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帝國的體制已經太過腐敗,到了不結黨營私在官場就無地容身,她甚至不用選擇格魯古來投靠。
要對付她這位美人叫我感到相當辣手。用流言蜚語來中傷她,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她有格魯古作後台,沒有一定實質的證據,想要在官場中斗倒她也不可能。
雖然我是想把她活捉來加以調教,但以她過人的精湛武藝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左思右想之後,我決定採取最簡單直接有黑道本色的方法。
暗殺。
千挑萬選之後,我選中了一個三人組,自稱暗黑三殺的三個殺手。他們過去出色的戰績,使我相信有成功的可能。
縱然三個人加起來或許只能夠和瑪麗娜打成平手,但暗殺的精髓就在於出其不意。只要做到這一點,武功不高的殺手,一樣能幹掉名震一方的武林高手,而他們就出色在這裡。
有本領的人脾氣高,架子也不小,他們不只不肯減價,還要我一次性把錢付清。我雖然不滿,也只好啞認在心中。
討價還價之後,他們唯一願意提供的優惠,就是讓我目擊他們暗殺的情形。
*** *** *** ***
「深夜時分,把我們叫到這種四野無人的地方作什麼呢?那三個臭脾氣的傢伙。」
忍耐著寒冷的空氣,我帶著小珍、小伊、雷比魯以及幾名手下,到約定的地點。
「你不滿意我們的服務大可以另找他人,但帝都內敢接這單生意的,我想不超過十個。」
突然之間在我背後,一把鬼魅般的男聲響起。
我轉過身去的同時,看到了三名殺手。一個普通身材,一個特別高大,一個特別矮小。全都一身黑衣打扮,分別使用刀、劍、斧作武器。
「不……沒有什麼不滿。能夠無聲無息地來到我身後,也不枉我付二萬個金幣。」
小母牛嚇得花容失色地躲在我身後,其他人則持刀警戒。只有小伊一直毫無動作,似乎一早已注意到他們的出現。
雷比魯慎重地開口問道:「我們幫主理解你們的本事,但為什麼相約在此。
按照我們探子的回報,瑪麗娜還在她的家中。「
最為矮小的一個,厭惡地乾笑道:「你們的探子算得了什麼?」
他媽的笑什麼笑,一群見不得光的傢伙,老子我就忍你這麼一次。
「受人錢財替人消災,若連找出獵物所坐的本領也沒有,憑什麼出來行走江湖。我告訴你吧!每當月圓之夜,平日光明正大得很的女治安官,也會偷雞摸狗地瞞著家中的僕人和守衛,偷偷來到這裡的橋底。」
「至於她是來是私會情郎,或是收藏見不得光的黑錢,為免打草驚蛇,我們無法太接近不得而知。可是像這樣的有數高手,不是說利用她方便和睡覺的空檔就殺得了的。等她回程時心神一鬆的時候我們就會出手,你們看著吧。」
待到收了錢之後,接下來這三個人來去如風地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老大真抱歉!我們的探子竟然這樣沒用。」
「算了。不是你們沒用,是瑪麗娜太厲害了。」
瑪麗娜會收黑錢,連我這黑幫老大也不信。私會情人的話,也用不著在這種殺風景的地方。
雖然很想知道這位人中龍鳳的女治安官,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私。但現在已經沒有所謂,她很快就會死。
我想調教她來報當日裸體被逮捕和斬斷莫師艾一臂之仇,眼看是沒機會了。
我把心一橫的想,事後把她裸屍掛在城牆上示眾羞辱來報復。
半個小時之後,一道黑色的倩影來到帝都外圍一條僻靜的橋底。之後我們再無聲無息地等待了十五分鐘。
然後驟然之間橋底下爆出了光芒萬丈的雷電之龍,鏗鏘的兵刃交擊聲接連不斷,每一響都清脆響亮,廣傳四野。
「看來他們手上的功夫遠沒有口氣大,結果還是失手了。」雷比魯嘲弄的笑道。
「希望他們已在第一擊上重創了瑪麗娜,然後成功地把重傷的治安官殺掉,否則我們剛才付的二萬個金幣的紙幣就平白地損失掉了。」
「老大不用多慮,最壞的情況是他們三個都被殺掉。等瑪麗娜走遠之後,我派人由屍體上把錢要回來。一個銅板也不用花。」
「哈哈哈!幹得好。」聽完雷比魯的話,我為之大喜。
「能殺死瑪麗娜是最好,死掉三個殺手我們也沒有損失,就怕雙方都死不掉各自撤退。」
如果能夠近距離目擊,那絕對是一場壯烈的死鬥。四個人的惡戰,連橋面都為之震動起來,瑪麗娜的鋁電棍放出活靈活現的雷電絞龍,橋底落石不斷在河面濺起萬千水花。
半小時的血戰後,傳出第一聲淒厲的慘叫。接下來很快地連續有另外兩聲。
「這三個沒有用的畜生,只有嘴皮子最強。」
「咦……」
離開橋底的瑪麗娜步履蹣跚,好像受到了重傷,一步一步地艱難的向前走,數十步之後就跌倒在水中再也起不來。
「莫非是同歸於盡!」雷比魯滿臉喜色的望著我。
「說不定她只是受了重傷。」
「如果受了傷的話,幫主和小珍姑娘此時再出手,不就把治安官手到擒來了嗎?」
「不行!我情願放她走,自己也不會出手的。」
做大事的人不能只會貪圖一時小利,一次殺她不到,我還可以第二次僱用殺手。萬一她是故意詐作受傷好引我們出去,屆時縱然我們能全身而退。她也必定會全力打壓我們幫會的,到時損失的金錢和人力就可觀了。
再十五分鐘之後,瑪麗娜依然一動也不動。
看來她不是真的死了,就是重傷到不能活動。如果她只是傷而不死,我豈不是可以達成報一箭之仇,調教龍女的願望。
儘管我已經過不少風浪,想到可以將威震帝都的女治安官瑪麗娜脫光了像母狗般牽在街上,我竟然像個少年般臉紅心跳。
「派兩個人下去,看她死了沒有。」
我心情忐忑不安地,看著兩名手下領命而去,逐漸接近那位威武不能屈的女英豪。
看著瑪麗娜一直沒有動作,我更加緊張了,甚至牽起了小珍溫暖的纖手。
「艾利奧斯主人也會害怕嗎?」小珍淘氣地仰頭上望。
「當然了。如果一切順利,我除了你這頭寵物牛外,還會有一頭奴隸獸。」
「奴隸獸?」
「沒錯!不是奴隸,是比奴隸還低下的雌性奴隸獸。」
而小伊的纖手握緊大斧,滿臉遺憾地看著瑪麗娜,道:「真想公平地再打一次。」
唉!小伊真是的,黑道中人講什麼公平呀!
在瑪麗娜身邊的兩個手下,檢查一番之後示意我們走下去。
「最近我真的是鴻運當頭呢!」
我剛踏出第一步,夜空中閃過一道不祥的光輝。
不知是死是活的瑪麗娜,倏然竄起一劍把我的一名手下劈成兩半,輕而易舉的再制服了另外一個。
「我們的治安官真能忍!以她的身份地位也會不惜躺在河水裡引人上當。」
我嘴上不在乎地自嘲,實際上暗恨在心裡,罵遍了治安官的十八代祖宗。
「這可怎麼辦!」雷比魯並沒有方寸大亂,而是慎重的徵求我的意見。
「那沒有用的傢伙有家人的吧!派人送他們出國好好地安置好,然後叫他在獄中自殺,別替我們找麻煩。」
為了屍體上的兩萬金幣,我惟有繼續地等待。終於在天亮之前的一個小時,瑪麗娜終於走了。
一行人等逆河流而上,雖然只死了四個人,但空氣中似乎有股驅之不去的濃烈血腥味。近距離看剛才激戰所在的橋,可以見到多處有石塊剝落,連橋的樑柱也鬆動了。小伊像觀察藝術品一樣在審視著交戰的痕跡不住地點頭,想必她在心中推算著剛才交手的過程。
三名殺手破破爛爛的屍體,橫七八豎地倒在河中。在腦中想像到剛才戰鬥的慘烈,我不敢由背脊冒出一股涼氣。
把石橋的橋身像切豆腐般剖開,這不是人類的力量做得到的。別看瑪麗娜外表十足似一個人類,一度還和我打成平手。現在我才體會到,她平日是刻意保留了實力來作戰的。但搏殺三名傑出殺手時,她才不得不發揮出不屬於人類,屬於龍的另一半力量。
雷比魯幸運的找回完好無損的紙幣。事實上以屍體的受損程度來看,我還以為保不住這筆錢的了。好險!好險!
我進一步仔細地觀察,石橋上留下來的深刻劍痕,從中得出了一個結論。
瑪麗娜的確是受了傷而且還不小。但她憑半龍血統的強頑生命力,不僅格殺掉三個殺手,還強忍傷勢誘出我的手下。她真是不能小看的對手。
「咦!看來我們不止沒有白費工夫,還挖到寶藏呢。」
從石橋崩坍的地方中,發現了幾個隱藏在內的箱子。
雖則無法殺死瑪麗娜又捉不到她,不過得知她的真正實力,並且使她受傷不輕就已經足夠。
最讓我滿心歡喜的,反而是找到了瑪麗娜收故意隱藏的秘密。
內裡的雖然不是金銀珠寶,卻是比金銀珠寶還值錢的一箱箱文件。文件的內容是治安局在各種案件中調查得來的,不同官員的犯罪證據,但總離不開官商勾結,作奸犯科等等。
這裡每一頁紙,都可以化為朝廷內政爭權斗利的武器。每一份文件都可以拿來換白花花銀子的。
將之一一搬走後,我和雷比魯之後花了好幾天,才能決定如何好好地利用這個寶藏。他還想出了如何打敗瑪麗娜的方法。
清廉的瑪麗娜,和大貪官格魯古宰相僅是互相利用。從文件看來,女治安官真正效忠的,是年輕有為、一心想一掃朝廷內腐敗的皇太子。
我並不想當官發財,黑道才是適合我的地方。朝廷內的官員怎樣斗也好,我才不在乎,只要能有利於我的結果就行了。
無論是爭地盤劈友或經營青樓花艇,我都自信不弱。但如何最能有效地運用陰謀詭計,可說非老謀深算的雷比魯莫屬。
按他的建議我在文件中選取了一部分能夠打擊格魯古宰相的,準備用來給茜拉的父親卡古魯親王作見面禮。
說起來真的是命運弄人,我父親的後台是格魯古宰相,而他最大的對手白鯨幫的後台則是卡古魯親王。而在我父親死後,我和柏保狄亞的鬥爭中,格魯古站了在柏保狄亞的一方。我則因為陰差錯的關係,認識了茜拉投靠了卡古魯親王。
就像國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同樣的原則也適用於政壇和黑道。
*** *** *** ***
在一個午後的晴天,我和茜拉、小珍,一同前往卡古魯親王的居城。我本來是打算找雷比魯一起去的,不過他的拜訪卻因身份地位的關係而被拒絕了。
最近我出入都有馬車代步,但乘坐親王所擁有六匹馬拉的以金邊裝飾貴氣迫人的名貴馬車這還是第一次。身上穿的是最正式的貴族裝束,領巾外套一應俱全外表看來和那些空有面貌英俊的貴族浮誇子弟差不了多少。
在車廂之內,茜拉和小珍這對前主僕之間意外地客氣,好像關係疏離得很似的。
小珍必恭必敬地坐在一旁,服侍我們兩個人。茜拉則如同皇帝身邊極力爭寵的妃子,挨在我身邊有意無意地不停勾引我。
沿途種滿了蒼翠的樹木,每一顆都是百年以上的古松,構成一道綠色的隧道遮蔽著刺目的陽光。
一直去到卡古魯親王的居城,我才發現城堡是建築於湖中央的小島,只有一條橋連接岸上,巍峨壯觀的雄偉古城,內裡足可容納數萬以上的兵馬。
湖水清澄蔚藍,可以看到其下自由自在的游魚,四周湖江山色,遠處還可見到高聳入雲的山峰上堆滿潔白的積雪。
「你父親真有雅興,建城也要選在這種人間仙境般的地方建。」
「嘻……哈哈……」聽到我感動的說話,茜拉忍俊不禁地笑出來。
「我的話有什麼可笑的。」
「你太不瞭解我的父親了。城堡建在湖中小島是為了便於防守。湖裡的魚提供戰時的備用糧食,宏偉城堡是要有足夠的面積,以便在長期圍困時自耕自織。
風光如畫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次要選擇。「
「你在這裡下車步行進去吧!」
「你不是在生我的氣要懲罰我吧。」茜拉一臉認真的樣子揪住我的衣領。
「不是的,我是想小解。」
「忍到城堡內就是了,又不是小孩子。」
「忍不下去了。」
「這也應該你下車。」
「我才不要尿在路邊那麼難看,我這裡有一個活動尿壺。」我得意的把小珍拉到一旁。
「艾利奧斯主人……」小珍羞得滿臉嫣紅。
茜拉則氣得臉上發燒似地紅,氣極怒吼道:「給我去死吧!你這個世紀大賤人。」
之後她氣憤地先行下車,並且帶走了除馬車駕駛外的所有僕人。
我故意開一個惡質玩笑氣走茜拉,好留下小珍和我二個人。但是她卻羞紅了臉跪坐在我身前,雙手伸出來想替我脫褲。
「可以了可以了!我還沒有壞到要用你的櫻桃小嘴作尿壺。」
小珍只要有這份體貼和忠誠就足夠。
「艾利奧斯主人,你不用介意的,從前我偶爾也會為茜拉小姐她做的。」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茜拉那淫婦剛才分明是惱羞成怒。
我身邊有著三個女人,身為妻子的妹妹愛瑪。她平時賢慧可愛,上床時雖然羞澀,卻被我調教到像蕩婦一般。茜拉的魅力所在,就是她多變的性格,高貴如「女皇」的氣質,時常吸引我去挑戰企圖征服。牛女則不只是胸大身材惹火,還體貼入微忠誠可嘉,就是有些懦弱和笨。
「你和茜拉之間……」
我話才出口,小珍的美眸中就湧出兩行清淚,「是主人首先不要我的,但現在我自己也變心了。她會不會在心裡埋怨我?」
小珍黯然神傷地依偎在我的雙腿上。我則將手鑽入她的女僕服來,輕柔地撫摸著她白瓷般光滑冰涼的背部。
「她不要你有我要你不就足夠了,來!不要再哭了。」我的手移動到小珍彈手的肉感香臀上拍了兩下,要她拭去眼淚替振起精神。
茜拉和小珍是搞同性戀的兩主僕,因為我的關係才鬧成這樣。我相信只要在床上來次一箭雙鵰,她們自然就會變得水乳交融的。
可是說到愛瑪我可就沒有信心了。雖說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但我可不認為事情會像說書故事般容易,突然之間在家裡增加一名黑妖精妾侍,以及一頭寵物牛,之後她們和正妻之間就會和樂融融地上床恭候我的臨幸。
總而言之,船到橋頭自然直,讓小母牛說出心事加以安慰後,我重新追上茜拉,三個人一起踏入城堡。
今日的我已經不是吳下阿蒙,富麗堂皇的場所見識過不少,但是還是沒有一處比得上這裡。
城堡內的空間非常寬闊,一點也沒有侷促的壓迫感。城中的亭台樓閣一梁一柱一磚一瓦,莫不是經過巧妙設計,並以精巧的藝術品作配搭,和華美的裝飾加以襯托。雖則並沒有用上什麼金器銀器作擺設,只是用柔和的綠色燈光,加上清淡自然的花香,就讓人像進入天界的宮殿一般,仿似自己也出塵脫俗起來。
「說到生活的藝術,大貴族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