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的病患有需要移植直腸和肛門的麼?」韓玉梁看向佈置滿血烏鴉據點繳獲來標記物的房間,衝著手機問了一句。
「肛門失禁,目前的最新治療技術是自體肌細胞培植和微電子傳導式人造括約肌,沒有挪用外人屁眼的療法。」森長定對他的醫學知識很不屑地表示了嘲弄,「這次就只有幾天準備時間,可靠的患者沒那麼好找。」
「我還以為這科技爆炸的,除了大腦都能移植用上呢。」
「事實上大腦移植的技術已經趨於完善,問題是接受方才是會沒命的那個,人渣的大腦還有什麼必要留?」
韓玉梁扭頭對屋裡的彪形大漢比了個OK的手勢,指指他們擺在一邊的灌腸器,跟著說:「我聽說直腸癌還挺普遍的,那個不需要麼?」
「那個不需要靠移植解決。切除癌變部分就可以。腸道有很強的延展性,沒必要冒排異的風險。即使適格者們搞定了大部分排異問題,我相信患者還是更願意用自己的腸子拉屎。」
「好吧,我沒別的問題了。你先給那個做手術,我這兒這位晚一點送到。」
殺醫掛掉手機前,很冷淡地叮囑一句:「別弄到大出血,完事兒後也別讓她體內留精液,我這兒沒巡迴護士幫忙洗。」
「知道了。」韓玉梁收起手機,扭頭看向一臉興奮扶著欄杆在上面觀看的奈奈,過去湊到耳邊說了幾句。
她點點頭,用外語熟練地交代一番,跟著拿出手機,看著上面拍攝的實景,走下來用鏡頭核對現場的佈置。
一切就緒後,她擺擺手,讓那幾個粗壯的大漢戴上頭套,只亮出驢一樣大的雞巴,準備開拍。
「竹田先生,我們對你這次合作中沒能保護好我方信息的疏失十分不滿。一個在華京的合法據點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清楚。我們已經查清,是你的女婿譚先生為了投靠約爾森公司而在暗中搗鬼。作為對他的報答,我們劫持了你的女兒。」
「我們並不是綁匪,我們是不容愚弄的血烏鴉。這段錄像還會有很久,希望你有足夠的耐心看完你女兒人生的最後一幕。考慮你作為父親的心情,她的死狀,就不再拍攝給你看了。祝你早日找到她的屍體。」
按照台詞念完開場白後,奈奈在二樓摁下遙控,燈光打下,照亮了譚明哆哆嗦嗦的豐腴肉體。
她戴著眼罩和口枷,耳朵還被堵了塞子,感官變得敏銳,不管是痛苦還是愉悅都會大幅增加。
不過奈奈的命令,是痛苦。
那是韓玉梁的要求,這樣的女人,不配在死前得到哪怕是被強姦出的快感。
屁眼裡的灌腸液混了辣椒油和薄荷腦,陰蒂上特地塗抹了強效麻醉劑減弱性刺激,陰道一旦愛液過量,就用旁邊的電吹風適當烘乾。
拍攝完屁股上的胎記特寫來證明身份後,奈奈舔了舔妖艷的嘴唇,下令開始。
女人苦悶的哼聲和男人亢奮的喘息,就成了這個臨時片場最清晰的響動。
「你更適合來我們這兒干。要不要考慮辭掉那個事務所的工作?」奈奈居高臨下欣賞了一會兒,笑瞇瞇轉過身,垂手撫摸上韓玉梁已經鼓起的褲襠,「咱們兩個可以搭擋起來,負責東亞邦哦。是你的話,我願意降職當副手。」
「又來挖角,這麼看重我啊?」他凝望著譚明被男人包圍的裸體,黝黑的裸體縫隙中露出的手臂和腳已經完全沒了所謂名媛的優雅,擺動得像只掛上鉤子的豬。
「咱們是同類呀。」奈奈吃吃笑著,隔著厚厚的防護服,握住裡面膨脹的陰莖,「心裡裝滿了陰暗邪惡的慾望,又有股與其矛盾的正義感,最後只好選擇……用處理惡棍的方式來滿足自我。我們這裡有很多同類,不考慮一起來麼?」
韓玉梁搖了搖頭,「你搞錯了。我沒那麼多陰暗邪惡的慾望。我就是好色而已。如果這次不需要留活口,在這兒上演一些血肉橫飛的場面,我就硬不起來,也沒興趣看了。」
「騙人。」她撅起嘴,手指模仿走路的樣子往上爬,捏住腰帶上的安全扣,「嘛,不過沒關係啦,暫時保持合作也很好,畢竟一般情況下,我可看不到這個檔次的女人被輪暴成這樣。親愛的韓桑,我已經濕了喲。要不要……一邊看,一邊在這兒也和我做一次?不發出太大聲音的話,我想讓你從後面打屁股,打腫之後再狠狠肏我,好不好?」
「不好。」
「誒?為什麼?」
「因為我還有事,殺醫那邊你一會兒幫我把人送過去就行。七點多天亮,我還剩不到四個小時了。你盯著這兒,想做愛,過後我一定徹底滿足你。」
奈奈飛了一個媚眼,「好吧,那就等下次,再讓你的棒棒愛我咯。」
為了不發出被下面攝影機捕捉的聲音,韓玉梁沒走旁邊的鋼架梯,而是打開窗子,一躍而下。
庫房大門外,許婷已經上車,正雙腳翹在方向盤上聽音樂。
為了這場行動,他們白天都已經睡過,精神和體力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就連後方坐鎮統合信息情報來遠程調動指揮的葉春櫻和沈幽,專屬聯絡群中的頭像也都還亮著。
看他過來,許婷擺正坐姿,正要套安全帶,就見他繞過車屁股,把駕駛席這邊的門打開了。
「你要開?暈車了?」
他搖搖頭,看她讓到副駕駛席,先進去坐下,離開冰冷的空氣,才拍了拍褲襠,道:「這陣子忙得什麼都沒幹,剛才看見譚明的樣子,有點憋不住火。」
「用詞不精確,這裡應該是『忙得誰都沒干』,而不是『什麼』。你又不肯肏飛機杯。」
「我的意思是,我連手淫都沒顧上。」
「那是你情緒問題。整天陰著個臉,白天睡覺時候我說給你口一次讓你放鬆放鬆,你還跟我裝,說什麼不能把繃著的那口氣洩了。那,現在不怕洩啦?」
他笑了笑,掛檔開車,「最大頭的事兒辦妥了,之前揪不出譚朗下落的氣也就差不多消了。婷婷,我開慢點,保證不出狀況,來,幫個忙嘛。」
「我得摘口罩帽子,一會兒完事我起來的時候,你躲著點探頭。」她想了想他臉上為了掩飾身份加道保險塗抹的那些東西,撲哧一笑,把拉起到一半的面罩又給他扯了下來,「不親嘴兒了,你這妝真醜。」
「好好好,不親不親,親下面就行。」
「說句好聽的。」她捏開安全扣,拉掉腰帶,把那材質奇怪的防護服褪下,露出裡面防彈衣的褲襠。
層層裝備下,能掏出來的部分不多,也就是韓玉梁寶貝夠大,不然,出來的那截都能一把抓。
「婷婷最好了!」
「你最近是看什麼流行小說了嗎?」
「猜。」
「猜你也沒看,不然你該寫到日記裡。」
「我不寫日記啊。」
「這台詞也不該你說啊。呸呸呸,這台詞不吉利,忘了忘了,換一個。」
「那……婷婷你真好。」
「算了,忽然覺得好肉麻。啊,老韓,我今年情人節才二十歲,怎麼總感覺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一副老夫老妻的德性呀。」
「不好麼?」
她撇撇嘴,笑了,「還行,倒也不壞。」
看他聊天、開車兩不誤,手裡的肉棒都沒見軟,果然是有點慾火難耐的樣子,許婷也就不再磨蹭,把髮絲攏到後面綁了個最習慣的造型,就小心翼翼橫過去上身,伏在了他的腿間。
舌尖在龜頭上繞了一圈,她在含進去開始動作之前,嘟囔了一句:「一身血腥氣,難聞死啦。」
托自家親愛小助手絕贊口技的福,韓玉梁開出幾個路口,就在歡暢的酸麻中盡情噴發,消解了心中湧動的煩悶燥熱。
把車停在沒有監控的路邊,許婷匆忙收拾一下,換回到駕駛席,往下一個目的地加速趕去。
比起行政部門的優先級還是差一些,P&T的本部大樓,位於新貴科技公司們扎堆的知名商業區,距離核心地帶已經相當遠。
這也符合商業規律,畢竟再大的公司需要的一樣是當電池的兢兢業業打工人。那些真正的社會基石,從來都住不起中心區的高檔地段,不節約通勤時間來安排公司位置,招人都是麻煩事。
壓搾歸壓搾,真不小心搾死幾個,被對手趁機鬧大,可就得去接受議員們的特別質詢了。
當然,賠錢之外的處罰差不多也就到這個程度而已。
畢竟這不是大劫難前,還有人拿東瀛列島沒沉時候流行的過勞死說事。
現在為了恢復地球繁華,獻出所有精力和健康,還是很光榮的。
「你們獻給世界的只是一條命,而我們獻給世界的可是不斷擴大的資產啊!」——大概就是這種無邏輯言情劇台詞的味道。
命是真獻出來了,資產給沒給世界,大家心裡有數。
但稅是實實在在交給世聯了。
所以想從法律層面扳倒P&T這種規模的集團公司,幾乎不可能做到。
韓玉梁即便今晚就能殺了竹田箴言,那個由無數資產構成的巨獸,也只會感到一點點痛楚罷了。
如果職業經理人們操作得好,說不定還能利用大股東的死訊在金融市場上撈一筆。
第一次坐出租車從P&T大樓下經過的時候,韓玉梁看見紀念碑一樣的招牌上,寫著五種文字全稱的「菲澤爾·竹田生物醫藥集團」。
他沒覺得這種名為公司、企業、集團、財團的組織有什麼難以應付的,心想,不過是一群做大了的商人而已。
但之後幾天,他就意識到自己作為古代人的思維局限。
用他能便於理解的話來說,現如今,沒有皇帝,朝廷各部彼此制衡,共同決策,國庫依舊主要靠稅收填補,而這個稅收的絕對大頭,就掌握在大商號的手裡。
沒有錢,任何決策都是空談。
大商號,就是當下朝廷的基石。
更甚一些,若計算上議員競選、官員任命等行政事務對資金的需求,說大商號就是朝廷,也未嘗不可。
P&T,是醫療行業當前的龍頭老大,規模僅比二、三名的總和略小。
大重建時期百廢待興的野蠻生長環境,造就了許多行業一枝獨秀的巨頭。即使世聯各邦都在推行遏製法規,壟斷也不是什麼難事。
比如在全球二十億人中擁有二十四億註冊賬號的動訊(Echat),就憑一己之力扛起了世通(Bebel)集團無可匹敵的地位。
當車窗中出現P&T公司總部門前那造型奇異的吉祥物雕像,韓玉梁心底又湧出一股把整棟樓都炸掉的慾望。
可惜,他已經知道,那無濟於事,只能平白傷及無辜罷了。
想要對付一個體型龐大的惡魔,只能借助其他惡魔的力量。
汽車緩緩從P&T大樓徹夜不息的燈火中駛過,那些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電力的明亮光芒,簡直是對衛星城中隨處可見的節約能源口號的一記記耳光。
在轉角一個陰暗的巷口,許婷把車停下,低頭發送信息。
韓玉梁擦掉車窗上的冰花,望向外面。
等了十幾分鐘,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從天而降,就地一滾站定,彎腰拍打掉身上的雪花,開門鑽進後排,一邊哈氣一邊搓手,道:「怎麼才來,這地方的破老闆簡直是摳門鬼,還有人加班呢就把暖風停了,讓我躲在裡面凍得哆嗦。」
「小鈴兒,運功御寒啊,你連這點內力都不捨得用了?」韓玉梁扭頭笑道,心情比先前好轉了許多。
易霖鈴白他一眼,「我又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來,耗得真氣過多下不來樓怎麼辦。而且……還不是都怪你!臭淫賊,嚇唬我!」
許婷把車開走,疑惑皺眉:「你嚇唬鈴鈴什麼了?」
韓玉梁攤手,道:「我沒嚇唬她啊,我之前煩的要命,洩慾都沒勁頭,哪有那心思。」
易霖鈴往前一探,雙臂鎖住他的脖子,「就是你!我好好在裡面潛伏著,你非要告訴我他們可能搞過非法人體實驗。那什麼意思啊?不就是裡面死過好多人麼!一到夜裡全是鬼麼!」
他愕然道:「我是提醒你……注意搜集證據啊。你這理解能力,我都不放心帶你去當助手了……」
這次過來幫忙之前,許婷就乾脆地宣告:「本姑娘是美少女,但不擅長玩美少女遊戲,所以棄權。」
而易霖鈴恰好對此非常感興趣,就順理成章預定了下一場遊戲的助手位子。
如果不是薛蟬衣這邊事發突然又讓他們義憤填膺,她這會兒應該已經插上移動硬盤假公濟私沒日沒夜在遊戲裡推妹子了。
知道她在情況複雜的大樓裡潛伏了整整一天肯定氣悶,韓玉梁由著她勒脖子咬耳朵鬧了一陣,才問道:「事情辦妥了麼?」
「妥不妥不知道,反正盡力而為了。耗子化的妝我也不知道到底騙得過幾個人,一直提心吊膽的,給我的二十個發射器我早晨裝了十六個,午休裝了剩下四個,剛才全部回收,一個沒剩。春櫻要求我順手牽羊帶回來的都在包裡了,要求我留下嫁禍的都四散佈置開了,保證都在特安局的人胡亂找找不到用點心就能發現的地方。樓梯間我遇到一個性騷擾女下屬的,我隔空給了他一下讓他順樓梯滾下去了,那邊是監控死角,應該沒拍到我。嗯嗯……藥物研發部門我什麼都沒碰,都是按春櫻要求做的,應該算是妥了吧?」
韓玉梁心情又好轉了幾分,轉身想揉她的腦袋,被她扭腰躲開,「很不錯了。」
易霖鈴得意一笑,道:「咱們幾個一流高手齊心協力一起出馬,還能有辦不成的事兒?」
她跟著略顯疑惑道:「不過人家大企業高管都是精英,咱們這麼粗糙的挑撥手段,能成麼?我查了查,約爾森也是市值超過萬億的怪物啊。這麼大的企業,會跟黑幫小流氓一樣鬥氣?」
許婷笑呵呵地說:「怎麼不會,你以為都是高精尖人才開著會鬥腦細胞啊?沒看新聞嗎?搶公章的下毒的直接上錘子砸死人的互相檢舉搞去坐牢的……都是常規手段了。」
韓玉梁點頭道:「而且,我認為春櫻說得對。咱們的手段根本不需要多精細,多麼穩妥,多麼天衣無縫。一來,他們本就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的關係,做夢都想對方完蛋。二來,他們根本不相信會有咱們這樣的散兵游勇敢針對他們。這叫……婷婷,這叫什麼來著?」
「這叫大人物的傲慢。」許婷嘲弄一笑,「竹田箴言那種住著價值十幾億豪宅,各邦政要見面都客客氣氣的大老闆,視野中根本看不到咱們。咱們就算什麼都不佈置,他也會第一時間去往商業對手身上懷疑。」
易霖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跟著皺眉道:「那薛大夫呢?咱們怎麼要求他們把薛大夫放出來啊?」
韓玉梁冷笑道:「如果約爾森的人夠聰明,知了殼就能走正常的路子堂堂正正被釋放。如果那邊有什麼忌憚,沒有按春櫻預期的那樣行動,那……我也不在乎找個機會多在深夜拜訪幾位大人物。袁淑嫻給的資料,其中驗證過的,都沒有問題。我就姑且相信,其他的也沒有問題好了。」
易霖鈴眼珠骨碌碌轉了兩圈,道:「不會耽誤咱們月底去參加遊戲吧?我看,不行你還是把這些都交給別人算了。你能做的都做了。」
許婷插嘴說:「跟他說話誠實點就行,不用彎彎繞繞的。老韓,她不樂意你跟袁淑嫻打交道。」
易霖鈴撅起嘴在後座一躺,抬腳踢了許婷後腦勺的辮子一下,「說得跟你願意似的。」
許婷笑著說:「袁淑嫻是什麼樣的人我都是聽你們說的,肯定沒你那麼不願意。」
「你和春櫻可別掉以輕心哎,袁淑嫻……」易霖鈴說到這兒,神情顯得有些苦惱,托住腮喃喃道,「對啊,她也沒幹過什麼了不得的壞事,跟我一起闖江湖的時候對我還挺照顧,怎麼我現在回想就覺得後背光冒寒氣呢……」
「大概是她長得漂亮身材好,還一門心思打算搶老韓吧。」
易霖鈴抬了抬眼,想要否認,但沒真說出聲來。
她所在的時代,武林中素來有在好事者中流傳的江湖四絕色稱號,專用來形容相貌絕佳名聲赫赫,還尚未名花有主的武林女子。
被韓玉梁牽連來到這個世界的女子中,足足有三位戴過那個桂冠。
其中陸雪芊已有愛人,雖也和韓玉梁不清不楚,但總歸沒有真正插足進來。
衛竹語還下落不明,而且和韓玉梁見面就打,不足為慮。
但袁淑嫻,她四絕色的名號就是因為被韓玉梁玷污而失去,被奪去貞操還脅迫同游良久的事全江湖都在風傳,到了這邊,又明火執仗表達了對韓玉梁的企圖。
旁人不瞭解,她易霖鈴可是跟袁淑嫻當過一陣好友的。
這人看起來溫婉柔媚天仙般可人,但仔細回憶就能發現,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千方百計弄到手。
算下來,唯一一個沒得手的,還真就是韓玉梁和他手裡攥著的藏龍寶居。
如今藏龍寶居必定是鏡花水月,考古也找不到了。
可韓玉梁,袁淑嫻好像並沒打算放手……
易霖鈴暗暗咬牙,決定找時間將這些話好好跟兩個懵懂閨蜜說說,提醒她們,可不能跟不防自己一樣不防著袁淑嫻。
她祖上幾代都是妻妾成群的大家庭,上了桌子也就是想分套碗筷一起吃。而袁家……她歪頭回憶,那家的直系女兒,還真都厲害得很。她聽袁淑嫻頗為自得地提起過,她家姓袁的姑娘,要嫁就是堂堂正室,從來馭夫有術,即便偶爾有個小妾、丫頭幫著傳香火,也都是用過便罷,殘羹冷飯也分不到的一個生娃肚子而已。
易霖鈴這兒正盤算著怎麼跟許婷、葉春櫻她們提醒,能既不顯得自己嫉妒,又說明其中利弊,許婷忽然開口,說了一句在她耳中極為中聽的話。
「老韓,咱們在這兒絞盡腦汁借刀殺人,回頭想想,袁淑嫻會不會也是這個目的啊?咱們萬一真成了她對付敵人的刀怎麼辦?」
韓玉梁沉吟片刻,冷冷道:「無所謂,互相利用罷了。」
易霖鈴暗暗鬆了口氣,趴在椅背上道:「咱們之後去哪兒?」
他看一眼時間,道:「陳問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