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劫 第30章 真相大白

  九月四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0:55,阿肯色教授寬敞的書房裡,氣氛緊張得似乎把時間都凝結了。白髮蒼蒼的教授,此刻面目猙獰,用一把鋒利的裁紙刀抵住神甫的頸動脈,鮮血已經浸透神甫的衣領。

  就在幾步之外,脫得只剩內衣的聯邦特工史達琳,右膝跪在地上。丁字褲輕薄窄小,圓潤的屁股和光潔的大腿毫無遮掩。蕾絲乳罩也歪歪斜斜,露出一隻形狀美好的俏乳。乳頭又粉又嫩,受到男人目光的燒灼,充血後變得更加嬌艷,正隨著呼吸微微顫抖。

  剛剛被迫當面手淫,她的面頰還殘留著一抹緋紅。可現在她卻毫無怯意,堅定地盯著佔盡上風的教授。

  因為她手裡有一支槍。

  一支微型左輪手槍,雙手握牢,穩穩地瞄準教授的前額。

  這是脫身的唯一機會,神甫和她自己的生命全在她的指尖。

  時間凝固,一切都像極慢的慢鏡頭。準星之下,教授驚愕地睜大眼睛。片刻之間,他心中一定轉過無數念頭。那種先是震驚、繼而絕望的眼神,史達琳永遠都不會忘記。

  頓了一頓,教授手中的裁紙刀緩緩移向神甫的頸動脈。

  十分之一秒後,史達琳扣動扳機。

  她過於緊張,似乎都沒聽見槍聲,只見槍口一跳。

  教授好像下巴受到重擊,腦袋猛然向上一抬,一頭白髮在空中揚起。拿著刀子的手跟著一抖,錯過要命的頸動脈,僅僅在神甫的喉嚨下面劃了一道。

  教授高大的身軀向後緩緩倒去。

  神甫一軟,也跟著倒向一旁。

  史達琳想縱身一竄,去抱著神甫,可過於緊張的四肢居然毫無反應。

  她跪在那裡,全身僵硬,眼睜睜看著教授重重跌在地板上。

  神甫痛苦的喘息,才讓她清醒過來,拖著腳上的長褲,大步衝上去。

  教授兩眼圓睜,子彈正中眉心。

  教授死了。

  死於她的槍下。

  史達琳一把抱住渾身是血的神甫。神甫努力動了動嘴唇,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對不起……克拉麗絲……我沒能控制好教授……」

  「不是你的錯,神甫,」

  史達琳按住他的嘴唇,「馬上就會沒事了……」

  神甫卻腦袋一垂,昏死過去。史達琳連忙檢查他的傷口,幸好不深,只要迅速止血,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情急之下,諾大的書房竟找不到包紮傷口的東西。

  史達琳一咬牙,撿起地板上自己的襯衣,「哧啦」一把從中撕開,一片摀住傷口,一片當作繃帶迅速纏好。

  史達琳可不願神甫重演情郎基尼的慘劇,死於罪犯之手。

  她當初仔細排查過俱樂部名單,確認神甫不在上面。不是俱樂部成員,神甫就不知道那部地下電影,因此也不可能是兇手。既然沒有嫌疑,同時又懂得催眠,還和教授熟識,於是神甫就成了陪她和教授當面對質唯一的選擇。

  她把神甫牽扯進來,自然要對他的安全負責。

  包紮之後,鮮血還是不斷滲出來。為了止血,史達琳抱起神甫,讓他靠在長沙發上。誰知搬動神甫的大腿時,她無意間抓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又硬又粗,還很有彈性。扭頭一看,原來神甫褲襠前居然支起個高高的帳篷,而自己的右手正抓在上面。

  那東西真的很粗壯,她一隻手才剛好握住。

  手上傳來成熟男性勃起時特有的溫度。她甚至還能隱約感覺到神甫有力的脈動。

  史達琳臉上一熱,連忙放開手,心裡砰砰直跳。

  一定是自己剛才的手淫秀,才把可憐的神甫弄成這樣。

  想到手淫,一股強烈的尿意突然再次出現,膀胱又酸又痛,下身幾乎支撐不住巨大的壓力。見鬼,現在還哪裡有心情去上廁所!在神甫脫險之前,她決不會離開他半步。

  她屏住呼吸,繃緊股間的肌肉,硬生生把尿意壓了下去。

  神甫臉色越來越慘白,必須馬上去醫院。史達琳小心地直起身子,確定不會突然小便失禁後,才拖著腳上的長褲,快步來到寫字檯前,拿起電話報警。

  「我是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有人受傷,急需搶救。重複一遍,有人受傷,需要急救,位址是……」

  扔下電話,她回到神甫身旁,抓起他的一隻手。「救護車馬上就來。堅持、堅持住,文森特神甫。你一定要活下來!」

  外面警笛大作,原來教授住在富人區,員警反應極快。史達琳這才想起自己身上只有蕾絲內衣,一隻乳房也暴露在外。她連忙抓住左乳塞回乳罩,再彎腰撿起長褲。此時門外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她拎著褲子手忙腳亂地往腿上套。誰知褲腿和左腳纏在一處,越是著急,就越是分不開。客廳已經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史達琳顧不上許多,抓著長褲拚命向上一提,「嗤」的一聲,褲子提了上去,可褲腰卻被撕破一個口子。接著,一名舉著手槍的年輕巡警衝進書房。

  「不許動!」

  年輕員警第一天巡邏,書房裡血淋淋的景象幾乎把他嚇呆。

  「FBI!」

  史達琳雙手拎著褲子,「FBI特工史達琳!」

  菜鳥巡警疑惑地看了看史達琳,這個只穿著性感內衣,上身沾滿血跡的年輕姑娘,怎麼也不像一名聯邦特工。書房裡就剩她一個活著,她雙手還極為可疑地按在腰間。

  「不許動!」

  菜鳥聲嘶力竭,「舉起雙手!」

  「相信我,是我報的警。」

  史達琳的證件還在西裝裡,她又不敢鬆開雙手。

  「立刻舉起雙手!」

  菜鳥哆嗦著扳下手槍的擊錘,他顯然快要崩潰。

  史達琳無可奈何,只好緩緩舉起雙手。褲腰被撕開的長褲失去支撐,慢慢地滑落的腳面,露出那條又窄又小的白色蕾絲丁褲。丁褲當初被愛液打濕,現在還隱隱透明。

  菜鳥張大了嘴巴,眼睛死死盯著那塊不足半個巴掌大小、上面還有塊明顯濕痕的蕾絲。他確信自己認出了一條修剪整齊的陰毛。

  下身受到巡警目光的燒灼,史達琳又羞又氣,急迫的尿意居然重新出現,而且來勢洶洶,一上來就強烈到無法忍受。她咬住嘴唇,光滑的大腿夾在一起,來回輕輕摩擦,秀氣的腳趾也在地板上擰來擰去。

  「不……不許動……」

  菜鳥眼睛發直,史達琳的那些動作,在他看來就像無比挑逗的脫衣舞。「不許動!」

  菜鳥醒過神來,她在進行色誘!「再動一下我就開槍!我發誓我會開槍的!」

  雖然膀胱的壓力越來越大,史達琳也只好不再扭動。此時,另一名巡警也衝進來,和菜鳥一樣,他的目光馬上也集中在蕾絲丁褲上面。

  被兩名巡警這樣全神貫注地盯著,史達琳再也控制不住,全身一抖,「啊」的一聲,連忙分開大腿。熱辣辣的尿液接著洶湧而出,水流之強,即使還穿著丁字褲,也在面前形成一道尿柱,濺滿了大腿內側。

  她從未站著撒過尿,更沒穿著內褲撒尿的經驗。腳下的木地板上,轉眼已經亮晶晶一大片。兩條腿上更是濕淋淋的,全是尿液。

  終於止住。她喘著氣,看了一眼對面的員警。兩名巡警都滿臉的難以置信。

  原本就被愛液打濕的白色蕾絲丁褲,這下被尿水浸透,變得完全透明,不僅刮成細條的陰毛,就連突出的陰埠和豐滿的肉唇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羞愧難當,史達琳一著急,膀胱居然再次失去控制,身子哆嗦著,又淅淅瀝瀝尿起來。這次她聽天由命,擠盡了最後一滴。

  「喝了太多咖啡……」

  耳朵都被燒紅的史達琳,努力擠出一個慘澹的微笑。

  兩名巡警還在目瞪口呆,他們握槍的手卻慢慢放下來。

  「我是聯邦特工史達琳,」

  排空膀胱的史達琳此刻反而鎮靜下來,大大方方提上被澆透的長褲,「這裡有傷患需要急救。你們一個馬上去要求增援,一個在樓外設好警戒線。」

  說罷,她轉身去檢查神甫的傷口,腳後留下一道明顯的濕痕。

  ***    ***     ***    ***

  九月四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2:50,阿肯色史達琳從醫院趕回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她一直陪在神甫身旁。神甫很幸運,雖然失血不少,但傷勢並不重,又搶救得及時,輸了一個半單位的血漿後,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他身體很結實,醫生說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看著神甫被送進看護病房,史達琳這才去換衣服,長褲散發出的尿騷味兒,在醫院裡好像格外濃郁。她沒有衣服可換,好在一個身材相仿的護士借給她一套跑步的運動服。乳罩只好不要,上面全是神甫的鮮血。她試了試病人上手術台穿的一次性紙內褲,可又覺得無法呼吸。只得用水沖了沖丁褲,重新穿回去。

  葛蘭姆教授的門前已經變成了員警的停車場。消息靈通的地方電視台也架起攝像機,在警戒線周邊採訪幾位元教授的鄰居。FBI阿肯色分局的特工動作迅速,已經全面接管了現場,進進出出忙著勘查和搜索。

  下了車,史達琳快步走向大門。濕乎乎的丁褲貼在身上,股間的蕾絲本來就手指粗細,被水一浸,變得更緊更窄,現在已經斜斜勒進一側的肉唇。不過她並沒有在意,她在擔心那六張自己的裸照。教授是俱樂部元老,也許會掌握所有的申請檔案。

  今天她已經出盡了洋相,可不想再讓那些裸照落入同事的手裡。

  住宅內的搜查進行得有條不紊。史達琳走進書房,兩名特工正把教授的屍體裝進運屍袋。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教授,傷口很乾淨,幾乎沒有流血,教授也還睜著眼睛,只是眼珠和面孔都失去了以往的光澤。

  不知道為什麼,史達琳忽然覺得有些頭暈,兩腿也開始發軟,差點跌坐在旁邊的沙發裡。

  就是這個慈眉善目的著名教授,殘忍地姦殺了多名少女,甚至還包括自己的親生孫女。

  教授還催眠了她,讓她離不開樣式極為暴露的丁字褲。

  想起丁褲,史達琳不由自主地輕輕擰了一下身子。她突然產生一種詭異的幻覺,好像斜勒進肉唇的丁褲變成了一根好色的手指,正在輕薄自己下身最敏感的幾個部位。

  條件反射一般,她用力收縮一下肛門。股間的那幾塊性愛肌肉跟著收縮、放鬆。一種難言的快感迸發出來,非常微弱,但卻異常清晰。那是性慾高漲時,被一個性愛老手盡情玩弄時,才會出現的快感。

  乳頭不知不覺硬起來,彈性運動衫胸前出現了兩個明顯的凸起。

  史達琳閉上眼睛,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忘掉了一旁忙忙碌碌的特工們。

  詭異而又奇妙的快感正一點一點把她吞噬……

  「特工史達琳,」

  一個特工突然打斷她的幻覺,手裡拿著一個笨重的衛星電話,「行為科學部的克勞福德要和您通話。」

  史達琳神色恍惚地接過電話。

  「克拉麗絲,我馬上出發去機場,」

  果然是頂頭上司的聲音,這讓她又清醒了幾分,「記著,控制好現場,目前不要公佈任何消息。連宣佈教授死亡也要等我到達之後,此事重大,明白嗎?」

  「明白,」

  史達琳努力讓自己聽起來正常,「我已經禁止任何人接受採訪。」

  「克拉麗絲,」

  克勞福德猶豫了一下,「你確信他就是兇手?」

  「是的,傑克。」

  史達琳毫不猶豫,「我確信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證明教授就是兇手。而且很快就能找到更多的補充證據。」

  「很好,」

  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最得意的手心,克勞福德語氣一變,「幹得好,克拉麗絲,幹得好!」

  放下電話,教授的屍體已經被抬走,地板上只留下粉筆劃出的輪廓。史達琳難以相信自己剛剛親手解決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大色狼、大兇手。

  他催眠過她。讓她離不開丁字褲。

  史達琳懊惱地發現,自己現在滿腦子全是教授和丁褲。

  教授很好色。

  教授又認為她的屁股和赤足都很性感。

  除了丁褲,教授對她還做過什麼?

  史達琳不禁又是一陣虛弱。此時一名勘測現場的特工走過來,用鑷子夾著藥棉,試圖收集地板上一灘水跡的樣品。

  史達琳心中一驚,認出那是自己的尿液。實驗室很快就會發現那是她的小便。

  就是用腳趾頭,她也能猜出又會有什麼樣惡毒的謠言流傳出來。

  這兩年她屢破大案,成績已經超過很多資深特工。她成了FBI的明星,被媒體高調報導,還獲得局長親自頒發的勳章。這自然讓很多人不滿,於是局裡也開始流傳關於她的惡毒故事。

  據說,她小時候寄人籬下,遭到叔叔全家的性騷擾、性虐待,這讓她長大後變成一個無奸不歡的受虐狂。

  據說,她外表冷淡,內心淫蕩。平時一本正經,可一旦外出辦案,遇到鼻大腳大之人,她就骨軟筋麻,不跟他上床決不甘休。

  據說,她和頂頭上司克勞福德一直不清不楚。兩人常常一同出差,住進可疑的汽車旅館。據說,只有跟史達琳結伴出差時,老頭兒才隨身帶著手銬。

  據說,她每次破案,都會失手被擒,慘遭罪犯的淫辱。據說,她總是故意自己送上門去,先讓罪犯玩個盡興,然後才捉拿歸案。

  據說,她喜歡群交,更喜歡被強姦,最喜歡被三四個罪犯同時輪姦。在內部調查時,她就多次回憶自己如何被做成「人肉三明治」說得還津津有味。

  現在,又可以加上新的一個據說。面對一個手裡只有裁紙刀的白髮老頭,她居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她甚至可以想像出一張又一張的嘴巴,隱藏在陰暗的角落裡,添油加醋地散佈這些流言。

  奇怪的是,被人背後羞辱的念頭,再次讓她的身體敏感起來,剛才中斷的快感居然死灰復燃。

  也許離開書房會讓她重新冷靜下來。可剛一轉身子,勒進肉唇的蕾絲就陷得更深,每邁一步,下身都會傳出越來越強烈的電流。剛走了幾步,史達琳就開始微微嬌喘。

  那條丁褲,好像真的變成了一根男人的手指,貪婪而又好色,不放過任何一次玩弄她、羞辱她的機會。

  史達琳又恍惚起來。

  她夾緊大腿,又是一股奇妙的電流。

  到達一次高潮的念頭,悄悄地佔據了她的腦海。

  她知道「在犯罪現場手淫到達高潮」這樣的念頭十分荒唐,可越是荒唐,就越是誘人,她也越是無法抗拒。

  她忘掉了那六張裸照,而是在尋找一個無人打擾的房間,甚至只要一個特工和州警看不到的角落就行。她只需要短短的幾分鐘。甚至都不用插入手指,只要來回拉動丁褲……

  她的身體似乎從來沒有這麼敏感,也從來沒有這樣飢渴。

  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頭野獸,一心只想發洩。如果她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也許現在就會犯下強姦的罪行。

  一樓人多眼雜,她決定去二樓試試運氣。可是抬腿上樓的動作,現在對她來說實在過於刺激。剛上兩三階樓梯,丁褲襠部的蕾絲就完全陷進肉唇之中。蕾絲被不斷滲出的愛液打濕,變得更窄更緊,甚至開始摩擦敏感的肛門。

  情況越來越糟,樓再高一層,光爬爬樓梯她就能高潮了。

  在二樓盡頭,她終於找到一個內外兩間的客房。走進裡間,拉開寬敞的壁櫥,依然空空如也。三、四個特工正忙著搜查樓梯另一側的房間,沒有十幾分鐘一定過不來。這裡看起來暫時不會有人打攪。

  這裡很合適,很合適她手淫。

  史達琳的心砰砰直跳,吞下一口唾沫,手指不知不覺劃到小腹,隔著長褲輕輕撫摸自己的股間。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她現在慾火焚身,在長褲外面怎麼弄也只是隔靴搔癢,根本解不了股間的飢渴。

  確定四處無人,史達琳悄悄解開運動長褲的腰帶,褲腰一鬆,右手迫不及待地插進去。指尖熟練地鑽進蕾絲丁褲,劃過又短又齊的毛髮,接著觸到一片滾燙滑膩之處。

  「唔……」

  史達琳全身快樂地哆嗦了一下。

  她閉上眼睛,撥開腫脹的肉唇,中指蜷起,向前一頂,兩根指節已經沒入。

  盼望已久的快感,頓時傳遍四肢。史達琳連忙咬住嘴唇,把那聲嬌滴滴的呻吟嚥回肚裡。

  手指開始來回抽動,長褲前面跟著有節奏地起伏。

  源源不斷的新鮮愛液,被手指和肉洞不停擠壓,發出「咕唧、咕唧」的淫聲。

  史達琳不由自主地開始輕輕搖動屁股,令人暈眩的快感不斷堆積。

  客房的幾扇窗戶全都打開,不斷飄進來特工們的交談。史達琳認出了好幾個熟人,他們都在認真工作。

  而她,卻在犯罪現場手淫……

  這樣的念頭,讓史達琳的身子一激靈,一股涼氣就要直衝腦頂。她連忙睜開眼睛,抽出手指,咬緊嘴唇,兩腿繃緊,腳尖踮起,同時用力屏住呼吸。

  差一點就要沸騰的慾火,慢慢低落下去。

  吐了吐舌頭,她可不想這麼快就高潮。耐心地等待幾次潮起潮落,最後的爆發就會把她撕得粉碎。

  手指「噗哧」一聲插回去。眼睛重新閉上,屁股繼續緩緩地搖擺。

  幾個小時前,她就在這樣手淫,而且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

  一個是被她擊斃的變態教授,一個是倖存下來的善良神甫。

  想起上午自己受到的羞辱,史達琳的左手不禁悄悄地從運動衫下面鑽進去,一把握住飽脹的右乳。手指夾住堅硬的乳頭,輕輕地揉搓。

  那兩張男人的面孔,夾雜著樓上樓下嘈雜的人聲,讓一波波的慾望越積越高。

  這樣下去,不久她就會又一次攀上高潮的臨界點。

  正在她欲仙欲死之時,突然聽到門口有說話聲。

  「有人說這個老傢伙就是」小石城「一案的兇手?」

  史達琳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拔出手指。

  「我也這麼聽說的。」

  腳步停在門口。

  中指濕漉漉的,史達琳連忙吞下舔淨。愛液濃郁的味道,讓肉唇輕輕一跳。

  「有一個受害者可是他的親孫女呀。」

  門房的把手在轉動。

  史達琳努力平靜自己的呼吸。

  腰間的帶子來不及繫上,現在只能祈禱上帝,一會走出去時褲子不會再像上午那樣突然掉下來。

  「哪又怎麼了。如果他不是兇手,為什麼參與」小石城「調查的人全來了?」

  特工已經進了外間。

  史達琳吸了口氣,從裡間走出來,一邊努力控制股間傳來的快感,一邊若無其事地衝著那兩名特工點了點頭,逕直走了出去。

  好在她的腰夠細,臀夠翹,鬆開褲帶,長褲也老老實實繃在屁股上。

  回到樓下,和幾名特工簡單交談幾句,他們還沒發現任何照片。史達琳明白她的心思還在被打斷的高潮上。房間裡肯定不夠安全,如果讓特工看見自己在手淫……這樣的後果簡直不能想像。當然,這也會讓她更加興奮。

  「克拉麗絲,你現在最需要的不是興奮,而是解脫。」

  史達琳默默告誡自己。

  神情恍惚中她走出教授的小樓,快步走向自己停在街角的汽車。坐進車子,搖上車窗,鎖好車門,再把座椅放成斜躺的角度。

  看看四周無人注意,史達琳側躺在座椅上,右手偷偷從後面插進長褲,順利地摸進兩瓣臀丘之間。中指撥開丁褲的蕾絲,指尖觸到敏感的肛門,一股意想不到的電流讓史達琳全身微微一震。

  指尖繼續向前,觸到一片滑膩,翻轉幾下,沾夠了粘液,再退回來,對著緊湊的肛門,緩緩地用力。「嗯……」

  史達琳的鼻孔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中指已經插進了肛門。

  光天化日之下,躲在自己的車裡,不遠處就是成群的同事和大批的記者,她的手指卻插在自己的肛門裡,不停地進出、扭動……

  這簡直是史達琳一生中最不可思議的時刻。她睜大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

  她已經被源源不斷的強烈快感完全淹沒。

  連續兩次從高潮的臨界點退下來後,她的肉洞和肛門已經又酸又腫。又一次接近高潮時,她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手指的動作,左手也拉開運動衫的拉煉,從領口伸進去……她的四肢猛然繃直……屁股在座椅上來回扭動……大腿內側的肌肉也一下一下地抽搐……

  即便沒有男人粗大的肉棒和滾燙的精液,這次高潮也美妙得難以形容,無法忘懷……

  這也許是她最好的一次手淫……

  當她終於恢復神智時,突然發現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正趴在後排的車窗上,大眼睛瞪得滴溜圓,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史達琳嚇得跳起來,腦袋撞到車頂。然後她才意識到,這個小男孩當然不明白她在幹什麼。

  收拾一下衣服,史達琳輕輕打開車門,蹲在小男孩面前,用最燦爛的笑容和他打招呼。「你叫什麼名字?」

  她聲音沙啞,還沒完全從高潮恢復。小男孩嘻嘻傻笑,這個年輕阿姨剛才做的事,一定讓他覺得很有趣。

  「對不起,打擾您工作了。」

  小男孩的母親快步走過來,她看見了史達琳車裡的警燈。

  「沒關係,他長得真可愛。」

  史達琳說著,伸出剛剛從長褲抽出來的右手,輕輕拍了拍小男孩的面頰。纖細的中指上,有一層迎著陽光才能發現的無色濕痕。

  史達琳快步走回教授的住宅。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全身放鬆,心情愉快,四肢充滿要拚命工作的慾望。

  她甚至都忘掉了揉成一團的丁褲,對股間不停的刺激。

  ***    ***     ***    ***

  九月四日,星期五,中部時間,21:05,阿肯色事實證明,白天手淫帶來的輕鬆愉快,只不過是個轉瞬即逝的幻覺。

  此時此刻,史達琳又是一個人,在自己的旅館房間裡,赤條條裹了件厚浴袍,金髮盤在頭頂、用毛巾包住。她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卡,再拎著一小桶冰塊走進浴室。浴室裡煙霧蒸騰,她放了一浴缸熱水,灑下一把浴鹽,弄出滿滿一層大大小小的泡泡。

  解開浴袍,史達琳小心翼翼地坐進浴缸。熱水浸透肌膚,讓她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輕輕抿了一口威士卡,她枕著浴缸盡頭的毛巾,把身體完全沒入水中。

  這可真是漫長的一天。……

  經過整整一下午的搜查、化驗、分析,警方只在教授家裡發現了大量性虐待的文字和影像資料,但沒找到和連環姦殺案直接相關的證據。即使發現了一批關於地下影迷俱樂部的檔案,也都是早期活動,既沒有俱樂部名單的原件,也沒有會議申請的資料。

  史達琳的那六張裸照仍然不知下落。

  唯一稱得上收穫的,是實驗室的一個意外發現。教授家中俱樂部檔案中的五份,和史達琳收到的那份俱樂部名單出自同一台印表機。那五份檔案都有十幾年的歷史,而名單卻是剛剛列印出來的。只是那台印表機並不在教授的家中。

  這樣的結果讓史達琳很沮喪。由於教授沒有口供,案情本身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弄清楚。而且此案過於特殊,出現了催眠、亂倫,兇手又發展出了FBI頻繁使用的犯罪心理理論,史達琳一心要把它做成一個行為科學部的經典案例。她需要把每一個細節都搞清楚。

  克勞福德傍晚抵達,立刻就接管了現場。他知道對於史達琳來說,這一天多麼艱苦和漫長。他可不想累壞自己這個最能幹的手下。雖然還有許多問題,克勞福德還是命令史達琳立刻回旅館去休息。

  回旅館的路上,史達琳又去了一趟醫院。在神甫病房的門口,她猶豫了片刻。

  畢竟,她在神甫面前赤身裸體地手淫,讓他有了明顯的勃起。她該怎麼面對神甫呢?最後,史達琳還是硬著頭皮推開了房門。

  神甫還有些虛弱,但臉色已經正常。他還是那麼善解人意,根本沒提任何可能讓史達琳難堪的事情。他告訴史達琳,這十幾年來他從未缺席過一次週日禮拜,這次他也不願中斷這個紀錄。他現在感覺不錯,也許能趕上在週日布道時簡單說上幾句。……

  這可真是漫長的一天。

  喝下一小口威士卡,喉嚨和胃袋一陣燒灼。

  今天,她又破獲了一個注定會轟動全國的大案。

  這是短短三個月裡,她破獲的第三個大案。這也許破了FBI的紀錄。

  今天她還殺了人。她親手將兇犯一擊斃命。這不是她第一次殺人,但卻是距離最近最真切的一次。

  教授中彈瞬間的畫面,一直留在她的腦海裡。閉上眼睛,教授那頭白髮就會浮現出來,猛地一抖,在空中揚起,明亮的陽光下,激起了點點浮塵,跟著盤旋飄蕩……

  這個畫面,也許會陪伴她一輩子。

  而且,她會永遠記住教授的眼神。

  先是震驚、然後絕望。

  可是,除了這一個畫面,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卻都印象淺淡。從當面對質、到被迫手淫、再擊斃教授,一切都那麼突然,現在想起來,就像高速兩旁一閃即過的原野,模模糊糊,似是而非。

  整個案情也同樣不完整。沒有教授的親口招供,還有很多的疑問沒有解答。

  教授究竟如何作案?

  除了那五名少女,是否還有更多的受害者?

  他一生中又利用催眠姦污過多少女性?

  他的兒媳簡,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

  什麼讓教授突然開始姦殺少女?

  難道陽痿對六十多歲的男人真的那麼可怕?

  他又為什麼對自己的親生孫女下手?

  還有,他為什麼匿名寄來那份俱樂部名單?

  是對她個人能力赤裸裸的挑釁,認定即使掌握了名單,她也不可能捉到他?

  是良心發現、向警方的另類自首,希望有能力的員警盡快阻止他犯下更多的罪行?

  還是又一個精心策劃、但卻弄巧成拙的陰謀?

  教授留下了太多不解之謎。

  她很想聽到教授親口回答這些疑問。但在當時的情況下,為了保護自己和神甫,她不得不開槍擊斃教授,連警告都來不及發出。

  「克拉麗絲,你做的很正確,」

  史達琳這樣安慰自己,「同樣的情形再發生一遍,你還是只能立即開槍。」

  史達琳覺得自己真的累了。這樣大起大落的生死關頭,對精神和身體都是一場巨大的考驗。還是克勞福德瞭解她,知道她表面上的精力十足,不過是破案後的極端亢奮,她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史達琳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卡。胃裡一陣灼熱。在酒精和熱水的雙重作用下,疲乏的身體好像失去了知覺,整個人都變得暈乎乎、輕飄飄的。

  現在來看,請神甫一起與教授對質,的確是招險棋。如果不是教授沒料到她身上還有第二支槍,現在被裝進運屍袋的,也許就是她和神甫了。

  不,史達琳糾正自己,教授很可能會留下她。教授對她的屁股和赤足早就垂涎三尺。作為一個已經陽痿、特殊情況下才能勃起的好色之徒,教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這塊到嘴的肥肉?

  她一定會被教授反覆姦淫,就像那五名不幸的少女。

  今天她簡直是在萬丈懸崖的邊緣走了一圈。

  想到這裡,史達琳不禁輕輕哆嗦了一下。可酒精已經讓她全身放鬆,不在乎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了。

  今天還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看到教授的屍體時,她居然興奮起來。慾望還如此強烈,她甚至公然在犯罪現場手淫,而且達到了高潮!

  「克拉麗絲,你真是個瘋掉了的傻丫頭。」

  她一口喝乾手裡的杯子。這是今晚她的第三杯。閉上眼睛,靜靜享受威士卡流入胃裡時,一路的灼熱。

  「你還是有了進步,傻丫頭,」

  史達琳還閉著眼睛,她已經醉了,「和」川特案「、」侏儒案「相比,這次你至少沒被罪犯姦污……哦,不對……你被教授催眠過,也許早就被那老頭兒玩遍了全身,一個洞洞也沒剩下……」

  「不,不會的,」

  史達琳用力搖著頭,斷然否定自己剛才的推測,「教授可不像川特和侏儒,他一點兒也不喜歡肛交……他喜歡的是足交……不,他不會姦污你的肛門,克拉麗絲。教授至少會給你留下一個洞洞,一個你自己最喜歡被弄的洞洞……」

  「哈,你可真是個糟糕的女特工,克拉麗絲,」

  史達琳摸摸發燙的面頰,「自己都保護不了,一次次被自己追捕的罪犯姦污……」

  局裡流傳的那些謠言,並非完全沒有根據。

  她認真地思索片刻,彷彿在尋找身上有什麼弱點,讓自己屢次被擒受辱。

  「你是個女人,年輕,身材好像還過得去……」

  她搖搖頭,不滿意這樣答案。

  為什麼女人總是性犯罪的受害者?就因為男人長了根陰莖,一旦勃起就能不顧女性的反對,插進任何一個想插的洞洞?

  女人當然也可以反過來強姦男人。男人不願意,女人也有很多辦法讓他的陰莖變硬,硬到可以不停地性交。就連神甫看到她手淫時,下身也硬得像塊石頭!

  男人的陰莖更是不爭氣,只要含在嘴裡,吸兩下,舔兩下,一根根馬上硬的恨不得爆炸。那樣一來,不管男人多不情願,女人叉開兩腿坐下去,還不是想怎麼騎,就怎麼騎!

  騎在上面強姦男人的念頭,讓史達琳吃吃笑起來,像個孩子似的,快樂地拍打著水面上的泡沫。

  「克拉麗絲,雖然保護不了自己,總被罪犯強姦,可你才是最後的勝利者,那些罪犯一個個被你繩之於法。你真能幹!」

  高高舉起酒杯。「乾杯,特工史達琳!」

  她一飲而盡。喝得太急,嗆了一口酒,咳嗽了半天,她又哈哈大笑。

  她笑得有些歇斯底里。

  「被強姦又怎麼樣!」

  她大聲嘶喊,「不就是讓陰莖插來插去、再流出一些粘水!不就是一些枯燥無聊的物理運動!他們什麼也破壞不了!那些最寶貴的東西,他們永遠也帶不走……」

  視線突然模糊,淚水滾滾而下。史達琳在水中抱緊自己,輕輕哭了起來。從未有過的孤單和委屈,將她緊緊包圍。她斷斷續續地哭著,泡沫散盡,脊背平整光潔,秀氣的肩胛骨隨著啜泣微微抽動。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浴缸中的史達琳,面頰枕在膝蓋上沉沉睡去。……

  她突然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她頭暈腦脹,全身酥軟,哪裡還去理會電話,順手拿起杯子,卻什麼也沒喝到,把杯子舉到面前,朦朦朧朧地認了半天,才發現裡面一滴不剩。

  她很想喝酒,卻記不起酒瓶放在哪裡。晃晃悠悠想爬出浴缸,誰知腳下一滑,「撲通」一聲跌坐回去,濺起巨大的水花。揉了揉撞疼的屁股,史達琳爆發出一陣大笑。

  笑過之後,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屁股很疼,可她還想喝酒,雙手抓住牆壁上的把手,又一次晃晃悠悠站起來。

  帶著一身泡沫,赤精條條的史達琳搖搖晃晃走出浴室。酒瓶沒找到,卻發現電話鈴居然還在響,彷彿認定了她早晚要接。電話鈴實在太難聽,打了一個酒嗝,史達琳哆哆嗦嗦摸到電話。

  「克拉麗絲,是我,」

  克勞福德的聲音,史達琳的醉意醒了一半,「我想我們有了一個重大突破。葛蘭姆教授一個同事,剛才想起教授在阿肯色東部的森林裡,有間狩獵用的小木屋。根據以前的拋屍地點來看,那裡很可能就是作案現場。

  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放下電話,史達琳踉踉蹌蹌走回浴室。擦掉鏡子上的水汽,她注視著裡面的姑娘,一字一句地說道:「記住,克拉麗絲。強姦什麼也破壞不了。他們什麼也帶不走,」

  她指了指自己堅挺的左乳,「最美好的東西,永遠藏在這裡。」

  「從明天開始,你要親手抓到更多的壞蛋。」

  鏡子裡面的姑娘,雖然臉色慘白,嗓音沙啞,表情卻是異常堅定。

  ***    ***     ***    ***

  九月五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0:25,阿肯色克勞福德果然料事如神。

  一大早,他就親自率隊搜查了位於森林深處的小木屋。那間小木屋非常隱蔽,的確是作案的理想地點。床單被褥都很乾淨,但經過仔細勘查,還是發現了不少線索。屋裡屋外提取了十幾個完整的指紋,地板夾縫裡也發現了若干毛髮,床架上還找到多處陳舊的血痕。

  警犬在不遠處發現一個地窖,裡面各種各樣的捆綁用淫具掛了整整一面牆。

  一個簡易書架上的幾十盤錄影帶中,有兩本那部地下電影的拷貝。角落裡的櫃子裡,塑膠袋裡分別裝著五套女式衣裙,以及一支點38口徑的左輪手槍和若干彈藥。

  回到阿肯色FBI分局,試驗室很快就證實,大部分的毛髮和那五套衣裙分別屬於五名被害少女。淫具上、錄影機上、電視機上都只發現了教授的指紋。

  最關鍵的證據來自那支左輪手槍。彈道特徵證明這就是殺害五位少女的凶器。

  槍身上提取的三個完整指紋,經過仔細核對,全都屬於教授。

  現場的痕跡完全證實了史達琳當初對犯罪過程的推測:教授通過催眠,暗示遇害少女和他偷偷會面。教授把少女帶到小木屋,捆綁在床上實施強姦。玩膩後,教授把手槍插進少女的陰道,一槍斃命,再對準乳房連開兩槍。最後,教授會把屍體裝進塑膠袋,運到人跡罕至的拋屍地點。

  「祝賀你,克拉麗絲,」

  克勞福德和她單獨談話,「現在證據確鑿,可以結案了。」

  史達琳此刻出乎意料的平靜,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克勞福德接著說,「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不過,」

  他頓了頓,史達琳對這個父親般的頂頭上司實在太熟悉,這個轉折一點也不讓她驚訝,「此案重大,又涉及到著名學者,局裡還未做好公佈案情的準備,對所有涉案人員都下了封口令。你立刻把結案報告趕出來。你要多長時間?」

  「明早十點。」

  史達琳現在對案情瞭若指掌。

  「那好,」

  老頭兒露出一絲微笑,「正式結案後,我給你三個星期的長假。」

  ***    ***     ***    ***

  九月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6:05,新奧爾良史達琳醒得很早,躺在床上看著窗戶發呆。

  週日交完結案報告,她就開車回到新奧爾良娜拉家中。只有睡在二樓這間熟悉的臥室裡,史達琳才真正感受到大案了結後特有的那種感覺:精神已經放鬆,身體卻依然疲倦。

  「小石城連環姦殺案」終於結束,而如何處理她和盧的孽緣,也一下變得非常簡單。和盧偷情是一個巨大的錯誤。無論多麼不捨,現在也必須當機立斷,她必須開始新的生活。

  沒錯,每一次和盧做愛,都讓她欲仙欲死,高潮連連。可情慾並不是生活中的一切。除了對娜拉日益加深的歉意,她對盧也越來越不安。盧變得難以琢磨,跟他在一起,她越來越覺得無從把握自己。是因為她對盧本來就瞭解不夠?還是盧自身突然有了變化?

  無論什麼原因,她都覺得盧在悄悄控制自己。這樣的想法讓她不寒而慄。

  教授偷偷催眠她,控制她的意識,讓她迷戀上丁字褲,再也離不開。

  盧呢?好像已經偷走了她的身體,不管場合,不分時間,他只要隨便一擺弄,就能讓她嗓子發乾,膝蓋變軟,下身濕得一塌糊塗。

  這樣下去,她豈不要變成盧的一個玩具?

  不管盧再怎樣花言巧語,她這次都要恨下心來,跟他一刀兩斷。

  決定雖然艱難,一旦做出,心情猛然變得輕鬆。

  深吸一口氣,史達琳在地板上鋪好瑜珈墊,連做三組伸展運動。最近一直太忙,沒時間鍛煉,腰部和大腿都有些僵硬。她覺得自己「衰老」了。想想也是,不過短短半年,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愛恨情仇,既有前所未有的幸福,也有深入骨髓的痛苦。

  她變了。不再是幾個月前那個生機勃勃的年輕姑娘,而是變成一個飽經風霜的成熟女人。

  她甚至開始懷疑是否選錯了職業。如果不做聯邦特工,她就不會出生入死,更不會慘遭那些令人髮指的折磨。她的生活會很安定、很幸福,也許早已成家,甚至有了孩子。

  當然,她真的懷了孕。無論誰是孩子的父親——是情郎麥耶、還是那四名輪姦她的歹徒——腹中的胎兒正在一天天長大。她摸摸依舊平坦結實的小腹。懷孕已近十周,再過個把月,肚子就要漸漸隆起了吧?那個時候,她也許就無法繼續瞞懷孕的消息。

  她是不是做好了當母親的準備?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單身媽媽?她將來應該怎麼教育孩子?告訴孩子,這個世界誰也不能信任,對你好不過是為了佔你的便宜。告訴孩子,人性如此黑暗,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慾,有人連兒媳孫女都不放過?

  「史達琳,你就要成為一個母親了,為了孩子,你也不能忘記世界還有光明的一面。世上有很多壞人,可也有更多好人。比如文森特神甫,比如蓓絲的新男友瑪爾柯,比如好友麥普,比如那個古怪的破譯特工埃克。當然,還有陽光般燦爛的盧和娜拉。」

  史達琳站在窗口,雙手過頂,腳趾踮立,兩腿伸直,臀肌收緊,胸膛竭力上挺,兩粒粉嫩的乳頭顫微微翹向空中。她的身體年輕漂亮、充滿活力。

  即便有孕,她依然迷人。

  對著太陽深深吸了口氣,史達琳決心振作起來,面對未來毫不退縮。

  因為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麻利地換上運動背心、緊身短褲,穿上短襪,提上跑鞋,金髮在腦後紮成一個短短的馬尾。像匹矯健的小鹿,她的步伐充滿彈性,輕快地跑出院門,一路跑進明艷的晨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