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職工食堂,亂哄哄的一派繁榮興旺。
趙鶯揣著飯盒過來,跟一個小伙子開起了玩笑:「又是吃腰花啊,這麼年輕就補腎嗎。」說得眾人一陣轟堂大笑。
許娜說對剛坐下的她說:「你沒見姚總老是蝦仁炒韭菜,他老是想壯陽哪。」
難得幾個人湊到了一起,把一頓普通的午飯吃得像是宴會一樣繁瑣冗長,張麗珊撥著碗子裡的米飯問趙鶯老公性生活如何。
趙鶯說:「還過得去。」
周小燕湊趣地說:「回答得有氣無力,是不是老公微軟了?」
趙鶯感慨萬千地說:「還不是那回事,男人只有腿間那一點,和女人身體比較,男人身體過於平坦單純。」
「他的鈔票使他堅挺,即便微軟,也絲毫不影響別的女人對他春心蕩漾。趙鶯,我跟你說啊,男人就那麼回事。那個不是碗裡吃著又盯著鍋裡的。」許娜接過口。
「男人像漲潮似的激昂起來,渲洩後即歸於平靜,過後幾乎沒什麼餘韻可言。
不像女人有花蕾和花芯,而且還有乳房,有多處能夠獲得快感。「張麗珊有了同感。
周小燕不禁也說:「我覺得還是做情人好,老婆是一個十分可笑可恥的角色。
想想真的害怕結婚了。「
「你還在搞地下工作?該領出來曬曬太陽了。」許娜屢次拷問周小燕的隱私。
「我?最近在搞姐弟戀。」周小燕不敢把姚慶華說出來,但又不能讓老朋友一無所獲,將心比心就是相互掏心窩,看誰掏得仔細。
因此把無關緊要的那個男孩擺出來,讓他那些動人的情話混著啤酒冒泡,世上沒有比那些泡泡更誠摯的了。它們源源不斷,似乎把周小燕所有的秘密都湧了出來。
好幾次,姚慶華的名字吐到嘴邊,她活生生把他嚥了回去,其實她最想說的還是姚慶華,他是她們這夥人的領導,他才有說頭,他硌得她心口疼。
「嘖,你倒是越活越有滋味,吃起嫩草來了。」趙鶯聳動胸脯上那對碩大的東西,嘲笑。
「中年男人都膩味了,傾向有變,很正常嘛。」周小燕心虛。
趙鶯笑得極為曖昧,說:「麗珊也要解放了,她有了情人。」
許娜道:「找情人可以,要有承受能力與控制能力,若弄個雞飛蛋打,就不是本事了。我倒覺得,一個女人,如果不結婚的話,天下男人都是她的。」
「我不要天下男人,只要一個男人,不行再換。」張麗珊說,經過了姚慶華再到郭燁,張麗珊終於明白了似的,小男生還是特好玩的,她是把他睡了,他也把她睡了,完後她居然感覺他留下了什麼東西,又取走了別的物什,總之誕生了一種奇怪的牽掛。
「一個男人,就是天下男人,這叫一葉障目。反之,天下男人,就是一個男人。這叫天下烏鴉一般黑。」
「你還是這樣偏激,總有個老的時候,趁早嫁了,別落個晚景淒涼。」張麗珊說話有底氣。
「男人女人,就是胡椒碾子和粉末,粉末就是調味的料。」周小燕如今的思維變得很廣,所有記憶嘩啦全部打開了,而最先跑在前面的,總是那些當時不覺而現在又後悔的事,她愛林奇,為了愛他而又跟姚慶華胡混了。周小燕覺得很冤。
「我先走了,這大熱天的,下午又得出去。」趙鶯說著起身來。
張麗珊見她的衣服後擺有些皺,伸手在那裡扯直了,關切地問:「什麼事,非得下午辦。」
「到電信那,你們的手機不都是我去付費的嗎。」她說,周小燕接著說:「叫個人去不就完了,幹嘛自個跑。」
「我順便查我兒子的電話,這些天話費莫名其妙地多了起來。不知幹什麼勾當。」說完便走了,她的話音剛落,不知那裡踢翻了一張椅子,匡地發出一聲巨響,那聲音不但剌耳而且驚心。
張麗珊一張油光艷抹的臉嚇得煞白,心頭像撞鹿般亂跳。
老公唐萌就要回來了,張麗珊想等老公回來後,她就安份地陪著他做一個出色的賢妻,甚至她想該要一個小孩了。
於是,在昨天的晚飯後她就打了電話約郭燁,她想這該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她想好了一定要好好地挑逗那個小男生,就像老公從前跟她做愛的時候一樣。
*** *** *** ***
三十分鐘不到敲門聲就響起,張麗珊打開了門,發現他站在門外。他穿著緊身的襯衣和暗藍色的長褲。
「嗨!」他說,那時張麗珊只穿了一件又薄又短的睡裙,透過白色的絲織品任何視力正常的人都可以察覺她裡面什麼也沒穿。她怕偶爾有經過的鄰居一把將他拽進了屋子裡,並重重關閉上了門。
男生郭燁看見她堅實的乳房在睡袍的精緻布料裡鼓得高高的,布料是如此地輕薄,幾乎透明的,她向他走過來,挨得如此的近,以致於她的乳峰可能輕輕地觸及他,他好像感到她的熱氣從裙子裡擴散,她的頭髮散出芬芳好聞的味道,潮濕而鮮艷的嘴唇使他魂不守舍。
張麗珊突然開始熱烈地擁抱他,她豐滿而富彈性的乳房緊貼在他的身上,她那肉感的紅唇正貪婪尋找他的唇舌。他像一頭強壯的野獸那樣滋滋地喘著粗重的氣息,身姿驕健有力,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他的手摟著她的肩膀,張麗珊在他的懷中顯得嬌小玲瓏了,他的臀部豐滿大腿結實,胸膛寬敞誘人,她的手摟著他的腰,手指無意間地搭在他的下身上。他們緊密地擁抱著,像是融合到了一起的神仙,一邊挪動細碎的步子往臥室裡去。
說不清是誰把誰放倒到了鬆軟的床上,郭燁最初靜靜地躺著,聽任她的摸索和愛撫,她手忙腳亂的解脫他襯衫的扣子,他的褲腰帶,隨後抓住他,一個身子拚命地往上湊迎,細膩的舌頭老練得像蛇須一樣從口腔滑出,舔舐他的胸膛和嘴唇,最後竟翻壓騎坐到了他的身上。
她慢慢地脫下了他的襯衫,露出他寬敞的胸部,他的皮膚不很白呈著健康的古鋼色,她的眼睛火辣辣地瞪著他,閃爍著動人的火苗,解開了他的牛仔褲,他的兩腿中間顯出一堆像小山般隆起,白色的純綿內褲下面有一道淺淺的陰影,愈發襯托豐隆的神秘。
她脫下他寬鬆的布褲,顯露出他赤裸的全身,得到了釋放的那一根彈動著,一個子就挺立了起來,一叢濃密的毛髮,柔順馴服地圈在周圍,碩大的龜頭光滑如緞,一點點地像是向她問候。
他線條優美輪廓分明的大腿,小腿,豐滿結實而閃著象牙般色澤的腹部,光燦燦帶黃色的臀部,緊致而柔軟的腰肢,無處不顯示著年青男人性感的魅力。她壓伏下腦袋,一條長長的舌尖迅速地舔舐在他的胸脯,他的乳頭上。一條舌頭好像變得兩條三條一樣,他覺得不僅是她的舌尖而是被很多舌尖覆蓋了每一根神經末捎,她不斷地舔弄著他,而嘴裡由於興奮同時還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她舔弄得他太舒服了,渾身的血液迸流迴盪,他的那根東西暴脹欲裂,龜頭那裡洩出一點晶瑩的精液,她的舌尖從脖子開始往下移動,經過乳房、腹部,舔到都碰到他的陰毛了,然後便停下在那地方,她先從他那根東西的根部開始,由下往上慢慢地舔舐,舌尖一卷把龜頭上那晶瑩的一點舔去了,最後才一口吞下那龜頭,隨著她的嘴不停地套動,她的臀部也跟著上下跳動,雙手緊緊攥住那根東西的根部,急切而熱烈地套弄著。
突然她停下了嘴裡的動作,把個身子後仰著,一隻手撩高了她睡袍的下擺,膝蓋彎曲著把兩腿間的那一地方向他湊了過來,他的那根東西直豎如棍,戳到了她的那一處左衝右突地不得其門,她的纖手一撥,對準了她已經開啟的肉唇,剛一接觸,就覺得一股溫濕的熱流。她的身子向前一挪,一下就把那根東西吞沒了進去,又坐直了身子,就在他的上面快意地呻吟著,倆人的肉體,融合在一起。
一陣爽快的酥麻從她的小腹處波及到了全身,充實飽滿的快感讓她情不自禁喊叫了起來,像是馴服胯下一匹驃悍的烈馬,她在上面顛簸搖曳著,一個身子隨著烈馬的不甘馴服而拋抖,連續不斷的掀起跌落。她的一頭秀髮飄舞,時而蒙頭蓋臉時而半隱半現,銷魂蕩魄的快感讓她一張俏臉粉紅,那根舌尖探出了口來在她的嘴唇來回地舔弄著。
這時她感到了那根東西在膨大,在她的裡面抖動不止,她知道他已到了緊要的時候,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裡面在收縮在痙攣,她緊緊地壓逼著他,同時,她自己在他的頂插下也愉悅地呻吟了一聲,接著就是瘋狂的噴射,她的叫聲隨著裡面一抖一抖的跳動也一聲接一聲地提高了音調。
倆人相擁在床上,都為適才的作愛感到疾乏,但他仍然用手撫摸她的乳頭,嘴唇,將腿搭放在她雙腿之間。男生郭燁不同於其他的男人,他們作愛時顯得沉靜,儘管也曾闇然消魂,但克制多於盡情。他就不同,只要一上床,只要一進入她的體內,就像一團熊熊的火,把她完全融化了,他手裡的一個動作一個手勢,都特別令她覺得性感,彷彿整個身心包括靈魂都進入她的身體。
她動了動身體,用一隻腿壓在他的腹部上,湊起嘴唇。他左手攪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後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間。他的手撫摸索在她的大腿內側,張麗珊讓他撫弄得非常舒服,而且自然地張開。而後他的手同時在兩腿內側抓癢癢,輕輕的,緩慢的在膝蓋和那處地方之間來回,而且直接從肉唇交叉撩過。她真的是太爽快了。
最後時刻,麗珊的那地方滑膩膩的,都是剛才兩人激情後的淫漬,為了方便他繼續的搔弄的,張麗珊把身子往上挪了挪動,他緩緩地用左手的手指旋轉按摩在她濕透的那裡,右手先是輕輕撩過她的肉唇上端那一點,循環幾次,看著她進入迷亂眩昏的狀態,呻吟,臉紅,抖動,就突然停留在那一點上,用大拇指、食指、中指輪流快速地按撥。可想而知了,她被快感支配著,彷彿漂浮在溫暖的波浪上。
他翻動身體壓覆到了她的上面,她張開雙腿緊緊地勾在他的腰間,很自然地他的那一根東西頂插了進去,裡面滑潤溫濕,每一次進出都捎帶出濃稠的精液。
雖然張麗珊不相信只靠他單方面的抽插就能達到高潮,但她還是一開始就決定採用讓他主動衝擊、自己專心享受的方法。
她把雙臂展開,渾身放鬆集中精神把感覺放到了雙腿間的那一處,那根東西沒有剛才的氣勢囂張凶狠剽悍,更加的是沉著有力的衝撞,好像每一個都達到了底部,又是另一種風味的享受。
此刻,男生郭燁不但沒有征服她,反而誤陷進了她情慾的魔境中,淪為欲罷而不能的階下囚,他發粗喘如牛的呼吸,他滿頭大汗的起伏,直至最後他把今晚所有的激情溶化在身體下面這個熱焰如熾的少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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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信公司辦妥了行裡幾個部門主管的電話費用後,趙鶯步態輕盈地上了自己的車,她把手中的那張郭燁手機的清單攤開一看,禁不住要從座椅跳起來,直僵僵地靠到了椅背上。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形象,給怔住了。
不出她的所抖,兒子郭燁突然增多了的話費證明這段時間裡跟著一個女人打得火熱,但出乎她意抖的是,裡面清單上通話次數最多的那電話號碼是那麼地熟悉,竟是同事張麗珊的,他們頻繁的通話,除了平時零星短暫的通話外,他們在夜晚這一時間段通的時間很長。
她臉上的皮膚在緊縮著,她的嘴唇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的叫喚,她接著倒在駕駛座的坐椅上,好像她用勁紮緊的肌肉,突然間完全鬆開來了。她也不想再回到行裡了,帶著失魂落魄的心情早早地回到家中。
家裡依然是冷冷清清,趙鶯身上的衣服也不脫就直接躺到了床中,她不由自主地把雙手捫著臉,彷彿那粉白黛綠的姿容已經被那似水年華洗褪了色。
她真的很沮喪,剛要踏進四十這個檻,各方面都覺得急轉直下,那時鍾的速度彷彿也經調撥了似的,呼啦啦轉得飛快,眨眼中午,倏忽黃昏,只是夜還是很長,輾轉不得天亮。
趙鶯心有不甘地從床上翻了起來,她脫去了身上的襯衫、短裙,她進了臥室裡的洗漱間,把身上的乳罩內褲也褪退去了,然後一絲不掛地站在梳妝的鏡子前面欣賞自己,她毫不隱諱自己有一個誘人的、性感的身體,長長的勻均的大腿和曲線優美的臀部,腹部稍稍隆起,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結實的胸脯,她把雙手舉過了頭。
她稍微張開雙腿,她的小腹下面的毛髮濃郁光亮,像放射的陽光一樣那些纖毛馴服地貼在白皚皚的肌膚上。趙鶯的心中起了一場強烈的震盪,跟別人差不多的一塊土壤,別人的果園裡一茬又一茬,一片又一片的豐碩成果長出來,耀眼金黃地掛在那裡,而自己的這片園地裡卻還是一片荒蕪。
她躺到了浴缸裡的時候,趙鶯已是充滿了自信,自己的兒子她再也熟悉不過,就像是他小時那樣,每當有一件新的玩具出現時,他都會對以往的玩具充滿厭煩不理不睬,那怕舊去的玩具更加貴重,那怕當初他也是那麼地愛不釋手,在喜新厭舊這一點兒子確實跟別的男人一般沒兩樣。
趙鶯一直就在浴缸裡躺著,她在計算著兒子放學回家的時間。當一抹斜陽從沒有閉嚴實的窗簾移走了時,她打通了兒子郭燁的手機,通了很久才聽見兒子的聲音,想必就在路上。
她讓兒子趕緊地回家,郭燁有些不耐煩地問:「什麼事啊,這麼緊。」
「我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一起到外面吃飯吧。」趙鶯有些底氣不足的說。
郭燁在那邊笑著說:「你記錯了吧。」
「是嗎,你說到那吃啊,就算媽媽提前祝賀你的生日。」趙鶯也笑著說,又不忘吩咐他:「就我們兩人,你爸又出差了,我想我們自己慶祝。」
「好吧,那就到旋轉餐廳。」郭燁說。
「那你要快點回家,洗澡,換過衣服,我可不想跟一個髒兮兮的兒子一起到那種地方。」趙鶯說。
那邊他應著:「媽,我都到家了,你就別嘮叨。」
她光著身子從洗漱間裡出來,她走到梳妝台面前,拉開了最上面的抽屜,取出一條性感的丁字內褲和一根相襯的吊襪帶,擦乾自己身上的水漬,把浴布扔到一邊,在腰間繫上吊襪帶。
外面便有開門的聲音,她知道兒子郭燁已經到家了,她披上浴衣,坐到了梳妝台的皮凳上,伸出一條腿穿上一隻襪子,看動著拉到小腿處,她穿上另一隻襪子,將襪子跟吊襪帶連好穿好再套了內褲。然後在手掌倒了一些爽身粉,窩在手心上試抹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和腋下。
「媽媽,我總不需要穿西服打領帶吧。」傳來了兒子的聲音。
她也沒回頭說:「不要,但要穿得整齊。」
她顧自交叉起修長的雙腿,拿起梳子開始梳理頭髮,結實的乳房隨著梳理的節奏上下顫動,在並沒遮蔽的浴衣裡面劃出一條條優美的曲線,她的目光與他的目光在鏡子裡中相遇。
郭燁穿著一條嶄新的牛仔褲,赤脯著上身襯衫拿在手上,他倚到了門檻看著他的母親。
她這一頭頭髮,有時候梳上去,有時候又放下來,有時候朝裡卷,有時候朝外外卷,這些年來不知道變過多少樣子,這一向她總是把頭髮光溜溜地掠到後面,高高地盤起一個大髻,倒越發襯托出她那豐秀的面龐。
這時他發覺母親總不顯得老,尤其是這時候好像比哪一天都年輕,連她和眼睛都特別地亮,彷彿很興奮,像一個少女赴什麼約會似的。
她像是剛發覺了他在凝視著她似的,用手在敞開的浴袍領口處提了提,其實她的一對豐碩的乳房早就暴露著了,郭燁還清楚地注意到了那腥紅的乳頭尖挺發硬了起來。
他真想不讓她穿上衣服,並渴望上前去撫摸她的下身,他感到心臟的血液加速運轉,全身燥熱,她放下梳子,突然在凳子轉過身來,長腿叉起腳趾突出,雙手擱在豐滿的大腿上。
她立起,經過他身邊走向衣櫃,選出一件帶著蕾絲花邊的乳罩,她朝他笑了笑,笑裡的無聲語言彷彿在嬌嗔著,讓他離開了她就要脫去衣服。
郭燁極不情願地轉身離去,趙鶯選擇了一件低開領無袖的淡紫色襯衫,還有白色刺繡嵌綴在下擺上,再套上黑色的窄裙,從腳下提溜了上去,扭身在屁股處理直。她步出臥室的時候,她感受以了兒子郭燁驚駭的表情,一雙極不老實的眼睛老是往她的胸部處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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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剛澄澱下來,天上反而亮了,碧藍的天,周圍的房景物子墨黑,人聲嗡嗡也跟著低下來。趙鶯覺得時間還早,把車開得慢騰騰的,街上的燈光開始明亮了,它們像一些繽紛的皰疹密密麻麻地長在城市的軀體上,吸人這座城市背面暗藍色的迷光,如同一片富含腐殖質的溫床一樣滋長著浪漫、冷酷、糜爛、戲劇、謊言、病痛和失真的美麗。
旋轉餐廳的收款處就在一層的大廳,吃的是自助餐按每位計算,趙鶯把錢包遞給了郭燁說:「去,像個男子漢一樣請女人吃飯。」
憑著付款後的單據他們上了直達頂樓的電梯。時間尚早,餐廳裡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熱鬧,他們佔據了靠窗的一處雙人廂座。趙鶯拿著托盤先來了個開胃的甜品,郭燁一心一意地對著窗戶外夜晚的城市,他看到了螞蟻似的人群堵塞的街道,看到了高架橋上面呼嘯而過的車流。
趙鶯把甜品放到了桌子上,就在他的背後說:「能看到我們的家嗎?」
郭燁感到了她的身子朝他覆蓋了下來。她胸前的兩陀豐滿的乳房就壓在他的背上,他不敢輕舉妄動,她咻咻地呼吸就在他的耳邊,他知道她已經很激動了,噴發出來的氣流在他的耳輪上癢癢搔動,他的血脈賁張情慾亢奮了起來,那根東西在緊束的牛仔褲裡暴脹,憋屈得難受。
眼前的燈火樓影在晃蕩,刺眼的霓虹燈、閃爍的探照燈像利劍一樣劃開了夜的黑幕,他的血液在體內激發著,一股浩瀚的氣流鼓聚到了他的小腹那裡,他爆炸了,噴發了,一陣陣酷蕩酣暢的愉悅,他播射得淋漓盡致,他差點歡呼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