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抬起手,在PDA上敲了幾下,她背後投射的屏幕上,出現了一頁資料。
標題叫做暗夜之花,而內容,介紹了一個聽起來很有傳奇小說風格的地下秘密組織。
據說這個組織全部由膽識過人本領高強的年輕女性構成,活躍在黑街的暗處,打擊各種針對女人的惡性犯罪。
韓玉梁飛快地瀏覽了一遍資料內容,皺眉道:「這個暗夜之花……就是你說的騙局?」
「沒錯。」沈幽靠在桌邊,神情頗為自信,「這個組織實際上並不存在,但黑道的世界瞬息萬變,在相關情報都偽裝充足的情況下,即使是黑道的專家來看,也無法立刻判定真偽。露杜斯的力量主要集中在白道,騙過他們的希望很大。而且,那個兇手八成是個自己不怎麼出面,只在殺人時候下手的自閉瘋子,他識破這個的可能性太低了。」
易霖鈴笑道:「所以我就是暗夜之花的人了?」
「對。舒子辰會給你提供一些簡單的改裝道具,這些天你在北城區行動的時候,就以那個形象出現。」
許婷皺眉問:「可咱們要怎麼讓兇手知道呢?大張旗鼓宣傳嗎?」
「不需要,通過金義那邊洩露出去就可以。」沈幽的計劃看來早已成竹在胸,於那高聳的的柔軟中醞釀完畢,「金義的女兒成為這次的受害者,可見露杜斯選擇目標的時候,有能力從金義身邊採集信息,甚至可以說,金義來雪廊進行委託這件事,八成都已經被對方明確掌握。」
「經過情報系統的篩選偵察,我已經確認,金義的辦公電腦其實已經處於被監控的狀況,他女兒的案件很大可能會在未來被認定為失蹤,經辦人中,肯定有露杜斯操控的傀儡。」她淡紫色的唇瓣迅速地開闔,語調冷冽,透著一股淡淡的殺氣,「所以金義在這邊委託之後,我讓他也成為了計劃參與者。他會在那台被監控的電腦上與我溝通,透露出我們人手不足將任務轉包給暗夜之花的消息。誘餌的照片和資料,也會盡快通過他那邊讓露杜斯知道。」
韓玉梁問道:「打草驚蛇,把對方嚇跑了怎麼辦?」
沈幽譏誚一笑,「韓大偵探,你對權力者的性格,似乎並不太瞭解。這對露杜斯的上層來說,不過是個血腥刺激的真人遊戲,所謂的變態殺人狂,不過是遊戲中的主角,帶領露杜斯們滿足獵奇慾望的棋子。這個遊戲可能已經進行了上百遍,這種時候出現新的花樣,你覺得那些高高在上只需要隔著屏幕享受視覺刺激的大人物們,會允許這個兇手聞風而逃嗎?」
「說起來……」葉春櫻眉心微蹙,輕聲說,「金署長是怎麼知道自己女兒其實不是失蹤的?露杜斯不是一向掩蓋得很好嗎?」
「金義畢竟是也是那個系統中的一員,而且,他曾在北城區警署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他是曹族人,這個民族內部向心力很強。他女兒失蹤後,他一個老鄉同事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很委婉地暗示了一些東西。他這才連夜跑來委託我們。
當時我只是請汪媚筠幫忙進入了北城區警署的系統,從被刪除的地方恢復出了他女兒屍體的照片,之後等我找到那段視頻,金義當然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惹不起露杜斯,他還有大女兒,有老婆,有幾個情婦要養,他不會和露杜斯正面衝突的,所以,只能靠咱們——不領世聯工資的義務清道夫。」
韓玉梁譏誚道:「賺一百萬的義務清道夫?」
沈幽微笑著說:「與和露杜斯作對的風險比起來,一百萬和熱心助人沒什麼區別。」
來之前葉春櫻就對易霖鈴提到了報酬的事情,九十萬不是個小數目,易霖鈴既然是冒險的那個誘餌,事成之後,理應分到大頭。
但易霖鈴只是道:「我不缺錢,而且行俠仗義這麼純粹的事,收錢太敗興。」
從結果上看,倒成了葉之眼坐收漁利。不過考慮到這個幫手是看韓玉梁面子才來的,受之也不算太有愧。
簡單交代了一下誘餌計劃開始後的步驟,跟著沈幽拿出一個小金屬箱,放在茶几上,打開,「這是一套很精密的定位系統,膠囊型設計,防水抗壓,平台放置充電,滿電量下可以持續發射信號二百天以上,信號穿透力不錯,吃到肚子裡也能生效,就是排泄出來後一定要好好洗洗。信號端給你們準備了九個,算是這次的贈品,接收端讓小葉在你們的系統裡調試配對之後,在手機裡安裝軟件就可以調用。易霖鈴是這次的誘餌,請務必把這個藏在不會被搜身找到的地方。至於你們兩個……我建議最好也隨身帶上以防萬一。畢竟從個人資料的匹配度上,你們倆也都在兇手的捕獵範圍內。」
韓玉梁馬上湊到葉春櫻耳邊道:「回去先給我把手機上的裝好,我得隨時知道你們在哪兒。」
沈幽繼續介紹說:「記得設置一個安全範圍,當發射端離開範圍後,會自動給提前設置好的手機發送警示。畢竟,有時候男人忙起來好幾個小時顧不上看手機,需要一些提醒。」
許婷捏起一個在指間,笑著說:「我回頭悄悄給老韓塞一個,是不是就能看出他一天到晚都在幹點啥啦?」
葉春櫻搖了搖頭,「應該沒什麼看頭,不怎麼動地方的。」
「對哦,整天就惦記著網和女人,不是上這個,就是上那個。生活軌跡真單純。」
韓玉梁當然沒興趣帶上那東西給她們提供自己的位置。
但他一回去就催著葉春櫻設置好,讓她和許婷也一人帶上一個。
易霖鈴捏著那玩意發愁,「葉子姐,當誘餌還有可能被搜身的話……我放哪兒啊?真吃下去嗎?」
許婷急忙開口:「可別,明天咱們才出去晃悠,還不知道要晃悠幾天魚才上鉤,你要是拉出來一次,怎麼洗你下次才肯再吃啊?」
易霖鈴皺眉望著箱子,「你倆一人一個,這不還有七個呢。一個能在肚子裡呆兩三天,起碼十幾天,應該夠用吧。」
「別,還是考慮一下重複利用的事兒比較好。」許婷打開自己的背包,掏出一樣東西擺到桌面上,「我覺得,平常裝包裡,有需要的時候,找個衛生間,用這個把發射端藏起來就挺好。」
那是一包衛生棉條。
許婷很得意地說:「咱們面對的可是個變態強姦犯,棉條既能把發射端藏到身體深處,還能讓罪犯錯以為咱們來了例假,這樣就算你當誘餌的時候被迷暈了,遭到兇手趁暈乎性侵的幾率也會大大降低。」
葉春櫻望著那個,皺皺眉,沒說話。
易霖鈴拿起來看了看說明,湊近許婷附耳低聲問了一句。
許婷一聲輕笑,搖頭說:「不會,那膜中間有洞的,真封死了例假從哪兒流出來啊。我也沒正經談過戀愛呢,這不是一樣敢用。」
易霖鈴還是猶猶豫豫的,皺眉說:「不行我就不帶著了,那犯人要是把我弄走,我自己就能搞定他。不用你們來幫手。」
「還是以防萬一吧。」韓玉梁伸手拿起一根棉條,隔著包裝看裡面的導管,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許婷劈手給他奪了過來,「討厭,別在那兒想像我們塞它時候的樣子。」
嘁,被看穿了。
遠來是客,不缺住處的情況下,當然沒有讓易霖鈴出去住酒店的道理,而且她隨身的包裡還帶了行頭,晚上想直播幾個小時,有設備的,自然就是事務所這間房子。
回來之前,沈幽已經給易霖鈴的新形象設計出了完整資料,今晚,用來激活誘餌的挑釁就將發送到金義在警署的辦公室。
暗夜之花這個虛構的組織,將成為雪廊轉包委託的目標,針對這個連環姦殺犯實施報復行動。
出於安全考量,葉春櫻讓許婷給姐姐打了個電話,案件結束之前都不回家。
這顯然正中許婷下懷,馬上過去陽台聯絡姐姐送點換洗衣服過來。
「韓大哥,讓鈴鈴自己在下面事務所裡直播,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去樓下送了一趟洗漱用具後,葉春櫻有點擔心地小聲說,「她直播起來好專心,感覺有敵人接近都意識不到。」
咦?聽起來好像能去偷襲一下的樣子。
韓玉梁笑了笑,「她功夫不比我差,不用太操心。再說,露杜斯怎麼可能有那麼快的反應,沈幽不是也說了,按照慣例間隔,下一次兇案至少也要五天後。
估計這幾天,犯人會選定目標,制定計劃伺機下手。你們三個既然是一起行動的,就算你和婷婷沒有曝光形象,也最好小心一些。」
「嗯,」葉春櫻微微一笑,「我會好好帶著追蹤器的。」
「用那個棉條嗎?」韓玉梁很好奇地問。
葉春櫻臉上一紅,不自在地扭開臉,走進屋裡去了。
韓玉梁一愣,掏出手機連接上定位,精度調整到最高,看了看移動方向,忍不住問道:「春櫻,你……不會已經用上了吧?」
「我……我總要先試試看怎麼用啊。」葉春櫻滿臉羞紅瞪了他一眼,光,把臥室門關上了。
衛生巾、棉條、月經杯……這個時代的女人真是幸福,難怪易霖鈴樂不思蜀,說什麼也不想回去呢。那個大戶人家小姐也就能用點碎布頭,普通姑娘都是粗布縫進去草木灰墊屁股的世界,對女人來說實在是無比艱難。
偶爾在網上看到幻想穿越到古老時代叱吒風雲的年輕女人,韓玉梁都有種發功開個單程票送她們親自體驗一下的衝動。
光三伏天的旱廁,就能讓她們把腸子都吐出來。
閒著也是閒著,韓玉梁下樓旁觀了一會兒易霖鈴的直播。
和網上從直播平台看到的情況相比,實際靠著門框旁觀看到的景象其實有點……唔……滑稽。
網絡世界的熱鬧,終究無法傳遞到現實之中,節奏歡快的音樂中起舞的嬌小身影,唯一的觀眾其實就是那個價值不菲的攝像頭。
那個黑黝黝的眼睛,將她所有的表演傳遞給了天南海北的觀眾。
觀眾回饋的並非掌聲,而是一行行飛過,基本看不太清的彈幕。但取代了喝彩的,則是一個個象徵著金錢和收入的禮物。
等到喧囂歸於平靜,看著樂滋滋收拾桌上東西的易霖鈴,韓玉梁好奇問道:「小鈴兒,你這工作,如此拚命賣藝一晚,能賺多少啊?」
易霖鈴笑道:「我不敢和太多人打交道,沒簽公司沒找推廣,直播也不是每天開,這麼折騰一晚上,也就千把塊吧。」
「不少了,春櫻打理診所,我來之前,一個月收入也就你三天直播的量。」
她頗為得意,略抬下巴,在電腦椅上轉了半圈,「這個我就玩玩賺零花而已,我主要收入還是畫本子寫本子,我今年還有一本小說的影視版權在談了,談成的話,預付款就有七十多萬,還有後續分成。我可不像你,三年多了還混得跟個江湖人似的。」
韓玉梁只是笑道:「我骨子裡就是個江湖浪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那怎麼捨得安定下來了?」易霖鈴頗為玩味地望著他,「聽說葉所長都背債買了棟大房子,是要和你一起住的吧?」
「不就是因為她咯。」韓玉梁並不隱藏自己眼裡滿溢的柔情,這種不沾染幾分肉慾的喜愛,目前為止在他心裡,葉春櫻仍然是獨一份,「我本來就是想找個落腳的地方,熟悉一下這邊的環境,順便勾搭勾搭她,她那麼漂亮,正對我胃口。」
「可你們到現在關係還僅限於接吻。」易霖鈴好奇地盯著他,「要不是知道杉杉百分之百已經被你下手,我都要以為你轉性了。」
「春櫻還沒準備好。」韓玉梁皺了皺眉,神情有了幾分掩飾,「她待我一片赤誠真心,我……總要珍惜。」
「那你還四處勾搭妹子?你對珍惜這個詞的定義,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樣啊?」
易霖鈴竟然好像在打抱不平,「要能有這麼一個人美心善溫柔體貼的老婆,多少單身狗寧願折壽十年,你倒好,直接就往身邊養了個待轉正小妾。」
「我可從沒承諾過只喜歡一個。」韓玉梁笑道,「我從小聽人說的就是大丈夫功成名就應當三妻四妾開枝散葉,小鈴兒,我還挺喜歡你的呢。」
易霖鈴擺出一個嫌惡表情,「死蘿莉控,我要換衣服了,滾回樓上休息去吧。」
韓玉梁瞇起眼睛,笑道:「你對自己身材,還真是在意得很啊。我說一次喜歡你,你就罵我一次死蘿莉控。其實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美,嬌小玲瓏,也很可愛的。」
易霖鈴動作一頓,斜瞥他道:「以前咱們見了,你可是打贏了都不稀罕碰我的。」
「那時你還小。」
她一聲輕笑,頗為失落地抬手拍了拍自己依然不夠豐滿挺拔的胸脯,「現在也沒多大啊。」
「我指的是年齡和心智。那會兒你稚氣未脫,我可全無興趣。現在……小鈴兒,你可已經是出色的小美人了。」
「嘁,死蘿利控。臭淫賊。」易霖鈴紅著臉瞪他一眼,「我真要換衣服了,迴避啊!」
臉上發紅絕對比臉色發青要好得多,韓玉梁滿意一笑,拱手告辭。
隔天一早,事務所的所有人就都按照自己的任務分配展開了行動。
葉春櫻按照韓玉梁的強制要求坐鎮所內,用電腦監視易霖鈴和許婷兩個人追蹤器的位置。易霖鈴改頭換面,以暗夜之花組織者的身份在北城區展開調查,許婷則稍微用帽子和墨鏡遮擋了一下臉,以易霖鈴助手的身份協同調查。
而韓玉梁,只需要拿著手機,隨時等待出發的命令就好。
因為在設定戲碼中,不相信女兒是失蹤的金義還在追查背後的真相,易霖鈴和許婷就要按照正常的查案邏輯,先去走訪死者失蹤前最後碰面過的人——一起聚餐的同學。
那是個小團體的聚會,去掉死者,依然有三男八女,總計十一人。
金義裝模作樣以私人關係搞出了那十一個學生的名單,跟易霖鈴和許婷在北城區一個咖啡館見面走了一個傳遞情報的流程。
按照計劃,她們會按順序先調查十一個同學,再去調查那天聚餐的飯店,如果到那一步露杜斯還沒有任何動作,那就乾脆順籐摸瓜找到可疑人物揪出來認真查下去。
反正以事務所目前出動的三位女將心中的正義感,不管這個大蘿蔔拔出來的坑裡有著什麼位高權重的泥,她們也會認定其罪有應得。
法律不太方便給予的死刑,易霖鈴和韓玉梁都很樂意代勞。
第一天的調查盤問了六個找到的學生,他們沒有多厲害的撒謊功底,許婷稍微用點話術,就套出了不少消息,嘴硬的易霖鈴再來點功夫逼問,基本就徹底摸清。
不過她們所知有限,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們都對死者並非失蹤知情,還都收到了數額驚人的封口費,要求咬死案件性質為失蹤。死者具體是怎麼不見的,她們的確並不清楚,說是出去上了個廁所,就沒再回來了。
飯店的嫌疑直線上升,下一天出發的時候,易霖鈴和許婷一致決定先放過剩下五個學生,轉而從飯店下手。
家裡的女人都太有主意還非常能幹的時候,男人就可以樂顛顛享受人生。
今天是週日,杉杉約他的日子。
去家裡,在大綿羊的房子裡,把杉杉幹得死去活來……這可比在事務所裡枯燥守著練功上網循環往復有意思多了——葉春櫻一刻不停地盯著監視界面,都顧不上理他。
就像一早起來就拿著手機在等韓玉梁的動向一樣,信息發送完畢的提示才消失幾秒,杉杉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
「玉梁,你能來了嗎?」
「嗯,我已經下樓了,我不確定什麼時候要去辦事,所以早點動身。你呢,起床了沒?」
「已經洗好澡,也吃過早飯了。」杉杉的呼吸聽上去有些不穩,既像是緊張,又像是身體已經在漸漸進入狀態,「他去上班了,家裡……只有我在等你。我、我好想你……你快來吧。」
結束了休眠期的火山,就是這樣熱力四射到讓一般人有些害怕。
幸好,韓玉梁不是一般人。就連邪功在身的魔女,也休想搾乾他的陽氣。
哼著最近常聽的小黃曲——屜川美和的《鬼燈》,他一邊前後扭胯給一會兒要辛苦賣力的腰部熱身,一邊摁下了杉杉家的門鈴。
門鈴的尾音都還沒響完,門鎖就卡噠一聲開了。
他滿懷期待地看進去,跟著皺起了眉。
杉杉身上穿著的,竟然還是之前在家裡見到她時候那種保守的居家睡衣。
不過其他的地方,倒是挺令他滿意。
她塗了點唇膏,指甲抹成了鮮艷的大紅,頭髮微微捲曲披散在一側肩頭,柔順而略帶潮氣,精心修飾過的大眼睛,從看到他壯碩身軀開始,就湧上一層迷濛的霧氣,光澤閃動。
已經是交換過無數體液的關係,韓玉梁邁進門內換好拖鞋,就笑著問道:「怎麼又穿上這種睡衣了?裹得這麼嚴實。」
沒想到,杉杉往裡走了幾步,就直接解開扣子,脫掉了上衣。
「我化妝時候覺得有點冷。你來了,我就不怕了……」說著,她彎腰抬腿,豐腴的美臀提起誘人的弧度,雙手一褪,把睡褲也脫了下來。
裡面才是她真正用來歡迎他的穿著。
那是一件酒紅色吊帶睡裙,絲緞般光滑,下擺剛剛能遮住屁股,深邃的領口下,網狀蕾絲讓乳溝清晰可見,而背後,一路敞及腰肢。
只穿著這樣睡裙的少婦,幾乎可以算是半裸。
「是,我怎麼捨得讓你冷到。」韓玉梁抬手脫掉上衣,過去用火熱的身軀溫暖住她,「這身就漂亮多了。」
「我知道,所以我只穿了它。」杉杉呢喃著,雙手已經迫不及待撫摸到他的腰帶上,解開,扯下,隔著內褲撫摸著還沒完全勃起的性器,「不信你摸摸看?」
不知道為什麼,韓玉梁覺得杉杉今天的表現,似乎透著一股隱隱的刻意。
他摸下去,光滑的睡裙下擺貼合在臀肉上,果然沒有摸到內褲的痕跡。
「玉梁……進房間吧……」她抬起雪白的大腿,勾在他的腰上,睡裙順著肌膚滑下,露出明顯剛剃過毛的豐美恥丘。
她貼著他扭動,忘情地吻著他的脖子。
可韓玉梁這樣的老手,又已經對她的各種反應熟悉無比,一下就察覺到,這放蕩與淫亂中隱藏的不安和緊張。
她甚至都還沒濕。
不對勁。他想了想,抱起她先順著她的意思往臥室走去。
臥室的格局比起上次有了微妙的變化,衣櫃挪到了進門這一側,離床更近,也換了款式。
而在把杉杉放到床上的瞬間,韓玉梁看到,她帶著一種微妙的難過,不自覺地向衣櫃那邊偷瞄了一眼。
一個有些大膽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中。
韓玉梁壓住她柔軟的肉體,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大綿羊沒有加班,他就在衣櫃裡躲著偷看,對不對?」
那柔軟的嬌軀,頓時繃緊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