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帶上墨鏡的成子萱親親熱熱地挽著韓玉梁的胳膊,離開醫院大門,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鑽進後排,緩緩駛離。
坐在酒店房間窗邊注視著大門的女人嘲諷什麼一樣笑了笑,拿起手機,發送信息:「怎麼樣,成功了嗎?那個男人看著挺不好勾搭的,不行就認輸吧。又沒多少錢。」
不一會兒,成子萱得意洋洋的回復就帶著表情一起出現,「呵呵。瞧不起妹妹我嗎?告訴你,拿下了。正往我家去呢,今兒晚上就拍段小黃片給你看,到時候別反悔不給錢哈。」
「瞧你那臭德性,就會吹牛逼。一天就能搞定人薛大夫的跟班?鬼才信你,你明天讓我看個他在你家的照片,我就給你打雙倍。」
「行,等著。」
這句話後,成子萱發來了一張偷拍的側臉圖。
那女人馬上拿起手機亮給後面床上一個男人,帶著討好的態度說:「大哥,你再確認一下,真是他嗎?是的話,事兒就算辦成了。」
那個額角帶疤的壯漢探頭看了一眼,嗯了一聲,「是他。告訴你們老大,可以安排了。」
「好、好……」女人戰戰兢兢回答一句,瞄一眼那男人手邊的槍,縮回窗邊,先給成子萱回復了一句,「就這破照片,萬一你是蹭車的呢?有本事半夜給我發他睡在你身邊的圖。」
發完之後,她馬上又從Echat上調出一個紅十字頭像的用戶,思考了一會兒,小心翼翼輸入一句:「還真辦成了。那男的說讓我通知您。」
「知道了。」那邊簡短地回復了一句,接著,刪除了她。
她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清理掉所有和那人之間的往來文件,即便如此,還是感覺到一股濃濃的不安,左思右想,乾脆把通訊錄上傳了一下,進入系統,選擇了整機恢復出廠設置。
做完這些,她瞄了一眼那個疤面壯漢,「我能走了嗎?這兒應該沒我的事兒了。我一會兒……還得值夜班呢。」
那男的也在看手機,搖了搖頭,「先等會兒。」
她只好坐下。屁股下頭的單人沙發明明挺軟,裡頭卻像是放著針,讓她渾身難受。
呆得越久,她就越是後悔。薛大夫雖然很冷淡不怎麼愛說話,但人真的很好,技術也高超,只要是治病救人的手術,替誰代班都沒說一個不字,光是結束後虛脫在手術室裡的畫面,這短短一個多月她就親眼看見了兩次。
她還不知道這幫人要幹什麼,但怎麼想,也絕對不會是好事。
在華京這種地方隨隨便便帶槍在身上的,都是她做夢也惹不起的人。
所以她只能繼續攥著手心的冷汗,如坐針氈。
隔了十幾分鐘,她又問了一句:「大哥,還有什麼事兒要幫忙嗎?我真的要走了,再不去,要記我遲到了。」
「你今天沒有班。」那男人很冷漠地回了一句,抓起槍插在腰間,用上衣下擺蓋住。
「我……我在這兒……也沒用啊。」她哭喪著臉央求,「我餓了,好歹讓我下去吃頓飯行嗎?」
「再等等。」他搖搖頭,「我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你再稍等一下。」
「還得多久啊?」
男人看了一眼腕表,「五分鐘。」
「哦。」剛才那聲質問已經用光了她的勇氣。她縮縮脖子,坐了回去。
三分鐘後,門被敲響了。
那男人掏出槍拿在手上,過去站在門後,說了一大串她聽不懂的外語。
裡外交流幾句,他把門打開。
兩個起碼有一米九的金髮白人拎著一個最大號的旅行箱走了進來,一邊罵罵咧咧說著什麼,一邊把箱子丟到了床上。
她大氣也不敢喘,恨不得拉上窗簾把自己藏起來。
手機已經格式化完畢,通訊錄也恢復好了,她猶猶豫豫輸入報警號碼,鎖屏,默默練習了幾遍單手解鎖撥出的操作。
三個男人交流了一下,一開始的黑髮男子拿起手機,大聲說了兩句。
兩個白人都點點頭,脫下防風服和墨鏡,摘掉手套打開了那個箱子。
裡面全是各種各樣的武器。
要不是這地方距離真正的核心區還遠,窗邊的小護士都要懷疑這幫人會不會是打算襲擊華京的重要機關。
箱子騰空,兩個男人坐下檢查武器,那個略胖的白人則看向她,問了句話。
「對不起,你說的我聽不懂。」她趕忙指著自己耳朵和嘴比劃,拿起包掛在肩上,手機不敢離掌,邁著小碎步往門口挪,「大哥,我這就走了哈,有什麼事兒再讓那誰跟我聯繫。」
黑髮男人笑了笑,沒理她,卻對這那個問話的老外說了句:「OK,have a good time。」
巨大的不安瞬間籠罩住她。
她趕忙解鎖屏幕,準備按下撥號。
啪!
手機被打飛了。
她的腕骨生疼,手機屏幕撞在牆上,當場碎裂。
「救……」她剛想放聲尖叫,那粗壯的男人就猛地將她拽著頭髮面朝下按住,口鼻都陷進了柔軟的床墊中。
另一個高瘦些的白人把暖風調高幾度,抽出皮帶脫下褲子,過去抓住她往後亂撓的手,一勒捆緊。
她再也不敢有絲毫保留,就在床墊的凹坑中張大嘴巴,沉悶的哀嚎求救。
但房間的電視打開了,音量很大,歡快而喧鬧的綜藝節目,遮掩了本來就不太大的呼喊。
「哎!這個女嘉賓表現很好啊,剛才那一躲就很靈性。躲不過去可就要被淘汰了呀。」
另一條皮帶橫過了她的脖子,狠狠勒住,但又沒有到完全喘不過氣的程度。她張大嘴巴想要多得到一些氧氣,彷彿成了一條痛苦的離開水的金魚。
「都說了往左往左,XX很厚道的,要跟著他啊。不跟著好人你能有好下場嘛。」
裡外兩條褲子都被扯到腳踝,蒼白的裸腿在顫抖,尿濕的內褲被割斷,塞進了她的嘴裡。 「帥!剛才那一下可真是帥炸了。跟你們說,剛才那一下,沒有真功夫做不出來。絕對漲粉。」
粗壯的男人抓住她反剪的手臂,往昂起的雞巴上抹了些唾沫,對準滿是尿液的肉縫,發力狠狠肏了進去。
「哎呀,小X你倒是認真一些啊。這樣被淘汰多遺憾吶。今晚可已經是八強爭霸了,多動動腦子嘛。」
另一個男人湊過來,拿著軍刀割開她的上衣,攥住乳房粗暴地擰,扯過來,用她的奶頭蹭已經勃起的老二。
「四進二!朋友們,接下來的嘉賓可就都是高手了啊。唯一的女嘉賓,別怕,我們都看好你,堂堂正正,向著冠軍衝啊!」
她被拎起來,夾在中間,屄在流血,屁眼也在流血,破布娃娃一樣跟著男人的動作晃,脖子上的皮帶又收緊了些。她覺得自己正在死去,但不知道到底還要死多久。
「決賽!決賽!這還是第一個來到決賽的女嘉賓!大家給她掌聲!為她加油!加油啊!」
她被丟到床上,兩小時前還能亂蹬的腿,這會兒已經軟綿綿耷拉在床邊。射精的男人擦擦雞巴上的血,到一邊整理衣服。還沒射的那個爬上來壓住她,塞進肉壺裡一邊快速戳弄,一邊把她脖子上的皮帶,又收緊了一格。
「冠軍!XX是冠軍!讓大家恭喜她!恭喜這個節目今年第一位冠軍!她還是一個可愛的美少女,請大家跟我一起喊她的名字!一二三……」
喧鬧的聲音突兀地中斷,電視被關掉了。
三個男人都已經整理好衣服,帶著血和精液的床單丟進了放滿水的浴缸,旅行箱關上蓋子,屋裡唯一的女人,已經看不到了。
彷彿她從沒出現過一樣。
黑髮男子看了一眼腕表,拿出手機,發送信息:「還沒好嗎?要到什麼時候?」
幾分鐘後,回復才姍姍來遲,「可以準備了。」
他笑了笑,按滅手上的煙,沖另外兩人擺了擺手。
他們拎著旅行箱下去,丟進越野車後面,發動引擎,緩緩駛離地下停車場,在醫院大門對面停下,隔著糊滿冰花的車窗,靜靜等待。
不到十分鐘,一臉疲倦的薛蟬衣出現在門口。
耐心等她往前走了一段,黑髮男子冷笑著擺了擺手,「Go!」
油門踩下,帶著防滑鏈的車胎瘋狂撕咬著路面上薄薄的冰雪,呼嘯著衝向那個瘦削而孤獨的身影。
薛蟬衣扭過頭,看向那衝過來的、亮到刺眼的車燈。
她沒有躲,也沒有驚慌失措,只是帶著一種很微妙的表情,疲倦地歎了口氣。
吱——
越野車滑行一段,停在薛蟬衣身前不遠的路邊。
車門發出熟悉的輕響,打開。
縫隙迅速擴大,旋即,伸出一條粗壯的腿。
就在這時,一個灰濛濛的身影,彷彿守候在枝頭已久的夜梟,無聲無息越牆而下,一腳踢在車門上。
卡嚓,堅硬的車門把伸出的腿夾住。
薛蟬衣皺了皺眉,心裡說,斷肢接續。
來的當然就是恭候已久的韓玉梁。
他一擊得手馬不停蹄,騰空一翻已從車頂越過,落在另一側下車的白人身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提膝一頂,讓猝不及防的對手當場雞飛蛋打。
薛蟬衣搖了搖頭,默念,碎裂睪丸切除。
後排下車的另一個老外急忙舉槍。
但韓玉梁的動作太快,快到他甚至來不及脫離車門的傷害範圍。
一掌轟出,車門狠狠砸在胸口,防彈衣內傳出喀嚓的悶響。
薛蟬衣歎了口氣,輕聲說:「切開復位內固定,胸腔閉式引流……好吧,這個來不及了。」
砰!砰!砰!
車窗被打碎,斷了腿的男人瘋狂連射。
噠噠噠!
一手捂著蛋的男人腋下夾住槍,紅著眼摟緊扳機。
韓玉梁貓腰躲過手槍子彈,一腿踢出,將那槍口亂掃的蠢貨頸骨掃斷,順勢倒下,雙掌一扳,藉著地面滑溜,一竄便從車底穿過,回到另一側。
車門還被斷腿卡著,自然無法關閉。
他手掌一扯將門拉開,血肉黏連,拽出一聲痛苦悶哼。
車裡的人急忙把手槍轉回,可第一時間瞄錯了方向,視野裡只有淡定站著的薛蟬衣。
等他意識到韓玉梁在下面,槍口欲垂,那條傷腿傳來一陣劇痛,叫他這飽經磨練的傭兵也抵受不住,慘叫出聲。
緊接著,那條被硬生生扯斷的腿,就連著他的腳,踢飛了他手裡的槍。
這人倒是凶悍,怒吼一聲,不再去拿手邊的槍,雙手一扯分開了上衣。
丁零噹啷,被拉開的保險栓掉了一地。
本想抓活口的韓玉梁無奈暗罵一聲,轉頭展開輕功,將薛蟬衣抄起來往肩上一扛,騰空而起,以雨燕驚蟬的上乘身法,瞬息間躲到了圍欄另一側的花池之後,倒地一趴,將女大夫牢牢壓在身下。
轟——!
火雲暴起,巨響讓街邊停著的車警報器同時開始工作,刺耳的鳴叫,與火光一起在空曠的街頭跳躍。
噹啷。
被炸飛的一扇車門,落在了道路中央。
韓玉梁抬身看了看,拉起薛蟬衣,為她拍打一下身上的雪,帶著她從另一邊悄然離去。
走出幾十米,她回頭望了一眼還在燃燒的車,輕聲說:「你沒什麼話想告訴我嗎?我記得,手機上你留言說你請假一天。」
「回去再詳細說。」他避過路口的攝像頭,匆匆邁步,仍不忘把她擋在裡側,「我先告訴你,醫院裡面,對你可能不再安全了。」
他倆邁入樓宇大門時,外面的街道上,傳來了響亮的警笛。
煮了一些水餃,換好居家服坐在桌邊的薛蟬衣,一邊吃,一邊聽韓玉梁解釋了前因後果。
簡單地說,成子萱的確是無辜的。
她就是個耐不住寂寞喜歡玩樂的風騷小護士,約炮軟件資深高級用戶,其實早就覬覦韓玉梁的肉體,只是擔心得罪薛蟬衣,沒敢行動而已。
所以她那個同事稍一挑撥,添些賭注,就說動了她,出馬勾引。
韓玉梁知道,這兩個護士不過是最下面的日拋型炮灰,死前最大的價值大概也就是拿來日一日,肯定接觸不到什麼真正的秘密。
他思忖一番,決定不順籐摸瓜,而是直接釣魚。
對方擺明是來調虎離山,那麼他就裝作離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要來下手。
一切都挺順利,只有一點不符合他的預期。
虧他還從三個裡專門選了一個不需要外語就能溝通的,想要留下活口好好審審。
結果,竟然原地自爆了。
不管那三人背後的組織是什麼,能讓人賣命到這個地步,絕對不可小覷。
這些話韓玉梁說得很嚴肅,很認真。
薛蟬衣也知道這些話攸關她的安全,不能輕視。
可她實在是太睏了。
聽到後半截,餃子還剩幾個的時候,她細長的脖子就彷彿已經托不住沉重的頭。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之後,你對醫院的同事也不能掉以輕心。一旦有什麼異常,馬上按春櫻給你的那個求救按鈕。」
薛蟬衣勉強保持著最後的清醒,搖頭說:「我進手術室……不能帶那些。會干擾機器。」
「手術時候我會在外面守著,你明天把這個醫院裡和你接觸多的同事列個名單給我,我找人挨個查一遍。」
「嗯。那……我可以睡了嗎?」她打了個呵欠,「我今晚不洗澡了,你……直接給我按摩一下,好不好?我的腿好難受,又脹又沉……」
難得聽到她流露出有點撒嬌意味的語氣,韓玉梁無奈一笑,不指望她今晚能記住多少叮囑,過去將她剩的餃子往嘴裡一撥,抱起她道:「救死扶傷好大夫,你只管休息吧,我保證讓你睡得舒服舒服。」
「謝謝。」她呻吟一樣輕聲說了一句,就把眼簾乾脆地合上。
韓玉梁一邊忙活,一邊想,薛蟬衣工作密集到這個程度,會不會有可能是對方的特意安排?
這個醫院就算是新開業不久,醫生還沒全部到崗,可能作手術的,絕對不會只有薛大夫自己。
按葉春櫻所說,每次手術的一助,都一定具備主刀能力。
那怎麼就成了鐵打的薛蟬衣,流水的助手席呢?
把她放在床邊,他轉身去浴室接了一盆溫度較高的水。
她晃晃頭,撐著手肘坐起來,看他放下一盆熱水,有些茫然地問:「這是什麼……新的按摩方式嗎?」
「算是吧。不過水還有些燙,你先躺下,我給你舒筋活血,方便安眠。」他按肩把她壓回床上,微笑注視著她睡眼朦朧後可愛了幾分的臉龐,從腰兩側貼掌注入溫醇真氣,為她鬆弛酸痛緊繃的肌肉,喚醒疲累積累的濃重睡意。
「嗯……」薛蟬衣舒適地呻吟一聲,強撐著說,「我……還沒躺好呢。衣服……也沒脫,被子……被子沒鋪。還不能……直接睡著。」
韓玉梁輕柔按摩著幾處穴道,語調越發溫柔,「你太累了,別想這些,都交給我,我保證讓你睡得香香的。」
「嗯……好吧……」她閉上眼,耷拉著雙腿以不算太舒適的姿勢放鬆下來,輕聲說,「如果可以的話,你今晚……能晚點離開嗎?」
「怎麼了?」
「就是想……安心一些。」
韓玉梁略一思忖,恍然大悟。
他一直覺得薛蟬衣腦中有著鋼鐵神經,見慣了生離死別,是那種泰山崩於前仍能淡定尋找誰被砸骨折了的外科女超人。
可她實際上就是個把生命中大半光陰都交給了醫學的女人。
今晚發生的事,她不可能不害怕。
而大概是不添麻煩的心態作祟,或者終究覺得哪裡不妥,才只表達到了這個程度。
「好,我今晚不走,陪你睡。」
「嗯……嗯?」她睫毛一顫,睜開了眼,疲乏感被他刻意催動到四肢百骸的情況下,那神情看起來著實有些呆愣,「今……今晚嗎?可我明天一早還要上班……」
「純睡,讓你安心那種。」反正之前也老陪著女醫生睡素覺,他心中笑道,興許他混江湖的時候一直沒能偷到個女名醫什麼的,讓他來了這兒對大夫就格外有積極性,也格外有耐心。
薛蟬衣這才重新閉上眼睛,「謝謝。」
看她漸漸到了半夢半醒的程度,韓玉梁垂手試了一下水溫,抽來一張凳子,坐下抬起她的小腿,輕輕一扯,拉掉了厚厚的羊毛襪。
蒼白的赤腳乖順地擱在他的膝上,等著他從這兒輸入真氣,扭轉那被血絡走形的病痛。
以為他要開始幫自己脫衣服睡覺,薛蟬衣把另一隻腳也主動抬了過來,軟綿綿任他操作。
把睡褲沿著纖細的小腿往上一捋,他將她的雙腳一掌托住,另一手撩起熱水,從足趾開始,一點點澆洗。
「嗯?」薛蟬衣動了動,「你在……幹什麼?」
「熱水能助眠。洗洗為妙。我不能幫你洗澡,就幫你泡泡腳。血絡通暢,正好也方便我為你治病。你繼續閉目養神吧,覺得能睡就睡,不必在意這邊。」
她沒有睜眼,但臉上紅了不少,柔軟的胸膛,彷彿也比剛才起伏得快了些,「韓玉梁,小葉……也經常這樣嗎?」
「嗯。」他簡略回答,沒說其中的不同。
他給葉春櫻洗腳,是合歡之前的情趣,把玩那雙柔美赤足,是他的快樂之源。
當下,他只是心中敬佩薛蟬衣,願意讓她更舒適地好好休息而已。
順便刷刷好感度。
雙腳完全浸沒在熱水中後,薛蟬衣感受著赤足傳來的輕柔按摩,舒暢而酸麻。她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輕聲說:「韓玉梁,我撐不住了。我真的……要睡了。我……很感激你這麼幫我。一會兒……等我睡著,只要……不打擾我……睡覺,你……想怎麼都可以。希望……能稍微滿足你一下。」
「睡吧。」他笑了笑,繼續按摩她的腿腳。
這種許可對他來說沒有實際意義。他動手段哄睡的姑娘,就是破瓜都未必能醒過來。
但這許可對他又不是完全沒有意義。因為這意味著一扇門,由薛蟬衣主動為他打開了。
跨過這扇門,才是一個淫賊最有成就感的時候。
這才是偷香而非偷身,竊玉而非竊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