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的悠閒生活 第四集 第二章

  癸火熱的嘴唇和強壯的臂彎,使得沙也加感到昏昏迷迷的。內心對癸的愛意再也無法抑制了,舌頭主動的激烈回應癸。這一吻好長,直吻到入道殺人殺到悶,乾咳了幾聲他們才停止。

  「仗還沒打完呢!」

  沙也加最後昏軟的倚在癸身上。

  癸毫言壯語的道:「沒錯!女奴還沒捉夠啦。」

  以癸和入道這兩個殺星為中心,伊達軍進一步向敗勢已成的德川軍猛攻,敵人非死即逃,數目急速銳減,全面崩潰只在旦夕之間。而作為抵抗核心的則為成美。

  火槍兵和弓箭手在薰的強行突破之中損失慘重,而成美只好集合殘餘的百多人組成環形陣支援外圍的步卒。而這股抵抗力量也成了癸欲除之而後快的對象。

  伊達軍現在的人數,隨著戰況轉化,比例上已改變成敵人的三至四倍。正向此環形陣地猛攻。

  一股巨浪一樣的真空刀氣,劈向這最後抵抗圈,一時間滿地死人。而由這正中間,癸和入道率領著以忍者們為核心的主力突入,所過之處,敵人成片的倒下。

  手上刀光如浮雲幻影的癸,在殺入沒有近戰能力的火槍兵和弓箭火之中時,就更顯恐怖。手中魔刀帶著一股紅光,所過之處,人不再是人,只是分開的烤肉塊。

  在這盡興的殺戮之中,有一枚十字鏢劃著刁鑽詭異的曲線,從難以察覺的方向突進過來。

  「叮!」

  對心神輕鬆的在放手殺人的癸來說,這暗襲雖巧妙,卻不能穿得過他真氣的警戒線。旋即擋開了這熟悉的一鏢,並且向發鏢的大致方向,發出了一股真空刀氣。

  一時又再捲起一片人肉和血液組成的波浪,在這當中一個嬌小的身影搶先躍起,僅僅避過。這偷襲者正是成美。

  癸如升龍一樣急升而起,炮彈一樣的撞上成美,手中刀收起火炎,但卻力道強猛的接連砍下去。連忙製出匕首的成美,不是在抵擋而是被癸硬打在上面,直到她手臂酸軟,匕首被打飛出去。

  一落回地上,成美感到相當不妙,連忙再次利用嬌小的優勢,在敵我之間左閃右避。可是癸就像一個怨靈一樣,一直緊追在後面,怎也甩不掉。

  而到最後德川軍終於崩潰了,多數人戰死,殘敵相繼逃亡。而成美也被入道手下的士兵列陣包圍起來。

  雪柳成美不是一隻受傷的小兔,而是一隻受驚的小狼。雖陷在重圍之中,可是她並不可怕,反而準備作最後的垂死一搏。

  「成美嗎?那天你在我身上打了不少十字鏢呀!今天是我回禮的時候了。」

  癸大感爽快的看著落入陷阱的小狼,手上從旁邊的忍者身上取過一整袋的十字鏢。

  接下來他連發六、七鏢,分走直線、弧線從各個方向分襲往成美所在。有反射著強烈日光讓人目不能視,有如幻想一般似有若無的貼地飛行難以察覺的。

  成美一面在地上閃躲,一面發鏢還擊。只是在癸集中全副心神應付之下,她根本是毫無機會。

  在士兵們的陣陣歡呼之中,成美的衣服由外到內的先後被割開。相反她的每一鏢都被癸緊緊接著反射回去。

  這小妮子好像不懂得害怕為何物似的,完全無視雙方實力的差距,直打到上身全裸為止。

  而叫癸大為訝異的是她連纏胸布都沒有,內衣之下再無衣物,在眾多士兵之前演變成半裸狀態。露出那連乳房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微微隆起的胸部。

  士兵們為此更是大聲叫好,希望癸連成美最後那一條丁字褲都割掉。

  即使落到這般田地,成美也無甚感情,僅是感到有點為難的樣子。在嚴格的訓練之下,成美出色至心冷如冰。既不懂得愛、享受和開心,除了對上級的恐懼,成了連死也不怕的木頭人一樣,只會執行任務。

  看到她這樣子,癸也有點心慈手軟了。一個人竟然被訓練到可以沒有感情到這樣!不,或許是有,但是卻只能心藏於心底,不會流露在言行之中。

  「癸!不要再下去了,成美好可憐的。」

  在一旁的沙也加不忍心的勸道。而在癸來說,也算是出盡了當日被追殺之仇。

  「知道了。」

  癸提刀闖進這士兵圍成的圈子中,火倉直至成美的咽喉。

  「你降是不降?」而成美的回答是用十字鏢狠狠的插向癸身上。

  「是應該說你太狠還是太辣呢!」

  搖頭苦笑的癸,用左手接著了成美握著的十字鏢,上面已經血流如注了。癸一手刀劈在成美頸上,把她打昏在地。

  「沙也加,她交給你了。入道,幫我去捉今天的最後大獎吧!」

  癸看著成美,心中有點不忍。雖然性格和能力大不相同,他卻覺得成美和梨花一樣,是殘酷忍術訓練下的受害者。

  隨著沙也加脫下自己的衣衫給成美蓋上,癸把目標鎖定了在敵人的大頭目,德川繭身上。

  而在繭方面,她己然陷入重圍之中。手下的忍者已然全數死在青靄和薰手下的士兵之中。但她卻渾然忘我的和姐姐再作生死鬥,只是其實她們手下都沒有殺意,不是以殺死對方為目標,而是想要制服對方。

  而一直護衛著她的柳生十兵衛也不再是那遊戲人間的態度了。

  面對甚助衛門執拗不斷的攻擊,十兵衛身子半蹲,臉上神色一片深然。手中愛刀三池典太,發出如奔雷一樣的巨響,形成一股龍捲風直捲甚助衛門而來。

  正當甚助衛門感到我命憂矣的時候,卻發覺卷在身上的風力雖猛,但卻遠不足以傷人。以為十兵衛力歇的她,穿過龍捲風硬砍在十兵衛身上。

  一時刀光劍影。可是甚助衛門的每一刀都給十兵衛擋個正著。

  「我可愛的小姐!雖然這對我這好喜好同性的十兵衛來說是甚為歡迎。不過女孩子還是有點矜持的好。什麼都全露了出來,太開放了吧!」

  十兵衛邪笑著一說。感到身上有點過度涼快的甚助衛門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被剛才的龍捲風全數撕碎,身上一絲不掛。

  「啊呀!」

  尖叫著的甚助衛大伏下身來縮成一團。對還是處女未懂男歡女愛的她來說,這刺激太驚人了。

  「人家一直就沒出過全力,甚助衛門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身上其實也只不過僅遮著三點的愛水悠然的立於一旁說道。

  「你……」

  對被癸的美人犬嘲諷,甚助衛門雖氣在頭上,卻什麼也不能做。

  「繭。和姐姐要吵也吵過,要打也打過了吧!還不走,再不走連我都護不著你闖出去的了。」

  「可是……」

  繭和薰雖然沒有殺氣,可是這一戰兩人都出盡全力。兩人身上全是汗水,繭身上多處衣衫遭到割開,薰的盔甲上也有幾處受損。

  繭本來還想再打下去。但這時癸和入道已經率著步兵隊迫近而來。

  「今天就這樣算了吧!」

  正想丟下一句狠話轉身而逃,可是薰卻絕無停手之意。

  「放你走是可以,但你得乖乖的回答我幾個問題。」

  「誰要你放。」

  一生氣,繭又揮舞著接合鐮刀攻了上去。

  而看著她們兩姐妹大打出手的癸,卻感到自己有點難以介入進去。

  作為一個孤兒,癸無父無母,亦無兄弟姐妹,而老頭子從頭到尾只是功利的在利用他而已。家人毫不在乎的付出,那種無私的愛他無法理解和明白。雖然他內心曾很羨慕過,特別是在少年時代。

  薰和繭雖不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可是她們手上雖是拚盡全力,卻無致對方於死地之意。這點癸還看得出來。對這份姐妹之情懷著一種羨慕的他,是打算把繭也收做女奴,這樣子在床上同時和豐臣的姐姐與德川的妹妹做愛,一定精彩極了。可是薰會同意這種事嗎?不過要收服繭,就得先打倒她的守護神。

  「那個人是……」

  「她是柳生十兵衛。幕府大將軍德川家光的劍法師範,柳生旦馬守的長女。據說是天下第一高手。」

  入道微感恐懼的替癸解說。

  「天下第一高手?自封的呀。」

  「她自認是天下第一美女收集者、天下第一酒鬼、天下第一浪人,不過就不承認是天下第一高手。可是十歲時就迫得她那天下聞名的父親,不傷她不能壓倒她的劍,那就是她獨眼的原因。而這十多年來,從未聽說過她一敗的。」

  「原來是同好呀!我也喜歡收集美女呀。」

  癸嘴上說得輕鬆。可是柳生十兵衛那副浪蕩和成熟的美態卻對他全無吸引力,因為從氣勢上,癸就一直只能把她當成一個足可和自己匹敵的高手。

  愈感焦急的十兵衛也無法維持她那虛浮輕佻的態度,變得冷靜沉著。尤其是癸出現之後。再加上看著青靄正在調兵遣將,而每一個調動都是不易對付得了的,她感到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身影倏地從原處消失。

  之後接連二聲刀劍交擊的鏗鏘巨響,十兵衛硬是搶入薰與繭之中,把她們兩姐妹分了開來。

  「快走!難道想死在這裡嗎?你忘了江戶城中的母親了嗎?」聽到母親二字,繭才總算恢復了冷靜。向姐姐薰留下了一個失望的眼色才轉失而去。結果自己還是不能達成母親的夢想。內心深感悲憤的繭轉身衝向伊達軍組成的包圍圈。

  「砰!砰!」

  本想躍起穿過的繭,被青靄安排好的齊射又迫回了地上。只得正面交手一途了,而前來攔截的則是己換上士兵衣衫的甚助衛門和愛水。

  而癸也不能再閒著,把目標鎖定繭追了上去。功力消耗不少的繭,正奮起餘力把甚助衛門和愛水連連迫退。

  癸正想從空背偷襲,卻感到背後一股驚人的殺氣直迫而來。讓他不得不放棄前面的對手,一個翻身反向後方攻去。

  刀光凌厲如夜空流星的三池典太和火倉春潮正面硬碰了一招。

  癸和十兵衛都感到對方力量驚人,讓自己的呼吸竟因此不順起來。

  癸道:「聽說你有收集美女的興趣,剛巧我也是同類呢!」

  「是嗎?除了美女,我最喜歡酒了。」

  「酒非我所好,倒是美女的淫水我喝不少。」

  「那你就錯失了天下一樣美味了。美酒加美女的淫水,才是天下最好的佳釀。」

  癸根本無心欣賞十兵衛的成熟美態和誘人的身材。嘴上好像不在意的說著自己的興趣。可是怎樣也發現不到十兵衛身上有破綻,就算有,也都像是很明顯的陷阱,自己萬沒有硬闖進去的道理。而與他對峙的十兵衛也有相同的感覺,雖然她男女色皆好,可是能讓她心動的男人,最少已一年,甚至二年沒遇到過了。

  正當他們二人在對峙之際,癸本以為繭會陷在重圍之中難以逃脫。誰知愛水和甚助衛門竟讓出路給她穿過。而近過份的是入道竟然袖手旁觀,薰更不知跑了去那裡。

  「啊!大魚跑掉了。」

  「我不也是條大魚嗎?還是我的話,你看不上眼。」

  利用癸神色微變之際,十兵衛擺脫癸,緊隨著繭後方追去。

  而癸自然緊追不放了。可是更叫他激氣的是,不止伊達的士兵,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竟然罷手不戰,任由繭和十兵衛落跑。

  癸一把拉過失職已極的愛水,讓她跟在自己身旁。

  「怎麼全停了手的。」

  「是薰大人的命令呀!她要大家罷手,誰敢動呀!」

  完了,完了。在床上同時馴服溫順端莊的大姐薰,還有那野性叛逆的小妹繭,這讓人心醉不已的計劃全面破產了。本來她們兩姐妹就十分相像,癸原本想一箭雙鵰,在床上享受一下姐妹的柔情,好好品嚐一下親情的滋味的。

  癸放開了愛水,一個人扔然緊追著繭和她背後的十兵衛不捨。十兵衛的話,癸沒有自信吃得下,她可是到來邪馬台帝國之後,所遇到的最強之敵。可是繭實在是一條大魚呀!

  雙方一直追出了戰場所在的平源,進入了叢林之中。

  而叫癸大感訝異的,是薰已預先來到這裡了。身邊停著一匹戰馬,靜立於林內。

  「我不是要攔你,就我們兩姐妹談談。之後我會讓你走的。」

  臉上的神色既感不安,又有點為難的薰說道。

  「好……」

  一口氣跑下來,繭也大感疲憊。雖然捉不到姐姐回去,但是若然能夠說動她的話也好。

  「十兵衛……後面的那個人交給你。」

  「知道了!」

  十兵衛不退反進,三池典太反攻向癸。把癸的女奴捕獲計劃徹底打破了。

  等十兵衛與好不甘心的癸打遠了。騎馬而來的薰,看著地上累得幾乎走不動的妹妹,現在再打的話,一定是自己勝利。可是,對方似終是自己的妹妹,雖然想替部下們報仇,但……薰怎也殺不下手。若是捉著她的話,薰亦不忍心把她交給伊達政宗。

  而在地上喘氣不己的繭,也焦躁的看著薰。軍隊敗了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就是部下的菊之忍軍,也遠及不是姐姐來得重要,因為那是母親大人的希望。

  「那個賤……德川千姬是個怎樣的人?」薰一開口就有一股幽怨之氣。可是想到這只會激怒繭,又忍在心中不發。

  賤女人這三個字,薰就是不說,繭也猜得到。不過,繭現在氣衰力弱,薰不明說,她也就不發作了。

  「她是世上最好的母親!」

  繭是用盡自己的真心誠意去說的。這份真摯之情全寫在她面上,而看在薰眼裡。薰知道妹妹絕對沒有說謊。

  「對你來說當然是了。在江戶城內錦衣肉食,有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她一定把你看作如珠如寶的了。」

  薰的怨氣全藏在話裡,作為被媽媽背棄了十多年的女兒,她豈能不怨。

  「不管世人怎看她,你身邊的人如何中傷她,事實的真相絕非如此。她是一個連一件衣服也沒有,十多年來連一天快樂的日子都沒享受過的可憐母親。」

  繭激動己極,傷心得眼中的淚水再也阻不著。

  而對此,薰也不好再說什麼。渴望母愛的薰,在失去親如姐妹的幸惠後,雖然得到了癸的愛情去滋潤,可是她心底裡還是希望自己的母親,不是她人口中那麼下賤和無恥。希望世上真的有能無私的關愛自己的親人。

  「這些信,是母親大人寫的。她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交給姐姐,每寫好一封,就交代我帶在身邊,若是找到你時就親手交給姐姐。」

  薰自己沒注意到,對憎恨德川的她來說。會承認繭是自己的妹妹,不就是因為她心底承認千姬是她的母親嗎?繭從懷中掏出一卷發黃且暗紅色的紙。上面極之骯髒,怎看也不像是德川家康最疼愛的孫女之物。

  「血書?」打開信之後,薰內心劇震,幾乎再也站不著。那是絹秀姣好的字跡,一看就知寫字的人極有修養和文筆極好。但是和字型優美成反比的,是那一個個暗紅色的字,這些是人血,薰分辦得出來。而且在暗黃色的紙上,有著多處化開的地方,顯得那麼礙眼。

  「那是母親的血呀!從被家康強迫肛交的母親的肛門,還有其他身上被打和因虐待而成的傷口中流出內的。母親大人一邊悲哭,一邊用自己的血寫給姐姐的。」

  說到這裡繭幾乎已泣不成聲了。

  「姐姐有沒有想過母親大人不是自願的。誰會喜歡一個又醜怪又噁心還殘暴可怕的爺爺和自己亂倫。母親大人根本沒享受過任何榮華富貴,她是作為性奴被自己的爺爺捉回去的。魔君德川家康是殺害母親大人至愛的丈夫、強姦自己的變態爺爺、還迫母親和他生下我這個孽種。母親大人根本是活在地獄裡,為什麼姐姐不能理解母親大人?」薰只看了幾行,內心就激動不已,把信捏緊收在懷裡。難道母親真的不是別人口中的壞女人嗎?繭說的是真的嗎?「那些信,還不足夠說明母親大人的心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