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285章 暴走的正義

  「喂,剛才那服務員怎麼樣?小屁股又翹又圓,奶子也不小。」有著一雙桃花眼的浪仔咬住嘴裡的烤串,一邊往下撕肉,一邊淫笑著說。

  旁邊的胖三盯著那小個子女孩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臀,點了點頭,「我看不賴,可這攤兒要開到大半夜呢?怎麼整?」

  「哼哼哼……傻屄,我既然開口,那肯定是早就跟老闆談好了的。你覺得OK,咱就群裡知會一聲,準備了。」

  「整,就她了。賣鞋那個騷屄光他媽佔便宜不出血,狗日的讓老子買了三雙鞋了,還沒肏著,回不了本兒了媽的。」瘦瘦高高的阿志罵罵咧咧地吐掉一塊肥油。

  浪仔笑呵呵地說:「就是臉上有點青春痘,哥幾個一會兒拍的時候記得開濾鏡給她磨磨皮哈,別讓金主們看了不樂意。」

  「哼哼哼……」胖三不屑一顧地冷笑了兩聲,「什麼雞巴金主,就是一幫願意花錢看別人戳屄的二貨。想強姦迷姦又他媽沒膽兒,還想看真傢伙。。」

  「行了,他們要有膽兒,咱們還賺什麼?都他媽意淫一下就能滿足,咱們都可以改行寫黃色小說了。」

  胖三給了阿志一腳,「你他媽寫的出來嗎,讓你給視頻編個好點的名兒你都憋不出個屁來。」

  「肏,上次大火的那個『迷姦98年小護士,水超多,超騷』,不就是老子編的?」

  「那你之後就光換98年小護士這幾個字,別的全不動了,怎麼不懶死你個龜孫吶?」

  這倆在這兒嚷嚷著,浪仔已經放下竹籤,溜躂到老闆那兒了。

  心照不宣,互望一眼,他掏出一個小塑料包,挑挑眉,遞給了那個耷拉眉毛的中年男人。

  老闆笑了笑,轉身走進後廚,過了一會兒,拎著一罐可樂出來,把可樂放在自己手邊,衝他點了點頭。

  他扭身耐心等著,不一會兒,剛才的小妹走了過來,「老闆,9號結帳。」

  口音挺重,看來還是南邊過來的。浪仔笑了笑,故意換成比較有南方味道的普通話,搭訕說:「店裡生意不錯,看你辛苦的,都顧不上擦擦汗。」

  那小妹楞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趕緊抬袖子在腦門上蹭了蹭。

  「來,妹子,哥剛才跟兄弟打賭了,賭你搞沒搞過對象,我過來找你問問。你跟哥說句實話,輸贏哥都認,你說了,哥請你喝可樂,成不?」

  她有點莫名其妙,但看老闆一直給她使眼色,只好小聲說:「還沒呢,我才從中學畢業。」

  「哈哈哈,好,你去4號桌,跟那倆傻屄說,你說了,哥再給你二百塊錢!」

  「真、真的?!」那小妹的眼睛頓時亮了。

  這飯店的工資雖然比別處高點,但兩百塊也差不多夠她干兩天多了,說句話就能拿,稍有點丟臉怎麼了。

  她一點也沒懷疑這裡頭的問題,一溜小跑就去說了。

  在桌邊被取笑了幾句,她紅著臉回來,低頭小聲說:「哥,我去說了。」

  「給,二百。」浪仔把兩張百元大鈔塞進她的手裡,「老闆,給妹子開罐可樂,一會結帳算我們那桌兒的。」

  於是,那罐摻了東西的可樂,就這樣到了可憐獵物的手上,轉眼,就被忙出一頭汗的她喝進了嘴裡。

  那是能讓女人神志不清,但還有基本生理反應的迷姦藥,在黑街底層,算是很流行的玩意,幾乎所有在這裡呆久了的女人都知道,在外面,絕對不能隨便吃喝經過他人手的東西。

  那小妹不是沒聽說過這一點,但老闆親自拿出來當場開罐的可樂,她拿著二百塊一高興,就忘得乾乾淨淨。

  二十多分鐘後,滿臉通紅眼睛都睜不開只能輕聲呻吟的她,就被放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開始開始,」浪仔第一個脫光衣服,拿出手機舉起來,躺在女孩邊上摟著她一邊摸奶子一邊大笑,「靚仔們都看好了啊,這就是今晚的女主角,屁股翹奶子大,十六歲,皮膚嫩的啊,掐一掐都出水,靚仔們,五分鐘後直播轉收費群內進行,還沒付錢拿到密碼的趕快行動了啊,這會兒不看直播,回頭只能找雙角哥買剪輯好的小電影咯。」

  另外兩個幫手脫光之後,也都圍在床邊,開始對衣衫不整的少女動手動腳。

  她本能地呻吟著,發出迷迷糊糊的哀求。

  浪仔淫笑著從她領口伸進去一隻手,繼續對著屏幕解說:「妹子的奶相當贊,我捏捏啊……肏,起碼是F-cup,可以打奶炮我跟你們說,這一晚花錢的兄弟那可是花得超值了誒。還不馬上行動。Oh My God!這妹子還是處女!沒搞過對象的處女!一會兒開場,我給大家直播個掰屄看膜,保證看清!所有帥哥,聽好了,買它!」

  「帥哥們帥哥們,洗澡的洗完了嗎?你們的妹子來咯!看看這腿,這嫩嫩的白皮兒,啊?這就叫青春,多少護膚品也買不回來。看看這腳,啊,一看就沒怎麼穿過高跟鞋呢,有沒有好這一口的?多打錢,兄弟就豁出去在她腳上來一炮!」

  「好了,所有帥哥,我們就等到這裡,頻道即將切換到付費群,晚來的有錢也花不到。遲到的下次再說。」看女孩已經被扒了個幾乎全裸,浪仔站起來,指揮另外兩個舉著手機站好位置,開始今晚的正戲。

  「浪仔,」胖三忽然在旁邊插進來一句,「有土豪。」

  「啊?」浪仔正扒開陰道口打開閃光燈直播處女膜,抬頭問,「什麼土豪?」

  「發了個一萬六的紅包,問咱們要地址,說要買個開苞的綵頭。叫咱們把處女給他留著。」

  「我肏,這種人也會來看咱們直播?」他皺著眉小聲嘟囔了一句,跟著下令,「給他地址,叫他快點,咱們肏嘴肏奶子拖拖時間,再不行肏了屁眼,現在不少人喜歡看這個。」

  「咱沒帶灌腸的東西啊。」

  「灌個蛋啊,戴套子硬捅不就完了,肏出屎來洗洗不就結了。趕緊的,繼續直播,直播。」

  扒開陰唇,對著那不是很明顯的處女膜來回拍了十幾分鐘,用指頭撥,捏,還玩陰蒂讓觀眾看反應,等看直播的催了起來,浪仔才把女孩搬了個位置,頭挪到床邊,開始直播強行口交。

  作為雙角哥的親傳弟子,不管是輪姦能動的還是玩弄不能動的,浪仔都經驗豐富,技術嫻熟。

  這種半夢半醒的純真小妞,他光用拇指就能控制好不被咬到,很輕鬆就把勃起的男根送入到女孩不停發出苦悶嗚嗚聲的口腔深處,頂著舌根緩緩抽插起來。

  他很擅長把控視覺效果,巧妙地在嗓子眼附近旋轉龜頭,讓女孩本能的乾嘔兩聲,再在外側抽弄幾下,讓被攪出沫的唾液塗抹在女孩的唇瓣上,拍攝進去,會有種猥褻的玷污感。

  浪仔的算盤打得不錯,他對鑽屎洞沒興趣,既然有冤大頭訂了這個土妞的第一次,那他就在嘴裡直接射一發,等會兒讓那倆猜拳決定誰來肏屁股就是,反正直播不能冷場。

  應觀眾要求,阿傑很快也赤膊上陣,把雞巴塞進女孩的乳溝裡,聳起了屁股。

  胖三看得呼哧呼哧喘氣,興奮得一個勁兒捋老二。

  就在浪仔把腥臭的精液連著龜頭上的污垢一起擦在女孩的臉蛋上時,門被敲響了。

  「好勒,來了。」胖三也懶得套褲衩,把手機往床上一丟,就去開門。

  但門外站的並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表情冷漠,但五官貌若天仙的超級美女。

  光是看著她的臉和領口那段白嫩細膩的脖子,胖三就覺得自己的嘴巴在發乾,雞巴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浪仔,浪仔,那個土豪還帶外賣了!」胖三興奮地喊著,滿心以為,這是土豪帶來的禮物,然後他才意識到,門口竟然沒有別人。

  奇怪,怎麼就這個大美妞自己?

  他圓滾滾的腦袋裡冒出了這個念頭。

  下一秒,他的腦袋就和這個念頭一起掉在了地上。

  等到血不再噴,陸雪芊才邁進屋門。

  胖三的陰莖被她挑在劍尖,一甩手,就丟到了床上阿志的胯下。

  「誰是狼味仙?」她拿出一個頗舊的早期翻蓋智能手機,冷冷問道。

  看著地上沒了頭的胖三屍體,和胯下掉著的那根還沒完全縮小的陰莖,阿志的雞巴迅速在女孩的乳溝中縮小,跟著,淌出了一大片失禁的尿。

  浪仔才剛從射精的餘韻中回復,盯著少女胸口忽然多出來的斷雞巴,也嚇得呆住。

  呼——

  一陣悅耳的風聲吹過。

  阿志和浪仔的手機,連著他們的胳膊一起,掉在了地上。

  「我再問一遍,誰是狼味仙?」

  阿志淚流滿面,哆哆嗦嗦用剩下的手指向浪仔,結結巴巴地說:「他,他他他,是、是他。」

  一道寒光閃過,凌空一轉,落下。

  阿志的腦袋向後一翻,滾落在床上,胯下的肉棒,也跟著掉了下來。

  浪仔長吸口氣,正要放聲尖叫,嘴裡忽然一涼,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已貼著他的舌根刺了進來。

  下一秒,寒光暴起,劍氣縱橫。

  當警方接到酒店服務員報案趕到現場的時候,被迷藥控制的少女還未醒來。

  這對她而言算是極大的幸事。

  否則,即便她保住了貞操沒有被迷姦失身,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百多塊碎屍中,身邊還有另外兩個被同時砍掉大小頭的男人,估計之後要長期接受心理醫生輔導才行……

  「這就是15號晚上16號凌晨發生在酒店的近期第七起兇殺案。和之前那六起的情況很類似。不過,這次酒店的監控總算拍攝到了陸雪芊的樣子。」葉春櫻揉了揉緊鎖的眉心,在投影幕布上切換出了錄像的片段。

  上個星期搜集到的四起,三十七條人命,原來不過是陸雪芊恢復行動的序曲。

  這星期的週一、週二、週三各發生了一起高度疑似陸雪芊所做的兇殺案,現在他們事務所在觀看的,就是週三的第七起,酒店房間中死亡了三個住客,酒店死掉了兩個拉皮條的雞頭,酒店斜對面燒烤飯館被殺了一個老闆兩個男服務員,旁邊小巷死了三個賣迷姦藥的。

  除了綽號浪仔網絡暱稱狼味仙的男人被切成了一百四十七塊,其餘所有死者,都被砍掉了腦袋和陰莖。

  韓玉梁作為目前在場的唯一一個男性,坦白說,他感到馬眼在呼呼冒涼氣,卵袋一陣發麻。

  隨著視頻播放,屏幕上看到了一個苗條婀娜的背影。

  很難確定那就是陸雪芊,因為那女人穿的,是一身純黑色的運動裝,背著一個長布包,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著。

  她快要走出監控範圍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忽然轉了一下身,跟著,她抬手做了一個什麼動作,監控的信號就此中斷掉了。

  但在她破壞監控之前,那短短兩秒鐘,已經足夠讓韓玉梁辨認出,那的確就是陸雪芊。

  他非常吃驚,因為陸雪芊並不是殺氣四溢的瘋狂模樣,那張臉看上去異常冷靜,冷靜得令人膽寒。

  這和她以前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那種氣場並不相同。

  如果說以前的陸雪芊算是個不太擅長用表情表達自己的冰山美人,那現在,她就像是個會動的石像,所有埋藏在裡面的東西,都看不到了。

  關掉視頻,葉春櫻看了一眼在旁邊牆上靠著、面色凝重的沈幽,開口說:「關於之前的六個案子,沈幽剛才已經說明了調查結果,和咱們猜測的一樣,全部六起的受害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網絡上造成了一定影響的,有重大負面因素的事件的相關人士。」

  「前天晚上那起其實也是。」沈幽輕聲補充說,「狼味仙是黑街一個成人視頻製作團伙的成員,辦事比較囂張不守規矩,經常把念頭打到單純無辜的圈外人身上。上月就有人在網上指控他們進行迷姦直播,還錄下視頻剪輯販賣。但黑街的警署……大家都懂的。」

  「不過這次的事件和之前六起有一個明顯的不同,這個不同,足以說明一些有用的問題。」葉春櫻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認真地擺出了自己的依據,「這次的受害者,所處的位置非常分散,飯店的三個死者,更是在明面上沒有被指控過。這意味著什麼?」

  許婷抬起眼,回答:「這意味著有人給陸雪芊提供情報,就像之前沈幽做過的那樣。」

  「但我對暗網最近所有的可接觸資訊部進行了檢索,我確定,沒有人在那邊提供過這種情報。」葉春櫻斬釘截鐵地說。

  沈幽略顯疲倦地點了點頭,「其實,色情產業一直都是地下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說,沒人會在那邊對色情類的犯罪分子動手,他們甚至還有保護色情從業者的信息技術聯盟,一般只有對幼童下手的惡性人渣才不在這個保護範疇內……但也僅限於不保護而已,稍微在暗網爬深一點,殘忍的東西比比皆是。」

  任清玉皺眉道:「你們……不是清道夫麼?」

  「這是人心的暗,不是髒污。」沈幽的眼神更加疲倦,「這是殺不光也滅不絕的,更不要說……清洗乾淨了。除非……人人都肯來做清道夫。」

  葉春櫻不願意讓略顯喪氣的話題繼續下去,提高聲音打斷說:「那麼,結論就很微妙。陸南陽不可能具備如此強大的查證能力,沈幽都費了大半天功夫才從老闆的遺孀那裡逼問出,飯店裡的三個男人曾經參與過下藥迷姦店裡女客人的事,這次女服務員險些被迷姦,必定也和他們三個有關。咱們不妨想一想,陸雪芊,是怎麼知道的?網絡指控的那位匿名爆料人,只明確了狼味仙一個人而已。」

  韓玉梁也意識到了棘手的地方,「春櫻,你的意思是,陸雪芊這會兒正被另一個人……或者另一個組織操縱著?」

  葉春櫻緩緩點了點頭,「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很多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陸雪芊可以殺了這麼多人,連個可靠的影像記錄都不留下來。為什麼陸雪芊每次動手都能把只有一點小罪的人也殺得乾乾淨淨,剛好不牽連一個真正的無辜者。為什麼這麼多兇殺案現場,都不會留下她的線索。為什麼她能在新扈藏身這麼久,連雪廊的眼線都發現不了她的位置。」

  她撫摸著胸口,平穩了一下急促的喘息,沉聲說:「理由只可能有一個,陸雪芊現在並不是一個人在做遊俠。她的背後有了支持者,只不過,咱們都不知道那是誰,到底是個正義觀比較極端的個體,還是純粹利用陸雪芊的陰險組織。」

  「我可以確定這不是黑街的傳統勢力所為,新扈其他地方……估計也沒誰會對陸雪芊下手。」沈幽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我想,這個劍術過人的俠女,已經徹底走上歪路了。」

  任清玉忐忑地掃視了一眼周圍,跟著,很疑惑地小聲說:「陸雪芊殺的這些人……不都是有罪的麼?為什麼……這會是歪路?」

  她指向屏幕上那些受害者的說明資料,很認真地問:「他們有的提供迷藥,有的負責下藥,有的把女孩帶去酒店淫辱,有的從旁拍攝,毀了她們今後的一生,這樣的人……不是罪犯麼?」

  「是。」葉春櫻柔聲說,「可是,這世上不是只有死刑這一種判決。」

  「可是你們說的那些該管的人,他們不管啊!這些人……不是都沒有被抓起來過麼?」任清玉的目光充滿了困惑,「刑律不及,自然要有俠客以武犯禁。」

  「沒錯。」葉春櫻平靜地望著她,「所以才有了各種清道夫,各種賞金獵人,各種地下世界和所謂俠士行為模式相似的同路人。儘管大家很努力說服自己的做法是正義的,但說到底,這是私刑,沒有程序正義,全憑心證的私刑。」

  「所以,大家是在黑與白的分界線上遊走。你心裡的正義是什麼樣子,就會把你引向什麼方向。」她放慢語速,一字字說道,「清玉,你的正義,就是不論小奸還是大惡,不論初犯還是累犯,不論一時衝動還是深思熟慮,統統殺掉嗎?最重要的是,你的心證,就一定是對的嗎?」

  沈幽點了點頭,很遺憾地說:「酒店這個案件至少還沒有遇到被冤枉的,我認為……應該也有那個出面控制陸雪芊幕後主使的功勞。而幕後主使為什麼忽然親自出手,我想,從上一起案件如今的輿論也能猜到大概。」

  葉春櫻操作了一下電腦,上一起兇殺案受害者曾經跌倒谷底的網絡風評,竟然在死掉了兩位數的人後,出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反轉。

  那個一直聲稱自己被集團霸凌導致嚴重抑鬱症輕生自殺的女生,被敏銳的調查記者用近似釣魚的方式揪出了賬號背後依然活著的人。

  升學後的環境轉變,因為相貌而存在感缺失引發的空虛,沒有知心朋友,系裡的男生對她視而不見等等等等……許多個無稽的理由,交織成了一個鋪墊數月的謊言。

  臨死的遺言,社交媒體的關注鏈,作假的聊天截圖打碼時故意露出的破綻,讓鋪天蓋地的譴責,降臨在他們學校。

  這本來該是個只要確認無人身亡,就能不攻自破的謠言。

  可倒霉的是,最近恰好有一個女生因為在外做兼職被下藥迷姦拍攝影片,承受不住跳樓自殺了。

  被誤以為她就是那個匿名新扈抑鬱姑娘後,持續數天的網絡暴力,在那個噩夢一樣的晚上,被陸雪芊的劍,終結於郊區的帳篷中。

  那十二個只是去採集實驗樣本的死者,之後還背負了五天「咎由自取」、「惡有惡報」的罵名。

  「明白她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險了嗎?」葉春櫻關掉頁面,輕聲說,「清玉,大家都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很多委託堆積在事務所的服務器中,裡面不少都是清道夫該去做的事,而我沒有交給你或者韓大哥,就是因為,還沒有確切的真相。」

  「而即使有真相。」她看向韓玉梁,露出了一絲微笑,「對於大多數惡行,懲戒的目的是為了改過,生命……是很寶貴的。」

  韓玉梁卻看向了沈幽,緩緩道:「那麼,陸雪芊,大家還期待她改過麼?」

  沈幽淡定地回答:「這要看她犯下這些錯的時候,到底是什麼狀態。持劍殺人,劍並不犯法。」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寒芒,「如果她是人而不是劍,那麼,不管她的素質有多優秀,雪廊也不會再考慮了。」

  噹噹噹,門被敲了幾下,跟著,葛丁兒打開一條縫,探進了頭,「那個……不好意思可以打斷一下嗎?」

  「怎麼了?」許婷離門最近,立刻迎過去小聲問。

  「薛大夫接到區醫院的電話,你們那個朋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