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雷的陽具雖然仍在水仙子體內,但已經軟了下來,而他口中的鮮血卻不斷湧出。水仙子此時也已經停止動作,只跨坐在聞雷腹上,閉目運功將陽精化入體內。
半晌後,聞雷已然奄奄一臭,水仙子一聲輕笑,站起身來。原本堅挺的肉棒從她愈加嬌艷的花瓣間軟軟滑出,頂端還掛著一條淡淡的血絲。
此時洞外突然傳來一聲痛喝,一條黑影箭一般飛身向水仙子撲來。水仙子剛剛運功完畢,見狀立即摧動雙掌迎上前去。那人一劍刺來,勢若奔雷。水仙子玉掌拍開利劍,看清來人,心頭不由大驚。
邢飛揚再度棄馬入林,在燕山腳下的密林中奔行許久,待離徐星燦已遠才慢下腳步,不知該如何是好。
晚間他已盤算停當,先大鬧鐵虎堂,搶奪馬匹送走梅四娘和吳悅,一方面削弱鐵虎堂實力,讓它不得安寧;另一方面則解除自己的後顧之憂。然後再趁鐵虎堂亂後的鬆懈重入堂中,伺機相救其他四人。但沒想到徐星燦如此難纏,一路把他追出八十餘里。此時再靠兩條腿重跑八十里,奔回鐵虎堂,即使趕到堂中,那也不用打了。
正在發愁時,卻見林中有一線燈光,邢飛揚立刻飛身過去。
屋中一個獵戶正在對老婆說:「下午在溪邊收網,我看見一匹空馬。馬背上還帶著馬鞍。」
「是不是誰家跑出來的?」
「看著不像,倒像是出了什麼事兒……」
「你沒過去瞅瞅?」
「那馬精著呢,我剛走兩步,它就順著溪水跑了,我咋追得上?」
邢飛揚找到小溪,看清正是「小牛」的蹄跡,心中大喜,一路追了下去。待順著蹄印離開溪水,走到密林中,卻看到一個山洞裡透出火光來,山洞邊立著兩匹馬。除了自己的「小牛」另一匹卻像是二師兄的青花馬。邢飛揚覺得奇怪,潛身來到洞外。張目一看,師兄已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頓時急怒攻心,來不及彎弓搭箭,便揮劍合身撲了過去。
劍掌相交,兩人鬥了十餘回合,水仙子初見邢飛揚時的驚懼變成了恐慌。她雖然強過邢飛揚,但衝開穴道時的內傷未癒,剛才又運功吸取聞雷的真元,還沒得及完全化解,如今已是疲不能興。邢飛揚久戰之餘,又一路奔波,但此時心中痛悔,完全是不要命的硬打。
再鬥數合邢飛揚漸漸冷靜下來,看準機會一劍刺出。水仙子側身避過,一掌拍向長劍,另一掌直擊邢飛揚的面門。不料一掌擊出,邢飛揚的長劍居然應手而落,接著邢飛揚健腕一翻,擰住水仙子的玉掌。水仙子沉氣收掌,下面一腳無聲無息的踢向邢飛揚胯下,邢飛揚恍若不覺,只是右手使力死死擰住水仙子的右掌。
眼看一腳就要踢中,突然邢飛揚身子一錯,伸入懷中的左手一揚,逍遙環已套住水仙子踢來的左腿。
水仙子大驚失色,連忙沉腰運勁,功聚下盤,不料邢飛揚獰笑一聲,鬆開逍遙環,左肘與水仙子的左掌一擊,順勢上掠,握在手中纏金繩索已纏住水仙子的右臂。接著邢飛揚躍身離開,他咫尺進退趨乎若神的輕功頓時盡展,水仙子剛剛擊出兩掌,邢飛揚已經圍著她轉了兩圈,手中的繩索一使力,頓時將她的右臂緊緊縛在腰中。
邢飛揚足不點地又繞了七八個圈子,十丈長的繩索剛剛用去三分之一,水仙子雙手雙腿已被完全縛住。
邢飛揚見狀貼近身來,雙手連出,封了手腳被困的水仙子的穴道。
待封了穴道,邢飛揚將纏成一團的水仙子扔在一旁,也顧不得再去理會,便急忙俯身去看聞雷。
聞雷此時已在奄留之際,不但手腳被廢而且真元也被吸取一空。待看清是邢飛揚趕來制住水仙子,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邢飛揚一面給他止血,一面低聲說:「二哥,什麼都別想,我帶你回山。」
「老五……把書信……帶回去……」
「沒關係,沒關係,連你帶書信,我全背回去。」
「得了……你這傢伙……竟……嘿……」
邢飛揚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大師兄朱天笑已經死在趙無極手裡,現在二師兄又死在水仙子手裡。而且還是因為自己把水仙子帶在身邊,才使她傷了二哥,究其原因,更多的責任在邢飛揚自己身上。
聞雷突然想起什麼,勉力問道:「你在這裡……大哥呢?」
邢飛揚不敢說出明月山莊的慘劇,只好泣聲道:「大哥沒事兒,我……我這會兒是追個人,二哥你別想了,先歇歇。等你好些咱們就上路,回摩天崖就都好了。」
聞雷閉上眼睛,歎了口氣,「……老五,小心些……」
邢飛揚點點頭,手中仔細包紮師兄的傷口。但傷口實在太大,鮮血轉眼就浸透了布條。邢飛揚突然想起當日從月照身上拿來的傷藥,趕緊從懷中掏出,他卻只聽梅四娘說過紫色藥瓶裡是外傷藥,拿著兩個紫色藥瓶不知如何是好。
正是發愣間,聞雷突然一笑,問道:「她是誰……」
邢飛揚這才想起水仙子,低聲說:「一個賤人,二哥,等你好些了,好好拿她出氣。」
眼睛一轉,邢飛揚拿著藥瓶走到水仙子身邊,低聲問:「怎麼用?」
水仙子剛剛脫離苦海,不成想又落入邢飛揚手中,這次自己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二師兄,真不知邢飛揚會如何對待自己,聞言忙道:「邢爺,饒了奴兒吧……」
邢飛揚咬牙切齒地說:「少他媽廢話!這藥怎麼用!」
「那個圓瓶是白藥,外敷……」
邢飛揚不待她說完,拔開瓶塞,轉身走到聞雷身邊。
「啪嗒」一聲藥瓶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