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204章 結束與將來的開始

  「奇怪,我的發射器還是沒有升溫。那他們怎麼找來的啊?」王燕玲驚疑不定地鬆手下來,快步走到門口,貼著門板聽外面的動靜。

  「管他們怎麼找來的,磨磨蹭蹭的,要不是我厲害,咱倆骨灰都撒海裡了。你那個汪督察可真夠行的,她不是打算趁機消滅情敵吧?」許婷趁機踩了汪媚筠一腳,跟到門邊。

  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看來這邊的守衛也在行動。

  許婷盯著門鎖,嘟囔了一句,「要能弄開就好了,在這兒乾等著人救,多丟人啊。」

  「外面的人可都有槍,你敢出去?」

  「你能弄開?」

  王燕玲咬了咬牙,「我試試。」

  她低下頭,猛一用力,拆掉了運動服的拉鏈拉片,從頭上摸下一個發卡,盯著門鎖觀察了一會兒,湊到一起,也不知道在拼裝什麼。

  看起來很專業,但結果有點尷尬。

  她剛擺弄好工具,準備往門縫裡塞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迅速接近的腳步聲。

  許婷立刻給了她一個眼色,讓她靠到門邊牆上,自己則回到床邊,暴露在小窗的視野裡。

  嘩啦一聲,一個守衛露出了臉,怒氣沖沖瞪著她,跟著把槍口伸進裡面,罵了幾句髒話,說:「肯定是你們把海警引來的,肏你媽,老子打死你們!」

  許婷躲到側面,故意做出害怕的樣子,「別別,有話好商量,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怎麼了?不是說好晚上還要打的嗎?」

  「打個雞巴打!肏!」外面的守衛摟下扳機,子彈射在對面牆上,跳起的一發把排氣扇直接打停了。

  嫌步槍不夠方便,他罵了兩句,收回槍口,拿出手槍伸了進來。

  這種豬腦子,不收拾他都對不起他。

  王燕玲毫不猶豫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雙腳離地靠體重一折,扭斷了他的肘關節。跟著拽緊他一腳把槍踢給許婷,「婷婷,讓他開門!」

  許婷撿起槍過來對準了他的頭,「要命的就把門打開!」

  那守衛並不是什麼硬骨頭——真正硬骨頭的男人也不會混跡於這種以欺負女人為樂的地方。

  很快,房門打開了。

  王燕玲鬆手開門,第一時間搶下步槍,把守衛踢進屋裡,搜出彈夾,跟許婷出去把門鎖好,左右張望著觀察情況。

  「這串鑰匙能開不少門呢。」許婷把槍丟給她,「我不擅長用這個,你拿著給我掩護,我來開門救人。」

  良好的溝通能力讓她可以迅速安撫慌亂的人們,雖然有些受傷的女孩不太方便獨自移動,但大部分救出來的倖存者都是四肢健全且力氣不小的姑娘,她們彼此幫助,單純逃命的話,並不會給許婷和王燕玲拖後腿。

  問題是,她們都不知道出去的路。

  進來的時候被戴著頭套,離開囚室後去過的地方就只有位於地下的角鬥場。該從哪裡離開這個鬼地方,誰都沒有頭緒。

  許婷只好又拿著手槍回去自己屋子,讓一群女人把裡面的那個守衛用床單綁起來,推在前面帶路。

  有步槍在手上之後,王燕玲的戰鬥力立刻變得不同。

  幾個探頭點射,通往向上消防梯入口的走廊就被她清理乾淨。

  舉槍前進的過程中,又輕鬆打掉了聞聲趕來支援的三個守衛。

  許婷跟在她旁邊,笑著說:「厲害,比我玩遊戲用鼠標都快。」

  王燕玲不敢應聲,集中注意力瞄準著可能出現敵人的位置,掩護救出的女人們進入樓梯。

  電梯就在前方不遠,但危險性太大,她們不敢嘗試。

  留下許婷舉著手槍殿後,王燕玲迅速趕到隊伍前面,小心開路。

  曲折上行了大概三四層,她們抵達了通往地面的出口。

  王燕玲打開門縫,小心翼翼地窺探向外面。

  槍聲已經停了,能看到的範圍內倒著兩具屍體,看服裝都是角鬥場這一邊的人。

  看不到入侵者的蹤跡,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汪媚筠。

  但馬上,她就知道了答案。

  樓梯下面,傳來了許婷欣喜的一聲大喊。

  「臭老韓!你可算捨得來了!」

  王燕玲垂下槍口,往回走了幾步,探身從欄杆上往下看去。

  許婷已經騎在了一個高大男人的肩膀上,丟掉了手槍,用指頭揪著他的頭髮,滿臉燦爛的笑。

  王燕玲心裡一陣苦澀,酸溜溜地別開了眼。

  雖然一時間看不到臉,但那身影對她來說也不算陌生,毫無疑問,就是韓玉梁。

  韓玉梁既然已經到了,任清玉自然也在。

  她毫不客氣地盯著一下子就騎到韓玉梁頭上的許婷,冷冷問道:「玉梁,此乃何人?」

  許婷也愣了一下,望著這個一身現代裝束身材豐美高挑卻雙手在胸前捏著劍指的女人,皺了皺眉,低頭刮了一下韓玉梁的鼻子,「這誰啊?」

  韓玉梁笑了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一個老相好,任清玉。清玉,這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助手,許婷。現在不是聊天的好時候,咱們趕緊追著主力走吧,媚筠已經帶人殺進去了。」

  怕任清玉不動,他特地補充一句,「惡徒都還在裡面,事不宜遲。」

  任清玉果然暫且放下醋意,以大義為重,扭身出去,追著汪媚筠而去。

  韓玉梁拍拍腿,放下許婷,站直身子,抬頭往上看了看,喊道:「燕玲,你帶這些女人走,上去後往正西,海灘有船等著,你們特安局也有人接應。」

  「哦。」遠遠傳來一聲回應,但沒露面。

  韓玉梁懶得管她,拍拍許婷的肩,讓她跟自己一起殺了回去。

  許婷嘴快,幾分鐘就把這些天的事兒大致說了一遍。

  韓玉梁心裡隱隱有些惱火,哼了一聲,道:「這個姓汪的欠點教訓,等回去我收報酬時候再收拾她。」

  「是我非要來,你不用怪汪督察……再說你那收拾法,我還吃醋呢。寧肯你別去。」許婷聳肩頂了他一下,「哎,我可不是想聽你說這個啊。」

  「婷婷,你真厲害,比我預想的還厲害,厲害極了。」韓玉梁柔聲說道,語氣誠懇,並無幾分調笑。

  這確實不是謊話,這種鬼地方,就算換成汪媚筠和沈幽,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能比許婷的結果更出色的,怕是只有沙羅那種第一夜就悄悄摸出去給這兒清場的怪物了。

  角鬥場並不是重要的地方,總控室所在的核心辦公區,才是汪媚筠的目的地。

  理所當然,在那裡他們遭遇了最激烈的抵抗,為了盡量不給敵人銷毀寶貴資料的時間,幾支特戰小隊同時從各個方向發起了強攻。

  儘管有韓玉梁和任清玉這樣超越人間常理的高手助陣,這場硬仗還是犧牲了幾個一起來的同伴,莎莉也被打中了小腿,遺憾地沖韓玉梁擠了擠眼,一瘸一拐地退場。

  任清玉對那個「媚眼」很是不滿,氣哼哼一掌把身邊一具礙事的屍體打飛到窗戶外面,掛在了安全護欄上。

  許婷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在韓玉梁耳邊小聲說:「她也是你這樣的功夫一派哎……看起來內功比我厲害多了啊。」

  任清玉內功不弱,聽得清清楚楚,身影一閃,就到了許婷另一邊,劍眉內收,蹙攏幾線紋路,甩手關上房門,壓低聲音道:「你也懂內功?」

  許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雙臂一抱,摟著韓玉梁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嬌滴滴地說:「對啊,韓哥哥手把手教我的呢。這是什麼很重要的秘密嗎?」

  任清玉果然不禁逗,瞪著韓玉梁,仗著汪媚筠已經進去調查資料,怒道:「你不是說咱們的事是絕對秘密麼?」

  韓玉梁托著下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才合適。

  許婷腦中靈光一閃,果斷試探:「任姐,你是說你們倆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件事兒嗎?」

  韓玉梁暗叫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阻止,任清玉就驚愕無比的漏了底:「你、你怎麼知道?」

  也罷……他搓了搓臉,這事兒讓許婷知道應該是早晚的事,「具體咱們回去路上再談好麼?你們這樣絆著我,汪媚筠在裡面不定要偷偷搞什麼鬼呢。」

  許婷一腳踢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汪督察,用幫你調查嗎?」

  「不用,已經開始傳輸了。」汪媚筠低頭看著正在工作的機器,笑意充盈在眉梢眼角,「他們沒來得及銷毀多少,光忙著刪除錄像了。可其實那些不重要,他們誤會我來的目的了。」

  許婷湊過去小聲問:「你來的目的是什麼啊?不是揪出這裡的主辦者嗎?」

  「是。但不僅僅是。」汪媚筠望著電腦屏幕上那些還沒來得及刪除完的視頻的預覽圖,「你放心,婷婷,我不會只給這些女人討回公道,我還要順著籐,摸出這條線上最大的那個瓜。」

  許婷捏緊拳頭,「那敢情好,等抓住了,一定讓我打他一拳,不揍扁那個混蛋的鼻子,我都對不起費那麼大勁練的功。」

  看汪媚筠投來頗有興趣的眼神,許婷果斷轉換話題,笑著問:「對了,我聽燕玲說她從來這兒開始,身上的發射器就沒再工作過,是被屏蔽了嗎?」

  汪媚筠點點頭,「沒錯,是被屏蔽了。」

  「那你們怎麼找過來的?」

  韓玉梁在後面笑道:「你腦子也糊塗了麼?這島藏身的地方是汪洋大海,只在島上裝屏蔽器有屁用,信號最後出現過的地方,旁邊肯定就是目的地啊。」

  許婷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得,連著好幾天光打架,腦子都不好使了,汪督察你回頭可得給我發點獎金補補。還有臉上這些……憋死我了快。」

  她抱怨著把那些細節處的改扮一塊塊撕下來,搓吧搓吧扔在地上。

  發現她美貌程度竟然還能提升幾分,任清玉瞪圓雙眼,立刻不情不願地站到韓玉梁另一側,扭頭看著另一邊,身子悄悄貼了上來。

  嘀——嘀——嘀……電子提示音接二連三響起,汪媚筠滿意一笑,將那些設備收進包裡,在控制面板上試探著按了幾下,恢復了數據銷毀的進度條。

  許婷勉強能看懂一點,好奇地問:「你要幫他們毀滅證據啊?」

  「有用的都採集走了,這裡的系統警報和L-Club的主辦者有遠程連接,暫時我還不想打草驚蛇,讓順利銷毀的信息傳過去,那個混蛋應該能稍微安心一些。他自我保護功夫做得很好,光靠這兒搜出的東西,沒法定他的罪,還要等待機會。」汪媚筠看向韓玉梁,拍了拍腰側鼓鼓囊囊的防水包,「阿梁,給我一些時間,我來佈置下一步,咱們就要接近這次的幕後元兇了。如果我沒猜錯,姦殺魔,角鬥場,這兩個主辦者應該都在最後這個傢伙的庇佑之下。咱們可能只有一次機會,絕對不能大意。」

  韓玉梁笑了笑,「別咱們咱們的,這個委託我們可還沒接呢。而且,我建議你找春櫻談後續業務之前,最好先把欠我的那些還了。我這人不喜歡主動收賬,但也沒多少耐心。」

  汪媚筠嬌柔一笑,風情萬種,將身後披散長髮微微一撩,斜瞥一眼許婷,掃視過任清玉,膩聲說:「放心,這次絕不賴賬,我一回去就擠時間赴約。這次黑錢吃了不少,我還指望你那兒能有折扣呢。」

  她豎起兩根指頭,媚眼如絲,「兩夜,我一分鐘也不會少你的。白天我先睡好,晚上……隨、你、折、騰,滿意嗎?」

  韓玉梁皺了皺眉,發現屋裡不知不覺好像多了兩股殺氣源。

  「咳咳,」他清清嗓子,果斷選擇了暫避風頭,「你有這個覺悟就好,你這次讓婷婷參加這麼危險的事,我一定好好懲罰你。具體咱們回去再說,走吧,這地方到處是死人,臭哄哄的,趕緊出發吧。」

  許婷皺著鼻頭跟在他背後,哼了一聲,「少打我的旗號,我可沒說要罰汪督察。托這次的福,我還認識了好朋友呢。人燕玲對我可好啦,比你強一萬倍。」

  韓玉梁濃眉一皺,側頭小聲道:「那丫頭是個同性戀吧?」

  「對啊。」她故意斜開眼,「我無所謂啊,知道珍惜我就好。」

  「哦,」韓玉梁笑道,「那祝你們百年好合。」

  王燕玲那姑娘有股子利落勁兒,他其實還挺有興趣的,而且有個跟陸雪芊一樣的毛病,正好可以拿來練手。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是許婷能把她勾搭過來,他不介意自己這個跳豆一樣難管的徒弟去跟個姑娘上上床。

  當然,最好還是讓他先得手之後。

  許婷一看任清玉在旁邊掩口輕笑,氣得跺了下腳,抓住他胳膊咬了一口……被真氣震得牙根疼。

  「你就不能收功讓我咬一下出出氣啊,我在這兒冒死打架,就是相信你會來才能堅持住的。」她抓住他的手,有點憋不住的樣子。

  韓玉梁笑了笑,伸出了胳膊,「誰讓你不先說的,你不突然襲擊,我還能不給你咬啊。喏,隨便找地方下嘴吧。」

  她扁了扁嘴,抬起他手掌輕輕咬了一下,「呸,又臭又硬。」

  任清玉楞了一下,拿起他另一隻手湊到鼻子邊聞了聞,「不臭啊。」

  汪媚筠撲哧一笑,搖了搖頭從旁側身閃過,快步往前,調侃道:「你慢慢享受吧。」

  韓玉梁左右看看,心裡暗暗抱怨了一句,這一個個炸毛豎刺的模樣,享受個屁啊!

  不過汪媚筠大概很享受看他被兩個醋罈子夾在中間的樣子,上船後,特地給他們三個安排了一個隱秘又安全的屋子,臨出門前,還狐狸一樣笑著說:「吃飯時候記得來餐廳,那麼,不打擾你們了,回見。」

  門剛關上,任清玉就如臨大敵,腳下倒踩七星步,展開輕功嗖的一下就跳上床靠著屋角坐下,板著臉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我暈舟……不是,暈船,我要……睡了。」

  沒想到許婷剛才的一臉敵意轉眼消散得乾乾淨淨,她莞爾一笑,抬手搭在韓玉梁肩頭,得意地說:「我就知道汪督察不會錯過這個幸災樂禍的機會,吶,現在沒人打擾,咱們可以好好說話了。任姐。」

  她甜甜叫了一聲,過去扭身坐在床邊,笑彎成月牙一樣的眼睛裡滿是好奇,「你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啊?武俠小說?古代?還是異世界?」

  任清玉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伸手不打笑臉人,一下子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韓玉梁,抿緊嘴巴不敢開口,唯恐說多錯多。

  韓玉梁歎了口氣,輕聲道:「也罷,想來是甩不掉你這個小瘋子了,你聽好,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是關係到我們這些人安全的秘密,你一定不能再透露給別人。」

  許婷瞬間上下點頭了十來次,跟開了震動一樣。

  然後,不到半小時,她就知道了一切。

  而且,知道的比葉春櫻其實還多些,因為有個懷有私心的任清玉在旁一個勁兒地補充韓玉梁當年在江湖上的「豐功偉績」,就差沒一臉嚴肅對她說「這是個人渣求求你趕快躲得遠遠的吧」。

  許婷的心情無比激動,終於驗證了一直以來的猜想。雖說親耳聽到人證坐實了韓玉梁當年的採花大盜艷史,但畢竟陸雪芊的時候就已經受過一次衝擊,她已經能保持理智把那點小不愉快收好,學習葉春櫻著眼未來的心態,免得重蹈覆轍又留下一個疙瘩。

  而任清玉那點小心思,許婷當然也不會放著不管,等到聽完,她一扭臉,擺出非常天真的疑惑模樣,說:「任姐,我有個事兒不太明白哎。」

  任清玉已經因船出航而有點噁心,隨口道:「你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當年追緝這惡賊許久,知道他不少事。」

  「老韓的事兒我回頭問他就好,你再怎麼也不能比他自己清楚。我就是好奇哈,你看你這麼嫉惡如仇,這麼討厭他四處採花,為什麼……還像他老婆一樣跟著他啊?」

  任清玉怔住,旋即滿臉通紅,連連擺手,一口氣否認了十七八句,接著匆忙到差點咬舌頭地把自己穿越前後經歷的事情一樁一樁講了出來。雖說羞恥的地方都含糊帶過,但許婷何等聰明的腦子,忍不住就扭頭白了他一眼,用口型說:「你真會趁火打劫。」

  韓玉梁笑瞇瞇指了指任清玉,傳音入密道:「她武功好著呢,我不收服她,等她跟陸雪芊聯手來殺我麼?到時候春櫻一把槍可忙不過來。」

  言下之意,又撿起舊事諷刺了許婷一把。

  道理上並不覺得虧,但感情的事情不講道理,許婷只能撅嘴忍下,不在這上面多辯,拉回注意力耐心等任清玉嘀嘀咕咕說完。

  任清玉說得口乾舌燥,接過許婷遞來的水灌了幾口後,很緊張地看著她,正色道:「你現下明白了麼?我與玉梁並非什麼兩情相悅的關係,只是流落在這個時代,我無依無靠,又已被他玷污,事急從權而已。」

  「我明白了。」許婷點了點頭,「你其實挺早就喜歡上他了……哎呀瞧你這一臉彆扭勁兒,喜歡一個長得好看身材又棒的男人很丟人嗎?有什麼不敢說的啊。」

  「我……我……我是被強暴的。」任清玉漲紅著臉反駁。

  「嗯,這一點上他太可惡了。要不我給你找把刀,咱們閹了他吧。這種人的小雞雞留著也是禍害。」

  韓玉梁不滿地插嘴道:「婷婷,注意你的形容詞。」

  「好好好,」許婷抬腿踢了他一腳,扭頭繼續說,「這種人的大雞雞留著也是禍害,你說吧,用刀還是用剪子。我幫你按住他,你來切。切下來就送你留作紀念了。以後他沒了禍害女人的本事,多好啊。」

  任清玉目瞪口呆,顫聲道:「這、這怎麼行……這……豈不是還不如一刀殺了他……」

  許婷一叉腰,瞪眼說:「你堂堂一個女俠怎麼婆婆媽媽的,你給我個准話,閹不閹他?」

  「不、不閹!」

  她笑瞇瞇地說:「哦,那好吧。要不……咱們以後監督他,他要再強姦誰,咱們就閹了他。這樣你說好不好?」

  「不好……」任清玉被說懵了腦袋,下意識地否認。

  「你包庇強姦犯哎,還說自己不喜歡他。」許婷故意偷換了概念,皺眉盯著她,「不行,你得選一個,你倒底是喜歡他還是要閹了他!」

  「我、我喜歡他。」

  「哦。」許婷笑了起來,伸出手在她肩上拍了拍,「那,恭喜你,以後咱們就是情敵了。」

  任清玉眨巴著眼睛,好一會兒也沒能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代的女人……都這麼可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