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映殘陽 第32章

  成懷恩怕錯過機會,不敢多留,當下請了聖旨出使高麗。

  頒諭禮部之後,他命王鎮從武煥軍中挑選五營千名精銳隨行,又叫來阮方細細囑咐,然後回到滴紅院整頓行裝。

  鄭後已等待多時,盈盈起身,神情間略帶淒婉之色。

  成懷恩見她身著盛裝,微微一愣,才想起來曾答應她的事,於是冷冷說道:「這麼想讓我幹你的屁眼兒嗎?」

  鄭後兩手絞在一起,默不作聲。

  那種含羞忍辱的嬌態讓成懷恩心動不已,雖然百事待舉,他還是把聖旨一扔,拉著鄭後匆匆下樓。

  鄭後與成懷恩並肩坐在轎中,心神隨著輕輕搖晃的轎身慢慢盪開。她想起了那個夜晚,自己隨母親去探望生病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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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陳宮,如詩如畫。泛青的垂柳煙霧般朦朧,自己走在裡面,只覺路邊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美得夢境般不真實。

  姐姐病得很重,一直握著自己的手,似乎有許多話,卻什麼都沒說。

  她還記得,門口珠簾掀開時,錦被下姐姐蒼白的面容,突然泛起紅光,剎那間,回復了當初的艷色。

  她不由自主地向來人看去,正看到一雙黑亮的眼睛。柔柔懶懶,桃李間的春風般多情。從那之後,那雙眼睛再沒有改變過這樣的深情。

  那個俊雅的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轉過頭,耐心地喂姐姐吃藥,神色間充滿小心翼翼的呵護。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溫柔的男人,一舉一動,都像是輕輕揉在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只喝了一口,姐姐搖了搖頭,目光看著自己,蒼白的臉上顯出一絲笑意。她連忙俯下身子,聽到姐姐細弱的聲音,「……一切都……給你……」

  那年她只有十五歲。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語,使她心裡濺開漫天水霧,怔怔坐在一旁,連周圍的侍女宮人紛紛擁來都未發覺。

  夜裡,她獨自坐在隔室,回味姐姐昏迷前所說的話,心亂如麻。

  房門悄悄推開,一個小婢女──是雪兒,當時她只有十歲──遞來一張紙箋。翠綠色的紙上飄滿粉紅的花瓣,上面寫著一行小字。瀟灑的字跡與書寫的人一樣風流,一樣俊雅。

  記得當時自己猶豫很久,想了很多──怕姐姐傷心,怕母親怪罪……唯獨沒有想到的是:那人是當今天子。

  但自己最終還是依著信裡所寫的那樣,悄悄離開了房間。只是因為忘不了那雙眼神。

  宮殿沉睡般一片寂靜,她脫掉弓鞋,赤腳走在石階上。磨得鏡子光亮的青石,涼如秋水。那夜的月色很好,白軟的小腳印在石上,像輕柔的花瓣,一片一片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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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轎一頓,穩穩落下。

  南順侯府門外戒備森嚴,裡面卻空蕩蕩不見人影。破舊的木椽從瓦下隱隱露出,四下積滿灰塵。中午的陽光仍無法驅散這裡的沉沉暮氣。

  鄭後披著斗篷戴著面紗,隨成懷恩繞到後院。

  透過窗欞,能看到廂房裡有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醉醺醺臥在席上。身邊胡亂堆著幾個酒罈,手裡還拿著一隻陶碗,似乎是睡著了。

  鄭後看著愛郎眩然欲滴,成懷恩卻在環顧室內,尋找合適的地方。

  鄭後依成懷恩的吩咐一件一件除下宮裝,擺在桌上,然後跪在上面,俏臉貼在窗側。「檀郎又消瘦了……頭髮這麼亂,好久沒有人給他梳頭了吧……」

  成懷恩掰開圓臀,錦團般的白肉間,是一個粉紅的圓孔,四周圍著一圈細微的肉紋。他見鄭後看得如癡如醉,頓時心頭火起,挺起硬梆梆的肉棒,抵住菊肛往前一頂。

  鄭後嬌軀一傾,臻首碰在窗上,發出一聲輕響。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羞態,不由滿臉飛紅。見南順侯恍若無覺,她暗暗鬆了口氣,連忙伸手分開臀肉,露出菊肛。

  成懷恩陰著臉僵立片刻,見鄭後毫無反應,氣惱的撥開玉戶,捏住花蒂狠狠一捻。鄭後花容失色,低叫一聲扭過頭來,驚惶的看著他。

  成懷恩抓住她的頭髮,將肉棒插進嬌艷的紅唇中。粗大的肉棒直直頂入喉間,塞滿了溫暖的口腔。鄭後使力捲動唇舌,濕潤棒身。接著兩指撥開下體,將一個堅硬的圓球捅入乾燥的肉穴。

  緊窄的花徑被一連塞入三顆回天丹,鄭後只覺體內寒氣大盛,那三顆丹藥像要把肉壁吸乾般,搾弄著肉穴內每一滴水分。

  等滑膩的香舌滋潤過肉棒每一寸皮膚,成懷恩「潑」的一聲拔出陽物,冷冷看著鄭後。

  鄭後無言的轉過身,重新跪好,掰開雪臀,兩眼緊閉,不敢看一牆之隔的愛郎。

  火熱的肉棒直直抵在嫩滑的臀肉間,堅硬的頂端慢慢沒入住肛洞。菊紋隨著肉棒的進入漸漸綻開,最後被擠成一圈平滑的粉色。鄭後芳心揪緊,低低吸了口氣,等待即將來臨的痛苦。

  成懷恩猛然挺腰,細嫩的菊肛立刻綻出幾道細痕。接著裂痕溢出縷縷殷紅的鮮血,染紅了菊肛內那根烏黑的肉棒。鄭後雖有準備,但仍被撕裂的疼痛弄得臉色雪白,玉體劇顫。她連忙咬住低垂的秀髮,死死忍住,怕自己的痛呼驚動愛郎。

  殘根被肛肉緊緊裹住,又軟又密,緊窄無比,成懷恩摟住鄭後的柔腰,狠狠插送起來。

  粗黑的肉棒在粉雕玉琢的雪臀中不斷進出。血跡順著白嫩的大腿,一滴滴落在華麗的宮裝上。

  鄭後痛得兩眼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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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的疼痛也是這般,自己處子的鮮血染紅了錦被,但那人的動作卻無比溫存。他停下動作,一點一點仔細舔淨自己臉上每一滴淚珠。待疼痛稍減,才慢慢抽送。他一直凝視著自己的雙眼,目光中滿是愛憐。還有驚喜。

  肉棒在體內溫柔地進出,在他深情的目光下,疼痛漸漸散開,融化……

  肉棒在傷口上不停摩擦,疼痛越來越劇烈。鄭後咬緊牙關,死死忍耐。成懷恩挺身一刺,把她整個身體都頂到窗前,接著伸手推開窗戶。

  正被人屈辱地姦淫後庭,卻突然暴露在愛郎面前,鄭後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她屏住呼吸,身體僵直,一動也不敢動,任肉棒在溢血的肛洞中抽送不已。

  陳主微微動了一下,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哼,如此廢物,要他何用!」

  成懷恩不屑地說。

  僅僅一年,那個年輕瀟灑的風流帝王便成了如此衰朽模樣,呆呆看著愛郎,鄭後心下暗暗滴血。

  成懷恩俯在她耳邊說道:「給你半個時辰時間,如果不把回天丹煉好,我就當著他面肏你!」

  鄭後嬌軀一顫,感覺到體內那股冰寒。刺骨的寒意與火辣辣的痛楚隔著一層薄薄的肉壁,從股間一下一上,平行侵入臟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用自己的淫水將三顆回天丹完全浸透……她含淚看著頹廢的愛郎,玉指顫抖著伸入沾血的玉戶。

  每次相遇,都伴隨著刻骨的恥辱,但只要見到愛郎──無論他變成什麼模樣──她寧願忍受這種痛苦。

  陶碗從陳主手中滑落,「呯」的一聲打得粉碎。

  他睡得愈髮香甜。在夢裡,彷彿看到心愛的皇后正對自己嫣然而笑,周圍是陳宮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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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懷恩滿心想讓鄭後隨行,但從南順府出來後,鄭後連路都走不動,鮮血差不多浸透了身下的宮裝。這一路上跋山涉水,顛簸難行,以她嬌怯怯的身體,恐難支撐。諸姬裡夢雪臥病在床,非煙在旁照料,謝氏姐妹又年稚體弱,眼下只好帶芳若、花宜兩人同赴高麗。

  武煥軍由王鎮親自帶隊,五營千名精銳儘是騎兵,金戈鐵馬,旗甲鮮明。他與成懷恩想的一樣,都是把這支軍隊當做賴以起事的親軍。雖然人數不多但此軍組成全是募兵,又精選其中無家無室之輩,故而將士用命,勇猛善戰。兼且武煥軍軍餉用度超出普通齊軍數倍,成懷恩又屢加賞賜,因此更是對他忠心耿耿。

  成懷恩有事在身,加倍趕路。五日後,一行人便渡過遼水,抵達遼東。次日再往東行,已出了齊國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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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擊破烏桓七部之後,東北再無強敵,因此大齊重軍移往淮南一帶,北方只是防禦為主。遼東以外,一直到高麗邊境,二百餘里儘是高山密林,路僻難行。此間扶余、挹婁、勿吉諸部雜陳,凶頑難服,無法設置州郡。屬於無主之地。

  山路越來越崎嶇,王鎮身披輕甲,親率第一營在前開道:三營結成中軍,衛護主帥車馬;第五營則各隊分開,繞著中軍游弋巡視。

  陽光被濃密的樹葉隔絕,耳邊除了馬蹄輕響,再無一點聲音。成懷恩心裡泛起一絲不祥之感,他把花宜踢到一旁,讓她避開,然後掀起窗簾喚來第二營偏將馬大展,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馬大展衣袖卷在肘間,粗壯的胳膊上滿是黑毛,「地圖上標的是黑石山。」

  成懷恩心下越發不妥,「吩咐大家小心戒備。」

  馬大展看看道路,點頭說:「這地方有些邪門兒……」

  話音未落,車前一名士兵一聲不響,從馬背上重重跌下,接著一篷箭雨飛蝗般向大車射來。

  馬大展大吼一聲,抽刀擋格,左臂已中了一箭。

  成懷恩連忙翻身臥倒。一隻長箭從窗中射入,釘在廂中,箭尾猶自顫動不已。

  幸好車內包有鐵皮,不懼弓箭。成懷恩伏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氣,一把拿起頭盔,持刀走到車外。

  突如其來的襲擊使武煥軍亂了片刻,接著各營偏將紛紛下令,眾軍士翻身下馬,團團圍在大車,穩住陣腳,然後各自擎出角弓向放箭處射去。

  馬大展左手反手握住箭柄,右手使力一拗,將斷箭扔在地上,對手下叫道:「杜環,上!」

  說著當先衝出。

  成懷恩立在車上,凝視著幽暗的密林。

  百餘精騎掠入林中,遇到馬匹難行之處,便毫不猶豫的下馬步行。不多時,遠處傳出一陣刀槍交鳴。馬大展的喝罵隱約可辯。

  這傢伙真是員悍將!成懷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突然心裡一動,面色漸漸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