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404章 未找到

  作為經驗豐富的前輩,沈幽的情報搜集能力的確還是比葉春櫻這個親傳弟子要強出一截。

  而且思慮也更全面,不會有葉春櫻那樣不自覺產生的「不要對受害者有過多侵擾」的心態。

  所以沈幽找到了顏禾這個連接著解知深兩個身份的女人。

  在解知深還是大毒梟兒子的時候,顏禾還是一個剛剛和青梅竹馬戀人訂婚不久的中學老師,年輕漂亮,對未來的美好生活充滿期待,當時最大的煩惱,大概就是妹妹顏苗怎麼拔也助長不了的成績。

  但在一個傍晚,不幸的巧合發生了。

  解知深帶著幾個兄弟在荒郊野外處理敵對幫派小頭目的屍體,部下幹活兒,他在路邊抽煙放風。而給要出差的未婚夫往機場送文件的顏禾,汽車恰恰在附近的路段遇到故障,拋錨了。

  顏禾去找解知深求助,正好他一個兄弟過來問,屍體埋了之後要不要上面再墊只死狗。

  他本來是要當場將她滅口,免得節外生枝。對他來說,殺個人和捏死一隻螞蟻比起來沒有太大區別。

  但跟著的兄弟起了色心,覺得這麼好看的妞兒,直接殺了太浪費。

  於是,想要把美好的初夜留到婚禮當晚的顏禾,經歷了人生中第一場可怕的噩夢。

  能從警方數據庫中調查到的信息中並沒有說她具體被如何凌辱,只說她主動提出去車上辦事,並趁機殺掉了身上的男人,鎖上車門,用那輛屬於解知深的車,撞傷了車外閒聊等著輪流辦事的所有男人,一邊高速逃離,一邊報案。

  不幸中的萬幸,當時轄區警署的刑案負責人,是位新調來的,很有正義感的老資歷警官,他還有個比顏禾還年輕的女兒。

  而且,顏禾果斷把所有證據,和未婚夫一起進行了妥善保護,連夜送往了位於江鑫的南華特政區特安局總部。

  從大重建之後,遺留精神問題引發的毒品潮就一直是各地世聯管理機構越發重視的打擊對象。

  在來自上層的指示下,一直被包庇慣了的解知深還在醫院病床上躺著,就被搜出了大量證據,罪名涉嫌販毒、輪姦、綁架監禁、組織賣淫和蓄意殺人。

  就連他那個財能通神的老爸,也不得不暫時認栽,叫他進監獄老實幾年,等風頭過去,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身份,李代桃僵,換出兒子,趕在病死前移交正在轉型洗白的組織,和大筆遺產。

  這才有了經常出現在雜誌封面的知名年輕企業家解知深。

  在此期間,顏禾與心上人沒有受到那惡夢之夜太大影響,順利成婚,雖說幾年來因為彼此忙於工作還沒要孩子,但感情甚篤,只等事業穩定準備充足而已……

  韓玉梁皺眉思索片刻,道:「聽起來,這倆人應該沒什麼交集了啊。」

  沈幽搖了搖頭,「解知深安穩好繼承的產業,顏禾就在一系列突兀發生的事件後,失蹤了。」

  「一系列事件?」

  「沒錯,我托人在當地進行了調查,也有顏禾供職學校的相關傳言。有理由相信,解知深對她展開了殘酷的報復。」

  「比如呢?」

  「顏禾去參加過很淫亂的聚會,在那裡被多個男人用各種方式輪姦。她還和有名的職業AV男優拍攝了幾部亂交電影,全部為無套中出。她以實名出現在地下網站的應召女郎名單裡,要價非常便宜,在當地吃頓火鍋的價格就能和她做一次。五百塊就能包夜。」沈幽的眼神變得像是在反光的冰,「而這些內容,全部出現在不受監管的色情網站中,雖然面部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模糊化,但只要是熟人,都能看得出那是顏禾。」

  「她老公什麼反應?」韓玉梁自認足夠下流無恥,真對某個漂亮女人有深仇大恨,不至於心慈手軟,可這種對錯分明的事兒,還仗勢欺人如此羞辱報復,讓他忍不住就咬了咬牙。

  「她丈夫目前在外邦出差中,根據我破解拿到的通訊記錄,他們夫妻保持著正常的聯繫,丈夫還不知情。所以我才說,顏禾已經被解知深徹底控制在手裡了。」沈幽輕輕歎了口氣,「根據我的推測,顏禾應該是個很堅強也很聰明的女人。她並沒有徹底屈服,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嘗試著聯絡過警方。我想,這可能也是解知深投入大量資金急於和L-Club勾結的原因。天火能在黑道的領域幫他,白道方面,還是L-Club比較可靠。」

  韓玉梁沉吟道:「他洗白得這麼費勁,讓顏禾身敗名裂,恨勁兒差不多也該消了,再不行把人殺了,犯得著為此加入L-Club,徹底前功盡棄無法回頭麼?」

  「對他來說,也許L-Club才是洗白的最佳手段。」她的口吻添上一絲不屑,「那些主辦者,哪個不是白道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媚筠最新安排盯上的那個主辦者,前天還在北美區發表了關於自律的精彩演講。誰能想得到他私下是個就喜歡看人亂倫的性變態呢?」

  「應該不只是喜歡看吧。」韓玉梁回想了一下主宰提供的證據,「那傢伙哥哥死了,嫂子帶著小侄女依靠他生活,母女倆都很漂亮,真去家裡搜查,估計能找到不少好東西。」

  沈幽離開屏幕旁,坐到他側面的單人沙發上,「另外,顏禾的妹妹,顏苗,前些天也告假離開了大學。學校方面稱請假人是顏禾,我想,她應該也已經落到瞭解知深的手裡。」

  「這傢伙要搞得這麼絕?」韓玉梁眉心緊鎖,不過轉念一想,L-Club裡本來就充滿了視人命如草芥的混蛋。

  「不止。當年抓捕解知深的程警官,女兒程欣也不見了。此前與顏禾有矛盾的一個女學生鮑佳玉,也有三天沒去學校了。」她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如果主辦者的遊戲需要祭品,我想,大概就是她們中的誰。」

  他疑惑地問:「聽你這麼說下來,一切都挺順理成章的啊,你在奇怪什麼?」

  「我在奇怪你剛才說過的事。報仇按說早該完成了,為了安全,把顏禾殺掉滅口才是最佳選擇。」沈幽輕輕晃動著翹起的鞋尖,淡紫的絲襪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奇妙的色澤,「可他不僅沒那麼做,最近幾次傳上來的影片,強姦顏禾的也都換成了一個固定的男人。此外,又冒著被調查的風險,弄走了那麼多女人。為什麼?」

  韓玉梁懶洋洋打了個呵欠,「我從不揣測瘋子的想法,想知道為什麼,跟我一起參加那個遊戲,把解知深胳膊腿打斷捏碎,放桌子上慢慢問咯。他不說,我就給他表演一下什麼叫虎口碎睪丸。」

  沈幽笑了笑,「韓大偵探,你給我發送的消息強調了三遍解知深已經是天火的走狗,我還以為你很有把握,我一定會給你當同伴呢。」

  「對別的女人我比較有把握猜到心思,對你……算了吧。」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笑道,「認識這麼久,在我眼裡你還是和你的代號一樣,飄渺虛無,看不清楚。」

  沈幽在雪廊的代號是幽靈。

  也許剛認識的時候韓玉梁還被那美艷性感的外形和神秘多變的氣質吸引了興趣,但這麼久的交道打下來,被他精確辨別出來的,可不止是三圍尺寸那麼簡單。

  這女人的嬌媚皮相下,彷彿真的藏著一隻早已死去只等有緣人超度的幽靈,就連談到仇恨,也大都波瀾不驚。

  那有別於陸雪芊的冷漠,也並非是表象上顯露出來的冷靜,她的魂,更像是對生的倦怠,對活的疏懶。

  對天火的仇恨,對雪廊的責任,可能都不僅僅是她行動的能量之源,而是她依舊活著沒有死去的養料。

  所以即使他心裡想的是這個人選應該能兜底,真見面了,依然不敢拿出十分把握來宣言。

  「只是你身邊可愛的女孩太多,從沒有認真看過吧。」沈幽的口吻難得有了幾分調侃的味道,「我無法直接答應你一定會參加,我需要等遊戲的規則和參與方式真正到位,徹底瞭解過之後,再做衡量。」

  韓玉梁挑了挑眉,「萬一到時候時間緊,你不願意去,我找不到其他同伴組隊該怎麼辦?」

  「不可能。」她果然很冷靜地搖了搖頭,「你身邊現在不缺願意陪你赴湯蹈火的女人。」

  「願意赴湯蹈火,並不意味著合適。比如你這次告訴我的事情,我們那邊就完全沒有調查到。論面對特殊局勢的應對能力,婷婷應該也不如你這個老師。」

  沈幽露出微笑,輕聲說:「好吧,我給你一個半確定的承諾。只要遊戲的規則沒有我完全不可接受的部分,我就陪你參加這一場。」

  韓玉梁點點頭,「那麼,報酬呢,你想要什麼?」

  「期間發生的,所有和天火有關的事情,你都要讓我來拿主意。」

  他扭頭直視著她,忽然道:「你新發現天火什麼資料了麼?怎麼感覺你對他們的態度變謹慎了很多。」

  「面對一個本來就很強大,還在飛快變得越來越強大的敵人,謹慎才是正確的態度。」沈幽靠在沙發上,微微瞇起眼睛,「雪廊最早承受天火擴張的打擊,現在是冥王。我們有三個分部失去了首領,冥王最近也損失了麾下殺手中地位最高的死神。要是天火真的在東亞邦站穩腳跟,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沒好意思說冥王那位死神是被沙羅看不順眼背刺送走的,韓玉梁點頭道:「好,這個不成問題。我對天火本來就沒什麼興趣,是他們一直莫名其妙騷擾我。我又沒興趣去他們那兒當傭兵,也不知道他們圖個什麼。」

  沈幽瞄了他一眼,沒接話,轉而說:「阿梁,天火和主宰如果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來解決,你會為了消滅主宰,放過天火嗎?」

  「我從不考慮這種假設的單選題。」他站起來,笑道,「你不管和誰一起掉河裡我也有本事都救上來,電車前面有六個人我就把車直接蠻力打停下,紅藍線需要選一根剪斷的話,我選擇把炸彈硬拆下來扔河裡。」

  沈幽笑了起來,「那麼,如果我約你吃飯,你喜歡西餐還是中華料理?」

  「只要附近酒店開好房間,什麼菜我都無所謂。」他比劃了一個槍的手勢,對準她短裙下筆直大腿的中央,笑道,「我約會,從不是為了吃飯。」

  「我會記住的,再見。」

  「再見。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韓玉梁回去後,把顏禾的事情轉告給了葉春櫻。

  她對此大感吃驚,連接到雪廊服務器把共享文件拖拽過來仔細瀏覽一番後,當場決定晚上加班幾個小時,認真調查那些下落不明的女人。

  估算經期就在這幾天的許婷樂滋滋洗過澡,先上床美美爽了一頓。

  本來韓玉梁想著三人同床應該盡力一碗水端平,左手邊高潮了七、八次,夾著一肚子熱乎乎的精,那右手邊也該給上相同份量。

  但葉春櫻加班到晚上快三點,回來洗了把臉,就脫掉睡衣窩進他的臂彎,輕聲細語聊了兩句,便道聲晚安,睡了。

  即使葉春櫻十分努力,也很有天賦,沈幽畢竟是老師,隔天又忙活了大半日,她還是沒能找出和那些女人相關的更多線索。

  明天是立冬,晚上許婷弄出一大塊羊肉切碎熬湯,盤了整整一大盆香噴噴的豬肉餡,分出韭菜、豆角、香菇、大蔥幾種,打算大傢伙聚餐好好熱鬧熱鬧。

  韓玉梁乾脆拉著葉春櫻過去廚房一起幫忙,順便打電話叫來了田靜子,想看看能不能從主宰那兒套出一些失蹤女性的情報。

  結果並不是很順,作為傳話筒的田靜子還因為急於幫他,一不小心說錯了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在腦子裡電了一下,抱頭蹲在地上緩了半天,才臉色蒼白地站起來,很是抱歉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忙活完隔天的備料,許婷弄了一大鍋熱騰騰的羊肉雜煮,留下田靜子一起吃飯。

  在飯桌上,五個女人七嘴八舌討論起來解知深跟顏禾的情況,不知不覺,就分成了觀點涇渭分明的兩派。

  而起因,是任清玉隨口插言的一句話。

  「這個惡人是不是想讓顏禾愛上他,然後從感情上報復啊?」

  韓玉梁頓時想起,田靜子最早提供資料的時候,解知深在L-Club的內部登記,就是喜歡強姦蹂躪女性讓對方愛上自己的奇怪性癖。

  但他還沒開口,許婷就很清脆地說:「那這個辦法也太蠢了點,想從感情上報復人家,倒是去好好追求啊,強姦?感情是能靠強姦出來的嗎?」

  「噗……咳咳咳咳!」田靜子一口熱湯嗆出來,趕緊拿過餐巾紙擦,連聲道歉。

  許婷瞄她一眼,補充說:「你那個不算。殘櫻島是特殊環境,有吊橋效應。再說老韓也不是一般的強姦犯,他是專門偷心的採花賊,對付你一個只談過一次戀愛的小姑娘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他連追殺他的仇人都能靠這個擺平。」

  任清玉手臂一僵,一口羊湯停在了唇邊。

  許婷笑了笑,「我是說陸雪芊,任姐,和你沒關係,沒關係。」

  葉春櫻嚥下嘴裡的肉和蘿蔔丁,抬起眼,「這種時候討論強姦造成的感情回饋並沒有意義,關鍵還是解知深這個人,採取這種方式的可能性。我不認為有男人會蠢到把強姦當作得到女性愛意的手段。被強姦到動心,是極小概率事件。」

  易霖鈴點了點頭,「沒錯,清玉動心很正常,她當時身處絕境,差點就被當作性奴賣了,韓小賊把她救出來,不說完好無損吧,反正便宜都是他佔了。我們那……」

  意識到田靜子在,她收住話頭,及時改了個說法,「我們這種性格比較保守的姑娘,會有以身相許的想法,不足為奇。」

  任清玉低下頭,英氣的眉毛聚攏,默默吃起東西。

  易霖鈴觀察幾眼,湊過去小聲道:「清玉,你……不會動心的時間,其實在那之前吧?難道咱們圍攻的時候……」

  「別說了!」任清玉立刻轉臉瞪她一眼,「我……不懂這些,也想不清楚。剛才……就是有感而發罷了。」

  田靜子擦了擦腦門上喝熱湯喝出的汗,「我動心也很正常啊,老韓長得又高又帥,強姦我的時候……哎呀那還算個什麼的強姦啊,我都爽得一塌糊塗了。可你們都在假定,解知深是個正常人。我不覺得他是正常人哎。」

  「也是。」許婷點點頭,「能給遊戲取名叫強姦山莊,估計腦子裡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說不定別的男人追姑娘靠送禮約會說好聽的,他以前喜歡什麼女的就直接脫褲子上呢。」

  一頓晚飯,大家最後都在為被抓走的女人們祈福。

  到了那種地方,落進那種人的手裡,她們也不盼著受害者還能保住貞操什麼的,只希望她們都還活著,能等到被救出來的那一天。

  飯後不久,田靜子告辭之前,留下了主宰通過她轉述的幾句提醒。

  在自己的遊戲中,主辦者擁有絕對權限來制訂規則,規則通過組織審議後,所有參與者就必須遵守。如果主辦者願意下場親自參與,規則對他和其他參與者來說完全平等。在上述情況下擊敗主辦者,組織不會對主辦者給予任何協助。

  這提醒顯然是在告訴他們,解知深會親自下場,想要完成任務又不惹來其他主辦者的警戒貨反撲,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在他的規則內贏過他,趁機搜集證據,或者乾脆將他幹掉。

  不過就算主宰這麼說,韓玉梁還是沒打算用真面孔去參加。

  田靜子轉述了他的表態後,過了幾分鐘,主宰回復,說允許他以花夜來或花耀麟的身份參加,所攜帶的同伴,也可以被登記為新調教好的女奴。

  前半句韓玉梁沒什麼意見,後半句他說要再考慮。

  去那兒扮演女奴,沈幽可未必答應。

  以深冬到來的時間,和劇烈降溫對氣候造成的影響,曾經在華夏地區慣用的節氣,其實已經失去了過往的意義。

  7號立冬,然而外面沒機器清理的地方,積雪都已經能埋到人的腰。

  寒冷讓許多動物冬眠,人們的行動也情不自禁跟著變得懶散而遲緩,之前密集處理委託的陸雪芊,終於捨得給自己放個小寒假,帶著陸南陽南下旅遊。

  這頓就著肉湯吃餃子的午餐,恰好算是給她倆送行,預祝旅途一路順風。

  8號和9號是難得的大晴天,地熱系統滿負荷工作,將積雪趁機處理了超過六成。

  10號又下起了小雪,任清玉的體重終於恢復成最早上稱那次的數據,高興地抄起抹布穿著女僕裝把屋裡的所有傢俱擦了三遍。

  當晚,新扈市發佈低溫預警,開啟了所有通往地下空間的關卡,並要求所有居民在聽到五長一短的警報聲後及時轉移。

  幸好,預期中的最後關頭沒有到來,12號葉春櫻來例假,一路下降的氣溫稍微反彈了一些,深夜從島澤母女床上爬下來的韓玉梁,看到了窗外皎潔的月亮,和閃耀的漫天星光。

  14號午後,田靜子難得一次沒有在蹭飯的點兒到訪,這回,她終於帶來了準備出發的消息。

  解知深作為主辦者的第一場遊戲,已經被准許進行,受邀參與者中就有主宰安插進去的花夜來,身份標籤為地下世界天才調教師。

  遊戲公佈的規則非常簡單。

  允許的同伴數,1名。

  獲勝方式為,在主辦者規定的所有環節完成後,得到最多的點券分數的參與者為贏家。

  每個環節的具體規則,將由主辦者當場公佈。

  大概是為了讓韓玉梁放心,主宰額外給他補充了一句話——帶去的同伴絕不會成為遊戲環節受害者。

  但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保障。

  遊戲將於11月16號晚正式開始,他們需要在16號抵達目的地,進入解知深歷時半年修築出的,那座「強姦山莊」。

  韓玉梁站在窗邊的冬日暖陽中,給沈幽打去電話。

  三分鐘後,陳述完了大概情形的他,聽到了沈幽的回答。

  「今晚七點半,到酒吧找我。咱們商量一下,具體該怎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