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別取笑我了。舞蹈的功夫全在腿上,我現在……就只是能跳簡單動作而已。離好看差得太遠了。」劉佳佳走進屋內,打開櫃子,拿出一條水墨花的淺碧色連身長裙,對著鏡子比劃在身前,像是陷入到了回憶之中,「我最早是學芭蕾的,後來嫌那麼跳下去腳不好看,也特別不好賺到錢,就先轉了古典,後來考的爵士和拉丁的教練證……」
一邊持續呢喃著自己的過往,她一邊脫掉身上的衣裳,換上了拿出來的長裙。
她的動作很自然,脫胸罩的時候也沒什麼遲疑,就跟韓玉梁不在屋中一樣。她只是很刻意地留下了那雙肉色的大腿襪。
那條長筒絲襪頂部的鬆緊花邊恰好比她義肢的連接處高幾厘米,像是蝸牛的殼,保護著她最柔軟脆弱的部分。
韓玉梁稍微有點欣慰,至少,在她的自述中,她是被解知深的團伙綁架去的,不是為了江鑫郊區小房子的首付,或某種經常出現在明星臂彎的大牌包包。
她的回憶就到被綁架走為止,轉過身,紅紅的眼睛下面,已是甜美的笑顏。
她走到中間的開闊地,調整了一下站姿,對韓玉梁鞠了一躬,像個剛剛登台的舞者。
手機中播放出悠揚的旋律,劉佳佳踩著節拍,雙臂交替上下,仰頭,微笑,發亮的眼睛彷彿看到了舞台的燈,顯得專注而陶醉。
她跳得很慢,很柔,下半身的動作很少,但都盡力做得到位。
不一會兒,她的鼻尖就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對假腿的控制,看來並不如她說的那麼輕鬆。
可她沒有停,下肢的動作,反而變得更快,更急,旋轉之間,裙擺已能飛揚而起,與她的髮絲一起,勾畫出捲入視線的漩渦。
韓玉梁做好準備,隨時可以衝過去扶住她。
但她一直跳到最後,也沒有摔倒。
只是在音樂停下後,她臉蛋紅撲撲的,飛快吐了一下舌尖,不好意思地說:「這兒本來該有個下腰的,可我現在腿不好,怕摔,跳過去了。哥,別笑話我啊。」
他沒有什麼舞蹈鑒賞力。
但他懂得欣賞女性的肢體、動作傳達出來的美。
和劉佳佳的舞蹈相比,汪媚筠明顯只是把拉丁舞的動作當作了散發性魅惑的手段,而易霖鈴喜歡的那種舞,大概就比廣播體操強一些。
果然,術業有專攻,從小學到大的,就是不一樣。
他最喜歡的,是劉佳佳身軀舞動時展現出的韌勁兒。
不僅是肢體上的力量,還有心理上的堅強。好似一朵石縫中生出的小花,對著陽光拚命伸展嬌弱的身軀。
單從跳舞時候的狀態來看,他和許婷,都有點小看這個姑娘了。
她心裡的「腿」,遠比義肢穩固牢靠。
她一邊擦汗,一邊輕聲說:「我小時候,在新聞裡看到過一個特別厲害的大姐姐。她是舞蹈老師,地震中被壓壞了腿,不得不截肢。後來,她帶著假肢學會了走路,重新練習了舞蹈,還去為別的災區參加義演籌款,堅強到……不可思議。」
「我那會兒練舞蹈練得正苦,經常想,我這麼辛苦才練出來的腿,拉出來的筋,要是讓我遇到一樣的事,我肯定會活不下去的。」
「可後來我真遇到了,才知道……我想活下去。我可能沒有那個姐姐那麼堅強,我就是不想死,我想活著,我想吃好吃的東西,想看有意思的節目,想穿喜歡的裙子,我不要死,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哥,我是個膽小鬼。我好怕死好怕死,我被壓在下面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我能得救,要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她走到韓玉梁面前,扶著膝蓋緩緩蹲下,用略顯笨拙的姿態跪坐下去,側臉枕在他的大腿上。
「我還是個貪心的蠢女人,活下來了,就想著……好好活下去。我想跳舞給你看,我想在這裡做飲料給你喝,做甜點給你吃,我還想……想了好多我不配想的事,只有這時侯,我才特別怨恨,自己為什麼……已經不是個完整的女人。」
他只穿了薄薄的短褲,溫熱的淚水,輕而易舉穿透了那層布料,暈開一片淡淡的悲傷。
「佳佳,伊迪絲說,他們那邊的生物機械組有個部門,就是研究各種義體,你現在的假腿主要是為了讓你復健並初步掌握神經電子系統,等上一段時間你通過考核,還會有更先進的假腿來為你替換。他們構想的藍圖,是製造出能讓人類更加強大的各種部件,說不定到了他們實現的那一天,我們這些沒配件的,反而不算是完整的人了。」他撫摸著她的頭髮,有點猶豫要不要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來安慰她。
她所在意的問題有一部分是女性魅力的嚴重受損。
而反駁這一點的最佳方式,不就是用狂野的激情來證明她對喜歡的男人還很有誘惑力麼?
但他還沒想好該怎麼進入自己的主場,劉佳佳就扶著他的腿,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她臉上掛著淚珠,唇角帶著笑,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但姑且還算流暢。
「哥,我如果說,我想和你……做,你會嫌棄我嗎?」
「做什麼?」韓玉梁笑著從兩側抓住她的腰,很自然地運用起洞玄真音,調情的同時,為她稍稍緩解緊張。
劉佳佳閉上眼,微微低下頭,說:「做……在地下的時候,你和大家都做過的……那件事。我不是……淫蕩,我就是很想知道,我喜歡的男人,還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好看的女人。」
她當然是個好看的女人,能被L-Club的變態們看上的,相貌不可能在漂亮這個檔次之下。再加上解知深這個主辦者的性癖,一個個受害者的過往,也大都清白可靠。
如果沒遇上這種飛來橫禍,劉佳佳這樣的女孩,本該有一段平穩安逸的正常人生。
不過現在,那種未來已經和她的雙腿一樣,不見了。
被接續上的,是另一種不同常人的補償。
韓玉梁把她拉近,決定,成為這補償的一部分,來讓她更加幸福。
這是從石縫裡掙扎出來的小小花兒,應得的甘霖。
她換上舞裙的時候,脫掉了胸罩。此刻那薄而柔軟的連身裙內,弧度不算太大的丘頂,正凸起著小小的花苞。
他抬起手,輕輕壓住,撥弄。
她顫了一下,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身體鬆弛,只有呼吸稍稍急促了幾分。
他抬起嘴,隔著布料罩住她另一邊的乳蒂,用唾液潤濕,微微用力吸住。
「唔……」她發出細細的呻吟,閉著的眼睛,也悄悄打開了一線。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麼不自信。」韓玉梁把她圈在自己的長腿和雙臂之間,微微抬頭和她對視,「帶著假腿,你一樣能跳出美妙的舞,一樣是個標緻的美人,一樣能讓我色心大動。」
知道她的大腿從中段往下沒有觸覺,他拉下她的手,放在自己已經隆起的褲襠上,作為明證,「摸到了麼?我想要你的衝動,和想要你心目中完整女人的一樣。」
「真的嗎?」她眨眨眼,楚楚可憐地問。
「真的,我從不騙可愛的女孩子。」
她震了一下,眸子前頓時蕩漾起閃耀的淚光。
這句話,是當初在倒塌的土石下救出她之前,韓玉梁說過的台詞。
她不知道這男人有過目不忘的神奇天賦,她自然會覺得,他的心裡有自己小小一塊地方。
劉佳佳抬起手,噙著淚花微笑,將裙子的領口解開,從瘦削的雙肩撥下。
絲滑的舞裙順著潔白的胴體滑落,堆疊在地上。
她半裸的嬌軀,如盛夏的花,綻放在他的瞳中。
手掌往下滑落,輕柔捧住她的臀。和記憶中的觸感對照,他發現劉佳佳的肌肉結實緊湊了不少,一點不像是截肢後躺了那麼久的樣子。
肌肉不會騙人,稍稍用力一捏,那緊繃的彈性足以說明,她為了盡快練好使用這副假腿,付出了多少代價。
他喜歡這種充滿韌性的生命力,遠好過整日哭哭啼啼自怨自艾。
他湊近那白皙柔軟的胸脯,仰視著她,將她已經脹大的乳頭,輕柔含入,舌腹和上顎擠壓著尖端,雙唇撫弄著微有凹凸的嫣紅暈輪。
絲絲縷縷的真氣,隨著他的動作一起吸吮,在嬌嫩的春芽上,繚繞出層層疊疊的愉悅。
大概是揉捏臀部的位置越來越靠下,她呻吟了一聲,手掌鑽進領子撫摸著他的後背,說:「哥,別再往下了,那腿……平常隨便給你摸,這會兒……只摸我能感受到你的地方,好嗎?」
「嗯。」他應了一聲,手掌從後方繞入她臀峰中央,碰觸到曾經為她愛撫過的那片柔嫩花園。
她修了毛髮,那邊少了很多雜亂的芳草,只餘下溫潤柔軟的縫隙,漾出薄薄一層滑膩。
「哥,也讓我……做點什麼吧?」
她試著往後挪,想沉下去,換成仰視他,去做點大部分男人都喜歡的事。
但韓玉梁這會兒不想要那種服務。
他正在專注地感受她體內迴盪的愉悅,讓靈魂振顫的頻率,與當時黑漆漆的地底共鳴。
這次出門回來,他心裡曾被葉春櫻她們養出的那朵花,也壓了頗為惱人的石頭。
如果石頭壓死了那朵花,劉佳佳在他的心目中,就將成為一個與眾不同的特色玩具。
所以,他得給花澆澆水,希望它跟懷裡的姑娘一樣,頑強的生長下去,直到把石頭頂開,撐碎,化為土壤。
在韓玉梁嫻熟的擺弄下,沒什麼經驗的少女,很快就情動不已。洩滿淡淡桃紅的肌膚,甚至有了走入高潮的徵兆。
「哥,你怕之後會有麻煩的話,臥室床頭抽屜裡,我……買了套套,網上買的特大號,一整盒,應該……夠你用的。」
這是表態,也是提醒和催促。
他抱起劉佳佳,往臥室走去,「我要是不怕麻煩呢?」
她的臉頓時紅透,先是小聲說:「那……我當然……也願意……」之後,又急忙拍了拍他的胳膊,「哥,讓我自己走吧,這腿挺沉的。」
「傻瓜,比那會兒的石頭還重麼?」
她趕忙把發燙的臉埋進他的胳膊,「對不起,我忘了……你有超能力。」
「那,別用嘴巴,用你美麗的身體,來向我道歉吧。」他柔聲說著,將劉佳佳擺在了床上,脫掉衣服。
臥室不大,但收拾得很用心,窗台上還擺了一盆花,養得很好,開得很艷。
他本想分開她的腿,退下去,蹲在床邊來為她送出更強烈更直接的愉悅。
但她一躺下,細長的胳膊就緊緊摟住了他。
她不太方便抬高腿纏住他的腰,只是屈膝在兩側輕輕夾著他。
她甚至已經忍不住出聲央求,「哥,進來吧……我已經那麼濕了,不會……容不下的。」
韓玉梁嗯了一聲,幫她抬起雙腿,將兩隻包裹在絲襪中的人工造物,放在兩側。
「我抱住膝蓋,會不會更好?」她小聲問。
「不需要。」他撥開她額前被汗黏住的頭髮,低頭在唇上輕輕一吻,沉低腰胯,從靠下方的角度,緩慢擠入她濕潤的蜜壺。
「嗯……」劉佳佳蹙起眉,呻吟著在他的後背亂摸,蠕動的肉壁輕輕按摩著闖入的巨物,將粘稠的愛液塗抹上去。
當他緩緩推送到最深處,抵著小雞冠一樣的子宮口輕柔旋磨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小聲問:「哥,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你說。」
「在地下的那些男人裡……」她深呼吸了幾次,咬了一下嘴唇,才下定決心似的,「有沒有誰……跟你的……差不多大小啊?」
韓玉梁略一思索,就猜到了她想知道的事情是什麼。
那麼,即使他沒有閒來無事觀察其他男人的雞巴,也知道此時的答案應該是什麼。
「當然沒有。我這副東西,好多女孩子都吃不消呢。弄疼了你麼?」
果然,劉佳佳的眼裡湧出一大片淚花,一邊擦一邊搖頭,「不疼,不疼。」
「還說不疼,瞧你忽然哭的。」
「真不疼,我……我是高興的。」她哭哭啼啼地親他,摟他,貼著他的胸膛亂扭,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宣洩體內迸發的愉悅。
那並非肉體的快感,而是發自內心,從靈魂深處冒出的狂喜。
他故意動了兩下,挑著她濕潤的內壁,調笑道:「你這麼喜歡大的啊?」
「不是,不是……」她有點語無倫次,喜極而泣,泣不成聲,「我就是……特別高興。哥,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雖然沒了腿……可至少,至少身體,不是我以為的那麼髒了……我好高興,哥,我真的好高興……太好了,是你……是你……太好了……」
這種時候再強調自己並不太在乎過往顯然很煞風景,韓玉梁雙手撐在她兩側,就那麼欣賞著她充滿感染力的歡喜之淚,一下一下挺動,一下一下佔有著這個水做的小姑娘。
這種舒緩而溫柔的性愛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體驗,但其中蘊含的美好情感,遠比獵奇的刺激醇厚綿長。
他俯身抱緊劉佳佳,聽著她欣悅的哽咽,一次又一次,送她去往性愛的天堂。
甘美的蜜汁和濃稠的精液,交換灌溉著彼此的小花。
薄薄的窗簾外,暖融融的陽光,鋪開灑下。
兩次淋漓盡致的噴射後,他倆並肩躺在床上,一起享受著還在持續的餘韻。
韓玉梁看看時間,距離傍晚的繁忙還有起碼一個鐘頭。他正打算翻身親吻劉佳佳一會兒,醞釀第三次的時候,外面的小客廳,響起了她手機的鈴聲。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聽到那滄桑的歌聲,劉佳佳撐起身體,趕忙往床邊挪去。
他皺眉拉住她,搶先下床,「我給你拿。」
「謝謝。」她接過手機,被他摟住,順勢靠在他懷裡,滑動接聽,「喂,慕晗佳飲,請問是哪位?」
「我是上午給你發過採訪邀請的記者,荊小安。咱們約了今晚,我來得早了一點,沒想到你關門了。今天還營業嗎?是不是有急事,不方便見面啊?需要改時間嗎?」
韓玉梁瞇起眼睛,暗自盤算。他才確認接了女記者的委託,她就約了劉佳佳的採訪,專門跑過來,什麼意思?
懷裡的姑娘不知道那麼多暗流湧動,很高興地說:「不需要不需要,我在的。我……在樓上有點事,你稍等一下,我收拾收拾就下去。」
「好的,我多等一會兒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收拾,不要急。」
掛掉手機,劉佳佳滿面紅光抓住韓玉梁的手,「哥,是個挺有名的記者,網名叫荊珂,做自由採訪的。她說想跟蹤調查江鑫那邊司法系統的嚴重舞弊案,會試試看能不能做一期L-Club的專題,我、我可以跟她說你的功勞嗎?可以嗎?」
看她高興的樣子,雖然不太忍心拂她美意,可韓玉梁對出名並沒太大興趣,「佳佳,我是做偵探的,你也不想我的特徵和事跡出現在網紅視頻裡,以後再也當不了臥底吧?」
「啊,對、對哦……」她沮喪地低下頭,「可是,我好想讓人知道你有多了不起。」
「你知道就夠了。」他親了她鬢邊一下,「來,收拾一下,我陪你下去。」
「哥,我跟她約定用化名,也不放你的照片,行嗎?」劉佳佳一邊穿戴,一邊小聲跟他商量,「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做了多好的事。哪怕他們不知道你是你也行。」
「可以。只要不暴露我的真實身份,你怎麼說都行。」
顧不上補妝,她乾脆洗掉唇膏,換回在下面看店的輕便衣裝,和韓玉梁一起下去。
他頗有興趣,算起來,這還是他跟荊小安第一次在現實中見面。也不知道之前被擋駕的事兒,有沒有讓這位女記者小小記仇一把。
捲簾門升起,先進門的,卻是穿著無袖短旗袍,一身曲線勾勒得異常性感的汪梅韻。
她一眼看見韓玉梁,當即滿臉驚喜,「你在這兒?我還說一會兒順道去事務所找你呢。嗯……你在這兒幹什麼?」
她身後,一個穿著職業套裝,踩著高跟鞋依舊步履迅速的俏麗女性走了進來,不徐不疾的嗓音透著一股淡淡的譏誚,「以你做偵探的觀察力,不該問這句吧?韓先生可是劉佳佳的救命恩人,還長得很帥。」
他把視線從汪梅韻不太開心的表情上轉開,看向荊小安。
屋裡三個女人,論容貌她穩居墊底,淡妝都上得不情不願,身材管理倒是不錯,苗條而不失力量感,不是方便男人搓扁揉圓的白幼瘦豆芽菜。
她的真人比照片漂亮一些,但不如出鏡視頻的時候那麼好看。並不是濾鏡之類的科技在起作用,而是她在錄製中會用妝容和表情來減少五官氣質中的攻擊性,看起來更加柔和,更討人喜歡。
韓玉梁是個很實際的男人。
從性慾出發,摘了假腿的劉佳佳都比荊小安有誘惑力。更別說,女記者身邊還跟著一個被許婷賜名二狐狸精的性感偵探。
他一下子就放心了不少。如果傅戎打的主意是找個美女記者來攻破他的弱點製造罪證,那麼,這個人選只有硬件合格。
而且,荊小安的眼神中,還有不加掩飾的對好色男性的厭惡。
對這種女人,他往往只願意從肉體上征服,一直強姦到她也變得好色為止。
偏偏那是對這個女人最不能做的事。
所以他懶洋洋坐在劉佳佳身邊,對兩個即將開始的委託之一,先一步失去了積極性。
他腦子裡盤算的,已經是怎麼把汪家二姐哄上床,給將來大小狐狸精雙飛做鋪墊了。
「這種色迷迷的男性凝視,你好像還挺享受。」荊小安從肩上取下挎包,對著汪梅韻小聲說了一句。
汪梅韻挑挑眉,嫵媚一笑,「我只享受他一個人的色迷迷。我巴不得他今後只這麼看我。」
「那明顯不可能。」荊小安坐在劉佳佳對面,露出精準的職業化微笑,嘴裡繼續對汪梅韻說,「咱們一起走訪的這些天,幾乎所有男人的眼睛都黏在你身上,有人看我,也大都是掃一眼就算了。」
她拿出錄音筆和迷你攝像機,帶著笑意的眸子在韓玉梁臉上一晃而過,「而這位韓先生,至少盯著我看了兩分鐘。那,韓先生,我的身材還好吧?」
韓玉梁微微一笑,摟住了劉佳佳的腰,「你不是來採訪佳佳的麼,第一個問題,反而拋給我了?」
「明天就要搭檔了,提前熟悉一下,不好嗎?」
他笑道:「你那麼積極主動指名要我當保鏢,我還以為你就是奔著我好色的名頭來的呢。」
荊小安拿起錄音筆晃了晃,「韓先生,你這句話可是很明確的性騷擾。你該慶幸我還沒開始錄音。」
「錄了也沒什麼關係。這種程度就算性騷擾,你都受不了的話,還是早點取消委託,只讓小梅當保鏢吧。」韓玉梁滿不在乎道,「我就是這樣的色中餓鬼,無法無天慣了。你僱傭我當貼身保鏢,可要做好貞操變成報酬,被我拿走的心理準備。」
荊小安靠在椅背上,頗為玩味地望著他,看了一會兒,說:「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有趣?」
「這地方到處都是你的關係網。我和傅戎姐的私交,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你就不擔心,我是來勾引你犯錯,拿你把柄的嗎?」
韓玉梁不以為意,還無視了汪梅韻一直丟過來的眼色,笑道:「我好色起來,從不想那麼多。」
「聽著可真像個強姦犯。還是說,你本來就是?」
砰!
一隻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劉佳佳怒視著荊小安,指向門外,手都在哆嗦。
「我不接受你的採訪了,這裡也不歡迎你。滾出去。馬上,從這兒,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