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樓 第十九章 暖風驟遠遺夜寒

  (一)

  那尖叫一下子驚醒了小星,他連忙閃出門去,把房門帶上。神色甚是尷尬。

  薛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南宮少俠,還是要進去搜麼?」

  小星想了想道:「這女子來路不明,如果那蒙面女子確實離不開此莊的話,毫無疑問就只能是她。她赤身裸體,我一個大男人不方便,勞煩薛莊主代勞。」

  薛憐微微一笑,道:「好,那我進去看看便是了。那蒙面女子眼角有一顆淚痣,辨認應該不難。」說罷她轉身進屋。小星卻是一愣,素心的臉雖然自己並未仔細端詳過,但白白淨淨的臉上絕對沒有什麼痣。

  莫不是……錯怪了她不成?

  心中猶疑不定,暗下決心不管這個素心是什麼來路,明日動身之後到的第一個市鎮要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出去。

  約摸一盞茶功夫,房門打開,薛憐走了出來,對著小星搖了搖頭,便往廊下走去。小星跟在後面謹慎的問道:「什麼也沒有查到?」

  薛憐說道:「下人來給他送衣服的時候,她在房內,她讓下人打水給她的時候,她也在,蒙面的那條灰巾沒有找到,她眼角也沒有那顆淚痣。我沒辦法再繼續懷疑她了。」

  「是這樣麼……」小星沉吟著,總覺得有些不對。

  「而且,我假借替你給她賠禮,用內力從她的手試探了一下,她……身上沒有武功。雙手掌心細膩,也摸不出用藥水處理過繭子的痕跡。倒是幾根手指間有些毛筆磨出的繭子,更像是個大家閨秀。」

  「那就怪了,難道那蒙面女子現在還在莊裡麼?」

  「這就不清楚了。」薛憐往院中看了一眼,道,「敝莊的眠月陣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陣法,逃脫也是有可能的。」把小星帶到他的客房附近,薛憐拱手道:「不打擾南宮少俠和夫人了。請回。」

  小星回道:「給貴莊添麻煩了。」

  薛憐微笑道:「不礙的。」說罷轉身匆匆離去。

  小星知道她多半又要仔細搜查一遍,這莊子佈局詭異,自己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便推門進屋,休息完了明日上路,相信就沒有人再給伴月山莊添亂了。

  冰兒在床邊坐著,頭靠在床柱上,閉著眼睛睡著了的樣子。

  小星微微一笑,進來把門閂上,走到桌邊順手滅了燈燭,輕輕把冰兒抱起,小心地放到床上。

  動作甚輕但還是驚醒了冰兒,她睜開還有些迷茫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相公……你回來了?去了這麼久,嚇死冰兒了。」

  小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啪的一掌打在她的俏臀上,「是麼,都把你嚇得睡著了麼?」

  冰兒紅著臉捂著屁股扭著身子笑道:「那又不怪冰兒……那……那是冰兒太睏了。」

  本來就已經半解的羅杉綢裙扭動中變得凌亂,片片玉膚香肌裸露出來她卻渾然不覺,仍然朦朧著惺忪睡眼幫小星脫著衣裳,想伺候他睡覺。

  柔滑的小手替他寬衣解帶,不免蹭過他的肌膚,他眼前微恍,不久前素心那驚訝而來不及掩飾的成熟裸體又莫名的出現在腦海裡,柔軟的腰肢,蜜桃般的屁股,豐腴飽滿的胸膛,在他眼前搖晃著。

  小星甩了甩頭,對自己因此而燃起的慾望感到不屑,卻被冰兒誤會成對她的不滿。

  她眨著眼睛,一邊繼續半坐著幫他脫衣服,一邊問道:「相公,怎麼了?」

  才問出口,剛剛把他外衣迭好然後扶在床邊等他脫下褲子的手臂就碰到了她熟悉的隆起。

  「相……相公……你……你想……了麼?」她抬起小臉,臉上露出偷腥的小貓一樣的微笑,雙眼也變得水汪汪的。

  小星把注意力轉回到冰兒身上,拍了拍她的肩,啞聲道:「你不是很困麼,還是早些睡吧。」說完也不脫褲子,把冰兒的身子往裡挪了挪,就躺到了床上。

  冰兒卻雙眼晶亮的笑瞇瞇的爬起來,輕輕用臉頰磨蹭著他的小腹,柔聲道:「看見相公這樣,冰兒突然不困了呢。」冰兒心底想的卻也是那個素心,不管小星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子的存在卻毫無疑問的激起了她心底的戰鬥意識。

  冰兒的俏臉一路往下磨著,最後那小下巴甚至擱在了被撐起的褲襠上,一邊用下巴後那處柔軟的凹陷壓在撐起的帳篷頂端上,一邊向上抬眼望著小星,帶著低柔的喘息聲輕輕道:「相公困了麼?」

  小星瞇起眼,微笑著看著冰兒。她上半身趴在他腿上,兩團綿軟就那麼壓在他大腿上,即使隔著衣物,那柔軟的觸感都異常清晰。她掍眭漱p腳丫還不老實的貼住了他的腳,用她的足背磨蹭著他的腳心。

  「我要是真的困了呢?」小星笑道,然後故意打了個哈欠。

  冰兒抿唇而笑,說道:「那相公便閉上眼睡吧。冰兒幫你脫了褲子,睡起來涼快。」說著玉手一伸,已經把那褲子褪下半截。

  小星也不說話,悠閒的把雙手枕到腦後,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時候他還是不得不認同他師兄曾經說過的話,「女人能幫助男人擺脫很多不適,不管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不過,他和師兄不同的是,他比較在乎這個女人是誰。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人是會改變的。短短幾個月前,冰兒對於他來說還只不過是一個照顧他母親起居的所屬於他的侍女,因為曾經很衝動的把她光溜溜的送回到樓主那裡去,所以見到她時候甚至還會有些不好意思。那時他絕對想不到,會有現在這樣既不是燕兒也不是白若蘭,而是冰兒悄生生的在他身邊給他一個女人所能給的全部的情況。對於燕兒……他甚至已經開始模糊了……

  不過顯然冰兒並不是真的要讓他睡覺,也沒打算讓他安靜的思考下去,她垂下小臉,用手扶正了那熱乎乎的棒兒,先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後稍稍吐出舌尖,在棒兒頂上那個小孔裡輕輕點著。

  比起平日的乖巧體貼,驟然多了幾分熱情主動。小星被這靈巧的小舌頭點的陣陣舒泰,鼻子裡發出舒服的哼聲。

  用唇瓣抵住肉龜,用香舌推了些津唾上去,冰兒屈指握住肉莖,一邊在根部上下套弄著,一邊用另一手的手指把那些津液在肉龜上抹勻開來。

  小星正閉目享受間,冰兒突然問道:「相公,你閉起眼睛,是在想素心姑娘麼?」

  小星皺眉反問道:「我想她做什麼?」

  冰兒嘻嘻一笑,調轉屁股坐在他胸口上,說道:「看見那樣一個光溜溜的大美人,是男人都會惦記著吧?」說著,那緊實的小屁股開始不老實的在他胸口扭來蹭去,臀尖壓過他胸前,讓他渾身一陣發熱。

  剛才偶爾出現的素心的裸體一下子變得模糊了起來,他的全部注意力成功的被這嬌俏的小少婦吸引住,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雙手罩上她的臀峰揉捏起來,「我現在就惦記著……怎麼讓你變得光溜溜的。」說著雙手向下一扯,那裙腰一下被扯到了膝彎,白嫩渾圓的屁股在夜裡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冰兒呻吟著抬腿把裙子脫下,然後拋開小褂,只留下一件兜兒裹在胸前,接著輕笑一聲,伏下身子唔的一聲,把那肉莖含進了小半根。

  小星只覺一陣溫熱,硬邦邦的陽根頂住了柔軟滑嫩的舌頭,那舌頭貼心的沿著肉莖上的青筋細細的舔弄著,香腮一收一放,好像膣內嫩肌一樣夾擠著他,雖然動作青澀牙齒不時會碰到他的肉莖,但這種青澀加上冰兒的認真反而給了他心裡十分的滿足。

  他抬起上半身,冰兒分開的雙腿盡頭,那一叢柔順的毛髮似乎濃密了一些,高高翹著的屁股緊緊並著,白嫩的恥丘中,僅能看見併攏的花瓣和誘人的嫣紅一線。

  他湊近了些,雙手也向兩邊拉著她的臀肉,像蜜桃從中分開一般,已經帶著些水氣的幽穴在昏暗的房間內模糊的暴露出來。

  察覺到視線集中在自己的陰戶上一般,冰兒含著棒兒扭動著屁股從鼻子裡發出唔唔的哼聲,似是不情願,但那被看著的穴口,卻顯然更加濕潤了。

  小星微微笑了笑,伸出舌頭在那還被嫩皮包裹的小巧陰核上輕輕一舔。冰兒大腿猛地一繃,雙臀驟然夾緊,但無奈那圓滾滾的小屁股正掌控在小星手中,縱然那小蠻腰擺的再急,卻也無法讓幽穴離開小星唇畔。

  想到之前冰兒所說的那句「冰兒才不會叫」,他不禁玩心大起,把臉幾乎埋進冰兒的股間,用舌頭一點點剝開陰核外的嫩皮,然後雙唇夾住那充血凸起的小小肉粒,用唇尖快速掃弄起來。

  (二)

  「相……相公……別……別用嘴……那裡……那裡不乾淨……」冰兒一下子放開了嘴裡的棒兒,仰著脖子弓起了背,雙腿微微顫抖著,連話音都顫顫的帶著呻吟。

  小星深深地嗅著冰兒幽谷中的女兒香,冰兒較為愛潔,穿衣時,香囊從不離身,每晚即使無法沐浴的時候也會簡單擦洗一下,但今晚顯然冰兒還沒來得及打理身子,那股帶著淡淡體味的香氣濃濃的充斥著他的鼻端,讓他的小腹下燃燒起來一樣。

  「相公……真的不行……不行了……」冰兒第一次直接感受到蜜穴被口侵佔的感覺,陣陣鼻息直接噴在陰門之上,讓她渾身酥軟,而不停被舔弄得陰核,更是讓她的心尖都整個兒的酸了,這時她那裡還記得自己說的不會叫之類的話,雙手攥著床單啊啊的呻吟起來。

  雖然讓她叫了出來,但小星卻也怕被巡夜的莊丁聽見,便抬高臀部晃了晃被冷落的陽根。

  冰兒喘息著低下頭,用手扶住棒兒再次送進嘴中,剛剛含進去半截,就覺得陰核處一陣酥麻直貫脊背,連頸子都軟了,結果一下子把棒兒吞到了底。

  陽根前端擠進了嫩肉圈成的一個狹小所在,讓小星一陣爽快,但還沒有細細體驗,冰兒就咳嗽著抬起頭,像被嗆到一樣,「嗚……頂……頂到喉嚨裡了。」

  小星也連忙起身拍著她的脊背,笑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就這麼一張櫻桃小嘴,做什麼如此貪吃,竟要整根吞下去麼?」

  冰兒脹紅了小臉,唔唔了半天才羞道:「都是相公不好,你……你舔……舔的冰兒一下子渾身都沒力氣了。」

  「這樣啊……那我要怎麼補償一下娘子你呢?」小星一邊調笑,一邊不著痕跡的把身子拉了回來,半跪在小星身上的冰兒還在咳嗽著,注意到自己身下本來該是小星的那根棒兒的地方卻變成了小星的雙腿時,不由得奇怪的唔了一聲。

  那一聲還沒落下,就立時變成了酥軟的呻吟,陰門一緊,冰兒的緊滑嫩腔一下子就被小星的棒兒插的嚴絲合縫,肉龜狠狠頂住花心,當真是不留一絲縫隙。

  冰兒哀哀呻吟著,連叫聲都聽起來軟弱無力。

  小星仔細享受著緊縮的腔肉包裹著肉莖的感覺,卻不急著抽動,按著她的屁股讓她隨著自己躺下坐下,感覺那棒兒又頂進幾分,幾乎要頂穿了花心一樣。冰兒捂著小腹,無力的向後仰倒,跪分的雙腿間緊密結合的地方隨著她的移動滋的擠出幾點漿液。

  小星雙手繞過冰兒的腰,一手上滑到肚兜之中,把那汗津津的滑膩乳房大掌握住,按揉挑逗著,一手下探到二人交合處,尋到那已經挺立凸起的小小陰核,輕柔的撥弄起來。

  在小星手中不斷變換形狀的乳房又悶又脹,被滿滿的填充著的幽穴中更是憋悶的讓冰兒焦躁的扭動著,陰核處不斷傳來讓她渾身酸軟的麻癢。她舔著發乾的櫻唇,哼著苦悶般的呻吟,自己開始拱挺著腰。

  因為被小星摟在懷裡,無論怎麼動作,冰兒都只能把屁股抬起一點,身子裡的棒兒也只能在她的動作下抽出寸許,抬高放下幾次,這淺嘗輒止的感覺反到讓她更加難受,尤其是那熱乎乎的頂端只能不輕不重的點在花心上,讓冰兒花心那團嫩肉將酸未酸,欲麻不麻,直叫她汁水不斷卻無法痛痛快快地洩上一次。

  「相公……這樣不動,你也會舒服麼?」套弄了幾下,冰兒穴中酸癢難耐,終究忍不住開口,但女兒家的矜持還是讓她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小星笑道:「不礙事,你舒服就好。」說著雙手的動作更進一步,一手按住乳頭,一手按住陰核,用指肚壓住,不輕不重的畫著圈子按揉起來。

  冰兒幽穴一緊,又是一股滑水兒冒了出來,她呻吟道:「可是……可是冰兒不舒服啊……」

  小星暗自微笑,把腰挺起抬著她的屁股猛地向上聳了兩聳,粗長的棒兒結結實實的在冰兒幽穴中搗了兩下,口中道:「那這樣是不是就舒服了?」

  冰兒穴中被那肉莖暢快的一磨,花心被重重一頂,渾身一陣哆嗦,軟聲道:「啊啊……好……唔唔……好舒服……」然後聽見小星笑聲,心中一陣害羞,嗔道,「相公……你……你就知道取笑冰兒……」

  小星哈哈一笑,抱著冰兒坐起,讓她緊聳的屁股坐在自己腰胯間,冰兒一陣呻吟還沒結束,小臉已被他扳了過來,小嘴被他從後面探頭吻住,舌津糾纏的同時,有力的雙手也抱住她的雙股,向上抬起放下,棒兒就隨之在緊熱濕滑的幽穴之中抽插起來。

  小嘴被小星堵住,冰兒只有鼻子裡哼出暢快無比的聲音,跪坐的雙腿早就伸直,一條垂在床邊,一條伸在床內,不斷的抽動著。

  「哈阿……哈阿……」冰兒雙頰憋得通紅,猛地掙開小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相公……輕……輕些……」

  抬起的時候肉莖抽離,蹭在嫩壁上讓她渾身顫抖,落下的時候全賴她自身重量,每一下都坐的實了,花心被推擠的都有些酸痛。

  小星卻覺得棒兒偶爾刺的深了,擠進花心之中,那一團柔滑之中無比緊窄,吮在肉龜上說不出的受用,只嫌無法次次深入,又怎麼捨得就此輕些。冰兒那幽穴本就生的淺窄,這一下下直搗穴心搗得她既脹痛又酥麻舒爽,口中的呻吟也混亂了起來,「啊啊……相公……疼……但……不要……不要停……」

  背後抱著冰兒雖然姿勢新奇,但動作不便,想要更加深入的陽根也礙於那豐美臀峰相隔,小星心念一動,拔出陽根扶著冰兒讓她躺倒。

  冰兒雙頰酡紅,眼看就要洩了身子卻突然覺得下體一空,心頭虛虛的登時沒了著落,不禁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小星,皺巴巴的肚兜下的雙峰起伏的更急了。

  小星半蹲在床上,抓住冰兒秀美的雙足高高舉起,然後向冰兒上身那邊折了過去。

  冰兒身子回彎,雙腿不由得分開向兩邊,直彎到雙膝幾乎迭到了酥乳兩側,抬高的屁股繃得緊緊地,中間鮮嫩的蜜穴斜對上空。冰兒嬌喘道:「冰兒……這樣……要喘不上氣了。」

  小星也不理會,逕自趴在她身上,雙臂架扛住她的雙腿,讓她身子無法伸直了,陽根自上而下對準濕淋淋的肉縫,毫不費力的向下一壓,噗滋一下,直插到底。

  冰兒阿的一聲仰頭呻吟起來,血脈不暢之下,陰戶裡傳來的每一陣感覺都那麼清晰明顯。

  臀丘再也無法阻礙到小星的侵入,他追尋著幽穴盡頭花心中的銷魂感覺,一下下更深更狠。

  冰兒穴內空虛被猛烈的填補,還未抽送幾下,那一雙小腳就猛地繃直,足心蜷起美麗的波紋,劇烈的顫抖著,花心積蓄的酥麻一下子擴散到全身,好像身子裡有什麼崩開一般。

  第一波尚未止歇,第二波就接踵而來,小星的棒兒真的刺穿了她身體內的什麼地方一樣,讓她的穴中再沒有其它感覺,只剩下讓她幾乎無法承受的快樂源源不斷地傳向已經麻痺的腦海。

  外翻的腔肉帶出陣陣汁液,兩人肌膚拍擊得啪啪聲也愈加響亮,小星運足腰力,趁著冰兒的膣內正因為愉悅而推擠緊縮,快速的做著最後的衝刺,結實的脊背上泛起一陣汗光。

  冰兒終於在那一陣美勝一陣的快感中繃緊了全身,雙眼大大的睜開,紅艷艷的小嘴大大張開,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她腦海一片空白,全身的感覺彷彿只剩下被奸弄著的小穴,會陰處的嫩肌不受控制的劇烈收縮起來,儘管被小星壓在身下,卻整個人要飄起來一樣,花心彷彿不見了一般,一股股汁水隨著膣內收縮盡流而出,已然洩了陰精。

  小星本就到了最後關頭,插在冰兒體內的陽根也是已經硬脹到極限,冰兒陰精一出,在那火熱的肉龜上一淋,再加上丟精中的女體肉緊異常,決計不是尋常舒暢時候夾緊的陰戶可比,精關不由得大開。

  小星渾身一顫,緊緊摟著冰兒嬌美的身體,把濃濃的陽精盡數噴射進冰兒幽穴深處……

  (三)

  儘管對於習武之人,只要不是練的童子功,一次盡情地交歡不會有太大影響的,但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冰兒還是滿臉倦容,伴月山莊的下人送來梳洗的熱水,她去開門的時候還差點一頭撞在門框上。

  那下人是個三四十歲的老媽子,自然是知道年輕小夫妻早晨會如此睏倦的原因。

  看那下人想笑又不敢的表情,冰兒不由得大窘。

  昨晚看小星的那樣子,再來個兩次三次的,看起來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她昨晚實在不濟了,小星也沒再索歡,兩人才安心睡下。醒來之後陰戶到沒再有脹痛紅腫,看來那柔嫩的幽穴已經逐漸適應了雲雨之事。

  冰兒擰了巾子,遞給小星,眼光一溜過小星抿著的嘴唇,不由得雙頰一陣緋紅,腦海裡又浮現昨晚那嘴在自己腿間的銷魂感覺,雙腿一軟險些坐倒。

  小星拉了她一把,奇道:「真要是困成這樣,你就再睡片刻。英雄大會還有近半個月,咱們也不急著早這一時半刻的。」

  冰兒連忙道:「沒事,冰兒……腳滑了一下而已。」

  兩人收拾停當,便在屋中等人來領路,有了昨晚的經驗,小星說什麼也不會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了。找不到路事小,讓薛憐再看一次笑話,傷了小星那大男子的自尊心就事大了。

  沏好的一壺茶說說笑笑間喝了大半,才有人來叫二人往內廳過去。

  到了那邊,素心已經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中,怯怯的低著頭。伴月山莊似乎是沒有早晨這一餐飯,小星也不好開口詢問,便摸了摸肚子拉著冰兒坐下。

  端坐在當中的是何若曦,身邊站著幾個莊內弟子,卻不見薛憐。

  小星本想再問問昨日何若曦的話究竟是什麼用意,但將要開口又覺對方昨日不說,今日自然也不會說,心中也不願在此耽擱,便開口道:「莊主,在您這裡打擾的也差不多了,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我們就趁早出發了。」

  何若曦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竟沒有聽見一般。小星便又提高聲音重複了一遍,何若曦這才猛地抬頭,說道:「你要走了……這樣也好。」她思索片刻,繼續道,「昨晚的事情,說明你行蹤已露,一路過去千萬多加小心。我不知道風三姐怎麼安排的,但她應該沒有多餘的人手來保護你才對。」

  小星微笑道:「前輩多慮了,我雖然武功平平,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自信是好事。」何若曦笑道,「但自負就不是了。昨晚那兩個男子身上的東西有鴿子的標記,很可能是一組屬於某個勢力的殺手,那兩人僅僅是來探查摸點,武功就已經遠在我伴月山莊大半弟子之上。」她似是有意的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素心,沉聲道,「江湖詭計陷阱,防不勝防,你歷練不足身邊又有嬌妻在側,好自為之吧。」

  小星看了一眼冰兒,回道:「我知道了,多謝前輩教誨。」

  何若曦喚過下人,拿了些銀票給他,小星知道她的身份,加上這一次時間漫長,也不虛情假意的拒絕,痛快的接過放進懷中,躬身道了聲謝。

  她瞥了眼素心,問道:「你們怎麼動身?要不要多準備一匹馬給你們?」

  小星躊躇了一下,冰兒不會騎馬,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素心估計也不會騎了,或者是會也,要裝作不會,便開口道:「還請莊主準備一輛馬車,至於那匹馬,就留在貴莊好了。」

  何若曦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吩咐下去。不多時便有弟子進來報告,馬車已經停在莊門外。

  小星與何若曦也沒什麼更多的話好說,便拱手道了聲後會有期,帶著冰兒素心駕車離去。何若曦也不遠送,馬車行進林中小道,那伴月山莊的大門,就沉重的關上,拖曳出長長的悶響,猶如蟄伏老邁的狼,垂死前低沉的歎息……

  車廂內,冰兒左顧右盼十分不安,蹙眉看著陪在她身邊的小星,非常不解。

  時不時的想探出去到前面看看素心,卻被小星摟在懷裡動彈不得。

  坐在車廂內的,是他夫婦二人。坐在前面趕車的,自然就是素心了。

  用了約摸半刻左右教會了素心怎麼趕馬車,之後小星就陪在冰兒身邊再沒出去過。倒不是他不懂憐香惜玉,而是他心頭的疑慮沒有消除乾淨,始終不敢留她和冰兒單獨處在車廂裡。

  還好那素心並未有什麼怨言,而是任勞任怨的用那看起來提水桶都吃力的小手拿著粗糙的馬鞭做起了車伕。

  找個老實人家把她嫁了是個說起來感覺很容易的處理方式,但是真到了實行的時候,難度卻也不低。小星在車內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如何對一個陌生的人開口說媒。而且,如果這素心是個陷阱,那老實人自己前腳離去後腳就要倒霉,如果不是,那這身世坎坷得可憐女子豈不是要被自己的懷疑耽擱一生?

  越想越心煩,摟著冰兒的手也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勒的冰兒都有些不舒服了,只好道:「相公,你是嫌冰兒胖麼?」

  小星疑惑的阿了一聲,冰兒的身段在天璧皇朝可以說是太過瘦小了,怎麼會胖。他這才注意自己摟著她腰的手不自覺用得力道大了。

  「相公想什麼想得出神了?」

  小星歎口氣,湊到冰兒耳邊低聲道:「這個素心,怎麼才能把她擺脫掉?隨便嫁掉感覺不太好……」

  冰兒眼睛一亮,認真思考起來。幫夫君處理這種情況的時候,女人的腦子總是好用一些的。

  「不如到湖陽城調查英雄大會的時候,介紹給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好了。真要是背後有什麼陰謀,那些人與咱們敵對,咱們也不用愧疚的,要是好人家的姑娘,遭遇大劫後嫁給名門弟子,也不算委屈了吧。而且咱們去了免不了和他們打交道,冰兒聽說,江湖上的名門弟子們,對於這種身世淒楚貌美如花又沒有不幸失身的,可是喜歡的不得了。」

  小星忍不住笑了出來,摸著她的頭道:「好,就這麼辦好了。」

  冰兒斜眼望了望小星,笑道:「相公,你真的對那素心姑娘沒有動過心?」

  小星愣了一下,拍了一下冰兒的屁股,笑道:「你難道真的當你夫君是淫賊啊?」

  淫賊的稱呼不免又讓他想起白若蘭,神色稍稍一黯。

  冰兒縮起屁股嗔道:「老是打冰兒這裡,打扁了不好看相公可不許生氣。」

  小星嘻嘻笑著摸上她渾圓的臀峰,道:「有麼?我摸起來,可是更豐腴了。」

  笑聲中突然車子一震,像是軋倒了石頭之類的東西。小星也沒在意,伸手摟緊冰兒,但馬上察覺不對,便上前撩開馬車的前簾,果然,駕車的那個位置空空如也,素心竟然不見了!

  他連忙勒住馬韁,馬車緩緩停下。跳下車來向後看去,小路上安靜如常,這種大早本就偏僻的路上自然不見什麼人影。

  果然江湖中人和馬車這種東西犯沖,關在那麼個大木盒子裡,簡直是在勾引偷襲的人下手。

  小星叫冰兒從馬車裡出來,兩人四下張望了一番,竟然見不到人影。看來被擄去已經有段時間,要不是馬車顛簸了一下車子偏離路面,沒人趕車的事情怕是還不會被發現。

  能從小星眼皮子底下身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單從輕身功夫來講,就已經驚世駭俗了。

  雖然這馬車行的不急,甚至算是遲緩,但素心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如果不是來人輕功極好小星都沒有發現就瞬間把她制服帶走,那就是素心本身就有問題。

  沒有內功,手上沒功夫,只有練毛筆的痕跡,要不是薛憐判斷錯誤,那麼如果素心背後有陰謀的話,那個主使也足夠大膽的了。不過為了什麼?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一天,能得到什麼?小星越來越覺得奇怪。

  道路兩邊皆是野地,雖有長草覆蓋,卻也難藏下一個成人。看來素心已經不在附近了。

  帶著冰兒一起坐在駕車的位置,讓冰兒掌著韁繩,小星開始凝神戒備四周,馬車繼續緩緩前行。

  這次真的要是被那些內奸的人盯上,隱瞞身份怕是難上加難,在湖陽城那正道雲集的地方,一旦被揭破很難全身而退。念及於此,小星心頭不免又沉重了幾分。

  如果真的是總管級別的人反叛,為什麼至今都還沒有出現象樣的狙殺?高手不足?可是那天那個躲在棺材裡的女人武功就已經不低,更何況柳長歌這種人都只是馬前卒,怎麼會缺人手。

  做好了被追殺的準備,卻一路平靜,到了伴月山莊任務完成,卻開始起了波瀾,小星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小路曲折向東北彎去,行了小半個時辰,仍然無事,就在小星緊繃的神經將要放鬆下來的時候,一直專注的看著前方駕車的冰兒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小星望路前看去,就見一棵枯樹上綁著一個女子,一身破爛的粉色衣裙看去正是素心,小型連忙奔過去。就見素心身上衣裙被扯得稀爛,兜兒內衣根本不在身上,只有破碎的布片說是蔽體不如說是僅僅掛在身上,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內側還佈滿斑斑血跡,雙乳裸露出來,白嫩的胸口用不知是什麼的血寫著小字,「滾回如意樓,否則就不僅僅是你老婆。」。

  「素心,素心。」

  聽到小星的喚聲,素心抬起頭,蒼白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雙眼無神,面無表情的沙啞著聲音道:「恩公……有人……買了人,要折磨冰兒……你……要小心……」

  說完,便頭一垂,暈了過去。

  (四)

  「媽的,竟然抓錯人了!」小星正要解開捆著素心的繩子,就聽見一個粗豪的聲音傳來。抬頭望去,四個高壯漢子拿著大刀站在路邊的野地裡。

  「你他娘的還說你的粗,把別人老婆都能幹出血來,原來便宜了你這王八蛋了,讓你破了個雛兒!」另一個漢子哈哈大笑道。

  一人淫笑道:「那又怎樣?那小屁眼兒不還是被你拔了頭籌。」

  接話的人望著冰兒道:「這男人的老婆不如這女人標緻,這次就讓你們先好了。」

  小星皺起眉,心道憑這幾個烏合之眾不可能俏沒聲息的把人擄走才對。這時一個聽起來低沉悅耳的男子聲音從小星身後的樹上響起,「你們幾個的本事也就是對付對付女人,真要和這男人動手,你們還不夠資格。我不知道那是個雛兒讓你們賺到了,心中不是很好受,你們若再多嘴,我就只好讓你們安靜了。」

  背後不遠的樹上,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容貌十分俊秀,手上拿著一把短劍把玩著,劍上綴著七星裝飾,衣著看起來很是華麗,加上出口的話頗為輕浮,好像紈褲子弟一般。

  但小星看他眼中神氣內斂,溫潤有光,決不是真正的浮滑之輩。

  那四人不滿的嚷嚷道:「姓寧的,我們兄弟四個雖然當年名號沒起好,在江湖上不如你出名,可你也不要太小瞧我們。大家一樣拿錢辦事,你也不要惹毛了老子!」

  那姓寧的躍下樹來,也不看小星,逕自走向那四人,笑道:「你們的名號可響亮的很,說起太湖四霸江湖上可是個個都知道,只不過……叫太湖四霸的人太多了,連一輩子沒到過太湖的也敢起這個名號,怎麼說不出名呢。」

  說話間已經到了四人面前,那四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齊刷刷拔刀撲上,那四人雖然看起來蠢頭蠢腦,但四把大刀配合默契,身形起落間攻勢凌厲,一看便知也是久經江湖歷練的。

  那姓寧的身子一扭,一邊後退一邊躲開四把大刀,口中猶有餘暇道:「看來大家都知道黑吃黑的道理,少一個人就多一份錢。我就喜歡這種懂事的搭檔,省了我很多愧疚。」

  小星在旁觀戰,幾招下來就知道那四人已經死定,不免留神起那姓寧的男人的武功,知道一會兒怕是要有一場惡戰。

  「他娘的!這王八蛋腳底下有鬼麼!」攻的大汗淋漓,那四人仍沒有沾到姓寧的一片衣角,一個性子躁些的已經忍不住一邊揮刀一邊大罵起來。

  那姓寧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下輩子如果還要闖江湖,選個好師父吧。」說完轉身便走向小星。

  小星輕聲讚道:「好快的手。」他一直凝神看著那姓寧的,他說話同時拔出短劍飛快地在四人每個人的咽喉上刺了一劍,那一句話說完,短劍收進鞘中,利落無比。

  那並不是什麼劍法,也看不出什麼招式,就像不懂武功的人只是單純的去刺對方咽喉一樣,只是比起不會武功的人來說……甚至比起很多江湖好手來說,都快上很多。

  更可怕的是,他殺人的時候完全沒有殺氣,就好像他殺的不過是一隻雞一樣那麼自然。

  那四個人站在原地,手上還握著刀,張著嘴想要說什麼,但喉頭已經有鮮血飆了出來,他們抽搐著倒下的同時,小星拱手道:「敢問閣下和七星門寧三當家的是什麼關係?」

  那人微微一笑,抱拳道:「一個拿人收錢替人消災的買賣人,說什麼當家的那麼正經。區區不才,正是寧無行。」

  小星轉了轉眼珠,問道:「不知在下何處得罪了七星門,要勞你大駕來對內子下手。」

  寧無行笑道:「別人給錢,我又樂意,這個理由還不夠好麼?七星門神鷹堡如意樓,不都是買賣人麼。難道小哥你不是江湖人麼?」

  聽他說出如意樓,似乎不像是知道小星的身份的樣子,小星一邊把冰兒擋在身後,一邊道:「在下雖然初出茅廬,卻也知道七星門的規矩,既然如此,動手吧。」寧無行笑道:「你既然知道七星門的規矩,就該知道我要做僱主讓做的事情。既然那四個莽夫被我殺了,尊夫人就由我親自出馬好了。請放心,比起那四個傢伙,我要憐香惜玉的多。」

  小星冷笑一聲,道:「不殺了我,休想。」

  冰兒握住腰間軟劍的劍柄,羞惱道:「好不要臉,只會欺負女人麼?」

  寧無行哈哈大笑,道:「我欺負的女人,最後沒有不歡喜到求饒的,夫人不想試試看麼?」

  冰兒啐了一口道:「看你衣冠楚楚的,竟然如此下流。」

  寧無行說道:「你錯了,脫了衣服,我就更下流了。哈哈。」笑聲中,短劍出鞘,卻甩手扔了出去,釘在一邊的樹幹上,「僱主說不能殺你,我只好委屈一下先丟了兵器,不然收不住手,要影響我進腰包的銀子。」

  話音未落,雙拳一錯已經攻了過來。

  小星怕波及身邊,一個縱步迎上。七星門雖然勢力不大,但僅靠殺手買賣也能躋身七門之列自然有其獨到之處,這人又是七星門的頂尖人物,自然是不敢托大,出手便是風絕塵親傳的孤煙掌。

  當年風絕塵以獨狼之名縱橫江湖的時候大半所使的是幽冥九歌上的功夫,獨狼代代相傳的孤煙掌反倒用得甚少。小星此刻施展出來,一來配合自己的獨特內功陰陽隔心決,二來不怕被寧無行認出自己的身份。

  唯一怕的倒是戰的久了,陰陽隔心決運力過度,陽脈再次反噬而已。

  幾招過去,小星才發現自己低估了寧無行。

  他的拳和他的劍一樣沒有招式,每一拳看起來都是隨意擊出,但快准狠的程度讓小星應接不暇。加上小星雖然習武天賦甚高,但臨敵經驗不足,加上本性平和,即使有風絕塵和駱嚴兩人督促教導,練功時候也是能省則省,平日對付武功遠遠不及自己的人還顯不出什麼,此刻對上寧無行才發現威力無窮的孤煙掌到了他的手上竟只能疲於防守,左支右拙沒有半分如煙縹緲的意境。

  若是風絕塵此刻看到,估計也要連連搖頭了。

  冰兒觀戰越看越急,拔出腰間的軟劍想要幫忙,但兩人出手實在太快,拆架格擋之間沒有自己半分插手的餘地。

  腰腹吃了兩拳,連骨頭都隱隱作痛,但並沒有造成任何內傷,小星由此看出了對方留手確實不想取自己性命,心頭一寬掌法自如了許多,寧無行攻的急了的時候小星也敢強行出掌對攻解圍。

  寧無行自己也頗為錯愕,他拳上雖然沒運十足內功,卻也抱著把對方打成重傷的目的,哪知道拳擊到對方身上,反倒被一股鋼勁震的手腕發麻,另一拳打上卻好像打進了冰窖之中陰寒無比。這掌法僅僅是防守,在他眼中看來就已經招式層出不窮繁複異常,只是看起來用得並不圓轉如意才只能防守。

  小星的孤煙掌逐漸由生疏到熟練,陰脈陽脈之間也逐漸交割自如,三五招之內,也能反攻兩掌。寧無行本來只是隨便動手,現在卻不由得收起輕視之意,這少年雖然年紀不大內功卻深厚的很,只是發揮有限,儘管如此那一陣陰冷一陣陽剛的古怪掌力已經逐漸讓他應付不來,他雙拳一錯,不敢輕敵,沉腰立馬雙拳封出,雖然是再常見不過的長拳套路,卻帶上了十足勁道。

  這種尋常招式就是進過幾天武館的也能看破來路,小星雙掌一掃,封住小腹空門。不料寧無行拳到半途突然向上一抬,這威猛的一拳竟然只是虛招。

  若被這一拳封了面門,這一戰也就不用再打了,小星雙掌力道用老,無法回救,百忙之中向上縱起半尺,胸口劇震,硬吃下了這拳。

  小星後退幾步,擦去嘴角的血絲,正要上前,就聽冰兒一聲嬌斥,揮舞軟劍攻了上去。

  冰兒劍法雖然得過冷星寒指點,卻也僅僅是簡單的點撥,並不比別的婢女多學了多少,即使風絕塵傳了內力給她,面對寧無行這種高手卻也無計可施。

  寧無行輕浮的笑著卻不還手,輕鬆躲避著悠然道:「小婦人的滋味我倒真還沒嘗過,不過你劍法這麼狠毒,在床上我可要加倍討回來。」

  冰兒面色緋紅,手中軟劍舞得更急了。但劍鋒卻總是堪堪貼著寧無行的衣角掃過,幾招一過,更加焦躁,一劍刺出招式用老,被寧無行側身輕鬆避過,伸指在劍身上一彈,冰兒虎口發麻,痛呼一聲軟劍脫手。

  寧無行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擒冰兒肩頭。

  (五)

  「拿開你的手!」

  手尚未摸到冰兒肩頭,寧無行就覺身側一陣疾風掃來,連忙回拳反攻向力道來處,砰砰兩聲過去,寧無行肋側中掌,小星肩頭卻也吃了他一拳。中掌處一陣陰寒直透骨髓,寧無行神色一凜,一面暗暗運力消去中掌處的滯澀感,一面故作若無其事的道:「年輕人內功能到這種地步果然了得,硬吃了我一拳還不痛不癢的年輕人,你是第一個。」

  小星忍住肩頭痛楚,笑道:「你這種花拳繡腿,再來幾拳我也不怕。還不日我家娘子撒嬌力氣大些。」

  寧無行也不理會小星的挑釁,逕自走到樹邊,拔下了插在上面的短劍,輕輕撫著劍身道:「你這樣的年輕人很容易激起我們這種人的衝動……」

  小星笑道:「怎麼,終於要下殺手了麼?」

  「終結一個將來的隱患和一萬兩銀子比起來,明顯重要的多。」寧無行微笑著握住短劍,知道日後一旦這少年經驗豐富了,自己再要取勝難度就非現時可比了,立時起了殺心。

  生死關頭,小星反倒平靜了下來,他上前兩步,雙掌一上一下錯開,左陰右陽運足掌力,雙目緊緊盯著寧無行手裡的短劍。

  那短劍不過半尺左右,看起來華貴精緻,更像是一件裝飾品。

  但小星知道,這裝飾品在寧無行手上,就是要人命的利器。

  小星在心中默默回憶了一遍孤煙掌的要訣,知道不管是自己的性命還是冰兒的貞節都在此戰,斷不可敗!此時他才有些後悔,自己平日不喜歡與人動手是個多大的錯誤。

  「七星門的這位朋友,這裡怎麼說也算是伴月山莊的地界。你的買賣在這裡做,怎麼也要賣我個面子吧?」

  緊繃的氣氛被這句話驟然打斷,小星看向來人,那正從一匹白馬上翻身下來的,正是伴月山莊莊主,月狼何若曦。

  寧無行卻不認識,雙眼一掃,淡淡道:「不知閣下是伴月山莊的哪位?」何若曦微笑道:「見笑,正是伴月山莊莊主。不知閣下是七星門的哪位高人?」

  寧無行想了想,像是在從記憶中搜尋這麼一號人物,片刻才恍然道:「原來是莊主,我是寧無行……不知你和這小子有什麼關係要為他出頭呢?」

  作殺手的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更何況伴月山莊在江湖並不算很響亮的招牌,自然說話也就不那麼客氣。

  何若曦仍然微笑道:「原來是寧當家的,這位小兄弟是我伴月山莊的客人,不知道能不能賣我個面子,放他一馬。」

  「哈哈,莊主好大面子。」寧無行不屑一笑,道,「我們拿錢辦事,就算少林武當都在此地,我至多也是換個時候下手罷了。」何若曦微微蹙眉,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那是一把看起來很小巧的彎刀,像一個放大了的月亮一樣,她歎道:「既然如此,我只好用別的方法說服你了。」

  說到這句,她本來溫和的眼睛驟然放出幽冷的光,彷彿冬夜懸在天空的清冷明月一般。寧無行身子驟然繃緊,江湖上打滾多了的人,對於危險有著本能一樣的察覺,但這卻讓他的雙眼更加興奮。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打敗一個武功高強的美女更加有吸引力了。

  「何莊主,我不喜歡年紀大的女人。」他舔了舔嘴唇,笑道,「不過你這樣的,我可以破例。」

  何若曦微微一笑,淡淡道:「這話,贏了我手裡的刀,你再來說吧。」

  「好!我馬上讓你知道女人唯一應該待著的地方,就是床上!」寧無行說完縱聲長嘯,嘯聲中冰兒痛苦的摀住雙耳,躲到小星身後。小星也覺得胸中翻湧,不由得運起內功壓攝心脈。

  何若曦卻八風不動的站在原地,一手甚至還牽著馬韁。

  嘯聲止,身形已動。寧無行有多高功夫並不容易看出來,但誰都看得出來在殺人這件事情上,他一定是專家。言語的輕浮任誰也會覺得他要生擒何若曦,但這一劍卻毫無疑問的直指何若曦心口,身形變幻間正對她牽馬韁的手側,毫無疑問選擇的是最有利把她殺死的角度和位置。

  小星張口幾乎呼喊出來,冰兒則直接驚呼出聲。

  因為這一劍比剛才和小星纏鬥時的出手快了太多,如果剛才直接這樣一劍刺過來,就算小星能勉強避開要害,也不免被這一劍廢掉一半戰力。

  但這一劍僅僅刺到了何若曦的袖口。

  她身子輕輕飄開,並未見多快,就好像是被這一劍的風吹開的棉絮一般。但小星很清楚,這正是自己和師兄一直無法徹底掌握的狼影幻蹤裡的高深步法。

  一劍落空,顯然寧無行有些驚訝,身子微微一頓,但馬上劍鋒轉平疾向何若曦躍開的方向斬去,同時展開身形,盡力去貼近何若曦。

  刀法往往大開大闔,不管那是怎麼玲瓏的一把刀,刀法的魂不會變。

  而近處,則是他手中短劍最有效的距離。

  寧無行的選擇毫無疑問是最明智的。

  一連聲短促快速的金鐵交擊聲從兩人身形間傳出。

  寧無行刺出的每一劍竟然都被何若曦用刀鞘擋了下來。她出手並不很快,但彷彿能夠讀心一般,每一下格擋都在等他送上門來一樣。

  不過品口茶的功夫,寧無行已經狂風暴雨般攻了百餘劍,而何若曦也緊鎖眉頭擋下了百餘劍。

  寧無行愈發焦躁,清嘯一聲劍交左手,出劍的節奏驟然一慢,但招招反手劍都斬向極其詭異的方位,而且劍路雖慢不亂,反而更加狠辣。

  何若曦刀鞘握在左手,本來格擋寧無行的右手劍還算順暢,劍交左手後刀鞘顧及不到的方位一下子多了起來。想要施展步法遠離,但短劍攻勢太過凌厲,沒有十足把握也不敢貿然躲閃。

  小星和冰兒雙手交握,貼著的手心全是冷汗。小星一陣慚愧,心道憑自己那愈發生疏的功夫,無論如何也無法和此刻的寧無行拚鬥這許久。若是能逼他比拚內力,恐怕才有獲勝的希望。

  寧無行攻的過急,後力有些不繼,咬牙又連刺數劍之後,飛起一腿踢向何若曦,打算憑這一腿拉開距離好讓自己換下胸中這一口濁氣。

  就在這一剎那,何若曦的刀已經出鞘!

  寧無行的眼前,驟然灑下一片月光一樣的刀光,冰冷,清幽,無處可避,瞬間,寒氣就已及體。

  一聲脆響,兩人分開站定。

  何若曦摸著手中的刀,神色黯然道:「久不動武,果然生疏了。二十年前,你這等功夫,斷然接不下我一刀。」

  寧無行雙手劇烈的顫抖著,他的短劍在最後的一瞬憑著野獸一樣的本能去護自己的咽喉,儘管如此,那一道長長的血痕仍然拖過了他的脖頸,直達胸腹,衣衫盡裂,結實的胸膛上清晰的一條紅線正在滲著鮮血。他啞聲道:「這不是眠月刀法。」何若曦淡淡道:「當然不是。這是我的刀法。它的名字很簡單,就叫做月光。」

  寧無行雙眼驟然圓睜,然後緩緩恢復,他收回短劍,道:「原來是你……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殺了我吧。能死在月狼手上,我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話雖如此,他的眼中卻充滿了不甘。

  何若曦歎道:「你去吧。不要再找我小兄弟的麻煩。我不是月狼,我只是伴月山莊的莊主。如果你真的非要做這次買賣,那麼你就會見到現在的月狼了。」

  寧無行沉聲道:「讓我走,你一定會後悔。七星門的人,睚眥必報。」

  何若曦不再看他,走向小星,淡淡道:「何若曦從不做後悔的事情,伴月山莊裡,隨時恭候大駕光臨。」

  寧無行閉起雙目哼了一聲,飛身離去。

  冰兒驚魂稍定,連忙把綁在樹上的素心接下來抱回馬車。小星則被何若曦叫到了一邊。

  「我來是要給你送這封信。」

  「信?什麼信?」小星心頭尚且混亂,隨口問道。

  「是你如意樓的密函,朗琿錢莊的管事送過來的。他們一大早收到的信鴿。

  而且有三隻,內容一模一樣,可見發信的人很是緊急。「

  「是說什麼?」小星連忙接過那個竹筒,同時問何若曦。

  何若曦笑著搖搖頭,「你們如意樓的密信,我不方便看。倒是那管事看過,所以只帶來了一個。我沒問內容。你自己看吧……已經送到你手上,我也要回去了。」

  小星還沒打開竹筒,便躬身道:「多謝何前輩出手相救,給您添麻煩了。」

  「不必如此客氣。我也是幫風三姐而已。你路上多加小心。和憐兒會合後,就安全多了。」說著何若曦已經縱身上馬,馬兒揚蹄飛奔,轉眼絕塵而去。

  冰兒在車內照看素心,小星一邊走向馬車,一邊打開手上的字條。然後雙眼圓睜,好像看見什麼急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那字條正面是一些符號,表明寫的人是他的師父駱嚴。

  而背面則是短短的一行字。「總管叛變,樓主遇襲失蹤,岳玲登位,無論誰召,勿歸,奇峰鎮分舵見。」

  花絮:真如意樓·第十九章

  (一)

  小星卻是一愣,素心的臉雖然自己並未仔細端詳過,但白白淨淨的臉上絕對沒有什麼痣。

  莫不是……他有高麗那種水平的整容技術?

  (二)

  「而且,我假借替你給她賠禮,用內力從她的手試探了一下,她……身上沒有武功。雙手掌心細膩,也摸不出用藥水處理過繭子的痕跡。倒是幾根手指間有些毛筆磨出的繭子,更像是個大家閨秀。」

  「薛莊主……假借賠禮可以摸這麼仔細的麼?」

  薛憐忸怩道:「不是……是她抓著我的手不放。」

  (三)

  「相公想什麼想得出神了?」

  「不是……我有點暈車……嘔。」

  (四)

  笑聲中突然車子一震,像是軋倒了石頭之類的東西。小星也沒在意,伸手摟緊冰兒,但馬上察覺不對,便上前撩開馬車的前簾,果然,拉車的那個位置空空如也,那馬竟然不見了!

  遠遠的林中寧無行背著一匹馬邊跑邊罵:「這女人真他娘的沉……」

  (五)

  看來被擄去已經有段時間,要不是馬車顛簸了一下車子偏離路面,沒人趕車的事情怕是還不會被發現。

  「相公你怎麼一臉很遺憾的樣子啊?」

  「要是能一直拉到下一個市鎮,這匹馬就能賣個好價錢了。」

  (六)

  「年輕人內功能到這種地步果然了得,硬吃了我一拳還不痛不癢的年輕人,你是第一個。」

  「胡說八道,你一拳打在我笑腰穴上,快癢死我了。」

  (七)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打敗一個武功高強的美女更加有吸引力了。

  「錯!怎麼會沒有。」

  「是什麼?」

  「打敗兩個武功高強的美女。」

  (八)

  寧無行有多高功夫並不容易看出來,但誰都看得出來在殺人這件事情上,他一定是專家。

  「導演,寧無行不演了。」

  「啊?」

  「他說你罵他。還讓我捎句話給你。」

  「什麼?」

  「你才是專家,你全家都是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