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想說什麼佐久間瑞惠大概也猜得到,他無非是想藉著黑虎淫毒來迫自己屈服罷了,可是自己要是不低頭的話,就無法再活下去。
佐久間瑞惠銀牙暗咬,低下她那孤高傲慢的俏臉,含恨的心想,自己為什麼偏偏得對這個仇人低頭屈服?
看著映在螢光幕中佐久間瑞惠悲憤屈辱的表情,馬龍悠然自得的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自己上個月經期沒有來?」
馬龍這樣一說,佐久間瑞惠才想起上個月的確沒有來經。
她心中湧起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莫非有了馬龍這畜生的孩子,接下來她螓首猛搖的強烈否認說道:「你是想說我是不是懷有你的孽種?我告訴你,我早就服了事後避孕丸,我才不要懷你這畜生的孽種,你別妄想!」
說到氣憤之處,佐久間瑞惠鼓起了腮幫子,漲得俏臉通紅,一怒的把纖手用力拍在桌上。
馬龍的嘴角浮起滿意的笑容說道:「還記不記得真田聖人醫生?他為了賺錢最近都在研究治療不孕的藥,利用當中的技術,他還替我配製了一種猛藥名叫蛇貓寶。名字雖然改得不怎麼樣,效果卻出奇好的藥,讓你這種身體健康的正常人服下的話,即使是事前服了避孕丸,事後再吃事後避孕丸,懷孕的機會依然超過九成,真是一擊必中的好東西。」
佐久間瑞惠聽得杏眼圓睜、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無法置信的她喃喃自語的說著不可能,然後又驚又懼的直接趕往醫院檢查。
當醫生報告給她知道檢查的結果是證實懷孕兩個月後,佐久間瑞惠簡直有如晴天霹靂般震驚。
悵然若失的佐久間瑞惠隨口下了命令要醫生保密之後,就啟程返回神社,途中她的思緒亂成一團。
她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未婚懷孕的事絕不能給役小角神社的分社神主和長老們知道,尤其是這個孽種竟然是敵方的首腦,馬龍這個人狼淫魔的種。
要是消息洩露的話,自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被敵人強姦且懷孕,那自己在神社裡還有何威信和尊嚴可言?
何況這更是一個足以震動整個役小角神社的大醜聞,肯定會極為打擊神社成員的士氣。
回到自己的房問之後,佐久間瑞惠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沒有關上視訊電話。
螢光幕中的馬龍抬手托著下巴,以愉快的口氣說道:「看你的臉色真難看,不用你說我也可以猜到檢查的結果了,要做母親的人,得要放鬆心情好好安胎啊!」
矢志復仇的佐久間瑞惠此時悲從中來,雙眼發紅的淚灑當場說道:「為什麼會這樣?萬年青和母親都被你們殺了,我不止復仇不成,反而連肚子都被你弄大了。為什麼會這樣?八百萬神明都瞎了眼不成嗎?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越哭越傷心的佐久間瑞惠搖晃著滿頭金髮,身穿貞潔素淨巫女服的她雙膝跪在地上,舉起纖手掩著臉,淚水不斷從她的指縫間滴下。
說到復仇,馬龍就想起被佐久間瑞惠所殺的父親。雖然父親之前已經被役小鬼所重創,又置身在敵人的重圍之中,就算下手的不是佐久間瑞惠,他也難以逃出生天。可是即使是跟自己感情不深的父親,卻依然讓自己這種惡魔都會如此懷念和傷感。
馬龍苦笑說道:「就算你恨我,可是你腹中的孩子有一半是屬於你的血脈,除了你那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父親,她就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該不會狠心得殺了她吧!」
接下來馬龍嚴肅的對佐久間瑞惠曉以利害的說道:「沒有我的精液你就活不下去,你要是敢墮胎殺了孩子的話,我唯有狠下心腸讓你毒發身亡了,屆時我絕不會再饒過你!況且要是我把這件事洩露出去,役小角神社的上上下下肯定大受打擊,軍心為之震動!既然雙方都沒有本錢打下去,何不停戰?我就大方一點兒,到你產下孩子之前的這段期問,我不用你獻身,直接派人把精液送給你喝,這段期問我們暫時停火,你好好考慮好了。」
驚恐怨恨之餘,得知有馬龍的精液可喝,又能夠多活上幾個月,佐久間瑞惠的心情游移不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抉擇的好,過於巨大的震撼,讓她根本靜不下心來思考。
關上視訊電話之後,坐在父親生前所收藏成人刊物的書房內,馬龍滿胸苦澀的自斟了一杯紅酒向照片中的父親致敬。
就像父親還活著似的,馬龍對著照片唏噓感歎之餘卻滿足的說道:「爸爸,這樣就夠了吧!你生前一直希望得以保持的和平可以恢復,而且還讓親手殺了你的兇手、把我恨入骨髓裡的佐久間瑞惠,被逼替你生下孫兒。這種報復肯定比殺了佐久間瑞惠還要叫她難受十倍、一百倍!也符合我們人狼一族的手法,弟弟們不用再冒險上陣殺敵,你也可以安息了吧!」
說完之後馬龍一口氣喝下了杯中的紅酒,陷入叫人傷感的回憶之中。
不過佐久間瑞惠豈有如此容易屈服,她一方面想方設法隱瞞事實,一方面還在構思陰謀詭計,想要活捉馬龍。
但是早有防備的馬龍豈會讓她輕易得手,而且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佐久間瑞惠若要墮胎的話,自己的危險也越來越大。而且馬龍也事先計算好,在懷孕之後的肉體變化,會刺激佐久間瑞惠的母性本能,應該能夠多少動搖她鐵石似的心腸,他就不信被迫到走投無路的佐久間瑞惠不肯屈服。
由於人狼和人類的混血兒成長得比較慢,等到胎兒五個月的時候,大約等於一般人類懷胎三個月的狀況。
佐久間瑞惠的孕吐漸趨激烈,而且對食物的口味也開始改變,更讓她擔憂恐懼的就是錯過了人工流產的時間。
苦無對策的佐久間瑞惠已經快要絕望了!
想著不久後腹部就會漸漸隆起,很快就再也瞞不下去,身邊還有誰是自己可以信賴的人?能夠對自己伸出援手啊!
一直封閉著自己的心靈,孤身一人走在復仇之路上的佐久間瑞惠,在左思右想之後,選了中村英明來跟他說出真相,想看看他能否幫助自己。
因為現在警方的除妖課都是由他負責,而且由於林影的事,使他飽受屈辱和心靈傷害,肯定在心中極為痛恨馬龍,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對神社愚忠的人!
在佐久間瑞惠的房中,聽完了她的說明之後,兩人在房問中獨對的中村英明,滿胸熱血激動不已,正義感大受刺激的他,氣憤的咆吼說道:「馬龍這個惡毒的畜生,我非殺了他不可,非殺了他不可!」
強忍著淚水,輕拭著眼角淚痕的佐久間瑞惠故作堅強的說道:「能夠殺的話我早就殺了,現在的問題是我腹中的孩子怎麼辦?快要瞞不下去了。」
中村英明神情認真的說道:「問題是你想不想要孩子?要等神主你決定了之後,我才可以給你想方法。」
佐久間瑞惠不自覺的輕撫著小腹之上,一時間欲語還休。
一對美眸雙瞳深藍有如蒼天的佐久間瑞惠,淚眼汪汪的說道:「每過一天我就愈想要這個孩子,把她生下來的話,我就可以再次擁有自己的家和家人,好想要!真的好想要!」
但她隨即搖頭否認說道:「可是一想到她身上帶有馬龍的血脈,我就恨在心中,就無法原諒自己,更何況這是帶有妖魔血統的孩子,分社神主和長老們不會放過我和這孩子的,而且我又還沒結婚,我好像自己一步步走向絕崖一樣,卻又毫無辦法。」
最初認識的時候,中村英明覺得佐久間瑞惠刁蠻、任性且帶點囂張,一副看不起大人的樣子,可是又暗藏著一股憂鬱與傷感,好像拒絕長大的小惡魔一樣。
在經歷連番巨變和失去至親之後,她的外表雖然出落得更美艷動人,那張宜喜宜瞠的臉蛋,卻已經失去了往日燦爛的笑容,總是帶著冰冷的表情,帶著一股渴求著被人溫暖的愁傷臉容,可是她的身份地位再加上那憂傷的氣質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原本認為除了林影自己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的中村英明,看著佐久間瑞惠楚楚可憐的倩影,在這瞬間不由得覺得有點心動。
不過他隨即拒絕自己的這種想法,自己是君子,不能乘人之危的。
可是作為成年人,他明白佐久間瑞惠再繼續拒絕作出決定,只會面臨最惡劣的結局。
中村英明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要是你選擇墮胎的話,你將來很可能後悔一輩子,但要是你想生下來,做一個母親,這可是一份重大的責任,你究竟有沒有能力承擔?不管如何,要作決定的是你,但你要是決定墮胎,我會協助你加以隱瞞的,除了林影我不打算再跟任何人結婚,所以要是你決定把孩子生下來,我願意作你名義上的丈夫,協助對分社神主和長老們隱瞞真相。」
這一瞬間,佐久間瑞惠大為感動,她甚至不自覺的把中村英明和萬年青的臉孔重疊在一起,回想起那待她有如妹妹般親切,一直包容和忍讓自己任性的奴隸妖魔。
哭得更加厲害的佐久間瑞惠宛如小孩似的,抱著中村英明投懷送抱,語氣堅定的說道:「我要生下來,我要生下這個孩子,跟馬龍那惡魔無關,這是屬於我自己一個人的孩子!」
感到懷中溫香軟玉的胴體是如此嬌嫩誘惑的中村英明,驟然間心跳加速,臉紅耳熱,差點無法自制。但身為正人君子的他,與馬龍那種色鬼奸魔截然不同,以強大的意志力忍耐著沒有伸出雙手抱緊佐久間瑞惠,拒絕了有可能發生的肉體關係。
冷靜下來的佐久間瑞惠苦笑著擦乾臉上的淚珠,帶著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好像小孩子一樣,可是本社神主的責任實在太重大了,讓我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又沒有人可以加以傾訴,一時失去了自制,請你不要介意。」
老臉發紅的中村英明尷尬的說道:「我怎會介意?」其實被佐久間瑞惠剛才一抱,他不知有多歡喜,這可能就是男人可悲的本性,即使他是一個君子。
決定生下來的話,接下來就是行動了,佐久間瑞惠隨即和自己派系的分社神主和長老們分別密談,尋求他們的支持,並且把生產的醫院安排在外國,尋找妖魔用來隱瞞身份的魔法和秘術。因為自己的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需要假裝成純正血統的人類,直到她享盡天壽的那一天為止,這秘密都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在懷孕六個月的時候,佐久間瑞惠秘密召集所有的分社神主和長老們,宣佈自己要跟中村英明結婚。
在座的分社神主和長老們加起來達百多人,但知道佐久間瑞惠有了妖魔血脈的人並沒有多少個,屈指可數,因此大部分的人都對這個消息感到極為突然。
佐久間瑞惠的決定讓眾人議論紛紛,大部分的人都極力反對。
之前一直堅持獨身的佐久間瑞惠突然要選擇結婚,對像還不是神社出身,而是以普通人身份後來才加入神社的中村英明,他們自然無法接受了。當中超過一半的人,都想藉由讓自己的子侄跟佐久間瑞惠結婚而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輕易答應了。
在這個燈光昏暗並用油燈點燃著帶有淡淡花香的日式房間裡,作為掌管情報的紀伊分社神主嚴肅的說道:「之所以這麼突然要結婚,是因為奉子成婚吧!我有沒有說錯?」
這個說法一提出來,立時就讓大部分的人都相信了,除了這個原因他們也想不出佐久間瑞惠會突然選擇結婚的理由。不過儘管還有異議,但大部分的人都放棄繼續反對了,若是有了孩子的話,再反對也沒有什麼成功的可能。
佐久間瑞惠則從容自若的否定說道:「沒有這種事。」
跪坐在她旁邊的中村英明則握緊她的纖手加以鼓勵,兩人十指緊扣,看起來情深意重。
有一種說法,男人最喜歡的就是權力和女人,失去了父憑子貴奪取權力的機會,反對的聲浪也大為減弱,支持佐久間瑞惠的人開始增加。
紀伊分社神主這時以懷疑的眼光繼續說道:「之前我安排在獄門幫潛伏的人員有回報,馬龍曾經向自己的弟弟妹妹和幫中高層宣言,自己會用迫奸成孕的方式,讓本社神主屈服,跟他們達成和議,還指派那個醫術高明的妖魔醫生真田聖人特別研究了一種叫什麼蛇貓寶的藥物。其後他們還派出間諜,想要取得本社神主的尿液,好驗證本社神主是否真的懷了馬龍的骨肉。」
「這是真的嗎?」
「簡直是神社的奇恥大辱!」
「佐久間瑞惠請你回答!」
「快說,究竟是不是真的?」
佐久間瑞惠額冒青筋的震怒說道:「胡說八道!全是無稽之談。」事實上她卻內心虛怯,她想也沒想過消息反而會從馬龍那方面洩露出來。
作為瑞惠一派的角川分社神主,發言支持佐久間瑞惠說道:斗紀伊分社神主,你說這番話有什麼證據?」
佐久間瑞惠則乘勢先下手為強的說道:「紀伊分社神主,你這是對身為本社神主的我最重大的侮辱,我要革除你分社神主的職務,將你逐出神社!」
紀伊分社神主輕笑著說道:「我現在沒有證據,不過只要到醫院一驗就知道真相如何,現在的科技很發達,只要做基因鑒定就好了。如果鑒定的後果證實是我錯了,我願意辭去分社神主的職務,學習古人的風格,以切腹的方式來跟本社神主道歉謝罪。」
「沒錯,一檢驗就知道了。」
「敬請本社神主接受檢查,以明真相。」
中村英明更加用力的握緊佐久間瑞惠的纖手,一臉憂心重重的表情。
事情到了這地步,佐久間瑞惠的嘴角反而浮現一個狡猾的笑容說道:「知道真相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我就坦白說了,我已決定要跟中村英明結婚,還有跟獄門幫那群惡賊議和,大家應該都很清楚,神社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事情就是這樣!
我不會接受檢查,至於紀伊分社神主,我就大方地原諒他一次不作追究。」
但這說法豈能讓在座的分社神主和長老們接受,馬上就有人站起來發難說道:「佐久間瑞惠,你分明就是心虛。」
「你以為這樣說就可以了事嗎?到醫院去驗清楚!」
「不坦白交代,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佐久間瑞惠輕撫著小腹,一臉冷傲的說道:「有一點我很敬重役小鬼,她為了女兒,什麼狠辣無情的手段都使得出來,我也和她一樣。聽清楚,支持我就是選擇生存,反對我就是選擇死亡,是生是死就由你們自己決定。」
「不知所謂!」
「我們要革除你本社神主的職位。」
「背叛神社的下場就是死,即使是本社神主也不例外!」
在場三分之二的分社神主和長老們都在盛怒之下站了起來。
佐久間瑞惠冷笑說道:「為了保護我的孩子,把真相隱瞞一輩子是最好的,至於對有異心的人就要第一時間除掉,不能放過,不然會成為未來的隱患。」
作為反對派的大頭目,紀伊分社神主踢翻放著酒菜的小几,拔出腰間的日本刀道:「你好大的膽子!真以為自己能夠對付我們這群老一輩的分社神主和長老們嗎?你不過是靠著役小芳叛逃,佔了這便宜才當上本社神主的小丫頭,不自量力,你這是找死!」
接下來佐久間瑞惠一拍手,大量氣體就由天花板上的通風口噴出來。
佐久間瑞惠從懷中取出操控式神的符咒說道:「你們剛才吃的酒菜加上現在噴出的氣體,將會在體內合成劇毒,沒有站起身的人繼續坐著好了,清除了叛逆之後,我自然會給你們解藥!,」
「殺!」佐久間瑞惠一聲嬌叱後,左右兩側的紙門就被打開,一大群手執利刀和長槍的巫女們殺出來。
沒想到佐久間瑞惠毒辣至此的分社神主和長老們趕緊閉氣忍耐,各自以個人的專長技藝,取出兵刃奮力反擊。
正常情況之下,分社神主和長老們比起一般巫女可是強上數十倍。
可是在需要閉氣忍耐且無法開口唸咒的情況下,大部分的人都無法施展十分之一的實力,只能以手中的寶刀利劍還擊,在這狹窄的地下密室裡,展開了刀來劍往的血腥死鬥。
分社神主和長老們大部分都是幾十歲的年老長者,看著他們渾身浴血,被巫女們的長槍貫穿身體、斬斷手腳在地上哀號,中村英明於心不忍的對佐久問瑞惠說道:「難道不能把他們的法術廢了後軟禁起來嗎?手段何必如此殘忍?
這簡直是謀殺啊!」
佐久間瑞惠無視中村英明的勸阻,看著地板上的血泊在擴散。眼前人影晃動,刀光劍影,年輕的巫女們把年紀足以作為她們爺爺的老年男子,用長槍刺穿在地上,無情的砍下他們的首級,弄得肝腦塗地之餘,即使受到反擊,血流滿面也仍然奮勇不退。佔盡優勢的佐久間瑞惠更毫不留情的以炎虎、風鷹、水龍加入攻擊,近乎單方面的大肆殺戮。
佐久間瑞惠一面操控式神,一面哀傷的說道:「英明你應該聽過那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要明白,為了保護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就是要做到這麼血腥和絕情才可以的。」
佐久間瑞惠把對神社盡忠數十年、流血流汗跟獄門幫奮力對抗、剷除妖魔從不手軟的分社神主的長老們,無情的用炎虎燒成炭、用風鷹切成肉片、用水龍包裡其頭淹死當場。
砍殺到最後,滿地都是人體的殘肢肉塊。
只有不用開口、靠結成手印施法、一直支持到現在、滿身是血的紀伊分社神主還在站著。而他也已到了極限,閉氣了數分鐘,他已經快要透不過氣來。
佐久間瑞惠嬌叱一聲道:「殺!」
炎虎、風鷹和水龍構成品字形的陣勢,以螺旋形陣勢直逼紀伊分社神主而去!
陷入絕境的老人淒然一笑,以自己的生命作祭品,施展最後的法術。身上頭髮和皮膚剝落,整個人化身成一團血漿,浮在半空之中,只有表面還維持他原來的臉孔形狀。
「神社的未來不能夠落入妖魔的雜種之中,我宰了你這個叛徒。」發出陣陣陰沉黑色怨氣的血漿,有如利箭般直刺佐久間瑞惠。
人體內的成分百分之七十是水,水的威力日積月累不只可以斷金裂石,瞬問增壓的話,就連鑽石也可加以切割。
超高速的血漿團在蒸發了百分之十的血液後穿透了高溫燃燒的炎虎,以更強大的力量撞散了風鷹和水龍。
生死一線的最後關頭,中村英明挺身以自己的肉體保護著佐久間瑞惠,雙手緊抱著她嬌小的軀體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