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隱雲香 第38章

  峭魃君虞低頭看著石矛,顯得有些意興蕭索,「我佔盡時機地利,卻沒能傷你分毫,確實差你甚多。」子微先元微笑道:「在下嗓子雖然不甚宏亮,但喊一聲,保證半個營地的人都能聽見。梟王可要試試。」峭魃君虞烏黑的瞳孔微微閃動,忽然一步踏出,破雷矛斜掠而起,劃向子微先元喉頭。

  子微先元略加閃避,接著長劍遞出,在方寸間輕巧地一旋,刺向峭魃君虞的肩窩。雖然劍短矛長,但子微先元時機拿捏極準,這一劍後發先至,不等石矛及體,就能在峭魃君虞肩上刺出一個對穿的血洞。

  子微先元閃避極為輕捷,峭魃君虞似乎來不及變招,石矛仍是一往無回地朝空處劃去,他用力過猛,矛頭穿過子微先元的身影,直接刺在帳篷上。

  子微先元心念電轉,想在三五招內殺掉峭魃君虞絕無可能,乾脆放聲大喊,讓人纏住這個魔頭,自己趁亂先救走鷺絲夫人,再回來對付他。

  子微先元剛要開聲,峭魃君虞的石矛已經刺入帳篷,嗤的一聲,將布帳劃出一條丈許的裂縫,接著舌綻春雷,暴喝道:「峭魃君虞在此!」子微先元長劍疾刺,眼見著刺入峭魃君虞胸口,劍鋒落處卻虛不受力,就像刺進一個空蕩蕩的虛影之中。他立即意識到自己中計,峭魃君虞這一矛並非實刺,而是脫手擲出,所以招術才沒有任何變化。

  子微先元正要脫身走避,背上突然襲來一股勁風,一個陰冷的聲音道:「梟王往哪裡去?」子微先元回手與那人拼了一掌,本想借力掠開,誰知那人掌力猶如一汪不住旋轉的寒泉,非但冷厲異常,而且沒有絲毫借力之處。

  子微先元旋過身,長劍斜出擋住要害,只見一個幽靈般的身影從帳篷裂隙閃入,他身著皂色長衣,戴著一頂皂色垂耳小帽,正是申服君的貼身內侍豎偃。

  他尖聲說道:「竟然是梟王大駕光臨,老奴有失遠迎。」子微先元頓時頭大如斗,被人誤認為峭魃君虞真是無妄之災,可他與申服君同樣是敵非友,更是為救人而來,這個誤會只能硬吃下去。他索性一低頭,揮手將布帛蒙在臉上,怪聲道:「申服君那老狗還沒死麼!看我的驚天一劍!」子微先元說著出劍,卻先抬腳把地上那堆獸皮踢得漫天飛起,然後回劍劃開身後的帳幕,屈身彈出。

  子微先元飛出營帳,旋即收斂氣息,俯身從帳底重新鑽入帳篷,他一眼看過已經記下所有物品的方位,這次鑽入帳中,正在一堆雜物之後。果然那名內侍如風般從他掠出的裂縫飛出,剎那間就追出數丈。

  子微先元毫不停留地反向掠起,逕直闖入對面的大帳。只見那個胖胖的刁特使坐在席間,面無血色,胯下濕了一片。插著犬尾的奴妓茫然抬起臉,臀間濕乎乎都是狗精。那扇精巧的竹漆屏風倒在地上,申服君一手掩住肩頭,臉色鐵青。

  在他身旁的茵席上,一堆撕碎的華服委蛻在地,裡面的美婦卻不知去向。

  子微先元殺機頓湧,一言不發地朝申服君胸口刺去。申服君魂飛魄散,慌忙拔劍,卻晚了一步。叮的一聲,劍尖撞在一塊堅物上,勁力所及,申服君胸骨頓時斷了兩處,但這致命的一劍卻被他胸前的青銅堅甲擋住,未能穿胸而過。

  身後風聲響起,子微先元知道豎偃已經回來,他不敢多停,只好暗罵一聲申服君這老狗有運道,立即拔身而走。

  子微先元在門上輕輕一叩,一直留意外面動靜的祭彤立即閃身而出,小聲道:「怎麼樣了?」子微先元道:「被姑胥的僱傭武士纏住了。傷了七個人才回來。」子微先元白衣依舊,絲毫不像經歷過惡戰,但祭彤知道這個小師叔除非拚命,身上總是半滴血也不沾,倒不是因為愛潔,故施從容,實在是因為懶得洗衣。

  「見到人了嗎?」

  子微先元面色凝重地點點頭,「你的消息沒錯。不過被峭魃君虞擄走了。」「什麼!他怎麼會在這裡?」子微先元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看痕跡,應該是進了山裡。我這就去尋,你們不要管我,天亮就走。」祭彤道:「你一個人怎麼行?那魔頭身邊的武士如虎似狼,我可不想去救你。」「很奇怪,他是一個人來的,而且還變換了髮飾服色,如果不是當面撞見,我會以為他是一個落魄武士。」祭彤越發不解,「他獨自來這裡做什麼?」子微先元聳了聳肩,「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祭彤抓了抓頭,「那他為何要擄走鷺夫人呢?」子微先元心頭閃過鸛辛的影子,沒來由地一陣心驚肉跳,良久道:「我也不知道。」一柄石矛重重刺入地上,峭魃君虞鬆開矛柄,放下肩頭一卷毛皮,隨手一抖。整張珍貴的白虎皮順勢展開,裡面滾落出一具曼妙的玉體。鷺絲夫人身上只剩一條輕紗褻衣,柔艷的肉體曲線畢露。她面色酡紅,眼中卻充滿惶恐,望著這個魁梧而強猛的武士,身子禁不住戰慄。

  她顫聲道:「你是誰?」

  武士低沉的聲音響起,「渠受人皮膚很少有你這樣出色的,容貌身段都是一等,很不錯。」那武士伸手撩起她的紗衣,鷺絲夫人惶然而又羞恥地往後退去,用雙手掩住身體。

  武士手指停在半空,沉聲道:「想給你的丈夫報仇嗎?」鷺絲夫人像被針紮了般一顫,瞪大美目。

  那武士雙手抱肩,抬起下頜,神情傲慢而又冷厲,「你的仇人一個是申服君,一個是安成君,這兩位百越封君權勢顯赫——整個南荒只有我,才能為你報此大仇。」那武士身材魁梧而強悍,濃密的頭髮被利器截斷,在腦後結成一束,他穿著粗厚的布衣,就像一個桀驁的武士,神情威猛不羈,彷彿世間沒有任何事物能夠約束他一分一毫。

  「你是誰?」

  「峭魃君虞。」

  鷺絲夫人露出震驚的目光,「你是那個吃人的魔頭?」峭魃君虞道:「我只吃掉那些不服從我的人。終有一天,我的梟旗會插在百越王宮的最高處,無論申服君還是安成君,都將跪在我腳下,由我決定他們的生死。」鷺絲夫人自然聽說過峭魃君虞的名字,整個南荒,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嗜食人肉的惡魔。但她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救我?」「因為一個人。」峭魃君虞俯首看著半裸的美婦,毫不客氣地說道:「還有你的美色。像你這樣美貌的女人,一旦失去庇護,就是一件任人擷取的玩物。」鷺絲夫人不明白他說的那個人是誰,但峭魃君虞說的玩物讓她噤口難言。他的話沒有半字虛言,落在申服君手中,她的下場絕不會比蘇浮的夫人更好,甚至會遭受更大的污辱。

  峭魃君虞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你可以自盡殉夫,不過是在我享用過你之後。另一個,做我的侍姬,那麼你有機會看到仇家被砍下的頭顱。」鷺絲夫人心動震顫,玉臉緋紅接著又變得慘白,她懼怕這個危險的男人,也不願失去貞潔。但她同樣不願就這樣死去。她垂下頭,哽咽道:「妾身賤軀本是大王所救,大王要妾身報答也是該當,只是妾身的女兒還在仇人手中……」峭魃君虞隨手掀開岩石旁一塊熊皮,厚厚的皮毛下,露出一張秀美的面孔,卻是一個未及笄的少女。

  鷺絲夫人驚叫道:「鱺笙!」

  峭魃君虞放下皮毛,「告訴我你的選擇。」

  鷺絲夫人連忙收聲,此刻她滿心恐懼都化為感激,峭魃君虞也許是眾人口中的惡魔,但此時在她眼裡,卻是唯一能夠挽救她們的神明。她俯身泣道:「只要主人能為妾身報仇,庇護妾身母女,就是為奴為婢,妾身也心甘情願。」峭魃君虞托起她的下巴,手勢與申服君當時一般無二,帶著輕蔑與玩弄的意味。但這時鷺絲夫人沒有半點執拗,揚起帶淚的玉臉,任他飽覽秀色。

  峭魃君虞幽黑的眼眸凝視著她美艷的面孔,沉聲道:「既然如此,今後你忘掉自己曾經的身份,做我身邊的鷺姬吧。」鷺絲夫人俯身叩首,「是。」峭魃君虞放開手,「寬衣吧。」

  鷺絲夫人臉上一紅,她直起腰,攏了攏秀髮,然後將那張白虎皮鋪在地上,垂首跪下,緩緩解開褻衣。雖然已經甘心作這個男人的侍姬,但從未被外人見過身子的鷺絲夫人,還是禁不住玉頰生暈,羞澀地不敢舉目。

  不多時,鷺絲夫人除去褻衣。她赤條條跪在虎皮上,含羞垂下柔頸。她背對著峭魃君虞,光潔的玉體宛如玉樹瓊枝,瑩潤白滑,令人心動。

  峭魃君虞怫然道:「這樣如對大賓,有何興致。你是做我的侍姬,又不是做客。伏下身,讓主人觀賞你的羞處。」鷺絲夫人暈生雙頰,她偷偷看了一眼旁邊沉睡的女兒,然後紅著臉伏下身子,抬起白美的雪臀。

  流水聲淙淙響起,這是一個高大的溶洞,洞口是一塊大石。一彎清泉從洞口淌出,繞石而過,流出洞去。那個明艷的婦人就伏在水灣處,潔白的玉體一絲不掛。鷺絲夫人雖然年逾三十,但艷質天成,週身肌膚白滑如脂,那只雪嫩的美臀豐膩肥滑,充滿迷人的光澤。

  這位失去權勢的領主夫人,在峭魃君虞眼中不過是一具玩物,他伸手探入美婦臀間,摸住那團柔膩的蜜肉,毫不憐惜地揉弄起來。

  鷺絲夫人身子猶如觸電般微微輕顫,她兩手按在地上,酡紅的玉臉嬌艷欲滴。鷺絲夫人陰戶比尋常女子生得低,一團紅艷的膩肉彷彿嵌在臀間,軟軟張開。

  她在申服君營帳中被逼服下春酒,股間一片濕滑,腹下那兩片嫩肉紅艷無比,觸手熾熱。飽滿的陰戶猶如一隻水蜜桃,略一撥弄就蜜汁四溢。隨著手指的動作,美婦白膩的臀間傳來蜜肉濕淋淋滑動的膩響。

  峭魃君虞道:「渠受人自稱是鸛鳥後裔,渠受女子是不是都如你般陰戶生得甚低?」鷺絲夫人嬌喘道:「賤妾不知……」「像你這樣陰戶生得較低,只有從臀後進入才能盡興。」峭魃君虞玩弄著她柔艷的蜜穴,說道:「如此妙物,申服君那老狗用過之後,定會讓你與豬犬相交取樂。」南荒蠻瘴之地,諸族多有人與異類相交蕃衍部族的傳說。時至今日,一些南荒的貴族還豢養女奴與禽獸相奸取樂。但渠受族質樸耿實,從未有過這樣荒淫的舉動,鷺絲夫人顫聲道:「人非禽獸,賤妾不知,這樣無恥的淫事有何樂處……」峭魃君虞大笑道:「申服君這樣的權貴,早已嘗盡美色,若要他們快意,莫過於斬下仇人的頭顱,辱其妻女。越是高貴的女子,淫玩時越有興味。賓朋齊至,觥籌交錯之際,讓你這榮寵尊貴的渠受王后委身犬獸,才遂了仇人的快意。」鷺絲夫人驚羞交加,良久才道:「賤妾與申服君怎會有如此仇怨?」峭魃君虞冷笑一聲,「日後便知。鷺姬,用心服侍吧。」鷺絲夫人知道終於要失去貞潔,含羞輕聲道:「求主人垂憐。」鷺絲夫人對峭魃君虞滿懷感激,又不免有些懼怕,她本是婚育過的成熟婦人,又服過瑰珀春,那只蜜穴濕滑無比,此時曲意侍奉自己的新主人,鷺絲夫人柔柔舉起雪臀,任他插弄。誰知那根肉棒分外巨大,下體傳來處子破體般緊脹的痛楚,直幹得她花容失色,只叫了半聲,喉頭便被哽住。

  峭魃君虞兩手握住美婦的纖腰,挺起巨大的陽物,在她白嫩的臀間肆意插弄。那只雪臀圓潤滑嫩,豐滿的臀肉與月映雪有幾分相似,但更加柔軟,就像一團白膩的油脂般,隨著肉棒的進出不住搖擺,蕩起波浪般的肉感。

  鷺絲夫人蹙住眉頭,潔白的牙齒不住咬緊紅唇,勉強承受著他強猛的姦淫。

  粗大的肉棒彷彿撐裂了她的蜜穴,每一次插入,龜頭就像一隻粗暴的拳頭撞住花心,幹得她渾身酸麻。

  若非服過春酒,鷺絲夫人此刻就該連聲告饒,那春酒使她下體淫液泉湧,無形中減輕了進入的痛楚。而主人粗大的肉棒藉著淫液的潤滑,順利地佔據了她整只蜜穴。不多時,鷺絲夫人便臉色緋紅地兩手抓住虎皮,白嫩的雪臀高高翹起,一邊尖叫,劇烈地顫抖著,艷穴中滾出股股蜜汁。

  呼嘯的山風從洞口掠過,帶來潮濕的寒意。山洞內卻是春光無限。當峭魃君虞鬆開手,他身下的美婦已經渾身癱軟,臀下股間儘是濕淋淋的淫水。

  鷺絲夫人伏在濕透的虎皮,潔白的肉體兀自微微輕顫。最後這半個時辰的交合中,她陰精一洩如注,整個人幾乎被身後的主人搾乾,淫水流了滿地。她一生中從未經歷過這樣劇烈的交合,更沒有過這樣洶湧的快感。與峭魃君虞帶來的快感相比,她以往的交合就像一個青澀的處子,甚至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嬰兒。

  峭魃君虞攬起她的腰肢,手指在她挺翹的乳頭一觸,鷺絲夫人立刻全身顫抖,下體又濺出幾滴淫汁。

  峭魃君虞挺起沾滿淫水的肉棒,吩咐道:「舔乾淨。」鷺絲夫人跪在他膝下,仰臉望著他巨大的陽物,水汪汪的美目中滿是驚駭與崇慕。那只肉棒不僅粗大,而且生具異形,粗如兒臂的棒身包裹著厚厚的皮膜,勃起時肉莖從鞘膜中伸出,棒身隆起的血脈交錯縱橫,此時沾滿淫水,光澤愈發鮮明,更顯得妖異駭人。

  鷺絲夫人揚起俏臉,紅艷的唇瓣在肉棒上一觸,身子又禁不住戰慄起來。她無法想像自己柔嫩的蜜穴怎麼能容納下這樣駭人的陽具,但就是這根邪惡的肉棒,帶給她難以想像的快感。彷彿是被來自地獄的惡魔征服,使她沉淪於快感中。

  美婦伸出香舌,用唇瓣含住肉棒,仔細舔舐著上面的淫液。神情中充滿了崇拜與愛意,就像面對著一位高大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