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的悠閒生活 第十二集 第十八章

  政宗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她僅會以有限的兵力支援,再請求她增兵除了自取其辱外沒有其他作用。

  「薰先在這裡多謝政宗公的援手。」

  告退之後,薰立即準備出兵。只要在德川軍的防線上打出一個大洞,隨著形勢的轉變政宗自然會增兵。

  從船艦上拆下相當數量的大炮供陸戰用,薰將手下兵馬分成兩股,一股在敵後登陸,另一股聯同政宗派出的上萬士卒,以火炮強攻德川軍的城寨防線後,再一舉突破。而在事先她更聯同數名真田十勇士,潛入敵陣之中破壞。

  薰可說是傾盡了全力,事前的準備更非常完善。

  可是結果並不如她所預期的一樣,雖則突破了德川軍的防線,但在這條堅固的築壘陣地面前,損失的士兵和敵人的一樣多。而且敗退的德川軍,迅速退到後面的第二條戰線上,在獲得預備隊的快速支援下,除了將前線推進了數公里可說是一無所獲。

  平白犧牲了數千人後,薰只能無力地繼續等待。一切情況就愈如同政宗這沙場老將所預料,除非有更為龐大的援兵到來,否則是無法打破僵局的。

  除了薰之外,繭一樣竭盡所能以圖謀拯救母親。

  在江戶城的地底,建築有同樣七層的裹江戶地下城。魔界轉生之後的德川家康,擁有了更為強壯的肌肉和長久的生命,而他所付出的代價除了性情大變,還有外形的明顯改變,全身成為了黏黏濕濕的一隻巨型青蛙,在兩隻蛙眼中間是仍然保持著人類形狀的頭部,外形怪異而且噁心。

  臉上神色不善的德川家康,手中抱著的是她年過三十病弱美艷的孫女千姬。千姬全身一絲不掛,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一動也不動地任由祖父玩弄自己的身體。

  「你說要我親自出陣?」

  家康睨視著足跪在他腳下,不知應該算是女兒還是曾孫女的繭。

  「是的!島源叛亂軍的覆滅雖然指日可待,但政宗這叛徒獲得豐臣薰的支援後,聲勢更大了。敵艦隊奪取了制海權,數日前更攻破我軍防線,迫使將士們一度退卻。」

  「你這無能的傢伙越來越大膽了!連自己的工作都辦不好,如今居然更大膽到干涉軍務。」

  家康同時吐出他人口和蛙口的舌頭舔嘴,看得人詭異莫名。

  他眼中的繭一日比一日愈加成熟,現時雖身著全套甲冑,但她玲瓏浮突的雙峰卻是掩蓋不住的,身裁前突後翹走起路來香臀搖曳生姿,現在的她比之年輕時的千姬另有一股吸引力。

  感到家康污穢的視線籠罩著自己全身,繭厭惡和害怕得全身冒冷汗。

  「人類的能力能有她這種程度就不錯了!」

  發言者是魔界戰士柳州,其語氣充滿譏笑之意。

  他的外觀和一隻螳螂沒太大分別,唯獨不是六隻腳而是兩隻,腹部也沒有真的螳螂那麼長,由於森羅王子的命令,他和黑獅都被派來協助家康,而他所負責的就是情報。

  繭不服地怒瞪著柳州。

  「我手下的都是堂堂正正的人類,可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能力不如是理所當然的。」

  「我對你很失望啊!」

  家康伸出前肢,碰著繭的面頰。真滑!少女的面龐簡直滑不溜手。

  他身上滴下的肥油,叫繭幾乎噁心得想嘔。

  「你的情報不止來得遲,還時常錯誤百出,就算你是我的女兒也不能太過自以為是的,應該脫褲子打屁股。」

  想到繭玉雪可愛的屁股蛋,他在內心淫笑不已。

  位於家康的懷中,一直不言不動的千姬不顧身上的高燒,竭力喊道:「我不許你碰繭,你要碰的話就碰我。」

  繭含恨在心地看著家康的手由自己身上抽回,折磨他懷中無助的母親。

  「夠了住手吧!還想玩樂到何時?」

  繭很想義正嚴詞地斥責這個惡魔,但她既不敢也不能。

  發言斥責家康的是一直沉默的黑獅。當然他可不是為了保護德川千姬。「我來這裡是為森羅殿下作戰的,不是為了每餐吃美女的肉,和看你們姦淫婦女而來的。人類的力量已經到了界限,接下來我們應該暗中出手援助他們。」

  戰意高昂的黑獅發出雄壯的吼聲,雖然對手不同但同樣是海龍的一分子,他要以敵人的血悼念戰死的影雀。

  「也好!自從大阪冬之陣,我就沒有好好活動過這個身體。」

  家康把千姬掉在地上昂然站起,繭則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扶起口中吐血的母親。

  繭深信再過不久一切惡夢都會結束。可是回想起剛才黑獅所說的暗中援手,她不禁為自己的姐姐憂慮起來。情況的發展已不能說是暗中援手了,魔界戰士以小規模參加對海龍的戰鬥,而且數目越來越多,相信不久的將來全面衝突只是時間的問題。

  經過薰和繭姐妹的努力,終於把家康迫出了江戶城,進駐靠近東北前線的上川城,指揮十五萬的德川軍改守為攻,全力向政宗猛攻。

  在這段期間,千姬故然獲得了難能可貴的養傷時間,但其代價就是前線的日益惡化。

  德川軍在數量上多出五萬人,更以黑獅為首派出上百的魔界戰士輪番出擊。

  薰唯有全力協助政宗防守,還好除了真田十勇士外,政宗也模仿海龍暗裡招募了少數的仙魔一族的成員參軍。而政宗也不愧一代名將,利用防禦的優勢加上要塞,抵擋了敵人排山倒海的攻勢。

  戰爭就這樣進行了兩個月,其間繭一陣和薰暗通情報。而伊達軍的防線則向後退了差不多一百里。再這樣退下去的話,就會到達伊達蕃的核心所在仙台要塞。至於天草四郎,則和包括民兵與平民在來的三萬八千人,死守島源在半島的一坐孤城內,距離城陷之日已是屈指可數。

  每一天由黎明時開始,德川軍首先就用大炮轟擊,然後改由魔界戰士率領步兵衝鋒,由大炮打開的缺口中突入佔領陣地。如果成功就將陣地鞏固把大炮移入繼續推進,失敗的話就再重覆攻擊直到日落為止。

  薰每一次都和真田十勇士死守於陣前,好不容易又擊退敵人的一次衝擊時,地上一具德川軍的屍體突然躍起衝到她的面前。

  薰毫不留情地揮出帶滿閃電的一刀。

  「停手!

  是我……」

  「繭……」

  臉上塗滿血污裝成屍體的繭,匆忙脫下頭盔擦去臉上的血跡,嘴上沾著人血的繭就像塗上妖艷的口紅一樣別具風姿。

  「我聽說島源城已經被攻下,包括天草四郎在內三萬八千人起義軍全部被斬首,屍體被丟棄在海裡,是真的嗎?」

  薰憂心如焚的問道。

  繭搖頭否認,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開口說道:「那是家康放出來的謠言,實情是龍癸已經到了,主力部隊更已經登陸,正在準備由後方攻擊德川軍。」

  聽到這句話薰驚喜不已,差點體力透支要妹妹扶著才不至跌倒。

  「太好了!終於等到他來了。」

  說著說著薰才發現自己竟然淚出了眼淚。

  「機不可失!這次絕不能讓家康活著回去江戶。」

  繭怒不可遏的說。

  薰點頭同意繭的意見,姐妹同心地手握著手。幾經波折才看到一家團圓的希望,薰的喜悅是無可言喻的。尤其是想到青靄的姐姐已經去逝,對比之下自己更加感到這份幸福的難能可貴。

  一回到本陣之後,薰馬上和繭面見政宗,要求全軍出擊。

  「如果這是真的話,的確是一個好機會。」

  政宗手握配刀難掩興奮之色。

  「千真萬確!我德川繭親眼見到海龍的部隊。」

  「我的妹妹不會騙我的!」

  看到這對麗質天生的姐妹情急心切的模樣,政宗一時間卻難以定奪。

  「但我還沒有釋疑,首先我怎知道這個是真的德川繭,自從和魔界戰上作戰後,我不再覺得世上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你是他們假裝的呢!甚至乎連記憶也被讀取了的話!」

  「既然如此就用事實去證明吧!德川軍的防線上除了負責火力支援的炮手外,就只有那群用來掩人耳目冒險進攻的部隊。不需要用什麼大軍,只要用小部隊的全線試攻立知真偽。」

  繭雄辯滔滔的回答。

  至於薰則說:「我自願領軍作先鋒。」

  「傳令下去全軍準備出陣!」

  政宗以雷鳴閃電般雄壯的聲音下令。

  薰和繭兩姐妹率領數千騎兵以鬆散的隊形,如洪水一般朝敵陣湧去。

  「喝!」

  繭一面快馬加鞭厲聲叱喝,一面緊跟著出姐姐的坐騎之後。

  敵陣內閃光不斷,不斷發炮向她們射來,儘管身前身後不斷有炮彈落下,她們兩人卻鄹然無懼。

  而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連綿不斷的防馬柵。繭正想加速一躍而過之際,薰拔出了吉光並且在劍身上積聚像雷霆般的閃電。

  剎那間閃電化作鮫的形狀,朝防馬柵射去。在仿若烈日的光輝中,上百尺長的防馬柵被電成了炭,更遠處的則熊熊燃燒起來。

  我也不會輸給姐姐的,繭在馬背上一蹬,就越過長空落在丈高的土牆上,抽出背上的接合鎌刀,一刀削斷吊橋的繩索,讓後方的大軍開進去。

  和繭幾乎分毫不差地,薰由馬上跳到土壘上去,以兩姐妹驚人的武藝,迅速解決了幾個防守的士兵。

  情況就如繭所說的一樣,德川軍的防線早已人去樓空,除了小數炮手和剛才負責進攻的部隊,撤退回來後分散部署在各處。原本堅固的防線,在守軍嚴重不足之下,幾乎是一觸即破。

  薰和繭由土壘跳下之後,使出輕功在田野上疾奔,在速度上完全不比手下的騎兵們慢,可說是快如疾風。

  「姐姐我現在先去和十兵衛會合,我會在地圖上的地點攔阻家康的。你要盡快趕來!」

  「我會的,你等我。」

  看著薰珍而重之地手收下地圖,繭和大軍分道揚鑣,鑽入眼前的山林野嶺中,以她的輕功無論是在河川、森林還是山地,都不會比奔馬慢。

  二個時辰之後,繭在黃昏時分到達了和十兵衛約定的地點。

  伏擊的地點位於一個高山的小路之上,僅容許一輛馬車通過。自從以癸為首的海龍主力登陸後,就試圖切斷德川軍回去江戶的退路,而家康也立時下令撤退,雙方比拚速度,一方面在追,另一方在逃。

  和十兵衛在一起的,是只對繭一人忠心的女忍者,全都已經換上了海龍的海盜制服。

  「情況怎樣?」

  「兩軍有了部分接觸,德川軍一戰即退。海龍曾經派出忍者和騎兵繞到前方攔阻,但都被魔界戰士擊退。」

  在戰鬥的前夕十兵衛不懼反喜,能夠與高手對陣使她身上劍豪的血液正在沸騰。

  繭脫下身上德川士兵的盔甲,穿上海龍所用的女忍者制服,上衣黑色沒有袖子,下半身什麼也沒有,只有那像圍裙短得不可再短的迷你裙,如果站著不動還沒有問題,一旦有所動作衣服下的丁字褲,必定會盡現人前。

  「龍癸這傢伙不是好東西的,把衣服弄成這樣,和沒穿有什麼分別!」

  就連平素不拘小節的繭,看到這不成體統的制服,也羞紅了面龐。

  「至少還是三點不露的。」

  十兵衛目光灼灼地注視著繭更衣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要避開的意思。

  考慮到萬一失敗的情況,為了掩人耳目繭決定偽裝成海龍的部隊。戴上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並且放棄愛用的接合鎌刀,改用一般兵所用的邪馬台刀。

  山路上川流不息的部隊當中,終於出現了德川的旗本隊,以及搭乘著家康的專用馬車。

  繭-揮手示意部下點燃事先所埋藏的炸藥,接下來同一時間發生的兩聲隆然巨響,炸裂了山路將德川旗本隊從前後方的兵馬中孤立起來。

  山路上的兵馬亂成一團,人車爭路互相推撞,不少人因此直接摔到山下。

  位於山上的忍者們,以火槍向著下方的部隊連續射擊,一時間慘叫聲和槍聲四起,德川軍不是死於自相踐踏,就是被火槍所擊敗。接下來更將一顆數尺闊的巨石向下推去,撞落在家康專用的馬車上,將整輛馬車壓得破爛不堪。

  「德川家康就這樣死在這裡了嗎?」

  繭在高興之前首先感到的是頹喪,她從來不承認自己有父親,死在山路上的不過是一隻姦淫母親的大青蛙。一直生活在家康的壓力下,繭在心中日夜畏懼著家康,可是想不到這個一代魔君,這麼簡單就死在自己的手下。

  但是……重愈一千斤的巨石,在繭的眼前驟然間晃動起來,然後從馬車頂翻滾落山腳下去了。

  「是那個不要命的想暗殺我?這種程度的手段太少看我了吧!」

  繭心裡一沉,就算是黑猩鳥被千斤大石一壓也應該變成肉餅了吧。

  看著從破爛的馬車中掙扎而出的德川家康,他那個青蛙身體在夕陽下沾滿了油脂,看得人厭惡已極。

  「集中火力射擊!」

  不斷進行三段射擊的忍者,將目標鎖定德川家康,超過一百發的子彈同時命中。

  「啊啊!」

  德川家康大聲呻吟,可是他堅韌的皮膚配合上彈性極高的肌肉,以及表皮上的黏液,將子彈的衝擊力全數吸收並且反彈開去。

  原本就算刀斧加身都不會為之變色的女忍者們,以無言的恐懼注目在她們的首領身上。

  繭今次完全是啞口無言了!這是什麼東西,就算他不是人類是怪物,這也未免太不合理了。

  「讓我去會一會他!」

  十兵衛幾乎垂直地站立坐峭壁之上,以驚人的速度行向下直衝。

  如果是一般人繭可以不在乎,但對一直保護著她的十兵衛就不同了,繭不顧自身的安危緊追在她身後而去。十兵衛拔出愛刀三池典太,迅雷一樣的刀光一閃即逝,劈落在德川家康的身上。

  接下來身形一閃,十兵衛已跳出了家康的反擊範圍之外。

  手臂上被割破一道傷口的家康,像一隻負傷的野狗般在哀號,鮮血從傷口上滲透而出。

  繭內心一喜,十兵衛證明了就算大石壓不死,子彈打不傷的德川家康,一樣會受傷的,而既然會受傷那麼就可以殺死。

  可是當她抬頭看著十兵時,卻見她擦拭著嘴邊的血道:「他的手雖然孔武有力指頭上還有利爪,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舌頭,速度快到肉眼看不見。你的武功比我低,武器又不合手,留下來不要上去冒險。」

  「我們是朋友吧!你為了替我救出母親拚命作戰,我這個作為女兒的能夠袖手旁觀嗎?」

  「誰說我們是朋友?」

  在繭錯愕之際,十兵衛吻在她嬌嫩的香唇上。十兵衛的一吻好香好甜!繭一時昏昏迷迷的。

  「我們是情侶吧!龍癸雖是一個好男人,但是我十兵衛可不喜歡他。沙也加也好、成美也好、亂都好。全是我先看上的,她們被搶就算了,為免他再來搶我的女人,十兵衛唯有先下手為強。」

  留下繭在安全之地,十兵衛轉身再次對德川家康發動攻擊,她以超乎常人的體能和速度,奔走在峭壁之上,繞到德川家康的背後攻擊。

  「你這傢伙明明是女人呀!」

  繭明白十兵衛多年來對自己的情意,只是她無法接受同性戀罷了。十兵衛的在意癸,使到她再回憶起那不羈、叛逆、強得不在十兵衛之下的男人,那個身為姐姐丈夫的男人。

  十兵衛遊走在德川家康的四周,試圖尋找機會發動攻擊,但是只要家康的口一張,無論是在山路上還是在峭壁上,都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凹痕,可以猜想他舌頭速度之快,以及打中時的威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