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欲歸龍 第三集 第四章 摩天死戰

  此時御翔天的身上已經穿回了特製的飛刀服,並且補充了射失的飛刀,所以他的身上插滿了一百八十把尖銳利器。讓他意外的是,林肯的攻擊武器竟然也是飛刀,並且比他的拇指刀更加細小。兩人同時出刀,御翔天急速投出六把之多,卻完全被對方攔截住,而且他感到對方也只是在攔截,否則再巧合,也不可能所有的飛刀都撞擊在一起。

  兩人飛躍而出的身軀與四濺落下的玻璃交織在一起,在燈光的閃耀下異常璀璨。待到他們落到輪廂以下,再次見到對方時,第二輪攻襲立刻展開。

  這一次御翔天眨眼間便射出二十把飛刀,而且速度奇快,幾乎一閃即到。林肯這時卻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只見他雙臂交叉在胸前,然後猛然向前一推,他周圍的玻璃碎片立刻匯聚在身前,並電射向御翔天。

  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再次接連響起,御翔天心道不好,連忙舉起手臂擋在臉上,立時無數玻璃碎片激射在他的全身各處,所夾帶的力量更是將他拋向後方,撞在粗大的鋼管架上。由於有飛刀服的阻擋,他並未受到實質的傷害,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刮出幾道血痕,不過那身新買的外衣已經被洞穿成篩漏,零散地掛在身上,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御翔天回手鉤住鋼管,然後翻身站在上方穩住身形。他抬眼向對方看去,卻發現林肯已經安然站在一管鋼架上,手中則攥著他射出的幾把飛刀。

  「原來他是個超常人,竟然能控制身邊的尖銳物體任意飛行,如此一來,自己的飛刀優勢便蕩然無存,只能是被動挨打的局面。」

  想起千代月影,他實在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這些超常人到底有什麼弱點呢?自己應該如何應對他們?」

  林肯這時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微微一笑,揮舞著手中的飛刀說道:「我有個建議,不如我們繼續交易好不好,我不在乎上面多花個千八百億的,但是我卻不希望你毫無意義的死在這裡,因為我很欣賞你。」

  御翔天冷漠地看著他,心中絲毫不為所動。這種臨戰示好的表現,在監獄裡是老犯們慣常的手段,一旦對方放鬆了警惕,那才是真正的出擊時刻。不過他卻因此發覺到了什麼,雖然不很清晰,倒也不再那麼心中無底。

  「多謝欣賞,不過我還是要知道神匙的究竟,這是交易的前提。」

  他冷漠地說道,並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你可真是倔強啊!那就沒辦法了……」

  林肯撓頭說道,也不見動作,一道寒光已經繞身而出,疾電般飛射向對手。

  御翔天身形未動,只是抬手射出一把飛刀,與來襲的暗器交擊在一起,隨後他還射出一把飛刀,又被林肯半空阻截。兩人不再大規模投射暗器,而是開始比拚準度和技巧,並且隨著投射的加速,所使出的飛投技術也越來越直接快速。

  越來越繁密的撞擊火花,引起了其他遊樂客人的注意,他們看不到急速飛行的暗器,只能在飛刀交擊的一刻感受到不斷有東西墜落。除了看到他們破窗而出的幾個遊客,其他人都以為是遊樂場臨時的助興節目,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場搏鬥。

  御翔天將太極功運轉到極限,雙手飛投的速度完全在氣息轉換中自發進行,但是這麼快的投射消耗,無疑接近了極限,一百八十把飛刀只剩下幾十把,而對方的暗器似乎沒有窮竭。這時他也注意到林肯更換了暗器,對方射出的已是一根根鋼針或一顆顆鋼珠,但是力道始終大小如一,不見輕重變化。如此一來,林肯無疑佔了數量上的便宜,御翔天卻面臨彈盡力竭的局面。

  御翔天不敢再消耗下去,他轉身躲到一根鋼架之後,避過一輪鋼珠的來襲,然後橫向投出一把飛刀。這把飛刀與眾不同,它是被御翔天以特殊手法旋轉射出,並在空中繞了一個大大的弧度,由林肯的背後轉回。投出這把飛刀後,他用腳鉤住鋼管架,翻身向下悠蕩了一圈,並將剩餘的三十把飛刀盡數投出。

  身懷超常能力的林肯,此時也接近了攻擊極限,像他這樣憑藉超常精神力量,改變物體所受引力方向的能力,是完全建立在強大的「生體磁場」基礎上的。隨著高強度的磁場轉換,這種生體磁場也會迅速消耗減弱。尤其當他同時控制大量的物體時,這種消耗更是以倍數增長,所以他選擇的暗器都是盡量細小的東西。

  只是他沒想到,御翔天的身上竟然藏有那麼多飛刀,這是他以往從來沒遇到過的。所以當御翔天轉身躲避時,他也鬆了一口氣,開始盡全力展開最後的攻擊。

  他將身上剩餘的百十粒鋼珠盡數放出體外,然後在身體周圍聚成一圈圈急速旋轉的離心軌道,開始為鋼珠施加速度與能量。這種充滿生體磁場的離心軌道有些像粒子加速器,雖然沒有那樣強大,卻同樣威力無比。

  只見在霓虹燈的照耀下,一粒粒潔白光亮的不銹鋼珠在林肯周圍越轉越快,不過一秒鐘時間,鋼珠已經形成一道有若實質的鋼板,完全將他的身形掩蓋住了。顯現在人們眼前的,彷彿是一個光滑亮潔的銀白色圓柱,只是那「咻咻」的旋轉之音已越來越大聲,最後整個摩天輪都因為共振而震顫起來。

  御翔天的悠蕩動作由於鋼管架的阻擋,並沒有被林肯發覺,就在他飛身蕩下之際,林肯的旋轉鋼珠已經開始接連射出,其速度之快,連外壁厚達四十毫米的鋼管也為之洞穿。

  這些鋼珠如同大口徑狙擊步槍的子彈,輕鬆穿過鋼管後,貼著御翔天的腦後急速飛過。感官敏銳無比的他立時察覺出這種致命的威脅,所以他才將飛刀全部射出。

  林肯迅速察覺到對手的變動,隨著意識微動,鋼珠射出的軌跡立刻發生變化,轉而攻襲向下。於是一連串急爆的火花瞬間在兩人身前開放,撞擊的能量將飛刀與鋼珠碾成碎片,然後四面飛濺。如此一來,周圍的摩天輪廂卻紛紛遭殃,一塊塊鋼化玻璃被強猛的金屬擊成碎片,整個摩天輪上彷彿下起了玻璃碎雨,將下面觀望的人群也扎傷無數。

  以射出的能量來計算,御翔天的飛刀遠遠低於鋼珠。但是飛刀是被旋轉拋出,不僅質量大上幾十倍,而且蘊含陰陽互轉的太極勁力,所以鋼珠撞擊上飛刀的瞬間,不僅沒有減弱飛刀的能量,反而被對方借去了自帶的能量。這樣一來,雖然飛刀前進的軌跡已無法保持,卻將為數眾多的鋼珠紛紛擋下。

  然而畢竟鋼珠為數眾多,總有幾顆沒有被阻擋的,失去刀身保護的御翔天,立時血灑空中,身體數個部位迅速被鋼珠洞穿而過。

  林肯也好不到哪裡,雖然他將正面的飛刀盡數擋住,但是背後繞來的一刀卻險些要了他的性命。如果不是他的周圍還殘存幾道生體磁場,進而將飛刀的來勢帶向旁側,那把飛刀便會準確之極地插入他的後心。

  林肯勉強穩住身軀,沒有倒栽下去,心中不禁虛弱地想到:「這個傢伙好強啊!沒有超能力也能和我打成平手,真是可惜了……」

  就在他徒然感歎時,遊樂場的燈光忽然變得黯淡欲滅,一道黑影在他眼前一閃而過,形影如幽靈般接住了御翔天墜落的身軀,然後轉向飛起,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黑影消失後,燈光重新明亮起來。

  林肯望著來者逝去的方向,不禁陷入沉思,「是歐洲的那些傢伙嗎?他們也知道神匙了?消息傳的好快呀!也許自己也該叫些增援了。」

  他邊想著,邊用殘存的念力將左肋上的飛刀拔了出來,鮮血立刻激射而出,瞬間又被他壓住。

  此時遊樂場外已經傳來陣陣警笛的鳴叫,更有許多便衣迅速趕來。林肯不敢繼續停留,迅速跳下摩天輪,向人群密集處遁去。

  蕭潛蹲在摩天輪下觀察著到處都是的各種碎片,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還是那許多變了形的飛刀,以及滿地的碎鋼珠。

  「嗯!這確實是御翔天的獨門暗器,拇指寬厚的細長飛刀,穿透力極強,並且蘊含極怪異的勁力。看來他的對手也是一個相當厲害的暗器高手。」

  蕭潛手舉著聲頻記憶棒,邊分析邊記錄著。

  然後他又爬上兩人交戰的地方,仔細比較了一下雙方所在位置的損傷情況,立刻又推翻了先前的推論。

  「御翔天的對手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夠在這麼短的距離將鋼珠加速到超過子彈的速度,那只能說明此人的手上持有獨特的武器,或者這個人……是超常者。」

  說到這裡,他不由停止分析,開始考慮自己面對的新情況。

  「該死的官僚們,竟然拿我們當槍靶子。唉!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知道蕭處長怎麼樣了,她面對的才是最凶險的情況啊!」

  想到這點他迅速收隊離開,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佈置,所以並沒有繼續搜查遊樂場。

  御翔天一直沒有昏迷,因為鋼珠穿過的地方並不是要害,而且由於體積細小,速度又快,所以也沒在體內造成破壞。至於那些細小的傷口,他的太極功足以將其封閉住,只是當時從高空墜落確實危險之極,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終究還是要死於「跳高」了。

  當遊樂場燈光忽然變暗時,他生出一種墜地後逐漸失明的錯覺,可是緊接著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卻將他徹底喚醒。以他的經驗,這是一個女人的懷抱,因為他的臉部正感受到一對乳峰的柔軟桑拿。他聽到耳邊風聲呼呼,似乎正在急速飛行之中。

  這種判斷讓他生出極大的好奇,掙扎著想看清救他之人的真正面目,卻被那強有力的臂膀牢牢束縛住了。

  「唉!要不是有這對乳房的美好觸覺,任誰也想不出這人是個女人呢!她的力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御翔天悶悶地想著,為自己的力量低下而感到沮喪。必須想辦法盡快提高自己的能力,否則再遇到像林肯這樣的超能力高手,自己還是必敗無疑。

  思索中,他感到夜風開始清新轉涼,並夾帶著潮濕的水氣濛濛吹來。他立時猜到自己已經被帶到了海上,並且繼續向海洋深處挺進。無奈他連詢問的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等待對方落下身形。

  飛行的感覺又持續將近半個小時,御翔天終於感到他們降落在地面上。其實那只是極輕柔的一顫而已,他是因為聽到樹林在海風吹拂中發出的獵獵之聲,才有此判斷的。

  當他離開那個讓自己既享受又鬱悶的胸懷時,入眼的景象又使他生出生死難明的感覺。

  周圍的環境如他所想的一樣,是一座林木蔥鬱的海島。他在海城市住了四、五年,自然知道方圓百里之內的幾個島嶼,眼前的應該是最遠的「無極島」未進監獄的時候,他還曾經來過一次,所以對這裡特有的檀墨松印象深刻。

  真正讓他驚呆的還是眼前站著的救命恩人,他的判斷非常正確,也不可能不正確,對方確實是一個女人。只是這個女人的身材竟然高過三米,因為距離太近,他甚至看不到對方的面孔。由於大腿被兩粒鋼珠穿透,他的行動甚是不便,不過他仍然強忍著傷痛向後退了兩步,這才看清此人的身形。

  「這是傳說中的天使嗎?」

  他感覺自己看到的根本不是一個人,這種感覺甚至比面對露西絲的時候還要驚訝,因為他想到自己也許已經死去,接他來的正是一名聖潔的天使。

  此人看上去就是一名天使,除了背後羽翼的顏色和身上的緊身衣是黑色的,其他特徵都與電影裡描述的一樣,而且她那高大的身軀已超過人類的最高記錄,實在無法讓御翔天將她看做人類。

  「請問天使小姐,我是不是已經死了?不過我不記得自己信仰過耶穌基督,是不是您不小心接錯人了?對了,我的名字叫御翔天,你可以核對一下。」

  考慮到基督教一直在西方盛傳,他便用英語說道。

  那位天使正扭頭向來時的方向觀察著什麼,也沒有回答他的提問。忽然,她將已經收攏的羽翅迅速張開,將御翔天和自己的身軀完全包裹其中。御翔天在裡面並未感到黑暗,他發現本是漆黑的羽毛已經變換成黃褐色,正與腳下的沙灘融為一體。同時,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使得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幾下。

  天使似乎發現了他的異常,此時她已抬起面孔,在不明的光亮中露出一張柔美光滑的聖潔面孔。

  「這就是所謂的古典美吧!」

  御翔天驚歎地想道,為眼前這副如同希臘古典女神的面孔心折不已。

  就在這時,一陣尖利而震撼的聲音急速在兩人的頭頂掠過,不用猜他也知道,這是軍用噴氣機低空掠過的聲音。

  「天使小姐,不會是噴氣戰鬥機在追蹤我們吧!」

  御翔天想到這點,有些吃驚地問道。

  天使仍然沒有搭理他,只是靜靜地聆聽片刻,然後忽然收起羽翼,站起身來說道:「是御翔天就對了,快把神匙給我,我還有許多事情未辦呢!」

  聽到這句話,御翔天忽然清醒過來,他頭一次生出一種想大笑的感覺,這在他那不算幸福的一生裡,實屬首次。

  「哈哈……天使……我還真以為你是天使呢?我說我沒信仰過耶穌,怎麼會被這個老傢伙眷顧呢?原來你也是神匙的爭奪者呀!」

  御翔天終於還是笑了出來,受傷的身體立時搖搖欲墜,無法站立平穩。

  那女子聞聽他言語中對耶穌不敬,立時惱怒地呵斥一聲,身後的一隻羽翼立刻扇動過來,將他橫掃出十幾米遠去。御翔天沾了滿面的細沙,仍然悶笑不止,連他自己都在奇怪,為什麼會如此好笑。

  那女子明顯是歐洲人,波浪形的金色長髮以及光芒閃耀的褐色眼睛,都說明了她的來歷。尤其是她那希臘女神般的面孔,讓人自然而然便生出一種崇敬膜拜的衝動。這樣的面孔只能用女神來形容,說她是天使反而不妥當了。

  那女子走到御翔天面前,一腳將他趴在沙灘上的身體掀轉過來,未等繼續詢問,卻看到對方一臉冷漠的笑容。就在她心生不妥的同時,御翔天兩腿忽然一翻一絞,已將她的小腿鎖住。但是令他吃驚的是,對方的小腿竟然堅硬如鐵,根本沒有人腿應有的彈性。他立時明白了究竟,原來這女子之所以這麼高大,便如蕭雅雲一般,不過是腳下踩著一種精巧的機器裝置罷了。

  但是他已沒有機會再次改變攻擊方式了,他那受傷的身體只能允許他做一次劇烈的運動,如果失敗便是任人魚肉的命運。所以他立刻變招,抬起右腿向上猛踢在她的膝窩處,令她的身形跪伏下來,他的左腿同時蹬在她的另一隻腳上,立時讓她失去重心,面朝下狠狠地摔向沙灘。

  然而這女子究竟不是普通人物,應變之迅速更是遠遠超出常人。未等身軀落地,她已單手撐地穩住身體,同時另一手的手臂裡迅速滑出一根細長軍刺,猛然指向御翔天的咽喉。兩人的動作同時靜止下來,不再有所舉動,此時御翔天的手上也持有一物,正頂在她的右眼處。看上去,兩人正在互相威脅,誰也不敢稍動,但是事實卻是另一回事。

  「我手中的武器是綜合了高科技技術的現代軍刺,不僅能瞬間致你於死地,也能讓你痛苦三天三夜也死不了。」

  那女子冷冷地說道。

  御翔天無所謂地笑了笑,一臉冷漠地說道:「我手上的武器雖然只是隨手揀到的一根樹枝,卻是這座海島特有的檀墨松樹枝。檀墨松富含『絡基生物鹼』,成長時並無毒性,只是離開主幹後,枝葉中的生物鹼就會變成一種類似干擾素的東西。這種東西並不致命,只是破壞機體的再生修補能力,只要用它在你臉上劃出一道血痕,你的這半邊臉孔就會逐漸干縮枯萎,最後變成一半少女一半老太婆的模樣。所以你也不要以為自己向後仰頭就能躲過我的攻擊,因為我的目標並不是你的眼睛,而是你這女神般的美麗面孔。」

  聽到御翔天這段喋喋不休的詳盡解說,那女子不禁生出想打他一巴掌的念頭,怒道:「神經病!我是神的戰士,豈能被你這點兒伎倆傷害到,要不是我還想詢問神匙的下落,你這時候早死過一萬次了。」

  「哈哈!我知道女人向來反話連篇,你算是說得最正經八百的一個了。你要不信我的話,可以看看近在眼前的樹枝斷面,看看上面那股黑色的液體,那就是能摧毀細胞生長能力的生物鹼,只要你不能一下殺死我,我便有絕對把握在你臉上劃上一道。不信你就試試!不過我要提醒你,神匙並不在我的手上,你要是立刻殺了我,就永遠也別想得到它。」

  那女子聞言氣得臉色通紅,卻又將信將疑,不敢真的貿然動手。她在教廷裡本來以美貌著稱,連教皇大人都以「我的女神」來稱謂她,如果被這無賴在臉上劃出一道永遠不能癒合的傷口,那比在她身上捅上十刀還要痛苦萬分。

  御翔天一看她的反應,便知道自己拿對了她的弱點。如此手段雖然有些下作,卻是最有效的方法,對於立志要實現瘋狂理想的他來說,不擇手段便是最正常的手段。

  「其實我也想盡快將那個要命的神匙交給別人,只是我為此付出了太多的血汗,所以我非常想知道其中的究竟。可是那些人連這點願望都不能滿足我,所以我才一直抗爭不從。你現在只要肯回答我三個問題,我便將神匙無償交給你,不僅是因為你救了我一命,還因為你那女神般的美麗感動了我。」

  御翔天一臉真摯地說道,就像在獄中對管教感激涕零時那樣真摯。

  那女子猶豫片刻,覺得這麼做並沒有什麼不妥,便咬牙說道:「你可以問,但不能違背我的戒律。」

  御翔天哪裡能知道她所說的戒律是什麼,所以他就當沒聽見地問道:「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第二個問題,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第三個問題,神匙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女子聞言一愣,沒想到他的前兩個問題竟然是有關自己的事情。所以她奇怪地看著御翔天,好半晌才說出問題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