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333章 被通緝初體驗

  「真沒想到,汪督察才送來的身份,沒幾個小時就用上了。」在一家小旅館登記好身份入住後,許婷往佔據了狹小房間六成左右面積的雙人床上一躺,滿臉無奈地說。

  韓玉梁走向唯一的窗戶,掀起簾子看看外面,歎道:「這一趟算是辦砸了,沒想到遇見這麼狠的對手。要不是奈奈湊巧走了,SexyDoll這一趟得連著送掉兩個負責人。」

  此刻已經過了黃昏,他們兩個一路忙到現在,晚飯都只匆匆吃了碗牛肉麵。

  一聽到那邊出事,韓玉梁馬上做出決定,退房離開換地方,同時聯繫葉春櫻請她不間斷關注江鑫市周邊的實時新聞。

  果然,他所料不差,還沒到中午,惡性殺人事件的新聞就佔據了好幾家網絡新聞媒體的頭條。

  SexyDoll那些辦事員的屍體應該是都被處理掉了,所有報道都只說現場發現了十五名被先姦後殺的女子,根據屍體禁受折磨的痕跡判斷,動機應該是仇殺。

  下午三點多,警署發佈第一條案情通告,聲稱這十五個女人的隨身物品中檢查出了不少證據,證明她們的死和此前多起婚戀詐騙有關。

  四點半,第二條公告更新,說經過特安局重案協查室的高效偵辦,從受害者的家中截取到了行兇犯人的身影,並從各處路口的監控查實該犯人有一名女性助手,入住酒店的登記信息中姓名為宿蘭蘭。

  宿蘭蘭是許婷這次住酒店用的假名字,也就是說,她和韓玉梁這次行動中的合法身份,已經成為了通緝犯。

  他們只好找個隱蔽的角落更換妝容、衣物,順便,用上了王燕玲才帶來的新身份證件。

  糟糕的是,江鑫市警署和特安局兩個系統同時開始嚴查,通緝令發佈的同時就在公路、車站和機場設了卡,一副要把這十五條命辦成潑天大案的架勢。

  要各地都按這個標準處理,新扈市陸雪芊大開殺戒那幾個月,怕不是要調集幾萬部隊圍城拉網篩查了。

  以他倆的本事,把行李走物流寄出,步行離開城市,到附近工、農區那種小縣城搭客車到衛星城,平安返回新扈不成問題。

  讓韓玉梁和許婷自己拿主意,那肯定是拍屁股走人,爛攤子鬧成這樣,不溜之大吉,難道等羅冰仗著主場便利帶部下圍殺過來?設置轉接的那個手機都被人家輕鬆收繳了回去,兩邊的信息能力差距太大了。

  而且,羅冰的背後肯定還有隱秘的勢力在幫忙。

  因為連鷹那邊的後續資料表示,羅冰這樣被世聯直接管轄不允許動用能力的適格者,體內都被加裝了限製器,隨便違反禁錮規則被發現,會被直接起爆炸斷心動脈處死。

  世聯內部絕對不會放鬆對適格者能力的管制,那麼,羅冰可以肆無忌憚使用能力清場救妹妹的前提,就是有人幫她解決了那個禁錮。

  奇怪的是,目前SDG通過信號遠程調查,羅冰身上的限製器一直都很穩定,所以那邊的責任機構在沒有明確證據的前提下不肯對羅冰展開直接調查,只命令監察組加強監管。

  結果就是,韓玉梁又接了個熱乎乎燙手的新委託——找到羅冰違規使用能力的證據,發送給SDG。

  監察組名義上在特安局工作,實際上直屬於SDG,那邊提供的渠道,允許韓玉梁提交一次大小不限的電子文檔。

  也就是說,他們需要搜集到足以一擊致命的證據,讓羅冰失去背後最大的靠山——沈冬的職位。

  這就很麻煩了啊,SexyDoll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羅冰一肚子怨恨肯定都鎖定在他倆身上,下次動用能力,肯定就是殺他們的時候。

  扔一個人出去釣魚,另一個人錄像嗎?

  「我不贊成。」許婷抬腳反對,在他肩膀上踩了一下,「咱們誰也沒見識過羅冰那能力到底多厲害,扔去釣魚,結果速凍了怎麼辦?」

  「那還有什麼別的法子?」韓玉梁也伸過去腳,倆人在床上跟要互放關節技一樣糾纏著腿,在床上倒成個「人」字,「羅冰現在還是特安局的小頭目,她在這系統裡干了至少十多年,很可能大重建結束就在這兒了,人脈不可能沒有,現在估計江鑫的警署和特安局行動組都在找咱們,留在這兒等,能等出什麼結果?不如趁著羅羽的號沒換,用這個渠道激怒她們,看看能不能搏一個機會。」

  許婷抱著被子角,一下一下拍著他的小腿,想了一會兒,說:「我倒覺得,咱們等著就行。著急的肯定不是咱們這邊兒。」

  「嗯?」

  「你想啊,羅冰為什麼這麼大動干戈?」

  「不就是想盡快把咱倆一網打盡,替妹妹出氣麼?還能有什麼理由。」

  「那也不用這麼著急吧?」許婷在腦子裡過了幾遍,一挺腰坐了起來,「老韓,你說……羅羽搞出賣隊友背刺這事兒,她姐能不知道?」

  韓玉梁躺在那兒皺了皺眉,「不可能不知道。」

  「咱那天偷聽,『大姐』不是警告黃小樂,說約她旅行那個男人可能是來報仇的。我現在想想,這不就是嚇唬她,不讓她出門,免得錯過咱們嗎?」許婷盤起腿,迅速往下梳理,「那你想想,羅羽那天要是瞞過了咱們,順利和那十五個共犯切割,從此置身事外,她姐能得到的最直接的報酬是什麼?」

  「黑錢咯。」

  「不對,是自由。」許婷激動地眼睛都亮了起來,拽著他起來坐定,「老韓,你想想,羅冰殺塞克西的時候就用到了她的能力,這說明什麼,說明她的禁錮那會兒就已經解除了!她那時還不知道你對羅羽下手了吧?」

  「嗯。」韓玉梁點點頭,心裡忙著構思如何對付這種看見水就能變冰的奇怪超能力,沒順著她的思路跑。

  「她親手用能力殺人,還解決了身上最大的包袱,不再需要包庇妹妹那個團伙,這一系列操作看下來,怎麼都是要跑路的樣子啊!」

  「啊?」韓玉梁一怔,「她要跑?」

  「對啊,能力的事兒早晚要穿幫的吧,她要是沒使用需求,肯定就一輩子當普通人了。她用,那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你不懂啊?所以,她肯定是找好了後路。世聯封印了她的能力,那她要去的,肯定是世聯管不到的地方。保不齊就是什麼厲害的黑道幫派。你說說,她一個強化適格者,能力在特殊情況可以發揮出那麼可怕的效果,世聯能允許她逃掉嗎?她被監視這麼多年心裡就沒怨氣?」

  「所以呢?」韓玉梁心不在焉地挑眉反問。

  「所以她比咱們著急。隨著時間流逝,把咱們弄死的優先級肯定會迅速降低,等到風險她覺得承受不了的時候,就跑路了啊。」許婷盤算了一下,「我估計咱們不需要等多久,情況都通報給SDG了,不信那邊不命令調查。只要一查,她做賊心虛,絕對挺不住。不耽誤你回去給葉姐過生日。」

  「你的意思,咱們就在小旅館裡躲著,等羅冰自己堅持不住,逃亡?」

  「對。她只要逃,就是世聯的叛徒。世聯防她防成那樣,她一跑肯定是大事兒。到時候誰還顧得上管咱們啊。」

  韓玉梁笑了笑,平靜地指出了這裡面最大的問題所在,「婷婷,你這個辦法用上的話,咱們為何還要藏在江鑫提心吊膽等著?直接回去不好麼?」

  「對呀,咱們直接回去就可以啊。到了新扈,自家地頭,金義汪狐狸護著,還怕什麼?」

  「那麼,SDG的委託呢?咱們要收集的證據呢?羅冰到時候跑了,咱們拿什麼交差?」

  「她跑了做賊心虛就是最大的證據啊。而且SDG出手那麼小氣,為了那點報酬留在這危險地方,我覺得不值。」

  「那,咱倆就背著殺人犯的罪名,這麼灰溜溜的走了?」

  「不是咱倆,是宿蘭蘭和花夜來,花夜來那名字本來就是抓住要蹲監獄的調教師,宿蘭蘭……扔了那張身份證全地球也翻不出這個人來,罪名背就背吧。」

  「忽然這麼慫,真不像你的風格。」韓玉梁頗有點好奇,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是怎麼了,這麼怕她?」

  許婷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但抓住他的手摸了幾下之後,還是輕聲說:「對。我怕她。」

  「因為她是強化適格者?」

  「嗯。因為她是強化適格者。」

  「我不太懂。你覺得我不是她的對手?」

  「也不是……你那些本事讓一般人看了一樣跟超能力似的。但……」許婷咬了咬牙,說,「我們這一代人小時候看的各種作品裡,和大劫難時候有關的內容,那些超能英雄,感覺就是不敗的象徵一樣。他們性格有缺點,也會吵嘴打架喝醉酒,可能之前會失敗幾次,但真到了生死關頭,怎麼樣的怪物最後都贏不了他們。」

  「以前我覺得那都是文藝作品的演繹,根本沒有真實存在過。可之後接觸到了這些秘密,我知道了99年的大劫難不是虛構,從怪物手中拯救世界的英雄也真實存在過,然後你說你要去跟她戰鬥,我……我能不心虛嗎!你去隨便拽個人問問,你說你是滅霸,你強得不得了,你要去揍鋼鐵俠,最後是什麼結果?」

  韓玉梁把她拉進懷裡抱住拍了拍背,「婷婷,我不是什麼好人。但在這件事上,羅冰絕對談不上正義。而且,我也有想要幹掉她的理由。」

  「嗯?她得罪你了?」

  「不是我。是春櫻。」

  「誒?」許婷一下子愣住,「葉姐?」

  「春櫻的父母是因背叛而死的。背叛他們的除了曾經受保護的人類,還有並肩作戰的同伴。」韓玉梁的語氣陡然冷了下來,「羅冰既然能在特安局吃皇糧這麼多年,她是哪一邊的,不很好猜麼?那些藏得深的厲害傢伙我暫時夠不著,可用那老煙槍的話說,一個B級我也搞不定,我答應幫春櫻的事,也就到這兒了。」

  「葉姐不會同意的。」

  「她知道這個委託,這不是沒反對麼?」

  「對哦……葉姐這次好反常啊。」許婷皺著眉頭拿起手機,劃拉了幾下,「好幾個小時沒動靜了。呃……等等,我剛看見,消費記錄……」

  「怎麼了?」看見許婷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韓玉梁也跟著緊張起來,「春櫻買什麼東西了?你能看見?」

  許婷關掉手機屏幕,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說:「葉姐跟我共享著網購記錄呢,她……唔……」

  「她買了什麼?你忽然這麼緊張。」

  「她買了車票。」

  「車票啊……車票?!」韓玉梁的表情也變了,「來這兒的?」

  許婷點了點頭,「嗯,來這兒的。看時間,這會兒應該已經上車了。不過她買了兩張,我估計帶著保鏢呢,八成是任姐。」

  韓玉梁一翻身下床,走到信號好的窗邊,撥出了葉春櫻的號碼。

  「怎麼了?這麼晚忽然打電話?」

  他清清嗓子,沉聲問道:「你在哪兒呢?」

  「我在火車上。」葉春櫻的語氣四平八穩,就像是說自己正要去旅行一樣。

  「你來幹什麼!」

  「那……當然是有去的必要,我才會選擇直接出發的呀。」她輕聲說,「玉梁,有些事我不方便在電話裡說,等見了面,我慢慢告訴你,好嗎?」

  「至少先告訴我一部分,不可能一點兒都不能說吧?」

  葉春櫻沉默了幾秒,說:「上杉家通過沙羅聯繫我了,更具體的,咱們見面詳談。我坐的車次不快,明早到。你注意安全,羅冰不好對付,她的能力對你來說很危險。」

  「對你也一樣。」韓玉梁察覺到了什麼,「春櫻,該交給我的,你儘管都交給我。」

  「我知道。但我要在場。」她輕輕歎了口氣,「如果可能,我還希望問她一些問題。要知道,持有我父母記憶碎片的人……已經不多了。」

  掛斷電話後,韓玉梁毫不猶豫通過加密渠道呼叫了沙羅。

  對面有點磨蹭,過了好一會兒,話筒裡才傳出信號不太好而導致有些沙啞的嗓音:「喂。」

  「沙羅,你……」

  「你好,我是松島愛,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嫵媚的話音打斷並提醒他,那邊不是安全環境。

  「你給春櫻帶去了什麼消息?為什麼她大半夜不好好休息往我這邊過來了?」

  「啊,客人真是性急呢,人家已經在努力趕過去了,火車開得慢,人家也沒有辦法吶。明早一定見面,讓你好好給人家拍照,這樣OK?」

  火車?明早?

  韓玉梁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個屁啊,「你跟春櫻一起來了?」

  那邊的口吻變得有些促狹,「嗯,人家一個人出遠門好害怕,就叫了好姐妹一起。你肯多出錢的話,她也可以一起拍攝喲。嘛嘛,火車上人好多,有什麼事情,咱們見面再談好不好,拜託啦。」

  論換身份,還是沙羅這傢伙比較強,韓玉梁就算易容改扮,也沒辦法如她骨子裡都換了個人一樣。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那邊不方便說話,保護好春櫻,明早見面再談。」

  「OK,OK,我明早一定打扮得美美噠,接下來我們姐妹可以陪你好幾天喲。客人一定要保重身體,不要性急哦。」

  「明白,你們到之前我不會隨便行動的。我掛了,你這說話方式我不習慣,起雞皮疙瘩。拜拜。」

  他扭頭一看,許婷已經捲起被子把自己纏得像條大蟲子一樣,彎成半個問號,閉上了眼。

  「春櫻帶著沙羅一起來了。」

  「我又不聾。早點睡吧,扛著大包小包跑了大半天,養養精神練練功。別讓葉姐見了你覺得氣色不好,怪我照顧得不到位。」

  知道許婷也累,韓玉梁就沒再鬧她,摟住她為她按摩片刻,送她入夢,就靜下心來冥思練功,度過了漫漫長夜。

  窗外的雨不僅沒小,本該日頭東昇的時間,反而大了些,窗外往下看去,許多地方的水窪已經齊腳踝深。

  要知道,大劫難之後的中心城地下設施複雜到足以容納數萬人進去避難數月無憂,排水系統的效率遠不是戰前可比,就算這兒是郊區,能積水到這個程度的大雨,放在過去已經足夠內澇成災了。

  這個環境,簡直是羅冰的主場。

  幸好,韓玉梁冒雨出門不是為了找羅冰,而是去接葉春櫻。

  為了不壞臉上的裝扮,他買了一身大雨衣,打車趕了過去。

  許婷沒有跟著一起,她留在那邊保持著之前的聯絡渠道暢通,萬一羅冰讓羅羽聯繫過來,她就隨機應變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韓玉梁覺得這是借口。不過到底為什麼隱隱透出一股酸味,他也懶得深究。

  女人需要偶爾發發小性子,憋著要生病,如同治水,堵不如疏。

  為了安全,葉春櫻也沒有選擇在江鑫市內的站下車,韓玉梁去接上她,就看到了跟在一邊的沙羅。

  看來這個「松島愛」的社會身份是做私密皮肉買賣的高級應招女郎,沙羅的打扮真是比盛夏還要清涼性感,也不知道胸部和屁股是怎麼變出來的峰巒疊嶂。那妝容精緻嬌媚的,要不是站在葉春櫻身邊不動,還一個勁兒瞄他,他都不敢認。

  人多耳雜的車站出口不方便談事,拎著行李上車一路帶著她倆到了住處,在對門開了一間房,和許婷會合之後,韓玉梁才問道:「你們兩個為什麼忽然跑來了?」

  葉春櫻放好行李,拿出一個小儀器在房間內上下左右掃了一遍,和昨天許婷一樣,輕輕鬆鬆就從插座吊燈之類的地方弄出幾個隱藏的攝像頭。扯斷扔到一邊後,她才坐在床上回答:「其實就是我昨晚告訴你的原因。羅冰是那個時代的倖存者,她也許知道很多連鷹不願意告訴我的事。而且,她是適格者,還是超能系,讓你和婷婷赤手空拳對付她太危險了。」

  韓玉梁皺起眉,「你帶了武器過來?」

  葉春櫻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帶來,江鑫畢竟是中心城,外圍安保措施也很嚴格。我在寧陰那邊訂購了一些武器彈藥,衛星城的黑幫不願意送過來,到時候讓婷婷跟我去取一趟。」

  說起來,去年這個時候葉大夫還在為招聘不到護士發愁,今年葉所長就已經能面不改色地帶助手去黑幫地盤提軍火了。

  人成長起來的變化還真是可怕。

  「沙羅呢?她不跟你去?」

  「我不去。」沙羅在沒外人的地方,口氣就回復了沒什麼起伏的平板狀態,就像是在為需要演技的時候積蓄力量一樣,「我還有自己的工作,永夜的身份來了任務,我順路護送一下葉所長,並不是來當保鏢的。」

  「而且沙羅也有事要跟你商量,你們談著,我去跟婷婷商量提貨的事。」

  「春櫻,」韓玉梁扭頭喊住了匆匆開門的她,皺眉道,「你怎麼……看上去有點不對勁啊。」

  她握著門把,沒有回頭,「玉梁,羅冰……很可能是和我爸媽並肩作戰過的人。還有可能是背叛了我爸媽的適格者。我一想到有機會和他見面,就會……緊張而興奮。你放心,真正行動之前,我一定會調試好的。我不會拖你的後腿,我保證。」

  「問她的事,很重要麼?」

  葉春櫻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如果威脅到你的安全,那就直接殺掉。我不會為了過去那些事情,影響我現在抓在手裡的幸福。」

  「玉梁,她是我的仇人,而你是我的愛人。我絕不會為了仇人失去愛人。絕對不會。只要她有一絲可能性傷害到你,我就會摟下扳機,送她去見她曾經的戰友。」

  「好。」韓玉梁放下心來,柔聲道,「你和婷婷路上小心。」

  等到這邊的房門關上,沙羅抱著胸前不知道怎麼墊出來的碩大乳房過來坐下,「韓,關於你給我的功法,我有疑問。」

  韓玉梁一怔,道:「怎麼了?之前進境不是挺順麼?」

  「對,廣寒心法和天靈訣,我都摸到了你說的門道。」沙羅揮了一掌,內息將桌上茶杯稍稍推開一點,「但僅限於此。到了內力入氣海煉化,收放自如的階段,便再也做不到。也就是說,我只能在經脈中存在這些稀薄真氣,沒辦法練出渾厚的內力。這和你說的不一樣。」

  「會有這種事?」韓玉梁皺眉握住她的腕脈,旋即愣住。

  什麼情況,為何跟葉春櫻一樣,到了需要丹田氣海貯存內力突破關鍵瓶頸的時候,就成功不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