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的少婦們 第三十五章

  「轟」大班椅在姚慶華猛力一蹬下,疾速向貼著牆布的北牆闖去,撞翻了那台落地大鐘,將擱在鍾頂上的「一帆風順」吉祥物摔成幾瓣。他還不罷休,正準備砸電話機時,那名職員趕緊衝上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你到過她家?」姚慶華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憤怒說。

  「是的,家裡除了搬不動的傢俱,其餘的一慨都帶走了。」那名職員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們進了她的屋子?」他問。

  職員說:「那屋子根本就沒鎖,只是虛掩著。」

  早在上一段時間,杜啟鵬了無蹤影消聲滅跡時,他就隱隱感到他們要出事,可是那時,他正忙著替鄭行穿針引線,忙得像個拉皮條似的,後來,又趕著上任,就把這事給撂下了,沒想到底還是醞釀出大事來。周小燕的貸款並不重要,像她這類型的借貸大有人在,弄成死帳也比比皆是。關健的是他讓周小燕代為保管的那筆私款,上頭三令五申不得私下滯留款項,但每個行都有這麼一小金庫,這已成了公開的秘密。從感情上說,他仍不願接受周小燕卷款潛逃的事實,但理智明確地告訴他,這事已經發生了。就這樣一大筆款項不翼而飛,姚慶華好像房子著火似的,氣得險此發瘋,他的太陽穴崩著一根幽藍的筋脈,拳頭擂得沙發吱嘎亂叫。

  現在只能先穩住許娜再做下一步打算,一想到許娜軟硬不吃,一股涼意不禁先在他的心中泛起。姚慶華吩咐備車,什麼人也不帶,獨自便來到了中心行。周小燕的出走,無疑於一顆重磅炸彈,立刻在中心行炸出一地狼煙。一些模樣平庸,且對美貌女人懷有敵意的女職員,更是奔走相告,好像獲得解放了似的,人們竊竊私語,在他們一天平凡單調的工作生活裡,終於注射入一針強大的興奮劑。

  姚慶華一走進中心行,他一下就感到了身後很多人那些過度亢奮的臉,他的心弦不由繃緊了。會計主管辦公室的門口,圍著眾多看熱鬧的人,起先那些人還偷偷摸摸、不好意思,後來實在太擁擠了,也就裂破面皮,層層疊疊慢慢向前推進,不一會,就在那走廊上聚起了一大堆。許娜正在指揮著保衛部門的人,試圖破鎖進入周小燕的辦公室,姚慶華見人潮轟轟,馬上拿出了行長的威風來,他大手一揮:「各部門的人注意了,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去,都走都走。」等人潮漸漸散開,姚慶華一把拽過許娜的膀子說:「你怎這麼魯莽,不會等下班後再干。」

  「我沒法子,那些報表數字都在她那裡,我要正常工作啊。」許娜雙手一攤說。

  倆人走進許娜的辦公室,許娜朝沙發一指說:「你坐吧。」說完轉身親自倒茶,姚慶華見她彎躬著身子,一條細腰低陷了去,更把豐腴的屁股翹得像是充足了氣的皮球似的,立即,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一往情深的微笑。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姚慶華對著坐到了遞過茶來的她說,許娜只穿著輕薄的襯衣,領子稍低了些,向前俯來的身子,一對高聳如山的乳房搖晃著,她覺得姚慶華有意無意的眼神,這時候,還沒忘記狎玩。「既然已經出事了,只好實事求是。」她亭亭玉立,站著不動以示她的倔強。

  「想簡單了吧。」姚慶華手一指,示意她坐下。「這事如若捅到上面去,對你,對我都沒一點好處。」「是對你,我可沒責任的。」許娜款款而坐,沒忘記緊夾住雙腿,以免短裙下一雙玉腿春光乍洩。「好,我是難捨其咎的,可是你是副行長,也有知情不所的過失。」姚慶華擺著手說,老狐狸。許娜在心中暗暗咒罵著,臉上卻綻放著笑容:「你是要把我跟你捆綁做一起了。」

  「聽說,為了一個新來的職員,你跟張麗珊已撕破顏面大打出手,有沒這回事。」姚慶華像是隨意地發問,卻讓許娜「蓬」地一聲,頭腦充血手腳卻覺得冰涼。「你怎知道。」「狀都告到鄭行那裡,我還能不清楚嗎?」這不溫不火的沉著,也只有姚慶華這等成熟的男人才有。

  「她說什麼了?」許娜眉頭一蹙,燦爛的臉上飄過一片烏雲,姚慶華見火候差不多了,卻故意地站了起來。「不說了,我還有個會。」「你這人怎這樣,吞吞吐吐的。」許娜眼角含春,向姚慶華故作嬌嗔。許娜料定,姚慶華是在跟她做一筆交易,既然讓他掐住了脖子,倒不如應充。一陣短暫的沉默,雙方彷彿兩軍對壘,刀槍碰撞聲不絕於耳。姚慶華的腳已邁向門外邊,「晚上請你吃飯。」許娜到底繃不住了,她的話曖昧而誠懇,有很強的暗示性,姚慶華的臉上無風無浪,只是眼裡溢出一絲欣慰。

  「現在可是敏感時期,別讓人碰見了。」姚慶華說,「到我家吧,家明剛出門了。」她的樣子有股邪門歪道、有股不懷好意,甚至有股專門挑逗的意思。許娜把姚慶華送到了電梯,姚慶華剛進電梯時才說:「周小燕的事按壓住,對外就說她有急事回家。」許娜點著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

  回到了辦公室,她立即給在支行的女友打了電話,沒想到對方在那邊急著說:「你怎搞的,你不找我,我正要找你哪。」「怎麼啦。」許娜的聲調有些發緊,那邊說:「你在那地方冒犯了鄭行吧,他已在好多處場合發洩對你的不滿。」

  「我沒冒犯他,而是得罪了他的女人。」許娜努力申辯著,那邊說:「反正他發火了,我都多次替你圓場了,再看情形吧。」許娜失魂落魄地將聽筒撂下。

  到了下午四點,許娜悄悄地遛走,她不讓小閔開車送她,那小子惹的麻煩夠多了。打了車,在她家附近的農貿市場買了些食物,有魚有蝦、有疏菜有水果。

  到家後,圍裙一扎,就在廚房裡做了幾樣自認可以拿得出手的菜餚。見時候還早,她把自己脫光了,躺到了溫暖的浴池,心裡盤算著如何扭轉目前這不利的局面。

  她豐腴的身子在池子反翻著,把一池水攪得波浪洶湧。現實中總有無窮無盡的煩惱,社會上她有無數的身份,到處都在向她尋求結果,解決問題,承受壓力,只有躺放在這兒,她才可以放鬆到膨脹,快樂到飛翔,單純到只剩身體。

  濕漉漉地從浴池起來,她在臥室的梳妝台前淺描濃繪地收掇自己,她反覆地比劃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黑色絲綢睡袍,細小的肩帶,衣服上的袖口、領口綴著絨毛,搖晃生輝煞是性感,但是她卻丟開了。讓姚慶華一進家裡就看見自己敞胸露背的樣子,那意圖末免太過明顯了。畢竟他們是在交易,雙方都處在平等的位置,她還沒輸到把自己橫陳在床上,再任他原所欲為的地步。

  傾心地考慮著一件黑白條紋,看上去像是異樣的灰色晨褸,雖然極想披上身,到底還是放棄了。有一件華麗的淡黃錦緞中式褂子,家常穿的,但下面卻是長褲,一但穿上長褲,那種輕佻嫵媚就沒了。還有就是這件綴著金片的黑長服,是她最後揀中的,不過起先她還是猶豫不定地試穿猩紅色的那件,那件太過於嚴密,就連胸前那雪白也讓領子遮掩住了。披上了紅白相間閃閃發光的黑緞服,啊呀,瞧這可打動了她的心。她喜歡雙腿間那空蕩蕩的、無拘無束的感覺。聽著那件黑緞服悉悉率率,心裡有些兒卜卜地跳,她昂起頭來使衣服更加妥貼一些,圓滑的肩膀連同胸前半邊的乳房都一覽無遺,再用一件嵌肩把它遮蓋起來,既得體又不失嫵媚。把衣裙收提起來,再端詳一會,看看還缺少什麼。

  門呤「叮咚」一聲響起,許娜趕緊屏住了一口氣,急步走向門邊,又將自己從頭往下細看一番,才把門開了。姚慶華的頭髮理了,鬍子刮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配上亮藍底子飾圓點的領帶,看上去精神煥髮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他的手裡拿著一瓶名酒。「我是不是來晚了。」姚慶華說,許娜美目流波嫣然一笑:「還好。」

  菜很快地揣上飯桌,許娜還特意煲了湯,姚慶華脫著西裝,隨口一問:「家明還用得著出差?」「接了個異地的案件。」許娜接過他的外套,他裝做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湯,咂咂舌頭說:「好鮮美。」其實他們這些人什麼沒吃過,只是在家中,姚慶華這時品味到的是那種家庭式的溫馨,以及做為主婦的許娜另樣的妖艷。

  姚慶華把他帶著的那瓶酒開了,朝兩個杯斟上,許娜在廚房裡將最後一道菜揣上來,隨便也將那嵌房去掉了,借廚房的玻璃門的反映,見自己頭髮沒亂,臉蛋不花,袒胸露背的大半個身子妖嬈圓潤。她便這樣坐到了姚慶華的對面,讓自己燃燒著的身子,發散著蓬蓬勃勃的熱量,大張旗鼓地在他面前展覽。姚慶華的喉結艱難地挪動著,他端起酒杯對她說:「來,乾一杯。」「滋」地一聲喝去了一小半。許娜淺露貝齒,將酒杯慢慢地湊近紅唇,一雙眼斜溜著,淺淺地抿了一小口。

  「我已做通了鄭行的工作,既然你們倆合不來,乾脆調走一個。」姚慶華冽著嘴說:「讓張麗珊到開發區行去。」「她願意走嗎?」許娜面露喜色地說,他說:「事在人為,話是人說的。給她創造好條件,她一定會去的,我來說服她。」

  「謝了。」許娜舉起杯了,按奈不住心頭的喜悅,把杯子裡的酒乾了。

  「至於周小燕……」姚慶華的一根手指在桌面上點擊著,「你放心,她不就請了長假的嗎?再等一段時間,不來上班就算開除了。」許娜說。姚慶華矜持地點點頭說:「那好,那筆款我會盡快地填補上的。」說完,他又端起酒杯,一杯見底,又抓起了酒瓶,重新給自己斟滿。許娜秀目一瞪,嬌嗔地道:「你別喝得太猛,等會醉了,我可擔待不起。」「醉了好,就躺你這裡。」他的額頭冒出了顆顆汗珠,他猛地拽拽領帶,為了掩飾他的激動和慌亂,他又端起杯子,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個精光,他把空杯子朝她一揮,示意她再斟滿。許娜幽幽地盯著他,眼角流送出萬分的柔情,她的一個身子傍依過來,向空中散發出一縷幽香,他無法形容這種香氣,如蘭似麝,熏得他頭暈目眩心猿意馬,幾乎把持不住。

  許娜扳住他的手說:「不喝了。」面對著許娜整個裸現出來的肩膀,室內柔光一照,恰如綢緞樣細滑,那雪白的乳房豐碩肥大,一條深深的乳溝更顯挺拔,衣服的前襟恰到好處,彷彿只能遮住乳頭,若隱若現,好像只要稍一再動,那乳頭就會脫穎而出。而他卻頑強地舉著杯子,不肯收回,許娜稍加大勁想奪過他的杯子,一個身子卻無依無靠一般跌落進了他的懷中,他的手順勢攪住她纖細的腰,覺得她的後背也濕津津地,看來又要下雨了,空氣濕漉漉一把攥得出水的來。

  他的手順著她渾圓飽滿的屁股往下滑,許娜那飽滿的一處濕潤了,隔著一層絲織物在他的手指下膨脹,他感到了那裡燙人的體熱,兩瓣豐厚的肉唇微啟,誘引著他要奮不顧身地進入。趴落在他身上的許娜櫻唇半啟舌尖微探,當許娜用她的舌頭舔住他寬厚的嘴唇時,他閉上了眼睛,心裡驟然升騰起了對她的渴望,他輕輕地掰開了她的那件綢裙肩膀上細小的肩帶,任由它滑落到她的腰肢上,這時,他睜開了眼睛望著她。那一對乳房顫顫抖動著。「天啊,是多麼美。」他用沙啞的嗓音讚美著她,他懷疑自己是否曾經得到過她。

  她那裸露的細膩的柔美的肉體跟他挨得這麼近,當她向他前傾著身體挑逗他時,胸前的那對乳房壓向他的臉,那乳頭極像是妖怪的眼睛,朝他眨弄著,他非常熟練地用舌頭勾含住、捲著舌尖逗弄她,許娜反轉手臂,對著他忽然拉開了裙子後腰上的拉鏈,寬鬆的裙子像仙鶴身上的羽毛,飄然而落,沉降到了她的腳踝上。令他吃驚的是,她的裡面空無一物,剎那間,只見她纖毫畢現春光大展,如同一道眩人眼目的閃電,刺得他差點睜不開眼睛。這時,她站了起來,她的衣服滑落到了地上,當他想起整夜裡她就是這樣挨坐在他的身旁時,忽然感覺到是那樣地缺乏自制力。

  許娜嘻嘻一笑,幫他解開身上襯衫的鈕扣,姚慶華褲襠間那傢伙脹大成小山似的一堆,他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油煎火烹,許娜熟練脫除了他的襯衫,轉著圈那襯衫瀟灑地一甩,像一隻輕盈的鳥兒一樣,打著旋飛向地面。

  她的身子款款地在他跟前蹲落,把她的臉壓在他的兩腿中間,她纖細的手掏出了他褲襠裡的那根東西,就那樣緊含住了那脹大的龜頭,她的身體抖動著一邊喘息著一邊肆意地舔弄著,直到最後她精疾力竭地躺到他的大腿上,他滿足地低著頭,撫摩著她的頭髮。

  在她精心的撫弄下,姚慶華那根東西瘋了一般地脹挺起來了,他在高背的餐椅上侷促不安地扭擺著身體,他寬大的手掌在她的後背上肆意撫摸,許娜見到時候了,她從他的大腿上掙起身子,緩慢地一步步邁往臥室,她沒忘了回眸對他一笑,她的身上寸縷不掛,唯有腳下那雙高跟鞋成為焦點,她的步伐筆直,把個雪白的屁股扭得一左一右風騷媚人。

  姚慶華跟著她的背後,一邊走一邊把褲子都脫了,當許娜攤放著身子躺到了床上時,他也把自己扒得精光赤裸,他瘋狂地撲住了床上的她,倆俱身子糾纏著在寬敞的床上翻滾,一根粗硬了的東西,一處濕潤的了地方,粗硬的東西在翻滾中四處亂拱,濕潤的那一處左右搖擺湊迎著,很容易,那東西就拱頂了進去,那微啟的肉唇緊緊地含住了。

  一插了進去,姚慶華一抵到底,然後,呆著不動,細細地體驗著裡面那溫濕的包容,許娜努力湊挺著屁股,她的四肢緊緊地纏住了他,像只大章魚觸角死死地揪住著他,不准他滑脫,嘴裡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他還是中規中距的,全沒有別的男人那般豪爽粗放,許娜反倒急躁了起來,她現在的心情,全然沒有剛才一般的紊亂焦慮,相反,倒滋生出一種要好好享樂的姿態。她知道為什麼,在這一交易中顯然她處於不敗之地,有了一種解脫開後的放鬆。

  姚慶華在她的身上開始了縱動,因為許娜放肆般的呻吟令他意識到了做為男性的雄壯風采,他的手扳著她雪白的大腿,一個身體如弓般一張一弛,把那根東西舞弄得靈巧如蛇。許娜的身子在他的下面瘋狂地扭擺著,她美目緊閉粉臉紅漲,那一頭短髮隨著他的每一次縱插而忽左忽右地搖晃著。姚慶華在她扭擺得有滋有味的時候,突然煞住了動作,許娜停住了呻吟,她睜開了眼睛,帶著一臉的驚訝。

  姚慶華剛放鬆一下身體,想緩過一口氣過來,而她卻從他的身下翻騰而起,她要對面前這男人來個潑婦般的放縱,弄它個披頭散髮昏天地暗。她緊握住那根東西,極快地套弄了幾個,然後,跨過他的身上,對著她兩腿間那豐厚的肉唇,屁股往前一湊,便把那東西吞納了進去。

  她伸張著腰肢,如同馴服烈馬一般在他的身上一竄一跳地馳騁著,在她極為瘋狂的縱動中,她臉上的五官時而緊湊在一起,像是扭曲了一般呈現出可猙獰可怖的一面,時而卻眉飛眼笑、輕舒綻放,表露出愉悅欣喜中惹人憐愛的一面。在她一陣更比一陣強烈的壓迫下,姚慶華覺得自己竟是毫無自制能力,他週身的血流聚集到了小腹,那裡敝敝地一蓬火燃了起來,隨著,那根東西頭兒一跳,就連連迸發出精液。

  許娜的身子也隨之一震,嘴裡呼出一聲急氣敗壞了似的長歎,身子也跟著一撲,壓在他的身上。她的裡面痙攣了一般在吮吸,繼而像是心有不甘般地扭動屁股,從她的那一地方滲流而出的精液,溫熱地濡濕了姚慶華的小腹。倆人相擁在床上,都為適才的作愛感到疾乏,但他仍然用手撫摸她的乳頭,嘴唇,將腿搭放在她雙腿之間,他用腳指摩挲著她的陰毛,那些毛髮濕漉漉的,一此精液汗水糾結得一綹綹的。床單有些濕潤,儘是他們的身上那些汗漬,她讓他搔弄得癢癢的,動了動身體,用一隻腿壓在他的腹部上,湊起嘴唇。他親吻著她,她的舌尖探出了嘴裡,跟他糾纏著,他左手攪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後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間。

  她側著身子,反盤著大腿,他就從她的側後面直接挑刺了進去,她那地方好像與眾不同,只要一經男人的東西戳了進去,就像一團熊熊的火,把那東西完全融化在她的身子裡面,她每一處地方的挪動,都特別令他快感,彷彿整個身心包括靈魂都進入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