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欲歸龍 第五集 第二章 日本黑秘史

  鳶櫻見狀,立即雙手結印放到額前,一股無形力量立時將武士刀桎梏在空中,使它難做寸進。然而來人的攻勢並未因此停止,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武士刀,卻立起左掌直切在犀熊的右手腕骨上。犀熊完全相信鳶櫻的能力,所以他未作防備,而且對於赤手相搏,他也從未怕過誰,於是他坦然接受了這一凌空掌切。

  「喀嚓!」

  一聲悶響,犀熊的腕骨應掌折斷,突兀的令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御翔天早已看出來人正是伊籐忍,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的掌力如此犀利,竟然將自己都無法奈何的非人手臂一掌劈裂。不過看樣子伊籐忍也並不好受,他那可以削斷大理石的「金剛手」也被對方堅硬異常的腕骨反震的軟麻不已。

  腕骨斷裂的犀熊竟然被激起凶性,只見他狂吼一聲,就要衝上前去與那人搏鬥。

  就在這時,鳶櫻忽然拽住他的一支耳朵,立即阻止了他的躁動。

  「犀熊,我們走。今天不是戰鬥的日子,不過我們還會見面的。」

  鳶櫻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向著御翔天說的。只見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推搡著極不願意的犀熊離開了歌舞伎座。

  伊籐忍並未阻攔,他只是一揮手,從外面叫進幾十個手下,開始清理滿地血腥的舞場。

  「對於您的援手,我代表三合會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謝,希望您能夠不計前嫌,出面領導我們三合會的發展。」

  伊籐忍安排完畢,立即向他躬身請求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難道你就是三合會的老大?」

  他明知故問道。

  「請您不用再故意推拒了。御首雲君的化裝術確實很高明,但是您身上的霸主氣質卻是用什麼手段也掩蓋不住的。至於我的身份雖然只是三合會的小頭目,但是請您放心,只要您肯答應擔任會長,內部的問題我會徹底解決的。」

  伊籐忍異常果決地說道。

  御翔天越來越覺得伊籐忍很不簡單,以此人的身手和眼力,絕不應該只是三合會的一個小頭目,他的隱忍蟄伏必定有著極大的原因。本來他是不想從三合會這樣的二流黑幫著手的,但是有關熊一衛的不利消息以及超能力者在黑幫的出現,都讓他感受到原本計劃的不足。所以他沒有立即拒絕對方,而是找了一張乾淨的酒桌坐下,開始與伊籐忍攀談起來。

  「在我有所決定之前,我想有必要瞭解一下東京黑幫的情況,把你知道的先說一說吧!」

  他不動聲色地詢問道。

  伊籐忍恭敬地鞠躬說道:「您說的很對,這確實是我的疏忽,只要您肯坐下來聽我細說,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起當今日本的黑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過稱得上有組織有勢力的也不過十幾個。他們大部分都是獨霸一方的地方幫派,只有三口組和帝國社團在全國各地設有分部。我們三合會充其量只是東京的坐地戶,雖然在橫濱與大阪設立了兩個分部,也不過是起到中轉站的作用,並沒有獨立發展起來。」

  「說起三合會的歷史也有一百多年了,最初的會長是從台灣來的銘政澤先輩,他帶來了三合會的精神與宗旨,使得組織在前半個世紀一直發展的很迅速。會造成如今這種局面,主要是因為幫派內部的派系紛爭。」

  「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有些會員崇尚軍國主義,所以主張三合會要純潔血統,全部由東京本土的日本人組成;而另一夥更具長遠眼光的會員,則主張國際性發展,兼併吸收各國成員。於是兩個派系之間的摩擦逐漸升溫,最後不得不動用武力解決。」

  「如果雙方只是一時的爭鬥,倒也沒什麼,可惜兩派你強我弱地鬥爭了三十幾年,卻一直沒有一方完全取得勝利,這就是三合會逐漸衰敗至今的根源。現在看來,其中必然有外部勢力從中挑撥均衡,我們現今的會長就因為三口組的暗助才成為老大的。」

  伊籐忍侃侃而談,條理甚是清晰透徹,就像是專門研究黑幫問題的學者,很讓御翔天刮目相看。

  「你當初曾說過,三合會起到平衡三口組與帝國社團的作用,所以不能任其解散,不知道你的根據是什麼?」

  看到對方如此熟悉黑幫事務,他也趁機加強對各方勢力的瞭解。

  「要想透徹瞭解這其中的奧妙,便要從兩個組織的起源說起。三口組最初是由一些戰敗的退伍軍人組成的,當時由於日本的生活物資極度匱乏,這樣的組織可以通過暴力手段,為自己人奪得一些補給,所以三口組的戰鬥力一直是日本黑幫的翹楚。」

  「至於帝國社團,其前身就是依附日本軍部的黑龍會,是由一些右翼分子組成的深具政治背景的黑幫。日本戰敗以後,黑龍會便改組為帝國社團,並且銷聲匿跡了許多年。直到八十年代末,日本經濟高速發展以後,他們才忽然興旺起來,並且迅速在東京、大阪、橫濱、名古屋設立了分部。這其中的原因,不用我說,您也應該知道一些。」

  「中國有句名言,一山不容二虎,這便是兩大組織的真實寫照。黑幫最賺錢的買賣就是走私軍火與轉售毒品,兩大組織為了爭奪各地的市場,時常發生火拚與槍戰,近幾年由於政府的介入,兩方才暫時維持目前的地盤。為了擴大利潤空間,他們開始向其它行業伸手,其中色情業便是首當其衝的爭奪目標。」

  「東京的色情業原本一直掌握在我們的手中,這個行業雖然利潤很大,但是對於一個組織來說,並不足以支持其迅速發展。面對兩大組織的咄咄逼人,三合會並沒有堅守地盤,反而一再妥協退讓,加上組織內部一直不穩定,讓對方多次分化利用,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只有在銀座、澀谷、新宿地區保有幾塊地盤。以目前的情勢來看,不出一年,三合會便要被兩大組織併吞取代了。」

  「如此一來,雙方又會針鋒相對,重演過去的腥風血雨。相信您也能看出剛才的對手是怎樣的厲害,但是據我所知,他們不過是帝國社團的二流角色,而三口組也是大同小異,雙方在最近幾年不知從哪裡招收了這些非常人物,其戰鬥力和破壞力即使是警視廳也相形見絀。」

  御翔天從伊籐忍的口中徹底弄清了日本黑幫的歷史現狀,這對於他的計劃展開無疑意義深遠,所以他很高興地拍了拍伊籐忍的肩膀,笑著說道:「不看你身後的小弟,我還以為你是專門研究黑幫問題的專家學者呢!伊籐忍,你在黑幫裡發展實在太浪費才華了。」

  伊籐忍嚴肅地看著他,忽然極其虔誠地跪膝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對別人說起我的身份,就算三合會裡也沒有一人知道,希望您在瞭解我的理想後,能夠擔起領導日本黑幫的重任。」

  御翔天聞言不禁大為好奇,不知道他的這番話究竟何意。如果他說的是領導三合會的發展,自己還能夠理解,但是領導全日本黑幫的重任,則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所以他並未言語,只是用眼睛認真地看著伊籐忍,等待進一步的解釋。

  伊籐忍並沒有起身,見他有所反應後,這才說道:「我其實是早稻田大學畢業的政治經濟學博士,專門研究現代社會的各種問題,通過三年的不斷深入研究,我發現日本的黑幫在相當程度上影響著國家的發展。就著這個課題,我深入幾個黑幫組織內部進行資料的收集,最後兩年一直留在三合會觀察研究。」

  「現在我完全可以肯定,如果將日本黑幫統一在一個強有力的領導下,進行上下一致的引導疏通,日本的國民生產總值完全可以因此上升十個百分點。您作為御首重工的少東,未來日本經濟政治界的新星,這樣的重任不是理所應當該由您來挑起嗎?」

  御翔天聽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心道:「這人比我還要瘋狂,竟然妄想從黑社會入手來促進經濟的發展,如此做法不僅要面臨難以想像的險難阻力,單是身份的暴露,便是在政界發展的死穴。唉!真不知道他是白癡還是天才。」

  「伊籐忍君,我對你的抱負甚感敬佩,不過你的想法好比矛盾之爭,如果都掌握在一人手裡自然攻守兼備,戰無不勝。可惜造物主總是將矛盾放在許多人的手中,即使你能看出其中的道理,也難以實現一人在手的理想。我勸你還是立足眼前,先將三合會搞好吧!崇高的理想不能當飯吃,否則你就會被好大喜功害死的。」

  他很真誠地勸說道。

  伊籐忍遲疑片刻,見他要起身離開,連忙解釋道:「御首雲君請留步,我剛才說的只是我個人的理想,希望您能明白我的心意。您說的沒錯,那些想法都是不很實際的理想,現在確實應該先將三合會振興起來,以阻止兩大組織因火拚而對日本造成傷害。所以請您先領導起三合會的發展,至於未來如何,便需要時勢造英雄了。」

  御翔天並非真的想離開,他真正要瞭解的情況還沒有問清楚,所以他趁機又坐下問道:「你先把『中華樓』的情況為我講講,據說那些中國人敢於對抗帝國社團,我想這裡面可能有三合會缺少的東西。」

  伊籐忍沉思了片刻,不禁搖頭道:「若說中華樓具有而三合會缺少的東西,便只有成員間強大的凝聚力了。但是中華樓的這種凝聚力來自外國人身在異鄉的自發向心力,並不是我們能夠學習的。而他們敢於和帝國社團對抗,也是民族矛盾的另一種體現,和黑幫之間的利益爭奪沒有太大關係。」

  「那你就詳細說一下他們的歷史和現狀吧!我需要挖掘點兒有用的東西。」

  御翔天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

  伊籐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麼問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是從他不斷詢問的態度上,終於表現出有領導三合會的意圖,所以伊籐忍也不去多想,只是不遺餘力地解說道:「『中華樓』發源於橫濱,最初是由清朝的中國商人和翻譯組成的一個行會。這個行會歷經幾次天災人禍,最終發展成為以飲食、特產、娛樂為一體的綜合商業集團。」

  「隨著日本經濟的發展,他們中的一些年輕人自發組成一個黑幫組織,其中也吸收了一些日本人。他們以收保護費為營生,主要是防止別的黑幫伸手他們的生意。聽說去年他們招收到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將組織成員訓練的大不一樣,並且降伏了附近幾個老資格的地方黑幫,這一點倒是我們最需要學習的。」

  「中華樓集團在東京的發展也是近幾年的事情,他們主要集中在新宿和池袋地區,本來與帝國社團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但是最近,帝國社團搞了一個『共榮商貿圈』,將各國移民的生意都囊括到他們的保護之下,所以才有了那場新宿會戰。」

  「前不久我們也與帝國社團在新宿交戰過一場,那是我們老大在三口組的暗助下搞的一次悲劇。我們在未瞭解對方實力的情況下,盲目地傾巢出動,而對方只派出了一個非常高手,便幾乎將我們的主力全部消滅掉,那可真是一場非人的屠殺呀!」

  聽到伊籐忍連續用了兩個「非常」御翔天知道那必然是某個超能力者的作為。無需猜測,他也能肯定中華樓招收的高手就是熊一衛,可見他必然已受到很嚴重的傷害,甚至已經不幸死亡,否則他不會杳無音信直到現在。

  御翔天思慮半晌,最後謹慎地說道:「加入黑幫會影響一個人的未來人生,所以我需要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對於伊籐忍君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你的掌功是什麼時候練成的,不會是加入黑幫之後的事情吧?順便問一下,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三合會?」

  伊籐忍明瞭地點點頭,起身低語道:「我的底細請您務必要保密,千萬不能讓第三者知曉。自從我確立了那種理想後,我已經準備將全部的才華用在黑幫的奮鬥上,只是我一直沒遇到像您這樣的領導者,所以只好潛忍蟄伏,免得露出鋒芒被敵方幹掉。至於我的『金剛掌』,那是從小就有的能力,我的整個左小臂連帶左手都已經鈣化,估計是基因突變造成的吧!所以我就化殘疾為利器,二十幾年來一直沒有停止過鍛煉。」

  御翔天暗中啟動了戰甲的物質探測器,對伊籐忍的左手臂進行了掃瞄,然後他起身告辭,離開了大田宗歌舞伎座。

  「這個人的左手臂被『牡菌』感染了,不出十年他就會全身鈣化,最後被牡菌徹底佔據身體。」

  寄居御翔天頭上的御紫羯忽然向他提示道。

  「牡菌?那是什麼病菌?是外星生物嗎?」

  御翔天新奇地問道。

  「牡菌是來自某個未知星系的生命體,是隨著隕石來到地球的。不過最初的牡菌並不具備感染性,它有著自己的能量轉換系統,可以通過空氣中的某種微量元素製造養分。然而隨著地球空氣污染的加劇,牡菌的這種轉換被嚴重破壞,我本以為它們早就滅絕了,沒想到它們竟然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許這就是它們的進化吧!」

  御紫羯也不很肯定地說道。

  此時御翔天已經戴好頭盔,將探測結果讀取出來,「百分之九十聚合態,百分之九生化態,百分之一人體神經。」

  「好厲害的牡菌,竟然將感染部分完全佔為己有。不過看上去,伊籐忍的左手還是蠻靈活的,一點兒也看不出異常。」

  他回憶著說道。

  「那是因為牡菌的鈣化不是分子態的,而是聚合態。這種形態屬於活體生命,具有和人體一樣的柔韌性,而且更勝一籌。就像我一樣,與御主的頭髮結合後,卻能發揮出超越頭髮的功能,這才是高級生命的強大之處呀!」

  御紫羯很得意地說道。

  「是嗎?那為什麼你們還要寄居在低級生命的身上,這樣豈不要影響到你們的成長?不如我還你自由,你去寄宿其它的高級生命吧!」

  御翔天不滿地說道。

  御紫羯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忘形,連忙解釋道:「您誤會了,御主!就生命等級來論,您現在已經超越我們,屬於第三宇宙的最高級別,所以我是沾了您的光芒才得以生存的。而且我最近在您的體內發現了一些未知的基因,以我的經驗,您很可能與來自第二宇宙的生命有所關係。到時候只要您不剃掉頭髮,我就能與您一起超越宇宙級別了。」

  御翔天這時才想起自己體內的外星基因,不過直到現在,他也未曾感覺到這種基因到底有什麼作用。他可不相信寒飛羽所說的領導組織能力,因為這種能力都是後天鍛煉出來的,而基因的作用似乎只能讓肌體的某種功能超越平常。所以他對御紫羯說的話感到非常遙遠,有種聽科幻故事的感覺。

  「不要說這種無聊的話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把髮型改變一下,我們去新宿看看。」

  收起紛繁的思緒,他沉靜地吩咐道。

  「但願你還好好的活著,熊一衛……」

  御紫羯在變換形體的時候,聽到他如此想道。

  新宿是僅次於銀座的繁華地段,許多外國移民在這裡開辦了各種特產商店,中華樓集團的「御膳坊」酒店和「九州島文墨」珍玩館,是聞名日本的中國文化企業,經過十幾年的發展,中華樓在全日本的主要城市都設立了分部,其規模已經實現國際化發展。

  但是實現這一成果的幕後操縱者,卻是以暴力開拓地盤的華人黑幫組織,熟知內情的人都清楚,如今的中華樓是由御膳坊老闆──李忻州帶領的黑幫組織操控的,外人將這個組織稱之為「中華會」中華會的成員主要是移民日本的華人和一些中國留學生,他們最初都是想尋找到好的工作,卻被競爭激烈的殘繪現實所拋棄,中華會便將其中有能力有潛質的人才吸收進來,經過訓練後成為集團背後的保護者。

  御翔天乘電車從新宿站下車後,直接奔往中華樓商所在的街道。新宿的夜景也是燈火輝煌、霓虹閃爍,許多商場酒樓都是晝夜營業,生意十分興隆。然而他卻發現有許多佔據黃金地點的酒店商都已關門歇業,如此極不協調的情景,即使不用詢問也能讓人猜測到其中的變故。

  他走到一家酒店的近前看了看,發現正是御膳坊的招牌,於是他順著街道慢慢逛去,最後走進一家賣中國珍玩的商。

  「對不起,叨擾您一會兒,請問哪裡能夠找到御膳坊的人?」

  他用漢語向店主問道。

  店主聽到他的問話後,冷冷看了他一眼,也未作任何表示,只是客氣地招呼著店裡的顧客。御翔天奇怪地向周圍看了看,發現這裡的顧客都是日本人和一些外國遊客,而那名店主卻明顯是中國人。

  「對不起,我是小田律師事務所的伊籐不二郎,我有些法律事務需要和御膳坊的中國人交涉,希望您能夠提供一些方便,告訴我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心中已經有所明瞭,於是改用橫濱日語向店主說道。

  聽到他的日語口音,店主這才有了笑容,連忙過來解釋道:「實在對不起,聽你漢語說的如此純正,我還以為你是中國人呢!所以有些怠慢了,請您務必原諒。不知道您找那些中國人有什麼事情,是不是要收回他們的房子?」

  看著店主那渴望的表情,他順著對方的意思說道:「是呀!這些人不做生意還佔著這麼好的地方,當然要收回來給其它人使用了。」

  店主聞言後樂的有些合不攏嘴,連連拍著巴掌說道:「太好了,這些中國人仗著有華人黑幫的撐腰,蠻橫地搶奪我們的市場,多虧有我們日本黑幫的出手,要不那些美金都白白讓這些中國人賺去了!哈!對了,您要找御膳坊的人吧?自從被帝國社團打敗後,他們都龜縮起來了,不過我卻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您只要到新宿區的武侯苑,就能找到他們的負責人。」

  御翔天聽完後冷冷一笑,忽然用漢語問道:「難道你不是中國人嗎?為什麼一口一個這些中國人?」

  店主窘困地乾笑一聲,半天才答道:「這個……我其實早已當自己是日本人了,我非常嚮往大和民族的人文精神,我……」

  不待他繼續說下去,御翔天忽然並起中食二指,抬手輕輕點在他的喉結上。

  「不要再說了,今天晚上我還沒有吃飯呢!」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珍玩店,向武侯苑趕去。

  店主奇怪地摸著喉結,臉上卻感到一陣火燒的灼燙。

  「這個日本人好奇怪,莫非是親華分子?看來我要向帝國社團報告一下,說不定他會幫助那些該死的中國人。」

  想到這裡,店主連忙拿起電話,撥通了帝國社團的內線,在點頭哈腰後,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忽然變成了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