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艾利奧斯先生你要小心,主人為了欺負我,好幾次把我打賞給監獄的囚犯,讓他們在我身上亂來。」
想到小珍的心情,我失落之餘對她更加憐愛。
「不過主人都不會容許男人真的佔有我,在最後關頭她都會出手把男人們殺掉。我怕主人也會對你不利。」
「就算將來主人會結婚,艾利奧斯先生家中已有妻子,我也想你們多一些親近我這個苦命人,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女僕。」
小珍說到傷心處,竟然淚眼盈眶。
「無論將來怎樣,我都不會來離棄你的,乖,別哭了!」
對愛瑪我是情慾並重,對小珍是欲大於情,不過我發覺隨著二人相處的日子增加,愛意也逐漸積累起來。
如果茜拉願意,等我將來有錢了。我真想出重金買下小珍,可惜我知茜拉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情敵是女人更是互相利用,隨時會被反咬一口的拍檔,真是不容易處理。
*** *** *** ***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在家中努力調教美妻,工餘和牛女談情說愛。事業上各地收購回來的美女已經開始陸續到達,並且展開了調教的工作。
新來的妓女只要不是處女都要找人實際上一次,評估她們的質素,好分級定價。由於淫業的女性都是按每小時收費的,所以測試的工作就被叫作試鐘。
看著各種燕瘦環肥、風韻姿色各自不同的美女群,我真的很想客串一下試鐘的工作。
問題是除了愛瑪這個心理包袱,牛女以監視的名義在工作時對我寸步不離,實在不好再去花心。更何況有一件事叫我憂慮的,是茜拉竟派人暗中混入我的幫派,不用說當然是為了監視我。
可是她的目的未必僅止於監視,而我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將這些奸細除去,只能派人暗中反監視,對奸細們的行動逐一向我報告。為了維持我在小珍心中的形象,再加上不想讓茜拉找到更多我的痛腳,只好管束一下自己。
所以經過幾個月的籌備工作之後,表面上帝都最大的美食街,實質上則是目前為止最大的一條花街開幕了。
令人感到可笑的是這條花街的幕後老闆我,居然是一個除了妻子外只在小珍身上享受一些接吻愛撫互相挑逗的柳下惠。
給其他黑幫的人知道,恐怕會活活笑死他們!真可恨。
帝國內由於風氣保守,雖然容許有青樓妓院的存在,可是管制甚嚴,規矩眾多。
但現在我以美食街的名義作掩飾,就可以公然派出身穿迷你裙的小姐們到處去宣傳。
開幕首天就已經客似運來,之後一直人潮不斷。在一般人口中美食街的美食虛有其名,質素一般價錢卻超昂貴。可是對年青貌美的女服務生的稱道,卻成為了當中的特色。
原本我的目的就在這裡,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
就以只招待男顧客的美女菜來舉例,以女服務生裸體作器皿在身上放各種食物,一餐的價錢比一般的公娼還貴。可是不只有新鮮感,而且不管食客與女服務生在房中有做了什麼,也僅是他們間的私人感情,我完全沒有違反國法,充其量是監管不力。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順風順水的日子到此為止了。
柏保狄亞親自領軍帶著眾多的手下親自上門挑撥。人數之多超過一千,其身後可能還有其他的援軍。
我與柏保狄亞的鬥爭,是屬於一個黨派中的內鬥,雙方源出一脈關係千絲萬縷。他的手下中有我的內應,我的手下中有他的奸細,他等到現在才發覺並出手對付我,已經遠比我所想的要來得遲。
柏保狄亞一身白色的武鬥服,手下全是不同顏色的相同打扮,手上拿著用布包著的長條形包袱。分明暗藏武器有備而來準備劈友。
他們一出現就推撞喝罵原有的客人,稍有遲緩則喝罵毆打。
「鳴鐘示警!叫客人們疏散,把小姐們藏起來,各人準備盔甲長槍。」
落下命令之後,我當先取出狼牙棒和盔甲,用來應付柏保狄亞這個強敵。
一時間人潮洶湧熱熱鬧鬧的花街,雞飛狗走到處都是逃命的客人和小姐,很多人更是衣衫不整。
而由各間房子內,我的手下們穿戴好甲冑配備著長槍,相繼列陣而出。
私藏兵器是一件大罪,盔甲卻不在管制之列。為免官兵搜查時出事,所以我除了備有甲冑,還預先準備好木棍,與收藏在廚房內的特製菜刀組合,就可組成一支長槍隊。
「救命……」
「我的錢袋!」
「早知今天不來。」
「衣服……」
小姐和客人潮水般地四散而去,尖叫不絕。
大戰在即,我不准許雷比魯這不考慮自己年齡的傢伙再出戰,身旁是愛將莫師艾背後有數百手下。小伊則按照預定的計劃,秘密率領三百人馬繞道到敵後奇襲。
雙方過千人馬,在花街正中間對峙。
客人和小姐已經逃了一半,敵我之間響起了吶喊和對罵的聲音。
情勢一觸即法,只要我或者柏保狄亞一聲令下,一場慘烈的惡戰即時就會爆發。
月黑風高殺人夜,今晚正是強風吹拂月照當空,決戰在即使我豪情上湧。
「殺!」
柏保狄亞由包袱中取出東洋刀,身先士卒的殺過來。
「看我收拾你這個,殺父奸妹的叛徒。」
就像國家之間,進行侵略需要藉口。黑道之中無論是搶奪地盤和幫主之位,也同樣需要理由來把自己的行為正當化。
父親的而且確是病死的,但是我和柏保狄亞都不約而同,在對方頭上加上了殺害前幫主我父親的罪名,他這狡猾的東西還額外的再給我一個奸妹的罪行。
「想不到你這個偽君子,也會一馬當先。」
我手中的狼牙棒雷霆萬鈞的一揮,迎上了柏保狄亞迅雷般來襲的東洋刀。
「鏗!」
刀棒交加的清脆聲音,響徹整個夜空。
以此為開端爆發了激烈的械鬥,戰鬥由街道的正中央,向四方蔓延開去。到處閃動刀槍交鋒的兵刃反光,眼前所見儘是被東洋刀劈飛的屍體,以及被長槍貫穿者慘叫倒地的樣子。
兵刃閒的碰撞,爆出了耀目的璀璨火花。
天無二日,臣無二君,一幫之內只能有一個幫主。
我一人持棒獨鬥柏保狄亞。
「讓我代替你父親來教你,擁有優勢的時候就要一舉把敵人壓倒,不要給他們時間。」柏保狄亞一聲陰笑,手中的東洋刀舞出一片水銀瀉地的刀光向我進迫而來。
「那麼我也回敬你一句,身為幫主不能隨便貿然上陣,否則就會成為敵人狙擊的對象,形勢一舉被逆轉過來。」
我以狼牙棒居中防禦且戰且退,承受著暴風雨般的攻擊,靜待反擊時機。
自己的天下當然得要自己一手一腳的打出來,我是不會退縮在背後只會指使手下的。現在我弱敵強,我想都沒有想到柏保狄亞這種人,也會親身上陣。
現在什麼長遠大計和陰謀都用不著了。只要我能夠在這裡幹掉柏保狄亞,我就會成為勝利者。獵物既然自己送上門,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在這種混戰中,除了正面的敵人,還得防備左右、背後的人,偷襲或誤闖進來。
我們也無可避免的受到別人的打擾,我的一個手下滾倒在,我和柏保狄亞之間。
柏保狄亞身形一閃,驟然間失去了蹤影。
接下來一道紅光奪目的刀光,穿透前方的人體從下突刺而來。
我就是在等這個機會,狼牙棒發出夾帶風雷之聲的全力一擊,狠狠敲在刀身上。
「喝!」
狼牙棒的優勢在這時候就發揮出來了。沉重的棒身打在狹長的刀身上,使鋼刀化成了星晨的碎片般。
「死期到了,柏保狄亞。」
我算準柏保狄亞,現在身穿布衣手執斷刀,絕對難逃一劫。
狼牙棒一個旋轉,幻起全重棒影打下去。
「啪!」
沒有料到柏保狄亞竟然一個起落之間,就拾起了我手下的長槍,橫槍一擋架著了我的狼牙棒。
「雖然這幾年我少了親自出手,但是你也不要太小看年長者的經驗和技術。
就憑你也想要殺我,等多一百年吧。哼!「
柏保狄亞穩著陣勢後使槍如臂指使般輕易,幻起重重槍影又再攻來。
我暫時改採守勢,等待搶入近身相搏。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等到今日才來解決你的這條花街?」
「我就是等你把錢全花進去,然後將之一舉摧毀。屆時你金銀財盡,一幫狐群狗黨自然不戰自潰。」
柏保狄亞手中的長槍,配合著嘴上的心理攻勢,攻得如同急風驟雨,步步進逼。
可是我卻守得穩如泰山絲毫不為所動,並且在嘴上反駁道:「哪裡有你想得那麼美好!我要教你知道你的等待不過是養虎為患。」
原本繁華熱鬧的花街,現在橫七八豎的躺滿死傷者,在刀光劍影之間更有濃煙冒出,想必是引起了火災。
「你的確準備得很充足,我上千手下也攻之不下,但人多自然較佔便宜。混戰之餘我還能派少數人去放火,等你的花街燒個精光,看你怎麼辦!哈哈哈。」
「嘿!只要在這裡宰掉你,我的一切損失都可賺回來。」
我揮捧而上兩個人又再戰成一團。按照預定計劃小伊早該率眾來援,使柏保狄亞一方陷入前後夾擊中不戰自潰。但我一等再等還是見不到她的人影。
要留下柏保狄亞的性命不容易,扣除小伊帶走的人馬,我已再派不出多餘的人手去滅火,心中焦躁更甚。激戰正酣之際,遠方傳來了屬於軍隊特有的號角響聲。好明顯,來的不是我的援軍。
「看來官兵要來了呢!今天先打到這裡,如果你還有命的話下次再戰。」柏保狄亞虛幌一槍,得意的冷笑著帶領手下撤退。
「你這沒種的狗賊別給我逃!還未分勝負呢!」
黑幫的械鬥如果不是在事先約定的荒野郊區,在鬧市中戰鬥往往未分出勝負官兵已經來了。今天也是如此情形,只是小伊的人馬究竟到了哪裡去。
官兵的來臨對我來說卻是一難剛去一難又來。
「把槍頭的菜刀頭拆下來收藏好,替傷者包紮和全力救火。」
當我和還完好無傷的手下們,排成長蛇之列,渾身大汗地傳遞水筒滅火時,治安瑪麗娜帶同大批官兵趕到。
她立即下令手下滅火,拘捕參與械鬥的人,封鎖現場並要負責人接受問話。
我身為監獄的逃犯,不方便直接擁有花街的業權。所以是由我一個手下作名義上的擁有者。現時的情況我無可避免地得出來處理,面上自然戴了銀面具。
我、雷比魯以及名義上負責的手下出面應付這嫉惡如仇的治安官。
「你們是這裡的負責人。」瑪麗娜見多識廣,一看我們的陣勢,就猜到誰才是真正的負責人。不過,她就算知道也只能出面拘捕替我頂罪的手下。
「在這個帝都內凡是觸犯國法的人,都必定難以逃脫法網的制裁,你們想必很清楚的。」高頭大頂的瑪麗娜,伸手一撥她波浪般的金髮,體態婀娜地交疊雙手站定,藐視地看著我們幾個罪犯。
面前的美艷尤物,是當日把我裸身逮捕,又斬斷莫師艾一隻手,傷了小伊面孔的死仇大敵。想到當日之辱,可能的話我真想把她打倒在地,然後就地正法,叫她一嘗我龍鞭的厲害,但如今唯有先行忍耐。
雷比魯雙手一陣搓按,一副小商人的模樣似的回答:「我們當然知道,小的老闆只是一個殷實商人,經營美食街只為求得三餐一縮。今天飛來橫禍,不只有黑幫在這裡劈友,還弄翻了火爐引起了火災。治安官大人定要替我們出面緝捕罪犯,取回公道。」
「少跟我在這裡賣弄口舌,你們的護院就參加了械鬥,不只如此,還有人舉報你們經營淫業,以及私藏兵器和麻藥。一干人等全要要帶回官府問話,該逮捕的逮捕,該釋放的自然會釋放。」
被瑪麗娜如此義正嚴詞地教訓,我這口氣可再忍耐不下去了高聲道:「護院是幹什麼的,當然是保護我們。你不逮捕逞兇的匪徒卻要逮捕護院所為何事?至於說到經營淫業,我們可是帳目分明,一分錢一分貨,絕無多收,不管女服務生與客人有何關係,都是兩情相悅,與我們經營者何干。再說到私藏兵器,木棍、菜刀和盔甲可都不受到管制。麻藥一事更純屬子虛烏有。」
被我一陣搶白,瑪麗娜氣得杏眼圓睜。
「好會能言善道的一張嘴,有罪無罪本官自然會查明,你身為百姓就有義務協助官府調查,坦白交代一切。」
「你說協助就協助,你說交代就交代呀!我們能有什麼好處,是官府付錢還是用你的肉體來付?」
我流氓無賴的說法,引起了附近的人暗中竊笑,更惹得瑪麗娜羞怒交加。
「鏗!」
銀光一閃瑪麗娜已拔出蛟龍劍在手,抵在我的頸項上語氣深寒的道:「你這小毛賊也敢出言侮辱本官。」
「怎麼?想殺人嗎?官兵殺人呀!救命。」
帝國之內雖然財可通神有權就有錢,我就不信青官名聲響亮的她也敢公然揮劍殺我。
「嘿!我就看看你這藏頭露尾的傢伙是什麼真面目。」
劍光再閃瑪麗娜俐落地劈開了我的面貝具收劍入鞘。
現在我可是帝都的頭號通緝犯,我不能給人看到真面目,驚駭之中連忙用手掩面。
之後瑪麗娜並沒有逮捕我,反而她面上冰冷的玉容出現了一絲慚愧之色。
「抱歉!」
呼!好險。
單靠一個面具,我還不敢公然出來活動。所以我要幫內的專家,把我的面孔易容化妝成嚴重燒傷的模樣。
這位辣手無情的治安官,幸好沒有再進一步深究我的臉,否則我非被關回監獄不可。
始終是官字兩個口,被瑪麗娜一挫我的銳氣之後,我們還是得忍一口氣屈服收場。
等官兵退走之後,小伊才率領一眾滿是血污的部下狼狽回來。柏保狄亞不愧老奸臣滑之輩,事先已安排了娜拉這婊子隨後負責接應。小伊的部隊人少不敵人多,要不是官兵及時到來,損失還會更多。
總結今日的損失,真的是叫人慘不忍睹。
柏保狄亞的進攻,一計之餘又一計,合計斬殺傷害我手下百人,燒掉花街的十分之一。更派人乘亂插贓嫁禍把兵器麻藥偷運進來,好利用官府對付我。而他還有一招苦肉計,利用幾名老弱殘兵,向官府自首承認是嫖客,控告我手下最出眾的小姐們賣淫。
死傷加上被逮捕的手下共有五百多人,最為漂亮的小姐也被逮捕入獄,花街因私藏違禁品而被暫時封閉不許營業。而柏保狄亞的損失只有二、三百人,加上一些麻藥。大戰過後,我還得給死傷、入獄者發安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