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茜拉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如果在修道院睡到這個時候,一定會被嗎嗎教訓的。她匆忙起身,右腳剛一用力,不由痛得叫了一聲。
格蕾茜拉捲起濕漉漉的裙擺,發現腳踝整個腫了起來,皮膚漲得發亮,隨著血液的流動,傳來陣陣痛意。小修女撫住腳踝,憂愁地皺起眉頭。
「你醒啦。」耳邊傳來姬娜的聲音。
格蕾茜拉揚起臉,卻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我在這裡。」姬娜在樹後招了招手。
「黛蕾絲姐姐呢?」
姬娜搖了搖頭。她們這才想起,黛蕾絲根本沒下來,她只在洞口看了一眼,就返身回到城堡。
「啊。」想到昨晚恐懼的一夜,格蕾茜拉不由抖了一下。「她一個人嗎?呂希婭呢?」
「她去看周圍有沒有路。」姬娜一邊說一邊解開衣帶。
「你在幹嗎?」
「衣服都濕透了。」姬娜說著找了一根合適的樹枝,把衣帶甩到上面。
格蕾茜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裙子也浸滿水,濕淋淋貼在腿上,非常難受。
由於職業的緣故,姬娜的睡衣相當考究,絢麗的紅色天鵝絨顯得非常奢華,但濕了水就很麻煩。她的衣襟開口本來就低,袒露出大半乳房,衣帶一鬆,立即向兩邊敞開,露出半裸的玉體。
看到姬娜雪白的肌膚,格蕾茜拉羞紅了臉,她垂下頭,一邊放下裙擺,掩住腳踝。
姬娜笑著說:「不脫濕衣服嗎?今天難得有陽光呢。」
格蕾茜拉搖了搖頭。在修道院,裸體是一種罪過,有些修女甚至終身戴著面紗。
姬娜毫不介意地脫下了睡衣,搭在樹枝上拉平。她沒有穿緊身衣,只用了條緋紅的淺底胸罩托住雙乳,乳房上方幾乎全裸,兩隻又圓又大的美乳緊緊並在一起,散發著白膩的艷光。
作為一名舞姬,姬娜的腿部曲線非常完美,雖然沒有穿絲襪,圓潤的大腿依然光滑白淨,沒有絲毫瑕疵。一條絲織的內褲緊緊貼在臀上,格蕾茜拉從未見過那麼小的內褲,比一條手帕也大不了多少。
拉平睡衣時,姬娜踮起腳尖,兩手上舉,豐滿的乳球擠在胸口,愈發柔膩。
那條窄小的絲織內褲順勢滑入臀縫,從後面看來,只見兩條玉腿挺得筆直,白圓的美臀彷彿赤裸般向上翹起,充滿性感的魅力。
搭好衣服,姬娜邁著修長的玉腿走到格蕾茜拉身旁,與小修女並肩坐在沙灘上。她踢掉高跟拖鞋,把腳放在水中。清澈的河水從踝間淌過,水光中,那雙玉足白得彷彿透明。
「我一直在想,賺夠了錢,我要找一條跟家鄉一樣的河,在它旁邊蓋一所房子,像這樣每天坐在河邊,看夕陽西下。什麼都不用想。」
「為什麼不回家呢?」
姬娜握起一把細沙,攤開手,看它們被一點點衝去。良久才笑了一聲,「你不懂。」
格蕾茜拉握住她的手,捧在胸口,「也許我們會走上歧路,但只要我們真心悔改,在天國門前,每一個都是上帝純潔的羔羊。」
「可我不是。」
「我們每個人都可能犯錯誤,但上帝是仁慈的,祂會原諒你的。」
面對修女虔誠的眼睛,姬娜逐漸動搖起來。
「真的嗎?」她遲疑地說。
「上帝一直在看著我們。只要你拋棄原來的生活,侍奉於主,就能重歸於主的懷抱。」
「無論何時,你都要相信上帝,親愛的姬娜,祂是我們唯一的救贖。相信主吧,這樣在最後審判來臨的時候,我們才不會恐懼……」
「你們醒了。」
呂希婭從樹上跳了下來。
「找到路了嗎?」
「見到黛蕾絲姐姐了嗎?」
「都沒有。更倒霉的是,連食物都沒有。水裡沒有魚,樹林裡沒有獵物。」
姬娜和格蕾茜拉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餓了,好在還是早晨,飢餓感並不嚴重。
「我們怎麼辦?」
呂希婭在沙灘劃出河流的走向,「前方有個斷層,河水很急。也許我們可以游過去,而不撞上岩石。再沿河走上三天,我想,會有機會遇到山區的牧民。」
「假如我們走運的話。」呂希婭補充了一句。
「我們的運氣糟透了。」姬娜叫了起來,「我們可能會迷路,在山裡餓死,還可能遇上狼群,被它們咬死——如果在河裡沒有被淹死。」
「我也不確定你們能走那麼遠。」呂希婭看了看姬娜的高跟拖鞋,她能穿著這雙鞋走到這裡,簡直是個奇跡,更糟糕的是格蕾茜拉還扭傷了腳。
「還有一個方法。翻越這座山,我們能找到來時的路,也許會有馬車經過,把我們都帶上。」
姬娜望著面前陡直的山壁,歎了口氣,「也許我們能飛過去。」
女獵手、修女和舞姬沉默下來,單憑她們三個人想離開這裡,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已經逃出城堡,卻陷在這樣的困境裡,比沒有希望更令人痛苦。
「我想,」格蕾茜拉突然說:「我們應該回去。」
姬娜和呂希婭驚訝地張大嘴巴。
「黛蕾絲姐姐一個人在城堡裡,她一定很需要幫助。」
她們朝山巔望去,古老的拜爾城堡座落在山峰最高處,灰濛濛的牆壁與岩石連為一體,彷彿那就是山的一部分。
呂希婭決定與格蕾茜拉一同返回城堡,格蕾茜拉雖然柔弱,還扭傷了腳,但她的聖母之淚卻是對付妖魔必不可少的武器。姬娜留在下面等待消息。
「如果傍晚我們還不回來,你就想辦法自己離開吧。」呂希婭說。
繩索還留在原地,離河面有半人多高。呂希婭先攀到洞口,然後姬娜把格蕾茜拉舉過頭頂,讓她用繩索纏住腰,由呂希婭一點點把她拽上去。
等格蕾茜拉成功到達洞口,呂希婭把繩子扔下來,作了個手勢,然後背起格蕾茜拉走進洞穴。
姬娜趟著水走到岸上,不僅剛剛晾乾的雙腿又沾滿水珠,連內褲也濕透了,白嫩的腿縫間隱隱現出了毛髮印跡。她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後脫下內褲,用力擰乾。
姬娜本想把內褲也搭在枝上,但想起上帝還在看著自己,她覺得還是穿上比較好。
她彎下腰,抬起腳尖,身體突然僵住了。
不遠處的樹下坐著一個女人。她低著頭,栗色的長髮垂在臉前,兩手抱著胸口,渾身一絲不掛。
姬娜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她攥著濕漉漉的內褲,兩手擋在腹下,緊並著雙腿,一動也不敢動。
那女人抬起頭,髮絲緩緩散開,露出發白的嘴唇。
姬娜認出她是隨呂希婭一同到來的女獵手,可是她明明已經被釘死在十字架上,而且還像一枚椰子一樣,被親王插進陰戶裡吸血。
陽光下,帕尼西婭的臉色白得發青,她失去神采的眼睛木然盯著姬娜,慢慢站了起來。
「不要過來!」姬娜靠在樹上,發抖的兩手握著刀柄,指向帕尼西婭。謝天謝地,她們把武器給她留下了。
「救我……」帕尼西婭伸出雙手,含糊不清地說道。
看到帕尼西婭的身體,姬娜的砍刀險些掉在地上。帕尼西婭兩隻高聳的乳房被咬得體無完膚,就像一對剝了皮的肉球,血肉模糊地懸在胸前。
帕尼西婭站起身,紅色的血象泉水一樣從她陰戶湧出,順著大腿內側蜿蜒流淌,在沙灘上留下一串血跡。
她艱難地邁著步,朝姬娜走來,重複道:「救我……」
姬娜驚駭地向後退去,忽然大叫一聲,赤身裸體地跑進河裡,趟著齊膝深的水拚命狂奔。她渾身上下只剩一條乳罩,跑動間沉甸甸的乳球上下跳動,被飛濺的水花淋得濕透。
帕尼西婭搖搖晃晃的走到河邊,兩腳陷在濕沙中,再也無力拔出。她身體一晃,跪在沙灘上,然後一頭栽倒。
姬娜一個踉蹌,幾乎摔倒,見帕尼西婭沒有追來,她回過頭,喘息著看了回去。
女獵手雙膝支地,屁股高高翹起,陽光下白得發亮,她整個上半身都浸在水中,一動不動。
姬娜等了許久,見她毫無反應,於是大起膽子,小心翼翼地走回河邊。
能在陽光下活動,至少她不是吸血鬼。姬娜安慰自己。
姬娜在離帕尼西婭還有一步的距離停了下來,用刀背在她身上碰了碰。
忽然噗的一聲,帕尼西婭高翹的雪臀中噴出一股乳狀的淡黃色液體。姬娜嚇了一跳,慌忙退開。
浸在水中的帕尼西婭毫無反應,只有那些淡黃的液體混著鮮血從臀間不住湧出,發出噗噗嘰嘰的聲響。
姬娜又走近半步,蹲下身,仔細審視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獵手。帕尼西婭身上有一股明顯的動物氣息,但與狼人的野獸氣味不同。除了乳陰兩處,她身上的傷痕並不多。但高舉的臀部明顯有被強暴的痕跡,而且還是極為殘忍地強暴。
帕尼西婭伏在水中,栗色的長髮像水母一樣漂浮在水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面孔。她閉著眼,鼻間沒有一絲氣泡。
姬娜吸了口氣,緩緩伸出手,扳住帕尼西婭的肩頭,把她扶起來。
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握住姬娜的腳踝。帕尼西婭睜開眼睛,把她掀翻在河裡。
突如其來的驚嚇使姬娜尖叫起來,她一邊握住刀胡亂揮舞,一邊拚命踩水。
作為曾經的狩魔獵手,帕尼西婭的動作雖然僵硬,但攻擊比姬娜有效得多,她一腳踢在姬娜腕上,磕飛了砍刀,然後撲過去,扼住姬娜的喉嚨,把她按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