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8:15,新奧爾良
FBI新奧爾良分局三樓的那間會議室裡,奎因和其他聯邦特工坐立不安。一個年輕特工正在給基尼和史達琳預定的旅館打電話。另一個愁眉不展地對奎因說:「基尼從來沒遲到過。昨天下午他還對我說,今天一大早就去查銀行記錄,不得耽擱。」
打電話的年輕特工掛上電話,對奎因聳了聳肩,「旅館說他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回去。」
「這個史達琳,怎麼搞的?」奎因皺緊眉頭,心中暗自揣摩,「她正和基尼熱戀,也許……不,不會,」他否定了那個想法,彷彿它過於荒謬,「史達琳決不會拿工作當兒戲的。那到底什麼回事?」
「不能再等了,」奎因對屋子裡的特工說,「時間緊迫,你們兩個人留守,一旦和基尼聯繫上,馬上呼叫我。其他人跟我去傑克遜縣查帳。馬上出發。」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8:20,路易斯安那
史達琳不知道自己被扔進這個密閉的車廂後,已經過了多久。車廂的頂燈早被瘦高關掉,裡面一團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不過,被瘦高扛進來的時候,她一邊忍受著墨西哥佬的動手動腳,一邊盡可能地觀察了一番。
二十英尺長的車廂被一大塊鋼板隔成兩段,鋼板中間開了個六尺高的鐵門。鋼板外側嚴嚴實實堆了兩層箱子,一副裡面也裝滿貨物的樣子。其實,中間那組箱子下面有暗輪,鬆開一個機關,可以很方便地移動,後面就是隔間的門。鎖在外面。
隔間裡面大約長十英尺、寬高各七英尺。除了牆壁上的幾根鐵欄杆和頂頭的一盞燈,地上只擺了張髒兮兮的破床墊。瘦高把史達琳扔到床墊上,用一根鐵鏈子,從史達琳反銬在背後的手臂間穿過,繞上兩圈,再鎖在鐵欄杆上。又在史達琳的胸前股間輕薄了一番後,淫笑著擰了擰史達琳的臉蛋,用西班牙語說:「小心肝兒,俺先歇歇,一會兒再來疼你。」
瘦高出去時,順手關了頭頂的燈。黑暗中,史達琳在散發出一陣陣惡臭的床墊上蜷成一團。雖然自己經手過許多強姦和性虐案,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輪姦竟然可以如此可怕。她的身體好像被揉碎一般,幾乎沒有一處不疼痛難忍。特別是飽受摧殘的下身,佈滿了大大小小撕裂的傷口,火辣辣的陣痛從下體深處一波波不斷傳來,簡直讓人發瘋。
史達琳想在床墊上坐起身子。不過,雙手銬在背後,鐵鏈子纏在手臂上,又要小心翼翼照顧斷掉的腳踝,股間還一陣一陣疼得厲害,她掙扎了半天,才大口喘著氣、艱難地蜷著腿坐了起來。身子斜靠在車箱上,耳朵貼住箱壁,拚命聽外面的動靜。
車廂的封閉性出奇的好,幾乎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不過從車身的顛簸還是能感覺出行駛的大致速度。很明顯這是高速。而且應該是條車流繁忙的主要高速。靜下心,四周馬達的轟鳴還是隱隱可辨。
史達琳於是努力回憶密西西比、路易斯安那、德克薩斯通向墨西哥的高速路線圖。從位於密西西比的漢茲農場到墨西哥的最近路線,應該是走10號州際高速,穿過新奧爾良,從路易斯安那過境。全程大約十個小時。也就是說,人肉販子途中要至少加一次油。
不過,也許他們會在美國境內某地停留。兩個墨西哥佬第一次輪姦她時,雖然被摧殘得死去活來,史達琳還是趁著川特在自己面前錄像的機會,記下了川特腕上手錶的時間:4點20。川特半夜談的生意,而墨西哥佬趕來只花了4個小時。他們一定從美國某地出發的。那也許是他們的據點。史達琳真希望墨西哥佬先回到那個據點。在美國停留的時間越長,逃脫的機會也就越大。
現在車上除了自己,只有那兩個臭氣熏天的墨西哥佬。史達琳的西班牙語不錯,從兩人的對話,能聽出一個是頭目,一個是跟班。先強迫自己吹喇叭的那個性慾旺盛的急色鬼,是毛手毛腳的跟班。而先蹂躪自己菊洞的,則是那個沉穩的頭目。
史達琳知道,一旦她被帶進墨西哥的淫窟,自己脫身的可能也就微乎其微。被奸詐殘忍的川特賣做性奴後,她最好的機會,就是在去墨西哥的這段路上,如果她能和一個墨西哥佬單獨在一起。特別是一個出於某種原因而精疲力竭、反應遲鈍、對她又毫無戒心的墨西哥佬。
想起瘦高離開前的那句話:「小心肝兒,俺先歇歇,一會兒再來疼你」,史達琳居然心中一動,似乎那句話帶來了逃出生天的新希望。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第放鬆肢體、冷靜頭腦、積蓄力量。經過幾年的瑜珈訓練,史達琳掌握了許多四肢不能自由活動時如何放鬆自己的技巧。在黑暗中,史達琳開始艱難地活動自己的腰身手腳。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8:20,密西西比
與此同時,沖了個澡、換了件乾淨襯衫、吃了兩個煎蛋的縣治安官川特,出現在銀行的櫃檯前。一向準時上班的弗蘭克不在。川特並不奇怪,他知道哥哥才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一定從自己提空存款的舉動中聞出了什麼。不過,弗蘭克跑不跑路,對川特來說,並沒有多大關係。重要的是拿到自己的十八、九萬現金。
二十五分鐘後,拎著沉甸甸的皮包,川特剛剛走出銀行門口,正好碰上前來查賬的FBI高級特工奎因。寒暄之後,奎因問起麥耶和史達琳昨晚的活動。川特說,吃完晚飯後,麥耶和史達琳就一同離去。別的,他就不知道什麼了。
「如果有了他們的消息,」川特向自己的車子走了兩步,轉過身大聲說:「我會馬上通知你們。」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9:39,新奧爾良
換了便衣的川特到達機場,用第一個假身份證,很順利地買了張10點05飛往紐約NEWAK機場的機票。現在已經開始登機,川特托運了那個不起眼的登機箱後,快步穿過人流,走向侯機大廳。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9:43,路易斯安那
墨西哥佬的箱式貨車拐進高速旁邊的休息處。開了一早上的矮胖,推醒一直在旁邊打瞌睡的瘦高,自己下車去買咖啡。瘦高揉揉眼睛,狠狠伸了個懶腰,突然發現小睡了一覺,褲子裡的肉棒又直撅撅漲得難受。想起了車廂裡的光屁股女特工,瘦高心裡一動,連忙衝著老大的背影大喊了一句,「你先去吧,我到後面看看。」
「混蛋小子,」矮胖低聲罵了一句,正要訓斥,轉念一想,老弟畢竟一個月沒碰過女人,小妞兒又那麼水靈,暗倉隔音效果又好,裡面即使打上一槍,外面的人也不一定聽得見,安全得很;再說,自己正要上廁所,慢慢悠悠蹲一蹲也不錯,於是轉身大聲道:「給你15分鐘!咱們10點10分上路!鎖好門!」
瘦高飛快地鎖好駕駛室,來到車後,四處打量一番,打開貨箱大門,順手擰亮貨箱裡的一盞燈,然後鎖上貨箱門。他淫笑著推開帶暗輪的那排箱子,再擰亮暗倉的頂燈,邊解褲子皮帶,邊拉開暗倉門。
史達琳還蜷縮在骯髒的床墊上,聽到聲音,她掙扎著想抬起頭,但刺眼的燈光讓她什麼也看不見。暗倉裡又悶又熱,史達琳光滑的皮膚上,亮閃閃的一層汗珠兒。
「小母狗,醒醒。」瘦高蹲在史達琳面前,托起姑娘精巧的下巴,史達琳順從地抬起頭。不過,她還是睜不開眼睛。凌亂金髮中,那張受盡屈辱的俏臉,動人依舊。
「水……我、我要水……水……」乾裂的嘴唇中,擠出幾聲虛弱的哀求。史達琳真的渴極了。最近的十幾個小時裡,她出了太多的汗,身體已經接近虛脫。
「咦,你咋不厲害咧?」瘦高捉住史達琳的一隻乳峰,粗暴地揉搓幾下。史達琳的身子微微顫了顫,沒有反抗也沒有躲閃,聽任瘦高的欺辱。那粒可憐的蓓蕾猶豫一下,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硬立起來。
「水,我要水……求求你……」史達琳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唉,老大急著趕路,」瘦高嘟囔著西班牙語,「不能多耍會兒,」他又說起了含糊的英語,「渴了?好辦!俺早上還沒尿過咧。」擰了擰史達琳的臉蛋,他又換回西班牙語,「就是雞巴太漲,現在尿不出來呀。乾脆,你還沒吃過俺的果凍,待會兒俺就辛苦一下,喂到你嘴裡。一嘗你就知道了,俺的果凍味道可好啦。」
「你的屁眼兒真不錯!」說著,瘦高解開纏在史達琳手臂上的鐵鏈子,然後粗暴地抓住史達琳的腰胯,把她擺成跪臥的姿勢。雙手銬在背後,史達琳幾乎無法保持平衡,搖晃幾下,乳房和面頰最後都緊緊貼在臭烘烘的床墊上,挺俏光滑的屁股被迫高高撅向空中。被四個男人蹂躪過的菊洞,又紅又腫,淒慘地敞著一個不規則的口子,上面好幾道被撕裂的新鮮傷口清晰可辨。
瘦高雙手捏住柔軟的臀丘,向中間用力一擠,史達琳一聲哀鳴,一絲粘糊糊的精液從菊洞裡溢出來。瘦高挺住堅硬的肉棒,沉下身子,雙手掰開兩瓣臀丘,從後面狠狠插了進去。
雖然插入沒費什麼力氣,菊洞入口那幾條剛剛凝結的傷口還是再次爆裂,鑽心的痛楚讓史達琳聲音嘶啞、氣息艱難。
「啊……啊……」隨著肉棒的抽插,史達琳鼻孔中發出哀婉的呻吟,嬌巧的上身,抽筋斷骨一般,整個癱軟在床墊上,在肉棒的強力衝擊下,有節奏地來回頓挫。
幾小時前男人們在菊洞深處留下的穢精,現在成了最好的潤滑物,抽插起來異常順暢。雖然洞口已經撕裂,腔壁也失去了幾小時前那種驚人的緊窄,快速的抽插還是讓瘦高幹得快感連連。也許因為憋尿,不過五、六十下他就險些走火。穩一穩神,他放慢了速度。
又是五、六十下後,摸著史達琳滑嫩的大腿,瘦高忽然心生一計,下面不還有個肉洞嘛。他拔出肉棒,對準下面同樣狼藉的肉洞,狠狠插了進去。史達琳呻吟聲猛然一提。肉洞裡面溫溫的,沒有菊洞那般滾燙。不過,腫脹的花唇夾著肉棒,倒也是另一番滋味。
瘦高就這樣,一下菊洞,一下肉洞地姦淫了一分鐘。好玩是好玩,但是動作不連續,實在不能算過癮。交替插兩個洞的新鮮勁兒一過,瘦高索性重新著力幹起了史達琳的菊洞。
雖然瘦高精力過人,可肉棒畢竟不是鋼澆鐵鑄,前面一連的幾場盤腸大戰,讓瘦高現在很快便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不消幾分鐘,他就接近崩潰的邊緣,一邊哼哼著,一邊拔出肉棒,揪著史達琳的金髮,盡量把她的臉拉近肉棒頂端,瘋狂套弄自己的肉棒。
史達琳覺得自己的脖子就要扭斷時,離她鼻尖不過一英尺的怪獸,終於猛然一跳。她連忙閉上眼睛。第一波熱乎乎的精液,似乎劃著風聲,撲面而來,一股狠狠擊中她的面頰,另一股掛在她的髮梢。緊接是第二波、第三波……
瘦高牛喘著擠干了陰囊所有的庫存。看著史達琳那張橫七豎八塗滿自己精液的俏臉,瘦高簡直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簡單,真不簡單。一早上,連干四炮,而且炮炮彈藥充足。別看最後這炮有點稀乎乎,量還是很多的嘛。「真他娘的大將風範!」
瘦高鬆開史達琳的頭髮,自己一屁股坐下去,呼呼地喘氣。奄奄一息的史達琳再也無法保持平衡,手臂在背後努力地掙了掙,還是緩緩地向右面倒下去。斷掉的右腳被壓在下面,史達琳痛得一下迸出幾滴眼淚。她蜷縮在床墊上,胸口劇烈起伏,氣息卻十分細弱。
「你不是渴了麼?」緩過了勁兒的瘦高又說著英語,湊到史達琳面前,「快吃果凍!」說罷,在史達琳的屁股上狠狠來了一巴掌。
閉著眼睛,史達琳緩慢地伸出粉嫩的舌尖,把散落在嘴唇上和嘴角邊的五、六滴白濁穢物舔乾淨。鹹鹹的精液,涼冰冰的。
「咋樣?好吃吧,」瘦高開心得很,他看見還有一條粘精恰好掛在史達琳鼻尖,下半段還垂在空中,隨著史達琳的鼻息來回的搖擺。「接著吃,鼻子上還有。」
捏住史達琳的一隻乳峰,他又狠狠掐了一下。
史達琳嬌軀一顫,低低悲鳴一聲,無可奈何地張開嘴,上面還一片滑膩的舌尖,再次伸出來,竭力上探,左右搜尋,終於碰上了那股已經變涼的濁精。白乎乎的濁物沾在粉嫩的舌尖上,居然格外扎眼,直到最後消失在史達琳的櫻唇中。
雖然史達琳始終閉著眼睛,微蹙的眉頭和蒼白的臉色,依然寫滿了屈辱。
看著這個FBI的明顯女特工被自己隨意欺凌,瘦高愈發得意,「嫌果凍不過癮?正好,俺還有點尿。別急,馬上就來。」說著,他抓住史達琳的左腳,把她翻成仰面朝天,自己跨開雙腿,站在史達琳腰間,手指扶著癱軟下來的肉棒,對準了史達琳的臉。
就在瘦高拚命用力,想憋出尿的當口,一直緊閉雙目的史達琳猛然睜開眼。湛藍的眼睛裡,竟是一股逼人的冷漠和殺意。瘦高好容易醞釀出的一絲尿意,竟被史達琳駭人的目光嚇了回去。
那絕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的眼神。瘦高雖然不算聰明過人,卻也立刻明白這不對勁兒。一定是哪兒出了毛病。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發現自己的兩條大腿間,軟坨坨的肉棒之下,突然揚起一條雪白筆直的小腿,既光潔又修長,夾在自己毛茸茸的粗腿間,十分的詭異,出奇的性感。
順著那條小腿,他又看到一隻骨肉勻停的裸足,腳掌向上,幾乎就要貼上他黑乎乎的肉棒。瘦高還從來沒有從這個怪異的角度細看過女人的腳底。雪亮的燈光下,精緻的赤足一絲不著,掌心的肌膚顯得格外細膩。小巧的足弓又窄又俏,加上一根根娟秀的腳趾和一朵朵豐腴的趾丘,竟讓人覺得口乾舌燥,非要把它們捉在手裡,好好把玩一番不可。
這漂亮的小腳丫兒,該不是幾個小時前,被傑克細細玩弄的那個?
瘦高甚至還沒想到躲閃,就聽到「撲」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漏了氣。
接著,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甚至沒來得及聽到自己的慘叫。
史達琳一擊得手,興奮的喘不過氣來,毫不在意昏死過去的瘦高還大山般壓在自己的身上。她終於等到了剛才的機會,瘦高叉開雙腿,下體完全暴露,毫無防備。左膝悄悄抬起,然後左腳從男人腿間狠狠蹬上他的陰囊。這動作很難看,也不正規,此刻卻極為實用,瘦高的兩粒睪丸只怕已經被剛才那一腳齊齊踢爆。
一路上史達琳都在盡力地恢復自己的體力。完好的左腿是她現在最有效的武器。車子剛停下,她就連忙重新蜷縮在床墊上,裝出精疲力竭的樣子。雖然真的口渴至極,但那些虛弱的哀求,不過為了麻痺瘦高。被蹂躪時的順從,也是刻意為之。瘦高發洩完獸慾,史達琳癱倒在地時,故意向右倒下,空出左腿,耐心地等待最後的致命一擊。
史達琳用力從瘦高身體下面一點一點鑽出來。雖然全身酸痛,史達琳還是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氣,掙扎著一個就地後滾翻。銬在背後的雙手,借力從光溜溜的臀丘上面艱難地反套過去,翻到面前。身體還很虛弱,劇烈的後滾翻,讓史達琳眼前再次飄滿金星,不得不扶著牆大口地喘氣。赤裸的大腿也輕輕地顫抖。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但她明白自己動作一定要迅速。胡亂抹了把臉上的精水,史達琳先搜了瘦高的身,沒有找到指銬的鑰匙,倒是翻出了自己的手槍。看著自己受盡凌辱的裸體和倒在地上的瘦高,百般滋味同時湧上心頭,眼前不禁模糊一片。史達琳忽然抓起手槍,發瘋般地對著瘦高的腦袋狠命砸下去。
一下又一下。
轉眼之間,瘦高臉上已是血肉模糊。淚光中,史達琳又用槍把對準了瘦高軟綿綿的肉棒,狠狠幾下,幾乎砸得稀爛。剛才被打得好容易恢復了一點兒意識的瘦高,這回哼哼了幾聲,徹底昏死過去。
稍稍冷靜之後,史達琳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作為聯邦執法人員,在任何情況下,不能以任何方式傷害及虐待並未對公共安全造成直接威脅的疑犯。」
這樣痛毆毫無反抗能力的疑犯,絕對會毀掉一名特工的前程。
不過,史達琳絲毫也不為自己剛才的衝動而後悔。對待這樣瘋狂摧殘過自己的禽獸,無論什麼樣的報復也不算過分。如果不是時間不夠,體力不支,她還真想一根根掰斷剛剛大肆輕薄過自己的那十根手指。
當然,現在她還有更要緊的事。她還要對付另一個墨西哥佬。剛剛用牆上的鐵鏈子把死豬一般的瘦高綁好,就聽到了外面車廂門開鎖的聲音。依舊赤身裸體的史達琳靠在牆上,然後深吸一口氣,雙手舉槍,對準車門。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0:10,路易斯安那
矮胖老大喝咖啡燙了舌頭,這讓他覺得整個早上都不舒服。想起老二還在生龍活虎地玩那個女特工,他更加不痛快。這小子什麼時候才知道正經事最重要?這個老二真不讓他省心。
車廂緊閉。「你他媽還沒搞完!」邊嘟囔著,矮胖邊摸出一串鑰匙,打開車廂門,手裡還拎著個紙袋子,爬進車廂。如他所料,瘦高還在隔間裡。矮胖轉身關上車門。
「買了薯條,趁熱吃,」矮胖拉開隔間的鐵門,然後滿臉驚訝,手裡的薯條不禁灑了一地。
他從來沒有想到,一進去,首先看到的,竟是一隻黑洞洞的槍口!槍口的後面,一雙充滿仇恨的湛藍眸子。堅定,冷漠,讓人不寒而慄。
即使看到老弟倒在地上,滿頭是血,一動不動,矮胖一時也沒有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被一個光著屁股、滿臉精水的小妞兒用槍指著頭,而那小妞兒幾個小時前還被他幹得死去活來,這可真是矮胖一輩子裡最荒謬的事情啦。
「趴在地上,雙手放在腦後。」史達琳的語氣冰涼刺骨,幫著矮胖老大回到現實。
矮胖遲疑一下,緩緩地舉起雙手,慢慢蹲下去。
這婊子手裡有槍,他還有別的選擇麼?
就在他的膝蓋碰上地板的一剎那,矮胖忽然抬頭望著史達琳的身後,滿臉驚訝的樣子。
史達琳不禁也扭了下頭,背後是牆,什麼也沒有,她心頭一緊,知道不妙。
此時矮胖根本不容她反應,已經大喝一聲,整個身子向前猛然一縱,以和他肥胖身軀不相稱的敏捷,撲向史達琳的中路。
矮胖的攻擊雖然兇猛突然,受過多年訓練的史達琳並沒有驚惶失措。她知道隔間過於窄小,無法周旋,而且自己又跛了一隻腳,單單躲閃肯定無濟於事。
於是,史達琳索性原地未動,只是雙手舉槍,穩穩瞄準了矮胖的肩膀。她要留活口。她不想讓矮胖死得這麼簡單。
在矮胖離她還有不到兩尺的時候,史達琳扣動了扳機。
只是,預料中震耳欲聾的槍聲,並沒有出現。
川特卸掉了彈夾!這是一隻空槍!
史達琳的心突然沉下去,彷彿掉進了無盡的深淵。
矮胖厚牆一般的身軀已經近在咫尺,粗厚的大手已經要碰到了史達琳滑溜溜的大腿。
她已經無處可躲。
絕望中,史達琳還在徒勞地扣動扳機。
在槍機清脆的「啪、啪」聲中,飛撲過來的矮胖,像一個久經沙場的橄欖球擒殺後衛,右手抱緊史達琳的大腿,左手攬住她的屁股,右肩狠狠撞在姑娘柔軟的小腹。與此同時,史達琳手中的槍柄也砸在了矮胖的腦袋上。可惜,雙手銬在一起,怎麼也發不出力,這一擊根本阻止不了皮糙肉厚的矮胖。
史達琳被矮胖死死抱住,兩人一起飛起來,狠狠撞在後面的牆上,然後一同倒下。史達琳赤裸的後背直接撞在牆上,巨大的衝擊下,五臟六腑似乎都翻了個兒,幾乎讓她失去了知覺,手中的槍也不知被飛到了哪裡。
拚死一搏的矮胖也同樣頭暈眼花,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為什麼沒有中彈。就在撞牆的瞬間,史達琳的腰肢忽然一扭,他的頭便直接碰在牆上。他撲的極猛,這一撞讓他眼前全是金星,辨不清東南西北。不過,他知道史達琳還是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兩個人一旦纏絞在一起,矮胖就確信自己已經有了絕對優勢。
現在誰先恢復,發動攻擊,誰就會佔據主動。
史達琳在昏沉沉中,還是沒有忘記這條貼身肉搏中的格言。她的腿被矮胖死死壓住,只好雙手握拳,揮動酸痛的手臂,奮力擊打矮胖並未設防的後腦。
如果銬著雙手的是一副沉甸甸的鋼銬,也許一擊便會奏效。可惜,那手銬過於精巧,而且,矮胖立即開始了暴風雨般的反擊。
他的右手鬆開史達琳的大腿,右肘略略後縮,拳頭握緊,然後對著史達琳柔軟的肋下,就是狠狠兩記連續的短直拳。
史達琳痛苦地彎下腰,大口咳嗽著,雙手軟綿綿地垂下來,再也無力去擊打矮胖的腦袋。
窄小隔間裡,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的殊死搏鬥,幾秒鐘內,便閃電般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