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珊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男人的心如此善變,如同六月的天空,郭燁好一段時間音訊全無消失得無蹤無影。她不敢冒然從趙鶯的嘴裡探些什麼,但已隱約地感覺到趙鶯對她的戒備。天氣正逐漸地變涼,房間裡有一種寂靜的氣息,這種氣息就是外面馬路上尖叫的喇叭聲也不能擠掉。地上有她白色的睡衣和粉紅的內褲,她就赤脯著身子沉沉地躺在床上,在這個週末裡,老公唐萌很早就讓朋友招呼了出去,在她和唐萌的記憶中好像從沒這樣過。
就昨晚他們在床上完事之後,唐萌就問張麗珊,這個週末怎麼過?張麗珊知道,他只是隨便問,她不能忍受他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也不再像以前,撒著嬌說出一連串自己想吃的菜要他做,也不能說要那地方玩讓他帶她去。唐萌從回來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儘管他在床上依然雄姿勃發,但張麗珊總覺得他在激情揮霍了之後,再沒有以前那種纏綿的柔情蜜意了。
她在床上把自己的身子支了起來,對窗外的陽光感到了驚訝和陌生,她赤裸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在梳妝台前的鏡子裡掠著頭髮,她仔細地觀察著鏡子裡面一雙眼睛下面的黑影。這時,她發現了她的提包是讓人翻過了,她記得特別仔細,她從不扣上皮包外面的鎖的,她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披上了地上的睡衣,就擺弄開了黑色的的皮包,記事本是讓人翻弄過的,手機一定也是,幸好她放在夾層裡的避孕套沒讓發現。她拍打著額頭,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來,趕忙將那避孕套用剪刀鉸碎了,衝進了馬桶。
跟郭燁在一起時她一直都用套,儘管那少年不大樂意,她都堅持著,她總是忘不了有一次替他戴上套子時,他就已潰不成軍地洩了出來,敏感得像蚌一樣。
再後來呢,他就變得從容了起來,也能隨心所欲地在她的身上體驗著歡樂,一想到這些,張麗珊不禁夾緊了自己的雙腿,她知道,她的那地方一下就濡濕了。
郭燁有一種無法比擬的純真笑容,無拘無束的綻出一口白牙,沒有歷經世事的猶豫和膽怯,跟他在一起確實很讓她感到快樂;他談吐的幽默是直白、乾脆的,沒有嬌柔做作的樣式,而非成年男人那樣蔫著的或貧嘴的故作深刻;那時他也沒把她的年齡當一回事,前一句美女後一句美女的叫,整個讓她心猿意馬的很,卻不覺的是虛偽譏諷、劫財劫色之類的圖謀不軌。因此,當他大膽地發出邀請時,她總會呼啦衝至他指定的地方,用她優美的但五音不全的歌喉跟他合唱著屬於他們那年紀的歌,想當然的年輕了片刻。可等到現在曲終人散,回房靜坐,年歲的標籤便呼拉拉的翻到了她的這個數字上,各種心境也已如中老年男人的那根東西,垢了、頹了。剛剛的青春蓬勃,一下子變成不合時宜的脂粉,糊在臉上,擋不住皺紋,也透不出氣。
張麗珊窮極無聊地盤算著怎樣打發週末這段時間,她把電話打到了周小燕那裡,她冷丁問了她幾點了,敢情她還懶在床上,把本來想拖著她上街的張麗珊搞得索然無趣,她狠狠地對著話筒裡吼著:「你就繼續做你的黃梁大夢吧。」最後,她還是找了姚慶華。
不到半個鐘頭,姚慶華自己駕著車就到了張麗珊家的樓底下,張麗珊粉妝玉琢地飄進了他的車子裡,他故作色迷迷的樣子緊盯著她看,把她看得不好意思地嬌嗔道:「不認識啊。」他在車裡就摟著她有脖子親咂著她的粉臉。隨後才說:「讓老公冷落了,才想起找我吧。」「你說什麼啊,還不樂意哪。」張麗珊用手擋開他的嘴說。
其實他們兩人的心裡都明白,在某種意義上,姚慶華只是個加油站,或者是一堆寒夜的柴火,張麗珊在他那裡加足了油,取夠了暖,又開始我行我素繼續著她的軌跡。姚慶華除了能哄女人,懂得玩樂外幾乎沒有張麗珊欣賞的東西,情慾激情享用盡了,就是餓後吃飽了,好比錢,揮霍痛快了,再努力去賺就是。不過,肌膚上殘留的溫暖,偶爾會在張麗珊心裡劃過,如流星。
車子經過了一段顛簸之後,進了度假山村,姚慶華直接就駕向了湖畔的別墅區,停放在湖邊的一座漂亮的中式小樓前,兩層的別墅依山傍水,背靠陡峭的懸崖,一塊巨大的山石龍飛鳳舞般地書寫著挑園兩字,張麗珊一下車就讓眼前的景象迷住了,釅釅的一潭湖水飄渺,遠處群山疊嶂,彷彿是千山萬水,這邊白色的小樓邊上,蝴蝶飛近花蕊,沉醉在花叢裡穿梭輕舞。沒有風,花卻在顫抖。天氣正好,叢林裡陽光斑駁、靜謐,只有花綻放的聲音。
儘管彼此感覺不如最初的幾次會面那般熱血沸騰,但依然美好,尤其是在這種充滿浪漫的地方,都有登台主演的榮耀感。張麗珊將脖子上的妙巾扯掉了,低領的毛衣把胸前的一抹雪白盡致地呈現,一條深藍色的低腰牛仔褲,把她高蹺的屁股箍得渾圓,一雙修長如錐的腿一刻不停地草地上四處蹦跳。姚慶華不失時機地問:「怎麼樣,這地方還好吧。」「太美了。」張麗珊一下就被感染了似的,嘖嘖稱讚。
姚慶華望著她從車上走下來婀娜、柔軟的體態,挺撥修長的腿,更趨於性感,他一臉得意地微笑了:這個本來很清純的小婦人,現在確實變得風情了,而且是他將她征服了,玩弄於掌握之中,只要他吹個口哨什麼的,她準會赴來,來時還扭著她漂亮的臀部,把她的乳房放在他的鼻孔前,她屈服於他所有任性,任他擺佈,有時,甚至超過他的慾望。「這是山村新近開發的,借了我這一套。」姚慶華也跟著她來回溜躂,有時停下幾步,故意色迷迷地看她的背影。張麗珊也就更加嫵媚地逗弄他,甚至一個身子躺到柔軟如茵的草地,姚慶化撲向她的身邊,抱著她親吻了起來,這時的他特別迷戀她的身體,盡量地顯出他飢餓和瘋狂。
「別這樣,會讓人見到的。」張麗珊掙脫了他的擁抱,面紅耳赤地說,姚慶華淫笑著。「這裡,你就是脫光了,也沒人會見到的。」他悄悄地說,並將手從她的領口進去輕輕地撫摸她的乳房,以尖巧的手指從她那裡掠過,張麗珊懶洋洋地伸伸身子並主動將嘴唇朝他送去,他邊發出低沉的聲音邊逗弄她,同時又以一隻熟悉的手隔著長褲撫摸她的下體。和往常一樣,被他這麼一逗弄就使張麗珊產生了強烈的衝動,這時她情迷意亂地,眼裡除了他,和他緊實的身體以外,其它的一切都變得毫無價值,他調逗她的枝巧和肉體的歡樂使她忘卻一切,簡直讓她眉飛眼笑。她奇怪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淫蕩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撫摸下激動地顫抖著。
姚慶華的手解著她腰間裝飾用的皮帶,她在他的下面蜷縮成一團,一條纖腰拚命地扭擺著阻止脫她的牛仔褲,當她扭來絞去嬉笑時,姚慶華把她摟到在地脫去她的牛仔褲,她再沒有再阻止他,他的手也沒有停止著動作。一會,張麗珊的那件深藍色的牛仔褲就讓他隨手扔到了草叢中,只見她兩條光滑雪白的大腿膚色細膩吹彈欲破,一條窄小的丁字褲難以包住肥美的兩瓣肉唇,姚慶華的手不禁摀住了她的那一處地方,更把一根手指竄掇在那條已是濡濕了的縫溝中,體驗著從那兒散發出的熾熱。
姚慶華像是揣摩玉塊一樣地在她的那裡撫摸著,那篤實肥膩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儘管張麗珊這塊紫玉已是別人囊中之物,畢竟姚慶華現在佔有著,而且還要使用著。他撫摸著,把弄著,現在這紫玉就是他姚慶華的,浸染著他的溫度與顏色,他成為這塊玉上的血浸或者瑕疵。他的手摩挲著,捏拿著,一刻不停玉不棄手,那紫玉也與之性靈相通,絲絲入扣,體會著其中的和諧與美妙。
張麗珊已軟癱了身子,她的腦袋靠在姚慶華的大腿上,出門時盤起的髮鬢已散落了下來,她對著他的眼光是熱切的,嘴唇墾求一般地撅成圓圈。姚慶華將那根已發硬了的東西從褲襠裡面掏了出來,剛好對著她面頰的一邊,那東西一經掙脫了褲襠的束縛,不時地歡跳搖晃著,她一歪頭就含住了那東西的頭兒,她覺得他的身體一抖,像是含住了一管玉簫,她吹響了起來,激昂與夢幻的旋律風一樣奔跑。
四處恬靜,閒庭信步的遊人並不能破壞這地方骨子裡的靜謐,以及處女般的氣味。那幢別墅如古典羞澀的仕女,精雕細鏤羅裳麗,娥眉淡掃目低垂。張麗珊這時的樣子,就像一頭可愛的小豬鑽在草堆裡,一拱一拱地找東西吃;她的嘴巴津津有味地含弄著那根膨大了的東西,舌尖伸長舔弄著上面暴現在青筋。等到那東西屹立地挺舉時,她就手扳著他的肩膀,大張起雙腿騎坐到了他的懷中,姚慶華幫襯著,只將她那胯間的小內褲那狹小的布條一撥,她的兩瓣肉唇帶著溫濕就蹭著了他的龜頭,然後,纖腰輕擺準確地將那東西吞嚼了。
一頓充實飽脹的快感讓張麗珊欣喜若狂,她的嘴裡吐出了歡快的呻吟,把個身子掀起跌落一竄一沉地顛簸起來,姚慶華手把著她的纖細腰肢,享受著這個媚人的少婦帶給他的歡樂。遠遠望著,張麗珊就像是策馬馳騁的女騎士,胯下的這匹良駒頑劣難以馴服,撒野地試圖將這嬌小的女人掀落,騎士在光滑的馬鞍上左傾右擺維持著身子的平衡,胸前的一對乳房歡躍地跳動不止。
姚慶華有些疲於應付這個情慾蓬勃的小女人,她絕不喜歡循規蹈矩的,當她在他的身上撒歡般地疲乏之後,就滾落馬鞍仰躺到綠草如茵的草地上,屈膝張開了那雙光溜溜的大腿,姚慶華翻身覆壓了她,那根東西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只是屁股一顛就盡根地插入了她已狼籍一片的那地方,輪到了他用勁的時候,他毫不憐憫狠狠地抽動,對面是一片翠綠的青山,天上一小撮白雲溫柔纏繞,還有枝頭小鳥歡唱跳躍。對於他們來說,歡娛的性愛壓根不需要床,沐浴在藍天白雲之下,他們的感覺太強烈了。其實他們的骨子裡凡事都喜歡追求感覺的強烈,強烈的刺激。
高潮突如其來的來臨,張麗珊覺得來得太快了,太強烈了,這讓她有些應接不遐,噴發的快感使姚慶華的魂魄像是飛上了天空,他的身體輕飄飄地癱軟在她身上,但那東西還在她的裡面跳躍著,一陣一陣的熱情在播射。張麗珊雙手緊緊地扳著他的屁股,尖尖的指甲好像戳進了他的肉裡,她叫喊著,在這空曠無人的野外,她的嗓音是那麼地清脆嘹亮,以致把枝頭的鳥兒驚得撲翅亂飛。兩個人像是剔去了筋骨一般疲軟地一動不動,兩個身體還是那樣地重疊著,他的那東西正在慢慢地脫開,一股濃稠的淫液流滲了出來,順著張麗珊的屁股溝滲在草地上,陽光令人暈眩。
隨著午間陽光逐漸的強烈,他們都感到了燥熱,張麗珊用手撥弄著伏壓在她身子上的他,她暗暗地好笑,性愛的開始總是各式各樣,但最終都是男人在女人的身子俯首稱臣下告終。他只隨意地將內褲拉上,牽著她的手進了別墅,張麗珊沒等細瞧別墅裡的佈局,他就拉著她上樓,樓梯窄,階梯細密,他一步跨三層,她簡直是跟著他在飛。
一進入樓上的主臥室,裡面高貴的裝潢就讓張麗珊驚詫不已,推開落地玻璃門,便聽得湖泊的水轟轟地響,茫茫蕩蕩一望無際,有幾條遊艇飄浮,一彎白色沙灘,綿延並消失在青山背後。張麗珊的神情就像孩子一樣,她趴在陽台的攔桿上朝著湖裡大聲地喊叫,掩飾不了心裡的興奮,姚慶華在她的背後,雙手輕拍她的近乎赤裸的屁股說:「你該去沖個澡。」
她脫掉衣服走入浴室,赤裸著跪在池邊急急把水流注入圓形的陷進地面的浴池,姚慶華揣著一杯紅酒跟著進來,她正舒服地沉在巨大的池中,香沁的泡沫齊肩,他滿臉含笑地將酒放在池邊並甩掉他身上的浴袍,張麗珊朝他壯碩的身體上下打量,他勃起的東西讓她迷眩,他笑著溜進宜人的池中,伸出手從浴台上取過杯子致意。
兩個人並排躺在浴池裡,一杯紅酒在兩人的手中傳遞,他的手已經逐漸伸到她的臀部,撫摸著她的大腿,他開始吻親她的面頰、脛部、胸部和乳頭,她渾身劇烈地顫慄著,肉體裡面的每一根血管都脹熱起來。他凝神地望著她,她雪白的體態,她那盈盈一握的乳房和銷魂的那一處讓他心顫,從他的目光中,張麗珊又見到了他燃起了的烈焰,她頭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態,他在池子裡翻著身壓在她的嬌軀上,摟起她緊緊地擁抱。
他們的嘴唇又貼緊了起來,張麗珊驟然覺得他那片火熱的唇點燃了她的靈魂,沸騰了她的血液,彷彿連自己的脈搏都能聽見。她緊緊地抱住他,似乎一鬆手自己就會淹進水裡,姚慶華吻遍了她的臉頰,雙唇、頸子,手臂,他在水中故意將那根東西頂住她的小腹狂熱地吻,她也動情地張開了大腿回應了他,那根東西耀武揚威地鑽進了她的裡面,飽脹的感覺讓她激動了起來,藉著水中的浮力,她輕快地擺動起屁股,一陣快活愉悅的感受使她呻叫不止。
她耳語著:「不在這兒,去床上。」他扶著她跨出浴池,急忙為她試擦乾身體,倆人手拉手進入臥室,映入他們眼裡的是一張圓型大床,差不多乒乓床那麼大,張麗珊欣喜若狂地撲向鬆軟、寬敞的床上,赤裸的身子隨著彈簧輕輕地跳動。
「來吧。」她抽動大腿摧促道,姚慶華見到了她大腿中間的那地方,一片萎靡濃密的毛髮縷縷地糾結著,那兩瓣肉唇有晶亮的水漬,不知是沒來及擦乾的水或是她那地方流滲出來的淫液。他跟著爬上了床,屈膝跪在她的雙腿間,手把著那根堅硬了的東西,身子一壓伏,那東西已戳進了她的裡面。
他們的肉體很自然地融合為一體,張麗珊一雙玉臂高攀到了頭頂,伸直身子放忪自己供他享用,她喜歡這樣,她屏住雙眼櫻唇微啟,隨著他在上面猛烈的抽插開始搖動屁股,身子直打顫。「噢,親愛的,真是太好了。」她更加用勁地掀動屁股,身子仰向他手指緊緊摳住他的脊背:「噢,噢噢。」她緊貼著他,感受到那股噴發而來的極大快感,夾著他的手臂和大腿,猶如鐵環,然而全身忪馳離開他,攤開四肢表明她現在屬他所有。他倆同時達到慾火高潮,都沉浸在愛戀愉快和相互的關心之中。隨後裸身並排躺在床上,回味無窮。「太舒服。」姚慶華氣促聲緊地說,她笑著握住他的手也說:「真妙。」
不知過同多久,張麗珊從床上起來,她覺得飢腸轆轆就對他說:「我餓壞了,你沒覺得餓嗎?」說完翻翻白眼,伴裝昏倒,姚慶華赴忙伸出手,把她舒服地托住,他也覺得餓了,就這樣,姚慶華把她托了起身,然後兩人一絲不掛手挽著手走下樓,他在廚房裡為她準備著簡單的飯菜,她就在他的身後,手扶著他的肩膀,用自己豐饒的雙乳磨蹭著他的後背。
張麗珊全身一絲不掛,懶惰地伸著四肢搭在他的身上,姚慶華發覺自己心裡又燃起一股迅速的慾火,真奇怪,怎麼會無休止地產生這種強烈的衝動,「我一看到你赤身裸體,就無法集中思想。」
「我也是。」她媚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朝他示意,然後就張開雙腿坐到了珵亮的爐台上,他走過去,半蹲著身子在她的身邊,張麗珊把一瓶番茄汁從自己的小腹淋下,紅色的汁液緩慢地流滲下去,把她的陰毛、肉唇浸潤了,片刻之後,他又緩緩地趴在她身上,將她纖細的手指拉到自己的肩膀,他的一根舌頭便在那裡恣意地親咂起來,酥麻麻的快感讓張麗珊眉飛色舞高聲大笑,她說:「你讓我發瘋了。」倆個人盡情地愛歡。
姚慶華把冰箱裡的一條龍蝦煮做粥,加了些香菜,兩個人就在飯廳中吃了起來,然後他們又回到樓上看電視,在臥室的圓床,倆人笑成一團,糾纏到了一塊,嬉鬧夠了就睡,睡了片刻又做了起來,一個下午倆個人好幾次醒來,說不完的話做不完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