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奈賀把行程定在了德國東部。圭子反正也已經向學校請了假,自然繼續擔任著導遊的職責。
以想要親身見聞歐洲社會陰暗一面為借口,駕駛著租來的汽車,一行三人以一男兩女的古怪結構逛了逛德國的紅燈區。
之所以沒有選擇更有名的漢堡紅燈區,不過是因為這邊的地下從業者更符合奈賀的需求。
一個吸毒的男妓和一個喝的爛醉的皮條客,成了這兩天捕獵到的犧牲者。
原本奈賀並沒打算這麼頻繁的進食,可惜他先選擇的那個目標是完全沒法得到營養的垃圾食品。那個男妓的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夢想的痕跡,奈賀費盡力氣抽離出的那些能量,也根本匯聚不到一起。他根本沒有幻想過自己的未來,他所有的意識,都在單純的呼喚著毒品帶來的快樂。
即使奈賀沒有吞噬他,他也和死人沒有多大分別。
而那個皮條客讓奈賀多少有點驚訝。
以他夢想為根基構築的世界裡,那傢伙一醒過來,就穿越到了未來,時間的坐標直接定位在了一個叫做諾依曼歷1329年的時代。
在那個時代,星際殖民已經完全的展開,而這個穿越者以驚人的學習能力迅速的掌握了有關的知識,並在機緣巧合下結識了安特魯64行星總督的女兒,婚後一躍成為安特魯星雲第9527巡防艦隊的執行長。
此後,這傢伙的人生就是在波瀾壯闊的戰爭中不斷的沉浮,第一次遠征的時候,他對著自己所有的部下,好像小說人物一樣喊出了那句「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也不知道到底是純粹的巧合,還是一個遠在德國的皮條客正好是田中芳樹的狂熱粉絲。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不然奈賀無法解釋這傢伙穿越後給自己起的名字竟然是「萊因哈特·吉爾菲艾斯」,而且,在這糟糕的傢伙的世界裡,他娶的太太正好叫「安妮羅傑」。
這個皮條客的能量比起一般的人還要多上不少,所以這一頓奈賀吃的相當滿足。預定行程的最後一天,已經飽餐的奈賀取消了外出的計劃,在那家酒店寬敞的房間裡,與圭子和光暢快的淫玩了一個整天。
從由愛的陰影中稍微走出來一些的奈賀徹底的彌補了那天半途而廢給光帶來的打擊,中午酒店送午餐上來的時候,滿身大汗躺在床上的光已經連蓋上被子的力氣都沒有剩下,腿根的肌肉一直到奈賀快吃完飯,才停止興奮的抽搐。
相對比較「能幹」一些的圭子,也完全臣服在奈賀超長的持久和近乎無窮的精力下,最後,露出充滿渴望愛意眼神、即使渾身無力也要哀求奈賀抱住她的圭子,徹底呈現出被征服的模樣。
「明年畢業後,到我們公司上班吧。」奈賀從皮包裡翻出名片,塞到了圭子的錢包裡。
兩個女伴都已經被他玩弄到無法下床,而他依然神采奕奕,三次射精好像對他毫無影響一樣。
「天哪……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強的男人。我簡直等不及畢業了……」圭子趴在床邊,汗津津的臀部仍因為快感的餘韻而微微顫動。
不過即使再不捨得,告別的時候也終將到來。
「這就算是我聘用你的訂金,翻譯兼助理的職位,我會記得給你留下一個位子。」留下這句話和額外一倍的佣金,奈賀吻了一下圭子白皙的手背,帶著光走進了機場大廳。
這全新的進餐方式他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優香。不過這位前輩對這種方法明顯有些不以為然,畢竟,優香已經處於沒有太大欲求的時期,能量的損耗非常小,一次完美的吞噬就足以讓她維持將近一年的安逸,那麼有些挑食也不是不能理解。
回到東京後,奈賀迅速的把自己投入到累積的公事之中。悠已經重新到人事部報到,現在劃在黑木部長手下做專職助理。為光出道進行的準備也已經進入實質階段,確認不需要更改成其他藝名後,鈴木光這個名字迅速的列入到各項日程之中。而已經定下了訂婚時間的由愛,卻依然在公司就職,並且沒有提交辭職意向。
無論怎麼迴避,下班時間的順風車,總還是要讓由愛搭上的。
即使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睛不去注意,奈賀還是看到了她左手無名指上那個小巧精緻的訂婚戒指,和由愛充滿喜悅的眼睛一樣,閃動著亮晶晶的光芒。
「這幾天過得開心嗎?」奈賀扶著方向盤,貌似不經意的問。
由愛開心的口氣幾乎已經可以代替答案,「嗯,感覺我這一生從沒有像這幾天這麼開心。保科和我推來推去都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最後我說我要生氣了,他才答應我通知你。」
「怎麼不自己告訴我?」奈賀努力維持著口氣的平穩,卻一不小心差點闖了紅燈。
「呀,奇怪先生,注意前面啊。呃……我就是覺得不好意思啊。一想到將來要和奇怪先生你成為一家人,就覺得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由愛羞澀的低下頭,「能成為奇怪先生的家人,是和嫁給保科差不多一樣開心的事情。這樣丟臉的樣子,不想讓保科看到呢。」
「傻瓜。」他抬手揉了揉由愛的頭,「結婚後,你所有的樣子,不都是要讓他看到的嗎?」
由愛頂著他的手掌轉了轉頭,像小貓一樣的蹭了蹭,笑嘻嘻說:「才不會。在保科的眼裡,我一直都是堅強又獨立的勇敢女生,才不會像在奇怪先生身邊這樣。」
「哦?」奈賀好奇的挑了挑眉,汽車的速度不自覺地放慢下來。
「我在家裡是獨生女,我從小就希望有個像奇怪先生這樣的大哥。可以讓我撒撒嬌,有事情的時候可以求他,可靠的像爸爸一樣。」她低下頭,轉動著指頭上的戒指,小聲說,「保科是您的弟弟,真是太好了。」
聽到由愛這樣的說的奈賀陷入沉默,汽車飛快的穿行在擁擠的城市街道中,周圍的景物在限速極限內迅速後退,一直到停在他們的家外。
很快,由愛就要搬出去了,她會搬到保科租下或貸款買下的公寓,從此為保科洗衣做飯,生兒育女。
他甩了甩頭,打開車門,用盡量隨意的口氣問:「對了,由愛,我聽大澤說你沒有提交辭職的意向書?」
由愛關上車門,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我不想辭職。我和保科商量過了,公寓的貸款光靠保科自己的話我們會過得很辛苦,而且我一直都想要做一個精明能幹的OL,這裡的薪水那麼高,我打算做在職的主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撥弄了一下劉海,略帶膽怯的說,「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會不會兩樣都做不好呢?」
「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他沒太大興致繼續這個話題,逕直走出了車庫。
由愛跟在他後面,突然問:「啊,對了,奇怪先生,你有沒有對籐林姐說過什麼啊?」
「你……是指什麼?」他和亞實不知道說過多少話,這麼沒頭沒腦的疑問,他可不知道怎麼回答。
「記得你走前,我還感覺籐林姐對我好像豎了一道牆一樣。可是你走後這兩天,她又突然熱情了好多,一直幫我參謀訂婚和婚禮的事情,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沒什麼,她就是這樣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奈賀攥緊了公文包,心裡隱約明白亞實的行為動機。
這還真是個行動派的女人,多半保科求婚的事情,和她脫不了干係。
果然,他才這麼想著,由愛就在身後說:「我其實該好好謝謝籐林姐呢,保科說要不是在路上偶遇到她,一起交談了幾句被委婉鼓勵了一下,他都沒有足夠的勇氣來找我呢。」
「那……你是該好好謝謝她。」奈賀咬緊牙,想要生氣,卻發現自己連生氣的理由都尋找不到。
亞實的行為太好理解了,經過了上一次事件,很顯然奈賀成為了她看上的人之一,那麼由愛的存在順理成章的就從用來刺激美玖的工具變成了威脅到自己地位的情敵。
於是她就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處理掉了由愛這個潛在的敵人。而且,該死的還真是非常有效。
心情無法抑制的低落下來,他打開家門,迎在玄關的不是女僕,而是穿著圍裙的美玖,她微笑著接過奈賀的外衣和公文包,然後熱情的擁抱住他,也不管由愛就在旁邊,直接的獻上了火熱的雙唇。
紅著臉的由愛點了點頭,小聲說了句我回來了,便匆匆跑了進去。留下小別勝新婚的夫妻二人,在那裡纏綿擁吻。
「歡迎回來。」輕咬著他的下唇,美玖低喘著說。
「我回來了。」奇跡一樣的,奈賀的心情瞬間變得舒暢而愉悅,妻子的髮香和身體柔軟的彈性讓他的焦躁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家裡都還好嗎?」
美玖笑瞇瞇的把他的衣服掛好,彎下腰取出拖鞋放在他面前,看了看牆上的表,笑著說:「距離你上次打電話才過了七小時零六分鐘。我除了一切都好,還能說什麼呢?」
「那就好。」他本來也就是隨口問問,低頭吻了一下妻子,奈賀大步走向沙發坐下,家的感覺讓他徹底放鬆下來,整個人都變得閒適而懶散。
那些下班後一定要在居酒屋吵鬧到深夜的辛苦上班族,也許就是害怕這樣的舒適會消弭不得不維持在身上的緊張感吧。
「亞實呢?」一直到飯菜上桌,也沒看到家裡的另一位成員,奈賀不禁問了出來。
「她說回那人那邊住幾天。」提到父親的時候,美玖還是副很彆扭的口氣,她有些好奇的看向奈賀,湊近了一些小聲問,「她最近又做什麼得罪你的事情了嗎?我好想聽她說什麼你回來了她要去避避風頭。」
奈賀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誰知道她又想怎麼樣。吃飯吧。」
「那,開動。」
這傢伙還真是機靈,一邊往口裡撥拉著飯菜,奈賀一邊有些無力的想。他剛才還真是打算晚上在床上好好教訓一下亞實,尤其是被美玖的甜蜜親吻撩起了慾火後。結果,現在讓他有一種舉起武士刀卻發現敵人用忍術消失不見的尷尬放空感。
而且,更尷尬的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粉色的肉慾泡泡,可唯一一個能紓解他慾望的人,卻該死的不、在、家!
值班女僕他不想碰,不僅姿色不足以讓他動心,也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來,只能忍耐一下了。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專心吃飯的妻子,奈賀開始猜測今晚有沒有可能哄美玖幫自己用嘴解決一下。
可是他忽略了孕婦格外容易疲倦的特質,為了歡迎他回來,美玖準備了一天的晚餐材料,為他放好了洗澡水,做了一遍孕婦保健操後,就上床睡覺了。
也許美玖本來是打算等他的,因為奈賀回到臥室的時候,她胸前還放著打開的小說。
他無奈的把那本小說小心翼翼的抽了出來,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撫摸了一下漲鼓鼓的內褲,關掉了檯燈。
失重感就像一個頑皮的情人,總是在他預料不到的時候突兀的出現。
不過這次他充滿期待,畢竟對他來說,夢淫與現實的做愛並沒有多大區別,甚至從可以自由操縱環境這個方面來講,比現實生活更棒。
他希望自己侵入了由愛的夢。但當他飛過一重重的黑霧後,就發現答案與他的期待完全不同。
不僅不是由愛的夢,也不是侵入,而是窺探。
他所能看到的,是一片黑暗的街巷,路燈發出吱吱的聲音,偶爾閃亮一下,厚重的雲層擋住了月光,讓他看不太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現在的力量已經運用的相當純熟,很快他就鎖定了這個夢境的主人。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個子男人,帶著一雙厚厚的眼鏡,穿著廉價的西裝,他的身形瘦削到沒辦法把雙肩撐起,讓整身衣服看起來都像搞笑藝人一樣滑稽。
這是誰?這是什麼詭異的窺探?奈賀滿肚子都是問號,滿腔的熱切期待被澆的透涼。
就在他打算離開這個無聊的夢境的時候,巷子的另一端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他精神總算振作了一些,迅速的移動了過去。
走過來的是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相貌端正,滿臉的幹練,職業套裝簡直就是為了這種人而存在的。她帶著一副無框眼鏡,遮擋在鏡片後的眼神透出一股鮮明的冷漠。
這又是誰?奈賀完全陷入了迷茫之中,他根本想不出,這兩個人與他有什麼交集。按道理,窺視的夢境不應該和他完全無關才對。
接下來發生的事,總算讓他有了看下去的興趣。
小個子男人探出頭看了一眼,確認來人的身份後,緩緩解下了手上的領帶,摘下眼鏡,放到了一邊的牆角里。他顯得十分緊張,額頭和鼻尖都滲出了一粒粒的汗珠。
他顯然是要襲擊這個女人。
奈賀興致勃勃的懸在半空,想看看這個男人在夢中打算怎樣對待這個女人。
他同時也很好奇原因,那男人眼中露骨的恨意,簡直像是要噴出火來。
看兩人的打扮氣質,實在不像是有交集的男女。
轉眼那女人就已經走到了巷口。因為是夢境,附近當然沒有其他人。
就像是在心中早已演練了無數遍,那男人飛快的衝了出去,手上的領帶毫不猶豫的勒住了那女人的脖子,猛地向巷子裡面扯去。
「嗚……」女人發出苦悶的悲鳴,雙手扯著脖子上的領帶,掙扎著被拖進了黑暗之中。
領帶繼續勒緊,收起的布條慢慢陷入柔軟的脖頸中。女人的眼睛開始上翻,口水和舌頭一起從嘴巴裡出來,穿著高檔咖色絲襪的雙腿間,濕漉漉的尿痕開始向下瀰漫。
哇哦,奈賀被這景象刺激的有點興奮,他搓了搓手,讓黑暗中的景象只在他一個人面前清晰起來。
男人用一隻手握緊了領帶的兩端,被勒到喘不過氣的女人垂死的金魚一樣張大嘴巴,依然只能得到勉強維持生命的空氣。
襲擊者的準備顯然不止這個,他掏出一把手銬,把女人無力的雙手從背後銬在一起。接著,他把勒在女人脖子上的領帶打了個死結。臉上已經漲得發紫的女人完全喪失了抵抗的能力,只有張大嘴巴發出嘶嘶的聲音,費盡全身力氣去做呼吸這樣簡單的動作。
街巷的背景暗了下來,變化成一間廢棄的倉庫,倉庫中央的空地放著一張破舊的長桌,那男人像丟一隻母豬一樣,把抓來的女人扔了上去。
眼睛彷彿快要從眼眶裡瞪出來,可她的意識依舊清醒,掙扎著看向那男人,拚命地露出並不擅長的哀求表情。以伸出舌頭張著嘴巴的模樣做出這樣的表情,看起來既有些殘酷,又有些好笑。
男人的臉上是一幅徹底麻木的表情,他解開皮帶,揮舞著皮帶頭開始抽打桌上的女人。
金屬的硬物隨著皮帶掄砸上去,這根本不是性虐,而是純粹的毆打。腰側,大腿,乳房,臉頰,轉眼間就都被砸過,疼痛到扭曲的肉體幾乎要滾下桌子。女人發出呵呵的吐息聲,似乎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沒了腰帶,寬大的西褲慢慢掉在了腳邊,那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接著連內褲也脫了下去。
露出的細長肉棒並未勃起,他喘息了一會兒,走到桌邊,掏出一把彈簧刀,一刀刀劃破那女人身上的衣服。
套裝轉眼間就變得支離破碎,不僅如此,那男人完全沒有顧及對方的肉體,衣服礙事的部分被割爛扯碎的同時,女人的肌膚上也留下了不知道多少道鮮紅的血痕。
割開女人身上名貴的吊帶內衣後,他惡狠狠地向著那深褐色的陰部吐了一口濃痰,用指頭塗勻,接著爬上桌子,把已經勃起了一些的男根用手指扶著塞了進去。
比起剛才的毆打,這種強暴對於這個女人來說顯然更加容易忍受,她只是顫抖了一下,就艱難的喘著氣,忍受起男人的姦淫。
比起性慾,這強姦似乎更像一個儀式,男人掐著女人的臀肉聳動了十幾下,就抽出分身,把黏乎乎的精液抹在了她的大腿上。
他爬下桌子,緩緩穿回褲子,繫好皮帶。拿著彈簧刀,扒開那女人的屁股。
正在和稀薄的氧氣做爭鬥的女人根本沒可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就連已經見識過自己心底陰暗慾望的奈賀,也忍不住皺起了眉。
彈簧刀的刀鋒緩緩插入到女性的性器之中,褐色的陰唇中央,鮮艷的血流立刻湧出,男人沒有停手,刀刃繼續向深處插入,一直到握緊的手掌緊緊貼住她的腿根,他才猛地用力轉動手腕。
女體在桌上激烈的痙攣抽搐,但已經進入缺氧狀態的身體沒有辦法做出多少有意義的掙扎。
刀刃剖開了嬌嫩的會陰,血肉模糊的插入到肛門之中。男人仍未停止,鋒利的刀口將豐滿的臀肉從中央割裂。
似乎是卡到了骨頭,他換成雙手握住了刀柄,往赤裸的背部剖去。
奈賀完全被驚呆了,他看著這場屠宰,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冷。他不想再看下去,可這殘酷的場景卻像是磁石,吸引著他讓他無法離開。
那女人的背後完全被割裂開的時候,仍然還有著微弱的氣息,直到兩邊乳房都被切下,連跳動的心臟都可以隱約透過血淋林的肋骨看到,她才徹底停止了動彈。
那女人被切成了幾十塊,用的就是那把並不大的彈簧刀。那男人耐心的一點點割開她的皮膚,筋絡,骨頭,一點點的丟進倉庫後面的一口大鍋裡。
這詭異的夢境,最後結束在大鍋下燃起的熊熊火光中。
那火光如此熱烈,奈賀卻覺得通體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