛾子。
可這一個火熱長吻,一下子又讓他性趣勃發。
他只好希望,他第一個去拜訪的情婦是個溫柔善良乖順可愛的老實姑娘,這樣他能順順利利問話不必動用審訊手段,也不太容易生氣上頭揮舞大雞巴來懲罰她。
資料就在他手機上,撥拉幾下屏幕即可看得清清楚楚。舒澤華,女,二十二歲,無業,有一半東瀛血統……單看照片的話,眉眼間的模樣貌似挺順從的。
而且東瀛男人找情婦不是都喜歡找那種下班進門就出來迎接,玄關直接幫忙換鞋換衣服,跟著跪下先給口交一會兒再問先吃我還是先吃晚飯的女人麼?
可惜,才一抵達那棟小洋房,韓玉梁就知道,舒澤華不是那種女人。
不知道她在大野一成面前是不是乖得像只小貓,反正這會兒在兩個大概是奉命過來的保鏢面前,她咆哮得像只更年期的母獅子。
光聽她那高高在上覺得別人進她屋門踩到地板簡直十惡不赦的樣子,韓玉梁就忍不住想狠狠揍她一頓屁股——這倒是在安全線以內——不脫衣服的話。
從牆角探頭看了看,爭執還要持續一會兒,他索性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其實爭執的內容很簡單,特勤安保人員希望能按照合同約定在家中提供全方位保護,為了不影響隱私,其中一個保鏢還是女性。
但舒澤華完全不願意答應,最多就允許他們大冷天站在門外守著,並堅稱守衛就該站門口,不能髒了她家裡的頂級木地板。
足足嚷嚷了小半個小時,安保人員才退讓到同意守護在家門外,但一定要進到院子裡,並要求她時刻將通知外面有情況的警報器帶在身上。
從他們的爭執中,韓玉梁倒是知道了點別的。
昨天趙虹又動手了。
第三扶助院一個上午遞交了辭呈說要回家鄉養老的中年護工,晚上被清潔工在垃圾桶裡發現了屍體。
六個桶,十八塊。
更多信息他們沒聊到,韓玉梁翻了翻,還沒上新聞。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已經足夠讓第三扶助院裡的工作人員們恐慌到申請警方保護,大野一成財大氣粗,弄兩個安保人員來護住自己的洩慾工具,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靜靜等到爭執徹底平息,韓玉梁繞出屋角,逕直走過院子正門,拐進另一邊側面。
華京的治安好,一個是相對其他地方而言,一個是重點保護位置靠近中心,所以這種小獨棟洋房成片的高檔小區,位置落在三環,那麼家家戶戶的院子就依然圍著高牆,並沒有半點信賴小區門口保安的意思。
對一般的毛賊來說,帶防盜設置的高牆是個挺麻煩的屏障。
但對韓玉梁來說,那反而是方便遮擋他身影的保護傘。
四下環顧一圈,他提氣一縱,就鳥兒一樣越過牆頭,輕輕落在裡面的地上。
院子打理得不怎麼樣,看來沒請園丁,女主人也談不上勤快,小池塘的水飄滿綠萍,靠牆的花也還沒等到嚴冬來臨就倒在地上。
掏出遮擋臉的帽子戴上,活動一下肩膀,韓玉梁探頭瞄一眼兩個保鏢的位置,不意外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門方向。
他屏息貼牆,悄無聲息挪過去,手起指落,把兩個保鏢直接放倒。
考慮到大野一成不是沒有突然過來的可能性,加上一些惡趣味冒出了頭,他看了看台階的高度,把女保鏢的褲子脫到膝蓋,面朝下擺好,再把男保鏢褲鏈拉開,放上去來了個後入式的造型。
不考慮合理性什麼的,反正有人要是從正門進來,淒風冷雨一眼看見這場景,起碼要嚇一跳吧。
擺弄完兩個保鏢,他看向門鎖,密碼加指紋的,真氣走一圈,發現門板周圍全是鎖舌,靠內功往回撥弄不可能,強行破壞線路估計要報警。
他想了想,乾脆敲了敲門。反正內部監控的鏡頭對著的是院門口,看不到他。
「又怎麼了!我跟你們說,不准我逛街不准我和閨蜜吃飯我就夠憋屈了,你們要是沒事兒就別煩我好嗎!再找事兒我讓老公扣你們工資!」
老公?到真能恬著臉叫出口啊……韓玉梁搖了搖頭,又敲了敲門。
保鏢的存在能降低人的戒心,並不意外的,一聲輕響,門從裡面開了。
「我說你們……」
韓玉梁扭身一衝,單掌按住舒澤華的嘴巴,拉住她胳膊一扭,,就將她壓在牆上。
他關上屋門,從她厚實居家服的口袋裡摸出那個通知保鏢用的警報器,甩手扔在鞋架上,粗聲粗氣道:「老實點,我不是來殺你的,但你要太不配合,我只好跟對付門外那兩個保鏢一樣,讓你學乖點。」
舒澤華馬上拚命點頭,一看就是種過睫毛的洋氣大眼當即就甩下兩行淚來。
這種為了錢肯把肉體長期銷售的,往往都沒有多硬的骨頭。
韓玉梁從口袋裡摸出帶來的自鎖綁帶,冷冷道,「雙手背過去,拇指貼緊。」
她乖乖照做後,他把拇指在關節處一勒綁緊,在她衣服上擦掉橡膠手套沾染的口水,推著她往屋裡走去,「你配合,我得到該要的東西,自然就會走人。」
舒澤華哆哆嗦嗦地說:「那……那個……臥室床頭櫃裡……有避孕套,我今天是危險期,戴……戴套好嗎?」
韓玉梁冷笑道:「我對你沒性趣,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這女人照片上看還不明顯,可以說非常上鏡,但實際接近後看一下真人,就發現到處都充滿了人工處理過的痕跡,好好的東方人面孔,硬是整出了一股西洋味道,不倫不類。
「坐,」他把舒澤華按在客廳沙發上,自己坐到對面,清清嗓子,道,「我也不賣關子了,舒澤華,我是為了大野一成的事來的。」
舒澤華縮了縮身子,「我……我就是個情婦,暖被窩的……老公什麼的,就是叫叫,你……真把我殺了,他也不太可能心疼。這房子我軟磨硬泡一年了,他都不肯過戶給我。」
「可我聽說你跟他很早。應該知道不少事才對。」
「沒有沒有,我不是最早的,更不可能是知道最多的。」她好像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一樣,伸長脖子說,「他的事,他第一個情人知道的最多,那女人叫馬紫君,比我和順子知道的事情多得多。絕對的!」
順子說的是木下順子,也就是韓玉梁打算下午去拜訪一下的另一個情婦。
但馬紫君……這是誰?
「是麼?」韓玉梁冷笑了兩聲,「可我怎麼沒聽說過馬紫君這個人啊?」
「那是因為……因為大野一直都把她保護得很好。而且他們分手有一段時間了。大野君最喜歡的就是那個女人,他喝醉後還會喊她的名字呢。」帶著一股禍水東引的期待,舒澤華越說語速越快,「剛來這鬼地方當院長的時候馬紫君還跟著一成,我那時候住在更遠點的公寓裡,順子現在住的那個大宅子當時就是馬紫君的住處……對,順子那會兒還在上學呢。一成還說過要公開馬紫君為他的女朋友,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分開了。然後馬紫君一路高昇,現在……現在好像是聖心總會直屬慈善基金會的副理事長了。直接在福保部頂層辦公,出入見的都是大人物……嗚,好羨慕。」
默默把這個人物記在心裡,韓玉梁端詳了一會兒她的表情,問道:「大野一成平時和什麼人來往比較多?除了親戚,工作時間之外的。」
「他從不往我這邊招待人的……」舒澤華的眼裡流露出一股隱隱的憤恨,「需要女人幫忙陪酒的時候,他都是找順子。他嫌我不得體,嫌我穿戴賣弄風騷……什麼嘛,以為我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嫌我只有一半東瀛血統,沒有順子那麼純粹。不然為什麼來我這裡就戴套……男人明明都喜歡直接中出的啊。」
很明顯,她在嘗試勾引韓玉梁。
說到中出這個詞的時候,她用頗有幅度的動作交疊磨蹭了一下大腿。
如果穿的不是款式保守的居家服,這動作大概會更有誘惑力一些。
「不招待,也不提麼?」
「他……他過來通常都是為了辦事,一般吃了飯我就要去洗澡做準備,他喝點酒,我給他按摩一下,我們就上床,搞完我就睡了,不怎麼聊天的。」
韓玉梁緩緩道:「聽起來像是把你當個充氣娃娃用一樣。那怎麼還專門給你請了兩個保鏢呢?每次來都只是做愛,你還有膽子叫他老公?我不喜歡不誠實的女人,你確定要等我動手逼供,才說實話麼?」
「他……他對我真的不上心啊,一個月零花錢才兩萬多塊,都不如我以前在風俗街賺得多。要不是看他買東西大方,我都不想零售轉批發的呀。」舒澤華小心翼翼地說,「你……你跟他有什麼仇怨嗎?」
韓玉梁冷冷道:「有。你要是知道他的事兒多,我就直接找他報仇。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我就先殺掉你好了。」
「不……不要!」舒澤華看他摸出一把折疊刀,瞬間面如土色,兩條腿篩糠一樣地抖,「你……你想知道什麼……你倒是問啊。你不問我哪兒知道我都能告訴你什麼啊……」
「你聽說過L-Club麼?」
「呃嗯嗯……你說的是西環路外那個愛情俱樂部?就宣傳說那邊的女人能讓男人找到愛情的感覺那家?一成沒去過那邊,他不喜歡在外面亂嫖,他嫌不乾淨。
我都被他包養了,每個月還要做婦科檢查呢。」
「他在你這兒放過什麼東西麼?」韓玉梁隱約覺得,除了第一位情人馬紫君的消息之外,他大概從這女人的嘴裡得不到什麼了。
「他有個保險櫃……在二樓。」舒澤華馬上激動地說,「不過他沒給我鑰匙,往裡放東西的時候也不准我在。我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要不我帶你去,你看看能不能弄開?估計……可能有不少錢吧。」
「走。」韓玉梁使了個眼色,拉起了她。
二樓的書房一樣是西洋裝潢,但沒有看到保險櫃。
「在哪兒?」
「就這個書架後面,輕輕一推就開了。後頭牆是挖空的。」舒澤華毫不猶豫透露了秘密。不過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男人指望這種女人能有多緊的嘴巴,下面那兩個保鏢,說不定根本就不是來保護這個人的。
韓玉梁推開書架,保險箱的個頭還挺大。他擺了擺手,道:「過來。」
舒澤華邁著小碎步不情不願地挪近,「我……真沒鑰匙。」
「去書架那邊站著,不許看這邊。知道太多沒好處。懂我的意思麼?」
她連忙點頭,立刻跑去角落面壁。
韓玉梁蹲下隔著手套放出真氣感應了一下裡面的鎖,純機械結構,設計得很複雜,外在的保護也很堅硬,但對於可以識經斷脈並外放真氣隔山打牛的他來說,還不如外面屋門連接著警報器的電子鎖難應付。
氣貫雙臂,他連按七下,用出了倒打北斗的上乘手法。沒想到,保險門頗為結實,內部固定的四處連接僅斷了一半。
他長吸口氣,如法炮製,這才算是把門順利拉開。
裡面上下分了五層,上兩層是大格子,下三層是抽屜,最下那層還加了鎖。
目前在全部世聯控制地區可以順暢通行的,是以信用本位發行的,被稱為和平幣的紙鈔,最大面額一千,因為正面繪有世聯標誌性建築全球塔,通常也會被稱為一塔。
以當前的生活水準,日常花銷很難需要用到塔這個單位,所以看到滿滿當當一整層的成疊千元大鈔,韓玉梁愣了會兒神才意識到,好大一筆錢啊。
百張一疊,十萬,這裡頭起碼放了五百萬以上。
而且,不僅限於紙幣,最頂層還擺放著好多根金條,兩把手槍,一盒子彈。
在世聯控制不到的地方,黃金和子彈就是真正的通貨。
韓玉梁這人色迷心竅,財富沒什麼空間進駐,倒不至於晃花了他的眼。不過來都來了,等忙完正事不順手牽羊劫富濟貧一下,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正事要緊。比如,上面兩層放了將近一千萬的東西,卻毫無遮掩,下面的抽屜,尤其是上鎖的那個,可就值得深究一下了。
沒上鎖的兩個抽屜裡,一個放了袋五光十色的寶石,和一大盒子花裡胡哨的首飾,多半是拿來偶爾哄一下女人用的,另一個則放著一堆紙,像是票據、憑證和房屋產權之類的東西。
最後那個上鎖的抽屜,竟然比保險櫃門還要難開一些,韓玉梁運功運到都發了汗,才勉強扭彎裡面那個結構複雜的堅硬鎖舌,把抽屜硬拽了出來。
裡面也是一堆紙,但不看也知道,肯定比上面所有東西加起來都重要。
韓玉梁沒時間細看,心想這些東西在一般賊人看起來應該不值什麼錢,最好不要拿走,就拿出迷你相機,一頁一頁飛快拍進鏡頭裡。
等到內容全部拍完,他叫來舒澤華,看著她滿眼金光一瞬間就呆在了那兒,笑道:「怎麼樣,想要麼?」
舒澤華說不出話,盯著裡面那些金條和鈔票,顫巍巍點了點頭,跟著連忙搖頭說:「不、不要,你都拿走吧。別殺我……就好。」
「我這人很講義氣,你帶我來,我跟你一起發財。」韓玉梁淡淡道,「給我找個旅行箱,再告訴我你比較保險的藏私房錢的地方,我給你留點肉吃。」
舒澤華的眼睛頓時亮得快能照明,帶路走出兩步,才意識到什麼,小聲說:「那……你是要我做點什麼嗎?」
「沒錯。」韓玉梁拿著兩塊金條跟在後面,反正沒有圖樣和文字,估計是什麼地下渠道搞來的,當作費用拖這女人下水挺合適,「我一會兒會給你留下一個郵箱地址,這次亂子之後,你幫我留意大野一成的反應,順便看看他都做了什麼,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通過那個地址告訴我。只要你照辦,這兩塊放在你這兒的金條,就徹底歸你了。」
在手上估量一下,一塊應該是一公斤,走地下路子兌現,起碼三十萬左右,留給她六十萬,可不算小錢了。
「我一會兒走前會再給你幾疊鈔票,幫你湊個整,一百萬。」他繼續加碼,沉聲道,「你好好辦事,我就不揭發你。」
「那……那我該怎麼說啊?」舒澤華明顯動了心,口吻都站在了他這一邊。
「等弄完我打暈你,讓你倒在玄關,你只要告訴大野一成來了劫匪,剩下的什麼都不知道就行。」
「會、會很疼嗎?」她下意識地問,「我很怕疼的。」
「不會。」他看著打開的衣櫃底部那個碩大的拉桿旅行箱,淡淡道,「一點都不疼。」
這天中午,韓玉梁跟葉春櫻吃著泡麵清點了一下旅行箱裡帶回來的收穫。
千元大鈔累計440萬元,一公斤金條23根,各色寶石124顆,精工首飾整套的7套,不成套散件21副。
葉春櫻托著腮看了半天,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記得你不是去劫富濟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