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號上,鈴兒看著密佈海面的敵船,不由緊張地眨了眨月牙美眸,低聲問道:「娘親,萬一他們殺回來怎麼辦?」
嬌美少女話音未落,漕幫大戰船果然放下了十餘艘快船,氣勢洶洶的向樂天號殺了過去;玉女宮宮主一收裙角,曼妙倩影飄到了船頭,揚聲命令道:「升起雙帆,加速!」
嘩的一聲,水浪激升,玉女號加速的同時,風漫雪親自拉開了一張巨弓,嗖的一聲,巨箭射上雲空,炸出了一團七彩煙花,下一剎那,遠處海面也出現了相同的信號箭。
樂天幫援軍快到了!
漕幫船隊瞬間一片驚慌,上頭命令還未到達,許多戰船已經自動調整方向,在海面一繞,繞過了正前方即將出現的敵人大軍,倉皇逃逸而去,至於那十幾艘快船,就此成了可憐的海上棄兒。
王震的座船逃得比誰都快,想到敵軍前後包夾,他連最近的海上碼頭也不敢接近,一味向前全速飛奔。
奇跡發生了,一艘孤船竟然嚇得千百敵船落荒而逃;玉女號又追出了百里之遙,這才與「大軍」——樂天號會合,押著那十幾艘快船回到了樂天島。
玉女宮宮主傲立船頭,凝然歎息道:「敵軍逃回揚城時定然又累又餓,我們能做的就這些了,接下來就看樂天能不能抓住機會,給飛虎山莊致命一擊!」
※※※※※※
北郡,源城。
「不去,我不去京城,人家不想去!」
清脆的尖叫聲在郡王府內穿雲裂空,小郡主的反抗十分激烈。
「大膽,你必須去,不想去,父王就把你綁著去!」
北郡郡王的態度更加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小郡主長了這麼大,北郡王還是第一次這樣對她疾言厲色,「別以為父王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絕對不能去死島,那會為我童家帶來殺身之禍。」
「有皇后姑姑在,誰敢得罪我們,哼。」
小郡主驕傲地揚起了小臉,隨即使出了殺手鑭,搖著父親手臂可愛撒嬌。
殺手鑭也有不靈的時候,北郡郡王眼底閃過一抹沉重異光,凝聲道:「謠兒,這正是你皇后姑姑的意思,梅貴妃即將臨盆,你必須在這之前進京。」
「一個貴妃生孩子,關我付麼事,父王,女兒討厭皇宮的氣息;求求你啦,我保證不去找樂天,你別逼我進京,好父王,求求你啦。」
北郡郡王一聲歎息,透露了幾許無奈,口吻一轉,慈愛細說道:「唉,貴妃臨盆,天下大亂;當今聖上無子,如果梅貴妃產下公主那還罷了,如果是皇子,一場血雨腥風在所難免,誰都逃小脫這一場大亂。」
「那女兒進宮有什麼用?父王,你這不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嗎?」
童謠的比喻雖然不怎麼恰當,但這無心之言卻一語中的。
北郡郡王雙目一正,精光暴射道:「你是我女兒,是我童家未來的繼承人,自然有義務為童家出力;不僅你要去,為父過一陣也會帶著所有高手進京,助你姑姑一臂之力。」
「好吧,那我去就是了。」
父親的眼神讓小郡主明白,這次是無價可講,雖然滿心無奈,她還是踏上了上京之路,離開之際,少女悶悶不樂的咕噥道:「好端端的把人家弄成了人質,討厭的皇后姑姑,爭權奪利幹嘛要把人家牽連進去,哼。」
原來童謠並不笨,甚至比許多人都要聰明!
童家代表一入京城,許多文官武將立刻靠向了皇后一方,暴雨來臨前的風雲捲動得更加厲害。
※※※※※※
將近一個月的海上逃亡日子後,偃旗息鼓的漕幫大軍終於看到了雙峰峽的影子,餓了好多天的兵將們不由自主猛吞口水。
司徒飛虎突然抱拳辭行道:「王兄,老夫先回山莊了,日後再邀集同道報今日之仇,告辭。」
「司徒兄,先進揚城休整幾日吧,何必急在一時。」
王震雖然不餓,但卻面無光澤,看著被毀的雙峰峽碼頭,他對樂天的懼怕開始刻入了骨子裡。
司徒飛虎側眼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兒媳,臉色無比自然道:「莊中高手所剩無幾,老夫怕被滄江門趁機偷襲,多謝王兄好意。」
王震其實也不好意思面對司徒飛虎,假意挽留幾句後,還是任憑對方帶著十餘艘飛虎山莊的兵船,在雙峰峽口分道揚鑣。
一個渾身疲憊的親信一邊跟著莊主離開,一邊悄聲問道:「莊主,為何這麼著急,咱們進揚城補給一下食水吧?」
「蠢貨,你以為老夫不餓不累嗎?食水可以在下一個碼頭購買,不提前回莊,怎麼設局奪回兵權?哼,童玉嬌這個賤人,老夫早該除了她。」
司徒飛虎催促手下把船駛得飛快,但卻沒有發現,水下一道怪異的水流一直尾隨著他的船尾。
遠離揚城上百里之後,飛虎幫船隊迫不及待向一個小港口靠去;突然,莊主的座船猛烈一震,底板破裂的巨響聲驚得司徒飛虎臉色大變。
「莊主,有埋伏,啊——」
傳令兵剛剛衝到艙門口,一支箭尖就從他胸口冒了出來,下一剎那,一片箭雨遮掩了天空,只是片刻時間,飛虎山莊戰船上就多出了上百具屍體。
紅雲幫雖然比飛虎山莊的實力相差許多,可此時此刻,卻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一場沒有懸念的海戰開始了。
慘叫充斥了空間,幾艘飛虎山戰船從樂天有意留下的空隙裡衝了出了,等他們回過神來時,不能移動的莊主座船已遭到了重重包圍。
司徒飛虎看著下沉一半的船身,眼中突然生出了英雄末路的感歎。
「司徒飛虎,我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
浪花憑空飛昇,王牌特工從船底破洞一躍而出;十幾個飛虎山士兵眼神一寒,手中刀劍竟然舉不起來,唯有呆呆地看著樂天從他們中間穿過,大搖大擺走到了船頭,與司徒飛虎對峙而立。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江湖本就刀劍無眼,老夫父子能死在死島主人手上,也算不冤。來吧,讓老夫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凜然殺氣在海面激盪,雙方兵將都自動停了下來,無人進攻,也無人逃跑,萬眾目光都在緊張等待兩個首領的生死決戰。
一聲大吼,司徒飛虎的虎頭刀騰空而起,百斤長刀劃過之處,狂風呼嘯,空間顫抖,一股壓力重重鎖住了樂天左右閃避的去路。
絕頂高手的氣勢果然名不虛傳,樂天幫上下的歡呼聲陡然沉寂,而飛虎山的氣勢則迅速攀升,鬥志果然是個虛無縹緲的神奇玩意兒。
樂天並不想閃開敵人這氣勢最強的一刀,雙足猛然一蹬,大船加速下沉的剎那,迴旋刀也拖著主人身形變成了一抹流星。
「鐺——」
兩刀於虛空相撞,燦爛的火花落入水中,依然還在閃耀;兩大高手凌空交錯而過,落地之後,兩人同時向後退出了一步。
樂天是被對手的餘勁震退,司徒飛虎則是被劇烈搖晃的破船弄得立足不穩,老傢伙一下子明白了樂天的陰謀,他是山匪之首,樂天則是水中之王,兩人在水上決鬥,有何公平二字可言!
王牌特工得意一笑,故意明顯的一腳蹬在了甲板上,然後二次騰空而起,迴旋刀殺向了比他功力深厚半籌的司徒飛虎。
虎頭刀又與迴旋刀猛烈碰撞,火花刺眼,海浪咆哮,兩人近身廝殺的身形越來越「矮」最後波紋一卷,他們竟然順著下沉的大船殺入了海水之中。
水浪不停激烈翻騰,不時有水柱沖天而起,兩方兵將的脖子逐漸拉長,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已停止。
「轟!」
終於,司徒飛虎急速地破水而出,飛虎山莊的歡呼剛剛衝到嗓子眼樂天也緩慢地冒了出來,隨意一揚手臂,司徒飛虎立刻乖乖地掛在了他的迴旋刀上,再無半點生命跡象。
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樂天氣勢如虹,司徒飛虎卻是窮途末路,王牌特工豈有不贏的理由!
「勝利啦,幫主勝利啦——」
從天水號上開始,前後不到三秒鐘,狂吼聲就震天動地;紅雲幫將士終於完完全全把樂天當作了幫主,對幫主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
樂天幫在歡呼,飛虎山莊的兵將卻全部面如土色,不用對手大吼,他們已自動繳械投降。
樂天收刀一笑,把司徒飛虎的屍體踢到了敵兵們腳下,以不可抗拒的口吻道:「帶走你們莊主的屍體,留下大船,本座饒你們一命,傳話給王震,讓他小心項上人頭。」
「多謝樂幫主不殺之恩。」
江湖就是江湖,前後片刻之間,飛虎山莊許多人已經開始敬仰樂大,行了一個大禮後,他們乘著快船匆匆離開,把樂天幫幫主的威名與豪邁傳遍了武林,傳遍了天下。
飛虎大旗飄落海中,樂天幫可謂完美大勝;片刻之後,上天又給了樂天一個驚喜。
幫眾竟然在一條船裡找到了還活著的四大金剛,當李四被扶上甲板之時,君昭愣了兩秒,隨即激動萬分地衝了上去,抱住了遍體鱗傷的男友。
直到君昭與李四抱頭痛哭完畢,樂天才暗帶複雜的心情走了過去,安慰了四大金剛一番,隨即一聲令下,天水號升帆起航,帶著無盡威勢駛向了樂天島。
司徒飛虎的死訊很快傳遍了江湖,漕幫大敗更讓世人掉落無數下巴,樂天幫的威勢扶搖直上,樂天更從後起俊傑一躍成為絕頂高手,江湖從此無人再敢對樂天幫有半點輕視。
「幫主萬歲,幫主萬歲——」
當天水號回到樂天島時,歡呼聲瞬間充斥了天地,眾女之中,采娘的無雙長腿第一個彈地而起,急不可待的向樂天——身後的鐵木碧絲抱去。
「碧絲,你終於來了,咯、咯……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來這兒的、」「採蓮,你就別笑話我啦。」
碧絲被好姐妹笑得面紅耳赤,端莊大方的她竟然比曲清影還羞澀。
「曲家妹妹,碧絲妹妹,路上辛苦嗎?」
玉女宮宮主以她的優雅從容穩住了兩個「新人」的心神,也讓眾女的歡聲連成了片。
曲夫人與碧絲不約而同美眸一顫,她們一路之上何止是辛苦,簡直是「慘叫」不休,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壞老公幾乎就沒讓她們下過床。
「噗哧!」
兩女扭捏的臉色完全被眾女看到,采娘與鈴兒以及八女衛只是掩唇偷笑,火爆的火舞則當場一掃馬尾,向樂天使出了殺招,並大罵道:「色狼,一回來就想使壞,去死吧!」
「老婆,誤會,我只是給你掃胸前的灰塵。」
風流特工抱頭狂奔,一鼓作氣就逃回了樂天峰頂的大宅,然後突然返身,一把抱住了緊追不捨的鳳凰仙子,一聲激情的尖叫過後,小別勝新婚的美妙時光來臨了。
鈴兒不待火舞在強大的衝擊下投降,勇敢地闖進了火熱空間,當她如泣似訴的求饒時,八女衛立刻奮不顧身的救主。
春色空間雖然距離大廳還有一段距離,但眾女的心神已與樂天的呼吸連為了一體;要不是碧絲在此,野性采娘早已成了教訓壞男人的生力軍,她雖然勉力穩住了身形,但無雙長腿卻緊緊夾在了一起。
隨碧絲完全明白采娘的感受,雖然一個時辰前才被樂天吸光了她的乳汁,但端莊佳人此時又感到乳球發脹,乳尖重重翹了起來。
相比之下,溫婉嫻靜的曲清影更加呼吸自然,不是她不想,而是怕,壞東西總愛弄她的後庭,昨夜的狂浪至今依然在身子裡瀰漫。
「兩位妹妹,別理他,來,我帶你們在島上轉一圈,與大家認識一下。」
風漫雪優雅起身,飄然遠離了強大磁力的臥房空間,不過到了晚上,她還是被男人柔情的呼喚給「吸」了進去。
樂天的性福時光開始了,危機一除,他敞開胸懷大玩特玩,十天十夜都沒有離開樂天峰,頗有「君王從此不早朝」的荒淫味道!
當樂天島眾人的心情從大起大落中逐漸平復之後,十幾艘繳獲的戰船也終於改造成功,樂天幫又開始了日進斗金的私鹽買賣。
美好日子過得特別的快,晃眼就過了大半個月,四大金剛的傷勢已完全好轉,李四與君昭更決定舉行婚禮,令樂天島一片喜氣洋洋。
樂天深邃的目光在明艷少女臉上停留了兩秒,隨即歡聲提議道:「好事啊,要不再辦大一點,張三、猴子、鐵頭,你們幾個也一起把婚結了吧,費用全包在老大我身上。」
樂天的慷慨讓眾人更是歡天喜地,直到走下樂天峰,性子最直爽的鐵頭還在念叨老大的好處;李四左右一看沒有間人,突然把鐵頭拖到暗處,憤然道:「那你真認為他好嗎?哼,人面獸心的傢伙!」
「李四,你說什麼?敢說老大壞話,老子宰了你!」
匡啷一聲,鐵頭抽刀出鞘,飛魚堂出身的兄弟與樂天的感情豈是後來的李四可比。
一道強大的真氣飛速點中了鐵頭穴道,香風一吹,君昭帶著淚眼出現在鐵頭面前,哀泣道:「我家四郎沒有說錯,樂天不僅污辱了奴家與環玉,就連你家小嬋也沒逃過他毒手。」
「你胡說,賤人!」
「奴家沒有胡說。鐵頭,我已把小嬋帶到了我房中,這就給你洞房的機會,她是不是處女,你自己試吧。」
李四與君昭把鐵頭抓入他們的房間,不待李四開口,鐵頭已緊張無比地看著床上穴道被點的小嬋,大聲問道:「你說,你是不是與老大上床了?你說呀!」
恐懼在小嬋眼中出現,少女焦急的眼淚流淌而出,卻讓鐵頭恨得雙拳緊捏,咯吱作響。
「你們出去,老子自己會弄清楚,出去——」
鐵頭怒聲咆哮,似若受傷的猛獸,君昭卻嫵媚嘻笑,把李四拉出了房間,「咯、咯……鐵頭堂主,你慢慢來,咱們有的是時間。」
罵聲與衣帛撕裂聲在房內劇烈迴盪,鐵頭終於狂吼著撲上了床;房外,李四一臉怨毒道:「現在是不是去找猴子,他與鐵頭都是樂天幫的元老,用他們才能鎮得住其他幫眾。」
「咯、咯……四郎,猴子對樂狗賊最忠心,只能讓鐵頭去說給他聽;放心吧,等咱們舉行婚禮時,就把樂狗賊與他的女人全部毒倒,讓你為所欲為。」
兩刻鐘後,一臉鐵青的鐵頭推開了房門,床上的小嬋已解開了穴道,但卻抱著被褥婉轉哭泣,凌亂的秀髮披散在赤裸香肩上,多了幾分淒婉艷麗。
李四看得目光一直,鐵頭立刻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厲聲大罵道:「李四,你他媽的看什麼!告訴你,她是老子的女人,誰敢動她,老子就殺了誰,樂天不行,你更不行,媽的!」
鐵頭的話語讓李四與君昭得意無比,三人隨即展開了下一輪陰謀,鐵頭一拍腦門,仇恨充斥又隱帶恐懼道:「咱們加起來也打不贏樂天,他身邊還有一群那麼厲害的女人,要不……先緩一緩吧?」
「鐵頭,不用擔心,奴家已請了高手入島相助,你只要把戲演好,一定能大功告成,到時副幫主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哈、哈……好,我這就去說服猴子,你放心,一定沒問題。」
鐵頭大踏步而去,君昭眼底閃過一抹陰森,衣袖輕輕一揮,一個詭異的黑影立刻從屋角飛躍而出,如虛似幻的跟蹤著鐵頭的背影。
「一拜天地,二拜幫主……」
喜氣充斥了樂天島每一個角落,在君昭的請求下,結婚禮堂設在了樂天峰頂的大廳裡,除了樂天與一干老婆,以及充當喜娘的幾個僕婦外,就連周大等人都沒有進入大廳觀禮,只與普通幫眾們一起集聚在山腳下,早已開始喝酒划拳。
四對新人跪在了大廳地上,端著香茶敬幫主與諸位幫主夫人。
「幫主,你是奴家與四郎的再生父母,請幫主飲下此茶。」
君昭特別平靜的語氣讓樂天感應到了她隱約的一分悲涼,心有所愧的他不僅一口喝光了香茶,還主動催促一干大小老婆也將其喝光。
李四夫婦過後,張三與藍茜跪在了幫主面前,唯一不會武功的少女還未說話,感激的熱淚已奔流而出,更是楚楚嬌弱,惹人憐惜。
「幫主,你是個真正……的大好人,一點也不像江湖惡霸,嗚……」
「哈、哈……不像?你是說我就是惡霸,對吧?」
樂天用他的幽默逗得滿堂大笑。
張三與藍茜幸福相擁,猴子還未下跪,已經歡聲大笑道:「老大,你真是太好了,給我們辦了個這麼風光的婚禮,我一定會用老命報答你的。」
「大喜之日,就不要喊打喊殺了;你小子,能娶到環玉姑娘,還不去感謝老天爺。」
「多謝幫主誇獎。」
環玉低垂的玉臉被頭巾遮蓋,看不到表情,但樂天卻能感應到少女一時所下的決心,往事果然應該當成美夢一場。
最後一對新人終於上場,鐵頭臉色一片漲紅,還未喝酒似乎已經醉了,而小嬋竟然是被一個僕婦扶著上前而來。
「咦,小嬋姑娘這是怎麼了?」
風漫雪終於開口,美眸閃現一縷異光,看向了小嬋機械移動的步伐。
小嬋身子一抖,沒有出聲回話,扶住她的僕婦代替回答道:「啟稟大夫人,小嬋姑娘得了一點小風寒,她又不想誤了吉時,這就帶病來拜堂了。」
清雅長裙微微一提,風漫雪立身而起,盯視著陌生的僕婦,目光瞬間冷厲如電道:「得了風寒需要封住她的武功嗎?你是誰?本座在島上從未見過你。」
僕婦臉色一變,鐵頭突然大吼道:「好啦,不要演戲了,反正他們已喝下毒藥;樂天,我要殺了你。」
「鐵頭,你瘋啦!啊……猴子,你?」
環玉就站在鐵頭身後,正要一掌打向發瘋的鐵頭,不料猴子卻搶先一指,點中了她的穴道,素日笑不離口的猴子此時一臉陰沉。
不妙的預感讓樂天眼神收縮,等他運功一動之時,臉色已是灰暗如土,身形搖搖欲墜。
「幫主,不用費心了,奴家給你吃的可是天下奇毒,解藥倒是有,不過奴家沒有帶來。」
「為什麼?」
樂天沉重地坐回了椅子裡,雙目無比複雜地盯視著得意冷笑的君昭。
君昭往昔的明媚完全變成了淫媚毒辣,以親暱誘惑的語調道:「公子,你別生氣,奴家也是奉命行事;不過嘛,如果你當初肯收我當你的女人,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樂天冷冷地看了君昭兩秒,然後冒出了看似平靜,實則鄙夷到極致的緩慢兩個字。
「樂狗賊,你佔了我的女人,我要把你的女人全部玩完!」
李四不想再看到君昭與樂天「調情」一聲怒吼衝向了以往最敬畏的玉女宮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