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隱雲香 第13章

  月祭司渾身一震,驚駭地看著那個咆哮的男子,擲出的光矛閃爍不定,變得猶豫起來。

  空氣中散發著血腥的氣息,光澤瑩潤的月神祭壇像被突然浸入血池,抹上一層血紅的顏色。

  立在柱頂的男子怒發飛舞,黑色的瞳孔迅速縮小,他眼睛一眨,瞳孔變成血紅的色澤。他狂吼著張開手,一柄血紅的長刀驀然從虛空中躍出,接著重劈在月祭司凝出的光矛上。

  鬼月妖刀一出現,就彷彿吸盡了大祭司所有的精力。她應刀飄飛,跌落在祭壇頂端。

  「你已經不認得我了,是因為我變得太多了吧。」化身為峭魃君虞的男子發出野獸般的吼聲,血紅的妖眸凶光閃露,渾身散發著血腥暴戾的氣息,猶如魔神再世。

  月映雪側身倒在地上,唇角溢出一縷鮮血。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峭魃君虞,原本光彩奪目的雙眸變得惶然而又驚駭。那血跡並不是被鬼月之刀所殛,而是血咒反噬造成的傷害。

  峭魃君虞的吼聲在祭壇內滾滾傳開,他左手一招,月映雪修長的軀體應手飛到柱頂,被他一把扼住喉嚨。

  峭魃君虞血紅的眼眸落在大祭司美艷的面孔上,接著用粗礪而充滿仇恨的聲音說道:「月映雪!你還認得我嗎!」峭魃君虞粗硬有力的大手似乎要擰斷她的柔頸,月映雪呼吸斷絕,紅唇漸漸褪去血色。她在最後關頭心神失守,一直侵蝕她肌體的血咒立即趁勢而入,徹底壓制了她的靈識和力量,此刻的大祭司雖然肉體未受重創,卻法力盡失,連一個尋常女子都不如。

  「你認出我了。是的,」峭魃君虞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獰聲道:「我就是那個被你切斷喉嚨的奴隸!現在我復活了,而且變得更強大!看到了嗎?這是我重生的身體!」峭魃君虞厚壯的胸膛一挺,堅硬的皮甲猛然崩開,露出他胸前濃密的毛髮。

  那完全不是人類的身體,彎曲虯結的鬃毛,粗厚堅實的皮膚,散發著濃重的野獸氣味,簡直就像一頭龐大的黑熊。

  「我經歷七年煉獄,才得到這具身體。和當年已經完全不同了!」峭魃君虞張開大口,伸出血紅而帶有倒刺的長舌,在大祭司明玉般的臉頰上狠狠舔過。大祭司咬緊牙關,滴血的唇角微微顫抖。

  「嗤」的一聲,大祭司雪白的絲袍被峭魃君虞當胸撕開,兩隻豐盈的巨乳躍然而出,在胸前沉甸甸抖動著。月映雪身材比尋常戰士還高出許多,完美的體型猶如神祇。那對高聳的乳房不僅豐膩如脂,而且渾圓碩大,曲線飽滿,即使峭魃君虞的巨掌也無法一手把握。

  峭魃君虞一手抓住大祭司的喉嚨,幾乎捏碎她的頸骨。月映雪失去血色的紅唇微微分開,卻無法吸入一絲空氣。峭魃君虞獰笑著伸出一隻巨掌,抓住她圓碩的乳球恣意揉弄。柔滑而充滿彈性的乳球,在峭魃君虞妖魔一般的巨掌中不住變形,月映雪的乳頭比尋常女子也大了許多,猶如硃砂染過般鮮紅欲滴。在峭魃君虞擠弄下,雪膩的乳肉鼓脹起來,彷彿一隻充滿彈性的皮球。

  月映雪怔怔看著他,驚喜、恐懼、慌亂、遲疑……種種神情在她碧綠的美眸中不斷閃過,彷彿沒有意識到自己所受的污辱。接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慢慢變得發白。

  峭魃君虞血紅的眼中閃動著殘忍的光芒,手上力量不住加大,直到大祭司身體痛楚地顫抖起來,他才鬆開手,然後一拳打在大祭司腹上。

  大祭司臉色慘白,一縷髮絲從她盤好的髮髻上散落下來,垂在臉側。峭魃君虞擰住她的手臂,故意加深她痛苦地緩緩用力。大祭司白皙的玉臂不堪重負地扭曲過來,她咬緊紅唇,額角冒出冷汗,忽然「格」的一聲,整條手臂彷彿擰斷般軟垂下來,被峭魃君虞生生拽脫關節。

  大祭司的疼痛給峭魃君虞帶來難以名狀的殘忍樂趣,他擰住大祭司另一條手臂掙脫關節,然後抓起她的身體,用力拋下。

  「呯」的一聲,大祭司半裸的玉體從高處落下,重重摔在地上。巨大的衝力使她四肢百骸都彷彿震散,那對豐挺的乳房在胸前玉球般跳動著。

  峭魃君虞握住胸口的斷矛,狂吼一聲,奮力拔出。

  一串烏黑的血跡滴在石階,峭魃君虞走到大祭司身邊,傲然地抬起腳,踏住她的喉嚨。

  大祭司渾身骨骼被摔碎般傳來陣陣劇痛,被拽脫的手臂扭曲著垂在身側。在她旁邊,碧津赤裸的肉體被專魚壓在身下。因為殺戮和傷痛而亢奮的專魚雙目充血,他一手抓住女祭司的雪乳,一手伸進她腹下,在她腿間恣意摸弄。

  碧津臉色潮紅,一邊扭動身體迎合著他的動作,一邊發出淫蕩的叫聲,兩隻豐滿的乳房在專魚畸形的大手中不住變形。她中了巫羽的魂術,神智盡失,剩下的只是肉體的本能反應。扭動中,她長裙被扒到腰間,修長的美腿彎曲著分開,雪白的下腹被專魚骨節粗大的手指輪番侵入。

  峭魃君虞注視著腳下的大祭司,低吼道:「專魚!今晚她是你的了,把她帶走!」專魚俯身把扭動的女祭司扛在肩上,佝僂著身子離開聖壇。碧津赤裸著身子,那雙白美的玉腿扭動著,露出臀間淫液橫流的秘處。

  大祭司紅唇吃力地開合著,似乎想說些什麼。峭魃君虞獰笑一聲,捏開她的嘴巴,然後將滴血的斷矛橫在她齒間。

  「月映雪,你想過今天嗎?」峭魃君虞用低啞的聲音說道:「我要用你的處女之血染紅這座祭壇!」月映雪手臂軟綿綿攤在地上,高聳的乳球微微顫動著,她力量全失,雙臂被拉脫關節,已經無力反抗,但她雪白的喉頭不住動作,眼中流露出惶然而又淒痛的眼神,似乎正面臨著一樁比此刻更可怖的危險。

  她早該想到的,面前這個有著野獸軀體的男子正是當年那個死囚,君虞。

  他是一名孤兒,幼小時被族人在野外發現,帶回碧月池,成為死一名灑掃月神殿的小奴僕。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剛滿十四歲的小奴僕竟然會獸性大發,欲圖強暴月神殿的聖女月君。

  君虞並沒有得逞,但自覺被玷污的月君從此離開碧月池,不知所終。而君虞則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死罪,由月映雪親手切斷他的喉嚨,棄屍荒野。誰知道他居然沒有死,反而借助於一具拼湊成的身體成功復活,成為南荒令人恐懼的魔王。

  難怪他知道鬼月之刀的存在,又棄夷南於不顧,不顧一切圍攻碧月池。他是在為自己復仇。但他是否知道……斷矛上的血污滴入喉中,又苦又澀。與此同時,一股徹骨的寒意席捲全身,從未有過恐懼和慌亂的月映雪,竟然無法抑制地戰慄起來。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深深銘刻在每個人心底,即使她也無法擺脫。

  巫羽面具下的紅唇緊抿著,形成一條優美的唇線。她一言不發,雙目注視著陷入絕境的大祭司,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絲詭秘而快意的笑意,似乎連身上的傷勢也不在意了。

  峭魃君虞像對待一個卑賤的女奴一樣,粗暴地撕去大祭司的衣物,然後抓住她雙腿,用力扯開。

  即使已經陷身於不可言說的險境,大祭司的身體依然優美雅致,綽約的風姿宛若女神。她光潔的身體曲線畢露,腰身纖長,那雙修長的美腿不但白嫩光滑,而且挺直圓潤,彷彿用最晶瑩的美玉雕成,沒有絲毫瑕疵。在峭魃君虞手中,那兩條長長美腿猶如一柄玉扇朝兩邊打開,拉成一條雪白的直線,然後再向上推去。

  峭魃君虞一直將大祭司雪白的纖足抬過腰部,雙腿張到極限,彷彿一張反轉的玉弓緊緊繃住,關節幾乎折斷才停手。大祭司下體的秘境完全暴露出來。她豐滿的大腿間光潔如玉,精緻的性器彷彿一朵吐露嬌紅的鮮花,美艷不可方物。

  除了陰阜上幾絲烏亮細長的毛髮,月映雪下體再沒有任何異物,顯得潔淨無比。那只柔艷的性器早已成熟,卻像處子一樣緊密。陰唇彷彿飽滿的脂玉一樣滑膩,甚至沒有絲毫褶皺,即使雙腿已經張到極限,也只微微分開一條細縫,顯露出裡面誘人的紅膩光澤。

  峭魃君虞緊緊盯著大祭司的下體,眼中異光閃動,忽然間仰起頭,放聲大笑。

  月映雪不敢看自己身上羞恥的一幕,她望著聖壇天穹上的星光,明淨的雙眸蒙上一層水霧,彎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良久,終於滾下一滴淚珠。

  巫羽嬌笑道:「大祭司流淚了呢。可是因為害羞麼?」「即使被大王所擒,自然是大王的婢奴,一膚一發無不是大王所有。」她伸出嬌小的纖手,隨意探入大祭司下體,笑吟吟道:「好柔膩的觸感,不妨讓大王再看得仔細些。」巫羽雙手一分,大祭司雪玉般下體猛然綻開一片紅膩。巫羽毫不憐惜地將大祭司的陰唇完全剝開,使她整個性器完全暴露出來。

  大祭司咬住齒間的斷矛,白嫩的胴體不停顫抖。她雙腿大張,脫臼的手臂軟軟攤在地上,失去了掙扎的能力。儘管她心內羞慟欲絕,卻只能裸露著自己最隱秘的羞處,任人觀賞。

  巫羽忘卻了傷口的疼痛,她一手撐開大祭司的性器,一手掠過鬢髮,取下一枝細細的金簪。大祭司豐盈的艷屄被撐得張成桃形,綻露出陰內迷人的艷景。陰唇內是兩片滑膩無比的嫩肉,鮮紅的色澤艷如瑪瑙。在兩片陰唇結合處的桃形尖部,嵌著一粒被軟肉包裹的鮮紅肉珠。下面是一片柔滑之極,嫩得彷彿滴水的蜜肉。在桃形底部,有一隻細小的膩孔,微微凹陷。

  巫羽用簪尖挑住細小的花蒂,將它從層層軟肉包裹中撥出,嬌笑道:「這就是大祭司的淫珠了,包得好緊呢。」最為敏感的花蒂被一根金簪挑出,強烈的刺激使那只性器本能地抽動起來。

  柔嫩的美屄微顫著一翕一張,彷彿一朵鮮花輕綻微收,陰內滑膩的蜜肉微微閃動光澤,嬌艷無比。

  「傳說碧月池大祭司都是處子之體,就如同天上的明月,聖潔不容玷污。」巫羽回眸看著峭魃君虞,嫣然笑道:「大王不妨一試。」峭魃君虞揚起手,渾身骨節發出一陣爆裂般的脆響,他手指不僅骨骼粗大,關節處還生著剛硬的黑毛,凶狠的樣子足以令人倒抽一口涼氣。他巨手伸進大祭司美艷的性器,中指頂住那只柔膩的肉孔,然後硬生生擠入穴內。

  大祭司渾身繃緊,腰肢吃力地向上挺起,想阻止那根手指的進入。但她的掙扎絲毫無濟於事,那根粗大的手指頂住穴口,在她滑膩而又緊湊的蜜穴中越進越深。

  大祭司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劇烈,忽然峭魃君虞臉色一沉,他拔出手指,然後兩指勾住那隻小巧的嫩穴,用力扯開。

  大祭司淚流滿面,喉中發出一聲淒痛的哀鳴,豐美的圓臀被扯得抬起。她嫩穴被殘忍地撐開,露出穴內微微蠕動的膩肉。月光下能清楚看到,她蜜穴雖然緊密猶如處子,但聖潔的標記卻毫無蹤影。

  峭魃君虞臉色漸漸猙獰,忽然憤怒地咆哮道:「賤娼!」碧月池高貴的大祭司居然早已失去貞潔,出乎每個人的意料,巫羽卻顯得毫不意外,她臉上露出嘲諷笑意,不屑地說道:「原來大祭司早已失過身,竟然冒充聖女侍奉月神,如此褻瀆神明,難怪月神會拋棄你。月映雪,如今你的無恥淫蕩大白天下,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在人前假裝聖潔。」峭魃君虞叉住大祭司的喉嚨,手臂肌肉鼓起,似乎想扼死失貞的大祭司。忽然冥冥中傳來一陣波動,一直壓制大祭司的血咒驀然消失了。

  不知道子微先元用了什麼手段,將血咒徹底毀掉,月映雪的力量隨時都可能甦醒。

  巫羽黑色的羽衣雲一般飛起,揚指點在月映雪眉心。峭魃君虞抬腳踩住大祭司腰側,扯起她白美修長的玉腿,用力拗折。月映雪唇舌都被血咒的力量侵蝕,此時咒術中斷,齒間頓時發出一聲痛呼,兩條光潔的美腿也被拽脫。失去血咒的壓制,她的力量迅速恢復,但此時她四肢關節都已脫臼,身體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癱軟在地,彷彿一隻被折斷翼翅的玉蝴蝶。

  魃君虞粗重地呼吸著,血紅的瞳孔不停收縮擴張。對大祭司失貞的憤怒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他揚起手,一隻式樣古怪的銅鼓浮現在空中。那鼓細腹圓身,狀如沙漏。鼓身周圍鏤刻著難以辨認的模糊圖案,鼓耳等處佈滿了斑駁的銅綠,顯然鑄成以來經歷過漫長的歲月。但鼓面卻光潔如新,上面刻有十餘圈同心圓,圓紋間用利刃刻成的字跡已經消淡,鼓心處則是一串暗紅的符文,紋路正是曾在子微先元身上出現的噬魂血咒。

  見到那面銅鼓,大祭司身體頓時一震,受冷般顫抖著微微收緊。那是與鬼月之刀同時沉入深潭的巫鼓,上面鐫刻的名字,都曾經是令南荒為之震顫的強者。

  而他們最終都成為這面巫鼓的俘虜。

  巫羽取出蛇形彎匕,遞給峭魃君虞。後者握住月映雪的手,將蛇匕拿在她手中,用匕尖在鼓上刻下她的名字,然後拖起大祭司白玉般的手掌,拿蛇匕在她掌心一劃。

  鮮血滴入刀痕,像被銅鼓吸噬般消失無痕,接著鼓心吸食了鮮血的符文微微閃亮。

  月映雪剛剛恢復的力量被血咒一點一點重新侵蝕,那種痛苦彷彿是靈魂被從肉體上生生剝離。月映雪口中溢出鮮血,眼神漸漸變得絕望。

  「你的神明果然已經厭棄了你。」巫羽道:「淫賤的娼婦,你欺瞞世人那麼久,如今你無恥的謊言該結束了。」祭壇沉浸在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中,峭魃君虞攝人的凶狠目光停在大祭司身上,魁梧而蠻霸的身形猶如魔神。

  祭壇外,殺戮已臨近尾聲。碧月池全族盡沒,繼盧依之後,成為峭魃君虞手下第二個祭品。

  屍體化為枯骨,枯骨又化為塵埃。冥冥中,夜梟張開黑色羽翼,巨大的陰影籠罩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