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揚呆了一呆,咬牙笑道:「賤人,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
飄身過去封了媚四娘的穴道,把她夾在腋下,消失在夜色裡。
「小牛」雖然背著三個人,卻依然奔馳如飛。邢飛揚正準備解下陳蘭姿,卻發現剛才自己斜身避開時,那一棍正打在她的頸側,此時昏迷不醒。待將她救醒,邢飛揚轉念一想,收回了手,冷冷看著橫放在馬背上的媚四娘。
眼見離梅龍鎮已遠,他駐馬道旁,將陳蘭姿解下,放在一邊,接著一言不發地拎起媚四娘。時間緊急,也顧不得脫去她的衣服,便拉脫她的手腳,捆在馬下,然後再搖醒陳蘭姿。
陳蘭姿恍如在夢中一般,待知道自己已經擺脫惡夢般的史家大院,身子一軟,珠淚滾滾而落。邢飛揚心想:「怎麼跟喬秀一個路數?」
但還是柔聲安慰道:「姑娘可有親戚?」
陳蘭姿哽咽著說:「我父母兄弟都死在史洪心手上……若有親戚,史賊也不敢用如此狠辣的手段……」
邢飛揚歎道:「既然如此,不如由在下送姑娘先去尚家村住上幾日,再決定行止,如何?」
陳蘭姿低泣道:「賤妾薄柳之質,而且這身子已不知被多少人污辱過,但我舉目無親,如今只求能為公子奉巾執帚,做個使喚丫頭,便已心滿意足。」
邢飛揚說:「在下豈敢。姑娘不必菲薄,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權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忘了它吧。」
陳蘭姿淒然說道:「公子既然無意,賤妾自無顏強求……」
邢飛揚心中又是一軟,只好說道:「姑娘錯愛了。在下大仇未報,這條小命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生死未卜之際,說這些還太遠了。」
陳蘭姿輕歎一聲,不再開口。
邢飛揚擁著陳蘭姿上了馬背,心神卻飛到馬下的媚四娘身上。他心裡冷笑一聲,拍拍「小牛」的脖子,心說:「小子,又有你爽的了。」
天色將明,邢飛揚趕上鍾映紅一行。鍾映紅母女和喬秀三人看到邢飛揚的身影,不由欣喜若狂,幾番磨難,她們已經把邢飛揚當成了自己在世間最關注的人。
初三下午,終於到得澗邊,邢飛揚把馬車和「小牛」牽到隱秘處,再一一把陶萍、喬秀、陳蘭姿、鍾映紅背過山澗。走到尚家村村口,尚老漢正從山林裡出來,看到邢飛揚遠遠就喊到:「邢公子,你回來啦。」
接著尚老漢家的大門「吱啞」一響,穿著農家衣服的蘇玲奔了出來。不待引見眾人,喬秀便與蘇玲抱頭痛哭,半晌才收淚,轉身對邢飛揚盈盈拜倒。邢飛揚一驚,連忙跳起身來,跪在地上還禮:「夫人、嫂子,千萬別這樣,我與朱大哥生死之交,你們這樣便見外了。」
蘇玲說:「兄弟,你救了我們性命,足受得起我們這幾拜。」
邢飛揚偏著臉搜腸刮肚地說道:「區區──咳,唉,別說了,你們還是在此好好養傷要緊。」
不敢再等她們說話,便出門找到尚老漢:「老伯,又得麻煩你了。」
尚老漢瞇著眼笑道:「朱夫人真是個大好人,俺這地方又窮又髒,人家不但不嫌棄,還拿出金子讓老漢給兒子娶媳婦兒。」
邢飛揚笑道:「那正好,我手頭也沒錢了,既然是我嫂子的錢,權當是替我賠了你的鋪子吧。」
尚老漢說:「公子莫客氣,那時候看你殺人就跟切菜一樣,老漢想起來腿子還抽筋。」
「那些都不是人,不過是些瘋狗──不說這個了,這回我又送來四個,老伯你這兒糧食夠嗎?」
「您就放心吧,這兒雖然是個小山村,但還短不了這幾位的糧食。」
「那好。尚老伯,如果糧食不夠,我對嫂子說說,再給你些銀子去買些來。這一路走得辛苦,最好再弄些獵物,給她們補補身子。」
「這不,才從山裡弄了兩隻兔子。年紀大了,大物件攆不動,公子莫笑。」
「不行就去買,錢財是小事,想吃什麼就買什麼。」
「老漢省得了。」
等屋內眾人平靜下來,邢飛揚走到門前說道:「兩位阿姨、嫂子,兩位姑娘,在下還得趕路,就此告辭。」
眾女忙擁出門來,眾口一辭說道:「一路奔波,現在天色將晚,還是休息一下再上路吧。」
邢飛揚說:「不了,趕路要緊。況且馬匹還在外邊,入夜怕山中有狼。你們在此好好休息,別操心外面。過不了幾日,我肯定回來報信。」
說罷正待轉身離去,卻想起一事,尷尬地說道:「嫂嫂,小弟手邊沒錢了……」
待邢飛揚再次越澗加到藏馬處,媚四娘在馬下已被吊了將近兩日,雖然邢飛揚在途中暗中給她餵過些食水,又合上手腳,但仍萎靡不少。邢飛揚把她從馬腹下拖了出來,一看她滿身塵土,玉容憔悴,剛泛出些不忍,轉眼又被滿腔的恨意淹沒,伸手便剝光了她的衣服。
媚四娘剛俯下身子,準備用嘴先服侍這位主子,卻被邢飛揚一把扯住頭髮夾在腋下,走了出去。媚四娘滿心驚恐,不知邢飛揚要以怎樣的手段對付她,走了數十丈,耳邊漸漸聽到一片水聲。邢飛揚手一放,把她扔在地上,也不解開她的穴道,便一腳將她踢入水中。
這是一條流向山澗的小溪,泉水清徹琮琮作響。幸而已是冬天,水勢不大,媚四娘倒在水中,勉強露出口鼻。但寒冷卻使她顫抖得像風中的樹葉激起陣陣漣漪。媚四娘也不知是凍是怕,滿身通紅,雖然啞穴被點,牙關卻不斷相擊,清脆的聲音甚至蓋住了水聲。邢飛揚冷冷看了她一陣,才伸手搓洗起來。手指擦到花瓣,感到一片與泉水截然不同的濕熱,邢飛揚暗罵一聲「賤人」看看洗得差不多,便把她拽起來。也不擦乾她身上的水珠,邢飛揚便掰開媚四娘雙腿,挺身刺入。媚四娘週身冰冷,花瓣內卻是一派春意盎然,溫暖可宜。
邢飛揚抽送一陣,雖然得趣,身子卻乏了上來,他拍開媚四娘的啞穴和腿上的穴道,自己躺在地上。媚四娘不待他發話,連忙掙扎著跪起,跨在他腰上,對準槍身慢慢坐了下去,上下前後套弄起來。一柱香工夫後,媚四娘看邢飛揚玩得樂意,小心翼翼問道:「主子乏了嗎?」
「住口!賤人!從現在起,你的嘴跟逼一樣只是讓爺高興的,沒爺的命令,不許你再說話。」
心裡卻暗道:「他媽的,下午足足在十丈寬的澗上過了八趟,不累才出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