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的瞬間,許婷的心情意外的平靜。
她知道這一槍可能會打死一個還沒有犯罪過的男人。但她也知道,對方是奔著對他犯罪而來的。
一個明顯要強姦她的混球,可不需要等到雞巴插進來再反抗。
可她沒想到,這一槍竟然沒有打死他。甚至,子彈都沒有把他擊倒!
這一槍她來不及抬高到頭部的位置,在胸膛靠上的部位開火。
沒想到,外面那個氣喘吁吁的金髮壯漢,竟然穿了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防彈衣!
這橄欖球員一樣粗壯的猛男只是被子彈的衝力帶得一仰,就忽然伸手,抓住櫃門用力一扯。
許婷頓時失去平衡,蜷縮在櫃子裡無處可躲,光噹一聲被櫃子蓋在了下面。
她馬上艱難轉身,舉槍對準上方。
果然如她所料,那男人一拳砸開了衣櫃後方脆弱的木板。
砰!
子彈穿透了男人的拳頭,打出一蓬血花和一聲怒吼。
托基勒汀那個混蛋的福,許婷如今非常討厭白人男性,尤其是粗壯高大對女性還特別不友好的那種。
她一槍打中,馬上盲猜位置,隔著木板又是三發點射。
三角分佈的子彈,基本覆蓋了他腦袋大概率所處的所有位置。
可惜對方也在防著她的槍,聽到了痛哼,但一聽就知道沒有擊中要害。
耳朵裡捕捉到蹬地的聲音,許婷馬上雙腳踢斷衣櫃的隔板,向側面一個滾翻。
那龐大的身軀果然起跳砸下,把衣櫃後背徹底砸了個粉碎。
發現沒有砸中,男人馬上一肘頂向許婷,同時伸手就去奪槍。
許婷毫不猶豫卸掉彈夾,把槍讓他奪去,順勢運力一掌打在那男人後心,自己借力向後一滑,從破爛木板中逃出,反手一摸,掏出第二把槍來。
那男人還記得規則,把槍丟開,轉身就要追擊。
砰!
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
這次回去可要好好練練槍,不能再光練功了!許婷惱火地往側面一閃,倒跳到床上,又開了兩槍。
她到不是對用武功收拾這個傢伙毫無信心,而是想靠子彈的威力速戰速決,免得最後又被老韓救了,欠他人情。
自古以來英雄救美完了都講究個以身相許,她一次兩次好耍賴,老被救……總不能學桃子公主一直欺負水管工不給人當駙馬吧?
而且,這次說好了她要保護他的!
砰砰砰!
這麼龐大的靶子,就算打不中亂動的腦袋,子彈也不會偏離太遠。
儘管被防彈衣擋住了多數,兩顆子彈還是成功讓他的左臂徹底廢掉——那拳頭之前就已經中了一槍。
許婷側翻滾落到床下,一個箭步衝出臥室,反手沖後面一頓亂射,打到子彈空膛,將槍一扔,衝出屋門。
但她並沒往真的逃走。
她掏出了第三把槍,橫移半步,靠住了牆。
以為她已經沒有子彈的男人興奮地追了出來,嘴裡還在嚷嚷著大概是污言穢語的話。
她看著擦肩而過的身影,抬起槍對準那金色反光的後腦勺,摟下了扳機。
砰!
現實畢竟不是某外星人入侵的電腦遊戲,貼著打不會miss。
一股混合著腦漿的血噴在地上,那囂張狂暴的身影,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1號女擊殺3號男,全部位分數+1。』
「原來是編號這麼靠前的對手嗎?那還挺走運的。」許婷嘟囔了一句,回屋裡收拾了一下辛苦搜集的東西。
子彈並不多,三把槍還剩兩把能用,其中一把只能打五次。
明天開始要更努力探索了。她給自己鼓了鼓勁兒,這才想起來對著手錶打開通訊說:「我搞定了,警報解除。」
「那可真是恭喜。」聲音沒從表裡傳來,而是來自門口。
她背對著屋門笑了笑,跟著急忙整理好表情,用很平常的模樣轉身說:「呀,你來得可真夠快的。離這兒不遠?」
「還行吧。」韓玉梁擦擦汗,一腳把門口的死屍踢飛到走廊另一頭,「這開局可真不賴,編號前三的男人,一天不到就只剩我了。」
「說明前三號的女人更厲害。」許婷抬起手轉了一下槍,「幸虧有槍,要不然你來這麼快,我又得欠你人情。」
「我來得快是在救自己的命。」韓玉梁笑道,「你大可不必這麼著急。」
「那我也不願意肉搏啊,纏鬥起來被摸怎麼辦?」許婷白他一眼,「你可是個老封建,萬一跟好多網上的人似的,覺得被別人摸一下就不純潔了,我豈不是很虧?」
「那樣就不純潔的話,你可早被我摸得五顏六色了。」韓玉梁一邊說,一邊身體力行摸了一下她光滑細嫩的大腿。
她笑著踢了他一腳,「我剛殺了人啊,你都不說安慰安慰我,還惦記著吃我嫩豆腐。」
「那……你感覺如何?徹底開葷了。」
許婷撇撇嘴,「感覺不是很好。心裡怪怪的。不過也沒太糟,殺人和被強暴選一個,我閉著眼也不會選錯。」
「那就好。」韓玉梁拍拍她的頭,「我剩餘時間還有不少,走吧,我陪你找下一個休息的地方。」
「找什麼啊,我換個臥室,還躲櫃子裡睡就是。真有別人找來,一看這兒滿地血,還打過架,准不相信我還繼續躲在原地,轉身就走了。」許婷把背包一抱,「我去睡了,你忙吧。反正你都不怎麼需要睡覺的。」
「行,我幫你把周圍檢查一下再走。」
「對了,」她轉身喊住他,「那個5號,是不是因為我跟丟了?」
韓玉梁笑了笑,「沒,他倆找了個男女區分界線剛好從中間穿過去的屋子,估計一起睡了。我正好換個目標。」
「哦……」許婷背著手走過來,「那我也得謝謝你,不能讓你白出一頭汗啊。」
「怎麼謝?」
她微微撅起紅紅的小嘴,跟著掏出一塊手帕,「給你擦擦汗咯。」
「就這?」韓玉梁笑出了聲。
「當然不止……」她踮起腳,沒再猶豫,勾著脖子,結結實實地吻住了他。
幾分鐘後,許婷放開嘴巴,用手背蹭了蹭唇,嬌媚地望著他,小聲問:「硬了沒?」
「有點兒。」
「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韓玉梁已經在看手錶,尋找最近被標記過位置的女人,打算好好洩一洩火。
「你等軟了再對獵物出手。」
「哦?」他挑了挑眉,其實就算她不說,也沒有男人會頂著褲襠的帳篷去偷襲,太影響行動效率。
但這個要求有點古怪,他自然略感好奇。
「這是因為我硬的,不許你帶去給別人。」她皺皺鼻頭,用槍在他隆起的褲襠外輕輕敲了一下,「那麼,拜拜,晚安。」
『3號女擊殺191號男,全部位分數+1。』
『3號女擊殺184號男,全部位分數+1。』
『3號女擊殺157號男,全部位分數+1。』
『3號女擊殺84號男,全部位分數+1。』
許婷看著手錶,轉過身望向同樣停住了腳步的韓玉梁,「我的天哪,不到三秒一個,連殺四個。」
韓玉梁皺眉道:「看來不光有女人抱團,也有對自己沒信心的男人想靠數量取勝。這是被反殺了麼?」
「不像,不然這時間也太巧了。要我說,多半3號女本來沒打算殺人,和我一樣找地方苟著,準備靠他那個威猛男友帶她倖存勝利。結果……吶,她男友還在外面樓道趴著呢。」許婷猜測著說,「八成她一早就找到這些抱團的男人了,不過沒動手。這一見男友沒了,心裡激動,一肚子氣沒地兒撒,拿起槍梆梆梆,都給打死了。」
「這人這麼大氣性,會不會來找我報仇啊?」她很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老韓,這你要暴露我的位置,她是不是該來找我槍戰了?」
韓玉梁想了想,笑道:「簡單,我先在附近的男區歇會兒。三個小時後,我就知道這個3號來沒來找你了。」
「對,要是離我遠,你就可以放心去幹活兒了。」
「不,」他笑道,「我準備直接去找她。她現在身上可是有二十多分呢。」
「這人槍法估計很好,連續解決四個,還都是秒殺。你可悠著點。」
「放心,我不是很怕遠處的槍。」
韓玉梁充滿自信地說道。
四個多小時後,天已經亮起,期間廣播中又出現了幾條消息。大概是女性參與者都到了精疲力盡需要休息的時候,變動都出現在男性參與者身上——35號+6,71號+4,115號+7,129號+7。
女性分數排行榜看不到具體分數變動,只會每隔一小時刷新一下排名。不過現在被襲擊過的女性還不多,拉到最底下看,倒是很容易發現,69號、110號和200號三個女人吃了沒有男伴的虧,晚上休息時候被定位找到了。
只有164號女算是倒霉被搜索出來的,大概男友回防比較及時,只丟了嘴裡的4分。
許婷想了想,發現照這麼發展下去,失去男伴的女人最好的自保方案,就是去投靠那幾個抱團的,三小時被定位一次,這一夜沒被奪光分數就算是運氣了。
而定位在一起的那個六個女人,就沒有受到襲擊。
如果一直這樣延續,最後會不會變成只剩一個男人,女人們開始自相殘殺的純粹大逃殺?她揉揉頭,運功提了提神,鑽出櫃子,準備開始新一天的探索。
從消防通道離開大樓,許婷觀察了一下地圖和周圍的環境,謹慎穿越小巷,直接進入到對面的破舊綜合商場側門。
小巷是男區,她穿過之後,手錶微微一震,彈出了新的留言消息。
是韓玉梁發給她的一個男區位置標記,附帶的文字為:「醒了之後帶上挖彈頭的東西來找我,我中槍了。不過不太嚴重,你不用著急,注意自身安全。」
許婷馬上退回到剛才的小巷裡,靠著牆留意著周圍,呼叫了那邊。
「喂。」韓玉梁的嗓音略微有點沙啞。
一聽到這聲音中隱含的痛楚,許婷原本還帶著一點兒的戲謔心情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怎麼了?你失手啦?」
「嗯,我還是大意了……沒想到那個3號女人開槍的殺氣竟然有延遲,我感覺到再躲都晚了。而且她拿的不是手槍,射程特別遠。這麼遠還打得這麼準,我懷疑那會不會是個殺手……」
想到凌晨3號男那明顯的運動員體格,許婷皺眉說:「不像是殺手,最專業的殺手也該有殺氣啊。我倒覺得,那可能是個射擊運動員。人家用慣了槍的,只要調整好心態,把你當移動靶打,開槍時候心如止水,你當然感覺不到。你傷勢怎麼樣?」
「中了三槍,等你挖彈頭。我什麼順手的東西也沒有,我來回找了倆小時,標記R的,最鋒利的就是個情趣用品店裡的細頭按摩棒,我能用那玩意兒挖彈頭嗎?」
「你可以試試啊,貼著子彈震一震。」她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說,「原地等我,我盡快趕過去。」
「別慌,白天了,不知道有多少昨晚睡覺的這會兒起來行動呢,你也小心些。你要折了,咱們就真完了。」
「我知道。」她深吸口氣,「你等我就是。」
誠如韓玉梁所說,經過了第一天的洗禮和一晚上的休息,大部分之前猶豫或者迷茫的參與者,都紛紛展開了行動。
許婷去找挖子彈工具,覺得醫院太危險,到角落一個診所試試看摸情況的路上,就聽到了好幾聲槍響。
路過的一間倉庫裡還隱隱傳出女人的悶聲哭號,她猶豫了一下,沒有進去。
就在她抵達診所附近的時候,那聽到的聲音有了結果。
『125號男得分+4。』
『200號女失去所有分數。』
直升飛機從頭頂掠過,許婷握緊手裡的槍,心想,如果不是為了找到主辦者,只是想要逃走的話,設法解除掉手錶,搶一架直升機似乎是唯一的路。
當然,還得會開。
診所裡有兩個女人躲著,許婷一進去就注意到了。
但她們沒有展露出攻擊性,感覺也非常害怕的樣子,她就沒做什麼也沒說什麼,默默翻找出自己要拿的東西,裝進包裡,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後面有個女聲怯生生地問:「那個……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問一下,這遊戲……是真的在死人嗎?」
許婷用力點了點頭,「沒錯,是真的在死人。沒有分數的女人,也是真的會被直升機運到不知什麼鬼地方去。你們可千萬藏好啊……」
推開門,她又扭頭補充了一句,「也別見個女人就隨便相信,我要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已經把你們打傷捉去給我男朋友賺分了。自求多福吧。」
其實她也知道,說不說那些,對這種軟弱怯懦還自欺欺人的女孩子來說,效果都差不多。
輕飄飄的一句話並不能讓小鳥依人的可愛女孩變成鐵血女戰士。
也許等她們被男人抓住,痛打一頓強暴到下體噴血的時候,才能相信這遊戲不是一場玩笑。
即使大部分人都行動起來,實力的強弱卻明顯和積極性成正比。
不久,昨天拿到積分的參與者,就進一步增加了戰績。
2號女殺了152號,3號女殺了103和139兩個,26號女從92號男身上拿走三分,離開了墊底位置,28號則在一個小時內連斃三人——134、145和197。
最恐怖卻還不是28號,最有效率的得分王稱號,在這個上午屬於51號女。
51號只殺了兩個男人,161號和194號。但這兩個男人之前分別讓71號和115號兩個女人失去了所有分數——連帶殺死了對應的兩個男友。
六個人離開遊戲,51號獨得20分,高居女性參與者榜單第一,可以預見,短時間也很難有人能夠超越。
如此驚人的成績,木下黛卻並不是十分滿意。
在她的預期中,71號和115號兩個男人身上都是有得分的,她先是暗中引導協助161號男強暴了71號女,結果71號男直到女友崩潰都沒出現,而115號男的情況也相差無幾。
考慮到女方失去分數會直接導致男人死亡,他們應該不是不想回來救,多半是昨晚尋找女人離開太遠,趕不回來吧。
木下黛已經確保了分數上的優勢,她嗓子眼裡存著38分,陰道和直腸各有1分保底救命,其他女人如果不學她的玩法,那隨著失去男友暴露位置的女人越來越多,她將更容易拉開分數差。
所以她現在考慮的,是如何搞定那六個抱團的女人。
她遠遠過去觀察過一下,那六個女人明顯是以2號為核心,八成就是由她倡議聯合組織起來的。
聽她們自稱貞操聯盟,大概是要捍衛自己身上的分數直到最後,團結起來除掉其他人,再內部分勝負。
等到其他失去男友的女人意識到這個聯盟的價值,加入的人會越來越多。
雪球滾大了,可就有點不好收拾。
木下黛思考了一會兒,把費了很大功夫找到的軍刺藏進褲腰中,拉下上衣蓋住,往那六個抱團女人的方向快步摸過去。
排除競爭對手,是獲勝的當然手段。
排行榜上靠前的,編號靠前的,木下黛都決定優先搞掉。
3號雖然分數高,編號也靠前,但她手裡有一把狙擊步槍,射擊精度還高得嚇人,木下黛眼見著一個功夫非常不錯的男人拚命靠近還是連中三槍敗退,頓時決定先留下她做個高效殺戮機器,等中盤再設法安排了她。
而2號女,就是木下黛此刻的目標。
女人不能殺女人,這一點對她來說,可是絕大的優勢。她觀察了那個所謂的貞操聯盟不少時間,她很確信,一旦2號不在,這個沒什麼互信根基的組織就會迅速分崩離析。
遠遠看到體育場門口魚貫而出的六個女人,木下黛笑了笑,先躲進暗處,遠遠觀察。
2號果然把自己放置在了最安全的中間,正大光明地利用著其他五個炮灰。
算起來,這女人身上應該有整整16分,那麼,就想辦法先臥底進去,找個機會收拾了她,再帶著她去找一個好男人享受一下人生最後的性愛好了。
露出野狐一樣狡詐嗜血的神情,木下黛離開藏身處,快步追向了正在移動的脆弱聯盟。
死亡的男性參與者數量已經超過三十名,每一次廣播,都是對剩餘男人緊繃心弦的一次撥動。
原本應該在生存遊戲中處於弱勢地位的女性,卻在規則的庇佑下迅速展開了高效率的殺戮。
儘管主動出手的女人只是參與者中的絕少數,但被危機感推著後背不得不說服自己投入到遊戲之中的男性們,終於一個個覺醒了持續萬年的捕獵本能。
被主辦者精心安排的齒輪,在歷時一天的磨合後,發出低沉的聲音,開始了無情而殘酷的轉動。
躲藏在便利店倉庫的少女,被沉重的貨架壓住腰部,哭喊著被身後的男人貫穿。
『21號男得分+3。』
滿地散落著在牆角磕落的牙齒,粗壯的男性雙手捏緊女孩的面頰,在滿是鮮血的口腔中亢奮地噴射。
『41號男得分+4。』
性癖本就在後庭的壯漢把亢奮的鼻息噴吐在白皙的後頸,雙手緊抓著纖細的手腕,搖晃著健壯的臀部,粗大的陰莖在裂傷的括約肌中機械地往返。
『75號男得分+3。』
「慢慢地,都要行動起來了啊……」韓玉梁歎了口氣,瞄一眼手錶上的訊息,「這麼下去,我連前三都要保不住了。」
許婷用剪子小心翼翼鉸開被血黏住的衣服,望著那隆起的傷口,眉心緊鎖,「你還惦記前三呢?肩膀頭上的我就不說你了,剩下這兩槍換個人就沒命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韓玉梁臉色蒼白,但唇線還是勾起了微笑,「我哪有那麼不中用,這不是等到你來,我也沒死呢。」
「幸好沒死,不然回去我就跟汪媚筠拼了。」許婷紅著眼睛嘟囔了一句。
左肩的傷口已經挖出彈頭包紮完畢。
但剩下兩顆子彈,一顆打在左肋骨下沿,一顆打在右邊大腿上。
許婷只在雪廊培訓過最簡單的急救措施,可她有常識,她當然知道,只靠酒精消毒的手術刀和幾卷紗布,解決不了打進胸腔和緊鄰大腿動脈的子彈。
她只能放下沾滿手汗的刀,望著地上唯一一顆挖出來的彈頭,沮喪地說:「不行,老韓,剩下兩處地方……我解決不了。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是我輕敵大意。怨不得你。」韓玉梁摸了摸她的頭,「沒事,不就是多了兩個小東西在裡面麼,既然血已經止住,你給我包紮好,就讓它們在裡面吧。我這次主要的問題還是流的血有點多,中了槍後還有個拿冷兵器的女人一直悄悄跟著我,我繞了好大一圈才甩掉。我恢復個幾天,就能繼續了。這期間……我自保問題不大,可去救你,恐怕不能像之前那麼及時了。」
許婷連一秒都沒有猶豫,就開口說:「你安心養著吧,養好之前,這破遊戲,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