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三回

  只不過是眨眼之間,段家女將的三名先鋒官便兩死一擒。朝廷的兵馬立時大亂,爭相奔逃。

  有人會問,既然國遠一出手就制住了段家女將的陣法,多幾員將一同上陣不是更有把握嗎,怎麼只見國遠一個人打,別人都哪去了?

  這便是楊王爺精明的地方。他知道現在無論對朝廷還是楊州,都已經到了戰略決戰的時候。段家女將出馬,標誌著朝廷已經無將可派,所以在一次戰鬥中盡可能多消滅敵方的有生力量對今後打天下是有戰略意義的,因此,頭天晚上,他就將兵將悄悄派出去埋伏在東成關和北留關間的道路兩邊,一方面在國遠勝了以後可以將她們帶來的人馬一舉全殲,另一方面,也可在國遠不能全勝的時候通過截斷糧道來擾亂敵方的軍心。

  國遠既勝,關中號炮振天,埋伏的兵馬立時向關前捲來,將敵方團團圍住。

  國遠此時任務已經完成,指揮自己的心腑收拾戰利品。還在馬上,他便將秀蓮的盔甲剝了,用她的絆甲絲絛把她牢牢捆住。別看盔甲起來費事,脫起來可就容易多了。秀蓮雖是武林世家出身,但畢竟只是個十九歲的姑娘,論力氣可遠不如國遠,所以一但被人家欺近身體,使起蠻力,她可就沒了招兒,三下五除二就給人家捆上,面朝下按在馬背上。回到自己的陣中,將秀蓮扔在地上,讓軍卒們看好,又派幾個人去將秀玥和秀婷的屍體拖回來好去報功。

  到現在,秀蓮還沒有完全從夢中清醒過來,直到看見兩個妹妹血淋地被拖到跟前。她看見秀婷被一桿槍從褲襠裡穿進去,羞得她自己小臉兒通紅,國遠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懂得一切從大局出發,何況還有別的戲法兒可演。他看到遠處被圍的敵軍在幾員偏、副將的指揮下重又結成陣式,知道硬攻雖然可勝,但困獸猶鬥,楊州兵馬難免也有損傷,不如採用攻心之術,便命手下:「快將這兩個賤人的衣裳剝了,挑在旗桿上。」

  軍卒們齊聲應:「喳」,立時便有人拾來將被敵軍拋棄的秀玥的將旗,那是一面大纛旗,和現在的錦旗是一個式樣,只不過尺寸大得多,他們七手八腳把秀玥的上衣剝了,兩手腕捆在橫桿的兩端,然後將旗半立起來,讓她的雙腳離開地面,好方面他們將她的鞋襪、褲子都脫乾淨了,這才將旗立起。秀蓮看見自己的六妹一個「丫」字形赤條條地被吊在旗桿上,露著一身雪白的肉,從下面看,所有女性的秘密都暴露出來,令她這個當姐姐的羞容難掩,氣得她大罵不止。但敵人哪會怕她罵,很快,秀婷和她自己的將旗也都被拿來了,然後,兵卒們便剝光了秀婷的衣裳。從分開的兩腿間,秀蓮看到那條花槍準準地捅在小妹妹的兩片毛烘烘的肉唇之間,將陰唇撐開了,露著裡面褐色的小陰唇和一粒豌豆,兵卒們想將槍拔出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作到。還是國遠瞭解自己的兵器,他過去讓手下按住秀婷的身體,自己抓住槍桿先向裡一捅,擰了一下兒,然後才向外一拽,槍是出來了,卻將這個十八歲少女一大堆腸腸肚肚,連子宮和膀胱都給扯了出來。他將那些內臟從槍上除去,就讓它們留在秀婷的兩腿間,然後命兵卒將同樣光赤條條的秀婷掛在了她自己的將旗之上。

  然後,國遠轉過臉來,用一種奇怪的臉光看著秀蓮。秀蓮還是第一次看到那種目光,但她仍然明白那裡面的含意不善。所以當國遠命令將她也吊在將旗上的時候,她羞得哭了,不住地懇求國遠不要剝她的衣裳。國遠倒是挺痛快地答應了,於是,秀蓮便像兩個妹妹一樣被張在了自己的旗幟上,儘管他們沒有讓她光屁股,卻將她的鞋襪脫了,露著兩隻玉足。

  實踐證明,三個少女將軍的示眾效果是非常好的,本來還想再負隅頑抗的官軍,一見自己女主將被那樣恥辱地挑在旗幟上遊行示眾,想想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卒,如何抵擋如敵似虎的敵軍。於是,除了幾個死硬分子繼續頑抗被當場誅殺外,其他官軍近五萬人紛紛投降。王爺只用了一將,便破了段家一路精兵,自己無一死傷,可謂個中強手。

  戰場如弈棋,一招先,招招先。破了段秀蓮姐妹的北路兵,王爺命令即刻進兵東成關。東成關是通往北留關、東合關和南橫關的咽喉要道,一但佔領東成關,朝廷的另外兩路人馬便被截斷了後路,形成關門打狗的勢態。

  不過段家女將倒底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劉玉茹早在三個方向上派出了探馬,段家三姐妹一敗,劉玉茹便很快得了消息,她深知勢態的嚴重性,馬上傳令撤軍東成關。東合關和南橫關的的守將已得王爺的將令,見官軍撤兵,立即出關追趕。一方是得勝窮追,一方是敗戰撤退,士氣不同,自然結果不同。兩處的楊州兵馬紛紛獲勝,斬獲無數。

  南橫關守將郭維和黃榮帶關中所有兵將傾巢而出,先將斷後的段家二兒媳王可兒團團圍住,王可兒一桿槍使得風車兒一般,殺傷楊州數十名軍卒,斬了四、五名偏牙將,終是寡不敵眾,等郭、黃二將趕到時,她已經精疲力盡。郭維一斧將王可兒手中的大槍震飛,黃榮放出套索,將王可兒扯下馬來,兩旁軍卒向上一圍,便將王可兒按在地上,七手八腳捆了個結實。擒了王可兒,郭、黃二人繼續追趕了三十里,又將長女段秀萍趕上。段秀萍正好這幾天身體不好,發高燒燒得糊里糊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官軍撤退的時候便將她放在車上,偏生這裡山路難走,車在半路就給顛散了,只好讓幾個力氣大的女兵輪流背著她走,但終究不如馬快,所以郭、黃兩將沒費吹灰之力,便將段秀萍也擒了。

  東合關的情況也類似,守將王鋒、劉玉莠在關外迎面遇上五兒媳何仙兒。何仙兒二十歲,不光生得花容月貌,武藝也的確不凡,王鋒、劉玉莠兩將合戰,也只打了一個平手。王鋒一見,急切難勝,也顧不得什麼交兵的規矩,大喊:「來人,與我圍住這賤人,活活累死她。」兩邊的偏副將十餘人一齊加入戰團,何仙兒可就不行了,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她知道女將落在敵從手中會有什麼結果,本可以一死解脫,但為了掩護主力撤退,她還是苦苦地支撐著,直到終於失了手,手中刀被敲落,後面劉玉莠搶入來連她的手一起攔腰抱住擒過馬去,她很想自盡,但敵將的力量要比她大得多,她除了無奈的低聲啜泣外,已經毫無辦法。兩邊軍卒一擁齊上,從玉莠手中接過何仙兒捆了,二將又繼續追趕。

  段家這兩路雖同是女將,但與北路不同,北路的段家三女靠得是陣法,陣法一破,單兵作戰能力就不行了。而這兩路的人馬都是真正的武功高手,本來正經八百的交手,都不致敗落,但面臨被切斷歸路的危險,不得不犧牲局部,所以三員女將以一敵眾而致被擒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由於東合關離東成關很近,因此等北留關的楊州兵馬趕到東成關下,段家的中路人馬已經撤入了關中,但南路的官軍還是被堵在了關外。

  中北兩路楊州兵馬於關下合兵,王爺立刻命劉芳、王萬敵為正副元帥在關下紮寨,自己則帶東合關的王鋒和劉玉莠向南合擊南路之敵。

  楊州兵至東成關的消息已有探馬報給了花錦屏和段秀荷,兩人知道不能繼續前進,便迅速收縮,退入了路上的一座土城之中等待救援。