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到了源城,你想幹什麼?」
「參加鹽商大會,告訴你吧,其實伙是樂天幫主,手下有幾千人馬,十幾艘大戰船,怎麼樣,厲害吧!」
夕陽的餘暉把水面渲染得如夢似幻,映照著樂天與火舞並肩坐在船頭的身影。
「咯、咯……你是一幫之主?那本小姐還是武林仙子呢!」
火舞被樂天的「笑話」弄得前俯後仰,馬尾一抖,然後就是重拳出擊,把「仙子」二子的反面教材演繹的淋漓盡致。
「臭小子,一腦袋妄想,我要打醒你!」
習慣成為自然,早在少女意念前,樂天已搶先一步,他一邊抱頭亂串,一邊又張狂大叫道:「連妄想都不敢,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唰的一聲,戲班船上突然一片死寂,火舞的拳頭停在了樂天頭頂,四大金剛或站、或坐,或歪,或正,全部變成了泥塑木雕,所有人都被樂天一句無心之語震得雙耳嗡鳴。——連妄想都不敢,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沉默,一杪、兩杪、三秒,艙門吱呀一聲打破了死寂,班主身影沉重而現,以略帶怪異的聲調問道:「樂公子,你傷勢好了嗎?」
「啊,他傷還沒好:父親,我這就抓他回房養傷。」
樂天還未開口,火舞搶先一把拽住了他的後頸,將他扯進了艙中,隨即—來眾人的哄堂大笑,火耀長歎一聲,竟然也難得展露一絲笑容。
舊船緩慢地撥動著水浪,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就到了鹽商大會報名的最後一天。
源城一角,一艘普通客船內,不敢公然真面的童玉嬌黑紗蒙面,站在船頭拘緊了雙拳:香風一蕩,迷情款擺而至,目光掃向了遠處海面道:「放心吧,風漫雪的船速再快,也不可能及時來到:至於樂天嘛,就怕他不出現,」
童玉嬌暗地裡將雙峰向中間擠壓,努力從迷情的艷光裡找到一絲自信,凝聲道:有魔殺前輩出手,奴家自然不用擔心。「「咯、咯……玉嬌,你放心吧,魔尊君臨武林之日,本座必會助你將飛虎山莊與童家權力盡握手中。」
兩個相似狠辣的女人同聲浪笑,掀動漫天風雲遮蓋了源城的天空,與此同時,一艘不起眼的戲班舊船正緩緩進入源城港口。
碼頭報名處,幾個官貝緊盯著計時的沙漏,同聲道:「糟啦,時辰到了,張大人,怎麼辦?」
為首的張大人剛想蓋上報名冊,一股寒氣立刻從身後馬車內吹出,吹得他腦發涼,源城官員急忙坐正了姿勢,然後一本正經道:「各位同僚,我等身為城官員,自要堅守到最後一刻,不可怠慢。」
今曰的碼頭上,情況與眾不同,五郡漕幫與飛虎山莊的首領竟然都來到了這兒,還有好多大小幫派的江湖名人:眾人都翹首以待,緊張地看著不疾不徐得時間之沙。
「張大人,郡王向來以公正嚴明治理北郡,時間一到,這報名也該結束了吧。」
王震代表五郡漕幫,向一眾官員施加著沉重壓力。
「這……這是自然!」
幾個報名官員絕對是如坐針氈,前後的壓力差一點將他們凍成了冰塊兒。
砂礫不停下落,越來越少,就在最後一粒沙子要下落剎那,一煙「小丑」突然破空而至,大喊道:「樂天幫要報名!」
「行,蓋上手印就行!」
腦滿腸肥的文官竟然快如閃電,嗖的一聲就衝到了岸邊,啪的一聲,將樂天的掌印重重印在了報名冊上,至於名字之類登記資料,竟然早已填好,果然是——為民服務的好官啊!
這也行?
剎那間,無數人當場傻眼,一身小丑裝的樂天立刻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馬車內響起了郡主的歡呼,人群中司徒飛虎的大吼則更加響亮,「且慢!張大人,按照郡王所定規則,一個人是不能參加鹽商大會的,聽說京城已派了欽差出席,要不咱們找欽差說理去。」
「這……」
幾個基層官員又成樂風箱理的老鼠,冷汗直流。
「樂天幫當然是一個幫派,我的人……」
樂天回頭四望,卻不見自己樂天幫的人馬。
一群敵人的目光如山壓來,王牌特工雙眸微微一收,隨即突然仰天大笑,傲然得意道:「各位大人不用為難,我的人就在那兒,你們自己看——」
王牌特工大手一揚,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艘——戲班舊船。
雜耍戲班?武林幫派?
噗嗤一聲,無數笑聲匯成了爆笑的海洋:樂天走出幾步,對著船上的眾人用力揮手。
戲船距離報名處大約有五百米距離,聽不清聲音,卻把樂天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自樂天跳上碼頭一刻,火舞就反常地沉靜下來,低垂臉角不知在想什麼,反而是四大金面首先發現了樂天的揮手。
「瞧,你捫看,樂兄弟向咱們告別呢!」
「這小子,真不講義氣,說上岸後請我們大吃一頓的,這麼快就走啦。」
四大金剛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自然而然地走到船頭,向樂天揮手告別,樂天又快步衝回了報名處,大聲道:「各位大人,看見沒有,他們就是我的手下,報名吧。」
「哈、哈……樂兄弟,不,現在孩叫樂幫主了,半年不見,真讓王某刮目相看呀!」
王震排眾而出,一臉假笑,彷彿樂天真是他的親朋好友一般,「樂兄弟,當初用一群苦力開創一個幫派,如今又用一個戲班參見比武大會,了不起,王某佩服!」
「比武?鹽商大會不是大家喝喝茶,聊聊天嗎?啊!」
樂天眼中金星亂冒,半真半假的驚叫傳遍了碼頭。
王震一出聲,司徒飛虎等人紛紛閉口不言,目光作戲班船上一掃,大部分人明白了王震的意思:這樣一個「幫派」,讓他捫參加比不參加更好,到時就可以光明正大大肆蹂躪了。
「咯、咯……小賊真好玩,小桐,小研,出手,捉他回府!」
小郡主樂得眉開眼笑,有樂天的地方果然就是歡樂無限。
「郡主,你忘了,咱們已經安排好了嗎?」
兩個秀麗丫鬟也是眉開眼笑,一番耳語後,神秘馬車歡快離去。
在幾個官差陪同下,樂天又回到了戲班船上,火舞瞬間回復了潑辣原型:「臭小子,你怎麼又回來了?咦,他們……」
樂天生恐自己的詭計穿幫,急忙接過話頭道:「火舞,我不是認識郡主嗎,呵、呵,我在驛館弄了個獨院,大家不用再住在船上,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四大金剛等人齊聲叫好,火耀卻堅定地反對道:「多謝樂兄弟好意,我等粗人,住在船上習慣了,就……」
「不行!大會規定,參賽人貝必須住進驛館。」
不容反駁的聲音幫了樂天一把,也引起了戲班眾人的懷疑,王牌特工揮舞雙手攪亂了眾人思緒,「對,官差說得對,這是郡主的命令,也是好意:火舞,你們受邀到這兒,當然也是參加大會的一員,走吧,別?嗦了。」
話音未落,王牌特工已拉著少女大步狂奔,四大金剛等人不反對住進豪華驛館,火耀看著女兒被樂天一路拉著小跑的背影,他也只能無奈長歎了一聲。
就這樣,整個戲班的人被樂天誑進了驛館,住進了天字第一號別院,院門一關,王牌特工懸著的心這才重重落下。
「砰!」
一路上,火舞都沒有反抗,一進別院臥房,她突然反手一個過肩摔,將樂天重重摔在了地上:馬尾一抖,潑辣少女黑著臉頰道:「樂天,我怎麼覺得有陰謀呢?」
「嘿、嘿……女俠,腳下留情,我說就是了。」
樂天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將真相說出,門外突然響起大片驚歎。
「參賽?我捫成了鹽商大會的參賽幫派!」
混亂之中,房門被眾人的體重撞開,幾十個人影剎那摔成了一團,最下面的張三與李四隻能看見一雙手臂,但他們的聲音還是最為響亮。
「樂兄弟,比試什麼?是比試踩高蹺,還是比試鑽火圈呀?」
「這……」
樂天的冷汗瞬間傾盆而下,病疾亂投醫——這有用嗎?
年輕人或多或少還有點興奮,火耀則氣得鬍子直翹,帶著所有人就要離開,卻被官兵攔了下來。
「郡王有令,參賽者不得中途退出,違令者,斬」相比父親的氣憤,火舞反而顯得平靜許多,以從未有過的聲調道:「父親,事已至此,咱們就幫他一次吧:女兒也想——妄想一次!」
「謝謝火舞!呵、呵……你真是善解人意,美麗大方,溫柔端正,呀,別打!」
樂天搶著感激潑辣少女,卻換來火舞的粉拳追打,他逃向大門,手指未碰到門把,門扉卻自行打開,一群不速之客令現場的歡聲戛然而止。
「一群小丑,也敢在這兒丟人現眼,哈、哈……老頭兒,過下來跪,興許到時本座自會饒你一命。」
肥壯如山的朱廣大聲譏笑,樂天也笑了,雙手一震,獨鬥神兵的刀柄如有生命般震動起來,躍躍欲試。
「郡王有令,除了比賽外,任何人不得造次,否則立刻取消比賽資格,朱幫主請離開這兒。」
驛館官員絕對是故意偏袒樂天,總在他有麻煩的時刻出現,縱然漕幫錢多勢大,但還是在天字第一號別院遭到了不公平的持邁。
「豬——幫主,請回吧,咱們下次再聊。」
樂天故意拉長了聲調,就連漕幫手下也聽懂了他話語侮辱的意思,偏偏驛館官員卻沒有聽懂,一味冷眼勸漕幫離去,氣得朱廣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不得不加速離去。
戲班上下頓然哄堂大笑,火舞尤其笑得開心。
樂天在笑聲中聽到了火耀的沉重歎息,意念一動,王牌特工來到了老人面前,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口吻道:「班主,樂天承你救命之恩,又利用了大家,是我不對。但我向天發誓,絕不會把大家陷入危險之中,請班主與各位兄弟相信我一次。」
火耀第一次認真地回應樂天地眼神,兩人對視兩秒後,他一言不發轉身走回了房間。
「父親答應了,咯、咯……父親終於答應了!」
火舞笑了,笑得特別歡快,甚至有一種飛上天空的衝動:恍惚間,樂天感到狂喜的火舞突然異變,一層美麗的火焰籠罩了少女高挑的倩影,火舞整個人散發著紅寶石般醉人的光華,美麗絕色,不可方物!
幻覺,一定是幻覺!
樂天用力眨了眨眼,走近一看,果然是幻覺:哎,難道是與各位老婆分別太久,慾火衝入了腦門,連火舞也變成了絕色美女!
嗚……半個月呀,已經整整半個月沒有近女色了。
源城城外,飛虎山豪華大船上,童玉嬌咬牙切齒的聲音嚇得月空弦月顫抖,「廢物,五郡漕幫全是廢物,那麼多高手竟然擋不住狗賊一個人:哼,可惜奴家被童謠那小丫頭陷害,不能進入城內,不然一定要將狗賊千刀萬剮。」
迷情何等狡猾,一眼就看穿了童玉嬌對童氏權力的無限渴望,神秘一笑道:「玉嬌,你若想對付童謠,我倒有一計,能讓你心想事成,就是不知你敢不敢冒險。」
「富貴險中求,首座請說,奴家莫不遵從。」
夢想給了毒辣少婦無邊勇氣,聽完迷情的計劃後,她毫不猶豫道:「首座妙計,太妙啦:好,奴家這就入城會那南宮冰霜。」
妖女笑得花枝亂顫,毒婦雖然明知迷情必定另有目的,但在如此誘惑下,她還是欣然領命而去。
童玉嬌剛剛離去,銀髮灰袍的魔教元老就憑空突現,目閃異光,望著魔尊最得意的弟子道:「樂天值得你花這麼多心思嗎,你就是助他功力暴漲,依然不會是老夫對手:老夫身負聖宗使命,絕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師叔,弟子並不全是為他助長功力,北郡郡王童賢一向與升雲閣走得很近,如果讓小郡主因樂天而死,樂天最終必會與升雲閣決裂,到時他若再幸運地通過聖宗試煉的話,必能實現師尊他老人家一生夙願。」
迷情眼中對聖宗執著光華感染了嗜血出名的魔殺,他很是認同地凝聲道:「但願一切真如你所想,不過這十幾年來,死在老夫手上的試煉小子已不下數十人,其中更大有功力超出樂天的,你認為他真能在老夫手下逃生五次?」
「咯、咯……弟子親自挑選的人,一定與眾不同:他身上有一股奇妙的運氣,定能通過」聖宗試煉「,成為新魔尊,統一天下」風情萬種的妖女竟然也能說出鏗鏘有力的話語,信仰的力量果然無窮無盡。
魔殺微閉的雙目突然精光四射,望向源城方向道:「嗯,他到啦,此子功力又有進步,果然運氣與眾不同,還有大半月時間,老夫也希望他到時能給我驚喜。」
郡王府內,小郡主在房間內嘟著小嘴,走來走去,已不知撕爛了多少課本,「討厭,南宮姐姐真討厭,竟然不准人家出門,小賊還在驛館等著人家呢。」
窗戶突然被用力推開,小桐與小妍的秀美小臉探了進來,招手道:「郡主,好消息,女師大人出府去了,我們親眼看到的。」
「啊,太好了!咦,不對,這不會是南宮姐姐設下的圈套吧,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符呢?」
三張青春玉臉湊在一起,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童謠雖然難得深思了一次,但還是敵不過心中的激動,粉狀玉琢的身子破空而起,大聲道:「管他的,受罰也要出去收拾小賊,咯、咯……出發!」
喧嘩的一天終束,夜晚來臨時,樂天住進了據說是專為各幫幫主準備的專用房間,因此閒雜人等,包括樂天的下屬都不能隨便靠近。
「唉,鈴兒他們什麼時候才到呀。」
風流男人正在為積壓的慾火苦惱,也沒太在意守衛四周官兵們奇怪的眼神,用力一躍,將他苦悶的身體抿狠狠砸入了高床軟枕之中。
「砰!」
樂大身體一壓,大床竟然被壓得直線下墜,瞬間下落了十幾米:王牌特工還未回過神來,身軀已被機關緊鎖。
「咯、咯……好朋友,你想我嗎?」
粉狀玉琢的小郡主可愛無比,樂天卻感到一個巨大的綠色陰影籠罩在自己上空,他禁不住身子發抖道:「呵呵……郡主,好久不見了,我在戲班學了點戲法,很好玩的,你鬆開我,我這就表演給你看!」
童謠雙眸一亮,果然為戲法心動,不料兩個丫鬟卻及時出聲道:「郡主,不要上當,他是想逃跑。」
童謠沒有變身,證明她還不是十分生氣,但那陰沉沉的黑臉卻依然讓樂天驚魂欲散,「好明友,我記得你說過,一年後一定回來陪我玩,對吧,現在是多久了呀?」
樂天張口無言,小妍代他回答道:「郡主,超過期睡三個月,還多十天。」
小桐比一年前大方了許多,幾近歡呼道:「按照一天一次的好明友試煉計算,就是一百次,咯、咯……郡主,是一次加起來,還是分成幾次完成?」
「救命啦——」
聽到三女的對話,看到四周牆上掛著的千奇百怪的刑具,被困床上的男人立刻扯開嗓子大呼小叫。
「叫吧,叫得越大聲,我越喜歡:告訴你,這兒是密室,沒人會來救你的,美人兒,用力的叫吧,咯、咯……」
童謠歡喜得連髮梢都在跳躍,一年的等待全部化作了如今的癡狂,特別的少女要用特別的方式,要將這一年「思念」一次爆發。
兩個秀麗丫鬟也在目射綠光,但又忍不住暗自偷笑,小桐小聲對郡主道:「用錯詞了,他是男人,不是美人兒。」
「嗯,對,他是小賊,專門誘騙良家少女的小賊,本郡主今天要為天下美女除害,看招!」
鞭子變戲法般出現在童謠手中,然後狠狠抽打在樂天身上,衣衫碎片飛舞,樂天卻毫髮無損,他一邊暗流冷汗,一邊討好道:「多謝郡主大人不殺之恩,要不我給你講一個好聽的笑話,將功補過,怎麼樣?」
「咯、咯……故事等會兒再聽,我先把蜂蜜抹在你身上。」
小桐與小妍一人捧一個罐子,樂天終於明白魔女郡主想玩什麼啦,不想被螞蟻纏身的他嚇得又一次渾身顫抖。
皮鞭舶啪聲連綿不絕,樂天很快只剩下一條內褲防身,三個美少女向床邊走來,準備用蜜糖與螞蟻「玩弄」樂天陽剛強健的身軀。
「轟!」
上天似乎聽到了樂天的哀求,救星從天而降,房門突然炸碎,漫天煙塵之中,走出了一具晶瑩美麗的「冰雕」。
三個美少女立刻臉色發白,樂天則喜出望外,本能地大叫道:「南宮冰霜,快救我。」
「我為什麼要救你?」
女師先把手中的女人扔到了童謠腳下,冰冷的目光這才掃過樂天半裸的身體,波瀾不驚,甚至有點慢吞吞地道:「誰允許你叫我名字了?大、膽、書、童!」「堂姐,你怎麼來源城啦?」
小郡主的驚詫聲轉栘了室內情形,樂天艱難側臉一看,地上俘虜果然是童玉嬌。
『妹妹,快救我,姐姐不是來害你的,求求你,快給女師大人說說好話吧,嗚……「童玉嬌花容慘淡,雙目淚花奔流,可惜卻難以騙過女師具有穿透力的冰冷目光。而童謠也不是尋常意義的善良笨蛋。
寒氣一卷,冰封了童玉嬌的哭聲,女師冷聲道:「童玉嬌,你敢違背約定,就按照你當初的誓言接受處罰吧:郡主,隨我一起帶她去見郡王。」
童謠猶豫的目光在樂天與童玉嬌之間轉來轉去,她可不想中斷與好朋友的重逢「驚喜」,小丫頭正在苦思借口,女師精緻無雙的冰雕玉容突然失去了最後的笑意,凝聲道:「有人來啦,郡主,你待在這兒不要出來。」
寒氣凌空一卷,冰雪仙子似若飛霜飄雪,躍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